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热脸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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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热脸洗衣服
“你洗你自己的就行了,不用管我的。zicuixuan”孟姣说的有气无力。
谢长铭此时也发现了盆子里的衣服,和他想象得有点不一样。
被水一泡,洁白的小衣从本该裹得严严实实的外套里飘了出来,在水面上露出一个角。
谢长铭的视线下意识移开,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手里的盆子此时仿佛地雷一般,重若千钧。
孟姣轻巧地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衣服,正色道:“你洗你自己的衣服就行了,我的我自己来。”她回头一看,却没看见谢长铭的衣服,连个盆都没有。
她很快就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你的衣服呢?”
谢长铭声音看似十分正常,仿佛没受到刚才那个小插曲的影响,回答道:“家里就这一个盆。等洗完你的,再去洗我的。”
“就一个盆?”孟姣失声发问道。
她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昨晚洗澡,今早洗脸,现在洗衣服,全用的这个盆?她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谢长铭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农村老家,一家人用一个盆都是常事。进了部队,那更是一个盆走遍天下,别说洗澡洗脸、洗衣服,就是煮饭也不在话下。
孟姣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和眉心,好悬没当场气晕过去。
她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刚才在供销社,她就……不对,孟姣眉头一拧,问道:“你刚才在供销社怎么不告诉我,要是早知道,我就多买两个回来了。”
谢长铭当然不会傻得这时候跳出来说,他觉得一个够用了,听完孟姣的话,他立马甩了甩手上的水,道:“除了盆,还有什么要买的么,我现在就去买,应该还来得及。”
他说着,已经拿过边上的外套穿在了身上,行动力非常迅速。
孟姣原本冒出来的无名火,也熄了不少,她指挥道:“你先把盆买回来再说,反正明天供销社又不是不开了。”
谢长铭一走,孟姣心里松了一口气,对着这盆衣服叹气。
在家她都不洗衣服的,结果出来了还要自己动手。
是克服羞耻,让谢长铭代劳,还是撸起袖子,自己干了算了,孟姣的犹豫,在手碰到冰凉的井水时到达了巅峰。
二月份的井水,不说冰凉刺骨,手放进去,她很快感觉这双手快不属于自己了。
勉强洗完小衣服。
孟姣一双手已经冻得通红,和之前那副白皙柔嫩的模样相比,简直触目惊心。
谢长铭回来得很快,手里提着着叠着一摞白底红花的大盆,走得健步如飞。
见孟姣的手浸在水里,白玉似的一截手,漫上一层鲜艳的血色,他眉头一紧,道:“你放着,我来洗。”
说着他强行把孟姣的手,从水里捞了出来。
碰到她那双冷冰冰的手,谢长铭又道:“我去点炉子,你进去坐着烤烤。”
话虽然这么说,他却没有松开她的手,大掌包住她的两只手,用力捂了捂,等暖和起来,才松开人,去厨房拿炉子去了。
孟姣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融融的暖意让指节都舒坦不少,余光瞥到那盆和谢长铭走之前看不出什么变化的衣服,孟姣不由得多了几分坦然。
这可是他自己要求要洗的。
孟姣踩着院子里的积雪往屋里走,铁炉子已经点燃了。
煤球在白天升起黑烟。
谢长铭熟练地把通风口对着院子,找了个舒适角落,让孟姣坐下。
大概是为了方便搬炉子,那身军绿色的大衣被挂在了门后,谢长铭只穿了件白色衬衫,袖子高高撸到手肘,露出手臂上线条明显的肌肉。结实的腹肌,从遮光不佳的布料中,晕开肉色,仿佛前世杂志上,引诱人健身的肌肉模特。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等他放好凳子,示意孟姣坐过去时,她才好像终于回过神似的,收回了视线。
孟姣不发一语地坐了过去,面上的表情高深莫测,看不出喜怒。
谢长铭心头一跳,他早上还义正言辞地呵斥方海含,结果这会,不仅自己让她洗了自己的衣服,还因为盆子的事情不高兴……
危机感骤升,自己总不能让一个书呆子比下去。
某人完全没有他表现得,那么蔑视这个“情敌”嘛。
“刚去供销社,看见桃酥还剩下最后一块,我就买回来了,你先吃着垫垫肚子,等会洗完衣服,就带你去吃晚饭。”谢长铭的殷勤表现得很自然,仿佛只是顺手想起一般,从大衣外套里,摸出来一盒桃酥。
铁皮盒子上,印着花花绿绿的图案。
孟姣白他一眼,并不怎么领情:“才刚吃了午饭,我又不是猪,吃了这顿想下顿。”何况,中午那顿饭,属实也算不上好吃,最多只算果腹。
话这么说,她还是从他手里把桃酥盒子接了过来。
冰凉的铁皮,只在他手里待了一会,再接到她手里时,居然也带上了一点温热。
她愣了下,这男人火气是不是也太重了。
又想起这盒子一直放在他外套里,被捂热也是正常的。
