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if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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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的小姑娘在这家略标新立异的小店消费了第一次,老板人很好，不仅长得对得起消费者眼睛，做的小吃也是。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不在，老板收的钱，没收蛋糕的钱,顺便还给小姑娘打了七折,和她们说客套话,大概是可以多介绍同学过来玩。
两个小姑娘背着书包远去。
林川身后原本的收银员出现，哟了声：“林哥您这么喜欢人家小姑娘，怎么不给免单啊？”
店员口中的“喜欢”，属于成年人看到可爱小朋友的那种喜欢。
这世上可爱漂亮还乖巧的幼崽就是讨人喜欢，虽然已经十几岁了。
但对大人来说还是小孩儿。
林川将员工的工作位置让出来,他淡淡道：“免单了万一人家不想占便宜，以后都不来了怎么办？”
“……”
那一块区域空出来,平时也不接待客人，唯独让俩小姑娘进去了，店员们合理怀疑他们老板大概是看上小姑娘家里的姐姐了,这儿的学生不少都非富即贵,但他们老板看着也是不差钱的。
介于林川平时都和学生们打成一片,他和员工的关系也还好，有人大胆去问了他。
林川没否认。
反正他也只说了是喜欢和学生们交朋友。
那道帘子后也没进过其他客人。
林川在中学门口开小吃店,但并非时时守着。
上课时间或者周末,没什么客人时,他不一定在。
林川还挺喜欢在学校附近晃荡，这里是他恋人成长过程中的轨迹之一，他闲来无事就往这边走走。
现在大概是下午刚上课不久的时间。
林川的外在形象比较突出,连校警都对他这个小吃店老板有所耳闻，说他们家孙子回家时念叨过他。
林老板由此和校警展开了一些聊家常的活动，和校警有了初步的交情。
只不过聊着聊着他余光瞥见稍远处的墙头有些动静，看不清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学生，但林川这时候有点预感。
他和校警告别后，从另一边绕了过去，墙头上的小姑娘对跳下去这一举动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但是她眼睛红红的，看着一张小脸蛋委屈到爆炸。
林川的出现吓了她一跳，小姑娘卡在墙头，跳下去不是，跳回去也不是。
四目相对，唐月舒看清了来人，不是校警也不是教导主任。
“……”
她还担心有人发现自己，小声且恶狠狠地对林川道：“你怎么突然吓人！”
高大的男人冲她张开双臂，语气平和：“跳下来吧，我接住你。”
唐月舒带有戒备心地看着他：“你不会告状吧？”
林川挑眉：“告什么状，对我有好处？”
“快下来，不然待会儿你就要被抓了。”
小姑娘犹豫着，片刻，还是跳了下去，林川将她稳稳接住，13岁的小姑娘，轻飘飘的，
他还顺便掂了一下重量，总觉得她没好好吃饭。
“去我店里坐会儿吗？”林川提议道。
“不要，就在对面，走过去会被抓的。”
“……”失策了，选址的时候没想过小姑娘还会再次逃课。
林川说：“我带你绕路过去。”
有条小道，走过去能差不多避开校警的视线，虽然不至于完全挡住，但也不算大摇大摆。
林川将逃课的小姑娘带回自己此时没有客人的小店，问她要吃什么。
唐月舒：“不吃，我没胃口。”
于是林川给她做了杯草莓饮品。
小姑娘从小就爱吃草莓。
她还是待在帘子里面的位置，林川的店员探头出来见老板拐了个初中生回来。
“……”
林川看了他们一眼，一个个就又各自去摸鱼了。
没客人，卫生打扫好了，东西也洗好了，他们无所事事。
林川坐在小姑娘身边，语气温和：“学校待得不开心？”
其实他不认为她是在学校会被欺负的人。
唐月舒不是很想说话，沉默了很久，但眼眶还是红的，要哭不哭的样子。
林川现在的形象和年纪都是很适合当倾听者的，他能被这么多学生喜欢不是没原因的，也不光是那张脸的功劳。
在他的陪伴下，小姑娘还是没忍住眼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爸妈离婚了呜呜呜……”
林川蓦地顿住，他大概也想起来了，唐月舒父母就是在她初中时离的婚。
她以前说起来时风轻云淡，原来自己背后还偷偷哭鼻子了。
“那你等下。”
林川起身掀开帘子，和外面闲聊以及听八卦的员工说了些什么，很快他们欢天喜地地走了出去。
老板让他们放两小时假出去玩，吃喝玩乐都报销。
林川再进来时对小姑娘道：“你哭吧，我让他们都出去了。”
桌上有纸巾，小姑娘一边哭一边抽纸巾擦眼泪擤鼻涕，哭得好生可怜。
含着金汤匙出生，也是有烦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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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联姻结合的产物，不是父母相爱的结晶。母亲追求自由，决定离婚，父亲也同意了，两个人一直瞒着她，现在在分割财产，但已成定局。
