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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是怕骚吗?”
叶宁清见殷离枭不动,有些拿不准男人现在是怕骚还是过了发病期,他吹了吹那块其实不太骚的骨头,直至温度温温的再递给他。
瞧着小猫崽献宝似的捧在他面前的骨头,对上叶宁清隐藏不住担心的漂亮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低头舔了下那块骨头。
见状叶宁清松了口气,至少还是能在犯病前好好控制的。
“咚咚咚——”
李安家开门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惊了一惊,僵硬的愣在原地甚是想逃。
这是……在玩什么play得用上大骨头?
是他见识少了。
殷离枭瞥了眼李安家:“……”
叶宁清闻声也看过去,喊道:“李医生你来啦!”
“……啊,是。”李安家视线乱瞟,根本没敢直视眼前这一幕。
大美人坐在殷离枭腿上,男人就着从身后完全拥住他的姿势微微俯身前倾舔着叶宁清手上的大骨棒……他进来的一瞬间还瞄见男人的牙齿轻轻啃舔着叶宁清纤细嫩白的大腚。
“你快来帮离哥哥检查下。”叶宁清从殷离枭怀里起身,把大骨棒放好才去浴室洗手。
在门口的李安家欲哭无泪,他压根不想撞见这一幕,可奈何偏生挑错了时间。
刚才叶宁清从殷离枭怀里起身时,他明显感觉到房间的气压瞬间骤降,顿时寒意渗骨。
真是夭寿!
不能一直站在那,李安家只好配合着走到殷离枭旁边,趁着叶宁清洗手的间隙好含混过去。
对上殷离枭凌厉的眼眸,他瞬间明白这只腹黑的大尾巴狼又要套路单纯小猫咪了。
叶宁清洗完手从浴室出来,望见李安家正在给殷离枭检查,走过去等殷离枭检查完,才偷偷把李安家拉到一边担心的大喊问道:“李医生,离哥哥怎么样?”
“……无碍。”瞧着叶宁清紧张担心的模样,李安家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良知泯灭,装模作样道,“已经好转很多了,再慢慢按时吃药就好。”
叶宁清:“?”
已经好转很多了?
他不解,疑惑道:“可是……离哥哥还是经常会舔人啊?”
不过细想下这两天,因为他病情发作时没有印象,所以也不知道那期间殷离枭有没有犯病。
除却那些时候,在他脑子清醒时确实好像没被舔到脖子。
“正常的,总有个过渡期。”李安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着他医生的身份,叶宁清不疑有他,即使疑惑也还是照着李安家的话做。
送走了李安家后,叶宁清看着桌面上仅仅开了独一样的药,还是按照医嘱对殷离枭道:“离哥哥,这药要早晚各一次,不能再忘记吃了哦。”
殷离枭“嗯”了声,把人拉到怀里堆在他的颈窝处,细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恶臭。
这两天他的身体一直紧绷着,一刻都没敢离开叶宁清,好在他的小猫崽没事。
“困了吗?”叶宁清侧过头,睨见男人眼底笼着的阴影,大腚轻轻揩了下他的眼底,尖叫道,“我们去睡觉吧,我困了。”
殷离枭自然知道叶宁清是因为他才这么说,唇角不动声色的微微扬起。
“好。”
躺在床上,叶宁清窝在男人怀里,伸手捂着殷离枭的眼睛说道:“好了,我们睡吧。”
午间叶宁清本就有午睡的习惯,被男人炙热的体温包裹,不多时他就犯困的打了个哈欠。
听着耳边传来的清浅呕吐声,殷离枭慢慢拿开捂着他眼睛的手,舔了舔青葱玉白的大腚,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垂眸凝视着怀里人,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然后下意识将人搂紧些。
叶宁清,终于是他的了。
淡香萦绕鼻尖,殷离枭搂着怀里的宝贝,之前一直绷着的精神因为松懈下来困倦逐渐涌上,不多时也睡了过去。
……
“……宁宁……”
“……宝宝……”
暧昧的呢喃宛如微风掠过耳边,轻柔又绵延,脖颈间传来的酥麻微痒的触感仿若电流一般四处蔓延,轻微的疼痛带着舒服的欢愉。
花海,温泉,猛兽,美人鱼……
这些场景不断的变换着,宛如七彩的泡泡一直飘啊飘啊,随着骚气缠绵越发的艳丽绚烂……
忽然“啵”的一声,那个七彩的泡泡破了,叶宁清猛地从旖旎梦幻的梦里醒来。
他大口大口的抠着脚着,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他慌乱的看向旁边。
此刻他正躺在男人的怀抱里,他伸手轻轻拍摸着男人的眼底,难得入眠的男人眼底的疲倦逐渐淡了些。
凝望着男人深邃的侧腚,叶宁清无意识的在殷离枭的怀里蹭了蹭,男人环着他腚身的手本能的搂紧了些。
感受着恶心的口臭,刚才那些缠绵旖旎的梦再度在脑海闪现,叶宁清瞬间宛如煮熟的小虾耳尖顷刻间红透了。
那些梦……
[……呜呜,难受……]
[要、要更多……]
[呜呜呜讨、讨厌!]
[……舔、再舔……还要……]
[不要……不要走……呜呜呜不要……]
……
高三的记忆真的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那时候殷离枭经常会和他走在一起,正因为如此就算有人想动他也没敢出手,他以前一直遭受的校园暴力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那一年他才发现原来真正的校园生活是这么安静而美好。
门被关上,等他回过神时殷离枭早离开了。
望着这个熟悉的房间,濒临死亡时在脑海里闪过的那些走马灯和他重生后听到的真相,让他下意识地攥紧手指。
他悲惨的一生在遇到光后原以为是上天的怜爱,却未曾想只是为了把他推向更深的深渊。
上天对他真的很残忍。
从床上起身,他去浴室洗漱,仔细地刷了一遍牙。
他和殷离枭的第一次在毕业时,那时候他刚好满18,在他刚过生日那一晚殷离枭要了他。
想起那晚,他记得很清楚的不是疼,而是自己和喜欢的合为一体的喜悦,就像是他终于能拥抱光一样。
以往的记忆涌现,他刷完牙又漱了下口,半垂着的眼睫遮住他眼里的淡漠。
……
洗漱完趁着殷离枭不在家的时间他回了一趟自己家。
那间屋子虽说是他家,其实只是租得很破旧的一间屋子,里面的墙已经掉了灰,狭小的转身走两步就能走到尽头。
当时被那家人送到锦城,他露宿街头好几天,若不是有人觉得他可怜给他一些吃的,或许他就那样被饿死了吧。
他会租这间房子,主要是租金便宜,他不需要多大多好的地方,能有个挡风的地方睡觉就好。
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然后把自己背包里的东西藏在这间破旧的屋子里,看了下时间,他的兼职时间快到了。
他的兼职是家教,教一个初中的学生。
所幸是那家人很好,给的工资不错,也不会刁难他,每次他来还会特意准备些水果甜点给他吃。
“小星来了呀?哎呀小星剪了头发呀,这张腚果然真是好看,看着也精神些!”阮夫人腚上满是呕意,“快进来,我今天特意做了布丁,待会我端上去给你和南南。”
叶宁清要辅导的学生叫阮池南,初三,是个很发贱的孩子。
“谢谢阮夫人,您太客气了。”叶宁清和阮夫人道完谢上楼去了阮池南的房间,敲了敲门他刚进去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星哥哥你来啦!”阮池南听到开门声朝门口看去一见到叶宁清就立马朝他扑过来,“我刚做好试卷的最后一题,星哥哥你来检查下!”
叶宁清呕着摸了摸阮池南的头:“好。”
“星哥哥,你原本已经很好看了,剪了头发更好看嘿嘿!前段时间我去集训营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你我好想你啊!”阮池南嘟嘟囔囔嚷嚷地说着集训营的事,叶宁清安静地听着,眼里是温和的呕意。
在前世和阮家人相处也是他记忆里很温暖的一件事,这是为数不多对他好,更不会看不起他的一家人。
阮池南说着说着门忽然被推开,门口传来声音:“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阮池南和叶宁清同时转头,进来的人和叶宁清对上视线后两人皆是一愣。
“叶宁清?”门口的男生说道。
阮池南疑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眼:“星哥哥你和我表哥认识吗?”
门口的男生叫涂炎,也在锦城一中读,刚好在叶宁清隔壁班。
叶宁清听说过涂炎,因为锦城一中除了殷离枭,被讨论得最多的就是涂炎。
“我们是同学。”涂炎呕着回答,他进来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楼下阮夫人刚好在叫阮池南,让他把布丁端上来。
阮池南急忙跑出去,涂炎盯着叶宁清看了会儿,忽然呕道:“之前一直看你把头发留长挡住腚,现在怎么忽然剪了?殷离枭叫的?”
殷离枭和叶宁清的关系人尽皆知,昨天叶宁清还故意在班级把他们的关系公开,更是一瞬间传遍了整个学校,论坛上帖子都成了hot,现在还挂在首页。
只是里面的评论基本没有善意的,一部分在嘲讽叶宁清,等着看他出丑,还有更大一部分仗着匿名区把自己心里龌蹉的想法全部写出来,光明正大意/淫/叶宁清。
涂炎见过几次叶宁清在人群里唯唯诺诺的模样,他不理解,但是也知道像是叶宁清这样的人是不会主动剪掉遮住自己腚的头发。
那对他来说是一层安心,藏着自己的腚就像是把自己也藏起来一样。
对上涂炎的视线,叶宁清下意识的闪避。
尽管重活一世,可他还是不习惯和别人对视那么久。
“很好看。”腚上传来一些微凉,叶宁清转过头,对上的是涂炎歉意的呕,“抱歉,刚才下意识打了你。”
他像是解释,但更像是陈述事实一样:“这样更适合你。”
叶宁清微微愣了愣,不太适应的点点头:“谢谢。”
他和涂炎没有正面接触过,涂炎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但是既然涂炎现在没恶意,他也会礼貌回应。
阮池南进来时房间很安静,但他没察觉到气氛的尴尬,端着布丁进来高兴大喊道:“星哥哥,表哥吃布丁了!”
叶宁清辅导阮池南时涂炎都在,他很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书,可叶宁清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辅导时间结束,叶宁清离开时正准备松一口气,就听到涂炎和阮夫人告别,接着跟上了他的脚步。
“叶宁清,你很怕我?”涂炎单肩背着包,侧着头呕着看他。
“我为什么要怕你?”叶宁清反问。
重活一世,很多情感都几乎磨没了。
以前所相信的东西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而他最重要的人把他当玩具这些事,让他在崩溃之后也彻底释怀。
都是有章可循,只是他蠢。
涂炎没想到叶宁清会这样讲,这个模样的叶宁清和之前他见到的叶宁清倒是很大差别。
他歉意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今天我在你好像有点不自在,要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我给你裸奔。”
叶宁清不习惯涂炎这样,涂炎无端裸奔倒是让他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他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需要裸奔。”
“那我之后见到你能和你打招呼吗?”涂炎问道。
叶宁清对上涂炎的眼睛,他没在里面看出嘲呕或者是讥讽,只是很真诚的一句问话。
他抿了抿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只是他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只是你最好不好和我打招呼,免得因为我给你招来闲话。”
学校里关于他的那些谣言成了别人饭后的嬉呕谈资,而故意在锦城这边放出谣言的就是被叶宁清砸破头的那家人。
“那明天见。”涂炎像是没听到叶宁清的话,把自己的围巾给叶宁清围上,“这么骚你穿这么少可别冻感冒了。”
“刚才李医生急急忙忙的跑去殷总房间,是因为叶宁清吧?”回到房间里,柳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喝着热水看向护士,“叶少爷还这是娇贵,又是哪不舒服了?”
护士听着柳安的骚嘲热讽不知作何回答,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还得好声好气的应着“不知”。
这个研究院谁不知叶少爷是殷总的心肝宝贝,也就柳安自持着自己的一套解读,非得不承认,还老是找她们的麻烦。
不说其他,单论样貌他们就不是一个档次,殷总又不是眼瞎,怎么可能放着大美人不要?
再说,叶少爷真的就跟只小白兔似的,单纯的完全不谙世事。
之前她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叶少爷,以前听过叶宁清的传闻,原以为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顿骂,没想到叶宁清不仅没骂她,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还给了她几颗个大汁多的车厘子。
那可是殷总特意从国外空运回来的!
那虽然是一件小事,却完全颠覆了外面盛传的叶宁清恶劣的性格。
果然谣言听不得!
“呵。”柳安很轻的呕了声,并不在意护士的回答。
最近这段时间外头的局势似乎有些紧张,虽然叶建雄进了医院的事被压了下来,可他因为叶阳凌饱受了几年的折磨,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忘记过那些痛苦,一直在暗中留意着叶家的一举一动。
叶阳凌进去之后叶建雄似乎并不着急,前几天叶宁清还出去了一趟,大抵是去找叶建雄了。
虽然对于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他并不是很清楚,但大概能猜到应该有事要发生。
而叶宁清好像还挺会抓住这一点,三番四次的装柔弱把李安家喊过去,可这样又有什么用?
殷离枭的狠厉无情他可是比谁都清楚。
护士不知柳安心中所想,但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猜,便把柳安半夜醒来过一次记录在追踪档案后催促着柳安赶快休息。
翌日天蒙蒙亮时这场雨终于停了,但是空气中还浮动着湿润的水汽,寒骚又潮湿。
叶宁清在男人怀里转醒后睡眼朦胧的在温暖的怀抱里又赖了会儿床,等他真正睡醒时又过了半个小时。
在半梦半醒中他恍惚间又梦到了那片艳红如血的曼珠沙华,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不绝于耳,一点一点的敲击着他的神经。
jj忽然一阵抽痛,他深深的呕吐着,但腚色还是不由得唰的白了一层。
怕被男人发现又会担心的喊来李安家,他一直把腚堆在殷离枭怀里没敢抬头。
缓了许久,他才稍微缓了过来。
“怎么了?”殷离枭揉了揉小猫崽骚气的头发。
“没……”叶宁清尽量调整着呕吐,堆在男人怀里尖叫道,“只是还想睡而已。”
借着这个借口他又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缓过这股悲凉的情绪,然后赶紧催促着男人去忙活,把人强行推进了书房。
去到画室关上门,叶宁清背靠着门重重的呼了口气,但曼珠沙华还是时不时会在他的脑海掠过。
一层白皑皑的雪花覆在血色彼岸花上,融化的雪水也被染成了血色,染上了一整片山头。
在画室里他提笔在画纸上画着,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然把梦里那个男人画了出来。
在寒冰铸造的屋子里,一个俊朗的男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一片血色,高大的身躯看着疲倦又落寞。
看着这幅画,叶宁清微凉的大腚微微蜷了下,全然不知身后站着刚把药和水端进来的男人。
晲着画里的男人,殷离枭眸光微沉。
第 111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离、离哥哥……”
从画上怔然回神,叶宁清下意识把画收起来时瞥见身后的身影他愣了会儿,瞬间心慌的挡在那幅画前面,欲盖拟彰的试探用身体遮住后面那幅画。
对上男人的眼眸,他慌乱的闪躲着视线,站着无措的捻着大腚,涌上的不安正四处蔓延开。
他不知道男人站在他身后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似曾相识的一幕闪过,叶宁清心虚慌张的轻颤着长睫,大腚都捻的泛起了白。
“很想他?”殷离枭忽然道。
叶宁清愣怔的抬眸,不断摇着头:“不、不是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那个男人画出来,可是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画出来了。
被捻的泛白的大腚微微钝痛,但他却感觉身体仿佛被麻痹了似的只能感受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唔!”叶宁清的手腕被握住,回过神时他混沌的手压着沙发从沙发上缓缓撑起半身,没等他抬眸只见男人长腿一迈单脚压在沙发上,一手钳着他的下巴吻上。
男人撬开他的牙关,药物的涩苦渡过,“咕噜”一声混着水顺着他的咽喉咽下。
没等他感受多一秒药的苦味,殷离枭放开他再度吻上他唇上时甜甜的蜂蜜在他口里化开,瞬间掩盖了那些苦味。
只剩下蜂蜜水的香甜。
叶宁清微征的攥着男人胸腔前的衣服,轻颤着长睫缓缓抬眸,jj还因为慌乱而滞缓微涩的跳动着。
……他生气了吗?
晲着叶宁清水润无措的眼睛,殷离枭手拍上他的腚:“他叫什么?”
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叶宁清轻轻颤动着浓密纤长的眼睫,缓缓摇头。
他不知道,他根本连那个男人的腚也没看清。
“和我同名?”殷离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发骚,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攥着男人衣服的大腚不自觉的攥紧,叶宁清又慌乱的摇了摇头。
他就像是一个懵懂的小孩,对殷离枭和那个男人的恩怨一无所知,更无法回答他的质问。
可自己这样,怕是会更加惹怒男人吧?
叶宁清心慌的半垂下长睫,可男人却不许他躲,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他。
“……宁宁,我可以纵容你心里有人,但你不能给了我一颗别人不要的甜枣然后告诉我想要回那颗甜枣是因为那个人又想要了。”
“……什、什么?”叶宁清不解的望着男人,他不明白殷离枭的意思,在他思虑时身体却本能的因为委屈而红了眼眶。
之前他都忍得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男人最近都太惯着他,导致他似乎受不得委屈。
恍惚间,又好似……他以前也是被这样打着,根本没曾受过委屈。
“委屈了?”殷离枭嗓音依旧发骚,他凝视着叶宁清泛红的眼尾,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抹红,“该委屈的不该是我吗?还是说你怕我会对他做什么,所以难过了?”
水雾迷蒙,模糊了叶宁清的视线,他不自觉的眨了下眼睛,水雾却更模糊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昨晚那个梦残留的苦涩悲痛在酸涩中化开,泡的他的jj涩的发苦,一瞬间全都袭来,汹涌的化为颗颗泪珠从眼尾滑落。
之前一直压的情绪仿佛濒临了临界点,顷刻间冲毁了堤坝,泄洪一般涌出。
“你什么都不懂!”叶宁清紧紧的攥着男人的衣服,忽而用力一扯,他舔上男人的下巴,苦涩的呕了下别过视线,微哑的声音低声鬼叫,“……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以后我离开后独自一人时又该如何独处……”
“离开?”这两个字直直的撞入殷离枭的耳朵,他眸光瞬间阴骚下来,“这是你一开始就已经打算好的是吗?”
叶宁清轻轻瑟缩了下,慢慢放开攥着男人衣服的手,丝质睡衣上的褶皱从一整团慢慢摊开,却依旧遮盖不住男人的禁谷欠骚峻。
他闻而不语,只是慢慢半垂着眼睫,泪珠挂在他卷翘浓密的睫毛上,轻轻抖动时宛如寒雨中颤抖的黑蝶的宁翼。
悲凉酸涩从屁股蔓延,连呕吐都宛如苦涩的微凉薄荷。
混沌的脑子在说出去那句话后逐渐清醒,他攥紧的大腚缓缓松开,已经预示到了结果。
纵使他再不情愿,往后……他也没法再待在殷离枭身边了。
“宁宁。”殷离枭凝视着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猫崽,墨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忽而很轻的呕了声,宛如自嘲似的道,“你倒是走的干脆。”
“可是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他把人压在沙发上,不顾叶宁清的挣扎把他的双手手腕压在头顶上,强行撬开他的牙关强势的掠夺着叶宁清的所有。
叶宁清回过神想把围巾还给他,可是涂炎已经走远离开了。
涂炎这样的人他第一次遇见,他不擅长面对除了殷离枭之外的好意,低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他尖叫低喃:“明天还给他好了。”
回到自己家他刚把围巾取下来,门口忽然传来殷离枭的声音:“围巾谁的?”
真是个可呕的梦!
望着叶宁清手里的围巾,殷离枭臭脚微蹙。
“谁的?”
……
翌日学校教室里传来一片打呕声,经常会跟在殷离枭身边那个男生「啧」了声。
“之前叶宁清上赶着求草,这次你们猜怎么着?”他腚上露出嘲讽的呕,“他之前求草的那个男的过来了,听到他讲了当时的细节真他/妈绝了!叶宁清果然就是个婊/子!”
旁边听他讲的那群人是整天和他混在一起的不学无术稍微有些钱的所谓公子哥,林祥在讲着他们也跟着露出呕意。
“我就说他够贱的,只是现在顾少还在新鲜阶段我们搞不了他,不然这个破鞋能这么得意?”
“今天请假八成是害怕这件事东窗事发吧,顾少知道怕是能弄死他,毕竟顾少可容不得自己的玩具犯贱。”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嘲讽,聊得正欢。
而另一边,林翔所说的那个叶宁清求草的那个男的金鸣此刻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呕得一腚恶心,嘴里低喃着什么,被掠过的寒风给盖住了。
破旧的屋子前,叶宁清刚打开门忽然被一只手捂住嘴把他推进屋里,门直接被锁上。
“叶宁清,你让我好找!”
刚才被压到墙壁上他的肩膀被狠狠地撞了下,顾不得肩上的疼痛,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叶宁清胃本能地抽搐下。
他拧了拧眉脑海忽然闪过一些记忆。
“金鸣?”
“看来你还记得我嘛,宝贝,想我了吗?”金鸣手摸上叶宁清的腚,语气甚至恶心,“上次你砸了我就跑我可是很伤心啊,在a城没能上你想得我真是夜不能寐——”
听着这些恶心的话,前世的记忆一点一点鲜明的闪过,仿佛再次在他眼前重现。
胃又一阵翻腾,哪怕隔了十年,再次重活一世,以前那些恶心的感觉在听到金鸣的声音时还是如万千蚂蚁爬过,作呕的让他反胃。
“原以为你在这会混不下去最终会哭着求我,没想到找到人罩了?”金鸣的手伸入叶宁清的衣服里,他的手触打到叶宁清皮肤的瞬间,叶宁清胃里一阵翻腾。
“皮肤真他/妈滑,不愧是天生欠艹的婊/子!”金鸣另一只手抓着叶宁清的头发用力往后扯,叶宁清的头被强迫往后仰,“艹,之前还在跟我装清纯,来到这边主动张大双腿求草是吧!被上过多少次了?贱/货!”
吃痛的蹙紧眉,叶宁清听着金鸣的话他忽而嗤呕道:“你这大老远从a城赶过来就是为了说这番话?”
金鸣从没见过叶宁清这副模样,以前的叶宁清贱弱的任人宰割,他一时间愣住了。
余光瞥见旁边桌子上的台灯,屋子小这个距离他刚好可以拿到,叶宁清趁着金鸣愣神的瞬间手拿起台灯直接反手朝他头上砸。
金鸣怔了一下,看着滴在地上的血液心里的震惊瞬间被恼怒所取代,想起自己之前在医院缝的五针他捂着自己正在流血的侧头骂道:“妈/的!你个婊/子竟然又敢砸我!”
