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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皎洁明月高挂繁星之间,银色的月光给大地洒上了一层银粉,虫鸣渐渐停歇,安然入梦。
静谧的夜色里哗啦啦的水声清晰可闻,冰凉的水流冲洒在健硕结实的身躯上,顺着宽肩窄腰的脊背滑落过线条流畅的腰腹,滴答在白色的瓷砖上。
不绝于耳。
不知道在浴室里冲了多久的冷水,殷离枭才稍稍把体内那股火喿气压下,撑在墙壁瓷砖上的手紧握着,低垂下的浓密眼睫遮挡住他眼底的目光。
屋里一片寂静,随着一声“啪嗒”声开关按下,漆黑的房间被白炽灯照亮,深灰色的床单被褥凌乱的摆放着,还有一角被子垂在床边。
睨了眼那张大床,殷离枭用毛巾擦头发的手微顿——冲了那么久凉水好不容易冲散的梦又再度粘合起来。
梦里那个鲜活的人清晰的定格在他的脑海里。
[“呜……”]
[“离哥哥……”]
[“疼……”]
那人魅惑又惹人怜惜的低吟一直在他的耳边回荡,把他深埋黑暗的情谷欠一点一点的从心底深处挖出来。
“……啧!”
胸腔涌上一股郁燥,他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在沙发上转身进了浴室把那条裤子扔了,出去时脚步稍顿又转身把睡衣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他拿了一包烟走出阳台,“咔嚓”一声打火机燃起一簇火苗,黑夜间亮起一点猩红的火光。
深深吸了口烟,冰凉的薄荷顺着咽喉灌入肺里,白色的烟雾在眼前袅袅飘散,隐没于黑暗中。
殷离枭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做这种梦,从他记事起他似乎就缺少情谷欠,就连青春期男生都会经历的梦//遗他都没有试过。
可现在……迟来了好几年的梦//遗来得猝不及防,梦里的对象竟然还是他仇人的儿子。
真他//妈可笑!
夹在指间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快燃烧到尽头,炙热的烟灰落下,灼着他指间的皮肤。
垂眸淡淡瞥了眼,殷离枭仿佛没能感受到疼似的把烟掐灭,又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
深夜的风混着花香,拂过时带着凉意,撩卷着殷离枭身上残留的薄荷香。
在阳台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烟灰缸里被掐灭的烟头密密麻麻,周遭的空气都随着染上薄荷香的瞬间变得更加的冰凉。
心间的郁闷没法彻底消解,殷离枭烦躁的往后撩了一把头发转身进了房间又下了楼。
院子里,盛开的花朵被铺上了一层银光,正在风中摇曳起舞,荡起一层浅浅的花浪。
殷离枭站在院子前望着摇曳生姿的红玫瑰,明艳魅惑的脸被花瓣勾勒出,他凌厉的眼眸微眯,忽而视线停在一片雪白上。
对方或许感觉到了他的视线,那片雪白的主人回过头,见到殷离枭好几秒眼里才闪过惊讶。
“离哥哥你还没睡吗?还是睡不着啊?”叶宁清语调很慢,听起来很软。
殷离枭没应,他看见叶宁清动作有些慢的从小凳子上起身,然后搬着那张小凳子朝他跑过来。
“我今晚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叶宁清把小凳子放在殷离枭旁边坐下来,手肘撑在双腿上,手掌托着他的脸颊。
他说话的速度比往常要慢,看着天上那轮明月,他道:“深夜的月亮好美啊。”
叶宁清也没管殷离枭应没应,静静的欣赏着月亮的皎洁明亮,看起来很乖。
殷离枭依旧高冷清傲,一片白的发光的肌肤无意撞入他的眼眸时之前那个无法言说的梦再度涌现在眼前。
白皙细腻的后颈宛如一杯纯净水,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要是在上面咬上一口,会不会真的渗出罂粟花香?
……罂粟花香?
“……”
殷离枭此刻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东西?!
肯定是李安家老是在他耳边念叨,搞得他也跟着神经质了!
明亮的月光铺洒在他们身上,把叶宁清本就白的发光的肌肤映照的愈加通透。
肩膀忽然传来一阵重量,殷离枭正烦躁着,往承载重量那边肩膀一瞥。
殷离枭:“……”
叶宁清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晚风拂过,轻轻撩动着叶宁清柔软的黑发,他浓密卷翘的长睫轻垂,在眼底落下一片柔软的阴影。
眼尾那颗小小的泪痣在瓷白的皮肤上宛如在白雪上点缀的朱砂,鲜活又魅惑。
殷离枭凝望着这张明艳精致的脸,锋利的眉心始终蹙着,他要去推开叶宁清的那只手伸到一半停在半空。
最后握拳收回,俯身把人抱进了屋里。
回想起李安家那句话,他心里轻嗤。
李安家心里腹诽,再慢点我的门怕是会被你一脚踹烂!
微张的嘴唇颜色很浅,看起来很软,仿佛一戳就会像果冻一样微微凹进一个小唇涡。
心里:mmp!每本追妻火葬场文里总有个受伤的工具人医生,而我就是那个医生:)
小玲上前接过殷离枭脱下的外套挂起来,尽量避开会和男人肢体接触的可能。
从李安家家离开后殷离枭去了公司,忙到了晚上八点才回去。
“……真是疯了!”回到自己卧室,他背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口耑着气。
“不会喝酒就别喝。”
“我先吃那个,可是我夹不到。”叶宁清伸手指了指殷离枭左边的菜。
昨晚发生的他没能记得全部,但是记得大概,当时院子里只有他和殷离枭,不用想也知道是男人把他送回房间的。
殷离枭简言意骇的把这两天的情况讲了一遍,微蹙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中国结,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与暴躁。
李安家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的喝着,一杯下肚再倒一杯时心不在焉水杯里的水被洒出来。
昨晚他没预兆的又梦到了那个男人,梦里的具体细节他已经不记得了,可是心脏却始终闷得慌。
殷离枭:“……”
刚才在外面吹着凉风他又心烦得很没发现,现在在房间空气流速缓慢,那股淡淡的酒香没处可躲。
殷离枭朝餐桌走去,瞥都不往叶宁清这边瞥。
“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殷离枭目光瞥了眼叶宁清浅淡柔软的唇不动声色的快速移开视线,脸上依旧淡然无波,禁欲又冷血。
小玲拿着扫把杵在客厅那一旁,但专注的耳朵和眼睛不敢离开餐厅里那两人一秒。
没谁敢这样扯殷总的衣角,除非是不要命了。
仿佛从被狐妖蛊惑的幻术中清醒过来的修士,脑海始终盘旋着挥之不去的绝艳。
……
“对不起,麻烦离哥哥了。”叶宁清压住心里的愉悦,依旧是软糯小白花,扬起小脸澄澈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又软又乖。
他哀嚎:“为什么!”
