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if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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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的转变在唐月舒看来很快,她不知道他在心里经过怎样的挣扎。
她没同意。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话在时隔一年之后依旧能够让她心中泛起涟漪。
她失眠了。
但是第二天还要上班。
小姑娘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差点因为犯困撞到人。
“……”
给林川记上一笔。
这两天林川在微信上嘘寒问暖不少,唐月舒没回复，她也不知该回什么。
林川的追求并不局限于此。
他送了不少礼物。
没有追求是不需要花费心思的。
哪怕是唐月舒去年,她也花了不少心思去揣摩林川的喜好。
好不容易周末来临，唐月舒约了朋友，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晚上准备出门时在楼下发现了林川。
他明显是来找她的。
穿得很青春,宽松的牛仔裤搭配白色t恤,脖子和手腕包括手指都戴着首饰。
开着辆跑车。
“要去哪里，我送你。”林川说。
唐月舒：“……”
“少管我。”
林川神色很平静：“要去约会吗？”
他脑子里不知道代入了什么剧本,唐月舒不知该说什么。
她当时没说自己没答应叶瑞霖的告白，现在提起又怪怪的。
“你别这样,”唐月舒尝试和他讲道理,“你之前拒绝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再打扰你，换过来，你也应该这样。”
林川听她提起之前的事，正因为这样，他心中的落差才巨大。
她应该是喜欢他才对的。
他拒绝得太干脆,伤了小姑娘的心，除了想方设法出现在她面前，别无他法。
哪怕现在开车送她去约会,他也愿意。
“我朋友开车来接我了。”唐月舒冲另一辆驶来的车挥手。
林川看着她上了另一个年轻男人的车，车上还有其他人。
不是那个什么学长。
看来今晚不是约会，林川垂下眸子。
像这种年轻人的聚会,只要他打听一下就知道地点。
林川在京市这边的产业投资早就开始，在这边有属于自己的人脉，换句话来说，他和唐月舒的社交圈有一部分是重合的。
唐月舒晚上玩得并不尽兴，她心里装着事情。
结果自己发着呆的间隙，视线稍微聚焦一下后对上了一双不知看了她多久的眼睛。
“……”
她顿了一下，但随即涌上心头的是怒意。
唐月舒和身边的人说了两句话后离席，在往外走后没多久，她陡然回头，看到了几步之外的男人。
林川大步走上前来：“月舒。”
唐月舒很生气：“林川，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你是在跟踪我还是监视我？”
林
川只能低声和她道歉：“月舒，别生气。”
“想让我别生气那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和他对峙着。
林川抬手扶住她：“我先送你回去吧。”
“谁要你送啊！”唐月舒越说越生气，“你不能这样……”
林川打断她，语气晦暗不明：“月舒，我不这样做，我就只能看着你和别人约会甜蜜吗？”
“你比我有道德，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林川蓦地道，“但我不要脸，小三我都愿意做了，你指望我做不出什么事？”
唐月舒：“……”
饶是再见多识广，唐大小姐还是被这么一番不要脸的话给震惊住了。
因为这和她认知中的林川格格不入。
“你、你怎么是这样的……”
林川凑近她，轻声道：“月舒，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我也抢过别人的生意，和别人抢夺你的欢心，不算什么。”
唐月舒隐隐觉得抢生意和抢人应该不能相提并论的，他在诡辩。
林川轻声道：“等会儿再生气吧，我送你回去。”
直到坐上林川的车，他探过身子来给她系安全带时，她被他凑近的脸吓了一跳。
车里放着音乐，唐月舒的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
距离终点没多远时碰上红灯，唐月舒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转头看他：“林川，我不喜欢你了，你也不用这样，你找别人谈恋爱去吧。”