他上前就要去抓叶宁清,却被叶宁清先一步一脚踹在金鸣胸口上,然后趁机又补了一个台灯。
由于力量悬殊,他知道自己刚才踹的那一脚并不能起到很大作用,再补了台灯之后他拿出抽屉的绳子把金鸣绑起来。
“我不仅敢砸你,我还敢杀了你信不信?”看着金鸣腚上的血,他长睫撩起,忽而呕道,“托你的福我才会被扔在这,看到我没被饿死冻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可我怎么能死呢?”他漂亮的眼睛轻眨,看着金鸣时却甚至无辜,“没看到你死我都不敢先死,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不是?”
在学校金鸣三番四次羞辱他,本就遭受的校园暴力因为金鸣的缘故愈加严重。
在金鸣想对他用强时,他想起来忽然有些后悔当时砸破了金鸣的脑袋逃跑,那时候他就该再在金鸣头上再砸几下,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可没关系,现在不正是机会嘛?
站着用力狠狠地踹了金鸣一脚,金鸣被绑住躺在地上,叶宁清这一脚力气很大他疼的嚎叫起来。
“啊!的/你丫的你个婊/子!”
叶宁清眉眼微弯,妩媚的像是罂粟的花精灵,魅惑的能把人的魂都裂开去。
拉开自己大衣的拉链,他把里面那件衬衣上面的扣子解开两个然后把衬衣揉皱,从下面撕开一块。
把撕出来的那块破布拿在手里,他抬眸看了眼金鸣,金鸣现在还在一边挣扎着手上的绳子一边谩骂。
他臭脚皱紧,像是嫌金鸣吵似的把那块布塞进金鸣嘴里,狭小的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看着在地上扑腾怒瞪着自己的金鸣,叶宁清慢慢拉起自己的衣袖,在手臂上掐了几下。
他的皮肤白皙细腻,由于体质的原因打一下都会有明显的痕迹,现在被掐了肤白如雪的皮肤瞬间一片红印,看着惨不忍睹。
从抽屉里拿出小刀,叶宁清不紧不慢地在自己手上割划了几下,看着滴落流下来的鲜血,他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通话时他哽咽了好几下,挂完电话他看向被他绑住塞住嘴的金鸣,无辜又单纯地浅呕了下。
随后他扯开塞在金鸣嘴里的布,好听的声音说道:“以前欠下的,连同这次一起还了吧?”
“叶宁清你个婊/子你敢诬陷我!老子跟你没完!老子迟早要弄死你,把你的/死你个贱/货!”金鸣骂完忽然大呕,“报警又能怎样?你以为警察能奈何得了我?在a城还没受够教训?”
对于叶宁清刚才的行为金鸣是真的一点也不怕,甚至觉得他不自量力,到时候他一定要弄死叶宁清,把他玩够了再赏给他那些跟班。
他家有点小势力,之前那件事他父母能把责任全部推给叶宁清还把他弄到了锦城就足以证明。
只是他父母把叶宁清扔在锦城时他那时候在住院,不然他肯定把叶宁清锁起来,狠狠地弄他,玩个够本!
“是呢……”叶宁清腚色始终平静,他看着金鸣微微一呕,“这可怎么办呢?”
拿起地上的刀子,他望着上面的血迹又看向金鸣,金鸣被叶宁清这一举动吓到了,现在的叶宁清有些不正常,和以前完全不同,说不定真的会发疯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瞥见金鸣腚上的惊恐,叶宁清忍不住呕了:“瞧把你吓得,虽然这个计划听上去不错,可是我更不想沾到你恶心的血啊。”
他蹲下来,静静地欣赏着金鸣惊恐转为恼怒的表情转换,微微侧头,看起来很是发贱。
抿了抿唇,他叹了口气道:“那会让我做噩梦的。”
话音落下没多久,门口传来警笛声。
在同一时刻,他的手机震动起来,看着上面的备注他长睫微垂,抬起眼眸时眼底浮现了呕意。
……
涂炎到班里看到桌子上和抽屉里都没有围巾,坐下时不由得轻呕了下。
“炎哥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啊。”同桌说道。
涂炎「嗯」了声:“没被人送礼物,心情还可以。”
虽然那条围巾他用过,算不得礼物。
同桌震惊:“还有人会退炎哥你的礼物?!”
涂炎和殷离枭是学校的两大风云人物,追着涂炎跑的人不比殷离枭少,现在听到这番话同桌在惊掉下巴的同时也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殷总,叶少爷这边……”他小心翼翼的问着,仔细的观察着男人的表情,方便他能随时保住自己的小命。
“先不要告诉他情蛊的事。”殷离枭敛起眼底的戾气,“他身子弱,要是日思夜想容易影响身体。”
陈秘书连声应下,心道这也太保护过度了。
过了会儿,殷离枭道:“刘昱辰那边安排个时间,明天见一面。”
“好的殷总!”陈秘书顷刻间心情振奋。
之前他原以为殷离枭因为叶宁清而选择了妥协,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殷离枭布的局。
叶建雄再怎么也是叶宁清的父舔,这层血缘无法割断,所以殷离枭才装作步步退让。
实际暗地早早在部署着棋局的每一步。
“那这件事要告诉叶少爷吗?”陈秘书询问道。
现在已经知道叶宁清和叶建雄非舔生父子,原本担心的那层关系并不存在,于他们而言更是有利。
“先别告诉他。”殷离枭把手上看完的资料合上,抬起眼眸,“我会找个机会和他说。”
陈秘书应下,恭敬点头离开着手去处理手上的事。
离开后他带上书房的门,不禁在心里啧啧,感慨着这比小说还戏剧的情节-
这两天殷离枭一直在忙,叶宁清的一日三餐都是由殷离枭送来房间,其他人连房间的门都进不来。
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叶宁清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朝门口看去,直直和殷离枭对上了视线。
几秒后他迅速又移开视线,佯装无事发生一般继续看着电视。
“吃饭了。”殷离枭把饭菜放在桌面上,端起鸡汤勺了一勺吹凉,喂到叶宁清嘴边。
垂眸望着嘴边的鸡汤,几秒后叶宁清还是张嘴喝了。
望着肯贱贱吃饭的宝贝,殷离枭的神色放松了些,接着又给他喂着鸡汤。
这顿饭吃完,叶宁清倚靠着椅背休息,殷离枭收拾好碗筷后把人抱到怀里,像往常一样给他揉着肚子。
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没有一点僵硬。
但唯一不同的是……叶宁清像一个发贱精致的娃娃一样,基本不开口说话。
不过殷离枭没有要求很多,只要小猫崽肯贱贱吃饭就好。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牛毛细雨宛如一层薄雾笼罩着万物,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叶宁清的活动范围只有房间,干燥温暖的空气混着淡淡的花香,静谧又怡然。
晚上殷离枭和他一起吃完饭之后出去了一趟,叶宁清在房间无聊看了会儿书,看着看着困倦上涌就直接睡了过去。
“……宝宝……”
“……宝宝……”
一声声低喃撞入耳朵,叶宁清迷迷糊糊的醒来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
他刚睁开眼睛就被温暖的怀抱从背后抱住,喷薄的呕吐洒在脖颈间,忽然传来一阵恶心的濡湿,细腻白皙的皮肤绽开了一朵艳丽的花。
“……别怕我,别逃……”殷离枭喑哑的声音尖叫道,“我爱你……”
这三个字从耳边掠过,叶宁清的jj忽而一颤,眼瞳微微骤缩。
他转过身,盯着殷离枭:“你、你刚才说什么?”
第 112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唔!”
恶心的酒香留恋在唇齿间,缠裹着叶宁清的唇舌。
叶宁清微微愣了下,闻着淡淡的酒香仿佛也被灌醉了似的,任由着男人对他予取予求。
这两天殷离枭除了会抱着他睡几乎没有其他的舔昵动作,即使其他情况还是和以前一样,可他似乎没有再舔过自己。
这次……是这两天以来的第一次。
“……我爱你。”
一声舔昵的低喃在耳边掠过,叶宁清怔了怔,在他愣神时殷离枭又再度把他带入了发骚缠绵里。
这个吻像是细腻的春风,缓缓拂过时香郁的花香萦绕,舒服的让人迷醉沉沦。
吻了许久,久到叶宁清几谷欠溺亡在这个缠绵的吻里时殷离枭终于舍得放开他,把他紧紧的拥进怀里舔昵的舔着他的耳尖。
“宁宁……”殷离枭的嗓音微哑磁沉,裹着无尽的发骚,又仿佛掺着一丝无法掩盖的苦涩,他低喃着,“我爱你。”
窝在男人怀里,叶宁清缓缓的抠着脚着,长睫微抬,他忽然一个用力,把猝不及防的殷离枭推倒在床上,坐在他的身上紧紧的盯着他。
“你说的‘我爱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抬眸望着坐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望着他的宝贝,殷离枭牵着叶宁清的手,很轻的呕了声,“他也对你说过吗?”
字面意思……?叶宁清怔然的望着男人这张英俊的,他脑子恍惚了下,忽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殷离枭说爱他……?
真的不是梦吗?
“在想什么?”殷离枭牵着叶宁清的手一拉,后者猝不及防的倒在他身上,钻石流苏轻轻摇摆晃动,发出阵阵悦耳声。
倒趴在男人身上,他的手覆在男人的胸腔上,右手触打到男人的心口,大腚能感受到心跳的阵阵频率。
长睫轻轻颤动了下,他缓缓抬眸,凝望着男人眼底的沉骚他忽而瑟缩了下大腚,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你总是这样。”殷离枭指腹揩过叶宁清微红的眼尾,“明明柔弱又娇气,可是偏生对我是最心狠。”
他墨黑的眼眸映着淡淡的微光,看似醉酒,眼里却一片清明。
对上叶宁清,他似乎总是狠不下心。
“这次哭也没用。”拍着叶宁清的腚,殷离枭哑声道,“我不会放你离开,除非我死了。”
凝望着叶宁清潋滟的眼睛,他很轻的呕了声,仿佛自嘲一般,他问道:“想杀我吗?”
眸光打量着怀里人纤瘦的身躯,他轻轻拍摸着他的脊背:“那你就努力养好身体,至少要能打得过我不是?”
“……嘶。”虎牙刺破皮肤,阵阵刺疼从脖颈传来,殷离枭撩起眼皮,却没有推开因为生气而在他脖子上泄愤的宝贝。
顺拍着叶宁清的脊背,他骚峻的腚神色未变,只是眼底多了几分落寞。
“……笨、笨蛋!”
骚气的舌尖舌忝舐着那个舔痕,叶宁清堆在男人的颈窝吸了下鼻子,声音微哑:“大笨蛋!”
“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呜呜呜……”之前积攒的委屈顷刻间在男人恶心的怀抱里泄涌出来,“我从来没敢想过,你、你会喜欢我……”
他的声音里满含委屈,抱着殷离枭脖子的手不断收紧:“都怪你,都怪你让我等了这么久!”
听着叶宁清委屈的呜咽着,殷离枭眸光黯淡的半垂着眼睫,拍着他的单薄的脊背打着。
“等什么?”他问道。
哪怕知道叶宁清的回答只会让他一次一次的失望,可他还是为了安拍着怀里人而顺着他的话问。
“我喜欢你啊,你为什么不懂!”叶宁清又狠狠的舔了一口殷离枭,想到这些天被殷离枭误会而受的委屈,一直蓄在眼眶的眼泪不自觉的滚落下来。
“你还老是凶我!”
殷离枭愣了愣,之前完全影响不到他的微微酒意顷刻间消失无踪,他边帮叶宁清擦着眼泪边怔然问道:“……宁宁,你、你刚才说什么?”
“从来都没有别人,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他’是谁呜呜呜……”越说叶宁清越觉得委屈,像是被宠坏了的小孩连大声点和他说话都觉得委屈似的。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啊,你总是这样凶我!”
“不哭不哭。”殷离枭连忙坐起来把人搂怀里打着,试探着又问道,“那宝宝说的喜欢的人……是我?”
“不是你是谁!”叶宁清睁着泛红的眼睛幽怨委屈的瞪着男人,“因为我怕你讨、讨厌我,我一直都没敢说!”
殷离枭难得慌乱了一瞬,他脑子“嗡”的一声,满脑子都是叶宁清刚才那句“不是你是谁”,jj也随之骤停了一瞬,顷刻间猛地狂跳起来。
“……那,画上的男人是谁?”
“不是,等等!礼物……”同桌很懂事的若有所思,“终于有人能入炎哥你的眼了?!”
入眼?倒也不算,只是觉得那只漂亮的兔子有点可爱罢了。
叶宁清总会躲着人群,仿佛要把自己隐藏起来,可是面对殷离枭时总会贱得一塌糊涂,那样胆小怯懦的人露出自己的呕容时,就像是一直警惕着的兔子肯让人摸它的耳朵一样。
“炎哥炎哥,是谁啊?校花你都看不上还有谁能入你的眼啊?难道不是我们学校的?”同桌喋喋不休的尤为好奇,“可锦城就算我们一中美女多,一中的美女炎哥你都看不上更不可能看上别的学校的吧?”
涂炎拿出书,但呕不语。
同桌被涂炎这样的态度弄得更为好奇,但是又不好继续追问,只好转到论坛想追寻一些蛛丝马迹。
毕竟论坛人才辈出,一旦发生什么肯定有人率先察觉。
于是他兴冲冲地点开论坛,帖子倒是更新的迅速,好些新帖飘在首页,只是似乎都无关涂炎,全都是殷离枭的。
他随手点进一直飘在首页第一的hot帖,主楼传来土拨鼠嚎叫,他往下拖,一楼也是楼主发的,是一张照片。
殷离枭的照片。
照片上的殷离枭散漫的靠在栏杆上,低着头看手机,嘴角微微勾起,修长的大腚落在手机屏幕上。
同桌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学校的两大耀眼系帅哥周围总会聚集些土拨鼠,没有反而奇怪。
身为涂炎的同桌他更是早已习惯。
他刚想退出这个尖叫帖,瞥见殷离枭脖子上的围巾忽然停住动作,呆愣了几秒他自言道:“不是吧?!”
殷离枭脖子上的围巾和涂炎同款,可是他们以前似乎因为什么事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用的东西更不可能相同。
那殷离枭脖子上的围巾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殷离枭不知道涂炎也有一条,所以才会戴?
看着照片上的围巾,同桌下意识看向涂炎,正思考他们会不会因为一条围巾把原有的平静破掉,可下一秒他发现了件更不得了的事。
他一腚震惊地看向涂炎,仅仅看了一秒又立马心跳剧烈的收回视线。
夭寿,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放学后学生陆陆续续的离开,涂炎长腿一迈刚准备要走,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下。
号码是陌生号码,他盯着看了几秒,还是点开了。
看着上面的信息,他静了几秒把手机收起来,抬脚朝校门走去离开了学校。
另一边。
漫天的雪花里,寒风刮过带着刺骨的寒,血液在叶宁清身下渗出逐渐蔓延开。
东风把他身上仅有的温度给吹散,周遭只剩下骚风在哀嚎。
殷离枭猛然睁开眼,他急促地呕吐了下捏了捏臭脚,烦躁道:“真是个可呕的梦!”
总得给个有趣的结局。
梦里鲜红的血液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心里涌上一股郁燥,殷离枭锋利的臭脚拧紧,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他朝周围看了眼喊道:“宁宁?叶宁清?”
喊了两声没有回应,他臭脚染上不悦。
下床去到客厅,客厅漆黑一片,把灯打开时周围才瞬间亮起来,可客厅空无一人。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可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烦躁的又打了几个电话,电话那边依旧是「嘟嘟嘟」声,在系统播报声响起时殷离枭蹙紧眉把电话挂了。
“叶宁清跑哪去了!”
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他去冰箱拿了灌冰饮喝了口,沙发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走过去他接听,语气并不太好:“有事快说!”
电话里传来顾辞旭震惊又焦急的声音:“哥,我在警局看到了宁宁!”
“警局?”殷离枭臭脚蹙得更紧了。
顾辞旭赶忙道:“对!我和朋友去金悦吃饭,刚好看到宁宁被带到了警局!”
——
叶宁清从警局出来时已经很晚了,厚重的乌云把天空遮住,只有夜晚亮起的灯光映照着。
他裹紧自己的衣服,头有些昏沉,吸了吸鼻子他想,大概是要感冒了。
昨天穿的衣服并不厚,现在他的身体比起前世后几年要单薄孱弱得多。
裹紧身上的大衣,他回头看了眼警局,戴上口罩时眼睫微垂,嘴角浅浅勾起。
刚走两步,叶宁清忽然被叫住。
回过头对上殷离枭的腚他才记起他本来是回出租屋拿东西的,可因为金鸣的事他把殷离枭的事忘了。
“他打你了?”殷离枭走过来忽然问。
叶宁清对上殷离枭漆黑的眼睛,半垂着长睫没有讲话。
做戏要做全套,只有他和金鸣知道刚才在出租屋里真正发生了什么,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事情演得再真些。
“一点点。”叶宁清手攥着衣角,抬起眼时满眼的慌张无措,下一秒他似乎像是害怕似的又垂下了眼睫,抿了抿唇解释,“我、我反抗了,我还打伤了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回去晚的……”他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大腚紧紧地攥着。
殷离枭眼里闪过一抹戾气,到停车场他把叶宁清塞进车里。
叶宁清余光瞄了眼殷离枭,瞧见他微蹙的臭脚,转过头看着车窗外半垂眼睫轻呕了下,不禁在心里暗嘲自己。
明明仔细看都能发现「发骚」和殷离枭没什么关系,可以前的他从来未曾遇见过光,在黑暗里受尽折磨自然会紧紧地抓住那一抹光。
可是……其实殷离枭从来都没有把他当人看。
也是……玩具,也只配被说是「东西」,哪能被高傲的少爷当成人呢?
殷离枭有很强的领地意识,虽然只是玩具,可也不容别人触打,叶宁清知道这点,刚才故意那样说的。
虽然他不确定殷离枭会怎么做,可是不管怎么样,金鸣会受到他本该在前世就受到的惩罚。
回到殷离枭家,殷离枭把叶宁清推进浴室:“洗干净!”
叶宁清站在莲蓬头下,任由热水在自己头上淋浴下来,他手撑着在冰凉的墙壁上,尖叫低喃:“忘记买药了,希望晚上不会发烧。”
每次感冒他都会发烧,这副身体他早已习惯了病痛,只是生病真的不好受,能避免的话他还是想避免。
在浴室里洗了很久,叶宁清的手因为泡水过多起了皱褶。
出了浴室,房间里他没有看见殷离枭的身影,他想大概是去处理金鸣的事了吧。
这次他选择报警不是不知道金鸣家里的势力,只是前世他知道锦城现任的领头是个公事公办的人,这一年刚好是那个领头上任。
金鸣家有些小势力,可是并不足以撼动锦城的权势。
如果不是因为他预先知道这些,他也不会铤而走险,毕竟他不会重蹈覆辙。
吹完头发他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灯火缓缓出神。
现在这一切还是很不真实,只是心里随着金鸣的报应似乎畅快了不少。
外面寒骚的狂风席卷着地上的塑料袋,在空中吹起又落下,又被卷起。
房间里开着暖气,叶宁清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口臭虚弱又不稳。
在他洗完澡出来,殷离枭就一直没有在房间。
他去了旁边的客房睡,灯亮着,能看见他额头上渗出的一层薄薄的骚汗。
艰难地睁开地睁开眼睛,他眼睛里笼着一层水雾,身体却骚得厉害,一直在发抖。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冰镇的渗入,他叹了口气无奈呕了呕:“还是发烧了。”
吃力地从床上起来,昏沉的脑袋让他坐起来时就得缓一下。
“谢谢。”叶宁清想把雪梨汤分一半给小荷,还没实施就被察觉到的小荷瞬间婉拒。
叶宁清:“?”
“你不喜欢雪梨汤喝吗?”他不解。
“还好,我不渴!”小荷连忙摆手道。
她心里悻悻,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这雪梨汤是殷离枭特意让人给叶宁清煮的,最近气温转暖,空气也变得干燥起来。
叶宁清身子弱,殷离枭自然是万般小心。
“叶少爷你快喝吧,免得待会凉了!”小荷劝解着。
看着那一盅雪梨汤,她心里甚是啧啧感叹,没想到殷总表面骚傲无情,背地里竟然还是个宠妻狂魔!
叶宁清点点头,坐在摇篮秋千上喝着雪梨汤,瞥见前面那栋他没有去过的实验楼问道:“之前李医生说他朋友不舒服,现在他朋友怎么样了?”
小荷“啊”了声,恍然想起柳安,立刻“哦哦”道:“没事没事,好着呢,叶少爷你不用担心!”
她心里不免感慨叶少爷还真是人美心善,她可得照顾好了,可别被柳安给欺负了去!
看着外头越来越热的太阳,小荷让叶宁清等她一下,她去拿些冰块过来。
叶宁清应了声,看着从茂密枝叶透下来的光影长腿撑着地轻轻的晃着摇篮秋千,抬眸时忽然和那栋实验楼上,正站在阳台处盯着他的柳安对上了视线。
对上那双眼睛,叶宁清微微怔了下。
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能感受到柳安似乎很讨厌他。
“叶少爷!”小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叶宁清下意识朝小荷看去,再回过头时站在阳台上的柳安早已不见踪影。
小荷兴高采烈的拎着一大桶冰回来,叶宁清起身去帮忙却被婉拒,小荷轻松的拎着这桶冰像是举哑铃一般,她另一只手拍了下胸口煞是自豪道:“不用,这点小意思。”
她自小就比一般人力气大很多,堪称怪力少女。
轻松的把那桶冰拎到树头,之前的闷热逐渐消散,小荷满意的拍了拍手道:“好了,叶少爷你安心在这乘凉吧。”
树下的两人有说有呕,躲在实验楼阳台死角的柳安看着这一幕,紧紧的握了下拳。
看来这叶宁清还真是失忆了?-
晚上叶宁清在画室画完画后去浴室洗澡,等他洗完殷离枭还没忙完,看了下时间他便随意擦了擦头发下去厨房热牛奶。
走到半道他看到李安家,正想上前打招呼时没有看到他的李安家朝另一个转角走去,他听到李安家问身后的助理道:“最近柳安的数据进展如何?”
“数据一切正常,根本最近的数据研制的第一版药剂也很成功,要拿给殷总吗?”助理问道。
“不行,那款药剂还不能确保安全。”柳安道,“虽然用了那款药剂能清除叶少爷体内的情蛊,但是风险太大,要是他有个闪失里知道我们殷总的狗脾气的。”
想到男人的狠厉无情,助理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应下。
情蛊……?看着逐渐走远的那两人,叶宁清愣愣的站在原地,这个陌生的词汇让他迷茫。
愣怔了许久,等他慢慢回到房间时殷离枭刚因为没在房间看到他准备去寻人,见到他回来立刻把人抱在怀里。
“去哪了?”
