第64章 攘外必先安内这一一晃……
这一晃悠可让乔庭渊怒目而视而主薄也急得满头冷汗。
两个人趁着早上,正要从城门那一片开始走访民情。
街上大多都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状态,看着穿着一身官服的主薄带了深深的厌恶,就连主薄旁边,没有穿官府的乔庭渊都被连累了。
一路上都是在一股“这群垃圾狗官”的眼神之中前行。
乔庭渊虽然没有对这座县城里的百姓们犯下什么过错,但是也不禁愧疚的摸了摸鼻子。
与此同时,主薄也是尴尬的笑了笑。
整个臻园县上上下下,一直到县城下面归属的村子里,没有一个人能不说出来上一任知县的“丰功伟绩”。
好巧不巧。
乔庭渊就看见了一个身穿衙役服装的男子,在门口拿着剑向进城的人索要钱财,不给就不准进城。
正常来说,一个县城的门口会有看门的人,收取进城的费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进城的费用仅限于不是本地的人,而是从外省第一次过来。
而且在这种贫穷的时候,这种规定自然也可以免除的,哪里还有这种不近人情的东西。
乔庭渊斜睨了一眼主薄。
那个进城的百姓身上破破烂烂,哪里来的钱给那个衙役。
但是那个人手上可是拎着新鲜的两条小鱼。
这才是衙役的最终目的。
“大人大人,小的家的孩子快要病死了,您就行行好吧……”
那人哭声哀求,好好地一个男人泣不成声,他看着衙役的眼神又是憎恨又是怒火,却又因为现实,不得不低下头。
“那孩子才五个月大……”
衙役呵呵的哼了一声,径直拿着剑的尖儿对着那个男人的肩膀,直直的戳出来一个伤口,血迹从肩膀上滴落。
那个男人因为长期吃不饱饭,也只能因为痛苦而放弃。
主薄被乔庭渊淡淡的一眼,看得脸上发红,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辖区里的,还管了这么久,赶紧上去阻止。
乔庭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能猜的出来,应该是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把此事记在了心里。
周围百姓的脸上只有压抑着的情绪,凡是看到了身穿官服的人,都像是惊弓之鸟一样飞快的散开。
根据乔庭渊翻阅的记载,这个县城原来鼎盛时期是差不多有七八万人。
而如今这样,!,偌大的一个县城。
却只有不到1万人。
乔庭渊一路走来,发现县城里还剩有一家粮庄。
问了主薄才知道,地主也只剩下两家了。
就算是这两家地主里面也有一家,差不多人都走空了,只留了个空壳子在这。
街上的商业几乎是没有的。
而城外的大片土地都荒芜的长着杂草。
因为匪患的关系,即便中了东西也会被抢走,甚至可能失去性命。
所以,大部分人都住在了山上,要靠山吃山还省的到城里面被衙役占便宜。
这样一来城里的人就更少了,县城外面的村庄的百姓们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大部分也都躲到了山上。
在山野之中,可以就着山吃吃东西,实在不济还能吃点土。
乔庭渊记下了那个衙役的模样,看着在主薄的呵斥下,那人才不舍得把鱼还给了那个百姓,眼里还有不忿。
是的,可能在这座县城里,仗着有武器,弱肉强食已经成为了明目张胆的东西。
乔庭渊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揉了手掌,这事儿还有得时间要来解决。
城里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乔庭渊也放了那个辛苦一早上的主薄回去。
自己就着去了县城外面看看。
基本上都是漫山的树木丛林,花朵盛开在其间。
一点也没有乔庭渊在京城时候,花朵隐隐要败落的意思,反而更像是鲜花盛开的盛夏之际。
却一点也没有酷夏的干热。
这可能是乔庭渊来了这地方以后最为舒心的一件事情了。
最起码这地方对于作物的生长还是有利的。
乔庭渊顺手从路边的花束中摘了许多,缠到了一起。
这里的鲜花确实多得出乎他的意料了。
安穗也是惊讶,“郎君,我昨儿听人家说这里的花儿能足足开到十月呢,差不多还是这样茂盛的。”
乔庭渊听闻这个心里倒是有了一点打算。
他们继续往外面走,还能看见一堆人正挑着水桶,一排排的往山上走。
乔庭渊带着安穗,索性直接跟在这群人的后面,到了山上。
因为这几年都在山上的活动的日常原因,山上都被踩出来几条小路了。
乔庭渊远远的看过去,就发现了一座座的房子摞在了一起,看上去还分了几个部落一样,颇!颇有一些原始的味道。
房子并不结实,就是简单的叠在了一起而已。
看样子也是因为土匪的原因,时常逃命,没有固定下来的住所。
眼下天气也热,汉子们都是拿树叶裹了下半身,在干活。
但是山上时不时的就是山洪泥石流之类的灾害,而且也没有良好的土地给他们种
植,所以在食物上以及各种基本需求都很匮乏。
要是到了冬天,这日子可就好过了。
乔庭渊看着十几岁大的孩子浑身赤条条的,浑身上下沾着泥土,在卖力的干活,若不是乔庭渊眼神尖,还以为是个二十多岁的人,已经被活计压弯了腰。
有的人注意到了乔庭渊和安穗的身影,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乔庭渊看到了他们的视线,便打算走了,这地方也不能待久了。
“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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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庭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带着安穗,从那几座部落里离开。
在他们下山的途中,满目里除了盛开的鲜花,就是遍地的羊,只不过看着还都是小小的一群,也是没有养多久。
安穗虽然不太了解,这种民利民生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想要让一个地方富起来,首先人得聚在一堆儿。
老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人都不齐心,说什么都白搭。
他那眼神瞄瞄,不知道自家郎君最后会以何种方式让山上的那些人迁移到原来的地方住着。
这并不简单。
在乔庭渊看来,朝廷的威信,在上一任知县的嚯嚯之下,在这些百姓之中已经丧失的差不多了。
恐怕在这些人眼里,他这个新上任的县官,也只是过来混混日子,并没有想要管理整个县的意思。
所以乔庭渊想要那些人正式的回到原来的村子里面必须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可是这份威信从何而来呢?
