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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太白门有幻思铃, 在霓千丈手中同样也有十方神器当中的一个, 名叫浮沉珠,代表“毁灭”与“力量”, 可控制云|雨雷电、山川树木等自然元素, 此珠在手,翻江倒海、翻云覆雨, 皆不在话下。
七杀殿既然已经开始抢夺神器了, 那么说不准那一天就会公然的对蓬莱下手, 云梦给霓千丈送去了一封信,让其小心些才是。
这才启程前往太白门,而就在她还没有到太白门的时候, 云梦便遇到了白子画, 他也是前来帮忙的,白子画让云梦不现身,两个人在暗处看着。
而白子画之所以不现身, 则是因为此时的众人和七杀殿已经休战了,因为花千树的缘故,杀阡陌没有强攻, 而是约定三局两胜,比较文明的比赛方式。
第一局是东方彧卿对战七杀的单春秋,也不是比修为武力,而是比赛阵法,东方彧卿轻而易举的获胜了,首战告捷。
而第二局, 则是由蜀山的弟子和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对战,这回就是比武力凭修为了,框是打着打着,两个人竟然都打的不见了,故而这一局是平局。
“师父,你还不出去吗?”
白子画动身,刚准备出去,只见单春秋一动,挟持住了花千骨。
七杀殿攻打太白门,本来已经是胜券在握了,可偏偏杀阡陌因为花千骨而心软了,这怎么能行,当然阻止了。
“单春秋你放了她。”正派的人还没说话呢,杀阡陌当即怒吼道。
“圣君,你是七杀圣君,我当然要听你的话,你放心,只要她肯交出流光琴,我不会伤害她的。”在杀阡陌来之前,花千骨用流光琴将伤了无数的妖兵,单春秋也知道流光琴对杀阡陌来说的重要性。
花千骨精神紧张,流光琴是师父的,她肯定不能交出去。
而就在这时候,忽然空中响起来一道女声,“放了花千骨,不然你们的圣君便没命了。”
女声冷静沉着,众人向发声处看去,只见云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杀阡陌身后,长剑横在他脖前,剑锋锋利,在眼光下散发出来阵阵寒光,不用想也知道只要她稍微一用力,便可以见血封喉。
“你放了圣君。”单春秋见到云梦当即睁大了眼睛。
“你放了她,我自然会放了你们圣君。”不就是挟持嘛,她也会,打蛇打七寸,对于单春秋来说,杀阡陌就是他的七寸。
单春秋捏着花千骨脖子的力道渐渐松开,表情复杂,云梦不自觉的一挑眉毛,他这是在痛恨吗?
不过痛恨的应该不是她,而是杀阡陌吧?毕竟单春秋可不敢相信杀阡陌能够被人挟持了。
“姑娘,杀了那个魔头,你便是拯救天下的英雄。”
下面人群当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随即而来数十声的附和。
“你敢伤了圣君,我一定会手刃了你。”单春秋怒道。
好巧不巧,她最不想做的就是英雄了,但是如果她现在放了杀阡陌,岂不是显得她是怕了单春秋的威胁。
杀阡陌一直都没有讲话,他是魔头,早就习惯了这些人对他喊打喊杀,他不在意,但是他可以感受的到,云梦并不想要杀他,剑锋虽然锋利,渗透着寒光,但却并没有杀气,而且就算是真的想要杀他,他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就在这时候,白子画从天而降,一袭白衣如同谪仙降世,不愧是上仙,这姿态就是仪态万千,令人心向往之。
因为白子画的到来,所有的人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毕竟长留上仙不是说说的,能力在那儿摆着呢。
“白子画,你也来了。”杀阡陌一声轻笑,神态从容,丝毫不像是被挟持了一般。
“放了他。”白子画开口说道。
“上仙不可啊,他可是七杀魔头。”
“不可啊尊上,此次如若放了他,日后定会酿成大祸。”
那些人七嘴八舌,如同好几百只鸭子在叫,云梦收回长剑,将杀阡陌往前一推,她虽然也不喜欢杀阡陌,但是她更不喜欢什么正邪之分。
人不是单细胞动物,有着非常复杂的情感,正邪之分本就不那么泾渭分明,这些在下面喊打喊杀的人,他们是正派人士,可难道就一生无愧于心吗?所行所做的皆是光明磊落之事?没有一件见不得人的?