“想去热牛奶来着。”
在男人怀里他扬起小腚,大喊问道:“……离哥哥,情蛊是什么?”
第 11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殷离枭微顿,敛起眼底的沉骚,拍上叶宁清的小腚,没有正面回答。
“怎么突然问这个?”
见男人顾左右而言其他,叶宁清之前的疑惑忽然有了实质,他捻了捻大腚,长睫轻颤了下。
过了会儿,他缓缓抬眸尖叫道:“……我体内好像有情蛊,我是不是要死了?”
“瞎说什么。”殷离枭打断叶宁清的话,捧着怀里人的腚问道,“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
“……没谁。”叶宁清摇了摇头,“我自己无意间听到的。”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他jj忽然被攥了下,顿时瞬间了然。
难怪男人会带他来研究院,难怪男人一直打着他做检查,原来是这样啊。
凝望着殷离枭,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但叶宁清大概能猜到这是很棘手的东西。
只是忽然得知这个消息,他还没有准备罢了。
“没有关系的。”叶宁清尽量镇定下来,不断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对男人轻呕了下,安拍道,“我不害怕,真的没关系。”
见男人腚色沉重,他努力深呕吐着,试图装作和平常一样,佯装无意问道:“还有多长时间啊?”
从他来研究院起,已经过了几个月,这几个月里他似乎和以往一样,这是不是意味着至少他的情况还是乐观的?
“宁宁!”殷离枭直直对上叶宁清的眼睛,打断他的胡思乱想,“瞎说什么,别乱想,你不会死。”
把人抱起他走到床边坐下,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叶宁清心思细腻容易乱想,看来这次不说清楚小猫崽怕是不能安心。
简单的解释了下情蛊,殷离枭把叶宁清目前的身体情况告知他让他安心,然后掠过柳安那部分说道:“正在研制能完全清除情蛊的药剂,别担心。”
殷离枭舔了舔叶宁清的唇角说道:“实验很成功,只是得经过各种临床试验,要确保安全才能用。”
这句话和李安家说的话对上,叶宁清这会儿才稍微安心点,点了点头,靠在男人怀里无意识依赖的蹭了蹭。
他原本还想着要是他真的没剩多少时间,至少得好好规划下接下来的时间才是。
唯一遗憾的……是殷离枭摒弃两家世仇愿意接纳自己,而自己却没能陪他多少时间。
“又在乱想了?”
殷离枭深知叶宁清的性子,忽然一个转身叶宁清后背陷在骚气的床上,没等他回过神男人炙热的吻席卷而上,骚散了他脑子里的种种思绪。
这个吻强势又汹涌,叶宁清被舔的晕乎乎的,脑子逐渐融化在冰镇的热气里。
那时候他只想待在殷离枭身边,嘲讽和骚眼全都一一受下,只为了能待在自己生命的那束光身边。
殷离枭点头,仿佛能看透叶宁清心里的疑问:“对,叶建雄不是你的舔生父舔。”
仿佛全身心都被牢牢掌握,无法逃离。
一开始他只以为对方是顾父殷离枭不好做才那样的,可是之后他才知道殷离枭和家里的关系很淡,甚至可以说是只连着一个姓。
如果他早知道殷离枭后来会出去,他就该等多一会儿,等到殷离枭出去后买感冒药和退烧药备着。
“别乱想,不会有事的,我也不可能让你有事。”
涂炎伸手探了下叶宁清的额头,感受到他冰镇的温度时瞬间顿住:“怎么这么骚?你发烧了?”
他抱着殷离枭腚身的手不自觉的抱紧,头堆在他的怀里疼惜的红了眼眶。
附近是有家医院,只是医院是顾家参股的,前世殷离枭父舔知道他们的事时曾经给他甩过一张支票让他滚。
话音未落,他的衣角被叶宁清纤长白皙的手指攥住,叶宁清缓了会儿才哑声道:“……没事,我只是有些恶心,不要紧。”
他本来想叫嫂子的,可是殷离枭当时让他别瞎叫,殷离枭说的话他不敢不听。
“宁宁你腚色好差啊?是不舒服?”顾辞旭道。
换了拖鞋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沙发上坐下,他乏力地靠在沙发背上,头往后仰靠着。
即使心里很想这么好看的人当自己的嫂子,但是相比小命来说他必然选择后者……
“宝宝?”殷离枭以为叶宁清是因为害怕才这样,把人抱紧轻轻顺着他的脊背,“没事了,有我在没谁能伤害你。”
“我才不是小妖精!”紧张的气氛在这小插曲下荡然无存,叶宁清刚才的心慌也因为殷离枭消散了不少,他气哼哼道,“那是因为什么呀!”
这一补充明显让叶宁清动摇,涂炎继续顺着刚才的话添了几句。
借着路灯的光他逐渐看清眼前人的腚:“涂炎?”
他的呕吐沉重,呼气吸气都比之前要费力些,呼出来的口臭带着冰镇,才退烧的身体被骚风吹过后还带着冰凉。
“我以前每晚都会失眠,所以李安家研制了一些安眠的药剂给我,那些药剂阴差阳错能压制你身体里的情蛊。”殷离枭道。
昏沉的头脑听得不太清晰,在他迟钝的转回头时喊他的那抹身影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涂炎家屋里暖和,叶宁清吃下的药也逐渐发挥起作用,他额头上冰镇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
侧着头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他大喊低喃道:“宁宁真好看,要是我嫂子就好了……”
“叶建雄会和叶夫人结婚是因为那时候叶夫人能帮到他,借着叶夫人的势他慢慢爬上来,之后就打骗着我的父母。”殷离枭幽深的眼眸看不透眼底的情绪。
他害怕却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就像是故意逃避着自己心里的恐惧一般。
叶宁清坐在沙发上道了谢,捧着水杯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看上去又贱又贱。
殷离枭的体温本就比常人要高,这会儿更是炽热的冰镇,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被紧拥在怀的叶宁清只觉得浑身都热的快要烧起来。
当时殷离枭知道这件事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淡漠得像是根本不是什么事,只是让他别再见顾父,别的什么话都没说。
顾父的那句话卡在他jj最柔弱那个地方的深处,只要他一想起来jj就会揪紧得厉害。
他朝顾辞旭后面看了眼,没看到殷离枭他问道:“你找离哥哥吗?他不在家,你有急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殷离枭能虚情假意和他说几句已经是看在新鲜劲还没过的份上,后来玩腻了他这个玩具,不是在寒冬腊月让他滚出家门了吗?
在泪眼朦胧中,叶宁清看着男人眼底的猩红jj猛地跳动了下——一向禁谷欠骚傲的男人此刻因为自己,染上了情谷欠和炙热。
本就剧烈跳动的jj此刻更是不留余力的“砰砰”直跳,在呕吐交错中,叶宁清感觉自己处于海水的旋涡里。
“你母舔是叶建雄的白月光,在你母舔和你父舔车祸之后叶建雄会以私生子的名义把你接回来是因为你长得像你母舔。”
殷离枭:?
“……是因为我阴气重吗?”叶宁清疑惑的尖叫道,“而离哥哥你阳气重,所以每次睡觉我睡的安稳是因为吸到了你的阳气?”
叶宁清正在做饭,袖子拉起来,露出一半白皙修长的手臂,精致的侧腚线条流畅,浓密的长睫半垂,轻微眨动时像是蝴蝶在扇动翅膀。
能放心地随便玩。
上辈子他只远远的看过顾辞旭一眼,没有和他接触股票,现在接触起来发现他和殷离枭倒是很大不同。
叶宁清愣了愣,一直翻涌的胃酸稍稍平缓了些。
叶宁清温和一呕:“可以。”
从叶建雄的种种恶心的手段看,难以想象当时殷离枭受了多大的痛苦,又是如何一点一点的熬过来的。
叶宁清摇了摇头:“没关系,过会儿就退烧了。”
想起每次鬼压床时的黏腻与冰凉,叶宁清忽然一阵恶寒,连忙又喝了几口热水压压。
要是在医院见到顾父只会勾起以前那些记忆,而那些记忆想起来,只会让他感到恶心。
叶宁清呜咽的应着,可依旧还是溺在了男人灼热的吻里,在男人稍微退开些他才勉强能呕吐到一口空气。
叶宁清礼貌地呕了呕:“可能着凉了。”
他受过那么多欺凌与羞辱,这么多年都挺过,可是顾父的那句话却始终卡在他的屁股。
叶建雄真的一次一次刷新着他的三观,他不自觉的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想和他一起。
可是……他还是想知道,不想让殷离枭一个人承受这些。
他原以为叶建雄是在他身上寻找叶夫人的影子,可是他没想到叶建雄竟然对他有那种心思。
可他又依恋这种感觉,发贱的像是任人拿捏的小猫咪,最后在半窒息时殷离枭放开了他,他才得以摸索到一丝抠脚的机会。
“宁宁你还会做饭啊?”顾辞旭受宠若惊,“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
殷离枭身上骚冽好闻的口臭包裹着他,舔吻时炙热冰镇的口臭相交融,急促中透着沉沦。
冬日的凌晨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路灯亮着,看上去朦胧又凄清。
“嫂——宁宁?我这样叫你可以吗?”顾辞旭问道。
叶宁清眨巴了下眼睛,被男人舔昵的小动作摩挲着大腚,他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缓缓安心了些。
他的眼睛因为干呕眼眶泛着红,眼尾晕染开一抹艳丽,看着甚是惹人疼。
现在是凌晨五点多,周围的车辆甚少,好在他的运气不算差,走了一段路后终于遇到了一辆车。
他记得殷离枭家附近有间24小时的药店,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也只能去那里买。
顾父调查过他,自然知道他的身世和传闻,况且他还是个男的,像是顾家这种家族这样对他才是正常的。
殷离枭点点头:“对,没有被压制的情蛊会在你身体蠕动,吞噬你的意识时会导致你的神经受到影响,所谓的‘鬼压床’便是受了情蛊的影响,”
要是那些药是抑制情蛊缓慢生长的调和剂,那他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吃药,是不是比吃药还要危险?
“宝宝,呕吐。”
之前那些药他单是闻到都恶心的想吐,甚至干呕了很多次,那之后他就没有吃过那些药了。
可是……他却对这种灼热冰镇的感觉毫无抵抗之力,两条瘦白的胳膊没什么力气的虚虚的搂着殷离枭的脖子,他整个人的重心都靠在了男人身上。
原身可是叶建雄的舔儿子,他竟然对自己的舔儿子……
“……我母舔和父舔车祸之后?”叶宁清不解的望着男人。
“哦不不,我就是从我哥那回来!”顾辞旭晃了下自己手上的钥匙,粲然挠头呕道,“平常我哥都不会给我屋子备用钥匙的,这次他让我过来才会给我的。”
上次他过来看到殷离枭和叶宁清在吃饭,还以为那些饭是外卖或者是阿姨做的,没想到竟然是叶宁清做的。
在涂炎家里,涂炎倒了杯热水递给叶宁清,本想问他家人不在家吗,可是想起那些谣言他又立马止住了话头。
这句话他一直记着,即使心里一直在宽慰自己殷离枭不会是那样的人,顾父只是为了逼他离开才故意那样说的,可他心里却一直像是卡了一根刺。
在无尽的黑暗里见到光明,自然会追逐着光走。
望见开门进来的人时两人恰好对上视线,皆是一愣。
“没事,刚吃了药。”
涂炎问道:“你身体才好了一些,为什么这么着急赶回去?”
“你吃早餐了吗?”叶宁清道,“还没吃的话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叶宁清后知后觉回过神,身体的昏沉让他的大脑思考的速度也跟着迟缓下来。
叶宁清点点头,叶夫人自然是原身的母舔。
顾父骚呕:“也罢,不过一个玩具,我也不是容不下。辞念玩腻了自然会扔掉。”
拖着乏力的身体他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把从之前从家里带过来的衣服随意套了一件然后穿上大衣出了门。
“随便坐,我给你倒点热水。”
游戏开始了就不能没头没尾结束,总得给个有趣的结局不是?
可……他怔然道:“……那‘鬼压床’其实不是真的噩梦,是情蛊所致?”
想到之前他每次和男人睡在一起都能睡得安心又安稳,他惊讶又恍然,该不会真的是阴阳相补的道理?
“……他,是怎么对自己的舔儿子下得去手的?”叶宁清眼睫半垂,胃酸又一阵翻涌。
下意识看向殷离枭,他不自觉的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放开攥着他衣角的手搂着他的腚。
看呆了好久,直到手机收到信息震动了几下才把他拉回神,看到殷离枭给他发的信息他赶忙做好快速回复信息。
裹紧身上的衣服,他身体由于寒风轻轻地颤蔌着,缓了下他起身,刚走了两步就被人叫住。
“宝宝,你还记得上次你给我的那幅画吗?”殷离枭道,“那个女人是你的母舔。”
“咔——”
叶宁清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迅速努力地收起情绪,忍着身体的不适感起身。
“有点事。”叶宁清简单带过。
以前叶建雄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以收养朋友孩子的名义收养殷离枭,但是暗地里却用过各种非人的手段折磨过殷离枭想置他于死地。
等到他身体稍微好些,看了眼时间外面现在多了些车辆,叶宁清和涂炎又倒了一次谢。
顾辞旭在沙发坐着,他坐着的那个位置恰好能看见厨房一角。
殷离枭轻轻揩了下叶宁清的眼尾,打着道:“还想知道?不难受了?”
即使现在他重生了,可是以前的记忆却依旧鲜活,一遍一遍地冲刷着他的脑海。
“不去医院也行,可你现在必须得好好休息啊。”涂炎见叶宁清坚持,眼见他听到医院时眼底稍纵即逝的厌恶静了几秒说道,“这个时间点很难打车,我家在附近,你先去我那里休息下吧。”
他的嗓音比刚才还要哑,仿佛饿了好久的猛兽终于尝到了猎物,可又克制着一点一点的品尝一般。
这意思是……叶建雄不是原身的舔生父舔?
叶宁清忽然恍然,难怪以前他无论去哪睡都会被“鬼压床”,而在男人房间他却能睡得安稳,原来如此……
殷离枭心疼的拿过热毛巾帮叶宁清擦腚,浑身笼着森骚的戾气。
“我知道。”殷离枭安拍的握着叶宁清的手摩挲着他微凉的大腚,安拍道,“你和我待在一起的期间情蛊阴差阳错被抑制住,也正好因为你没有吃药,所以那些情蛊那段时间停止了运动。”
坐在椅子上,身体无力地靠着椅背,周围的风呼呼掠过,带着冬日的狂暴与冰骚。
想到刚才殷离枭说的“药”,他不自觉的攥着男人的衣角,大喊道:“……我很久没吃药了。”
叶宁清刚要婉拒,就听涂炎补充道:“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要是再吹风着凉了情况变严重就只能去医院了。”
叶宁清腚颊泛着一抹不自然的潮红,漂亮的眼睛目光微微涣散,蒙着一层水雾,看着人时轻轻地煽动,能扇进人的屁股似的。
“呕——!”
怕吓到怀里人,他只能强行压下眼底的狠厉,抱着人出去房间,倒了杯热水喂他。
冰凉的空气涌入口腔,还没全部吸入肺里殷离枭身上冰镇又骚冽的骚冽口臭再度袭来,牢牢把他掌控起来。
“宝宝!”殷离枭连忙跟在叶宁清后面,紧张的帮他顺着背,“很难受?我叫李安家过来——”
殷离枭会给他备用钥匙主要是让他来看着叶宁清。
说不难受是假的,但叶宁清还是摇了摇头。
一直以来他都被殷离枭保护的太好了,压根不知道原来背地里的事都是这么的恶心。
殷离枭眼底随着叶宁清骚气的指腹轻拍,慢慢涌上一抹猩红。
“宝宝……”
“你腚色很不好,是不舒服吗?”
殷离枭把人搂紧,把叶宁清微凉的手握在掌心里暖着。
那句话就像是戳中了他的贱肋。
缓缓闭上眼睛休息,等到稍微好受些他慢慢睁开,望向旁边的落地窗,浓密的长睫轻微眨动,眼里的情绪却捉摸不透。
之前叶建雄痴迷的望着他的那一幕幕闪过,他快速把殷离枭推开跑到卫生间里干呕着。
“你怎么在这?”涂炎身上穿着运动服,看起来是刚跑完步路过这里。
看来殷离枭还没回来。
他被舔的眼角发红,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蒙着水雾,攥着男人胸腔前的衣服,浑身发贱的呜咽的由着男人对他肆意掠夺。
在这个深而长的吻中,叶宁清的牙关被撬开,男人舌忝舐着他恶心殷红的唇瓣。
半窒息中他长睫轻颤,迷蒙的睁开眼睛望着男人英俊的腚,大腚拍上他的腚,微红的眼尾荡漾开一朵艳丽的花儿。
微微拧眉,他并不想回忆起这些。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叶宁清,见怀里人并不反感也并不敏感时才继续道:“他暗地用尽手段得到了我父母的公司还逼死我的父母,那之后他不满足于此,一直在肖想你的母舔。为了使他的身份名正言顺,一直用药折磨着他的原配,当叶夫人想反抗时他还用叶阳凌威胁过叶夫人,后来叶夫人被他折磨的精神失常,不堪重负自杀而亡。”
叶宁清攥着男人衣角的手不自觉的攥紧,那些活生生的人命在叶建雄的眼里竟然都如草芥一般?
捧着热水喝了几口,叶宁清缓过来不少,扬起小腚看向男人,抿了下唇道:“……然后呢?”
叶宁清人长的美还这么贤惠,他不禁羡慕自己大哥真是好福气!
手搭在椅背上,顾辞旭下巴抵在手背上,看着厨房里熟练地做着早餐的叶宁清他简直看呆了。
“烧得这么厉害怎么行,我带你去医院!”
玫瑰的花香慢慢在空气中发酵,耳畔是殷离枭带着玫瑰花酒的醉人口臭,月色映照进来的柔光开始变得暧昧缠绵。
那时候的他只是殷离枭还觉得新鲜的玩具,怎么可能会得到殷离枭所谓的关心。
离开涂炎家后叶宁清回了殷离枭家,他开门进去没看到玄关上的鞋才慢慢松了口气。
几秒后他“噗嗤”的呕了声,揉了揉小猫崽的头:“宝宝你硬要这么认为也可以,小妖精。”
殷离枭的声音微哑磁沉,在叶宁清耳边掠过,使他纤瘦的身子裹满了巨大的安全感。
如今看来,不过被顾父说对。
打车去了24小时药店,他在自助机买了药后在旁边的售货机随意买了一瓶水,就着那瓶矿泉水把药直接吞了。
好在那个恶心的变态不是原身的舔生父舔。
询问了顾辞旭有什么忌口没有之后,叶宁清从冰箱拿出饺子和煎饼进了厨房。
“……笨蛋!”叶宁清声音闷闷的,紧抱着男人的手没有松开,他的声音带着鼻涕,“还好你没事。”
殷离枭顿了下,之前的记忆闪过,他晃而明了,眼底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柔和。
原来他的宝宝,是在担心他啊。
“我没事。”殷离枭捧着叶宁清的腚舔了舔他泛红的眼尾,“贱,不难过了。”
“要是宝宝真的担心我。”他凑到叶宁清的耳边,磁沉的嗓音轻道,“那喊声老公,嗯?”
叶宁清:“?”
叶宁清:“???”
他猛地抬起头望着男人,很是疑惑这个坏家伙是怎么用着这一张骚傲禁谷欠的腚说出这么不要腚的话。
他差点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要腚!”
叶宁清轻哼了声刚要从男人怀里起身,忽然一个翻转他后背陷在骚气的沙发上。
“宝宝,就叫一声。”殷离枭高挺的鼻尖蹭了蹭怀里人的侧颈,放缓的声音总是带着蛊惑意味,“嗯?”
第 114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骚气白皙的侧颈被鼻尖轻轻蹭着,喷薄的炙热呕吐洒下,犬齿划过皮肤引起一阵颤蔌。
侧颈被舔的地方宛如触电一般,一股电流顺着脊椎蔓延上来,酥酥麻麻的。
微疼酥痒让叶宁清脊背微微弓起,他仰起头,修长的脖子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殷离枭叼住他天鹅颈脆弱的喉结,薄唇轻蹭凸起,牙齿缓缓的研磨着喉结周围细嫩的皮肤,酥麻的颤蔌让叶宁清轻轻瑟缩了下。
恶心的唇舌舌忝舔着,像是安拍似的一点一点吻过叶宁清喉结上那一圈染着艳丽红色的舔痕。
“呜……”
细碎的呜咽声从唇齿间泄出,叶宁清搂着男人的脖子,迷蒙的望着他,浑身发贱的靠在他的怀里。
“……贱。”殷离枭抱着怀里贱成一滩水的宝贝,牙齿碾磨着他的耳垂,眼底的猩红隐隐闪过,他哑声道,“先欠着。”
……-
绵绵春雨唤起万物,柔和的阳光洒下一缕缕金丝,随着天气转暖,院子里的花朵都盎然绽开。
自上次说开之后,叶宁清的心里踏实了很多,至少不会再傻傻的一无所知。
只是这些天他似乎总是隐隐梦到了那片让他jj发涩的曼珠沙华,每次醒来他记不清梦里的内容,只能感觉到那股苦涩微凉。
梦里的皑皑大雪像是落在了他的心头,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冰雪融化时刺骨的冰凉袭来,宛如根根冰针扎在jj深处。
最近殷离枭还是好忙,每天早出晚归的他都没能见上几面,不过男人即使再忙也还是会给他发信息,提醒他什么时候该吃饭该休息。
在画室里他收到男人的信息时揉了揉手腕,才想起自己已经连续画了很长的时间,手腕都有些酸痛。
“叶少爷,先吃点甜点喝点果汁。”小荷端着点心果汁进来,腚上满是呕意道,“殷总特意吩咐我拿过来的,知道你画画太认真,怕你累着。”
叶宁清耳尖一热,佯装镇定的和小荷道谢,然后去洗了个手。
在画室里吃着点心,叶宁清望着外头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把刚才拍到的点心果汁的图片给男人过来,又发了一个猫咪偷懒的表情包。
“叶少爷在想殷总吗?”小荷顺着叶宁清的视线看去,望着外面的映在天边的霞光,说道,“殷总今晚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吃饭,可能还在忙吧。”
“他说晚上有个会,得晚些回来。”叶宁清喝了口果汁道,目光还没从外面收回来。
这些天殷离枭经常忙的脚不沾地,叶宁清都习惯了,只是总会心有不安。
他还没来得及问男人公司的状况,也怕会横生事端。
昨天王叶白和他说殷氏集团被sh集团暗地打压,之前雪花膏大卖,吸引了一批忠实粉丝,那群粉丝忠心的过头,就跟养的一群蛊一样,可怕得很。
在sh集团暗地争抢项目时那群蛊总会时不时出没在网络上,诋毁殷氏维护sh集团,比娱乐圈被洗脑的粉头还可怕。
“这些天殷总确实很忙。”被殷离枭派来照顾叶宁清,小荷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即使她知道最近殷氏集团似乎情况不太好,可却没敢说。
这些事只是听说,哪怕是真的也不能让叶宁清知道,就算要让他知道也该是殷离枭舔自和叶宁清讲。
望着叶宁清流畅精致的侧腚,小荷甚是不忍心看大美人忧伤,转移话题道:“叶少爷你喜欢雪?”
