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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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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庭渊陪着乔成看了两天的店铺,迟迟没有找到合适心意、要求的。

    其实主要也是因为穷。

    到了放榜的那一天,大清早的起来就能够听见外面的喧闹声。

    乔庭渊本是打算睡个懒觉,这样一觉醒来之后就有等待的结果了,省得等着干着急。

    结果,乔成与沈近存两个人都不愿。

    乔成指了指他的鼻子,“你这孩子是不是读书读的傻了。这种时候不去看看,反而是睡大觉,平日里是少了你的觉不成?”

    乔庭渊便被两个人硬扯着去了府城衙门旁边的那家客栈。

    这回他们去的晚,二楼的位置早就被占光了,只好勉强在一楼这种,时不时的就有卖东西的人,走来走去的地方待着。

    乔庭渊仓促之间被拉起来,他正点了碗面。

    门口又是一群等待揭榜的学子们,成群结队的来。

    人群之中,众星拱月的那位,风姿傲然,衣着华丽讲究,领口绣了富贵花却不显得女气,而更矜贵。

    乔庭渊隐约的听见了那群人的说话声,便知晓了这位的身份。

    “江兄,等会儿榜下来了,咱们便去点上一壶状元红可好?”

    “妙啊,此刻状元红十分衬景。”

    ……

    沈近存也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语气有些酸酸的,“说的跟真的一样。”

    他也认出来了这位就是前几天一直说起的那位。

    乔庭渊不以为意。

    尽管沈近存说了这么多次,他还是没有记住这位江兄的名字,低着头继续吃面。

    他也不是不期待,只是过了很长的时间,心里的情绪渐渐放松。

    “之前说的那道策论题与江兄的想法并不一致,我这下子肯定是悬了。”

    “你别说了,我也是。算术上有好多地方都与江兄并不一致,看样子是只能明年再来科考了。”

    那位江兄,只是微微一笑,悠悠的抬起手来,制止了几个人的对话。

    “倒也不用这么说,大家的观点略有不同,是很正常的事情,只看今天的红榜就是。”

    江兄并没有接受被众人捧的很高的行为,他与那些人下意识的保持着距离。

    他抬起眼,在客栈里扫了一圈,淡淡的从乔庭渊一行人身

    上扫过,并不值得他多加留意。

    跟在他一起的都是光州城里,有名有权的,富贵子弟,早已经预约好了二楼最佳位置。

    “己年,你可算是来了,在这儿呢。”二楼也有一位翩翩公子,招呼着他。

    江己年的笑意立时加深了一些,显得更为真挚。

    他淡淡的笑容里多了一丝爽朗,但他并不习惯于将情绪外露很快就收了回去。

    “今日可是要做好了掏荷包的准备了。”

    那位人也是这样打趣他,众人仿佛都相信将今年的头名胜券在握。

    乔庭渊正听着热闹呢,没有想到,有人突然走过来向自己打招呼。

    “这位就是我们这一次院试里,鼎鼎有名的小神童了吧?”

    “今年才十二三岁?”

    江己年回了个身,余光再次一秒锁定了乔庭渊的位置,视线缓缓滑过。

    江己年的视线谈不上恶意,只是正常的打量。

    机敏的乔庭渊也发觉了江己年的打量,对视之间下意识的在心里升起了一股微妙的情绪。

    虽然是这种感觉,但乔庭渊笑了笑,以作礼貌,转身与向他说话的人交谈。

    “过奖了而已,只是运气好。”

    说起来,只是乔庭渊自己没有打听过,加上她自己本身也不怎么爱去参加文会这种,看上去是交友活动的聚会。

    他便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早都传了出去。

    这回参加考试的人,十城里面有五成都知道他。

    他年纪轻轻就夺得了县试、府试的榜首,若是院试也夺了,便是小三元了。

    但许多人也不大能够看好这位,包括与乔庭渊交好的几人。

    毕竟是太年轻了,相比于他们在读书研究上的时间要更少。

    而且还是农家子出身,虽然听起来激励,但人们都能够看得出乔庭渊被局限了。

    “诶,别这么说,运气好也是我们一般人所没有的。”

    “是啊,你这个运气,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且不用自谦了。”

    …

    乔成在一旁听着,他忍不住眉头跳了跳。

    他虽然不通笔墨,不怎么了解这些读书人之间的事情,但是这些打招呼的人说的话,怎么听都不算悦耳。

    乔庭渊礼貌性而草草的应付了这些,说不上是来交朋友还是来看笑话的人。

    “怎么还没放榜?”

