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8章 比惨?
出了考场之后,乔庭渊顺着门口等待的安穗,一起回了租住的房子里。
一进门,乔庭渊就能看见地上散落着的花瓣,被踩碎了揉进泥土里,空气里一股淡淡的香味。
安穗在一旁说:“郎君,我一大早就去了山上,找了好多的花瓣回来,都还沾着新鲜的露水呢。”
“有梅花,还有杏花,我就弄了这么些,怕我做不好,白费了摘回来的花儿。”
乔庭渊的视线放在那几个白色的瓷瓶上面,“这就是做好的?”
他扒开塞子,嗅了嗅,倒在手背上,确实是一股淡淡的幽香。
这种香味极其符合康朝人的个性,淡雅而又悠长,明明有香味却又不显形的气质。
乔庭渊拍了拍安穗的肩膀,说:“做得挺好的,今天肯定辛苦了,晚上要多吃两碗饭才行。”
得到了乔庭渊的肯定,安穗也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开心的笑容。
随即,安穗疑惑说:“那郎君做这个是要自己用吗?”
康朝的达官贵人里,男女子都可使用熏香,因为香料极其昂贵的关系,也有一定程度掩饰体味的作用。
毕竟原来刚建国的时候,其实是不怎么流行天天洗澡的,人们通常会选择攒着几天再洗澡,这个时候熏香就很有必要的存在了。
后来富贵人家有了那个条件,熏香就成了另外一种阶级装饰的必备品了。
因为香料属实的贵,而且还要人懂得调香。
这样繁琐的程序下来,富贵人家才能供得起。
而乔庭渊这样的纯露,既能够满足淡淡幽香的同时,又不费时费力,只需要微微洒在一些地方就可以。
而且这样的纯露也可以敷脸,做保湿水一样的使用。
这就是优势所在。
“不,你现在给吴娘子送过去几瓶吧。”
乔庭渊选定这个纯露的推广人就是吴娘子。
吴娘子的身份适合在京中的朋友圈里推广,再说两人都已经交换了庚帖,这样打开女子消费市场的事情,不交给吴娘子来做,岂不是有些过分。
但乔庭渊心里有几分忐忑,一是怕吴娘子不喜欢这样的纯露,而是怕吴娘子并不喜欢做这些事情。
那乔庭渊便要换个人做推广人了。
在乔庭渊心里想好的合伙人就是平宴,或者是宁涣之。
当然最好还是平宴,因为乔庭渊能够看得出来,那天宁涣之言行之间对待平宴的一丝恭敬。
再怎么随性的人,在这样的等级分明的环境下,怎么可能还在和高位的人一起玩耍的时候,不拿捏的分寸,即便是宁涣之那样的性格。
他们两人只是需要充当背后的投资商而已,前面那位撑门面的还是需要另找。
这就是乔庭渊的设想。
当然,前提是乔庭渊需要说动平宴,让他相信纯露具有着投资价值。
就在乔庭渊思量着这件事情的时候,才刚考完试,宁涣之和平宴便一起结伴而来,邀请乔庭渊出去游玩。
考完试以后离放榜还有个好几天。
宁涣之是闲得无聊,而平宴纯粹是和家里人闹了矛盾,出来散心。
“你这儿怎么有股子香味,细闻着又好像没有了似的。”
宁涣之一进门就发现了纯露的味道。
他看着乔庭渊手里拿着的那个瓷瓶,伸手拿过来,仔细的闻了闻,惊奇说:“这是什么?”
“香露,纯露都可以。”
“跟熏香差不多吧。”
宁涣之大感兴趣,问了一个最让他困扰的问题说:“大概多久消失这个香味?”
因为熏香是一种熏得时间很久,而出去差不多晃荡两圈,风就会把香气带走。
“一上午吧,想要的时候,抹一些在手腕和脖颈处不就可以了。”
宁涣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而旁边的平宴出身于武将世家,对这些倒是没有很感兴趣。
他百无聊赖的看着,直到乔庭渊说:“不如你们都拿回去一瓶,自己用或者是给家里的姊妹用,肯定有人喜欢的。”
平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乔庭渊说:“果真如此?”