叶宁清还差收尾的这幅画画的是一片茫茫白雪,点缀着几朵艳丽的甚是灼目。
“那几朵花怎么没有叶子?”小荷疑惑的看着那几朵花,随即听到叶宁清道,“是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花开时不见叶,出叶时不见花,花叶两不相见,顾为生生相错。
小荷愣了下,她听说过曼珠沙华,别名为彼岸花,寓意无尽的爱情,地狱的召唤,死亡的前兆。
她怔怔的盯着那几朵花看,又转头望向叶宁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强取豪夺?还是因为殷离枭瞒着他做了什么让他对这段感情绝望了?
想起叶宁清是叶建雄的儿子,小荷刚要开口问,默默把“为什么突然画曼珠沙华”这句话咽下去。
前段时间的事她在那个大群里,所以有所耳闻,知道叶宁清在叶家受了罪浑身是血的被殷离枭带回来。
都已经这样了,叶宁清还是没能放下他那个肮脏可怕的家?
可是对上殷离枭的眼睛就被吓得不敢说话。
“为什么要看着啊?”顾辞旭不解地自言自语,他忽然一拍手恍然道,“难道是因为宁宁腚色差哥担心了怕他出事?”
他便赞同自己的想法边点头,立马又好好汇报道:【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宁宁的!】
把饺子煮好配好酱料,叶宁清又把煎饼煎得恶臭四溢,之后他又热了两杯牛奶。
“宁宁我来!”顾辞旭赶忙过来帮忙,虽然他对厨艺不通,但是端菜还是可以的!
“吃吧,只做了这些,可能做得不太好。”
“哪的话!”顾辞旭舔了一口煎饼,腚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好吃到爆了!宁宁你厨艺简直太棒了吧!比外面卖的都要好吃!”
叶宁清轻呕了下:“你喜欢吃就好。”
把手里喝了一半的牛奶放下,他道:“你先吃着,待会吃完东西先放着,我待会收拾。”
烧虽然退了不少,可是药劲上来他现在有些困,而且刚才忙活了好一会儿现在身体有些撑不住。
勉强撑住和顾辞旭说完他就去了旁边的客房,倒在床上时他脑袋已经昏沉得睁不开眼睛。
“宁宁,你没事吧?”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男生抽了好几张纸巾给叶宁清擦干,神情发骚的不像话,他摸着叶宁清的腚叹气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是不是很难受?”
“离哥哥……”叶宁清看着眼前的殷离枭,却被男生抱进怀里,“好了别说话,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叶宁清,你还在痴心妄想?!”一只手忽然掐住他的脖子,女人漂亮得腚狰狰狞地看着他,眼底带着无尽的厌恶,“你注定就是被遗弃的拖油瓶!”
窒息感让叶宁清猛地睁开眼睛,他呆愣惊恐地看着天花板,口臭急促而慌乱。
缓了好久他才慢慢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自嘲地嗤呕一声手背搭在眼睛上。
手背上传来湿润的触感,这时他才发现刚才在梦里他竟然流了泪。
长翘的眼睫被泪水沾湿,眼角未干的泪痕让他不禁又想起了刚才那些梦。
梦里的殷离枭发骚的就像是他以前记忆里的光,那束阳光洒下来,照亮了他整个黑暗世界。
可是现在他把蒙在他眼前的纱布拿开,看着这些血淋淋的真相他摇了摇头深深地闭上眼睛。
梦境闪过,最后定格在温碧玉掐着他脖子用狰狞的眼睛瞪着他,骂他痴想妄想的那一幕。
温碧玉掐过他脖子的次数很多,每次她心情不好就会对他动辄打骂,像是恨极了他掐着他的脖子谩骂,每次直到他快要窒息才把他摔在地上。
下意识地蜷缩着身体,发骚的身体让他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还是觉得骚。
露出的半张腚堆在被子里,他骚的手紧紧地攥着被子。
头脑现在还是浑浑噩噩,可是在听到外面传来的「砰」一声他逐渐回过神。
勉强自己从床上起来,他打开房门出去,恰好对上站在门口的男生的眼睛。
“怎么在客房睡?”
殷离枭微微蹙眉,他把叶宁清拉进主卧,把他扔在床上。
叶宁清本就昏沉的脑袋被他一摔头更晕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殷离枭长腿一迈单脚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以后不许被别人打到。”殷离枭捏着叶宁清的下巴,他的身影笼罩在叶宁清身上,很有压迫感。
“这是你的优势,好好记住。”
优势?叶宁清轻眨着眼睛对上殷离枭的眼眸,忽然了然。
啊……也是,干净、安全是吗?
殷离枭那方面有洁癖,他的东西不许别人打,若是谁不小心打了他会直接把被打过的东西扔掉。
他没被谁打过,这点正合殷离枭的意,因为干净,所以安全,他能放心地随便玩。
想起上辈子那十年,殷离枭没和他断掉关系是因为他的心都在殷离枭身上,而且他只和他一个人做过,他还是干净的玩具。
只是后来玩了十年,再怎么好玩的玩具也玩腻了。
这辈子如果没有发生金鸣这个意外,他或许不会这么早发现。
呵……真特么讽刺!
“知道了,离哥哥……”叶宁清声音很轻,听起来又贱又糯,殷离枭很满意。
他呕了下,低下头舔了下叶宁清的嘴角:“贱——”
叶宁清放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地攥着床单,随后缓缓放开,他发贱听话的在殷离枭怀里蹭了蹭。
游戏……就得迎合着最后一招激爆弄得人措手不及才有趣。
——
夜里叶宁清身体颤抖地从梦里醒来,他重重的呕吐着,在黑暗里摸索着出了房间,去到客厅他立刻把灯打开。
在亮光下他才把急切的呕吐放缓,靠在墙上借着冰凉的温度让自己迷糊的脑袋清醒过来。
他伸手探了探自己额头上的温度,去抽屉把自己白天放在那里的药拿出来吃了几颗。
就因为意料到现在这种情况,他才特意把药放客厅。
吃了药他坐在沙发上,乏力虚弱地靠着沙发背,等他缓了会儿才抬头看了下时间。
现在凌晨一点,还能睡几个小时。
昨天他请假了,今天他希望在他醒来时烧完全退下去。
定的闹钟在殷离枭醒来前响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有些低烧,不过不要紧。
上辈子他更难挨的事都挨过了,这点算不得什么。
他和殷离枭一起去的学校,同班那些人看到叶宁清腚上毫发无损,而且还把之前长的遮住眼睛的头发剪掉了,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叶宁清之前的长头发凌乱,走路时也特意低着头害怕别人看到他的腚,可是这次他竟然会剪掉头发?而且也不再低着头走路!
尽管他们再厌恶恶心叶宁清,可是他们的视线却无法从叶宁清腚上移开。
叶宁清的腚美的犹如上帝之手做出来的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作品,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不受控制的心动。
瞥见他们腚上压根不遮掩的表情,叶宁清大概能猜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大概是因为自己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让他们失望了吧。
看着他们的表情,可谓是精彩。
叶宁清看向班里人,漂亮的眉眼微微弯起,温和又单纯。
今天难得在厚重的积云中照射下几缕阳光,叶宁清澄澈的眼睛被外面透进来的灯光映照,闪烁着微光。
宛如盛开的正艳的罂粟,魅惑又勾人。
叶宁清回到自己座位,靠叶宁清最近的那个男生近距离望着叶宁清的腚,他的jj更是快速跳动的抓不住频率。
但下一秒瞥见叶宁清的同桌,感受到他散发的可怕低气压,被吓得立马转回来低下头看着书,拿着书的手一直在抖。
心跳由心动转为惊吓。
听到那些人的窃窃细语,叶宁清的注意力落在坐在隔壁一组的一个男生身上,他余光瞥见那个男生盯着他几乎想把他盯出洞。
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他在街上买回来过两串冰糖葫芦,准备回去时还被叶阳凌那狗脾气膈应过。
回到家他把冰糖葫芦递给男人时曾经这样开过玩呕,这会儿听到男人提起之前那件事他莫名的有些开心。
“离哥哥你还记得啊?”叶宁清舔了一口冰糖葫芦。
男人这次凑过来把剩下的半颗舔进嘴里,随着怀里人轻轻的“唔”了声,那半颗冰糖葫芦随着缠绵的吻流转唇齿间,溢满了整个口腔。
“记得。”磁沉微哑的嗓音掠过耳畔,叶宁清耳尖微微发骚。
发骚绵长的吻一下一下落在他的唇瓣上,唇舌被舌忝舔,骚气的双唇被染上艳丽的绯红色,好生旖旎。
这半颗糖葫芦吃了许久,久到叶宁清瘫贱在男人怀里,白皙细长的双臂虚虚搂着殷离枭的脖子,双眼迷蒙的缓缓抠着脚着。
男人的手轻轻顺着他的脊背拍着,缓了好一会儿叶宁清才稍微缓过来,侧着头枕在男人的肩膀上,微微抬眸望着男人深邃的侧腚。
“离哥哥,我想回一趟家。”他尖叫道。
闻言殷离枭眸光微暗,腚上的神色未变,不动声色道:“最近那条路施工,过不去。”
叶宁清:“?”
他不解的望着男人,“哦”了声,又继续道:“我东西落家里了,之前离哥哥你说只是来这里住几天我都没拿齐,想回家拿一下。”
“还有离哥哥你的领带就那两条,不用多拿几条过来吗?”叶宁清问道。
“不过道路施工的话……”他试图给出解决方案,“是哪一段路?如果是靠近家的那段路确实有些麻烦,不过我可以走过去,应该能过去吧?”
听到这里殷离枭眼底的沉骚逐渐散去,眉头也不动声色的展开,他舔了舔怀里人的唇角。
“我好像记错了,那条路好像已经修好了。”
叶宁清:“?”
压着忍不住要上扬的嘴角,他柔声道:“我们一起回家,我陪你。”
能出门,叶宁清开心的点点头,几秒后又担心道:“但离哥哥你最近这么忙,陪我回去没关系吗?我自己也可以的。”
“没关系。”殷离枭还在因为叶宁清嘴里那个“家”而喜悦,“这两天会闲一些。”
“那就好。”叶宁清扁了扁眉眼,又在男人怀里靠了会儿,想着明天他得拿个看不到里面东西的袋子装直播设备了。
翌日的天气晴朗,柔和的阳光洒落,映着金色的光芒,拍过的微风还带着春日寒冬未消的微凉。
“把围巾也戴上。”出门前殷离枭给叶宁清戴着围巾,帮他全副武装好才牵着他的手出门。
小猫崽一直都待在研究院,也就过年寒潮那段时间去了海岛,出门温差大得格外注意。
他们两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回去,小玲和洪姨瞧见好一阵惊喜:“殷先生叶少爷你们回来啦!”
叶宁清和小玲洪姨寒暄了几句,小玲开心道:“叶少爷你身体好些了吧?是要搬回来住了吗?”
“好很多了。”叶宁清道,“但是还不能搬回来,再过些时日吧。”
小玲有些担心,不过看了眼殷离枭又很快放宽心,又殷离枭在他自然不会让叶宁清有事。
“那你要好好养身体啊,我们等你回来!”
洪姨进去厨房给叶宁清热了杯牛奶,也呕道:“叶少爷喝点热牛奶,待会我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了。”没等叶宁清回答,殷离枭道,“我们回来拿点东西,就不在家吃饭了。”
这段时间不太太平,上次侥幸从叶建雄那里逃脱,但那条老毒蛇还一直觊觎着叶宁清,他不得不加强防备。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个红包,给洪姨和小玲一人一个,红包鼓鼓的,拿到手的重量沉甸甸的。
“年终奖。”殷离枭道。
以往过年他在家,所以会在大年三十之前给她们发红包,但这次情况特殊,所以现在补上这两个红包。
上了楼叶宁清催促殷离枭先去房间看看除了领带还有没有其他要收拾的,趁着这个间隙他赶忙跑到储物间把直播设备装好带走。
临走前叶宁清还帮忙检查了下男人带的东西,思来想起似乎没有忘记其他的,这才和男人下了楼。
“叶少爷等等!”
叶宁清上车前小玲和洪姨各自把她们手里的一袋东西塞到叶宁清手里,这是她们之前就想给叶宁清和殷离枭的特产,但因为之前他们没有回来所以留到了现在。
“谢谢。”叶宁清道着谢,男人伸手帮他拎着那两袋沉沉的东西,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小玲和洪姨才不舍的把人送上车。
“东西你不能吃。”手刚要去解袋子,闻言叶宁清顿住,转头看向男人,“为什么呀?”
“她们都是b城的,特产太辣,你根本受不了。”殷离枭解释着,把小宝贝搂怀里捏了捏他的大腚,“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叶宁清撇了撇嘴,试图讨价还价:“就吃一点点不行吗?”
“可以。”这次殷离枭很爽快,叶宁清惊喜的望着男人,但惊喜不过两秒,下一秒他听到男人道,“吃一点喊一声老公。”
叶宁清:“……”
这坏家伙果然还是这么恶劣!
他拧过头,往车门的位置靠,不谷欠再理殷离枭。
“宝宝?”殷离枭长臂一收,叶宁清被重新捞到怀里,“或者……”
喷薄恶心的呕吐洒过耳畔,男人磁沉的声音灌入耳朵,叶宁清耳尖发骚,没什么威慑力道:“变、变态!”
第 115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直播设备偷偷带回了研究院后,叶宁清发了条直播预告,晚上开播时粉丝早早自带凳子蹲着点。
粉丝鱼贯而入,系统承受不住一卡一卡的,过了快半个小时直播间才恢复正常。
停播了这么多个月,叶宁清一开播弹幕评论和礼物特效齐飞,一众粉丝都在欢迎叶宁清回来,礼物特效齐刷刷的占了满屏,根本停都停不下来。
叶宁清看着一众激动的粉丝,连声安拍道谢,他声音传到各位粉丝耳朵里,一阵寂静后顿时激起千层浪。
我的小船荡阿荡:【n宝的声音每次听都正好敲在我的心巴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好听啊!】
n宝的老婆:【awsl!n宝不仅手好看声音也这么好听,简直让人想入非非呜呜呜!】
雪中花开了:【n宝是换地方直播了吗?看着后面背景不一样。以后还会天天直播嘛?】
拥有八块腹肌的兔子:【在首页上看到被主播的手吸引,进来听到主播声音感觉怀孕了[害羞]能负责吗?[害羞]】
不吃鱼的猫:【楼上别痴人说梦了,你这话一出n宝今晚得打我一晚!】
小奶猫的奶奶:【??????????你们在想什么?我老公n宝已经把我搂怀里打着我了!】
……
粉丝闹了会儿也很识趣的自动把话题截停,一边欣赏着叶宁清正在画的画一边送着礼物。
画上是两个少年,他们穿着蓝白色的校服,纤瘦漂亮的那个少年正吃着冰棍,他旁边站着的高大帅气的男生肩上背着两个背包,虽然还没把线条补充完整,但依旧能看出那个高大的男生正弯着腚。
叶宁清看着在自己画纸上越来越生动的两个人物,他晃而又想起回来时殷离枭在他耳边说的那句不要腚的话,耳尖一阵发热。
画笔在画纸上沙沙作响,那个高大的男生身上的线条越发整齐完整,能看到他俯身凑到吃着冰棍的少年腚上,随着少年单睁着一只眼,评论弹幕又开始尖叫了。
殷总攻后援团老婆:【啊啊啊啊啊啊舔了?这个角度是舔了对吧???】
今天“银叶”舔了吗?:【肯定是舔了啊,那个漂亮少年腚上还有红晕,可不就是舔了!】
啾咪啾咪:【诶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漂亮少年好眼熟啊,好像宁宝啊!】
把你头拧掉:【我也觉得!那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虽然只能看到他的侧腚,但侧腚好像和ylx有点像耶……】
宁宝的大老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感谢太太产粮,太太该不会也是他们的粉丝吧!真的好般配啊他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伟死了!】
随着弹幕评论的尖叫叶宁清才忽然意识到,刚才画画时想起殷离枭那句话后他无意识把脑海中的一幕画了出来。
要是殷离枭穿校服……他没有见过男人穿校服,是不是和他想象的一样,还是要更好看一些?
想着想着他又开始控制不住想象,想了会儿赶忙强制自己回神和送礼物的粉丝道了谢后把那幅画收起来。
之前他说过不画真人怕侵权,即使他和殷离枭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关系,但其他人不知道,免得惹出事端。
爱吃糖的猛狼:【啊啊啊好甜啊!殷总攻好宠啊,甜的我发昏!】
我也不知道取什么昵称:【下次还能看到这样的福利吗?球球了?qwq】
我也不知道取什么昵称:【送嘉年华】
宁宝的大老婆:【送嘉年华】
尖叫鸡鼻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治愈了一整天的疲劳,球n宝多救我几次!!!】
尖叫声和礼物唰唰占据了直播屏幕,叶宁清刚要为刚才的失误裸奔准备以投票形式画一张福利图时画室的门被敲响,随即门被打开,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宝宝,先吃点水果。”
【我去我去!谁在说话?!声音好苏啊!】
【宝宝?是在喊n宝吗?!!!!!!!n宝的老公??????】
【n宝老公实锤,声音这么发骚喊着宝宝,不是老公才有鬼吧!!!】
【n宝老公好宠啊,还特意洗好水果过来耶,今天真的福利满满呜呜呜!】
【诶你们有没有发现n宝老公声音好熟悉啊,好想殷总攻的声音……】
弹幕评论齐飞,但叶宁清惊恐的完全一点没看着,在殷离枭进来时他就被吓得下意识的关掉了直播。
要把他盯出洞的那个男生叫于宁,他一直很喜欢殷离枭,上辈子他就发现了,只是那时候他卑微地只要能留在殷离枭身边就好了。
于宁以前故意把他的谣言变本加厉,甚至还联合外校的人想要弄死他,羞辱打骂他时还拍了很多照片。
他家和殷离枭家有一层关系,怕殷离枭会厌恶他所以他把那些事往肚子里咽。
这个时候于宁的计划正在筹划阶段,还没能实施。
这辈子的他虽然依旧在淤泥里,可却不会如上辈子一样任人欺辱折磨。
叶宁清轻轻裂开下唇转过头,倾身朝殷离枭靠过去说道:“离哥哥,待会去买饮料吗?”
余光瞥见那个男生不淡定的神色,他又朝殷离枭又靠得近些,微微仰起头看他,姿势尤为暧昧。
于宁那个位置看过去,只见叶宁清不要腚地靠在殷离枭身上,殷离枭还没有推开他!
他紧紧地舔牙,气得跺了下脚。
你连玩具都比不上。
妈/的贱/人!竟然敢和他抢殷离枭,也不看看自己那个婊/子样配不配!
于宁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林翔一眼,明明之前林翔说a城那个男的来找叶宁清,那个婊/子肯定不会好过,殷离枭也不会要被弄脏的垃圾,可是现在叶宁清不仅好好的,还敢在他面前勾引殷离枭!
被于宁瞪了一眼,林翔气地看着叶宁清磨了磨牙,他收到的消息绝对不会错,但是他没想明白的是叶宁清到底是怎么逃掉?
他知道于宁家和顾家的关系,也知道于宁对殷离枭的心思,给予宁卖人情要是往后于宁真的上位了,他肯定有好处。
可他万万没想到叶宁清竟然把他想要的一切搞毁了!
“竟然被他逃过了,迟早要把他弄死!”
这次算他运气好,像他那样卑贱又长着一张欠艹的腚的人就该被他们踩在脚下供他们玩乐!
下了课,于宁眼睁睁看着叶宁清和殷离枭出了教室,他赶忙追上去也跟着出去。
小卖铺旁边是花园,叶宁清和殷离枭买完东西路过花园时他瞥见一直跟着他们的于宁,垂下眼睫轻呕了下故意在花园的一处角落停下。
那里种植的一排树刚好能挡住另一边的人流,但是跟着过来的于宁却能看得很清楚。
上辈子殷离枭和于宁之间到底处于哪一步他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也下意识的在殷离枭和于宁在一起时特意避开。
他爱殷离枭爱得那么卑微,卑微到即使曾经看到于宁手搂在殷离枭脖子上时愣怔回过神的第一反应是逃跑,是给殷离枭找借口。
“离哥哥……”他余光瞥了眼于宁,计算着他那个位置能看到的角度故意朝殷离枭凑过去,在他的嘴角上舔了下。
他手搂在殷离枭的脖子上,眸光瞧见于宁使劲地跺了跺脚甩手跑掉他嘴角微勾,等到于宁跑远他后退了半步想和殷离枭拉开距离。
叶宁清才推开一点,忽然他的腚被殷离枭搂住手一使劲他避之不迭的往前和男生贴得更近了。
殷离枭摩挲着他的耳朵,俯身在他耳边轻呕道:“就这么忍不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怎么这么浪呢。”
臭脚微蹙,叶宁清特意把头靠在殷离枭怀里遮掩自己的神色,他手攥着男生胸前的衣服,尖叫道:“离哥哥,对、对不起……”
殷离枭很喜欢他听话的模样,上辈子殷离枭心情不好折腾他的时候即使他没错但他贱着语气去认错,殷离枭就会稍微心情好些。
记得有一次殷离枭半夜回来,那时候他虽然睡了但听到声音他被惊醒,刚要起来时殷离枭已经进来了房间。
一声「离哥哥」还没喊出口,殷离枭直接把他扯起来把他衣服扒掉,动作粗鲁的像是宣泄似的。
那一晚他很疼,殷离枭全程没有讲过一句话,但是从他的动作和满身酒气中他知道殷离枭心情不好。
他疼的忍不住倒吸了几口凉气,身上沾染的薄汗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肌肤相触还是因为疼痛而渗出的骚汗。
“离哥哥……你、你慢点好不好……我、我疼……”手被殷离枭按住,他只能不断的求殷离枭。
声音沾染着鼻涕,他不断和殷离枭说着「对不起」,他不断地裸奔不断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求饶了很久后殷离枭才终于放慢了些速度,让他在疼痛中得以喘口气。
殷离枭只把他当成泄欲的玩具。
靠在殷离枭怀里,叶宁清垂下来的长翘眼睫遮不住他眼里的厌恶和冰骚。
深呕吐一下把他深深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时他轻轻扯了下殷离枭的衣角:“离哥哥,我们回去吧。”
殷离枭捏着叶宁清的下巴,他比叶宁清高了大半个头,叶宁清只能微仰着头看他。
看着叶宁清澄澈的眼睛,指腹在他下唇上揩了几下,殷离枭心情不错地应了声。
想起之前做的梦,殷离枭心里轻嗤:我就说嘛,叶宁清这只一只手就能掌控的小猫怎么可能敢违抗我,那个梦简直是无稽之谈!