有了平宴剿匪的事情,这只是第一步的树立威信。
把百姓们的安危先定下来。
这个时候以乔庭渊看来百姓们应该在观望。
如果乔庭渊做的好,成功的树立了接下来的威信工作,那么百姓们又不是傻。
谁还在野兽遍布的山上住着呢?
乔庭渊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不轻举妄动,再观察两日情况,以免引起反弹,那么他救回来就需要更大的力气了。
把整个县城的情况都了解了一个遍之后,乔庭渊和安穗回到衙门的时候都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了。
家里还留了饭给两个人。
乔庭渊一边看着往年留下来的账本,这里的上上一任知县还算尽职尽责。
乔庭渊一边算账,一边动了动脚,踩了踩脚底下的石板砖。
竟然莫名的有几分松动。
乔庭渊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有人藏了东西的声音。
吴衣水也听见了动静,走过来凑热闹。
乔庭渊便站在他身旁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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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无故的弄这些做什么?”
看着妻子怀疑的眼神,乔庭渊笑而不语,指了指。快要被撬开了石板砖。
在几个人的注视之下。
石板砖下面已经被挖空,留了一层浅浅的土盖着。
难道把泥土拨开之后,露出了里面的两个大木箱。
乔庭渊当即给安穗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把大门关上。
衙门虽然是连着后院一起的,但是中间还有一条长长的甬道。
甬道后面连接着一座小花园,花园过了才是整个院子的中心地带。
而此时木箱子发现的地方就是在小花园里面。
吴衣水看了一眼身边的这几位,都是从京城带过来的签了契约的,算是较为可靠,她舒了一口气。
乔庭渊把那两个木箱子打开,里面便是一排排的金子和银子。
在场的人无不吸了一口冷气。
乔庭渊不为所动的拿起了两个银子,只见背面写着两个字。
乔庭渊记起来了自己在账本上看到的那一年灾害,拨下来的粮饷里面就是带了这两个年号的钱。
再结合上自己在账本里看到的。
以及主薄跟自己说,在上一任直线被抓走了以后,这里还进过贼。
那家人也慌慌张张的忘记带走了什么东西。
乔庭渊便觉得很有可能是这笔钱。
只是阴差阳错的,那县令的家眷恐怕以为是土匪!匪拿走了。而土匪看见家里的人急匆匆的走了,又以为是家眷带走的。
所以这份钱便安然无恙地留在了这里,乔庭渊让人把箱子抬出来倒在地上算了一遍剩下的钱。
算到最后,这些钱几乎就是朝廷拨下来的救济粮饷里的一大半了。
“把箱子锁上放到仓库里吧。”
“平宴他们劳苦功高,从土匪那缴来的战利品。”
既然大部分人都认为是土匪抢走了,那这个东西还是从土匪那里拿出来比较妥当。
要不然谁说少了钱,可能是被了,乔庭渊简直有口莫辩。
还不如把这个归功平宴的头上一了百了。
乔庭渊想起了自己的行李,还有朝廷后面的粮饷。
今天差不多也应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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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吴衣水说着中午吃了多少饭的事情,门外传来的马蹄轰然的声音。
乔庭渊出门一看,原来是沈家岭头的人带着粮饷和行李一起过来了。
浩浩汤汤的一个队伍。
马车上运着的一摞摞的粮食,还有密封着的箱子。
沿途的百姓们都看了过来。
乔庭渊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沈家的那位领头的人似乎还认得乔庭渊,熟门熟路的上来打了个招呼,说:“乔大人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乔庭渊仔细一看,这好像还是当年那个卖挂面的时候,经常与乔家联络的人。
乔庭渊此刻倒显得有些惊奇了。
沈家的生意什么时候都做到这种偏僻的南方来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沈家一直想要进军京城这种繁华的都市。
却怎么也进不去,被当地根深蒂固的势力阻拦,都是地头蛇也干不过。
而沈近存在学业之上也没有什么进展,索性便在发展这种周边的生意运到内陆去,反而是奇货可居。
所以乔庭渊京城里找到的那家商行背后就有沈家的投资。
所以沈家才在接了朝廷的这单生意之后,又顺路把乔庭渊的东西带了过来。
收到消息的主薄和剩下的人也都赶了过来,喊上衙役们把几十辆车的粮食都卸下去,找了半天却也没找到人。
还是商行运送的人给这些货写下来了。
乔庭渊把这些都看在眼!眼里,挑了挑眉,只等着放在心里解决。
有了这些粮食,怎么说都能缓解一个月的饥荒问题。
而且这还靠着山。
所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做到公平公正的把粮食发放出去给百姓们。
那人也惊讶的四处看看,现在这个县城里穷的一眼就能看到,这还有什么生意好做着呢?
