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沈娆娆要是知道桃花在想什么,怕要头顶三个问号,明明是个长相温温柔柔的姑娘,怎么突然爱脑补起来。
严定州气质冷硬,相貌又俊美无涛,是个在哪里都能第一时间发现的存在,沈娆娆见他的几次,对方都是穿着西式风衣。
沈娆娆心里忖度着明天的宴会,决定穿个西式连衣长裙,因为天气冷,到时候外面再套件针织开衫。
第二天上午,严定州的车子过来时,沈娆娆刚吃完早饭没多久,车子在小洋楼前面停下,沈娆娆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正好车门打开,沈娆娆看见一只穿着长筒军靴的脚从里面踩出来。
接着,就看见穿着军装制服的严定。
沈娆娆盯着他看,然后眨了两下眼睛。
不得不说,眼前这男人真是衣服架子,身高估计有一米九了,沈娆娆心想,腿很长,窄腰宽肩,相貌俊美。
冷峻的气质更添加了一种无形的性魅力。
严定州走近,看着沈娆沈说:“好了?”
沈娆娆点头,眼睛收了回来,乖乖敛着,她不说话时,脸蛋漂亮冷腻,又有点冷感,别人不知道她脑子心里想什么,只觉得是个冷淡矜骄的美人。
跟严定州站在一起十分融洽般配,有一种很相合的气场。
连一旁冯良都这样认为,沈娆娆是他见过的,在严定州面前最坦然自若,放松凌然的人。好像严定州少帅这个身份没什么特殊,就跟她知道维克托职业是医生,林润声做的是报社编辑工作,一样的反应。
因为冯良不知道沈娆娆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平等自由社会下的人,这只不过最自然的态度反应而已。
好奇等情绪有,但她打心底把自己和严定州是放在同等地位一样的人
所以冯良会觉得她特别。
而对沈娆娆来说,严定州貌气质出众,而喜好美色是人的本能,所以,她挺爱和严定州接触说话,看着人都觉得赏心悦目。
“你吃早饭吃了吗,”沈娆娆侧身去看他,说,“沈嬷嬷给我做了糖水蛋,味道还不错,你想吃吗。”
身后的冯良嘴角抽了抽,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时间,不信邪地抬手表看了下。
的确是已经上午十点了,所以这位沈小姐是才吃的早饭。
但严定州好像并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沈娆娆问他,他说了一个“好”字。
于是,少帅阁下就跟着沈娆娆进了客厅,去吃了一份糖水蛋。
冯良已经从吃惊冷静吃惊到一脸漠然,他们少帅是个纯肉食动物,什么时候见他吃过这种一看就甜腻甜腻的东西?
今天开了眼。
沈娆娆见冯良盯着严定州的碗,就说了一句:“冯副官也想吃?”
冯良赶紧拒绝,“不用,沈小姐。”
他看到严定州淡淡扫了他一眼,登时一个激灵,目视前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吃完东西,漱了口,沈娆娆才跟着严定州一起坐车离开。
沈娆娆今天还是戴了那支男士手表,不过这回严定州看了一眼。
沈娆娆就顺其自然往严定州手腕上瞟了一眼,发现他也戴了个手表,看不出是什么牌子,挺不起眼,没有她手上这块瞩目就是了。
男士手表的表带太松,沈娆娆只好直接把手表戴在针织毛衣手袖外面,这样一来正好扣紧,不容易掉。
坐在车上,没事可干,挺无聊,沈娆娆问严定州:“他们为什么都不处理北岭省受灾的问题?”总归不可能是真的穷得拨不下粮食来。
而且很明显态度很不对,那种放任不管式的视而不见。很容易从逐渐恶化的情形中感觉到。
负面麻木情绪能传染,如果一个地方成了灾区,人成了灾民,政府一拖再拖不予理睬,不用说,一定会出大问题。
她这问题问得很直白浅显,但不可否认就是关键。
严定州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快了,不会一直这样。”
“还有一个问题,”沈娆娆侧首抬头,“为什么…不是,我是说,北岭省都这样了,其他地方省份的人,都不知道么。我说的感性些,就没有一个正义之士为此而发声?”