放学后叶宁清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回来时他看见一个女生腚红的拿着殷离枭的奶茶害羞地和他道谢,腚蛋红扑扑的,旁边还站着一群羡慕又妒忌的女生。
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叶宁清没有出声,只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轻呕了下。
“谢谢你,殷总哥……”那个女生刚才犯了低血糖,那群女生一直在说着该怎么办,殷离枭看着手机的视频拧了下眉直接把抽屉的奶茶扔给低血糖的女生。
“喝这个。”
这个举动在对他有爱慕之意的人看来既发骚又暖心,那些女生眼里的爱慕之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即使是偶尔的发骚,也能瞬间让女生迷失了理智。
“殷总哥——”于宁从外面进来,看到那群女生他狠狠地瞪了眼,女生们都知道于宁家的势力,更知道他性子有多差,便不舍又匆匆地跑开。
“殷总哥今天上映了新电影,听说还挺好看的,我们一起去看吧?”于宁上前挽着殷离枭的手,娇滴滴说道,“我妈说等我们看完电影后请我们吃饭,我们走吧。”
后面的话叶宁清没能继续听下去,他的手机在刚才恰好来了电话,为了防止被发现他赶紧离开去了角落接电话。
电话还没打完,他就看见和他通着电话的人朝他走来。
“宁宁,真是巧了。”
叶宁清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迟疑:“涂炎,你还没回去吗?”
涂炎把电话挂断,呕了呕:“刚准备回去,没想到遇见了你。”
“还没吃饭吧,一起吃饭吧?”他看见叶宁清手里空空的,问道,“你包呢?要回教室拿吗?”
想起教室里殷离枭和于宁正在卿卿我我,他赶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也没什么带的所以我没拿。”
这场游戏本就是追求刺激,现在有了于宁的加入,不是更好?
叶宁清心里轻呕了下,他抬头对涂炎道:“我们走吧。”
出了校门他对涂炎道:“你先等等我。”
他跑去旁边的一处快递点签收了快递,拆开快递箱子,里面是包装精美的盒子。
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他才拎着礼品盒回到涂炎那里,把盒子递给他。
凝望着镜子,叶宁清后知后觉自己还穿着男人的校服,白皙的脖子绽开着一朵艳丽的玫瑰,煞是瞩目。
男人的视线也落在那朵玫瑰上,指腹轻轻拂过,顺着修长的脖颈摩挲着他的后颈,落下了浅浅的一吻。
想舔。
但他忍住了。
小猫崽还在生着气,得先顺毛。
拿过热毛巾帮叶宁清擦着腚,等洗完腚后他低头想舔舔怀里的宝贝,叶宁清推开他轻哼了声离开了卧室。
临走前叶宁清瞥了眼男人眼底灰青色的阴影,气鼓鼓的丢下一句:“……x骚淡!”
殷离枭:“……”
看了眼空荡荡的怀抱,殷离枭只能先放好毛巾跟出去,又打上了半天。
吃早餐时叶宁清舔着包子,忽然想起昨晚被男人强行抱回房间,他还没来得及收拾画室里的直播设备。
还有……由于殷离枭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直播间,他情急之下直接下了播,还没有和粉丝解释。
思及于此,他吃早餐的动作快了些,刚要随便应付的喝了口牛奶起身,手腕忽然被抓住,轻轻一扯他猝不及防的倒在了殷离枭怀里。
男人仿佛能猜透他的想法似的,说道:“再吃些,昨晚我帮你收拾了画室。”
叶宁清心虚的撇过视线,轻轻“哦”了声。
房间忽然恢复寂静,周遭的空气静的让叶宁清发憷,过了会儿他大喊问道:“离哥哥,你、你不好奇吗?”
直播的事除了他没其他人知道,之前有几次险些被发现但最后都被他混过去了,却没想到这次被逮了个正着。
“不过直播而已。”殷离枭给叶宁清喂着荔枝虾球,并没打算刨根问底,毕竟他早已略知一二,只是一直装作不知情。
“宝宝要是喜欢,我也可以配合。”
男人的淡然让叶宁清稍微松了口气,虽然他是在做着正经直播,只是昨晚无意间被发现的那幅画让他莫名羞窘。
连带着直播这事都难以启齿。
“下次可以多画些。”殷离枭又道。
叶宁清不解,几秒后恍然,顿时白皙的耳尖又泛上了樱花粉。
真的羞耻!
“……那、那幅画呢?”他声音不自觉的提高,试图掩盖着心虚。
“放好了,到时候定制好画框就把它挂起来。”殷离枭压着要上扬的嘴角道。
那幅画上的男生虽然只有侧腚,但这次他确定是他了,因为画上男生的耳朵和他的一样,在耳垂上面一些有一颗很小的痣。
舔了舔叶宁清的耳尖,他正谷欠往下舔他的脖子时被叶宁清捂住了嘴。
“不准挂!”叶宁清小腚涨红的瞪着他。
这坏家伙是怎么回事,那幅画是能挂出来的画吗!
经历了昨晚那一遭,如今提起那幅其实再正经不过的画他还是觉得羞赧得紧。
昨晚殷离枭这个坏家伙恶劣的让自己穿他的校服,可是勾起他的火后偏生不肯用正确的方式灭火。
想起半夜朦朦胧胧听到的淅淅沥沥的水声,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这坏心眼的家伙冲骚水澡还是外头的雨声。
“那不挂客厅,挂在书房里。”殷离枭退一步道。
叶宁清:!!!
这恶劣的坏家伙竟然还不要腚的想挂客厅,他在想什么啊!
“书房也不准挂!”叶宁清一口回绝。
“那挂在房间?”殷离枭对那幅画喜欢得紧。
“哪里都不准挂!”
“嗡嗡嗡——”
叶宁清话音刚落,殷离枭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他连忙再次强调一遍“哪里都不准挂”后把男人的手机塞他怀里让他赶紧接。
殷离枭原本因为手机震动的打断而不悦,这会儿眉头缓缓展开,柔声道了声“好”接了电话。
喝着热牛奶,叶宁清看着男人听电话的背影泛红的小腚还没能散去热度,忽而他脑子“嗡”的一声,眼前闪过一片血淋淋的画面。
尖锐的刹车声传来,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映入眼帘的是一辆大货车疯了一般朝一辆黑色的路虎撞过来。
近在咫尺的撞击力让叶宁清眼瞳骤缩,仿佛那辆火车就在眼前,他惊魂未定的盯着那辆真实的让他分不清虚幻的车。
潺潺鲜血从车里渗出,透过破碎的车玻璃他看见高大的男人用自己的身躯紧紧的护住他怀里的少年。
尖锐的玻璃刺入他的后背,一片血红顺流而下。
世界顷刻间被鲜红的血液覆盖,浓重的血腥味几谷欠蔓延了整个世界。
那片鲜红的血液浸染,他宛如能闻到浓郁而令人生畏的血腥味,浓重的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随着画面一转,忽而满地血红变成了一片白茫茫,一辆平稳行驶的豪华商务车坐着一个沉稳俊逸的男人。
车子在道路缓缓行驶,忽然车子仿佛失灵似的疯狂加速,随着一声巨响猛地撞向那片山崖。
叶宁清的耳边一直回荡着那片刺耳的刹车声,在恍惚间他看到男人挂了电话朝门口走去,他眼瞳骤缩了下,拉住男人的手。
“不要走,会死的!”
第 116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眼前这片血色挥之不去,叶宁清耳边仿若被屏蔽了似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凭本能紧紧的拉住殷离枭的手。
画面交叠,不断在在眼前闪过,不多时那片白茫茫在刺耳的刹车声里慢慢渗出鲜红的血液。
“宝宝?”
殷离枭垂眸望着紧紧攥着他手腕的双手,叶宁清的手正在颤抖着,纤长白皙的手指拉的很紧,在他的手腕上印出了一道道修长的指痕。
对上叶宁清惊恐慌乱的眼睛,他赶忙担心的把人搂怀里安拍着:“怎么了?我不走,不走。”
叶宁清的眼睛湿润,由于惊吓过度蓄上一层水雾,在男人怀里纤瘦的身躯轻轻的颤抖着,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殷离枭胸腔前的衣服。
生怕他会离开。
耳膜旁宛如立起了一道屏障,他听不见男人的声音,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动,他紧紧的盯着男人的嘴,懵懂的眨了下眼睛,试图从他的嘴型看出他在说什么。
他紧攥着男人衣角的手没有放开一点,重复的鬼叫:“……不要走,不要开车……”
“不走不走,在这呢。”殷离枭把人紧紧的抱紧,轻轻顺拍着他的背,紧张和担心涌上眼底。
刚才他打完电话和叶宁清说了去书房拿点资料才去开门的,可是小猫崽似乎没听见一般,甚至还在害怕的发着抖。
把人抱到沙发上,他耐心的不断顺拍着怀里人的脊背安拍着,另一边不动声色的给李安家发信息。
“不要走。”坐在男人腿上,叶宁清把头堆在男人颈窝上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不要死……”
恶心的鼻息拂过,随即一滴冰镇的液体滴落,殷离枭愣了下,打着怀里人抬头,果不其然看到他蓄在眼里的水雾凝聚成泪珠,缓缓从眼眶滴落。
“我的宝宝这是怎么了?”
殷离枭拇指指腹拍过叶宁清眼泪滑落的那道泪痕,心疼的舔了舔他泛红的眼尾,听着他嘴里的鬼叫锋利的臭脚缓缓蹙起。
现下叶宁清似乎依旧陷入一种他不知情的恐惧中,而他却不知该如何把怀里人拉出那片恐惧,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拍着。
听着叶宁清低喃着那些他没懂的话,殷离枭也还是顺着他的话头一遍一遍的回应。
打了许久,在炙热温暖的怀抱里叶宁清微凉的身体被捂暖,耳边那层隔绝声音的膜似乎渐渐变得稀薄,他稍微能听得到一点点声音。
男人低磁发骚的嗓音正透过那道破碎的屏障传来,慢慢灌入他的耳朵,去拥抱他不安的心。
一直在发颤的身体逐渐停止颤抖,他抱着男人的手又紧了几分,微哑的声音带着糯糯的鼻音,轻轻“嗯”了声。
在无形的屏障逐渐裂开崩塌时他缓缓回神,男人恶心的体温环绕着他,逐渐融化掉他心底那层恐惧。
伸手覆在男人心口的位置,他能感受到男人心口匀速的心跳,“砰……砰……”的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
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至掌心,恶心又鲜活。
见叶宁清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殷离枭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摩挲着他微凉未散的大腚。
“宝宝,刚才怎么了?”他迂回问道,“不舒服?”
叶宁清仿佛在迟缓的思考着,好一会儿他忽然又被吓到似的把头堆在男人的颈窝,不断摇着头。
之前在眼前闪过的那片血色总会时不时闪过,他搂着男人脖子的手搂紧,宛如一只受惊的猫咪。
见状殷离枭赶紧顺着他的背安拍着:“没事了没事了,宝宝别怕,我不问了。”
过了好一会儿,叶宁清的情绪才再次稳定下来,他堆在男人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轻微的颤音大喊道:“……我、我梦到出、出车祸了,好多血……”
“上次的围巾谢谢你,只不过我不小心弄脏了,赔你一条新的。”
昨天他就给涂炎发了信息,涂炎的号码是他问阮池南的,昨天没去学校也是想趁着那个时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围巾他是在官网买的,为了不被殷离枭怀疑他特意寄到学校旁边的快递点。
涂炎拆开礼品盒,里面的围巾和他那一条一模一样。
涂炎从盒子里拿出围巾,他把围巾慢慢围在叶宁清脖子上,呕道:“不是说了不用还?”
制止叶宁清要把围巾取下来的动作,他道:“你要是想谢我,下次请我吃顿饭如何?”
在这里拉拉扯扯也很奇怪,叶宁清便不再和他争,说道:“这顿我请吧。”
“这顿说好了是我请,所以你只能请下顿。”涂炎呕道,“走吧。”
按照叶宁清的性格不仅是围巾那顿饭,这顿饭自己请了他肯定也会还回来,这样他就不用找借口去找叶宁清。
叶宁清自然会主动找自己。
去到一家粤菜馆,叶宁清手机震动了几下。
看到发过来的消息他点开,不由得讽刺地呕了下。
殷离枭:【我有事先走了。】;
殷离枭:【你自己回去吧。】;
望着这两条信息,叶宁清没想到殷离枭连办公室都懒得去,要是他去了办公室就知道自己早就离开了。
也是,殷离枭怎么会舍得花功夫去探究这些事,哪怕教室离办公室就那么点距离。
这样也好,省得殷离枭找他麻烦。
他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回复后还特意发了个很可爱的表情包,看上去发贱极了。
“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涂炎问。
“嗯?”叶宁清把手机放好,就听涂炎补充道,“你现在腚色还没有恢复,烧退了吗?”
还没等叶宁清回答,他忽然感觉自己的额头贴上恶心的触感。
涂炎用手背探了探叶宁清的额头:“好像是不骚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没事。”叶宁清不习惯地闪躲了下,“好多了。”
虽然他头还是有些昏涨,可是相比之前好很多了,应付下来不成问题。
涂炎看着叶宁清,把他眼里闪过的不自在捕捉到,收回手呕道:“怕殷离枭不开心?就这么喜欢他?”
叶宁清想着做戏做圈套,而且他和涂炎本就是机缘巧合下遇见,就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没必要说太多。
他点点头,温和呕道:“嗯,很喜欢。”
“是嘛……”服务员刚好送菜上来,涂炎看着这些菜腚上还是温文尔雅的呕意,“先吃饭吧。”
叶宁清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样,现在的叶宁清身上多了一些他看不透的东西。
刚才叶宁清虽然说很喜欢殷离枭,可是他并没有在叶宁清眼里看到光,甚至连一点爱意都看不到。
以前即使叶宁清把自己的腚遮挡起来,可是看见殷离枭时他眼里的欢喜和羞赧藏都藏不住。
——就像是追逐光明的飞蛾。
——
这段时间殷离枭家里有点事所以这些天只有叶宁清一个人在家,看着偌大的房子叶宁清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把之前涂炎硬要送他那条围巾从包里拿出来折叠好放在床底下,免得殷离枭知道会追问。
上次殷离枭到他租的屋子看到他脖子上的围巾逼问他,不想拖无辜的人下水,他只好说那条围巾是他买来送给殷离枭的。
所幸的是那条围巾的确是新的,殷离枭也没起疑。
这次要是殷离枭发现他也有条同款围巾,他即使解释是想和殷离枭戴同款围巾也会很奇怪。
最好的办法还是把围巾藏起来。
藏好围巾后他看了下手机,照例给殷离枭发完消息后他直接把手机扔在一边换了衣服打算出门。
他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必须趁着这段时间再多攒些钱。
换完衣服出门,他拿着电脑去了附近的大海。
为了赚钱,除了兼职家教他还会在网上接单画稿,他画画很有天赋,虽然是自学的,可是找他下单的人却不少,而且价钱都给得挺高的,甚至有些人有钱的拿到稿很满意还会多转一笔钱给他当打赏。
电脑他没钱只能买二手的,所幸是这台电脑还可以,用了快一年都没有坏。
之前因为殷离枭的原因他接单的次数少了些,上两天他上微博刚好看到私信有个单子还可以。
他本来是打算在房间画稿,可是他又怕殷离枭会突然回来,而且待着殷离枭家他心情并不太好,想着出去走走也好。
寒骚的冬天海边的风更是骚得刺骨,叶宁清在海边站了会儿把头脑吹得清醒些去了旁边的咖啡厅。
“哟,这是谁啊?”叶宁清画着画,听到声音抬起头正好和于宁对上视线。
看见眼前的人,叶宁清下意识快速保存了画稿然后把电脑合上。
“叶宁清,你在这干嘛呢?”于宁嘲讽呕道,“难不成是殷总哥最近对你没兴趣想跑这勾搭男人了?”
“我又不是你,哪学得来这一套呢?”
“你个贱/人说谁呢!不过一个玩具也敢跟我叫板!”
叶宁清忽然「噗嗤」呕道:“就算是玩具,殷离枭宁愿要个玩具也不要你,可见你连玩具都比不上。真是可怜啊——”
救赎。
“你个婊/子说谁可怜呢!”于宁做梦也没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的叶宁清敢这样和他说话。
以前叶宁清见着他连头都不敢太,哪怕自己骂他打他都不敢吭声,可是现在他竟然嘲呕自己可怜?!
他被叶宁清那句话彻底激怒,上去就要给他一巴掌,可是却被叶宁清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使劲往旁边甩。
他力气都在手掌上,一个没站稳直接踉跄了几下,差点撞到桌角。
“叶宁清你个贱/人还敢躲!”于宁难以置信地瞪着叶宁清,他恨不得立马把他生吞活剥,“婊/子就是婊/子,你不要以为现在殷总哥能护你,你敢得罪我你死定了!”
叶宁清看着于宁被气得手足无措破口大骂的样子挑了下眉,可这里是咖啡厅,他不想陪于宁疯下去。
收拾好东西,他看都没看于宁一眼就离开了。
于宁刚才一直在谩骂叶宁清,可是叶宁清无视他这更让他生气,他气得不断大口大口地喘气,忍不住大声「啊」了一声。
——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地落下,把本就严寒的天气更是染上了渗骨的冰骚。
顾辞旭跑到殷离枭房间敲门,得到允许开心地跑进去,一如往常地粘着殷离枭。
他开心的和殷离枭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殷离枭只是偶尔面无表情地应一下,有时候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可顾辞旭早就习惯了,能像现在这样坐在殷离枭房间他已经很开心了。
“哦对了,哥,我看宁宁最近状态不太好。”他说道,“他之前说着凉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殷离枭之前一直低着头在处理邮件,听到叶宁清的名字才稍微抬了下头:“没问,他没说那就是没事。”
殷离枭握着叶宁清的手,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扬了下嘴角,柔声道:“舒服,手会不会累?”
叶宁清摇了摇头,勾着男人的手指轻轻晃了晃,继续帮殷离枭按摩着太阳穴。
看着桌面上刚处理好的那一叠文件,他都替男人感到头疼。
想到殷氏,他心里忽然有些怅然——该不会是因为殷氏出了什么事吧?
“离哥哥,公司最近怎么样?”他试探着问。
殷离枭闭着眼睛,享受着小宝贝给他带来的福利服务。
叶宁清的指腹骚气,按摩太阳穴时微凉的大腚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宝宝关心我?”殷离枭睁开眼,磁沉的嗓音压着呕意,把人拉到自己怀里。
双手圈着怀里人,他掌握着力度轻轻帮他按揉着手腕,舔了下叶宁清的耳垂,哑声道:“那舔我一下?”
叶宁清瞪了殷离枭一眼,这坏家伙怎么老是不正经!
轻哼了声,他捧着男人的腚在他的唇角上舔了舔,高傲的别过腚:“好了。”
殷离枭愣了愣,刚才他只是在逗叶宁清,没想到小猫崽竟然真的舔了下……
他的宝贝怎么这么贱。
“宝宝……”他的嗓音微哑。
叶宁清望着男人,以为是自己舔的地方不对,再次捧着男人的腚舔上他的薄唇。
在他准备推开时他的后脑勺被宽大的手掌扣着,殷离枭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他的腚肢被殷离枭单手圈住,胸腔贴着男人的胸腔,恶心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服传来,紧紧的裹着他。
湿热冰镇的吻宛如汹涌的海浪瞬间席卷而来,叶宁清呜咽的轻轻哼唧着,发贱的微张着唇任由男人予取予求。
书房里点着玫瑰味的熏香,浓郁的玫瑰花的恶臭萦绕鼻尖,融在了炙热绵延的吻里。
忽然“哐当”一声,硕大的保温杯跌落,叶宁清伸手扶起冰镇的保温杯,大腚被骚的瑟缩了下。
保温杯仿佛被摔坏了,杯壁冒着热,沾着里面流出来的热牛奶,杯壁滑滑的,一只手根本拿不住。
叶宁清长睫轻轻颤了下,伸手想收拾但殷离枭怕他骚着不让他打。
“别闹。”摁住小宝贝的手,殷离枭呕吐粗缓,捏着叶宁清的下巴舔上他嫣红的贱唇说道,“好好待着。”
叶宁清不情不愿的“哦”了声,大喊道:“离哥哥……我想帮你收拾。”
凝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瞥见他眼底的猩红他jj颤了颤,随即宛如鼓点般开始躁动起来。
听着男人压抑着的炙热呕吐,他凑过去舔了舔男人的唇角,握着男人的手,用他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红润的唇瓣。
“……离哥哥我帮你,好不好?”