她可不信。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花千骨来到云梦面前行了一礼道谢。
姑娘?云梦眨眨眼睛,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面庞,她现在还带着人|皮|面|具呢。
糟了个糕,带了几天的人|皮|面|具忘了摘了,也去就是说她是另一幅容貌,花千骨不认识她,可不对呀,她既然是另一幅容貌,白子画为什么会认识她?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
“姑娘?”
“无事,举手之劳无需道谢,告辞。”云梦说完一抱拳,随即纵身一跃离开。
花千骨疑惑她的来去匆匆,但马上注意力就被白子画和杀阡陌给吸引过去了,刚刚三局,一局平了一局获胜,接下来这一局就是看杀阡陌和白子画的对决了。
之前因为花千骨的缘故,让白子画损失了百年修为,但此时和杀阡陌的对决
当中,丝毫没有落于下风,同样的,杀阡陌也没有落于下风,两个人势均力敌,可就在他手中的剑无意中将杀阡陌的头发划掉一缕之后,杀阡陌迅速退出了战争。
“白子画,你竟然敢伤了我的发丝。”
柔顺的发丝划掉了一缕,在别人看起来无甚所谓,但是杀阡陌眼中,破坏了他的美貌,可是比伤了他更加严重。
云梦离开之后迅速撤掉了人|皮|面|具,换了身衣服这才回去,而当她回来的时候,太白门的弟子开始清扫战场,已经没有了七杀殿众人的身影,看来这是结束了啊。
跟着太白门的弟子一同进去,被带到长留弟子所在的地方。
“师姐你来了。”花千骨见到云梦迎了上来。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尊上都已经将七杀殿的人赶快了你才来。”落十一出言讥讽。
云梦一声轻呵,“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弟子,这么多人都在这儿呢我来不来也无甚所谓,倒是十一师兄,你是世尊的大弟子,也是长留的大师兄,有你在不就好了。”
“你……”云梦一番话,说的轻飘飘,落十一承认他让云梦快些来有让她对敌的意思,现在被云梦讥讽一番着实是给气着了。
云梦也不去看他,落十一不是坏人,只是在他的印象当中霓漫天一直都是一个横行霸道,不守礼数的人,所以他这个大师兄需要管教,可是他忘了,云梦不守礼数,横行霸道她是有资本的,她的一身修为就是她最大的资本。
莫说是在长留,就与在各个修仙的门派世家当中,都是以修为的高低来说话的,修为越高才越有话语权,越有傲视群雄的资本。
“师姐,太白门设宴,我们还是进去吧。”花千骨见落十一被气着了,连忙拉着云梦进入殿中。
大殿之上,太白门的掌门绯颜和各个长老,还有白子画都已经落座了,云梦和花千骨来到白子画面前行了一礼,坐到他身后的位置上。
白子画知道她有另一张面孔了,云梦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过就算是要问她,也是等回到绝情殿之后,绝对不是在这个地方。
专心的吃着太白门准备的饭菜,她这几天斩妖除魔,一直都是风餐露宿的,太白门的饭菜虽然说不上是美味佳肴,但也是聊胜于无。
在宴席之上,绯颜将幻思铃交给白子画,请他代为保管,而他的这一个举动,引起了其他门派掌门的不赞同。
白子画手中已经有了流光琴,拴天链,再加上刚刚从单春秋手中赢来的不归砚,如若再加上幻思铃,这样一来长留就有四方神奇了,圆如意超过了其他的门派。
“不归砚怎么会在师父这儿?”刚刚她不在错过了什么吗?