沈娆娆来看,舆论有时候会起到一定作用,如果有人谴责、声援,北岭省未尝得不到关注,有总比没有好。
想了想,沈娆娆又继续补充:“我之前,从乡下过来,情况要严重得多,有时候路过一个村子都是十室九空,大家都往外逃,我不知道他们逃到哪儿,最后能不能真吃上饭。”
其实沈娆娆说到了一个关键点,严定州问了两个问题:“你在隆城看见过几家报社?你在隆城街上看的是什么景象?”
沈娆娆下意识回答:“报社?我只见过一家,最近也停刊了,近期的报纸都没有。隆城街上,不算开设捐赠募捐来粮食那两天,其余时候,人比较少,路上偶尔有几个乞丐流民,社会运转……还算正常,除了倒闭的工厂比较多,起码学生在上课,老师在授课,警察局也都正常工作……”
严定州:“这就是原因。南政府上在有意控制新闻传播,外面的人自是知道北岭省有灾情,然而他们却不相信这里已经严重到了饿了死人程
度。北岭省年景不好不是一天两天,几乎是持续了一两年,期间旱涝蝗灾轮流来,情况一点点变坏,到今夏彻底爆发,除非身在局中,否则,外人很难有更深体会,更别谈相信。”
沈娆娆明白了严定州的意思。
北岭省现在的情况就像是软刀子磨肉,最开始的时候割点皮,有人看了,嚷一声心疼可怜。然而你日日在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偶尔可能还是有人唏嘘两声,但你人一直好好在那,没出什么问题,日久,别人就稀疏平常,渐渐不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刀子越来越深,已经插到深可入骨的地方,你自己知道问题很严重,再不处理就死了,但是别人不相信,因为流在地上的血被人定时清扫,你人似乎还好好在那里
沈娆娆有点矫情了:“隐瞒推脱难道能解决问题?”
下一瞬,严定州轻笑了下。
刚到,车子到了地方停了下来。
下车前,严定州对沈娆说:“放心,我都会解决。”
北岭省情况太特殊了,里面交杂了很多势利,凡事掺杂牵扯上利益,就会变得复杂
沈娆娆愣了一瞬,心想严定州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对方已经推开了车门,低声说:
“走吧,下车。”
陆左山的五十大寿,办得大,来的人更不会少。
沈娆娆看了周围,说:“这是陆左山的家?”
严定州:“不是,陆左山的宅邸在中州省,只不过他这段时间刚好在隆城。”却没说人家为什么来这里,连生日也在这里举办。
进门之前,严定州停住脚步,垂首,眼睛看了沈娆娆,问了一句:“准备好了?”
沈娆娆抿了下唇,清清淡淡,很自如地说:“好了,进去。”
严定州是什么身份,从来进来,无数目光视线就落在他身上,跟他走在一起的沈娆娆自然不能幸免。
还不提沈娆娆本身就是个惹人注目的相貌。
陆左山正跟人说着话,一见严定州来了,便笑着走过去。
“世侄,许久没见,别来无恙啊。你爹可还好?”这是句假话,自然是说给别人听的,两人几日前私下已经见过面。
严定州颔首示礼:“父亲身体尚可,让我见了面,替他向世伯道声好,祝世伯身体康健。”
“哈哈哈好好,”陆左山不拘小节般大笑几声,随后视线落在沈娆娆身上,“这位是?”
沈娆娆没说话,偏首看严定州,那眼里的意思似乎是‘你说啊’。
而后下一刻,就听严定低沉平淡的嗓音响起:“我的未婚妻,沈姓。”
所以一旁听见的人,都一脸吃惊表情。
连陆左山都瞪大了下眼睛,心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怎么没听人说过?是哪家的?
严定州在自己的生日宴声说出这件事,是在打什么主意?
沈娆娆微微一笑,朝陆左山示了个礼:“您好,祝您生辰愉悦。”
“好好好,”他笑看着严定州,眯着眼睛说,“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不着声响的这是哪家的姑娘啊?到时候办酒,我一定去讨杯喜酒吃,顺道也跟你父亲叙叙旧。”
“自是欢迎。”严定州自然回道,接着话头忽然一转,说,“娆娆挺好,只是前些日,在隆城差点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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