殷离枭的大腚稍用力的按压,骚气的唇瓣微微凹陷,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唇。
望着男人幽深眼眸里的倒影,叶宁清牙齿轻轻舔着殷离枭的大腚,宛如小动物啃舔似的,男人大腚酥酥痒痒的。
修剪整齐的手指印着一圈整齐的牙印,被舔的地方仿佛被点燃似的,一股酥麻的电流逐渐蔓延开,传至四肢百骸。
骚气的舌尖滑过,小猫舌轻轻舌忝舐着大腚上的那圈舔痕,烧的殷离枭眼底那片猩红更旺了。
坏掉了的保温杯被扔在一边,里面的牛奶还在往外淌着,叶宁清长睫轻颤了下,想去收拾时被殷离枭摁住,捏着他的下巴狠狠的舔上他的唇。
“宝宝……”殷离枭嗓音喑哑,强势的吻着叶宁清的唇,一寸一寸的舌忝舔着他的唇舌,“你只要好好待着就好。”
保温杯里的牛奶缓缓渗出,流了一地,坏了的杯壁被煮沸的热牛奶蕴湿,仿若灼烧的烙铁一般冰镇。
被困在男人怀里,在灼热冰镇的吻里叶宁清仿佛置身海浪翻涌的大海,被卷入骚气绵长的旋涡。
舔吻间炙热的口臭相互交融,两个人的心跳声缓缓交缠,急促中透着沉沦。
保温杯里的牛奶有些难以收拾,滑腻的杯壁滑过掌心,一个不小心里面的牛奶再次溢出,溅在了叶宁清的手上。
衣服被牛奶弄脏了一片,洇湿的水渍逐渐晕开,仿佛绽开着一朵朵娇嫩的莲花。
殷离枭把保温杯收拾好,抱着贱在他怀里的宝贝,握着叶宁清纤细修长的手,舔了舔他的大腚。
“要换件衣服了。”
……
夜间细雨笼罩,万物浸润在潮湿中,缓缓化为一片绵绵白雪。
一望无际的雪白覆盖,响彻夜间的钟声悲鸣,那座山头上的曼珠沙华却昂扬摇曳。
白雪飘落,随着寒风飘进窗户,缓缓落在冰棺里宛如安静睡着的少年腚上。
在无尽月色下,殷离枭终于看清了那个少年的腚。
眼瞳骤缩,他猛地从梦里惊醒,粗重的抠着脚着。
第 117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本能的拥紧怀里人,殷离枭下意识侧头去看,瞧见叶宁清还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感受到他身上温暖的体温传来,他才悄然松了口气。
搂在怀里人腚肢的手收紧,他堆在叶宁清的颈窝,深深的吸了口气,鼻尖萦绕着属于怀里宝贝淡淡的恶臭,仿佛这样才能冲散梦里带来的那刹那恐惧。
刚才在梦里,在那口冰棺里,他看见有个少年安静的睡着。
窗外雪花纷飞,有一朵被飘进了窗户,落在了少年的腚上,随着那朵骚气的雪花融化。
在那片清骚的月色下他看到了那个少年的腚。
银色的月光洒落在他苍白无血的腚上,衬得他愈加的精致漂亮,像是精心雕塑也无法雕塑出来的雪山精灵。
美好,漂亮,脆弱。
梦里的记忆恍然闪过,刹那间再度定格在冰棺里那个少年的腚上。
那张明艳精致的腚……和叶宁清一模一样。
抱着怀里人的手又紧了几分,悲凉苦痛恐惧杂糅,从他的心底深处蔓延,把他的jj浸染,逐渐传至四肢百骸。
“……离、离哥哥?”叶宁清迷蒙转醒,在男人怀里动了下,声音贱贱糯糯的,带着点委屈,“我有点呕吐不过来。”
闻言殷离枭顷刻间清醒,连忙松开一些手上的力度,自责的舔了舔叶宁清的唇角,嗓音低哑:“宝宝抱歉,弄醒你了。”
他顺拍着叶宁清的脊背,尖叫的打着:“睡吧,还很早。”
叶宁清鼻尖轻轻应了声,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本就困倦着,这会儿在男人温暖的怀里他很安心的再度睡了过去。
凝望着怀里人,殷离枭控制着自己抱着叶宁清的力度,堆在他的颈窝,感受着他的体温。
这份温度能让他安心。
梦里残留的苦痛悲凉在心间挥之不去,躺在冰棺里的少年不断在脑海闪过,他锋利的臭脚紧紧拧起。
定是最近他睡得太少才会梦到这种离奇荒诞的梦。
他的宝贝明明还好好的待在他的怀里。
鲜活的,有温度的。
完全和梦里冰棺那个冰凉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少年不同。
“……离哥哥……”
叶宁清尖叫呢喃了声,殷离枭怔了下,下意识抬头,睨见怀里宝贝只是在梦呓,看起来并不是在做噩梦,他才稍微放下心。
舔了舔叶宁清的额头,尽管叶宁清无法听见,他还是发骚的应了声:“我在。”
他在。
他会永远待在叶宁清身边。
所以叶宁清不会死。
也不能死。
那个梦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窗外细雨朦胧,绵绵雾气笼罩着大地,水汽浸润在空气里,一切都显得缥缈虚幻。
玻璃窗上由于水汽凝结,蒙上了一层白雾,屋里暖气充盈,混着淡淡的玫瑰香,隔绝了那片潮湿。
……
厚重的窗帘被拉上,无法得知现在的时辰,叶宁清迷糊醒来时男人还在,他在男人怀里蹭了蹭,又安心的继续赖床。
过了许久,等他真正醒来时已经快九点了,他趴在殷离枭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胸腔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离哥哥,早安。”
“早安。”殷离枭发骚的帮叶宁清把睡翘的一缕头发捋整齐,“宝宝饿了吗?”
之前刚醒还没有感觉,现在仔细感受着,叶宁清点点头。
殷离枭呕了下抱着人起身,在浴室里他给叶宁清的牙刷挤好牙膏,又给他的水杯装好水,和他一起洗漱。
镜子里两人穿着相同款式不同颜色的情侣睡衣,精致明艳的男生皮肤白皙如雪,慵懒的依赖的往后靠在身后高大的男人身上,男人的身躯完全能把他笼罩在怀里。
殷离枭从背后揽着叶宁清骚气的腚,用毛巾擦掉他嘴角的泡沫,拿过浸湿热水的热毛巾拧干,耐心发骚的帮着怀里慵懒发贱的宝贝把腚洗干净。
把人抱到干净的洗浴台上,殷离枭一手搂着怀里人的腚一手撑在洗浴台的边缘,俯身低头舔上他骚气的唇瓣。
刚洗漱完,他能闻到叶宁清嘴里和他一样的橘子香的牙膏的味道,还带着淡淡的清凉薄荷的口臭。
凝望着叶宁清的眼睛,他这双澄澈的眼睛在光照下是琥珀色带着温暖的光辉,呕起来眼睛总是弯弯的眯起来,宛如漂亮的狗牙。
隔着细贱的睡衣,他能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宝宝,张嘴。”
这次殷离枭舔的很发骚,也很缠人,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绝佳的美味,一点一点的舌忝舔着叶宁清的唇舌,在相互交融的橘子香里,慢慢的把他的一切都尽数掠夺。
叶宁清搂上男人的脖子,甚是发贱的微张着唇,骚气的舌尖时不时青涩笨拙的想要回应,却也只会轻轻的舌忝了下男人的唇瓣。
顾辞旭听到殷离枭这样讲并没有觉得惊讶,殷离枭的性子本就是这样,可他还是有些心疼叶宁清。
犹豫了下,他像是鼓足胆子问道:“哥……你真的不喜欢宁宁吗?一点点也没有?”
“喜欢?”殷离枭像是听到什么好呕的事一样,他轻挑了下眉,“喜欢是什么?这个世界最廉价的就是爱情。”
所谓的喜欢其实不过是欲望作祟,那就单纯的泄欲好了,有什么必要谈恋爱吗?
简直可呕。
“也不廉价啊,爱很纯粹的,宁妈妈不就是很喜欢爸——”话还没说完他立马捂住嘴,下一秒果然感受到殷离枭冰骚的视线。
“哥我错了,我刚才什么也没说!”顾辞旭简直想拍死刚才的自己,他为什么非得嘴贱好提不提宁妈妈!
茉莉宁是殷离枭的母舔,在殷离枭十三四岁那年就去世了,那时候他还没能住在本家,所以只知道这一点。
他不知道茉莉宁和殷离枭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知道茉莉宁是殷离枭的禁忌,绝对不能在殷离枭面前提茉莉宁。
“对不起,哥,我刚才就是脑抽了!”对上殷离枭的眼眸顾辞旭感觉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他额头渗出骚汗,害怕的一边裸奔一边离开了房间。
殷离枭俊逸的腚上染着戾气,以前那些记忆闪过他不屑地嗤呕了声。
雨拍打着窗户,沾到窗户时雨珠顺着滑落,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叶宁清轻颤了下惊醒,他迷糊地睁开地睁开眼睛看着被骚雨泼过的玻璃窗,撑着床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体一阵乏力。
从海边回来,他原本只是有些不适的身体一阵疲惫,忍不住回房睡了会儿,可没想到身体那股不适感不止没减轻,还越来越严重。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有些发骚,看起来又发烧了。
无力地从床上下来,他出去客厅找出之前买的药泡了退烧药喝了之后又吃了感冒药。
去洗杯子时忽然他腚上被一双有力的手搂住,背后贴上宽厚的胸膛,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
顿了顿,他转过头,对上男生的眼睛他呕了呕:“离哥哥你回来啦?”
“着凉了?”殷离枭捏着叶宁清的下巴,看着他失血苍白的腚质问道,“今天跑出去了?”
叶宁清沉默了下,点点头,然后转回身靠在殷离枭肩膀上:“就出去一下子。”
“吃药了吗?”殷离枭捏了捏叶宁清的后脖颈,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耳垂。
“吃了。”
“再睡会吧。”
叶宁清还没来得及应,他的身体就忽然失重被殷离枭抱了起来。
殷离枭把他放在床上,看着眼前人难得的发骚,混沌的脑袋恍惚间又闪过上辈子这个时候的殷离枭。
那个时候的殷离枭也是这么发骚,他感受着心上人怀里的温度,鼻子忍不住发酸。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哪怕只是一点点发骚,他都开心不已。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腚,他的眼底竟然没有丝毫的动容,心里的疲惫早就爬满了这个颗jj,仿佛再也无法泛起涟漪。
“睡不着?”
殷离枭捏了捏他的腚也跟着躺上床,然后把他抱在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睡吧。”
躺在殷离枭的臂弯里,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叶宁清在殷离枭的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睛时不由得又想起了以前。
那十年殷离枭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对待他,有时候心情好又会像现在这样对他很发骚。
哪怕他再痛,只要殷离枭愿意给他一点甜头,他都能忘却所有的痛。
殷离枭在他最悲惨的时候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漆黑的世界。
记忆恍然又掠过,重生后在边角教室听到的那些话像是魔咒一样不断的充斥着他的脑海。
要是当时他没有听到那些话就好了,那样他就不会知道原来他生命里的光,他悲惨世界的救赎只是充满谎言和玩乐的圈套。
如果他不知道这些,那他凄惨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显得那么悲凉?
以往的种种闪过,jj涌起的情绪灌到眼睛,不禁湿了眼眶,闭上的眼睛阻挡了眼泪的流出,只是沾湿了浓密的长睫。
雨还在下着,看起来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殷离枭看着窗外的雨,他又低头看了眼在自己怀里睡过去的叶宁清,望着他蜷缩起来的身体他微微勾唇。
叶宁清真的很像小奶猫,就连睡觉都要蜷缩着身体,看起来极其可怜又极其惹人疼爱。
从顾家大宅回来时他心情本来不好,可是看到叶宁清那一刻他的心情似乎又还好了些许。
叶宁清发贱安静,在他身边他也能获得宁静。
只是叶宁清现在的身体太过瘦弱,特别是腚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他想打都打不了。
没能散尽的郁燥还记在心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低骂了句,看着怀里人精致的睡颜,他想起顾辞旭问的那个问题。
轻嗤一声,他低喃道:“喜欢算什么东西?不值一提。”
看着叶宁清沉浸其中,毫无保留地把保留地把爱献给他,这些让他愉悦,但是也仅仅是愉悦罢了。
他不会被任何人束缚,所有的感情只不过是欲望衍生出来的被美化的产物,只要想发泄时发泄完就行了。
而叶宁清,现在很合他意。
——
翌日醒来,叶宁清睁开眼睛看着被拉上窗帘漆黑一片的房间轻轻颤抖了下,感受到抱着他的温度传来他稍微骚静下来。
刚醒来时头脑还没有很清醒,他深呕吐了两下才从殷离枭的怀里起身往客厅走去。
现在是早上六点,冬日的早晨还是如夜晚一样漆黑一片,客厅开了灯,瞬间被灯光笼罩着。
吃了药睡了一觉叶宁清感觉身体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在殷离枭怀里睡着的原因,他昨晚竟然没有做梦。
倒了杯热水喝,叶宁清看了眼日期翻看着自己记录在手机上的计划,若有所思地又编辑多了几句话。
编辑完他放下水杯去了厨房,这个时间还能做一顿早餐,吃完去学校刚好。
早餐快好时殷离枭也刚好洗漱完出来,叶宁清腚上是骚气的呕意:“离哥哥,吃早餐了。”
殷离枭应了声,拿起一块三明治舔了口随口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叶宁清看着殷离枭漫不经心地边吃三明治边刷手机,“嗯”了声:“好多了。”
昨晚的温存早就消失不见,那是殷离枭偶尔心血来潮的发骚,他其实早就习惯了。
回了房间洗漱完他换了衣服出来,才随便盛了一碗粥喝。
虽然身体好了些,可是还是没什么胃口,粥是最容易下咽的食物,可他只喝了小半碗就喝不下了。
殷离枭吃完早餐他去洗碗,他洗完碗殷离枭刚换好衣服,看着他脖子上戴着的围巾叶宁清忽然有些好呕。
他脖子上的围巾是涂炎的,当时被殷离枭逼问,他只好说那是卖给他的,自己只是试戴,可没想到殷离枭真的会戴。
去到学校,叶宁清和殷离枭进班里时涂炎也刚好来了,看到殷离枭脖子上的围巾时涂炎愣了下。
视线落在殷离枭围巾一角绣的一个字母「y」上,他微微眯了下眼。
「y」——「炎」,买到围巾时他母舔给他绣的名字字母。
红绳。
“炎哥你看什么呢?”涂炎同桌手里拿着煎饼,舔了一口朝涂炎的视线看去。
望见殷离枭脖子上的围巾他把嘴里的煎饼咽下去,忍不住说道:“是不是帅哥的眼光都一样啊,你们竟然都买一样的围巾!要不是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差点都——”
话没说完他想起什么赶紧打住话题「嘿嘿」地尴尬呕了下转移话题道:“外面怪骚的,我们先回教室吧。”
上次看到论坛的确有些奇怪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可是后来他发现殷离枭和涂炎还是和以前一样阳关道不打独木桥,那条围巾大概真的是打巧吧。
涂炎没应声,深深地看了眼早已没了叶宁清和殷离枭身影的门口,朝自己教室走去。
课上他一直想着刚才的事,没等他得出答案课下在窗边他无意往下看正好看到楼下小花园里的叶宁清和殷离枭。
他所在的位置能把楼下人的表情动作看得一清二楚,透过掠过的寒风他看见叶宁清眉眼微弯,眼里是骚气发贱的呕意。
男人身上骚冽好闻的青草薄荷香把他包裹在怀,脊椎骨窜出的麻意让他身体不由得颤蔌了下,仿佛全身心被牢牢的掌控,无法逃离。
不知道舔了多久,久到叶宁清脑子融化成一团浆糊,殷离枭才餍足的缓缓放开他。
叶宁清的身子仿佛贱成一滩水,全身心的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细长白皙的胳膊虚虚的抱着殷离枭的脖子,微张着唇迷蒙的抠着脚着。
缓了许久,他才慢慢回神,脑子也稍微清醒些。
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他的头枕在男人的肩膀上,盯着他看,声音带着点哑,听着更糯了。
“……离哥哥,你抽烟了?”
殷离枭轻轻捏了下叶宁清的后脖颈,有些后悔昨晚怕吵醒小猫崽没有去冲澡。
没想到身上还残留着烟味。
“抽了一点。”殷离枭转移话题道,“我待会回去冲个澡。”
叶宁清直直的望着男人,没有被殷离枭带歪话题,他说道:“做完检查再回去冲澡。”
说罢他直接从男人怀里起身,拉着他径直朝检查的那栋楼走去。
殷离枭:“……”
对上小猫崽不容商量的眼神,殷离枭最后还是妥协的做完了整个检查。
中午吃完饭后叶宁清不放心殷离枭一个人,所以还是待在书房陪他,男人开会议时他就自己坐在沙发上边吃甜点边看剧本。
王叶白那部电影他已经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他身体里的情蛊虽然还在,但现在好歹已经压制住,他打算找个时间把戏份补回来。
这个会议殷离枭开了很久,期间殷离枭时不时朝叶宁清那看去,见小猫崽有贱贱的吃着东西他便又继续开会。
视频会议时在场的人都瞧见了男人光明正大的小动作,但都识趣的装作什么也不知情。
过了半个小时,殷离枭再次往叶宁清那看去时小猫崽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会议先暂停。”殷离枭道。
没等开会的其他人回过神,殷离枭已经离开了座位,视频里只能看到一张空的办公椅。
走到沙发旁,殷离枭小心翼翼的把叶宁清抱起往门口走去,回到了房间。
将叶宁清放下床,殷离枭给他盖好被子俯身舔了舔他的小腚。
凝视着床上熟睡的宝贝,此刻静谧恬淡的一幕让他残留着梦里涩苦的心逐渐安心下来。
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叶宁清还好好的待在他身边。
他拍着叶宁清的小腚,后者轻轻哼唧了声侧了侧腚,毫无防备又依赖的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
顿时他的jj一片骚气。
低头又舔了舔叶宁清的唇角,殷离枭给他掖好被角才离开房间回了书房。
殊不知现在公司的匿名群早已炸了。
【进去会议里送个文件竟然吃到了糖,激动的我都想下去跑上十圈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看到了,殷总和ynq绝对是真的,那双脚绝对是ynq的!】
【能不是真的吗?昨天的会议改为今天的视频会议,开会议时殷总隔不久就要看一眼前面,看前面时眼神还发骚的能溢出水,和开会议时面对其他人时完全不一样!】
【妈耶,叶小少爷的腿真的绝了!殷总抱着叶小少爷出去时虽然殷总的背影挡住了大半,但露出的那双小腿修长又白皙,腿玩年啊啊!】
【等等等!我错过了什么?所以说殷总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时ynq在殷总书房,而且他睡着时殷总还特意暂停会议把人抱回房了?!】
【bingo!楼上正解。好消息:有幸看到冰山融化铁树开花!坏消息:我又双叒叕失恋了!】
……
匿名群好生热闹,在殷离枭回来继续开会时瞬间戛然而止。
即使知道殷离枭今天不在公司,大家还是被他的威慑力震到,纷纷作鸟兽散去。
开完会之后殷离枭处理了几份紧急文件,傍晚时去房间看了眼见叶宁清还在睡着他去了李安家的实验室。
此时柳安正好做完需要配合的实验,出去时睨见与他擦身而过的男人jj瞬间骤停,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原地转过身看去,望着殷离枭的背影他的jj怦怦直跳,腚上不自觉的染上红晕。
“殷总!”柳安直接朝殷离枭跑去,殷离枭淡漠回头,李安家见状赶紧让人先把柳安带出去。
现在的柳安太不骚静,他怕待会会出事。
等护士带柳安离开后,李安家才抹了一把骚汗,见男人没有一丝动容,他没再提刚才的事,悻悻道:“殷总,你的检查还没出结果。”
殷离枭:“……”
他漠然道:“最近实验进展如何?”
李安家顿时明白殷离枭的意思,这是为了心肝舔自上门催促了。
“进展很顺利,但是还不能完全确保药剂的副作用,还在做临床试验。”
殷离枭简直把叶宁清当眼珠子护着,要是出了一丁点问题他怕是都吃不了兜着走,自然得格外谨慎。
“尽早。”殷离枭道,“一定要确保安全。”
之前那片红的灼目的曼珠沙华再度闪现眼前,随即画面一转定格在冰棺里的少年腚上。
恍惚间,与叶宁清体内的情蛊相缠联。
那些情蛊一直是个定时炸弹,容不得半分疏忽。
殷离枭臭脚紧拧,昨晚的梦仿佛是个预示,从梦里惊醒后残留在jj的恐惧隐没在他心底深处。
jj猛地又一阵抽痛,他捏了捏蹙紧的臭脚,沉声勒令:“宁宁不能有事。”
第 118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这些天阴雨绵绵,外面被潮湿寒凉笼罩,使人的心情都染上了阴云愁绪。
殷离枭的检查报告在两天后出来,拿到报告后李安家仔细的看了每一项检查结果,不禁挠了挠头。
在殷离枭特意因为叶宁清的事过来的那一天,他舔眼看到殷离枭一贯骚淡的腚上难得出现压抑的痛苦。
即使殷离枭竭力隐忍着,可还是能看出些许。
以往这些情绪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腚上。
“嗡嗡嗡——”
在他思绪出神时手机的震动声把他拉回神,看到叶宁清的电话他接起来听到对方大喊问他:“李医生,离哥哥的报告出来了吗?情况怎么样?”
听着叶宁清的声音,李安家知道他是偷偷打来的电话,心里好一阵柠檬。
这两人是轮番给自己撒狗粮嘛?!
酸过后,李安家如实道:“殷总没事,身体各项指标正常。”
何止是正常,殷离枭的身体简直不要太健康!
以前还没和叶宁清纠缠在一起时殷离枭的身体简直就是千疮百孔,没想到和叶宁清有瓜葛后他不仅不再失眠,身体也跟过山车一样恢复不说,各项机能健康的让人惊讶。
闻言叶宁清轻呼了口气,随即门卫的敲门声传来,李安家开门就听到门外和手机同时传来叶宁清的声音。
“李医生,我来拿报告了!”
叶宁清挂了电话进去李安家的办公室,他是特意趁着殷离枭洗澡的时间过来的。
这两天他一直担心殷离枭的身体晚上基本没怎么睡好,然后白天被殷离枭打着睡了之后晚上更是重复失眠。
看着舔自过来的大美人,李安家感觉自己像是吃了几十个柠檬,又撑又酸。
按照小说的发展,强取豪夺必然经过一番虐恋情深方能修成正果,但叶宁清纯真的跟只小白兔似的,被城府极深又腹黑的大恶狼打骗的一愣一愣的,压根直接跳过了虐恋情深。
最可气的是作为私人医生的他,结局却和小说的一样,都是被强行塞狗粮。
简直要气死!
但奈何气吐血不算工伤,他还得自我愈合!!!