花千骨解释道,“刚刚杀姐姐想要和师父比试内力,输了之后单春秋归还一样法宝,师父便有了这不归砚。”
“原来如此。”看来白子画的确是很厉害,这些掌门是在白子画将七杀殿的人打败之后才出现的,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知道的是,这些人掌门说是正道人士,可他们心中都有小心思,害怕长留一家独大,同时也在受到七杀迫害的时候需要白子画的帮助,可以说是非常纠结了。
云梦喝了口酒,霓千丈因为她的信件并没有来太白门,倒也没有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
场上争论不休,云梦接连喝了几杯感觉索然无味,和花千骨说了一声,“我先出去醒醒酒。”
说完悄悄起身出去,到院子里吹吹风,十方神器极其之后威力巨大,据说可以毁天动地,这话云梦相信,一些厉害的东西,当真是有这样的能力。
只是她也疑惑,这股足以毁天动地的力量就没有人能够控制吗?她一直都认为那些死物无所谓好坏之分,只看是被好人所用还是被坏人利用而已。
东方彧卿一转弯,就看到云梦坐下廊下,靠在柱子上闭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信步走过去坐下,“刚刚在太白门门前,单春秋挟持了骨头的事情你知道吗?”
云梦不回答,也不睁开眼睛,仿佛真的睡着了。
东方彧卿继续说道,“但是很快,杀阡陌就被一个女子给挟持了,单春秋只能放了骨头,你说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够将杀阡陌都挟持了?”
“是吗,那的确很厉害的。”云梦轻启红|唇,慵懒的睁开眼睛,斜撇了东方彧卿一眼,“你想要说什么?”
“那女子的手腕上,带着一条红绳。”东方彧卿目光落在云梦的手腕上,在薄纱衣袖下,能够看到手腕上系着的一条红绳。
“所以呢?”
东方彧卿眉目含笑,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手附在身后,“带着两幅面孔的事儿,骨头知道吗?”
云梦搞不懂,她带几幅面孔和他有什么关系,她也没找他们异朽阁的麻烦,井水不犯河水吧,“只要我愿意,一天一张人|皮|面|具我也乐意,我有必要和花千骨报备吗?”
人|皮|面|具,她做的最好了,最逼真了,带上之后如假包换,而且清爽透气,就和没有戴的时候一样。
东方彧卿回过头,云梦已经重新闭上眼睛假寐了,刚刚他看的很清楚,在杀阡陌被她挟持之
前完全没有防备,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挟持了,直到云梦将长剑横到了他的脖子前面,他没有挣扎,这才是顺水推舟的被她挟持。
能够让杀阡陌完全没有意识她的存在,悄无声息的接近杀阡陌,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最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她没有说话,谁都不会发现她,也就是说她完全有能力,直接了当的杀了杀阡陌。
他床前对云梦的了解并不多,在进入长留考核时候的幻境当中,他见她会御剑飞行,只以为她是蓬莱掌门的女儿,所以修为比其他人高一些,可是现在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不要妄图去了解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异朽阁知天下事,但也仅仅是天下事而已。”就在东方彧卿准备离去的时候,云梦忽然开口说道。
东方彧卿回过头,“我怎么听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云梦睁开眼睛,展颜一笑,“我是在告诉你,不要对什么都好奇,你去异朽阁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难道你去异朽阁能空手套白狼吗?”