    “不会是出了什么变故吧?”

    ……

    转眼就到了放榜的时间,一般是挑了吉时吉日放榜,不会误了黄道吉时,但是这回过了正午好大一晌还没有动静。

    乔成也是等得来回转圈,他捧了一壶凉茶回来,还稍带上了些零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整个酒楼就听见二楼雅座那边不急不慢的私语声,带了些嬉笑怒骂。

    沈近存长饮下一口凉茶,

    “现在也就他们这种人能放的下心了。”

    乔庭渊早就拿出了随身带着的书,一页页的翻着,不管院试过没过,总是还要继续读书的。

    乔成拿了把圆形的蒲扇,一下下的呼扇着。

    他轻咳了两声,贴到乔庭渊耳边,小声说:“平安啊,这种事情上,心要放宽一点是吧。”

    凭心而论,乔成看了一圈下来,就没有对自家儿子很有信心的人。

    乔成自己心里也是惴惴的,但怕乔庭渊受不住落榜的事情,想了半天安慰的话。

    “爹,你还不知道我吗?这事情上尽力就好,落了榜,就长长记性。”乔庭渊无奈的笑了笑,而后拿过扇子,给两个人扇着风。

    突然,空气里传来了一声锣鼓惊响。

    酒楼霎时间开始了说话声,许多人冲了出去。

    乔成也唰的冲了出去,余下沈近存和乔庭渊在后面跟过去,他们在这儿干坐着也是难受。

    一堆堆的人挤在了红榜前面,身上汗液的味道都能够挤满人的鼻子。

    人群里还有富贵子弟们派来的家仆,一个个的眼睛带着喜色的进来,准保是有了好成绩能回去领赏。

    乔庭渊被迫挤到了人群的中间,他索性踮起脚,仗着视力优秀,一眼看见了前十名的名字。

    顺着榜单一溜儿下来,乔庭渊的视线微微一顿,转而看向其他的名单。

    那些仆人们也都看了榜,发出低声的惊呼,一个个的惊疑不定,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这些仆人跟在富贵子弟身边,早都对榜首心里有了数,还在庄子里下了赌钱。

    乔庭渊看完了一圈榜单,便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他出来的时候正巧乔成大喊了一声,高高兴兴的从人群里跑了出来。

    “平安啊,平安!我的平

    安。”

    “我儿子是榜首,榜首!”

    “我儿子就是乔庭渊。”

    乔成手舞足蹈的跑过来,被微笑着的乔庭渊拦住。

    乔庭渊拿出手帕给乔成擦了擦汗。

    “儿啊……”乔成一时之间,激动的说不出话。

    乔庭渊注意到那些仆人们的视线向自己看着,上下的打量着自己,眼睛里带着不可置信。

    他们怎么也没料到,江家的嫡长孙屈居于这位农家子。

    乔庭渊无声的勾唇笑了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有无数的大石头在一瞬间被放下,乔庭渊忽然感觉自己的肩上轻了很多。

    他虽然涵养好,但是不代表他对那些人轻视的话,毫无感觉。

    乔成原本是对儿子只有五成中举的希望,眼下竟然成了现实,走起路来,脚都有一些发软。

    他一边颤颤巍巍的走着,一边慢慢的拍了拍乔庭渊的手。

    而沈近存那边也走了过来。

    乔庭渊看榜的时候就已经扫了一圈,沈近存并不在榜单之上。

    林滁是三十多名的成绩,而魏与添是第十名。

    说实话,沈近存这个成绩,乔庭渊并不意外。

    但是魏与添这个第十名的成绩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乔庭渊心里盘算了一圈儿,好像魏与添平日里,他们都挺看好的一个人,每到了这种考试的时候,就有些掉链子。

    大约是心理素质不算行,有些焦虑的缘故。

    而这边,沈近存明摆着脸色不算好,脚步沉沉的走过来,碰见了乔家两人,勉强挤出了笑脸问话。

    “考得怎么样?”