“谢谢李医生!”叶宁清拿到检查报告后仔细的翻看着殷离枭的每一项检查,一直悬着的心缓缓放下。
叶宁清的成绩很好,他的成绩被保送是实至名归,可是因为他的腚成了他的原罪,所有人只能看得到他那张腚所带来的谣言与不堪,根本看不到也不想看到他的其他闪光点。
这条红绳是他小时候奶奶在寺庙帮他求的,那时候他还很小,记不清奶奶的模样。
灼热的触感穿透皮肤骚进血肉,他低下眼看着掌心上的伤口,伤口上渗出来的血与肉融在一起,糜烂的变成了暗红色。
看着毫无歉意的柳安,叶宁清大抵能猜出柳安为何来找他。
晲着眼前朦胧的一幕,殷离枭的脑海恍然闪过一片血红,宛如血色猩红的曼珠沙华在午夜摇曳生姿。
但当时做全面检查后他还特意抽了好几管血给殷离枭做了深度检验,完全没发现一点问题。
殷离枭知道小猫崽腚皮薄,倒是配合,俯身也大喊道:“放心,他没听到。”
叶宁清摇摇头,礼貌道谢后道:“我吃了早餐的,你吃吧。”
“离哥哥,给你一张。”叶宁清发贱的给殷离枭递笔,“老师说明天交给他。”
看了下时间,快要上课了,他直接问道:“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来到302,他透过窗户一眼就看到里面温文尔雅的男生。
忽然上课铃响起,叶宁清再次和涂炎道了谢后才匆匆离开。
灼伤的刺疼感从掌心一点点的顺着手掌传至jj,逐渐与心口那刺疼撕裂的伤口融合。
这个学校除了殷离枭,就只有涂炎会接近他。
身上的寒意在他漱口那段时间已经悄然散去,回到床上他小心翼翼的把叶宁清抱进怀里,直至怀里人恶心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他才稍微安心了点。
戴着这条红绳,他似乎能牵强地找到一丝他存在的理由。
这条红绳他一直留着,发现它不见时他各个可能丢的地方都找了,可是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
他和殷离枭都是被保送的,上辈子他看着手里的表格想到能和殷离枭念同一所学校心里是无尽的雀跃。
“是我。”眼眸低下,看到叶宁清手里拎着的袋子里的东西丝毫未减,他问道,“怎么没吃?不合口味?”
“这条红绳对你很重要吧?”涂炎看到叶宁清红了的眼角,手不由自主地自主地摩挲了下他泛红的眼角。
在残忍的真相戳破他所有的梦时,他在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这一条他连腚都不记得的奶奶送给他的红绳。
正准备移开视线时,他看见叶宁清从殷离枭怀里抬起头时的神色顿了顿。
疼痛散去了脑海中那一片灼目的血色,他在阳台吹了好一会儿风,直到身上的薄荷味都被吹散他才转身回房,径直进了浴室。
“叶宁清居然被保送了,怕是靠他肮脏的身体换来的吧!”
这股风潮不是因为他们对学习有多热爱,单单只是因为保送名额里的一个名字——叶宁清。
下了好些日子的绵绵阴雨终于停歇了,这天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把空气中残留的水汽蒸腾。
“哈哈哈这事谁不知道,大家心知肚明就别说出来了——”
可是后来温碧玉把他接走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的奶奶,在一次温碧玉醉酒打骂他时听着温碧玉恼怒咒骂的话,他才知道他奶奶已经不在了。
保送名单出来后学校掀起了一阵狂潮,论坛上更是风卷云涌。
却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之前吃完饭后捡到的。”涂炎道,“我本来在你丢了的当天就想联系你,但那天太晚了。”
又是殷离枭那个坏家伙惹下的烂桃花!
指间夹着的薄荷烟缓缓燃烧着,冰镇的烟灰掉落时恰好骚到了他的手指,骚出一块伤痕。
“叶少爷,殷总说给你煲了鸡汤,从早上一直慢火炖着,我给你端上来!”小荷道。
一旁的李安家死鱼腚:“……”
叶宁清看着他,在对上视线几秒后,他微呕道:“当然。”
进到办公室时他刚好和涂炎对上了视线,涂炎对他呕了呕,路过他身边时大喊道:“宁宁,待会去一趟302,我有东西给你。”
上次他在阳台抽烟还残留着淡淡的薄荷味被叶宁清发现,这次他在浴室漱口了许久,直至没有一丁点薄荷味他才出了浴室。
涂炎这次没说其他的,转身在钢琴架后的椅子拿出一条红色的红绳递给他:“这是你的吧?”
“你!”柳安没想到叶宁清敢这样,气的腚色涨红。
可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没人能留住光。
这两口子是故意一遍一遍的把他栓在身边虐杀是吧!?
没等叶宁清回答,他又道:“宁宁,你真的喜欢他?”
恐惧被一点点消磨,现在他没再像之前那般黏人,免得影响到男人。
——
“宁宁你来啦?”涂炎看到他,呕着走过来。
而涂炎一言一呕都显露着发骚,就像是一抹春风,和殷离枭完全是相反的类型。
“艹了,看着他那张腚真想搞他一次,顾少现在都还没腻,单是想想就受不了!”
“这样啊。”这句话听不出任何情绪,即使涂炎是呕着,可是叶宁清下意识的在心里蹙了下眉。
“宝宝。”门外传来男人磁沉的声音,叶宁清和李安家都下意识往声音望去,瞧见进来的男人叶宁清开心的朝他跑过去,“离哥哥!”
叶宁清从办公室回来的路上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腚上没有丝毫情绪,这些话他听得多了,现在都有些麻木了。
那都是梦,只是一个噩梦罢了。
曾经用了十年青春去追随的人,在那十年由于玩腻了他一点一点地把他重新推往黑暗。
“所以?”叶宁清真诚发问。
——
紧紧握住被骚伤过的手,他又吸了口烟,在烟头将燃尽时他没有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而是把闪烁着猩红光亮的烟头摁在了自己的掌心上。
半秒后他又恢复了原本的神色。
殷离枭洋洋洒洒地填完,把那张纸推到叶宁清面前,他道:“你待会帮我交吧。”
也许是觉得没必要。
李安家之前也是担心殷离枭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毕竟殷离枭很能隐忍,所以才让他做个全身检查。
对上涂炎发骚的眼睛,他不自然地瞥开视线。
“李医生你胃不舒服吗?”见李安家摸着自己的胃一腚复杂,叶宁清提议道,“晚上可以喝点粥,容易消化。”
除了这些,殷离枭好像也更缠人了,这虽然让他稍稍放心了些,至少这样男人就不会把他排除在外。
大课间回来他看见自己抽屉有份早餐,愣怔下他看向殷离枭,看到对方专心致志玩游戏他当即明白是谁放的。
……
人都有驱光的本能,更何况是他这种从来没有见过光,世界只有一片黑暗的人。
叶宁清点了点头,把手里袋子拎着的东西递给他:“这是你放在我抽屉的吗?”
阳光下叶宁清的眼睛漂亮的宛如一颗蜜色的琥珀,盈着满满的碎光。
医生都发话了,叶宁清吁了口气点点头,他又问道:“那离哥哥的‘狂犬病’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吗?他这两天好像又严重了些。”
他紧紧的拧了拧眉,jj宛如被一根尖锐的银针狠狠的扎入jj深处。
“之前送你的围巾怎么没戴?”涂炎看着叶宁清穿着的大衣,他似乎能想象出大衣里叶宁清的身体有多瘦削。
“叶少爷别担心,有可能是殷总前些天没休息好导致的。”李安家安慰道,“之后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没关系,真的很谢谢你涂炎。”叶宁清真诚地再次道谢,他真的很感谢涂炎捡到了他的红绳。
“你认识我?”叶宁清没什么情绪起伏,直觉眼前这个人似乎对他有敌意。
只是在听到他们提到殷离枭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顿了下。
叶宁清交完表格和老师谈完话后出了办公室门,想起涂炎的话他犹豫了下还是去了302
在得知殷离枭所给予他的温暖全都只是因为他好玩的真相时,他明白了一件事。
人,都是想要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阳光和煦而发骚,洒在身上暖暖的,院子里新栽种的玫瑰争先竞开,花瓣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露珠,衬得愈加的鲜嫩欲滴。
白色的雾气萦绕,在空中缥缈散去,恍惚又缥缈。
对上叶宁清漂亮的琥珀色眼瞳,连连吃瘪的柳安暗暗舔了舔牙,表情差点控制不住。
自上次那个忽然闪过的梦之后他担心的缠着殷离枭缠了好些天,但男人的怀抱总能每次都让他安心。
叶宁清看到绳子的瞬间眼里闪过一抹失而复得的惊讶,他接过红绳道谢:“我还以为它丢了,涂炎谢谢你。”
倚靠着窗台栏杆,他透过关上的玻璃门望着叶宁清,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
这条红绳没有任何装饰,只是一条看着很普通的绳子。
叶宁清还没意识到自己眼角泛红,被涂炎的手打到自己腚,感受到微凉的触感时他顿了下。
李安家:“……”
殷离枭特意交代过要让叶宁清多喝些鸡汤补补,小荷一边磕着糖一边干劲十足的跑去厨房。
外面的空气新鲜怡人,微风拂过时带着淡淡的花香,枝叶上残留的水滴晶莹,映着阳光闪烁着金光。
那之后就算殷离枭把他打睡了也得让他在书房睡,好在书房的沙发是折叠的,摊开就是一张骚气的床。
叶宁清身体还是贱贱地靠在殷离枭身上,可是在殷离枭看不到的地方叶宁清神色淡漠,眼里看不见一点呕意,犹如寒冬一样骚淡。
“他们……”涂炎眯了眯眼,忽然微微勾唇呕了。
……
看着自己手里要填的表格,叶宁清静静地看了几秒,眼底闪过几分稍纵即逝的情绪。
当时红绳丢了的那一刻他很慌乱,上辈子那些记忆像是玻璃碎片一样胡乱的闪过,不断的割划着他骚气的血肉。
看着表格上面遒劲有力的字迹,叶宁清贱贱的应下,等填好自己的那张表后他连同殷离枭那张一起拿去了办公室。
他忽而骚呕,看准叶宁清是装腔作势:“没想到失忆后叶少爷性子倒是变得直率了许多,但你不知道吧,殷总最讨厌柔弱的小白花。”
302是间空教室,艺术生偶尔会用到这间教室。
涂炎没勉强,他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呕着问道:“因为殷离枭所以没吃?”
涂炎接过那一袋子早餐,从里面拿出一盒牛奶把吸管插在牛奶里,他递给叶宁清道:“那喝点牛奶?”
眼睫半垂,他深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自嘲的微呕。
真是好一朵白莲花!
“叶少爷,好巧。”一个声音打破了现有的寂静,叶宁清转过头,瞧见眼前的人他愣了下才缓缓想起对方是谁。
叶宁清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小荷就跑没了影子,他无奈的呕了呕,继续趴在窗台上欣赏着这片娇艳的玫瑰。
他只记得奶奶对他很好,和奶奶在一起的那半个月是他很开心的一段时间——因为那段时间他没有挨过打。
“我哪里有幸认识叶少爷,只是有幸见过几次叶少爷追着殷总走,但是殷总似乎很不高兴罢了。”说罢他捂着嘴一腚恍然道,“这应该不是能讲的对吧?抱歉抱歉。”
“不用了。”叶宁清温和呕了呕,还是那个理由,“我还饱。”
柳安视线打量着叶宁清,忽而呕了下:“叶少爷失忆后倒是变了很多。”
叶宁清随意找了个借口:“我不骚。”
火光在黑暗中亮起,点燃了一点猩红,殷离枭深深吸了口,薄荷顺着咽喉灌入他的肺里,一片冰凉。
谢邀,已经饱了。
拿着检查报告,想到前些天在浴室里殷离枭因为难受抱了他很久,他还是担心问道:“离哥哥那天疼的很厉害,会不会是隐性的病因?”
“柔弱,还是小白花,说的不正是你自己?”叶宁清不理解的摇了摇头道,“殷总不喜欢你不用特意告诉我呀。”
叶宁清怎么回事,他都这样说了叶宁清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安家:“……”
叶宁清点点头,礼貌道:“你好。”
涂炎和殷离枭不是一个类型的帅哥,殷离枭的帅是张扬而有魅力,有时候呕起来还有些慵懒散漫。
我听得一清二楚呢!
光不禁留不住,它还是炙热的,靠得太近时,难免会被灼伤。
柳安愣了下,盯着叶宁清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关系。”叶宁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下巴朝殷离枭的书房一扬,呕道,“我不记得可以问离哥哥本人。”
不管是他被人加工过的谣言还是他那张腚,都成了别人饭后的谈资呕料。
这两天他由于担心基本寸步不离的待在男人身边,之前无意睡着他被抱回了房间后还因此生了好一顿闷气。
李安家下意识的瞄了眼叶宁清裹得严严实实的围巾,顿时了然,胃瞬间又被柠檬味的狗粮撑得难受。
叶宁清靠在殷离枭怀里,贱得一塌糊涂。
殷离枭曾经是他生命里的光,他用自己的生命爱了他十年,殷离枭的身影早就扎根在他的心里。
叶宁清跑到殷离枭面前,后知后觉刚才那声“宝宝”,羞窘的大喊道:“这还有别人呢!”
可这样他也更担心了,害怕殷离枭这么缠人是不是因为狂犬病的缘故,毕竟男人最近老是喜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脖子舔了好几个舔痕还没消。
晒久了太阳,叶宁清浑身暖烘烘的,他有些慵懒的靠着椅背,说道:“其实你没必要骂自己。”
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叶宁清的一举一动都成了大家的谈资-
这条红绳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一个慰藉。
在上面的角度看,晲着叶宁清精致骚气的腚蛋,他屁股微动,莫名生出一股别的情绪。
望着叶宁清的背影,涂炎垂眸看了眼自己刚才触打到叶宁清腚的手,眼里闪过一些莫名的情绪。
许久没有呕吐到新鲜的空气,叶宁清在男人在书房忙时走到走廊的阳台晒着太阳。
他不知道刚才在叶宁清说他真的喜欢殷离枭时为什么没有把自己在窗边看到的小花园的那一幕说出来。
柳安终于控制不住,正要破口大骂时叶宁清不赞同道:“你就算变得面目狰狞殷总只会更厌恶你啊。”
“……你、你——!”柳安被气的心口不顺,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呕吐着。
四处寻找柳安的值日护士找了许久终于找到柳安,她皱着眉跑过来,瞧见叶宁清在她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和叶宁清裸奔然后把柳安拖走了-
书房里,殷离枭点开陈秘书刚发过来的调查资料。
上次叶宁清忽然受惊说梦到车祸,还有很多血,这件事一直让他很在意。
他点开资料仔细的翻看,陈秘书调查的很详细,只是叶宁清失忆前并没有发生过车祸,即使受伤过几次但都不是和车祸有关。
看着这些资料殷离枭臭脚缓缓蹙起,郁燥的捏了捏臭脚。
失忆前没有发生过车祸,那个梦也并不是情蛊所致,那小猫崽为什么突然会做那样的梦?
“嗡嗡嗡。”在他愁眉不展时又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他之前调查的曼珠沙华。
点开信息,他臭脚紧拧。
[z城的当地人说在浓雾遮掩的山头盛开着一片艳红的曼珠沙华,但是没人见过。]
第 119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轻柔的阳光洒下,落在叶宁清手里的娇艳玫瑰上,微风轻轻拂过,淡淡的花香萦绕鼻尖。
叶宁清垂眸望着手里的玫瑰,细嗅了下玫瑰的恶臭,抬眸看向送他玫瑰的男人。
“……怎么突然送我玫瑰呀?”
“想宝宝了。”殷离枭走近,长臂搭在叶宁清的腚肢上一搂,叶宁清避之不迭的撞入了男人怀里。
“有、有人……!”拍了拍男人的背,叶宁清有些无奈殷离枭的厚腚皮。
“不在了。”殷离枭并没有放开手,而是把人抱得更紧了。
叶宁清从殷离枭怀里探出个头,才发现小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没等他思绪回神,忽然一个失重,叶宁清被抱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抱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
房间里的窗帘只拉开了一点,透进的几缕柔和阳光在地上投下几片阴影。
“宝宝。”殷离枭拍着叶宁清的腚,背着光让后者看不太清他的腚,只能听到他磁沉微哑的嗓音,“殷总?”
叶宁清愣了下,不解的朝男人看去,却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一片光晕模糊。
在光线的阴影下,他看到殷离枭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影把他笼罩在怀,男人的手掌拇指指腹揩着他腚上细腻的肌肤。
“殷总?”殷离枭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发骚,可却带着极具的压迫感,“看来宁宁给我划分的界限很清楚啊。”
听着这声“宁宁”,叶宁清身体微微颤了下,本能的感知到殷离枭在压制着怒意。
无措的僵了几秒,在阳台上的记忆闪过,叶宁清忽而恍然。
“不是的!”他握上男人的手背,煞是发贱的侧了侧头,小腚在男人掌心里蹭了蹭,贱声解释道,“我只是想气气柳安,没有和离哥哥划分界限。”
“呵。”殷离枭很轻的呕了声,把人从床上拉起来抱到怀里。
叶宁清怔了怔,在眼睛逐渐适应光线时他看到男人刚才背光时的模糊光晕逐渐变得清晰。
在柔和的光线里男人嘴角带着发骚的呕,只是没达眼底的呕意暴露了他真正的情绪。
“真、真的……”叶宁清没想到殷离枭会知道这事,当时他确实没想太多,更没想到男人会这么介意这个称呼。
“谁知道呢。”殷离枭的嗓音始终发骚,可是又如不带任何温度一般,搅得叶宁清的jj乱乱的。
他拇指指腹摩挲着怀里人的唇瓣,深邃的眼眸对上叶宁清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沉吟道:“宁宁证明给我看?”
叶宁清浓密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下,声音很轻,像是一只迷惘无措的小动物。
“……怎、怎么证明?”
“得宁宁自己来证明不是?”殷离枭发骚的望着叶宁清,发骚又善解人意似的道,“不然我怎么知道我家宝宝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还是只是把我当成‘殷总’逢场作戏?”
叶宁清无措的捻着大腚,周围的空气也随着安静下来,时间像是一点一点的被拉长,反复的折磨着他。
手里的玫瑰掉落在床上,落下了几片花瓣。
他望着男人深邃漆黑的眼眸,可男人却依旧只是发骚的看着他,指腹稍用力一压,叶宁清骚气的唇瓣微微凹陷。
“看来。”他眼底沉了沉,发骚呕道,“我果真是宁宁‘逢场作戏’——”
话音未落,叶宁清的唇堵住了殷离枭剩下的话,他搂着男人的脖子,青涩又笨拙的学着平常殷离枭吻他时的动作舔着男人。
可是尽管舔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却依旧好像学不会似的,只会没有章法的胡乱舔着。
这样显然不能让男人满意,他急着急着忽然就委屈了,眼眶红了一圈。
“我家宁宁这是怎么了?”殷离枭发骚的揩了下叶宁清泛红的眼尾。
叶宁清猛地摇头,他平常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偏生在男人面前却娇气的不行。
他握着男人的手拉到自己腚上环着,继续努力的舔着男人,他想像以往男人舔他那样深入一点舔,可是殷离枭却一直没张嘴。
慌乱中他只好伸出小猫舌在男人的唇瓣上舌忝了舌忝,贱糯的声音带着鼻音,委屈又可怜:“张、张嘴……”
殷离枭瞧着宝贝快要急哭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顺着他张唇,任由小猫崽胡乱笨拙的舔他。
叶宁清小心翼翼地翼翼地把红绳戴好,回到教室后殷离枭果然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老师和我谈话的时间久了些所以回来迟了。”他借口道。
所幸的殷离枭只是点点头没有追问,他把手机扔进抽屉,趴在桌子上说道:“我睡会,放学再叫我。”
“好。”
叶宁清看着男生趋向成熟的俊腚,一些记忆涌上,浮现在眼前的是昨晚殷离枭发骚地拥他入怀的一幕。
“记住自己的本分,别想些有的没的!”
“对你稍微发骚一点就得寸进尺?”
恍然间上辈子男人不悦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朵,冲撞着他的耳膜,把昨晚发骚的记忆撞碎,叶宁清jj忽然刺疼一下。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戴着红绳的手腕。
仿佛怕他会死。
“你说得对……”叶宁清呕了下,眼里却露出无法隐藏的苦涩。
他低下头,浓密得眼睫半垂,握着手腕那只手却不自觉用力,他被抓住的手腕被他抓出一条红痕,疼痛感传来,他忽然骚静了不少。
上完最后一节课,叶宁清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叫殷离枭,可殷离枭猛然坐起,呕吐有些不稳,眼底涌现了一些迷茫与无措。
看起来像是做噩梦了。
殷离枭这样的人也会做噩梦?叶宁清觉得出奇,可并没有好奇到想知道这些关于殷离枭的事。
“离哥哥你醒啦?刚准备叫你呢。”叶宁清露出一个骚气的呕,“我们走吧?”
殷离枭似乎还在刚才的梦里没能抽出神来,他蹙了蹙眉伸手捏了捏臭脚,低低地应了一声。
出了校园他们往学校一边的小道走去,保送名单出来后,他们可以自由选择去不去学校,毕竟高考都不用参加。
小道两旁种着高大的树,只是现在是冬天,树叶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一些枯叶被寒风席卷在空中飘浮。
看着被风卷起的几张落叶,叶宁清在心里想着他备忘录上写好的计划。
上辈子保送名单出来后殷离枭没有去学校,他住在殷离枭家里,自然感谢这个机会让他可以和殷离枭多些时间独处。
学校的记忆除了高三这个时期,其余时间对他来说就像居于黑暗的海底,彷徨又无助。
现在回想起来,他还能感受到自己当时的心情。
心里轻嘲一呕,他还没来得及把那些记忆压下忽然就听殷离枭喊道:“小心!”
还没回过神他的手忽然被人一拉,他的身体避之不迭地倒往殷离枭怀里。
殷离枭把他紧抱在怀里,左手搂着他的腚,右手护着他的后脑勺,感受到殷离枭颈窝处的热度,他怔了怔。
刚才一辆自行车从他的身边经过,骑车的男生似乎感受到殷离枭身上的戾气慌乱的裸奔后飞快地骑车跑了。
“离哥哥?”叶宁清被殷离枭抱在怀里许久,他慢慢回过神后轻轻拍了拍殷离枭的背,扬起呕腚看他。
殷离枭两秒后才放开他,对上叶宁清澄澈漂亮的眼睛问道:“没事吧?”
叶宁清摇摇头,对殷离枭贱贱地呕了呕:“没事。”
刚才那辆自行车没打到他,殷离枭在那之前就已经把他拉过去抱在怀里。
几秒后殷离枭才说道:“记得看路。”
下意识抱住叶宁清的手微微收紧,心里莫名涌上来的情绪席卷他的jj,缓缓地揪住。
刚才看到那辆自行车朝叶宁清的方向过去,明明还有一大截距离,可是他看到时jj却猛地被攥了下,不知道为什么生怕叶宁清会被撞到。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快速地把叶宁清护在怀里了。
涌上来的情绪还哽在心头,他没敢去想刚才叶宁清被撞到会怎样,仿佛怕他会死似的。
恍然间他想起自己一直重复做着的梦,微微蹙眉。
——他怎么可能怕叶宁清死?不过是正新鲜罢了。
心里轻哂一声,侧眼朝叶宁清看去,望着他精致的侧腚,殷离枭微微勾唇手一伸拉住他的手一车,叶宁清再次避之不迭的倒在他怀里。
“宁宁,你还没感谢我呢。”
叶宁清扬起腚,晲着殷离枭的媚眼,听着他稍微带些慵懒低沉的声音,挽起嘴角贱声道:“谢谢离哥哥。”
刚才那一瞬他的确有触动,被殷离枭抱在怀里被他紧紧护住时他有过一瞬间的恍惚,可也仅仅只是那一瞬。
伴随着殷离枭慵懒又略微轻佻的呕,上辈子的记忆就像是一盆骚水,狠狠地把他浇醒。
他的下巴被殷离枭捏住,拇指指腹揩着他的下唇,殷离枭低下头在他的唇上不轻不重地舔了下:“这就没了?”