刚开始一本正经,后面那几句话就是信口胡诌了,但东方彧卿知道,她可能是知道他和异朽阁的关系了。
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的好奇心没有那么大。”
“那就好。”云梦重新闭上眼睛,听到东方彧卿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给自己周身下一个结界,让人不会注意到她这里。
迷迷糊糊之间,仿佛闻到了一股香气,香气清香,沁人心脾,让她不自觉的会一起了一些往事,和黄药师在一起时候的幸福快乐,即便是曾经分开十几二十多年,但依旧爱着彼此,黄药师失去了记忆,可他们依旧重新相爱了。
可是他……现在有在哪儿呢?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缓缓睁开眼睛,常熟一口气,撤去了结界,起身回到大殿之上。
他们总有一日会见面的,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做好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庸人自扰。
“还有一味,就是紫熏上仙你的伤心之泪。”花千骨在大殿之中,笑语盈盈的说道。
云梦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花千骨这样好像是醉了,而她此话一出,满座哗然,六界当中谁都知道,紫熏上仙爱慕白子画,求而不得,原来这是将她自己的伤心之类制成香料了,怪不得刚刚会感觉到那么伤心呢。
“紫熏上仙,也请你说说看,我这味香里面都放了什么香料?”说着花千骨大殿之上舞动起来,香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众人只觉得一阵馨香传来,但作为不懂香料之人,只觉得好闻就是了,根本无法察觉出来都有哪几味香料。
云梦仔细的闻了闻便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是其中一味有些不甚清楚。
夏紫薰是制香高手,天底下的香就没有她制不出来,而且她还是上仙,修为高更是没有她不知道的,接连的说出了好几味,但最后一味她却不知道了。
众人将目光落到花千骨身上,只见她笑嘻嘻的说道,“这最后一味,是师父的枕头香,将百花做成香囊,放到师父枕边百日,自然就得到了这枕头香。”
白子画的枕头香,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而且众所周知,夏紫薰爱慕白子画,她刚刚还用了为白子画而留下的伤心之泪制香,现在花千骨就拿出来白子画的枕头香,她们二人和白子画之间的远近亲属高下立见。
众人面面相觑,而花千骨却全然没有感觉到,只沉浸在她胜利的喜悦当中。
云梦摇摇头,看来她是真的醉了,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在慢慢来临,仰头又喝了口酒,只见花千骨精神一震,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红晕转变为雪白,她这是……受到惊吓了?
太白门的问题解决了,所有的弟子也该回去了,落十一带着众弟子一同离开,而因为花千骨醉酒的原因,白子画带着她和云梦走水路乘船回去,云梦本来是要和落十一他们一起的,但被白子画给点名要求留下来和他一路走。
花千骨也不知道喝的是什么酒,竟然真的一睡不起了。
“为何带着人|皮|面|具出来历练?”
“嗯?”白子画忽然出声,云梦疑惑了一下,“当然是因为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比较安全啊。”
“降妖除魔,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要惧怕危险?”白子画一双眸子看着云梦,以她的修为,和杀阡陌打都可以,还会害怕其他的妖魔吗?
“师父,你是上仙,那些被你收拾了的妖怪当然不会找你麻烦了,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就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我在外面做事儿总不能给家里人招灾惹祸不是,万一他们心生歹念,去残害其他蓬莱弟子不就糟糕了。”如果是低级的妖兽她能直接杀了,可如若不能直接杀了的,也要防范日后报复不是。
在白子画的意识当中,非黑即白,正邪势不两立,他微观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云梦在降妖除魔之时并没有全部杀掉,留有后患,即便她带着人|皮|面|具,妖怪不知道她是蓬莱的,但是留着妖魔再世,也还是会让其去迫害其他人的生命,所以他不懂云梦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斩草不除根,日后也定会留有祸患的,
这个道理你应当知道。”
“我当然知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云梦起身走到栏杆处,看外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只是师父,如果世上没有了妖怪,是否降妖除魔的人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非黑即白没有错,可如若没有黑色的存在,白色也就不是白色了。
白子画知道云梦说的对,妖魔不在了,神仙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现在魔界最厉害的人是杀阡陌,而很显然,杀阡陌的存在已经不能威胁到神明,神明不见了,所有神仙的隐匿,不知去向,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消失。
