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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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那个叫白无瑕舞姬的她想杀我,她为什么无缘无故想杀我!”一回到马车里,沈如妤依然还惊魂未定,她抖着手抓住了沈峥的衣袖,到现在还没有对先前的事完全反应过来。mqiweishuwu
“三妹妹你想什么呢,不过是轻身功夫好一些的舞姬而已。”对于沈如妤的慌张,沈峥却是用那种看""我这没见识的妹妹""的宠溺中带着无奈的眼神看着沈如妤。
“就在你们看跳舞看呆住的时候,她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还有她手里的袖剑要是没有那个红衣服的人喝止她,没准那个舞姬已经杀了我了。”
话说到一半却被沈峥伸手过来摸头的动作打断,沈如妤这才发现沈峥根本没有好好在听她说话,本就心情不平稳的沈如妤难免添了几分恼怒:“二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和你玩笑。”
“好了,咱们家里管的严,妹妹你以前没接触过这些一时间被唬住了也正常。
其实无论是借着绸带做飞天样,还是大鼓袖剑这些都不过是那些舞姬们的献艺的噱头而已,说开了并无什么新奇的,更不至于让你哥哥我看呆了,当然那舞姬也没杀你的意思。”
说着说着沈峥便笑了起来,像是觉得自家小妹妹的这因为一惊一乍的样子很好玩。
“鱼儿,以前在家里见你总是清雅从容的模样,没想到你这小脑瓜里想的东西这么有意思。”沈峥一时间觉得自家妹妹这在往日从没见过的样子实在可爱,甚至都让他忍不住叫了她小名。
“二哥,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沈如妤此时却是又急又委屈,眼眶都不由的红了。
“好了,好了,我信你,我是你哥哥,自然是信你的,可就算她心怀恶念,想来也是冲着温独剑去的,人家杀你一个小姑娘干嘛?三妹妹你别多想,如今咱们人都出来了,你一个大家小姐也和人家一个舞姬也再没什么再见面的机会,是不是?所以没什么好怕的。”沈峥含笑的安抚的拍了拍沈如妤的后背。
被沈峥这么一说,沈如妤道觉得也是有些道理,而且后来那舞姬冲着温独剑喊话,还有朝着他弹过去一颗银珠子都是自己亲眼目睹的,或许自己当时会觉得极度危险是因为那会儿站在温独剑的不远处,受到池鱼之殃的缘故?
“他们好厉害的武功,简直就像是说书人讲的故事一般,那舞姬一跳舞你们全都呆住了,还有那个黑衣人,就那么轻飘飘的挥一下手,我看着他手都没有碰上,整张大鼓都裂成碎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沈如妤忽然想起了在自己那个神秘蓝皮书里看到的一个故事。
沈峥在一边无奈的摇头,听妹妹又一次的念叨着什么看舞看呆了的话,只觉得今日的架势的确是把妹妹吓到了,但依然无力的给自己辩解:“三妹妹我不过是略入迷了些,被你再这么念叨下去,别人就要以为你二哥我是什么登徒子了。而且话本是话本,和真正的武艺是不用的,你若真是把那些说书先生们的胡诌的话当做真的,那可真是要贻笑大方了,不过这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到真有几分意思。”
沈峥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他是军中练出来的武艺,讲究的是一个战阵冲杀,要的是出手便夺人性命的战场搏击之术。
可到底武之一道也是有所想通的,他练武多年,此时听到妹妹乍然出口的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倒一时间像是窥到了和自己所练的截然不同的另一条道路一般。
沈如妤也不管沉入了自己思绪的沈峥,她又转头向着自家两个丫鬟问道:“兰时,素商,你们看那人跳舞的时候也是呆住了,是不是?就好像被迷惑了心神一般。”
“奴婢从没见过那样的歌舞,好像是有一时看入迷了。”兰时有点不明白自家姑娘怎么就忽然抓着舞姬这个话题不放,但她当然还是顺着姑娘的话说的。
素商也一同在旁边点头。
到这时候,沈如妤才真正感觉到不对,她说的看呆和兰时她们说的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儿。那舞姬在跳舞的时候,身边的人明明是呆到近乎没有反应的状态,却原来,他们自己完全不知道吗?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正常的欣赏歌舞?沈如妤感觉自己被困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让她一时间有种先前她和身边人看见的世界不是同一个的错觉。
“对了,那个叫霍彬的,不是还说自己差点着了那妖女的道。”沈如妤低声喃喃。