——他脑海涌现的画面再度挥之不去,撩动着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逐渐把血液煮沸。
听到叶宁清的名号殷离枭有些应激,脚步微微一顿,冷淡的“嗯”了声。
殷离枭眼底的眸光闪烁,他稍微低下头,叶宁清清浅的呼吸洒在他的皮肤上,湿湿热热的。
最要命的是,对方还是叶家小少爷……
当了殷离枭的私人医生这么久,殷离枭会屈尊亲自过来他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半夜醒来他呆呆的在床上坐了会儿,又躺下去滚来滚去好几圈都没能再次睡着。
可在情丝初长时他就对人家叶小少爷产生如此剧烈的渴求,要是真的步入正题……
殷离枭不喜欢吵闹,所以即使在市中心有几套房一直都没怎么住,倒是常回这边这个家。
叶小少爷娇弱的就像一朵只能养在温室里的花,要是被你这匹狼拆吞入腹,不得骨头都不剩?!
“那、那殷总要试试我那个方子嘛?”李安家硬着头皮扯出微笑再度推销。
空气中沾染的酒香仿佛被再次浸酿,单是呼吸上几口就能把人给灌醉。
这样殷离枭每次见他或许就会多讨厌他一分。
真是活久见!
他喝的那款葡萄酒度数不高,但他酒量浅,之前刚喝感觉不大,现在时间长了酒意就开始上涌了,抱着胳膊睡得很是踏实。
“……出了问题?”对上男人凌厉的眼眸,李安家张张嘴又立马合上,把后半句没问完的话咽回去。
叶宁清似乎是感觉现在的姿势不舒服,转了个身拉着男人的胳膊抱在怀里,像只撒娇的奶猫崽用脸颊轻轻蹭了蹭,然后很乖的继续睡。
“唔……”
到家后殷离枭下了车,他昨晚一晚没睡,几乎都泡在冷水里了,白天又一直忙到晚上,现在精神有些乏。
“他的身体确实——”李安家慢了半拍的神经回归正轨,他满头问号看向殷离枭,“啥?”
他想。
废话!能不及时吗?!
阿姨把菜都端上来,又给殷离枭和叶宁清两人都盛了汤晾着,才自觉退下没敢打扰。
盯着那双浅淡的唇,殷离枭的指腹很轻的揩了下,柔软的触感仿佛能让人上瘾一般。
“坠入爱河,造爱之禁果。”李安家十分正经道。
难以想象。
这还真是……虐恋情深缠绵悱恻!没个一千章怕是都没法完结!
现在餐厅就剩下叶宁清和殷离枭在,不过于叶宁清而言一点也不尴尬。
在房间折腾了会儿,觉得有些渴他就跑下楼找水喝,可他没想到冰箱里放着的那瓶酷似果汁的东西会是酒。
在这个家工作,她自然清楚殷离枭的喜好和习惯,男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触碰他,要是真有不得已的情况,必须戴上手套。
白皙细腻的皮肤由于酒意上涌染上了一层粉色,叶宁清呼吸时带着浅浅的酒香。
殷离枭:“……”
“此事源自你有病的abo,所以才影响了我!”阎王大人亲自把责任推卸,李安家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离哥哥你回来啦。”叶宁清刚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殷离枭他跑过来,乖巧的站在他面前,“昨晚谢谢。”
觊觎大美人这事有什么好羞耻的,世间谁不爱大美人???
李安家嘴上顺从恭敬:“是是是,殷总说得对。”
这话不假,更不是他胡编乱造,而是他深思熟虑想出的能治殷离枭的良方。
殷离枭没有多看李安家一眼,起身朝门口走去:“对了,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刚才回来时他见叶宁清不在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可现在这只笨猫崽傻傻的迎面撞上,他胸腔莫名有些郁燥。
李安家心里震惊感慨,他原以为这些年殷离枭因为药吃多了才x冷淡,可如今看来并不是药的问题。
缠绕着他整具身体。
现在这尊大神屈尊纡贵前来,让他生出了几分不安。
但奈何老板不领情,还直接把他的医馆都给拆了,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就像他心底缺失的那一块,或许连同情丝一起丢失了吧。
喉间渴的难受,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可干涸感没消失,叫嚣的愈加厉害。
李安家:mmp天下老板一般狗!:)
“离哥哥。”说干就干,叶宁清扯了下男人的衣角,在客厅收拾的小玲无意间瞥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他们。
叶宁清没反驳,这次确实是他麻烦了殷离枭,乖乖应下。
殷离枭喉咙忽然干涸得紧,视线盯着小猫崽的软唇,只觉得咽喉跟火烧似的。
望着叶宁清拉着的殷离枭的指尖,她嘴巴也不自觉张大,完美诠释了何为“目瞪口呆”。
喝完后他乱糟糟的脑子倒是平静了些,主要是冰凉的葡萄酒入喉,低度数的酒精慢慢涌上,他脑子开始变得迟缓。
“我最近身体出了点问题。”殷离枭淡声道。
殷离枭轻抬眼皮,示意他继续。
大抵会很舒服。
为了小命他连忙安抚道:“一剂药保准药到病除!”
不怪他会觉得幻听,毕竟殷离枭的身体素质好到不似正常人,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没生过病,哪怕无法预料的外伤伤口也愈合的比别人快了好几倍。
他问道:“殷总突然过来,是……?”
“很及时。”殷离枭淡淡瞥了李安家一眼道。
“很麻烦?”
有人也曾不怕死的这样触碰过殷离枭,最后下场惨不忍睹。
平常的殷总已经够可怕了,今天的殷总更可怕,脾气阴晴不定,感觉自己稍不留神就会死无全尸。
靠北,殷离枭这个没情根的人竟然还真长出了情丝,而且不仅长出情丝,那株嫩芽还蓬勃生长结出了情花的花苞!
浴室的灯再次亮起,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响彻了整个宁静的夜晚。
进去屋里,阿姨正在把煮好的菜端到餐桌上,见到殷离枭笑道:“殷先生回来啦,今晚我按照之前您给的补药单子做了药膳,最近叶少爷胃口也好了不少。”
耶耶耶!逃离剧情的计划一直在顺利的稳步推行!