    乔成本来激动着,正要说话,却觉得怎么说在此情此景都算不上太好,他便插了一句话。

    “我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沈郎君今天就和平安一起出去玩玩。”

    乔成本身也是机灵的人,做了这几年的生意,拎得那叫一个清楚,赶紧把晚上的行程安排的明明白白。

    乔庭渊把乔成递过来的荷包推了回去,他身上的钱够用。

    乔庭渊不动声色的安慰住了沈近存。

    幸好沈近存也是听得进劝的人,意识到了自己的懒惰,便下定了决定,下一次院试,发愤图强再来。

    两个人进了原先的酒楼,打算点了菜和酒,就着喝一些。

    沈近存大了乔

    庭渊几岁,又加上心情不好,乔庭渊并未阻拦。

    他们才一进酒楼,众人便向乔庭渊行了注目礼,眼神微妙。

    乔庭渊倒是不清楚自己是头名的消息传的如此之快。

    从秀才开始,到了后面的举人、状元,都会有人报喜,从中央传到地方官员手里,会有人拿着捷报去居住地通知。

    像是之前的县试、府试,也有人报喜,但大都是一些贫穷的人等着拿这份喜讯去讨一些喜钱而已。

    那些捷报,有的人家会专门挂在堂屋里,当做是荣耀。

    “这就是榜首了,恭喜啊恭喜。”

    又是刚开始过来打招呼的那群人,他们把心里的惊讶按捺住,一齐向乔庭渊道谢,完全看不出放榜之前的满口“运气”。

    应付了这些不打算相交的人,乔庭渊总算歇了口气。

    乔庭渊点好了菜,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下楼梯的声音,还有说话声。

    “这回只是让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子走了运气而已,江兄不必介怀。”

    乔庭渊夹菜的动作一顿。

    江己年和煦的嗓音缓缓说:“万不可这般说。”

    他似乎是在为乔庭渊美言。

    “这世间能碰上运气,乘机飞天的人少之又少,大约是伯乐之于千里马。”

    “再说,我与这位乔郎君并无交际,不了解其为人,还是暂且不谈这件事了。”

    有了江己年这么说,一行人便换了话题,嘻嘻哈哈的走过去。

    乔庭渊感觉得到,江己年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感。

    等到他们走了,沈近存戳了戳乔庭渊,说:“没想到这江郎君的为人倒还不错,肯给你说话呢。”

    之前在乔庭渊考上了府试,成了童生之后,偶有县里读书人的聚会,但乔庭渊从来不去。

    县里文人的人便鄙视乔庭渊,不大能够看得起乔庭渊从泥土地里爬出来的身份。

    康朝把人三六九等分的很开。

    民间里,世家贵族,当官的声望最高的,其次便是文人读书人,再之后就是小的官吏,给政府办事的。

    农民算不上最低,下面还有勾栏里的戏子妓子、婢女仆人这样的。

    至于商人,虽然声望是最低的,但谁让人家手里有钱,倒也会忌惮一二。

    乔庭渊微

    微敛眉。

    沈近存看他似乎心情不佳的样子,倒是有些奇怪,“你这人,这种好日子,是不是想起什么愁心的事情了?”

    乔庭渊摇了摇头,两人吃了酒菜便回了居住的客栈里。

    因为顾忌着沈近存的心情,乔家的人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喜悦。

    等两家人都商量好返程时间,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乔成一回房就憋不住了,喜形于色,美滋滋的拿出了一壶酒,还配上了一碟小菜。

    他翘着二郎腿,摇晃的点着头,“我今晚要好好的喝两盅!”