她母亲没想过带走女儿，所以在孩子方面没有争执。
“我以前以为妈妈只是不喜欢孩子，可是她对表哥表姐好，她只是不喜欢我……”
小姑娘不是那种大吵大闹的哭，她扑簌簌掉眼泪，还一边哽咽着说话。
可可怜怜的。
林川不知怎么安慰她，毕竟在未来不久，她父母都会有新的孩子。
她只是一个13岁的姑娘，面对家庭的变化生出无措的情绪是很正常的事，想用一点个性化的举止吸引大人的注意，希望父母爱自己。
人是这样的，有没有物质条
件都需要爱这种东西，哪怕是短暂的。
林川很心疼。
但他的身份不应该去表达这些。
“你以后会明白，父母离婚对你来说不是接受不了的坏事，”林川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分开比他们成为一对怨侣更好，你也希望他们过得开心的对吗？”
是的，这是小姑娘最难过的一点，她希望父母开心，又希望他们都留在自己身边。
人最难满足的点在于既要又要，哪怕小姑娘只是想要一对爱她的父母。
小姑娘哭了半晌，最后红着眼睛问林川：“你有陪聊这个服务吗？我能够买你的服务吗？你说话挺好听的。”
林川：“？”
不愧是大小姐，从小消费观念就强。
“当然有，”林川轻笑着，“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交换个联系方式。”
小姑娘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看向他：“我叫唐月舒，月亮的月，舒适的舒，你呢？”
她还知道先做自我介绍。
林川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小姑娘眼睁睁看着他在备注那里打上了“小月亮”三个字。
“我姓林，他们都喊我林哥，你可以直接喊我哥哥。”他不介意多这么个可爱的妹妹。
这一趟时光之旅，光顾着占便宜了。
“……”
小姑娘也不是非要知道他的名字。
唐月舒红着眼睛给旁边的男人转账，林川看着到账的金额，笑了声：“这么大方啊，小同学？”
“你不说价格，我爱给多少给多少。”
林川没再说什么，他还挺关注小姑娘成长过程的身心健康，让她有什么事一定要先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林川安慰着最后补充了一句：“逃课不好，下次不想上课还是先和老师请假。”
小姑娘明显不想听到这句话，她顿了一下，说：“我平时不逃课的，刚好两次都被你撞上了而已。”
“那我挺幸运。”林川扯了一下嘴角。
唐月舒：“……”
小姑娘在这待了一个下午，不知她逃课的事有没有被老师发现。
很快放学的铃声响起，校门打开，学生们陆续出来，林川的小店也迎来了客人。
在此之前，他的店员们都回来准备食材了。
帘子内原本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后面趴桌子上睡着了，眼睫毛上海挂着未干的泪珠，林川觉得可怜又可爱。
他偷偷摸摸拍了一张在自己的手机上。
小姑娘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迷茫地抬起头来，脸蛋被衣服上的褶皱压出了点红痕，懵懵懂懂的，好像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醒了？”
“现在放学了，要回家吗？”
小姑娘先是下意识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后又猛地摇头。
林川语气温和：“那和司机说迟点回去，不用他接送也可以，信得过我的话，我送你回去。”
于是唐月舒离家出走的计划再次被打破，有报备的晚归算什么离家出走？
“饿了吗？吃点东西？”
小姑娘往桌上看了眼：“菜单呢？”
林川说：“不看菜单，我给你做饭，小孩子长身体不能只吃那些东西。”
这句话别人说不奇怪，他说就不对劲了。
“那你还卖给那些学生吃？”
林川笑笑：“因为我是奸商啊。”
“……”
他才不是，这家小店墙上挂着各种许可证的。
这位英俊的男人走了出去，没多久就端了东西进来，空气中瞬间飘起了饭菜的香味。
光是闻着都知道味道不错。
小姑娘抬头看到餐盘上是几样家常菜，一碗米饭，一盅炖汤。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各做了点，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她难得沉默了一下，随后问：“你这里也能点这些菜吗？”
“不能，给你做的，菜式都上菜单的话我得请大厨来掌勺。”
林川在小姑娘面前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偏爱，但在唐月舒的角度，这个人对她的好有点莫名其妙。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终于提出了这个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