林川没反应，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般，绿灯亮起，他开的车依旧平稳。
“？”
耳聋了？
唐月舒认为，按照林川的身份和性格，他就不应该是个死缠烂打的人。
喜欢他的女人大把。
林川坚持将唐月舒送上楼，她开了门，回头对林川说：“我到家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林川直接推门跟着她进去了。
唐月舒甚至来不及拦，他就关上门了。
“林川，你干什么？”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摸索到了灯的开关。
随后视线变得亮堂起来。
林川看向小姑娘，语气平静：“我们聊聊。”
唐月舒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要聊什么，她心情算不上好。
她初中就认识林川，几年下来，喜欢上他的英俊和风度，喜欢他的贴心，喜欢他对她明显区别于旁人的亲昵。
但他拒绝后，她那时也有自尊心，懂事地不再打扰。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为什么要现在才来当这个自以为的小三？
“你要聊什么？”
林川盯着她看半晌，问：“你喜欢他什么？”
“……”
她不喜欢，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唐月舒不说话，林川便自顾自分析上了。
“长相上，难道我比他差吗？”他问唐月舒。
“论起学历，我应该也不差，论起有钱，
他应该比不上我。”
说完这两句，他问唐月舒：比起他，我难道没有胜算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其实清楚的，感情不能这样比较的。
唐月舒也清楚，但她实在不爽，便来了句：“他比你年轻，身体比你好。”
室内陷入沉默。
林川的眸色又深了些，唐月舒不知是不是说错了话，只看见旁边的男人蓦地站起来，当着她的面三两下将身上的t恤脱了。
身材一闪而过。
唐月舒吓得闭上眼睛：“你干什么！”
林川走近，整个人就站在她跟前，嗓音低了些：“年纪比他大我认了，但身体比我好，你怎么比较出来的？”
他说：“男人不是年轻就一定身体好的。”
“你睁眼看看，对比一下我的身材是不是要比他的好？”
唐月舒不明白他到底在雄竞什么，但眼下，她闭着眼睛，觉得自己脸颊要烫熟了。
“你出去，不然我告你非礼了！”林川轻笑了声：“平时在网上那些腹肌男看得少吗，这会儿怎么不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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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小姐？”
那不一样，唐月舒和小姐妹去看猛男秀甚至敢上手摸，但是眼下这个场合，她眼睛都不敢睁一下。
“月舒，睁眼。”他轻声道。
“你穿上衣服我就睁眼。”唐月舒说。
接下来有布料摩擦的动静响起，林川说：“穿好了。”
唐月舒没有防备地睁眼，看到了光着膀子的男人已经近在眼前的胸肌和腹肌。
练得很好，甚至让人觉得手感很不错。
但小姑娘炸毛了。
“林川，你太过分了！”
林川：“你看看哪块不满意的，我再去练练。”
“……”
不可理喻。
唐月舒真是要被他气笑了，但情绪一激动，她想起了去年的事，本来没什么，但现在一对比起来，她就觉得委屈。
眼泪瞬间凝聚在眼眶中，林川还没来得及反应，眼泪就砸下来了。
他这下慌了。
去年那滴眼泪折磨了他好久。
三两下穿上衣服，林川低声哄人：“月舒，我错了，别哭……”
唐月舒一边哭一边控诉：“你这人怎么这样，哪有这样耍流氓的，我都说不喜欢你了，你就应该麻利点滚出我的世界……”
她哭得让人心疼，话更是往林川心里扎，偏偏他又清楚，这是他自找的。
假如去年不是那么果断，给彼此一个机会，她应该是他的女朋友了。
林川难得觉得无力，18岁那年陡然出现在陌生时空都没这种无措。
他抽纸巾给她轻轻擦了眼泪。
她眼睛红红的，让人想抱着她好好安抚，然而他现在没这个资格。
“月舒，”林川轻声道，“我第一次明白喜欢人是什么滋味，虽然年长你几岁，但在这方面远没有你做得好，
你总得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
“如果没有那么讨厌我的话，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怎么样？”
