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救人(二更)<!>
果不其然,乔成的身影刚从门口消失,就见沈近存挑了挑眉,“我找了个清雅的地方喝酒,怎么样,去不去?”
林滁一听就蹙眉,但到底忍住了,他看向乔庭渊。
其实刚开始的乙班里林滁和沈近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对对方的行事都多有意见。
只不后来有乔庭渊的加入,三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便也能凑在一起了。
沈近存一脸真诚的说:“那处真的特别清雅,也不算热闹,再说我就是想尝尝酒水而已。”
乔庭渊见沈近存说的真切,即便还是感觉出了一丝丝的不对劲,他说:“既然是清酒的话也无妨,正巧我也想试试。”
酒文化盛行,像他们这种年纪在成人眼里算是快要成年,正式肩负起另一个家的责任来,浅尝式的喝酒算不得什么事情。
乔庭渊这回是有意去浅尝两口,为了自己还正在发育的身体,并不打算过度饮酒。
林滁对酒并不介意,只是觉得稍微有一些早了而已。
沈近存请了一个茶博士给他们带路。
“合着你也是听人说的?”乔庭渊看着茶博士东绕西引,生怕沈近存说的那家店是一家暗娼店。
沈近存摸了摸鼻子,“这不是给咱们几个专门打听的。”
这年头的妓子,有纯是歌舞、乐曲的服务,文化水平极高,特别是头牌,通晓诗文、能歌善舞已经是基本要求了。
这样的妓子还能专门购置一处宅院,若是真的有情有义,便是两人之间的事情了。
但还有一种是在酒楼和茶坊里设置的暗娼。
茶博士转身说:“几位郎君要找的便是这家燕馆歌楼了。”
乔庭渊看着上面写了“清露院”,装饰的极为清雅,随处可见的挂着诗赋画卷,上面题着本朝有名的诗人名字。
林滁也放下了心。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有着同样的担心。
迎来了两位男子接待三人,问了需求之后便安排了靠窗的位置。
乔庭渊一扫而过阁院之中的装饰错落有致,有女子在青纱帷幕之后若隐若现的抱着琵琶,轻轻慢慢的弹着。
“您几位是要女儿红还是青竹酒?”那位茶博士递了菜单过来。
沈近存
问了两人的意见,乔庭渊则是对女儿红充满了好奇心,便统一点了这个。
茶博士又问了要不要请小娘子助兴,沈近存左右看看乔庭渊与林滁,他是觉得这两人都是不解风情的人,便只点了那位在帷幕后弹琵琶的小娘子。
茶博士给几个人依次倒了酒水,而后便退下,房间里只有小娘子静静的弹着琵琶。
乔庭渊举起酒杯轻轻的嗅了嗅,味道并不算冲,瞧着杯底也是浊黄色。
“啧。”沈近存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头,辛辣的感觉直冲他的天灵盖。
那边的林滁也是不适的拿袖子遮掩了嘴,默默的吐在了手帕上。
沈近存只看见对面的乔庭渊一脸淡定的咽下去,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又喝了几口。
“这个似乎味道颇浓。”
林滁喝了两口清茶,咽了下去。
沈近存怀疑的看了看自己的酒杯,难道他们两个人的酒水和乔庭渊的不一样,怎么乔庭渊一点感觉都没有。
乔庭渊似乎是猜到了沈近存的心思,笑了笑,并不解释。
现下多流行这种未经过提纯的低度酒,度数最多也不过是二十度左右,对乔庭渊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是据乔庭渊所知,目前高度的蒸馏酒区域还是一片空白。
他笑了笑。
那边的沈近存正怀疑着,看见他这隐蔽的笑容,还以为是乔庭渊偷偷把酒换成了水,立时跑到乔庭渊身边想要抓一个正着。
“你试试。”乔庭渊看他试探的样子,径直把酒杯端给他,笑眯眯的看着他。
沈近存略显犹疑,而后尝了尝,皱皱眉之后又说:“味道似乎也还不错……”
那边的林滁早已经开始默默的喝上了。
沈近存得了酒的滋味,便又喊了两坛其他的酒上来。
那位弹琵琶的小娘子见几个人喝的高兴了,便出声问:“几位郎君可是要听曲儿?”