谢长铭见她接了,松了口气:“现在不饿就等饿了吃。”完全没有被孟姣嫌弃的自觉,也不因为她对自己花心思买来的东西毫不在意,心情不好。
他只得出一个结论,看来娇娇不喜欢桃酥。
之后得换一个买了。
首都气候比家里恶劣,地上的积雪,一个晚上都没有化,此时头顶上,还不时飘落一两粒雪花。
谢长铭就穿了一件衬衫,下摆扎在长裤里,浑不在意地踩着积雪往外走。
本来就透亮的衬衫,被雪花打湿,勾勒出一道劲瘦的腰身。
孟姣眸光微闪,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大大方方地盯着外面看。看不出是在看雪,还是在看人。
当看到盆子里只有几件外套后,谢长铭面色自然了些,就是心情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
反正是自己老婆,洗几件衣服又怎么了。
只是,他原本都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连该用几分力道都反复琢磨好几遍,一下子没了发挥空间,不免有些失落。
吃完谢长铭从食堂带回来的饭,孟姣满足地摸了摸小肚子,居然觉得这一顿比中午的国营食堂好吃多了。
谢长铭早就吃完了,见她也吃好了,自觉把碗筷收了起来,向厨房走去。
很快,洗碗的水声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当时相亲宴上他承诺过的事情,倒也真的没有食言。仿佛本来就该是他的活,完全没有因此向孟姣邀功。
孟姣下意识跟了过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谢长铭在厨房里动作。大概是看这个人顺眼,连洗碗这种事,也觉得他干起来分外利落。
十分赏心悦目。
注意到她站在门口,谢长铭忙道:“这里不用你,你坐着就好。”
孟姣笑嘻嘻道:“我来监督你洗得干不干净。”
谢长铭也失笑,那张俊朗的面孔带着笑意道:“接受上级监督,保证完成任务。”
孟姣反倒不自在起来,瞪他一眼,自己出去了。
谢长铭洗着碗,莫名其妙也笑了起来。
仿佛那一眼,给了他莫大的动力,白色瓷碗被擦得锃亮反光。
孟姣走回堂屋,顺手拿起桌布,把桌子擦了擦,又拉开头顶的电灯,坐在饭桌上开始看书。
刚拿起书,还没看两分钟,半掩着的门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接着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欸,人在家呢吗,我隔壁院里的,魏海虹,王石他老婆!”
孟姣放下书,打开门,一张热情饱满的面孔,带着洋溢的笑容,以中年妇女不容拒绝的姿态,十分自来熟探了进来。
“早听我们家老王说了,隔壁有人这俩天搬进来,我就眼瞅着什么时候过来呢,就一错眼功夫,愣是没看找到你们两口子啥时候住进来的。”
魏海虹自说自话,手里还捧着一把绿油油的小菜,拉过孟姣就往她手里塞,小声道:“自家种的,不值钱,你们拿回去下面吃。”
孟姣被她这一通连环拳都打蒙了,甚至都顾不上反驳那句“两口子”,尴尬道:“您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的。”魏海虹浑不在意地甩了甩手,又道:“你男人还没回来吧,你一个人在家多不好耍,有空没空上我们家坐坐。”
这大妹子长得是真心好看,小脸白净的,跟个瓷娃娃似的。看着就让人欢喜。
孟姣只能勉强微笑,对这种自来熟的人,完全没有办法。
看情况,她也不能澄清自己和谢长铭还不是夫妻,否则,这解释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他在家呢,我们刚吃完饭。”她很不情愿地客套了一句,“姐姐你要不进来坐会吧。”
魏海虹也听到厨房的动静了,她快步走了进来,眼睛往里一撩,心里诧异道,没见过大男人在家洗碗的。
她家里那死鬼,她扫屋子时能主动抬个腿,不用她来回三催四请,都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几个碗而已,谢长铭动作很快,甩干水走了出来。
见到魏海虹也不吃惊,面色如常地打招呼道:“大姐,谢谢你的菜了。不过,娇娇不做饭,这段时间我也忙,给我们可惜了,你还是带回去给王大哥加餐吧。”
孟姣连忙把手里那一把烫手小青菜丢了出去,她刚还在想怎么处理这些菜呢。
幸好他开口了。
“不做饭?那你们吃啥?”魏海虹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谢长铭笑笑,道:“国家还少了我们俩一口饭吃吗。”
魏海虹一脸不可思议,眼神一转,看向一边神色自然平常的孟姣。一个震惊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升起。
饭不用做,碗不让洗。
这哪里是讨老婆,简直是娶了个祖宗。
她心里酸酸的,看着孟姣这张吹弹可破的脸,笑意也淡了几分,道:“看来是我多事了。”
孟姣心里莫名,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语气怪怪的。谢长铭了然地开始送客:“哪里,嫂子太客气了,明天我和孟姣上门做客打扰,你们可千万别嫌弃。我不在家的时候,还要辛苦你们多帮衬点,她年纪轻,事情不周到的地方,得劳烦你们操心。”
另一边,回到宿舍的方海含犹豫再三,还是捏着钱,往电话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孟姣:目不转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