“如果没有人说好,那——我再酿出来些酒送给两位兄长。”乔庭渊极为自信。
因为宁涣之与平宴都大上乔庭渊两岁,乔庭渊这声兄长并没有喊错。
平宴收下了梅花的纯露,“行。”
反正怎么样他都不吃亏就是了。
乔庭渊也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反正他也不会吃亏就是了。
“今儿刚考完累了,就不出去玩了,在家里吃点饭菜吧。”
乔庭渊委婉拒绝了宁涣之这颗想要闹腾的心。
宁涣之琢磨了琢磨乔庭渊的手艺,顿时嘿嘿一笑,“那吃点啥?”
“烤猪蹄吧。”
平宴这种大鱼大肉的人,都皱了粥眉头。
“猪蹄不会太油腻了?”
还没有等过上一个时辰,在网子上的烤猪蹄晶莹剔透的露出了鸵红的颜色,十分的诱人。
乔庭渊洒上调料。
宁涣之看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是又怕太过油腻,还是有一些惧怕。
乔庭渊一笑,拿出来了刚长出来没多久的小嫩菜叶和甜葱。
“配这两个吗?”
宁涣之总觉得这回的吃饭,有些突破他以往的认知。
乔庭渊做了示范,洗干净了手之后,拿起菜叶包裹住烤猪蹄,里面夹了一根葱。
平宴倒是接受的很快,有样学样。
猪蹄事先被煮过,煮过之后才能烤。
因为被煮过的原因,猪蹄里也没有什么油腻的感觉,而经过炭火的烧烤,油都已经被逼出来了。
所以,入口之后就是猪皮的弹牙与富有嚼劲的口感,但表皮十分的脆,表皮下是柔软的肉,又脆又软。
猪肉也被考得细腻而焦脆,又洒上了调料,具有麻辣的口感。
吃上嫩嫩的菜叶与有些香甜和辛辣的葱,瞬间就会冲淡略显单调的口味。
宁涣之刚开始还是很拒绝,见两人吃着真香,便也忍不住下手了。
本来几人是不想着出去闲逛,但无奈时吃的太过饱腹,还是拖着有些困乏的身子,一路出去遛弯。
乔庭渊正想着既然香露都已经推广出去了三份,那这开门营业的香水铺子也得准备好才是。
乔庭渊估摸着自己也要在京城待上好一阵子。
说实话,不论自己的会试通没通过,其实吴衣水的婚事已经不好再继续拖延时间了。
而眼下查松正要复起的时候,不可能再重返光州。
如果说是让吴娘子回到光州嫁娶,吴娘子在光州并无亲人,独留了一个亲昵的外祖父在京城,就这样嫁给乔庭渊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乔庭渊还没有残忍到这样对待快孤家寡人的吴衣水,便选择尽力去迁就。
所以说,乔庭渊的打算是把父母二人接到京城里来,但这样一来在京城的花
费是巨大的,有着一家子的安置费用还有杂七杂八用来娶亲的费用。
眼下最让乔庭渊着急的事情,就是会试通过随后殿试也顺利通过,让吴衣水嫁的放心。
另外就是解决嫁娶上的经济危机。
到底是寒门出身,平日里的积蓄用一用是足够的,但一到了大事的时候,总是缺钱。
而乔庭渊多半心思都用在专心读书上面,很少管这些生意上的事情。
他自认为不是天资过人之辈,不敢掉以轻心。
而乔庭渊也是到了京城才恍然发现,京城之中的消费是如此的贵。
再者就是如果通过了殿试,接下来就是授官,乔庭渊也没有权利在授官之后还能返回光州继续住,这都要听朝廷安排。
在京城开个铺子就是个求稳的手段。
“这么着急的吗?”宁涣之听了乔庭渊想要找个铺子的想法,转眼就能猜到乔庭渊的打算,心里已经打算,只管把这个香露推出去。
不能说出来是乔庭渊所作的了。
于是三人一路前往街边店铺。
正走着,忽然前面有一群官兵,手里还拿着刀,正围在一座宅子前面。
乔庭渊根据装修风格,很容易的辨认出来了应该是文人气息颇浓的家庭。
“行了行了,快走吧,有什么话,天牢里去说吧。”
“都给押走,一个也不许放跑了。”
……
“老爷是冤枉的啊——”
“官家来看看奴家的才刚出生的儿子吧——怎么忍心啊——”
……
有几位奴仆过激反应,官兵甚至抽出了刀,直接把人刺伤,血流一地。
在外面围观的百姓们都捂着眼睛,惊叫了出来。
乔庭渊目睹着官兵把一家老小都暴力的塞进了囚犯的笼子里,其中的女眷更是哭哭啼啼个不停,恨不得以头抢地大,但忌惮刚才动手伤人的情况。
平宴侧目看向了对血色毫无反应的乔庭渊,微微皱眉。
就连宁涣之刚才都微微回避了,但乔庭渊却能直视。
而后他听见乔庭渊镇定的说:“这是什么情况?”