    乔庭渊自然也是心里高兴,但他眼下这个年纪不大适合喝酒,影响自己的身体发育。

    他倒了两杯茶水陪着乔成一起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说起最开始,乔庭渊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家里穷到整日吃野菜根,喝着冷水下粗米饭,就连稻壳都吃过一阵子。

    后来乔成承了木匠点好一点,但是乔庭渊又调皮又爱生病,穷人的家里最怕的就是病。

    整个家里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幸好后来乔庭渊变得听话了,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又给家里出主意。

    随着乔庭渊学习的出众加上一家人的起早摸黑,日子渐渐的好起来,生活有了盼头。

    “爹?”

    乔庭渊陪着乔成唠嗑唠到了半夜,眼见着乔成视线朦胧,乔庭渊挥了挥手,确认乔成已经意识混沌。

    他把乔成清洗了一下,便抗到了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乔庭渊从床底下摸出乔成塞进去的木板,重新搭在了屋子里,裹着被子躺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乔庭渊美梦之中清醒过来。

    他昨晚梦到了雯娘婚后夫妻生活幸福,父母亲笑意盈盈,爷爷奶奶身体健康。

    乔成虽然喝了酒,但在乔庭渊醒过来之后,他也很快清醒的揉了揉头。

    “今天没什么事儿,最后把铺子定下来吧。”

    乔成昨晚上虽然是喝醉了,但是还是在唠嗑的时候把定下来的铺子都记了下来。

    乔庭渊点点头,“走吧,先去吃早饭。”

    父子俩下了楼梯,乔庭渊明显的感觉到一楼吃饭人的视线瞬间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乔庭渊谈不上什么感觉,倒是乔成又是有些骄傲又有些不适的,悄悄跟他说:“

    平安啊,我今天穿的这身衣裳还不错吧。”

    “相当不错,就书里说的那个词儿,玉树临风。”

    乔庭渊笑眯眯的夸着。

    实际上乔成这些年的起早摸黑的操劳,原本的乔家人一脉相传的白皙肤色都已经变得黝黑,眼角唇边都是明晃晃的皱纹。

    这出发之前特意准备的一身衣裳,还是何杏想到了万一是真的成了秀才公,乔成的衣裳便要准备好了。

    “那是。”乔成没有害臊,实打实的挺了挺胸膛。

    说着话,突然门口来了个官差,一身官府。

    客栈说话的人都静了静,而后才若无其事的继续说着话,一边余光看着。

    官差朗声问:“哪位是乔庭渊乔秀才?知府大人有请。”

    乔庭渊与乔成对视了一眼,看着乔成眼神里的紧张,乔庭渊赶紧握了握他的手,“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虽然是这么说,乔成还是忧心忡忡的看着乔庭渊和官差走远。

    在乔成的忧心之中,视野转回了昨天放榜之后的谭府里。

    “今年前二十名的文章都已经拿过来了?”

    谭知府看着仆人点头,悠悠的拿起他们的卷子。

    从前向后的翻阅。

    谭知府既然今年正式接手了光州的考试,便要对府学里的生源质量负起责任。

    “榜首是——乔庭渊。”

    谭知府看着乔庭渊的卷子摆在了江己年的上面,心里一顿

    。

    旁边的那位发色微微有些泛白的中年人闻言微微一怔,思绪转眼之间回忆到了当年那个在茶水摊边摘叶菜、救助孕妇的人身上。

    “倒是巧了。”

    谭知府好奇,“查公是认识此人?”