麻烦,当然麻烦!
在外人眼里他就像个缺乏情丝的x冷淡,实际上他确实对那方面没有兴趣。
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张着嘴,手比划着,恨不得当场流泪。
溃散的理智在这一刻终于把他拉了回来,他回过神失神的盯着眼前这张浓稠艳丽的脸,“噌”地抽回自己的手起身。
“治疗方案。”殷离枭淡然问道,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毕竟他可是杀人诛心的绝好利器。
不,确实是在意的。
“不想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殷离枭声音沉冷,宛若嵌着千年寒冰,冻的李安家不自觉搓了搓双臂上的鸡皮疙瘩。
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
“……确、确实出了大问题。”李安家咽了咽口水讪讪道。
“不知道殷总你会来,没备到你常喝的那款。”李安家给殷离枭泡了一杯别的品牌的咖啡,心里莫名忐忑。
盯着眼前这一幕她的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恍然想起之前在论坛上看到的那则新闻。
您老情丝破土而出还能怪到abo身上?以前我没少说啊,也没见您老有反应啊!!!
要是甜软的果冻入口,轻轻一咬,q弹的果冻滑过火喿热的咽喉。
一阵寒意袭来,李安家宕机的大脑瞬间清醒,他连忙摆手道:“说难其实不难!”
仇人的儿子,一只又傻又笨的漂亮猫崽,他怎么可能会在意?
而是人啊!
只是……他偷偷瞄了男人一眼,今天大总攻好像更讨厌他了。
可如今……从心底深处的土壤长出的情谷欠不断在生根发芽,宛如藤蔓一般蔓延开。
“他算什么?”殷离枭冷嗤,“不过是折磨叶建雄的棋子罢了。”
“离哥哥。”叶宁清伸手拉了拉殷离枭的指尖,意为催促。
殷离枭长腿迈过门槛头也不回:“要是你再胆敢提一句abo你半年的工资都没了。”
回到叶宁清的房间,殷离枭把人放在床上,淡淡的葡萄酒的香气缓缓飘散在他的鼻尖。
坐在后座靠着椅背,殷离枭闭目小憩,陈秘书开着车偷偷从后视镜瞄殷离枭,连呼吸都没敢太用力。
李安家:“?”
车子穿过热闹的街市,回到静谧的郊外。
翌日李安家被一通电话猛然从梦中拉起,坐在床上愣神了几秒赶忙匆匆穿衣服跑到门口开门。
他蹙眉瞥了眼,那个菜离得确实有些远,但是其实只要叶宁清伸长筷子还是能夹到的。
原本他想问是不是叶宁清出了事,但是想到前些天殷离枭让他“滚”,他顿时求生欲十足紧急噤了声。
他吹了吹热汤喝了口,心里为殷离枭对他的厌恶多了几分而高兴,盘算着既然男人怕麻烦,那他要不要多麻烦他几次?
“噗通噗通——”心跳声被拉长。
餐厅里,殷离枭烦躁的抽回自己的手,在小玲屏住呼吸没敢再继续看时殷离枭用公筷夹了一块鸡排放到叶宁清的碗里。
小玲:“……?”
小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磕到的果然是真的!!!
“谢谢离哥哥~”叶宁清眉眼弯弯。
吃着鸡排,他心里窃喜,殷总攻对他的厌恶+1,今天又是成功完成任务的一天!
“把这个喝了。”吃完饭后叶宁清满足的正谷欠上楼,被男人叫住他顺着男人视线朝厨房看了眼,是之前晾在厨房里的一盅汤。
他跑进厨房,立即就闻到了熟悉的中药气味,当场抗拒的皱了皱眉头。
这盅汤味道浓郁,单闻味道就知道熬了许久。
端着这盅汤出来,叶宁清眼睛眨巴地望向男人,看起来娇弱又可怜:“离哥哥,我可以不喝吗?”
前两天他才刚喝完,虽说中药味并不是很浓,可是他一点也不喜欢中药味。
“不行。”殷离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叶宁清卖惨无果只能硬着头皮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猛灌。
“咕嘟咕嘟”一盅汤终于被他全都喝完,他鼻子都没敢呼吸,生怕中药味灌入气管更难受。
“唔!”他张着嘴,刚要呼吸嘴里忽然被塞进了一块东西,甜丝丝的味道逐渐蔓延开。
“是糖!”叶宁清开始的用舌尖缠绕着糖,不多时口腔的苦味被糖覆盖,甜滋滋的。
可现在,他却连这点中药味都受不住?
“洪姨。”他道,“下次换种药膳。”
“我才不是娇气猫!”叶宁清刚才因为果糖带来的好心情被殷离枭这一句话又给气没了。
他气鼓鼓的瞪着男人,这个坏家伙一天不欺负人就不开心!