乔庭渊没有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只是先让他把一批货从京城带到这里。
随后他写了封信带给京城里清黛阁的店长。
他目前已经在心里制定出了恢复这座县城的计划,名为饱腹计划,但在执行计划之前要把人员阻碍扫清,发放粮食,稳定民心。
他心里的怀疑打消了一大半,因为乔庭渊并没有那个必要骗他。
乔庭渊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反而纵观这几年乔庭渊的挂面、火锅料都给沈家带来了实打实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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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才有了沈家能够在京城开启一家运输商行的资本。
所以说乔庭渊也算是促成了沈家现在的运输业的一部分。
如果真的按乔庭渊所说,有一笔固定的生意可以做。
那么对沈家的运输业地位巩固是极为有利的事情,而且说不定可以打开其他新的局面。
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暂时的定了下来。
沈家需要先把乔庭渊定的那一批货从京城运到这里,并且时间要尽快。
说定了这个事情,另外一头就要忙着把粮食和银子发下去了。
粮食入库登记的事情,乔庭渊交给了主薄,让他带着人手,把粮食称重了之后再放入仓库里。
但是让乔庭渊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主薄居然找不到什么人来帮忙。
本应该在衙门上班的衙役们,都躲得远远的,或者是根本没来上班,最后还是三个身材瘦高的衙役们沉默的上前干这些重活。
乔庭渊闭着眼想都知道那些出去的人可能去嚯嚯城里的百姓了,乔庭渊心里冷哼一声,有收拾你们的时候。
后面乔庭渊则把登记好了的,欠了大半年薪水的账本拿出来。
“大郎,你先忙着吧,我去睡一会儿。”吴衣水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精神渐渐不济。
乔庭渊赶忙让侍女把吴衣水送了回去。
那天他私下问过侍女了,大夫原话是说因为吴衣水最近长途颠簸的原因,胎气不稳,需要静静地修养两天,这个时候万不能再让吴衣水过度劳累了。
乔庭渊从衙门里找了算盘,手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有了小的时候在乔成面摊铺子里帮忙时候的一些手感,也还算是算的明白。
“大人现在就发放薪水吗?”