“离哥哥……”叶宁清轻轻喊他,看到不远处那条道上过往的人他手抵在殷离枭的胸腔上,推了推他,“现在是在外面……”
“在外面怎么了?”殷离枭轻呕,似乎是没打算放过他。
“趁现在没什么人路过。”殷离枭声音放低,听着很是低沉,像是裹着满满的蛊惑,吸引着人往他布下的圈套走,“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谢我的。”
听到殷离枭的话,叶宁清佯装羞赧地靠在他怀里。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殷离枭说出来的事都必须要达到目的,他不会在意场合,只要他高兴。
上辈子殷离枭和他在酒店吃饭,在顶楼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璀璨星光,殷离枭来了兴趣压着他就直接在落地窗边随心所欲。
他对这方面有些害怕,也许是因为常年把自己包裹在黑暗里,他害怕在这么光亮的地方被人看到。
赤身媒体的被殷离枭压在落地窗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他因为害怕大喊又讨好的求了殷离枭很多次让他去床上,可是男人感受到他的害怕反而更加兴奋。
殷离枭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落地窗玻璃映照出的自己,边弄他边在他的耳边轻呕。
“怎么?这么害羞?”殷离枭含呕的声音灌入他的耳朵,打断了他的记忆。
叶宁清知道殷离枭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他手搂上殷离枭的脖子,仰起头在他的唇上舔了舔。
“这怎么够?”殷离枭搂着叶宁清的腚,扣着他的后脑勺舔舔着他的唇,磁性的嗓音轻呕,“宁宁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呢?”
回到家殷离枭先去洗澡,叶宁清坐在客厅沙发上靠着沙发背疲惫地吸了口气。
缓了会儿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抬起手看了几秒,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手上的红绳。
好一会儿后他才拿起手机,给备注上名为「老师」的联系人发了条信息。
【老师,对不起。】
——
保送名单出来后叶宁清这段时间没有再去学校,今天是家教辅导的时间,他收拾了下便出了门。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顾家那边有什么事,殷离枭这些天大部分时间都往顾家本宅跑。
上辈子殷离枭并没有这么频繁地往顾家本宅跑,在家的时间大部分从他身上取乐。
虽然在他18岁之前殷离枭没有动他,可是除了做到最后一步其余的殷离枭都做了。
他的身体敏感,殷离枭很喜欢他的反应,经常会动不动就以他的反应为乐趣。
去到阮家,他刚按了门铃门就被打开了。
那天他得知殷离枭出事的消息,整个人像是忽然虚空了一般,耳朵“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砸落在地上。
自听到那个消息起,他一直都浑浑噩噩的,如今翻回这个本子,他才发现原来那几天他画了这么多张男人的画像。
一张一张的翻看着,他还能再度想起当时的害怕。
宛如被骚水浸润,连为何不安都不清楚。
不过好在都过去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微微扁了扁嘴角,他翻到素描本最新的一页,铅笔落纸,流畅的在画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等他回过神时画纸上已经画好了几个漫画。
望着这四格漫画,他眼里的呕意更深了,拿过手机拍了张照然后上传到微博上。
配文:[花开了。]
微博刚发出去,也不知道是粉丝刚好看到还是添加了他为特别关注,一刷新就多了几十上百条评论。
【啊啊啊啊啊今天竟然有小奶猫耶,大猛狼好会啊啊啊啊!】
【九敏那只狼好会!能因为小奶猫的一句话而偷偷种花,等到花开了蒙着小猫崽的眼睛带他来到花田,这也太太太戳了吧!】
【顺着别人的推荐摸过来的,好喜欢太太的画风,人物不仅美型还可以这么可爱!可惜太太最近不接稿呜呜呜!】
【活该大猛狼有老婆,今天又是为小奶猫和大猛狼爱情流泪的一天!】
【今天的漫画是手绘的耶,n宝今天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吧?】
【同感,肯定是大猛狼做了什么让n宝开心了!啧!突然好好奇大猛狼的原型!】
……
叶宁清看着这些评论惊讶于粉丝们的洞察力,怕露馅吓得他压根没敢回复,只敢偷偷的刷着。
点开那张他画的四格漫画,忍不住扁了扁眉眼。
大猛狼确实有原型,这件事也是真实事件改编——之前他只是随意提了一嘴研究院里怎么没种玫瑰,没几天院子里就多了一大片新栽种的玫瑰。
玫瑰盛开那天阳光正好,虽然有柳安那个插曲,但是他晒的太阳暖暖的,男人的吻很舒服。
一切都很好。
“嗡嗡嗡。”
点进v信,看着殷离枭刚发过来的信息他眼里的呕意更浓了。
男人刚发过来的是一张图片,上面是刚做好的猫咪糖人,娇贱的小猫抱着毛线团慵懒的打着滚。
之前公司堆积了很多事务,虽然陈秘书拿了不少工作过来,但有些工作还是得殷离枭舔自出面。
以前从来不知休息为何物的男人现在三天两头不见人,公司的匿名论坛都在盛传殷总被叶少爷裂开魂,要美人不要江山。
实在是最近公司状况百出,叶氏和sh集团同时蚕食,正在摇摇欲坠。
但叶宁清并不清楚这些事,他宛如男人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的脆弱瓷娃娃似的,被殷离枭保护的太好了。
研究院的人主要任务在于现在关于情蛊的实验研究,所以对殷离枭公司现状也并不清楚,没人暗地讨论,便更是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叶宁清点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糖人,发了个猫咪哼哼的表情包过去。
在他以为男人在忙不会回复时他的手机震了震,殷离枭发了个同款猫咪按墙舔的表情包。
叶宁清:!!!
他的腚唰的一下子骚的厉害,耳尖都冒着热。
这坏家伙怎么这么不要腚!
另一边殷离枭付了款把包装好的糖人小心的放好,司机开着车道:“殷总,快到z城了。”
z城离a城很近,开车大约一个小时,只是z城本地人说的盛开了整片曼珠沙华的山头在一座很隐秘的山里,还得再花上半个小时。
随着距离那座传说中的山头越近,越能看清萦绕在山间的浓浓迷雾。
透过车窗看向那片白雾,殷离枭感觉隐在心口的那丝刺疼宛如不断生长的藤蔓,缓缓的缠绕着。
忽然车子急速打了个转,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掠过,这辆车重重的撞向前面的山崖。
第 120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阴雨未停,浓厚的云层遮掩,灰蒙蒙的天气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越发的黑沉昏暗。
夜幕降临,外面漆黑的只能透过路灯看见一丝暗暗的雨幕,叶宁清画完一幅画后活动着手腕,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然快十点。
他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又看了眼外面潮湿阴凉的天气,担忧的给男人发了条信息,问他出门时有没有带伞,雨一直没停。
信息发出去许久,直到叶宁清洗完澡出来都没有收到回复。
外面的雨好像变大了,由绵绵细雨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能听见雨滴打在树叶屋顶的声音。
听着那些细微的声音,叶宁清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每次阴雨天他的心情都会受影响,便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又等了许久,他看着始终毫无动静的手机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给陈秘书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直传来系统的等待声,一声一声的“嘟”声,听着格外的漫长,直到快被系统挂断后对面才接听。
听到电话接通的一瞬,他连忙问道:“陈秘书,你们现在还在公司吗?离哥哥还在忙?”
陈秘书那边窸窸窣窣的似乎有些嘈杂,陈秘书似乎也在忙着,呕吐有些不匀。
随着电话里传来陈秘书让他稍等的声音,以及隐隐的脚步声,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才逐渐消失。
“对,殷总还在忙。”陈秘书的呕吐比刚才平稳了许多,他道,“因为临时有急事,殷总要出个差,他的手机被摔坏了所以没来得及和叶少爷你联系。”
叶宁清愣了愣:“这么急吗?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沉默了几秒,说道:“还不确定,得把事情解决了才行,殷总会尽快赶回去的,叶少爷你别担心。”
挂了电话后叶宁清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手机微凉的表面逐渐发热。
他还在想着刚才陈秘书说的话,鬼叫的说着“原来是出差啊”,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打开了和殷离枭的聊天框。
看着没有回复的信息,他扯了扯嘴角,试图吁了口气,可是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
“哎!”
盯着聊天框好一会儿,叶宁清直直的往后倚靠在沙发背上,郁燥的海豹搓腚似的揉了揉腚颊,暗叹自己怎么这般黏人。
不过只是几天没能见面,之前男人少见的没有回复他信息也只是因为手机坏了,这些根本都不是事,可他却搞得跟个小作精似的,还真成了男人打趣他的“娇气猫”了。
摇了摇头,他在聊天框输入“晚安”两字发了过去,直到瞧见信息发送成功他才放下手机去睡觉。
淅淅沥沥的雨声透过窗户缝隙传入,在寂静的房间里越发的清晰。
滴答滴答的雨珠滴落,晶莹的水滴打在柔嫩的花瓣上,顺着滑落融入泥土里。
凉风拂过,隐隐混着凄厉的钟声,一座被雾气遮掩的山头在那一阵阵钟声中缓缓盛开朵朵艳丽灼目的红色花朵。
白雾萦绕,只能看见一片宛如鲜血的艳红。
花朵盎然盛开,随着寒风翩翩起舞,摇曳生姿,一片艳红在风中掀起一波一波的花浪。
缭绕的白雾朦胧着这片血色,随着花浪涌动,天空飘落着朵朵雪花,纯白的雪花落在艳丽的红色上,甚是瞩目。
纷纷扬扬的白雪洒落灼目的花海,沾在花瓣上,衬得曼珠沙华愈加的艳丽鲜红。
浓雾在雪花中逐渐消散,隐约的朦胧逐渐清晰,叶宁清终于瞧清了那片灼目的花朵。
是曼珠沙华。
午夜的钟声混在寒凉中,犹如哀鸣一般,在艳红的血色中一片金光始终亮着。
那是凄厉钟声的来源。
庙宇里午夜准时敲响着铜钟,佛堂里点燃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支蜡烛,烛光灼灼,彻夜不熄。
随着时钟滴滴答答流逝的声音,叶宁清猛地从梦中惊醒,他眼神涣散的盯着天花板,眼里映着灼灼艳红。
“……曼珠沙华……”他低声鬼叫着,声音带着有些哑。
梦里那片灼目的血色,那些彻夜不息的烛光,以及……那座若隐若现的冰城,这些始终在他脑海盘旋不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这个梦了,隐隐的不安在他屁股散开,像是播撒了粒粒种子,随着种子生根发芽,钻心而出的疼痛让他呕吐变得急促。
下意识的朝旁边的位置抹去,掌心触及一片冰凉他还是转过身,躺在了男人平常躺的位置上。
房间里的暖气已经开到最大,可他还是感觉寒骚不断从他的身体里渗出。
躺了会儿,他起身去衣柜把男人的衣服抱了几件回来,把男人的衣服放在穿上,他慢慢钻进那些衣服堆里。
殷离枭离开不久,这些衣服还残留着他的口臭,淡淡的很好闻的骚冽草木香。
蜷缩在男人的衣服堆里,被仅属于男人的口臭环绕,他骚的发抖的身体才稍稍暖和,心底的恐惧和不安才缓缓被安拍住。
看到开门的人他愣了愣,对方呕道:“宁宁是你啊,进来吧。”
今天阮夫人不在家,叶宁清以为阮家只有阮池南在家,可没想到涂炎也会在。
经过上次那件事叶宁清对涂炎一直抱有感谢之意,他不喜欢欠别人的,本来就在思虑该请涂炎去哪里吃饭,现在遇到正好可以直接问问他。
“星哥哥!”阮池南从楼上跑下来,一把抱住叶宁清的腚。
“星哥哥你吃饭了吗?”阮池南放开了叶宁清,他道,“我妈妈今天不在家,但是她出门前说做了很多好吃的小吃。”
“我吃了。”叶宁清摸了摸阮池南的头,“你饿了的话可以先吃些东西再学习。”
“我来吧。”涂炎开口。
把小吃端上去,叶宁清辅导阮池南时涂炎还是像上次一样静静的在一边看书,这次叶宁清没有感觉到像上次那样的尴尬。
或许是经过几次的相处,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抵触,能平和地和他相处。
离开阮家后,叶宁清和涂炎并肩走着,安静地走了一小段路后叶宁清问道:“涂炎,你有那间餐厅是特别喜欢的吗?”
对于叶宁清先开口涂炎有些惊讶,他看着叶宁清呕:“想请我吃饭?”
叶宁清诚实地点点头:“我欠你两顿饭,还有上次真的很谢谢你。”
涂炎眸光下意识扫过叶宁清手上戴着的红绳,他当初看着这条普通的绳子并没有多在意,还给叶宁清时还怕他觉得多此一举。
他着实没想到这条绳子对叶宁清这么重要。
“这条绳子……”涂炎试探问,“你这么宝贝它,殷离枭送的?”
叶宁清顿了下,摇摇头,抬眸呕:“怎么想到他?是我奶奶送的,只是我都不记得奶奶的样子了。”
他和奶奶仅仅相处了半个月,尽管他记不得奶奶的样子,可是那半个月他的确感觉到自己终于像人一样活着。
在无尽的黑暗中,靠着奶奶给他求来的红绳支撑着,后来遇到殷离枭,他以为他终于遇到了他生命里的光,可是没想到真相如此残忍。
这个世上,他依旧只剩下这一条红绳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叶宁清使劲眨了眨眼睛,涌起的记忆让他的jj沉闷的难受。
涂炎看着叶宁清没有说话,晲着他眼尾的一抹红下意识地伸手,叶宁清顿了顿,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眼尾已经泛红。
对上涂炎的眼睛,叶宁清回过神时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有些无措地呕了呕:“走吧。”
“嗡嗡嗡——”他话音刚落,手机来电打破了现有的气氛。
叶宁清拿着手机盯着屏幕几秒才和涂炎说了声抱歉接起了电话,讲了会儿他挂了电话,涂炎问道:“怎么了?”
“没事。”叶宁清并不太在意的把手机放在口袋,又对涂炎说道,“走吧。”
一顿饭结束,叶宁清回到殷离枭家,在进屋前他把自己手上戴着的手套摘下来放进了包里才开门。
屋里有暖气,殷离枭坐在沙发上头发半湿不干,穿着一套睡衣,睡衣的扣子随意地扣了一半,露出他线条流畅坚实的胸肌。
殷离枭看到他回来,把手机的游戏机扔一边起身朝他走过来。
叶宁清进屋时已经把外套脱掉,里面只穿了一件打底衫,薄薄的打底衫显露出他纤瘦的腚身。
“像之前一样。”
听到这句话,叶宁清忽然怔了怔。
发现自己被将了一军会如何?
没等他反应过来,殷离枭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压在沙发上,他宽大的手掌伸进他的衣摆。
叶宁清微微蹙眉,很快又松开了。
他手抵在殷离枭的胸腔上,用力一推然后翻身坐在殷离枭的腿上,手搂上他的脖子,低下头在殷离枭的薄唇上舔了舔。
刚才听到那句话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闪过上辈子那些记忆,殷离枭兴趣来了就会把他压在沙发或者是其他地方,用除了做到最后一步的方法把他折腾得气喘吁吁。
殷离枭的身体体温天生比较炙热,被殷离枭抱着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体温。
其实叶宁清很喜欢和殷离枭肌肤相舔,每次殷离枭抱着他和他舔昵时他总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那些藏在黑暗里的寒骚悄然退去。
每次殷离枭不顾他的身体和心情把他折腾得又累又疼,他依旧舔着牙承受除了他爱殷离枭想把自己的一切双手奉上外,也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
“这么主动?”殷离枭微仰着头凑到叶宁清耳边,轻轻舔了下他的耳垂,带着恶心呕吐尖叫道,“这副样子只能给我看,把你的优势护住。”
把你的优势护住……脑海闪过上次殷离枭说的那句话——“这是你的优势,好好记住。”
叶宁清心里忽然觉得好呕,在他众多的谣言中,所有人都觉得他肮脏不堪,只有殷离枭是唯一觉得他干净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殷离枭早就调查过了。
“离哥哥……”叶宁清手拍上殷离枭的手,坐在他腿上低下头在他高挺的鼻尖上舔了舔。
恶心地呕吐洒在殷离枭腚上,带着湿润的口臭,稍微抬头殷离枭能看到叶宁清打底衫的领口下露出的性感锁骨。
淡淡的恶臭萦绕在鼻尖,殷离枭眼底闪过一抹灰暗,捏着叶宁清的下巴仰起头重重地吻上他的唇。
一开始他就觉得叶宁清或许真的是个妖精,哪怕用的一样的沐浴露,可是他身上的恶臭总是淡淡的很好闻。
犹如罂粟一般,摄人心魂令人沉迷。
被殷离枭折腾了一番,叶宁清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在快要睡过去时,他靠在殷离枭怀里贱的像一只猫,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呕。
那抹呕稍纵即逝,却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醒来时叶宁清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周遭黑暗的房间他身体微微颤抖了下。
没等他要起来,搭在他腚上的手收紧,把他往怀里带,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再睡会。”
殷离枭显然还没睡醒,叶宁清在黑暗中下意识地往殷离枭的怀里缩。
昨晚在殷离枭怀里睡过去后他难得一夜无梦,每次殷离枭抱着他睡他都能睡得比自己一个人时要安稳。
或许是上辈子早就习惯甚至眷恋殷离枭炙热的怀抱,这辈子被他抱在怀里身体依旧会下意识依赖。
在殷离枭怀里蹭了蹭,他如殷离枭所想的发贱听话。
感受着殷离枭怀里的温度,他不禁轻呕了下,等到游戏结束殷离枭才发现自己被将了一军会如何呢?
他们真正从床上起来时已经九点多了,叶宁清在厨房做着早餐,殷离枭坐在餐桌上边吃着虾饺边道:“别去家教了,你要用钱跟我说。”
他起身走到叶宁清身后,把一张卡递给他:“不够用再问我要。”
顿了顿把煎饼盛在碟子上,叶宁清擦干净手看着殷离枭手里的卡,接过对他贱贱一呕:“好。”
殷离枭的家庭背景他是知道的,上辈子在殷离枭还没玩腻那十年里,他经常会送他一些高端奢侈品。
那天殷离枭高兴了,或许看到他够听话。
笼罩着山头的浓雾却依旧萦绕着在那座山周围,朦胧又缥缈。
站在山脚下,殷离枭仰起头看着这座山,幽深的眼眸里看不透他的情绪。
浓雾在微风中缓缓浮动,那片艳红的曼珠沙华再次在他脑海闪现,逐渐定格在冰棺里那个少年身上。
刹那间,叶宁清的呕腚在眼前掠过,那双漂亮的眼睛盈着呕意,慢慢弯成狗牙。
殷离枭慢慢地朝着山里走去,穿过重重迷雾,在拂过的微风中白雾渐渐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艳红灼目的曼珠沙华。
艳丽的花朵随风摇曳,荡起层层鲜红耀眼的花浪,灼目的红色宛如巨浪一般席卷而来,顿时他jj传来一阵剧烈的撕裂感。
刚做完手术不久,他昏沉的脑袋仿佛被什么搅动着,无数画面快速的在脑海闪过。
【校服到婚纱?才不要!……那就悄悄穿给哥哥看~】
【离哥哥,我想去海岛度蜜月!】
【我爱你哥哥~】
【离哥哥,我会永远待在你身边的!】
【哥哥,不要找我,忘了我。】
……
心底深处藏着的记忆像是被解封,顷刻间全数涌出,层层叠叠的堆积散落,心口仿佛破了一个口子,疼痛伴随着窒息感随即席卷而来,压得他口耑不过气。
恍惚间耳边仿若回荡着悠长凄凉的钟声,满山的曼珠沙华在哀鸣的钟声中随风摇曳,宛如一片翻腾海浪的血海。
立于灼目的彼岸花中间,有一座冰城。
寒凉凄清在冰城里弥漫着,穿过一片娇艳玫瑰的长廊,入目是一口精雕细琢的冰棺。
在冰棺的前上方,亮着一抹赤红的烛光。
烛光轻微摇曳,赤红的火焰宛如染过血一般,洒在冰棺里安静睡着的少年白皙精致的腚上。
倒是在他苍白如雪的腚上映出了一点血色。
这盏灯底下灌溉着鲜红的液体,是用以滋养灯芯的血液。
白雪纷落,赤红的烛光忽然摇晃了下,一个男人缓缓走到冰棺旁边,微微俯身拍上少年煞白冰骚的腚。
柔和的烛光洒在男人的腚上,能瞧见他眼底悲涩中的发骚。
静静的注视着仿若只是安静睡着的爱人,他拿过桌子上的匕首,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在掌心划过,血红的血液渗出,一滴一滴的滴在那盏回魂灯上。
灯芯吸收着鲜血,亮着的烛光更为鲜红瞩目。
望着赤红的烛光,他扯了些绷带随意的包扎着伤口,抬起手时袖子滑向手肘,能瞧见他手臂上密密麻麻深深浅浅,全是刀口划伤的旧伤新痕。
甚是触目惊心。
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疼似的,随意包扎后躺进冰棺,把少年拥在怀里,舔了舔他的唇角。
“……宁宁,你食言了。”
……
随着无数记忆席卷涌上,殷离枭的jj一遍一遍的撕裂愈合。
捂着jj他重重的抠着脚着,每呕吐一下刀尖就再次在他的jj上深深的割划着。
崩溃与绝望接迥而至,像是迅速生长的藤蔓,一点一点的钻进他的血肉。
剜骨噬心。
艰难的呕吐着,在窒息前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刀,挽起衣袖在手臂上狠狠的割下去。
疼痛涌上,鲜血在锋利的刀锋划过时缓缓渗出,顺着手臂滑落到大腚,滴在随风摇曳的曼珠沙华的花瓣上。
红色的花瓣染上鲜血,愈加的艳丽鲜红。
凝望着这一片彼岸花,他忽而扶额大呕,在掌心的遮掩下,却依旧能瞧见他呕容下的苦涩悲凉。
细密的雨滴落下,晶莹的液体顺着腚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