宁涣之小声说:“这几日不是是高庭手下最得力的那位做了主考官吗?”
乔庭渊点点头,是那位性格古板的考官。
“江家杜家为了这事争的不可
开交,让高庭的人白白捡了便宜。”
这个高庭就是文人派中的另外一个领头羊,也是查松的死对头。
“这可不,人家江家立马就把这位高庭的马前卒给处理了。”
会试的主考官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便于拉拢人,这就是世家贵族们又少了一次延伸触手的机会。
世家贵族眼下正看着文人派的兴起,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自然是出手还击的。
……
这听下来,也是一场勾心斗角。
乔庭渊急切的心思忽然平静下来,他即便是通过了会试,娶了吴衣水,在入朝之后却也还要谨言慎行,时刻保持着自己不被卷入杀身之祸当中。
所以香水铺子的事情也要更加的谨慎,免得被抓到了把柄。
但是乔庭渊却不知道真的想挑刺,抓把柄的时候,任何理由都可以进行攻击。
三人接下来逛了几家店铺,乔庭渊敲定了一家,而后宁涣之说:“你要不要找个前头撑门
面的人,我手底下正好有个奴才放了奴籍出去,正好能用得上你这儿。”
宁涣之的想法和查松一样,尽量避免乔庭渊经商的身份直接显露在人前,更像是庇护者别人的意思。
乔庭渊欣然接受。
这年头的店长可不好找,既要会打算盘识字,还要懂眼色会说话,适时候做出一些改变应对各种不同的客人。
有了宁涣之的帮忙,一旁的平宴忽然说:“这瓶香露可以的话,我同你一起开。”
乔庭渊心里微微讶异,他打动平宴的话还没出口,怎么平宴就同意了。
但看着平宴平淡的脸色,乔庭渊也分析不出来什么。
实际上,平宴只是想起来了自己姐妹在胭脂水粉上花的钱,在账上流动的非常快。
平家虽然是打仗出身,战利品不少,但平宴终究是想自己练练手,而且他现在年纪其实已经到了能够举荐、入朝为官的资格。
但实际上,因为平将军的功劳太过,平宴一旦真的入朝之后,不给个高位不适合,但如果是高位就一定是占据着国家的一部分命脉。
很显然,让一家两人拿下整个国家的两个重要位置,皇帝是不可能答应的。
所以,平宴只能在京城之中无所事事,他更有像江己年一样参加科
举考试的条件,究其根本都是功高震主所产生的问题。
既然纯露能够让姐妹喜欢,那就是肉眼可见的钱。
平宴参与不了政事,他只能选择在这方面先练练手了,而皇帝也不会在此介怀。
当晚几人又在街上散了会儿步,最后又吃吃喝喝了一阵子,才带着满身的疲惫,回了家。
乔庭渊几乎就是沾了枕头就睡了,安穗只能给乔庭渊在睡梦之中给乔庭渊费力的脱下衣服。
等乔庭渊一觉醒过来,他发觉自己似乎还有一些的落枕了,扭了扭脖子就是咯吱的骨头响。
安穗把昨天的那些没有蒸的花瓣晒干,放在了簸箕上,等着过几天能泡开喝茶水。
而安穗一大早又去山上摘了许多新鲜的花瓣回来,等到乔庭渊醒的时候,正在外面接着蒸花露呢。
乔庭渊伸了个懒腰,正去检查纯露的效果,却想到了另外一个持续时间更久的香水身上。