他这会儿恨不得问一下另一个自己，究竟是怎么抱得美人归的？
林川问过另一个唐月舒，她说他们相遇在巴黎，那时候异国他乡，他们相处没多久就对彼此有好感。
然而在这里，他幸运在早认识她好多年，又倒霉在迟迟没有认清自己。
林川没哄得人松口，但小姑娘的态度软了些，不哭了。
这是个大进步。
林川走前问她明晚有没有时间和他共度晚餐。
唐月舒让他滚。
林川了然道：“我明天过来接你。”
不够主动，追不上姑娘的。
他的追求路正式开始。
唐大小姐见过的奢侈品一箩筐，不是那么好追的。
林川的时间似乎总是很多，唐月舒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失业了。
他最近的穿衣风格很多变，有工作时西装革履，各种款式的西装都穿，其他时候穿得和男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连京市这边都有他的追求者。
只是林川追求唐月舒这件事在圈子里不是秘密，他优越得过分，连老唐都来问女儿一句真假。
唐月舒：“……”
她让林川收敛点，于是他来见她时戴了口罩墨镜。
神经。
林川追求姑娘的架势大有当舔狗的意思，唐月舒有天晚上和室友发疯说想吃某家的烤肉，聊完天后发了朋友圈，配文是【好想怀xx家烤肉的孩子】
大概半个小时后，唐月舒在观看了几个美食短视频后心满意足地准备去洗漱。
门铃响了，林川站在门口说：“走吗，带你去怀烤肉的孩子。”
“……”
他大半夜载着心上人去吃了顿烤肉，还是他自己动手的。
不得不承认林少在追求方面花的心思够够的。
就是这一顿吃完，唐月舒浑身烤肉的香味，回去又洗了一遍澡。
她最近在网上刷到的擦边男很多，每次刷到都容易想起林川那天晚上脱衣后的画面，脑子有时候在想什么是不受控制的。
林川确实有姿色。
尤其是他最近花了心思打扮自己，和开屏没什么区别。
曾经喜欢了好一段时间的人，现在还喜不喜欢，这是个有趣的命题。
有人隔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曾经眼瞎，有的人发现自己眼光真好。
唐月舒是后者。
暑假快结束时，唐月舒的室友谈上恋爱了，在群里分享和男友打啵的体验。
唐月舒平时偶尔也在背后蛐蛐别人，但接吻的体验感如何，她觉得不能听一家之言，于是转发聊天记录给江清也，问她是不是这样的。
结果这两人的消息框刚好黏一起，唐月舒没注意，乐呵地发过去了。
等半天没等到回复，
心想江清也是不是没看消息。
结果点开手机一看，发错人了。
错过撤回时间。
她想发点什么话解释一下[]『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结果那边跳出来两个字：【开门】
林川看起来刚从应酬桌上下来，他说：“我没喝酒。”
唐月舒：“？”
“我也想知道接吻是什么滋味，”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你呢？”
她想往后退一步。
结果林川拽住她的手，低声道：“要和我试试吗？”
唐月舒像是被蛊惑一样，她没后退，直到林川低头，没察觉到她的抗拒后，轻轻贴了一下她的唇。
但没立刻分开。
很温柔的吻。
唐月舒脑袋一片空白。
随后被林川搂入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他似乎轻笑了声：“小月亮，张嘴。”
他喊得暧昧，第一次这么喊。
唐月舒听见他的呼吸声，心在怦怦怦。
接吻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唐月舒觉得体验还不错。
她不抗拒和林川接吻。
在学会主动后，每次都能察觉到他的愉悦和回应。
新学期开学，林川送她到寝室楼下，只是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尤其是这两天。
开学第一周的周末，唐月舒约林川去吃饭，她包了个包厢，进门后就按着林川亲。
直到门口服务员敲门，他们分开。
等服务员出去，她想继续时，林川第一次躲开了。
他看着小姑娘的眼睛，终于提起了一直以来没管的事。
“月舒，和我待在一起开心吗？”他问。
唐月舒不明所以，不开心她就不会主动约他。
林川勾着她的手指，轻声问道：“就算是试用期，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学校里的那位分手？”
“是不是应该给我名分了？”
“……”
他原来一直沉浸在挖墙脚的剧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