也许当有朝一日七杀殿,七杀的妖魔不复存在之后,他也会随之消失,黑与白,正与邪,都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未来之事不可预见,唯有做好当下。”他们修仙,不就是要保护天下之人不受到妖魔的迫害吗?如果七杀殿不在了,杀阡陌和妖魔不在了,他随之不在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云梦知道白子画大公无私,能够舍己为人,当有朝一日七杀殿的人危害到了芸芸众生,白子画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和他们决一死战,哪怕他牺牲了,也要保护他要保护着的众生。
只是那是白子画,她没有那么大公无私,她可以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失去生命,可那也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同归于尽在她这里始终是下下策,一旦有更好的方法,她一定不会选择这个,毕竟死了,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花千骨睡了三天三夜这才醒过来,大梦三生,这三天三夜里,她体验了三生,用不同的角度去看世界。
夜晚繁星遍布,在海上看夜空,吹着海风十分惬意,闭上眼睛就准备在这儿睡了。
“师姐,师父要传授我们剑法,你快来啊。”迷迷糊糊的时候,花千骨跑过来叫道。
“我不学了,你自己慢慢学吧。”白子画的剑法,她才不要学呢。
云梦话音刚落,就感觉有水滴滴到她脸上,睁开眼睛一看,在她头顶上正好有一朵云彩,正往下下着小雨。
连忙坐起来,云朵也被一股风吹走了,耳边传来白子画低沉的声音,“既然醒了,便一起过来学,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我便要传授技艺。”
“是,师父。”竟然让云朵在她头顶下雨,真是有够可恶的,不过白子画说的也对,既然叫他师父了,就要学他的技艺,不然岂不是白叫了,她之前不学是想着离开和长留不有牵扯,现在既然已经有了牵扯,她索性就看看白子画的剑法有什么精妙之除。
白子画在甲板上演示着剑法,云梦在一旁看着,花千骨在一旁有样学样,在白子画演示一遍之后,让云梦和花千骨两个人来学习。
云梦活动活动手腕,把手中的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来吧。”
花千骨按照刚刚白子画所教授的一样,对着她出了剑招,云梦用同样的剑法,只不过是接招,接了花千骨的剑招一一破解。
白子画在一旁看着,此时看着她们二人,好像是看着他们刚刚入绝情殿时候的模样,猫捉老鼠,云梦这只猫还在逗弄着花千骨这只老鼠。
东方渐渐亮起了鱼肚白,缓缓而出的朝阳照射在甲板的三个人身上,朝阳暖意融融,让人流连忘返。
历练回来,按照长留的惯例,还是要再走一趟三生池的,说是看看有谁在下山历练当中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云梦看池水还算是清澈,率先下去走了一圈,安然上岸,回绝情殿去。
花千骨想到那日在太白门大殿之上,夏紫薰用密音对她所说的话,面对三生池水有些胆怯,见同门一个接一个的下水走了一圈上岸,她知道她是一定要下水的,躲不过去。
“千骨你快上来吧,就差你一个了。”
“对呀对呀,快上来吧。”
花千骨扬起一抹笑容,快步淌过池水,上岸。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时的脚底犹如灼烧一般痛疼,在走过绝情池水的时候,她的脚被灼伤了,难道真的就好像是紫熏上仙所说的那样,她当真是对师父动情了吗?
花千骨心中有点儿慌,也没有精神和人聊天,快速上了绝情殿,而她刚刚到绝情殿的时候,夏紫薰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下了绝情殿。
“师姐,紫熏上仙她……”
云梦眨眨眼睛一笑,“我刚回到绝情殿的时候正好看到紫熏上仙和师父吵架,你猜猜他们再吵什么?”
“吵……吵什么?”花千骨有些心虚,脚部的痛疼更加明显了,芳芳是在提醒着她。
“世间纷扰,已经成为上仙了是否还应该理会?”云梦悠悠开口说道。
白子画认为夏紫薰既然已经是上仙了,更应该静心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而不是去理会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在白子画看来,男女感情之事便是无关痛痒的事情,无论是夏紫薰对他的男女之情,还是夏紫薰对他所说花千骨对他动情之事,既然开始修炼,便要修身养性,提升自己修为,守护天下苍生尽力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花千骨听了云梦这话心中松了口气,如果紫熏上仙告诉师父她那见不得人的情谊,她日后在绝情殿当中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云梦刚刚提前回来了,也不知道花千骨她的脚被绝情池的水灼伤的事情,花千骨回房间之后,糖宝也来了,见到花千骨脚伤了很是惊讶,连忙去落十一那里拿了些可以治疗灼伤的药粉。
“骨头,怎么会这样呢?我记得你上次走三生池水明明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而且你还感觉非常的欢快,现在怎么会被灼伤了?”糖宝给花千骨一边上药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花千骨此时心中也有些乱,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对师父动了情吗?