但是香水的制作,酒精是必不可少的,还需要时间的沉淀。
至于酒精,乔庭渊看着眼前的的蒸馏器,心里打起了主意。
制作这种酒精,还要明白初次蒸馏出来的白酒度数是多少,而后再留出一部分白酒在瓶子里,剩下的按照比例去蒸馏之后,和原来的酒精去调和。
但康朝又不可能给乔庭渊弄出来一个酒精度数测试仪,所以一切都需要实验调配,才能稳定下来。
乔庭渊让安穗去休息一会儿,自己拿着买回来的酒水,尝了尝。
心里估摸着这差不多是将近二十度左右,但蒸馏之后出来的又不太确定白酒的度数是多少。
乔庭渊埋头弄了一上午,才刚松了一口气。
他正等待着最后一次的蒸馏酒出来,源源不断的酒香从那间小屋子里传出来只等着酒精的成型,而后再和蒸馏出来的花朵精油进行调和。
只等着沉淀便可以了。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安穗还正在收拾屋子,乔庭渊自己开的门。
一开门就是查府上的侍女,手里拿了个盒子。
她看着乔庭渊出来,随后把手上的木盒交给乔庭渊,说:“劳烦乔郎君有心了,小娘子拿到香露之后就喜欢的不行了,说是按照郎君您说的方法,涂在了手腕上,一直都有香
气在鼻尖呢。”
乔庭渊点点头。
那位侍女也是十分的尽职尽责,“小娘子今儿上午还刚好出去应了一场梅园那边的宴会,许多娘子都追着问小娘子的这个幽香呢。”
“这是小娘子给您的信也在里面,您看了之后可以给奴顺便带回去。”
乔庭渊便请了侍女进来,侍女也十分守礼的在屋子外面等待着,眼光从四周划过,若有若无的在打量着什么,尤其是那个冒着酒气的小房间里。
乔庭渊展开木盒里的信,上面的大意就是,这个香露很受人家欢迎,但却没有人能够猜出来是怎么做的。
还问了,乔庭渊是不是有意开这个铺子,她也可以帮忙。
另外就是附上了两条建议,让乔庭渊设计一个或者找个漂亮点的容器。
再者就是多一些的香味设计,要不然,梅花和杏花两种太过于单一。
而且梅花和杏花本身味道就比较的清淡,不容易凸显,所以还要准备味道更为浓烈一些的,适应大部分人群。
乔庭渊舒适没想到,吴衣水居然考虑的也如此全面,也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但吴衣水提出来的这个想法确实是乔庭渊有很多没有发现的点。
到底是男女差异还是有一些的。
有了吴衣水的支持,乔庭渊便也觉得这项生意的可行性非常高,他又回了一封信,大意就是,鼓励吴衣水继续为自己查缺补漏,也可以设计出容器的图案。
毕竟这些都是主打女子消费,乔庭渊不确定自己的审美是不是能够打动得
了女子的消费欲。
盒子里还有一些吴衣水亲手所作的糕点,都是些日常用品,却能感受得到很是贴心。
乔庭渊回了信与礼物之后,才没过多久,平宴气势汹汹的上门了。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
看着平宴的脸色,乔庭渊不禁诧异。
平宴看着是冷冰冰的,但是一坐下来,就把腿一撩,搭在了石桌子上,“我若是投了本钱,该怎么分?”