乔庭渊手里啪啪的打着算盘,摇了摇头。
“发薪水的话先发那些衙役们的,不过先把手底下的人都聚在这里让我看看,我还是刚来,还需要和大家见个面才是。”
“另外,你再把衙役们的几条标准律法拿过来,抄在纸上。”
等那些懒懒散散的衙役们,在公堂面前站成了两排。
乔庭渊的视线从他们身上划过,他只看到了松散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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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还有一些可能是畏惧乔庭渊还算是乖巧顺从。
乔庭渊把那些应该发放下去的工钱摆在了桌子上,叠成了一摞,而后让安穗要发给衙役们的粮食也都拿了上来。
看到了这些,那些懒懒散散的人都不自觉的精神了起来,直起了腰,都是为了钱。
乔庭渊微微一笑说,“这段时间呢,是辛苦各位在这县衙里上值了。”
“大家的月俸也都是欠了这么多,现在要发下去,以后也还会有。”
乔庭渊已经把条件都列好了,告诉了这些员工,现在不仅要发拖欠的工资了,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
在场的人无不心动,都注视着乔庭渊看。
乔庭渊这个时候把衙役们上班点
卯的册子拿了出来,说:“但是这个册子告诉本官,你们并没有做到该做的事情。”
上面本来应该是打勾的地方,一片片的空白,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来坚持上班了。
衙役们都左右看看,不知道怎么能把这事儿揭过去。
他们明明在那天早上收到乔庭渊来的消息之后,匆匆的把这个藏了起来,还做了假的放上去。
因为他们心里也都清楚得很,本来都是按日子发工资,有的缺了天数自然不会有钱。
面对乔庭渊的笑脸,他们都慢慢的在心里!里升起了一股对乔庭渊的惧怕感。
本身乔庭渊就是朝廷命官,这是种天生的、刻在骨子里的怯懦感。
“这本来也算了,本官也打算对大家仁慈一些。”
乔庭渊这话一出,都松了一口气。
在乔庭渊的眼神暗示下,主薄起身把早上抢了百姓东西的衙役指出来,还描述了事情经过,而后早上主薄抄写的律法也纷发了下去。
上面写着违反之后的诸多严重后果,还有的是流放。
乔庭渊看着那人去除了早上面对主薄时候的嚣张态度,在主薄客观的描述声之中,神情渐渐有些不安,但随即又强撑着底气。
在主薄说完之后,乔庭渊悠哉的喝了口水,而后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衙役们的心,连带着坐在椅子上的典史等官职也都心下一咯噔。
“所以,你们不仅不来衙门上值,其中有一位还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们下手。这个月俸,本官还发的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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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庭渊怎么可能会觉得只有一个衙役会这样做,大约都是有样学样,这个衙门里都没什么好人了。
但是今天乔庭渊就是要杀鸡儆猴,而且要让他们自己杀自己,长点记性。
衙役们呐呐的不敢吱声。
等乔庭渊喝着茶,有了一会儿,其中有一位被晾的沉不住气了,瞪大了眼睛,但又看着乔庭渊淡淡的目光,被逼得低下了头。
他说:“大人,我们好说歹说,也是尽心尽责的许久,只是有一阵子的玩忽职守而已,接下来我们改就成了。”
乔庭渊哼了一声。
“确实,你们之中有几位还给主薄把粮饷抬到了仓库里,还能看得出来你们尽心的样子。”
“这样吧,本官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就这几位拿走月俸。”
乔庭渊让主薄喊了几个今天过来抬粮食的人发钱、发粮食。
那些领到钱的和粮食的高高兴兴的站在了一旁,都开心着把粮食带回去给家里的人吃。
唯独剩了那几个在那里干着急。
乔庭渊看着,这就是先分裂他们内部关系。
别以为他是第一回担任这里的县官,不知道事情。
哪个地方的新!新官上任,手底下的人不都乖巧懂事的,这些衙役们倒好,仗着自己是本地人还想给乔庭渊点颜色看看,把乔庭渊唬住。
乔庭渊一来就看见衙门门口的破破烂烂,明明有一些是可以打扫干净的,不就是给乔庭渊个下马威。
而且当日开城门迎接的可没有现在这么多人,后来又在衙门里翻到了很多东西。
乔庭渊当时没有挑明,只是等着现在发火。
谁知道精明的很,还会拿捏人。
主薄也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幸好他还留了一点心,没有做得太绝,后院里该做的面子工作都做到位了。
要不然他也能想象到自己面对的后果。
典史和巡检几个人也都面面相觑,这招是敲山震虎,他们也都心虚的很。
一位领头的就把犯错了的那位推出去,说:“任由大人责罚。”
乔庭渊见他们张口了,也笑笑说:“巡检来一下,把这位的画像画出来,就贴在衙门门口,写清楚罚俸禄三个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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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检拱手称是,心里却嘀咕着,这小县令看着年轻,杀人的手段都是不见血的。
随后他就听见乔庭渊笑意盈盈的说——
“另外再打二十大板,本官要听到骨头响,一声响都不能少。”
这一招出来,被罚的人当场白了脸色,就要跪地求饶。
画像那一出不说,就说这个骨头响,那可真是冲着骨折去打的。
乔庭渊对打人的力道清楚的很,坐在高堂之上,就看着衙役自己打自己人。
内部分裂的已经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再驯服之后重新听自己的话就是了。
听着声音不对,乔庭渊还敲了敲茶杯盖,示意重来。
一板板的下去,都能感受得到风声从耳朵旁边经过,才几板子就已经皮开肉绽,血流了一地。
明明往日里,衙役们也经常这样打着有罪之人,打得别人是哭爹喊娘,并没有感到害怕,却在此时此刻感受到了后背发凉的感觉。
乔庭渊听见了自己心里那个想要的声音之后,便喊停了。
“这是个教训,往后要尽职尽责的干活便没有这些事了,干得好了,粮饷也能!,,,: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