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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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王元娘在姚府小住，对于姚府之内发生的日子知道一耳朵。modaoge关于姚凤卿的婚事一波三折，王元娘也瞧在眼中。
这些于王元娘而言，那不重要。真正让王元娘提起心神的事情还数着姚凤卿婚事做罢的第五日。
第五日，姚府来客。
道余仙姑彼时正给王元娘王乞儿这一对师姐弟讲修行上的小窍门。
“师父。”王元娘瞧着师父突然停了话，更是站起身来望着姚府大门的方向。
道余仙姑神色凝重。这气势一下子紧张起来。王元娘王乞儿也是一道起身。
在王元娘心里，她的师父是一代宗师。能让师父如此重视，这说明来了强敌？
不如此就不能说明师父这等态度的来由。
姚府大门开，恭迎贵客临。
姚府尹亲自迎接，态度恭敬。他行一礼，道：“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姚凤卿的外祖父，魔门的李长老。当然还有随行的一众魔门中人。
至于魔门这一个称呼是武林正道给冠名上的。李长老这等门内之人自称为圣教。
“凤卿呢？”李长老提此一问道。
“已经差人去请凤卿，那孩子很快就来给岳丈大人问安。”姚府尹态度还是客客气气。
李长老进了姚府内，他神色之间有一冷漠。
待李长老至花厅时，姚凤卿赶来。他一到，马上便向李长老见礼。
“孙儿给外祖父请安。”姚凤卿行了大礼。
“好孙儿，快起来。”李长老看姚府尹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此时见到姚凤卿却是态度一变，他神色之间能瞧出一缕温情。
就是这等爷孙述感情时。又有人来。
“葳儿给外祖父请安。”上官葳儿也来了，随她一道前来的还有其生母，李长老的小女儿李凰儿。
“爹，您来了。”李凰儿迎上前，她语气显得亲切热络。
“姐姐的父亲大人来了，夫君如何不差人传一个消息。我当小辈的得来见一见长辈。不然就太失礼。”折劂氏也来了。
折劂氏一来，场面的气氛一变。李长老不看折劂氏，他瞧一眼折劂氏身边的那一位老嬷嬷。
李长老是武林一流高手，这等武力值在江湖也是赫赫威名。但是李长老最成名的独门秘技不是武功，而是他善使毒。
“无量天尊，贫道叨扰了。”在折劂氏之后，道余仙姑领着两个徒弟来到现场。她施一个道礼。
“仙姑不算叨扰，我这姚府主母差人请您来一趟。您来了，您是贵客才对。”折劂氏对于道余仙姑态度热忱。
王元娘在这一台大戏里就一个旁观的角色。一如当初在拜月寨时，也是周明珏等人唱大戏，她就是一个站在边角位置的小喽啰。
李凰儿听着折劂氏待道余仙姑的亲近之意。再瞧一眼父亲。李凰儿又瞅一眼姐夫。
这等时候还是姚府尹出来主持场面。当然众人也给这一位一点薄面。
至于王元娘瞧着她师父道余仙姑没跟魔门李长老打起来。
道不同，敌相见，这过一二招于武林中人是常事。
如今瞧着几拔人对立而站，这气氛王元娘瞧着都紧张。
当然在听过师父讲一些武林旧事后，王元娘也知道一个道理。打狗看主人。
魔门是大顺皇族扶持起来的。如今在官府的府尹衙门宅里，真跟皇权做对，对于还真门没好处。
可以说只要大顺皇族不倒台，道余仙姑这一位一代宗师就得顾念着师门。这一场冲突里的小气氛，只要没脑残之人就注定打不起来。
“夫君，凤卿和葳儿的嫡亲外祖父在。两个小辈身上皆流着李长老的血脉。前头凤卿求我，他要迎娶了葳儿。这多好的一桩婚事，亲上加亲，喜上添喜。”折劂氏开口抛出一个话头。
这话折劂氏一讲出，姚凤卿立刻走上前，他向亲爹行礼，再向姨母李凰儿行礼。
“父亲，姨母，母亲说的对。我正有此意，特请母亲做主保媒。我立誓，我若能迎娶葳儿妹妹，将来待她必是一心一意，不敢辜负。”姚凤卿再度躬身一礼。
“还请外祖父做一个鉴证。”姚凤卿又是诚恳一语。
李长老瞧着外孙的举动，他的目光来到女婿和小女儿的身上。
上官葳儿听见表哥当着众人的面表白，她当时脸红了一片。
上官葳儿的目光落在亲娘身上，她殷殷期盼着长辈们同意了这一桩婚事。
姚凤卿这一位表哥在上官葳儿的眼中没一处不好的。可谓是她心中的最好良人。
若能嫁得表哥为妇，上官葳儿觉得此生无憾。
“不可。”李凰儿开口，她道：“我不同意。”
李凰儿明确的拒绝，这话一讲出来，上官葳儿是身形摇晃一下。
王元娘在旁边瞧着春心萌动，那是一颗真心系在表哥身上的上官葳儿。她有一点同情这一位姑娘。