沈近存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随便唱几个常听的。”
那小娘子见多识广,一眼看穿了三个人大约是初次来此地,挑了两个轻快的曲子,看着帷幕前的沈近存给乔庭渊灌酒,不禁笑开了花。
“我还不信了,你今天必须和我一样喝醉了。”
沈近存大约是昏了头,他专门搬了小板凳去乔庭渊旁
边给他灌酒,林滁见乔庭渊被欺负也过来凑热闹。
乔庭渊迫不得已也是被灌了一小壶的酒水。
这其实没有多少,大概就是一瓶啤酒的量而已。
乔庭渊理智的跟自己是这样说的,但实际上他已经十多年没有碰过酒,又还是年轻的孩子。
他单手撑着脸颊,脸颊熏红了,一脚踹在了沈近存的凳子上,沈近存也跌跌撞撞的摔在了林滁身上。
那位弹琵琶的小娘子笑意盈盈的从帷幕后走出来,喊了门外站着的仆人。
“几位郎君喝的差不
多了,几位进去照看一番吧。”她便离了这屋子。
仆人进来给三个人都喂了一些兑了蜂蜜的茶水,又喝了一些葛根的水,趴了一会儿,乔庭渊最先醒过来。
他站起身来,脚步还是有几分的虚浮。
是他大意了,太高估自己。
不过他也没料到沈近存能这么样厉害的灌自己的酒,也可能是因为三个人里就他的名次低了一些,心里存了郁气。
乔庭渊揉了揉太阳穴,把林滁和沈近存都叫醒,三个人又肩并肩的出了这“清露院”。
街上一片灯火,完全看不出来黑夜的阴影。
大约是因为放了榜的原因,街上的人比乔庭渊前两天见到的还要多,也多了一些年轻的小娘子在逛街。
乔庭渊回身戳了一下沈近存,正想着说话,就听见一声女子的脆脆的轻呼在耳边响起。
恩?
乔庭渊转身一看,霎时间明白自己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位小娘子。
小娘子身姿绰约,一身娇嫩的鹅黄色,更显小娘子的活泼。
他耳后起了红晕,忙说:“失礼了,请娘子勿怪。”
那位小娘子小声的”哼”了一下,神色里也没有多少见怪。
她也看得出来乔庭渊是无意的,而且在热闹的街上,有些碰撞也是难免的。
她身后的侍女瞪了乔庭渊几眼,扶着小娘子的手。
小娘子上下打量了乔庭渊一下,而后眨了眨自己圆圆的杏眼,脆生生的问:“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两个穿着玄色衣服,捧着东西的两个男人?”
乔庭渊摇了摇头,想来这位小娘子应该是与人走散了。
小娘子明摆着脸色有一瞬间的担心,但是对着陌生人还是保持着礼节。
各自分开之后,乔庭渊就看见了自己的两位朋友从人群里蹦出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哈哈哈,庭渊你也有今天,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娘子了。”
“还不是找你,失了礼。你刚才跑哪儿去了?”
……
小娘子卷了卷手指尖的手帕,嘴里呢喃了一下,“庭渊……名字倒是极为不错。”
她又想到了和自己走失的仆人,心里一股气。
沈近存给乔庭渊递了一把扇子,刚才他一眼看中了扇子,恰巧乔庭渊又走散,索性拉着林滁先买了扇子才找到乔庭渊。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都有了好几把折扇了。”沈近存唰地一下把折扇打开,挑了挑眉,好一副潇洒的样子。
林滁微微扶额,他也被沈近存送了一把。
纵然现在的文人流行着讲究清雅、风度翩翩,尤其偏爱长相风流俊俏的男子。
但现在还是四月的天气,举着一把扇子,还是略显微妙。
乔庭渊瞥了一眼沈近存,“你家里人肯定给你准备了晚饭,早些回去。刚才光顾着喝酒,也没吃菜。”
乔庭渊摩挲着手里的折扇。
“回去的船定好了?”林滁问起返乡的事情。
“听说最近的江水上涨,浪有些大,有些小船不敢走,我二伯找了艘大船。”
沈家里只有二伯这一家在光州城里有生意,便也在此处置办了宅子,长期在此与县城之间往返做生意。
“什么时候走?”
沈近存耸了耸肩,“大约就是后天或者是大后天的事情了,走的时候,我使人提前与你们说。”
林滁与沈近存都不用担心在此逗留久了,银钱吃不消的问题,沈近存考虑到乔庭渊的情况也没有多待。
几个人说了会儿话便在路口分别。
迎着清凉的晚风吹来,乔庭渊的身子变得轻快,晚间喝的酒水醉意也差不多散了干净。
正转弯,从茶博士带着来的小道儿绕回客栈,他脚步一顿。
乔庭渊果断闪身躲进了墙角处的阴影里,旮旯里还堆了客栈用的耙锄,挑水用的扁担,乔庭渊小心的把要倒的东西扶了回去。
“快点快点,走这边。”
“这两个小娘子定能卖给好价钱,细皮嫩肉的莫要摔着了,要折价了。”
……
两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一路躲闪的从巷子那头穿过来,背着两个麻袋,要从客栈后面绕走。
乔庭渊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自己,估摸着自己的手脚功夫,握了扁担,弓着身子,等待着他们绕过来。
“来——”
话还没有说完,躲在阴影里的乔庭渊已经一扁担把人打在了地上,另外一个驮着布麻袋就要跑,被乔庭渊追上而后拿锄头砍中了双腿。
那人跌倒在地,麻袋一下子摔在地上,露出了人形。
乔庭渊手脚麻利的把这个人也打晕,解开了麻袋,露出了小娘子白皙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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