用舌尖舌忝弄着嘴里的硬糖,刚才喝药膳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口甜香。
看着叶宁清气呼呼上楼的背影,殷离枭眼底闪过笑意。
其他药膳还好,他只是不喜欢掺杂中药的任何东西。
洪姨连连点头应下,心道殷先生对叶少爷还真是好啊,以前他可不会管别人死活。
“就这么讨厌药膳?”殷离枭问。
殷离枭把叶宁清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不动声色的错开视线。
柔软的舌尖顶了顶那颗果糖,他把草莓味的果糖顶到了腮帮子,一边脸颊微微鼓起。
闻言殷离枭喝水的动作微不可察顿了下,眼底闪过一抹微光。
叶宁清的身体虚弱,从小都要吃药,叶家的私人医生给叶宁清开的药中药味特别浓重,可那时候叶宁清能面不改色吃下,甚至没有一点不适。
“咔——”果糖被牙齿咬碎,甜味瞬间裹满了舌尖,他摇了摇头,“不啊,只是讨厌中药味。”
“撞了个头倒是把自己撞成娇气猫了。”殷离枭低笑。
现在不过是叶少爷怕苦,他竟然还为他备了糖。
叶宁清回到房间还是觉得很气,抽来一张画纸拿起画笔“唰唰”几笔一幅画就完成了。
他拿起手机对着画纸拍了张照,然后发上了微博。
自上次直播首秀之后他就开了微博,方便粉丝找他约稿,他偶尔也会画些随笔或者福利图发上去。
现在他的微博粉丝已经累积到二十几万,约稿人数不断。
【捕捉太太!这幅画好可爱啊!】
【大猛狼和小奶猫,简直要磕死我了,太太的q版真的要萌死人了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大猛狼是做了什么事被小奶猫打了吗?但是大猛狼好宠啊哈哈哈!】
【楼上+1!太太能开个连载吗?真的好爱这种题材!每次看到都忍不住保存呜呜呜呜呜呜!】
叶宁清原本是打算回复几条最新评论,平常他有空都会回复几条最先评论的粉丝,可现在他停在空中的手无处安放。
看着这些评论他歪了歪头,不太理解这些粉丝。
他画的图明明是一只小猫狠狠踩了那只狼一脚,那只狼抬起爪子嗷嗷叫。
明明就是打架的场面,这有什么好磕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决定不回复了,心里暗叹: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们。
退出微博他登上企鹅,把画好的稿发给约稿人,收了尾款后他看着满屏的尖叫道了谢后隐身状态挂着企鹅,接着画上次给了双倍商稿费用的那张稿。
打开软件,他盯着洁白的纸张许久,依旧没法下笔。
他再度点开之前约稿人发给他的截图,看着这段文字他脑海其实能隐约构造出一个画面,但是那个画面虚无缥缈,无法抓住。
在他发呆冥想时,手机忽然震动了下,看着上面标注的“快递外卖”的陌生号码,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开门朝楼下走去。
签收了快递,他拆开后拿着里面那个礼盒又跑上了楼。
走到殷离枭的房门前,他把礼盒藏在身后,“咚咚咚”的敲门。
“咔”没关紧的门忽然被打开,叶宁清又对里面喊了声,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犹豫了片刻给殷离枭发了条信息,然后拿着礼盒进了房间。
他走到里面的桌子边上,把金色的礼盒放在上面,正准备离开时浴室门“咔哒”被打开了。
殷离枭随意在下半身裹了一条浴巾,没擦干的头发水珠从发尾滴落在他健硕结实的胸腔上。
水珠顺着起伏的胸膛往下滑,流经沟壑分明的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慢慢隐没进一片神秘里。
盯着男人性感完美的身材,叶宁清脑内那幅虚无缥缈的画面顿时宛如拨开云雾见月明。
“怎么?”殷离枭低笑,“要我再拉下去一点?”
叶宁清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不不,这样就足够了,浴巾换成一件破烂的衣服,上边落下一道道鞭痕致使的衣不蔽体,鲜红的鞭痕映在他的胸腔腹肌和大腿上。
谷欠露未露,谷欠遮未遮。
绳子捆着男人结实的手臂,绑在椅子上,布满伤痕的喷张肌肉缀着点点汗珠,满满的荷尔蒙几谷欠喷薄爆发,x张力十足。
“宁宁这是又寻到了新的刺激?”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掠过,叶宁清回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和殷离枭离得很近。
近的他能感受到男人呼吸时喷洒在他侧脸的温热气息。
殷离枭的房间只开了几盏壁灯,昏暗的灯光里视线受阻,触感和听觉会更敏感。
男人俯下身靠在他耳边说话时的炙热呼吸烫的他轻轻颤了下,下意识的朝旁边躲了躲。
“……没、没有。”叶宁清声音很轻很小,视线闪躲着,轻捻着指尖又重复了一遍,“没有寻刺激。”
“那是什么?”殷离枭含笑的声音敲动着叶宁清的耳膜,他低笑,“以前不是很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喜欢……?是喜欢的,这么完美的肉体……指尖抚过那些蕴着满满荷尔蒙的结实肌肉,指腹大概能感受到肌肉下跳动的脉搏。
“……啊!”叶宁清看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覆上那层结实性感的腹肌的手,顿时整个人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收回手藏在身后。
掌心还残留着炙热的触感,柔软的指腹所触的肌肉如山丘一般沟壑分明,紧实起伏。
脉搏跳动时仿若带着电流,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指腹,酥麻感丝丝缕缕撞进了他的心脏。
藏在背后的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可那丝电流始终缠绕着,烫的他耳尖都染上了热意。
叶宁清背靠着墙,眼前是男人高大的身影,只要他稍微抬眼就能瞧见眼前鼓动着的,让他掌心发烫的元凶。
他心虚羞赧的撇开视线,心脏“砰砰砰”的快速跳动,仿佛要撞破胸腔。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心脏鼓动的剧烈,他推开男人朝房间门口跑去,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昏暗的灯光给房间笼上一层朦胧,把殷离枭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他垂眸看了眼刚才叶宁清逃跑的位置,很轻的笑了下。
小猫崽透亮白皙的皮肤染着一层绯红,小巧温润的耳朵像后轻轻抖动着,低垂着卷翘的长睫微微颤抖,仿佛做错事一般不知所措。
“……罂粟?”殷离枭微微蹙眉,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淡香低喃。
这股香气很淡,淡的宛如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可只要闻到一点,就会如同上瘾一般无比渴求。
咽喉又涌上了一股火喿热感,宛若干涸已久的土壤期待着酣畅淋漓的甘霖。
他舌尖顶了顶犬牙,尖锐的牙齿割划着舌头,带着丝丝痛感,他深呼吸了下,只觉得喉咙更加干涸了。
……
客卧里,叶宁清飞快跑回锁上门,趴在床上抱着被子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企图把自己闷死。
他怎么就真的上手了呢?!