回过神就听到沈如妤的这个问题,沈峥的脸却不由的沉了下来,他可以宠爱妹妹,但是却不会纵容妹妹不讲规矩:“三妹妹,这不是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该追根究底的事。”
显然他当时也听到了霍彬这话,并理解成男女之事上头去了,而这种话题显然不是他十六都没到的妹妹该提起的。
咬了咬嘴唇,沈如妤选择了闭嘴。
其实她还有许多疑惑在心头,比如来浮白楼雅间堵门的霍彬和温独剑,以她一个适龄少女的敏锐,她当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两人是冲着她来的。
而她今日的出行,是祖母特许。
“祖母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家里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不止是沈如妤有这个疑惑,沈峥同样也有,他几乎是一回家就匆匆进了父亲的书房。
“沈峥,这是你说话的态度。”沈三爷看着儿子,对他隐约质问的态度很是不悦。
“祖母今日特特允了三妹去参加秋集,结果巧的很,我们在浮白楼偶遇了金沙帮的少帮主和千刃山庄的少庄主,若我没记错,父亲前些天和这两位相谈甚欢,甚至还留了温独剑在家小住。”沈峥直视父亲,并不怎么掩饰自己对此事的反感态度。
他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家里打算的,但不过是一些江湖草莽,他是极看不上这些人的,家里就这么几个女孩,自小培养她们也没少花心思,按他的想法自然是应该找门当户对或者门第略高些的人家。
待结成姻亲,既能相互帮衬提携,对家里女孩的未来也好,结果长辈目光短浅只看眼前,干的尽是一些一锤子买卖。给她们安排的婚事桩比一桩差,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混账,这些事哪有你说话的地。”沈三爷看着儿子那不赞同的眼神,立刻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落在沈峥的面前。
这对父子向来便是冤家一般,小时候是沈三爷严厉管教,压制着沈峥,而在沈峥长大了,凭着自己的能力在军中博出了一份前程。可反观沈三爷,科考再三落选,最后只勉勉强强捐了个散官,然后帮着经营家族人脉和生意往来,这对父子间的关系就变得更加微妙起来了。
说起来沈三爷在别人面前,也是一副智珠在握,端持有度的样子,但一到面对儿子就极易被激怒。而沈峥往日里也都是大度可亲的,可是面对自家父亲却时不时的就要露出锋芒来刺他一下。
今日多少也是有点这个意思。
对于儿子的隐隐挑衅,沈三爷也不是感受不到,立时更是怒意勃发:“滚出去,家里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你做主。”
沈三爷赤红着眼瞪着儿子,直到他从书房退了出去,心口的那股怒气还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猛然一个一甩手,只听的听的噼里啪啦一阵响,书桌上的东西全都被他扫落碎了一地。
沈三爷如此暴怒,却并不是沈峥说的话错了,而是他已经没得选了。
说来当日和这些江湖门派接触的时候,他们是并没有下定决心想要嫁女儿的,最初对外的说法也是说寻求合作。
他们沈家本就是在此地经营多年。加之又和南州金家有密切的往来,财货人脉都是不缺的,但是从临州到南州一路上路途遥远,他们缺的是足够强大的护卫力量,所以才动了心思,想和沿途的武林势力结交。
至于嫁女儿之事,这是最重的一块筹码,本是没打算轻易放上去的。可是没想到风声一放出去,愿意接下沈家投出的这只橄榄枝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多,来的也更快。
等真正接待了这些人之后,沈三爷就知道,他远远低估了这些江湖势力的力量。
可惜请神容易送神难,因为他们不是来协商的。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们不是来和沈家协商的,他们是自己在互相协商,而沈家更像是他们的战利品。
说来也是神家运气不好。他们主要的势力范围便是在临州境内,往外最多也就是对帝都有些了解。可以说在此之前,他们和江湖人士是基本没多少来往的。
或者说在临州见到的江湖,并不是真正的江湖。
因为就在一年之前,临州都还镇守着一尊大佛,一尊让真正有实力的江湖门派根本不敢往临州伸手的大佛,而如今这尊大佛却塌了。
不巧的是沈家往外释放结盟意向的时候,正式那些临州之外的势力蠢蠢欲动,想要往这边伸手的时候,沈家之举无异别人瞌睡他就往人家怀里递了枕头,正正好给那些人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如此良机,别人又怎么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