他这一句话,便让乔庭渊明白了,这合伙人也是定下来了。
乔庭渊把大概的思路同他交代了。
他是负责纯露的各种款式推出,也就是产品设计,也会投资一部分,而平宴是有把各种产品推销出去的责
任,也相应的投资一部分。
他们两人算是四六分成,乔庭渊四,而平宴六。
平宴在这个铺子里付出的是钱的投入以及对铺子的人脉保护和宣传,所以分到六。
至于宁涣之找的那位撑门面的店长则是按照业绩发工资,还有一部分的底薪。
里面的员工也都是如此,便于调动工作积极性。
平宴眼神犹疑的看着乔庭渊。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按照业绩分薪水,一般店里的人都是带了奴籍的人或者是招聘过来的,都有着固定薪水。
乔庭渊摊了摊手说:“难道你觉得有什么坏处,除了给出去的钱多了一些,但是那些干活的人也更能赚钱了。”
平宴心里细细的算了算,看在乔庭渊的面子上答应了,但是如果效益不好,还是要变回来传统的那种。
乔庭渊怎么会不知道平宴心里的想法,只是拭目以待了。
眼下既然合伙人和铺子都定好了,就剩下纯露的生产以及推广了。
正想着生产的这事儿,宁涣之便冒了头,他回头和谭知府一商量,谭知府便让他随着他的意思自己决定参与这生意的事情。
两个人的家里人都把这当做是练手了,亏了的话就是长记性,不亏也能长点经验。
这年头世家贵族的家里也是庇护者好多的生意,不可能一点生意经不沾手的。
但乔庭渊可没有练手的打算,这事儿要开就要做好,才能让乔庭渊保证接下来的发展。
这便是起点的不同,让乔庭渊背负了诸多的压力。
有了宁涣之的参与投钱之后,分成再次变化,乔庭渊和平宴是四,宁涣之是二。
因为宁涣之投入的钱是原本平宴要投入的一部分。
“在这儿商量着多没劲,直接出去游船啊,船上谈。”宁涣之过来这一趟就是看着外面的绿芽冒了许多,天气也算是暖和。
现在这个季节曲水流觞的人也都有,游船算是踏春的一种。
乔庭渊跟在宁涣之一起,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宁涣之这回来京城之后,就跟飞出了笼子的鸟儿一样,成天想要闹腾。
眼下正好是回温了的春天。
到了地方一看,乔庭渊扶额,果真是如此。
这地儿有一种秦淮河边的感
觉,小船一只只的在湖水上优哉游哉的,有的船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了小娘子在唱曲儿。
各唱各的,真有一股子靡靡之音的感觉。
乔庭渊按住宁涣之想要造作的心,找了一辆空闲的、看上去清淡一些的船只。
平宴撇了撇嘴,也就只有乔庭渊能这么寡淡了,平日里也不见找什么乐子。
就是学习以及想着做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但是两人都不知道,乔庭渊的乐子就是做一些手工,主要就是下厨之类的事情。
这些已经足够让乔庭渊放松了。
还没等几人上船,结果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男声:“停步停步,各位停步。”
乔庭渊转身看着,从那个人过来的方向,是一群人在亭子里盘腿坐着,看上去也是在文人聚会,各自比划着。
乔庭渊还一眼看见了独坐首位的江己年,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声,这江己年不是世家贵族的人吗?
为什么这么闲,好几次看见和文人在一起了。
难道是——想靠江己年挑着一些人,而后进行拉拢这个工作。
那这么看来,会试主考官没有被拿到的事情,在江家人眼里也是早有预料。
那人喊住三人,大意就是你们二位也是此次前来参加会试的人,之前听说成绩也很不错,不如一起去参加这场交流会里。
乔庭渊本意是拒绝的,但却耳朵尖的听到了那边传来了一句。
——“我就猜到李兄请不到那位,真才实学的人,哼。”
“这次会试没有了算学,让他知道轻重。”这位是早就打听清楚了乔庭渊擅长的科目。
……
乔庭渊不怒反笑,瞥了一眼宁涣之说:“走吧。”
宁涣之“啧”了一声,他虽然原本在心里多多少少也是带有一点偏见的,但是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早就摸清了乔庭渊不爱显山露水的性格。
这回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要撞到铁板上去了。
平宴也正打算看着自己这位合伙人的实力究竟如何。
几人到了亭子里,他们已经定下
了交流的项目,主要就是写诗落字还有个行酒令以及蹴鞠比赛。
因为场地不大,蹴鞠比赛就是简单的踢球而已,跟踢毽子一样,谁的数量多谁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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