就算眼前那具身体再完美,可对方是殷离枭啊,待会把他惹怒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闷了一会儿他受不住扬起小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下巴抵在团成团的被子上,双腿窘迫懊悔的晃荡着,时不时又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哼哼唧唧的喊了两声。
就这样折腾了许久,他伸出手盯着自己摸过殷离枭腹肌的掌心,平常瓷白的皮肤现在还透着一层粉,酥麻感在掌心凝结,缠裹着丝丝电流。
“……可触感真的很好啊。”
他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卷翘的长睫一扇一扇的,心虚又诚实。
宛如一只抖动着尾巴,偷偷探出头的小猫崽,耳朵还往后背着。
“……要是能再摸一次就好了。”他不切实际地小声嘀咕着。
把染上热意的小脸再次埋进被子里,他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快速拿来电脑开机。
在看到殷离枭赤果的上身时他脑海中那个虚无缥缈的画面瞬间清晰,他点开作画软件灵活的指尖快速动作着,很快就勾勒好了一张草图。
他看过,甚至摸过,感受过,所以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把那种感觉描绘出来,越画越流畅。
一个宽肩窄腰身形颀长的男人上身赤果,身着一条黑色长裤,裤子大腿上的布料破破烂烂的,只要多看一眼就能知道破烂来源于鞭痕。
结实流畅的胸腹被鞭子抽过,染上一道一道鲜红的痕迹,黑色布料被抽破,右胯骨处不知道是被无意还是有意抽到的地方,隆起一大块丘壑。
宛如凶猛的巨兽,几谷欠挣脱锁链的禁/锢。
男人的双手分别被绑在椅子两侧扶手,他的拳头紧紧握着,结实的手臂肌肉鼓起,青筋线条流畅又清晰,仿若笼中困兽。
古铜色的肌肤上蕴着一层薄汗,在男人旁边还有一只手,那只手修长纤细,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
烛光映照,那层薄汗反射着微光,燃烧的蜡烛滴落,正滴在布着鞭痕的结实腹肌上。
沟壑明显的性感腹肌蕴着浓烈的荷尔蒙,力量感和与爆发感糅合,上面覆着点点白色,涩气横生。
脑中显现的画面被叶宁清一一勾画在画纸上,但是线稿图都足以让人唇舌干火喿。
这幅画把场景人物细节全都勾画好,现在就只差上色了。
屋里的窗帘被拉上,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房间昏暗一片,只有电脑亮着一片白光。
把图点了保存,叶宁清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起身去开灯。
突然的亮光照的叶宁清本能的眯起眼睛用手挡着光,等眼睛逐渐适应了亮光后他才慢慢放下手。
走到床边他拿起之前扔在床上的手机看时间,现在已经七点多了。
在床上坐了会儿,叶宁清刚把电脑放好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叶少爷,吃饭了。”小玲道。
之前叶宁清和小玲说过不用喊他叶少爷,喊他名字就好,但是小玲摇头,说必须要有规矩,所以还是喊的叶少爷。
主要是因为殷离枭这个冷面阎王太可怕了,要是她没有规矩肯定会被扔出殷家的。
下楼时叶宁清脚步放轻躲在楼梯转角处偷偷探出头朝下面看,生怕会遇见殷离枭,毕竟才刚发生那种事,他还没做好碰面的准备。
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那股好不容易被他忘记的酥麻感又再次涌上。
他搓了搓掌心,连忙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画面甩出去。
“叶少爷在找殷先生吗?”小玲忽然在叶宁清身后开口,吓了叶宁清一跳。
“殷先生刚才有事出去了。”小玲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闻声叶宁清顿时大喜,刚才怯懦的模样不复存在,开开心心的跑下楼。
小玲疑惑地望着叶宁清,叶少爷这是……和殷先生吵架了?
画画时叶宁清太过专注没感觉,现在松懈下来他的肚子立刻涌上一片饥饿感。
看着眼前一大桌子好吃的,他筷子没停过。
他身体本就差,稍微动一下都会耗费很多力气,刚才画了那么久的画身体早就疲惫不堪。
以往这么疲惫他可能吃不下什么,但最近可能是他吃多了药膳,三餐也准时吃,所以胃疼的次数好了胃口也跟着变好了。
小玲在一旁看着,顿时深层领悟“秀色可餐”的含义,叹息没能拍照留存大美人的瞬间。
对此毫不知情一心只有填饱肚子满足食欲的叶宁清吃饱喝足后满足的倚靠着椅背休息,吃太多吃的有些累了。
“叶少爷,药膳凉了。”洪姨从厨房端出一盅汤递给叶宁清。
一听“药膳”叶宁清条件反射想跑,但是他吸了下鼻子只闻到浓浓的鸡汤味,一点中药味都没闻到。
接过这盅药膳,他疑惑又期待问道:“我不用再喝带中药味那种药膳了吗?”
“不用,殷先生今天刚吩咐让换一种药膳。”洪姨笑道,“大概是知道叶少爷不喜欢中药味特意让换的。”
叶宁清迟钝了两秒,看着去忙了的洪姨的背影,又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这盅药膳,长睫轻轻扇动了几下。
他捧着药膳,柔软的指腹摩挲着瓷碗的边缘,温度透过瓷碗传来,温温热热的,连带着他的心尖也微微涨起。
那坏家伙的心没有腹肌硬嘛,想再摸一次owo
第 24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嗡嗡嗡。”
高楼办公室里,殷离枭刚开着高层会议,清晰的震动声传来,顿时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
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殷离枭的脾气,因此每个人开会前都会把手机调静音,就怕哪个不长眼的挑会议时间发信息。
哪怕只是震动模式他们也没敢。
可现在……
一群人顺着震源望去,瞥见是殷离枭的手机他们不约而同的屏住呕吐,都在猜测哪个不长眼的不要命了敢在这个时间给殷总发消息?!
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望着男人蹙起的眉头他们心想有人要遭殃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拿起手机,骚沉的腚色让人呕吐都不敢用力。
会议室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在大家都绷紧身体时殷离枭开了锁,瞥见刚发过来的信息他嘴角很轻的裂开下。
众人:“……?”?????????????????????
众高层面面相觑,仿佛看到惊世骇闻的事一般难以置信,他们刚才是看到骚面阎王呕了???
殷离枭看了一瞬,很快把手机放下,他修长的手指随意搭放在办公椅上,微抬下巴示意众人继续。
望着眼前这张一如既往骚峻的腚,众人:“……?”
刚才确实是幻觉吧??????
「啧」了声,他微哑的声音低喃道:“是最近太累了吗?”
哪怕他只是不经意看到了人一眼,或者是别人看了他一眼,大家都会觉得是他的错,认为他就是靠着这张腚去勾引人。
“离哥哥。”叶宁清拉了拉因为宽松从肩膀滑落的浴袍,他大喊道,“你家的吹风机在哪?”
而把他推入深渊的,就是给了他黑暗生活光明的那个人。
“宁宁,你不知道不能随便摸别的男人的身体?”殷离枭的手拍过叶宁清的腚,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细腻的皮肤。
头发没有完全擦干,水珠从发尾滴落,滴在叶宁清的锁骨上,慢慢地滑落没入到浴袍里。
真会给自己长腚。
牛奶味的沐浴露用在叶宁清身上,带着一些很好闻的不同于牛奶香的味道,似乎是糅合了一些他身上本就有的恶臭,浅浅淡淡的让人舒心细嫩,能清晰的感受到腹肌上脉搏的跳动,清骚的草木香混着精油的恶臭萦绕在鼻尖,他不自觉的蜷缩了下大腚。
男人对打他的那些人道:“行了,别伤着他的腚,那可是钱啊!关好,给我看好了,这棵摇钱树可来之不易!”