心上人是亲哥哥，这一盆狗血戏闹开，上官葳儿当如何自处？虽然同情，奈何真相就是真相。总会水落石出。
想到这些时，王元娘微低头。她有一种预感，也许她不必同情姚凤卿这一位可怜的蓝颜祸水，受伤美人。
瞧着目前的局面，姚凤卿八成还是一位布局高手。这一出戏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搭台，有人要唱大戏。
“姨母不喜外甥？”姚凤卿失落的问一话道。
“不，没有。”李凰儿赶紧回道。
“外祖父，您也觉得孙儿不当迎娶表妹吗？”姚凤卿低着头，他向李长老寻问一话道。
“女婿对于这一门婚事是什么看法？”李长老把问题抛给姚府尹。
姚府尹的心头有一种坐蜡之感。他能有什么想法？
姚府尹想到前面小李氏来他这儿哭一场。这一桩婚事在姚府尹眼中压根儿没成的可能。
亲兄长迎娶亲妹妹，这不是天大的笑话。
“此等小辈婚事，不急，且先不急。”姚府尹一个拖字诀。
“凤卿，你的人生大事，你父亲要慎重一点。就依你父之言，且先不着急。”李长老没有再逼着的意思。
瞧着这一场事非就要散场的时候。道余仙姑念一声“无量天尊”。尔后，她向姚府尹、折劂氏行一个道礼，又说道：“居士，贵府宝地，贫道不便打扰，这便领着小徒告辞。”
话罢，道余仙姑唤一声王元娘王乞儿这一对师姐弟。
此时师徒三人要走，折劂氏忙留客。道余仙姑再拒绝。
对于道余仙姑而言，她会来此，当然有任务在身。即便如此，要让她跟魔门之人住在一座府里，道余仙姑办不到。
从姚府离开，王元娘师徒三人只能去客栈里凑合一下。
也便是在客栈歇下后，道余仙姑拿出一卷画。
说是画，不如说是临江府的舆图。或者说来一趟临江府，道余仙姑目的达成。关于救折劂氏的儿子菩萨奴，那也是道余仙姑表面上的一点掩护。
至于说舆图与情报消息的收集，在道余仙姑心里，这不是她一人的能耐。全是师门多年布子的收获。她来，除了压阵，更是为了一些事情收尾。
“魔门。”道余仙姑又是念叨一回。魔门跟大顺皇族牵扯的太深。这些年里跟武林正道联盟暗中斗了太多场。
姚府内。
一场接风洗尘宴结束。尔后，花厅之内，李长老由着小辈们陪着吃茶。
说吃茶，没人真动茶盏。花厅里的气氛冷淡一点。
“罢，我老了，我在这里坐着，瞧着你们这些小辈个个都是不自在。”李长老开口，一指姚凤卿，他说道：“凤卿，随外祖父去走一走。”
李长老点名，姚凤卿应了。
祖孙二人先离开，待李长老和姚凤卿走后，折劂氏也准备离开。折劂氏一走，上官葳儿就拉一拉母亲的衣袖。
“葳儿，你先离开，母亲跟你姨父商量一些事情。”李凰儿说道。
上官葳儿这会儿心情不怎么好，她奄奄儿的。
上官葳儿神不思蜀的告退了。
花厅内，有仆妇，有丫鬟，偏无一点声响，此时的姚府尹和李凰儿二人是相坐无言许久。
姚府的大花园里。
姚凤卿陪着外祖父走一走，不是散步，而是祖孙二人说说话。至于侍候姚凤卿的小厮伴当们只能远远的坠在后面，可不敢离近了讨主子们的嫌弃。
至于李长老领来的魔门中人，那自然有姚府管事安顿好。
“凤卿，你心里有怨。”李长老瞧着外孙，他此刻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葳儿表妹与我同岁，生辰比我小两月。”姚凤卿没头没尾的提这么一句话。
李长老却是听懂里面的意思。毕竟李长老已经得着下面人的禀话。他知道外孙差人递来的消息。
大外孙和大外孙女同一年生人，就差两月的生辰，如果真是同一个爹，这答案太明显。
大女婿在大女儿怀孕时，他就跟小姨子勾搭上。这等丑事落在李长老的眼中，也真够丢人。
“唉。”李长老一声叹息。他一个魔门长老，可能在外人面前是老魔头。在亲人面前，他只是一个老头子。
人老了，总念亲。大女儿已经不在了，小女儿还爱犯蠢，李长老能怎么办？这是亲闺女，他老了老了，那还得给小闺女善后。
“长老，大公子，奴婢有话禀报。”就在此时，又有人喊话。
李长老瞧着这一个窜出来的妇人。她容貌平平，她的年岁四旬左右。李长老对此人有一点印象，这妇人是大女儿的陪嫁。
“徐姑姑。”姚凤卿问道：“你这是做甚？”
被姚凤卿称做徐姑姑的妇人走上前，她一下子跪在李长老和姚凤卿这一对爷孙的跟前。
“长老，求您替大姑娘做主。”
“大公子，您的生母，奴婢的大姑娘走的委屈啊。”徐姑姑一边磕头，一边泪流满面的哭诉话道。
“……”李长老眉头皱了一下，尔后又是平复。
“徐姑姑，你这话是何意，娘亲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还是我这做儿子的都不知。”姚凤卿满面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