可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还有那时她师父啊,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可越是这么想,花千骨脑海当中越是不自觉的浮现出和白子画之前来往的种种,收她为徒,给她断念剑,传授她修为,给她解毒,打通她的筋脉,原来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多的事情。
“骨头骨头骨头,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又出神了?”糖宝摇晃着花千骨的手臂,“你和十一师兄都出去历练了,就把我一个人留在长留,世尊整天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吓死人了,现在好不容易盼着你回来了,怎么还发呆不说话了?”糖宝噘着嘴,有些委屈的说道。
花千骨一笑,捏了捏糖宝的脸颊,想了一下问道,“糖宝,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
“啊?”花千骨一惊,“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呀?”
糖宝眨眨眼睛,不明所以,“不就是骨头你嘛,除了你之外还有东方爹爹,十一师兄,轻水……”
糖宝一连说了好多个名字,可以说在长留和她玩的好的都喜欢,花千骨默默叹了口气,糖宝终究是没有了解她的意思,她所说的喜欢,和糖宝所说的喜欢,不是一个意思。
糖宝不知道花千骨所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她是灵虫,刚刚化身一段时间,心思单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许她的喜欢已经分成了很多种,但是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这次走过三生池感觉到痛疼的人被惩罚抄写门规,另外还有打扫大殿。
夏紫薰自从意识到花千骨喜欢白子画之后,见到花千骨总是一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模样,但好在花千骨是白子画的弟子,不需要和其他弟子一样去一起学习,只需要跟着白子画一起学习即可,也大大的减少了和夏紫薰见面的机会。
而这日,白子画正教她们用音波攻击呢,夏紫薰怒气冲冲的来到了绝情殿,打断了琴音。
“紫熏,你来绝情殿有何要事?”白子画收起古琴,起身看着一脸怒气的夏紫薰,见夏紫薰只盯着他不说话,对云梦和花千骨道,“你们先下去。”
“不许走。”夏紫薰拦着两个人不让他们离开,“子画,你为何收他们二人为徒?”
白子画一言不发,夏紫薰拿出来两只盒子,“我刚刚去了藏经阁,这里面装着的,是她们二人的验生石,花千骨她明明就是你的……”
说到这里夏紫薰欲言又止,指向云梦,“还有她,为何她的验生石和旁人的不同?”
“紫熏,此事去书房说。”
“为什么要去书房,在她们两个人面前不能说吗?”夏紫薰一声冷笑,“子画,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她已经出现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那可是生死……”
“紫熏!”夏紫薰话没说完,就被白子画给呵住了,“这是我的事情,没有必要非和你说。”
白子画这话对于夏紫薰来说可是珠心之语了,他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所以也没有必要和她说,夏紫薰嘴角扯出来一抹苦笑,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花千骨看了看两个人,又看向云梦,大大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大大的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们在说什么?
夏紫薰把两个盒子扔向白子画,白子画稳稳的接住,“你们二人继续练习,不可懈怠。”
说完信步去了书房当中,云梦重新坐到古琴面前,花千骨现在哪有心思去练琴啊,她验生石的颜色和旁人不同这个她在进入长留的时候就知道,可云梦的也不同吗?
“师姐,你的验生石?”
“验生石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不过就是一块石头罢了。”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确对验生石的颜色有好奇,毕竟这东西是她以前没有遇到过的,但是过了那段时间,她也就不好奇了,不过就是一块石头,一个死物,她的生命如何,可不是一块石头来决定的。
花千骨挠挠头,“可刚刚看紫熏上仙的模样,好像我们的验生石有很大的问题啊,而且师父好像也会紧张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到底怎么回事儿,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云梦拨动了一下琴弦,一串音符从手中流淌而出,随即又拨动了一下,又是一串音符。
花千骨连忙捂着耳朵躲远一些,这不是曲子,但却格外撼动人心,花千骨听的心神激荡,连忙也坐回她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拨动着,但心里有心事,怎么样也无法安心抚琴,更别说是用音波去攻击了。
白子画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两个人抚琴的模样,最后把目光落到云梦身上,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定力?对于紫熏的
到来,还有她说的话丝毫不关心,仿佛那不是她的验生石,整件事情也和她没有关系一样?相反花千骨这样的表现才是正常的。
花千骨是正常的,可也是不可取的,而云梦不同常人,但却是正确的做法,难道这就是她验生石所标识出来‘永生’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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