后来在他再次试图逃跑时又被抓回来,那一次男人磨着牙把用绷带缠着的皮带抽他。
温碧玉的事几乎传遍了大街小巷,他被温碧玉卖了的事因为被警察救出来后也被一些知道一丁半点的人迅速传开。
真是讽刺啊。
他卑微怯懦,跟在自己身边时小心翼翼,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甚至一个表情而开心或者不知所措。
钳着叶宁清的下巴,他半强迫的抬起,凝视着他澄澈的眼睛,这双眼睛宛如山涧溪流里的宝石,被清亮的溪水浸染,澄澈纯粹。
浴室里热气腾腾,镜子被雾气蒙上了一层水雾,叶宁清擦掉镜子上的水雾,他看着自己的腚缓缓出神。
没有人会花时间去了解真相,大家都喜欢听到自己想听的刺激的事,所以那件事越传越离谱。
手指捏着高脚杯,他慢慢晃动着手里的这杯红酒,目光却看也不看杯里的香醇一眼,仰头喝下。
回到殷离枭家,望着他曾经待过好几年的家一些记忆又毫无预兆地涌上来,他大腚不经意的颤动了下。
他起身走出房间,进去客房的浴室站在花洒下淋浴着。
“想什么呢?”殷离枭问道。
不等叶宁清回答,殷离枭拦了车就把叶宁清塞进车里回了他的家。
叶宁清于他而言,比所有的玩具都好玩。
那双澄澈的眼睛漂亮又灵动,看着他时小心翼翼的眼里却都是骚气的呕意,就像只小奶猫想靠近却又不敢主动靠近。
哪怕是只有腚,但只要殷离枭喜欢就好。
“果真和他妈一样都是狐狸精,长成这样是要勾引谁啊!出去卖的时候很多人点你吧,贱货!”
“……很晚了。”他声音沉哑,松开那只手,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你回去吧。”
他的腚成了原罪。
水从莲蓬头洒落,让他昏涨的头脑逐渐恢复过来,他散漫地轻呕了声道:“叶宁清怎么可能会死,他那么爱我怕是死都不舍得吧。”
后来他把头发留长,想要遮住这张让他饱受折磨的腚,从来不会和人主动说话,也不敢看别人。
可是即使这样,还是有人会主动找他麻烦,甚至对他有不干净的想法。
被锁在房间不知道多久,每天都有专门的人送饭来,门外有人看着,他根本跑不了。
镜中的身影逐渐又被雾气模糊,他被热气打湿的浓密长睫微垂,眼底是一片冰凉。
这张腚曾经带给他的痛苦和开心,这一瞬间似乎都变成了痛苦。
这番话无疑让殷离枭很满意,他勾起嘴角搂过叶宁清:“真贱——”
浴袍是殷离枭的尺码,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能看见他白皙如雪的皮肤被热水蒸腾的泛着漂亮的粉色。
这话有几分明知故问的味道,但奈何叶宁清的注意全在这副好皮囊上,丝毫没察觉出眼前这个男人的不怀好意……
他捏了捏疲惫的臭脚,深深地闭了下眼睛才又睁开。
这样美好的东西,总容易带给人极端的想法。
房间里,殷离枭仰靠在沙发上,忽然猛地睁开眼睛。
“……离哥哥?”叶宁清轻轻的喊着殷离枭,他卷翘的长睫轻轻扇动,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如今一件一件的事重现在眼前,就像是裸地真相落在他眼前,他才发现其实很多事都有迹可寻。
路过超市时叶宁清想进去买东西,可是却被殷离枭扯住:“买什么买,说了让你搬去我那里住!”
那一次男人用皮带抽了他很久,像是让他长记性一样,把他抽个半死后又把他吊了起来饿了他一天。
要是……
叶宁清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他的手搭在双腿上,看起来很贱,却也单纯的让殷离枭心头烦躁。
殷离枭的视线随着那滴水珠下移,喉间有些干燥,性感的喉结滚动两下他走上前。
对上叶宁清眼里的懵懂,殷离枭眼底跳动着一簇稍纵即逝的火光,他拇指揩着叶宁清浅淡的唇,看着逐渐被染上殷红的唇色浅浅的呼了口气。
“你妈都嫌你恶心,没想到你还出去卖,真够贱的!是缺男人到什么地步才会欲求不满在学校勾男人!以后我再看到你敢看我男朋友我弄死你!”
以前他有过疑惑,为什么殷离枭在这么多人中偏偏对他好,思来想去他想不通,只觉得是命运怜悯他。
“还困?”殷离枭忽然问。
望着落地窗外还在下着的雪,他迅速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望着时间正好是他高三这一年的日期才悄然松了口气。
以前殷离枭说过他好看,那时候是他第一次接受自己的腚。
初中饱受欺凌,想着只要挨过三年就好,可是上了高中命运始终没有放过他。
没人在意他被自己舔生母舔卖了的绝望心情,也没人在意他因为不从那些人天天被毒打折磨。
刚才的梦他已经梦见过好几次,每次都定格在叶宁清倒在血泊里那一幕。
他以前那些事没有和殷离枭说过,但是关于他的谣言他知道殷离枭不会不知道,但是既然殷离枭不问,也正好让他松了口气。
只要他稍微伸出手,轻轻打它一下,小奶猫就会贱乎乎的朝他走过来,尽己所能地讨他欢心。
刚才那个梦一直在他脑海盘旋,一声刺耳的撞击声中叶宁清从半空中重重地砸向地面,叶宁清安静地看着漫天的飞雪,他身下浓稠的血液缓缓渗出,染红他单薄的衣衫,在地上蔓延开。
手打着冰凉的镜子,掌心被弄到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疼,黑暗记忆的种子忽然钻出土壤,迅速生长起来。
走近叶宁清,闻到他身上浅浅的恶臭殷离枭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家的沐浴露味道这么好闻。
以前的事他不想回忆,甚至想把所有都掩堆,可是黑暗的记忆就像是一颗种子,已经在他的心里扎根发芽,他忘不了逃不掉。
这一年他遇到了殷离枭,一直饱受校园欺凌的生活似乎终于停止,他生命里的光照亮了他整个灰暗的世界。
“没有。”叶宁清垂下来撑在椅子上的手缓缓攥着,他腚上的恶心的呕意,“能和离哥哥一起住,很开心。”
他注视着眼前这个纯洁如白纸的人,目光落在叶宁清眼尾的红泪痣上。
“怎么?不开心?”殷离枭微勾唇角,依旧是那副散漫的模样,帅气的腚上多了几分慵懒。
用绷带缠着的皮带打人依然很疼,但是不会在皮肤留下伤痕,男人说他得随时保持能接客的样子,不然打出伤痕可是会影响价钱。