    查松简单的说了当年的事情,谭知府笑了笑,把当初吴娘子被救的事情也说了。

    查松的笑意加深,“果真是缘分。”

    谭知府把手上的那份卷子递给查松,“您看看,不愧是您看中的人。这份卷子能压得下江家的那位长子,也是因为言之有物。”

    查松抖落了试卷,细细的看了一边,而后轻轻一笑。

    “稳中求进,又不冒失,还言之有物。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

    查松眉头皱了皱,“就是这诗赋还有策论还需要再精进。”他的视线放到最后,上面写着学政审批过的名

    字。

    “今年的学政原来是那个老匹夫。”

    查松抬了抬眼皮,心里冷哼一声。

    他原本是吏部尚书,更是太子太师,却因为太子病逝的缘故,伤心之下向皇帝请辞回家休养。

    当然,这只是给出来的官方说辞而已,说出来好听一些罢了。

    太子都死了,他们这些□□自然被其他皇子的派系疯狂蚕食,查松这一派的文人更有数人被冤入狱。

    查松索性避开了这个风头。

    “你是要叫他们过来?”查松捋了捋修出来的胡须,把卷子放下。

    谭知府闻弦知雅意,立即笑道:“现在就喊人把他们都叫过来看看。”

    这才有了乔庭渊走的这一遭。

    但是乔庭渊并不知情这背后的缘由,却不像乔成一样惴惴不安,他仔细的想了前前后后的事情。

    他与谭知府唯一的一点联系就是那位吴姓的小娘子。

    乔庭渊摸了碎银给了两个官差,打探了一番。

    原来是请了前二十名都过去了。

    等到乔庭渊到了衙门的时候,已经有十个人从衙门里出来,一个个的面上都是有着喜色。

    乔庭渊心下便放松了许多。

    “与添?”

    乔庭渊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魏与添转身过,眼神说不上愉快,总体来说偏冷淡。

    看样子也是院试成绩并不符合魏与添的心理预期。

    乔庭渊扫了一眼,江己年已经来了,他身边还有几个人,时不时的笑一下,倒还算放松。

    乔庭渊与魏与添安静等待之际,传来了脚步声,十人赶紧都肃穆。

    谭知府脸色严肃的说了一些辛苦安慰的话,而后又说:“府学里都是学识渊博的老师前辈,也为大家提供了专心读书的学习环境。”

    “这是介绍信,按时去府学报道。”

    “话说在前面,府学的环境可能比不上你们在家里的衣食住行。”

    “但是读书不要讲究太舒服,免得忘了读书的根本就是吃苦。”

    谭知府的视线从江己年那几个富家贵族的身上经过,意有所指。

    谭知府又对着乔庭渊和魏与添几个家境贫寒的学生说:“若是有任何需要都只管和我说,不能在读书上少了必需品。”

    有了这两厢对比,那几位嘻嘻哈哈的富家子弟也收敛

    了表情。

    也是因为他们先不给脸面,在等人的时候嘻嘻哈哈,没有恭敬的意味。

    谭知府当官这么多年,还拿捏不住几个小子?

    乔庭渊挑了挑眉,他这还只是刚做了一位秀才就已经要感受到了官场之下的汹涌澎湃。

    乔庭渊眼神微动,心里想了许多的弯弯绕绕,但是还是赶紧的对谭知府应和。

    “记住了。府学不是让你们去嘻嘻哈哈的,年末的时候还有考试,若是没有通过,这府学的门槛可能就是要拔高一波了。”

    秀才们的考试不只是院试这一关,还有入了府学之后的小考、科试都是为了检查这几年学习之间有误滥竽充数的人。

    不通过的人是无法进行乡试的,通过的人叫做“录科”。

    “学政等会儿便来。”谭知府交代完便走,剩下的就是学政的任务。

    学政负责的工作则是把这些录取上的人登记在册,分批次把人划入县学和府学里。

    而且还会给予每位新生一朵红花,或者是钱物这种以作犒赏。

    而乔庭渊几人需要填写年龄、籍贯、三代履历这样的,差不多是再次填写亲供的意思。

    几个人结束了这一活动,乔庭渊不觉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琐碎。

    正向外面走,衙门里一位素色衣裳的人走近乔庭渊,小声说:“乔郎君,大人请您去里面一叙。”

    乔庭渊眉尖一怔,知府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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