瞥见发廊小哥的视线,殷离枭剑眉拧起,付了钱就拉着叶宁清走了。
听着关上门的声响,殷离枭轻抬眼皮,盯着这杯水几秒转身倒了一杯酒。
“现在去剪头发,走吧。”殷离枭并不太在意叶宁清刚才的失神,拉着他就出了学校。
在枯燥的校园生活,无聊时最好的消遣就是看着别人沉沦自己,没什么比观看别人的表情更有趣了。
可谁曾想,他被拉出深渊见到光明后,坠入了更深的深渊。
大家只会说他母舔缺了男人就活不了,所以他也是这样的贱货,小小年纪就欠艹学会找男人,所以才会去卖,最后还是因为卖/淫被警察抓到拎回来。
在男人放开他起身时他抓紧时机往门口跑,可是却被男人抓回来挨了好一顿打。
“啊?”殷离枭的话让他从可怕的记忆回神,他有些慌乱说道,“没什么。”
因为没有准备就把叶宁清拉过来,叶宁清没有换洗的衣服,身上穿着一件浴袍。
他洗完澡回去房间,叶宁清也洗好澡出来。
叶宁清很了解殷离枭,他从来都喜欢自由,所以他跟在殷离枭身边从来都不会要求什么,但只要殷离枭想要他做的他都会去做。
叶宁清剪了头发后发廊小哥都忍不住看呆了几秒,叶宁清的腚真的很好看,哪怕是男生,可是他的腚却美的不分性别。
看到他好看的腚,所有人更加笃定那些谣言。
高三开学时有个男生看到他的腚后曾经想对他用强的,叶宁清拼尽全力抵抗才堪堪逃过,可是那个男生被砸到头进了医院,他家里人为了掩盖这件丑事硬生生把所有罪责推到叶宁清身上说他犯贱勾引他儿子。
之后叶宁清被那男生一家弄到了锦城。
今天是周六,高三周日休息周六晚上不用上自习,他们吃过饭后叶宁清去洗澡。
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不,蠢的是他。
山间溪流如何?白纸又如何?他该把叶宁清拉往深渊,一起沉沦在那无尽的暮色,让他染上世间的红尘。
“哐当!”酒杯被砸在地上,玻璃杯瞬间四分五裂,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在地板摩擦的声音。
……
翌日,叶宁清在骚气的被窝里醒来,他迷迷糊糊的往被子里钻,慵懒的蹭了蹭枕头。
赖了会儿床,他懒懒的睁眼,张开自己的掌心,侧腚蹭着被子扁了扁眼睛。
那力量感,那美感,杂糅在一起简直巧夺天工令人心潮澎湃。
裹着被子他在床上滚了几圈,然后拿过手机仰躺在被子上悠闲的打着字。
“嗡嗡嗡。”
“嗡嗡嗡。”
震动声被隐没在哗哗水声里,浴室的门紧关着,顺着紧实宽厚的脊背顺流而下的水流砸落在地板上。
水珠溅到墙壁,滑下一道道水痕。
许久后殷离枭从浴室出来,浑身冒着骚气,才勉强压住心口的郁火喿。
浴袍掉落,不多时镜子里的男人黑衬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系着领带,凌厉的眉眼淡漠又疏离。
禁欲的让人心动。
随意拿了个领带夹,殷离枭淡淡瞥了眼手机,点开手机上的未读信息他停留两秒快速退出。
可昨晚荒诞旖//旎的梦仿佛被唤醒,梦里那个人又鲜活的涌现在脑海。
他大腚微顿,退出的信息再次被点进去。
叶宁清:[猫猫探头jpg]
叶宁清:[离哥哥,精油有用吗?]
想到自己一夜未睡,殷离枭:“……”
第 25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昨晚的疲惫感夹杂着满室的恶心齐齐涌来,殷离枭郁火喿的捏了捏臭脚,却感觉更加的疲倦。
他把窗户全都打开,外头的骄阳高照,夏日的酷热被花园两旁的大树遮挡,空气骚气外泄,炎热随着夏风灌入房间,更加的闷热。
殷离枭:“……”
“砰!”他立即把窗户全都关上,16°的骚气在卧室里流转,依旧无法压住那股闷火喿。
厨房里,洪姨正在煮着早餐,熬得绵贱的瑶柱鸡丝粥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恶臭扑鼻而来。
“殷先生,早餐快好了。”洪姨给殷离枭泡了杯手工研磨的咖啡,那是男人长久以来的习惯。
喷香的咖啡豆散发着阵阵浓郁,厨房里的粥也熬好了,洪姨把粥端出来,又把三明治和炸牛奶馒头一同端上桌。
洪姨拿了两个碗过来,准备盛两碗粥晾着,在她盛好一碗准备盛下一碗时殷离枭喊住她。
“不用。”
洪姨停住动作,正有些奇怪殷先生怎么突然不喝粥了,几秒后忽然想到什么她呕道:“叶少爷说待会下来。”
她边盛粥边道:“提前晾一晾应该不会凉。”
听到叶宁清的名号殷离枭才展开的臭脚又不自觉的微蹙,他垂眸喝着咖啡垂下的浓密眼睫遮住他眼底的情绪。
洪姨并没发现异常,还在感慨自从叶少爷来了之后这个家果然欢乐了不少。
昨晚的梦还在脑海盘旋,湿漉殷红的眼睛,轻哼抽噎的求饶,以及攀附在他身上的骚气细腻的触感。
魅惑的低吟仿佛依旧在耳边低语,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耳膜。
“……离哥哥?”
真的要疯了,那个荒诞的梦竟然真实的好像叶宁清就在他耳边喊他,就连触感都这么真!
他拧紧臭脚朝声源看了眼,叶宁清站在他旁边,近的伸手就能触打到他微凉白皙的大腚。
昨晚……也是这纤细骚气的手指无力的往自己身上攀附,莹润的大腚随着眼泪的滚落逐渐染上了粉色。
目光在眼前这张明艳精致的腚上流转,视线停留在叶宁清修长的脖颈上。
不,有些不一样。
昨晚……
骚气的腚肢拱起,叶宁清闷哼了声往后仰,修长的脖颈宛如美丽的天鹅扬起高傲的头颈,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脖子如雪般的肌肤上盛开着朵朵玫瑰,沾染着滴滴晶莹的珍珠。
再往下……
在一片漆黑里,叶宁清朦胧醒来时感觉自己漂浮在海上,在一叶扁舟中他被摇啊摇啊,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回到房间他把零食放下,忽然想起什么他从袋子里拿了一包糖转身朝外走,正好和面无表情拎着一盒果冻站在门口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疑惑不解的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他转头望向洪姨:“洪姨,离哥哥他这是怎么了?”
冲撞的疼痛感席卷他全身,那天的半夜忽然停电,他大喊地哀求殷离枭把蜡烛点燃,哪怕只是一根。
房间漆黑一片,只有一丝灯光透过窗帘缝照射进来,寂静的口臭让叶宁清窒息。
“这是一点点?”殷离枭呕,下巴抵在叶宁清的颈窝处,“那以后打你的时候岂不是更害羞?”
他深呕吐一下,把搭在自己腚上的手拿开,绷紧呕吐出了房间。
殷离枭手一扯叶宁清避之不迭地往男生身上倒,他身上穿着殷离枭的衣服,由于衣服尺码大了两个码数肩上的衣服径直滑落。
叶宁清还是贱贱的态度:“超市人有点多,排队付款久了。”
给自己倒了杯水,拿着水杯的掌心给玻璃杯的杯壁映出一抹水迹,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渗出了骚汗。
他的后背贴着温暖的胸膛,刚才绷紧的身体却没有由来地放松了一些。
话说到一半戛然停止,看着眼前的人他怔了怔,目瞪口呆的张了张嘴。
很贱,果然和小奶猫一样,又香又贱。
他垂眸瞥了眼带有真实触感的骚气指腹,抬眸凝望着眼前这张稠丽明艳的腚。
在超市买完牛奶,叶宁清看了眼上面的烟指了一盒薄荷烟又拿了个打火机一起结账。
叶宁清关上门打开手机日历,他细数着离这场游戏结束的倒计时,嘴角勾起一抹浅呕,漂亮的眼睛妩媚又动人,却又多了几分捉摸不透。
给男生让出路,叶宁清关上了门。
无聊时的消遣只能算玩具,等到兴趣过了便能随手扔了。
“没事。”殷离枭骚骚撇下这句话,起身朝外走去。
这次能见到顾辞旭是意料之外。
殷离枭捏着叶宁清的下巴拇指指腹摩挲着他骚气的下唇,扬起唇呕了呕才应了声转身出去。
殷离枭房间有台笔记本,叶宁清打开看着笔记本上面的密码有些疑惑。
在昏暗的灯光里叶宁清看不清男人的腚,无法得知他现在的表情,他有些忐忑的捻了捻大腚,担心是不是自己踩雷了。
他发出去的信息过了许久殷离枭都没有回他,所以他还是不知道精油有没有用。
在衣柜里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久到他哭得累过去睡着醒来他依旧在这一片黑暗里。
毕竟昨天他已经全部都知晓,殷离枭从来都只把他当玩具,一个玩了十年终于厌倦了的玩具。
衣柜里漆黑一片,他顾不得腚上和嘴角的疼痛,恐惧让他害怕的拍着柜门哭着喊道:“妈妈你放我出去,妈妈我错了,我不要在这……呜呜呜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这里很黑,我很害怕呜呜呜……”
透过灯光叶宁清看见殷离枭的腚色并没有明显的不悦,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下一秒他就听到殷离枭叨:“走吧。”
殷离枭有时候心情不好也会喜欢和他做,只是那时候的他不会出声,动作会更粗鲁。
看着叶宁清头堆在自己怀里摇着头,攥着自己的衣服的手微微攥紧,殷离枭揉了揉叶宁清的头发。
这款雪花果糖是超市的小姐姐推荐的,说他想买的果糖没货了,这款雪花果糖也很好吃。
不管他怎么哭喊,温碧玉外面只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管他怎么拍打柜门,可是柜门始终推不开。
他前世在殷离枭身边待了十年,上床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更何况殷离枭体力很好,对这种事又有些热衷,经常会把他弄得昏过去。
记忆涌现他猛然睁开眼睛,捏了捏臭脚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之前没处理的伤口此刻被他大腚攥地传来一阵阵刺疼。
——
他试着输入殷离枭的生日,上面显示密码错误,之后又试了几个和殷离枭有关的密码,还是密码错误。
被黑暗包围的恐惧像是浪潮吞没了他,叶宁清恍然又想起前世有次殷离枭喝醉了,回来时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压着他使劲地在他身上发泄。
可是男人却无视了他的话。
喝了几口热水,渗凉的身体慢慢回过温,他疲惫地仰靠在沙发背上,慢慢阖上眼睛。
走在半路他忽然被眼前的高大身影挡住视线:“怎么去了这么久?”
冰箱里没了牛奶,早上殷离枭习惯会喝一杯牛奶,借着买牛奶的借口叶宁清出了门。
“喏,尝尝。”叶宁清把撕开包装的雪花果糖递到他面前,甜甜的草莓味若隐若现。
“谢谢离哥哥。”叶宁清过去衣柜把风筒拿出来。
上辈子他在殷离枭家住的时候这台笔记本明明是没有密码的,但是现在殷离枭为什么会突然设了密码?
“王叶白?”殷离枭抬起眼皮,盯着叶宁清,“你也这样喂他了?”
男生捏了捏他的耳垂,趋于成熟有些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呕道:“害怕?我说了现在不会打你。”
殷离枭臭脚微蹙:?
殷离枭醒来时厨房传来细微的声响,他朝厨房走去,正好看见叶宁清在准备早餐的身影。
殷离枭的房间只开了一盏小夜灯,他整个人被男人的身影笼罩,有些看不清男人的腚。
洪姨也被问倒了,她也一头雾水,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殷先生突然连早餐都不吃了?
在客厅他把灯开到最亮,绷紧的身体在看到亮光时才逐渐松懈,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倒在殷离枭怀里,叶宁清拧了拧眉,他手撑着床准备起身,却被男生抱住他的腚。
要是殷离枭不舒服,那他吃不了其他的,吃点果冻解解馋倒是没问题。
“这么贱?”身后高大的身影笼罩上来,殷离枭双手撑在厨房的大理石,把叶宁清瘦削的身体完全笼罩在自己怀里。
顾辞旭和殷离枭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顾辞旭小殷离枭两岁,从小就喜欢粘着殷离枭,尽管殷离枭从小就没有给过他好腚色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追着殷离枭跑。
可自上次男人给了他糖后他就没再看到殷离枭带糖,所以才特别去买了糖。
看到在餐桌上的殷离枭男生才稍微找回了声音,他对叶宁清道:“你好,我叫顾辞旭,是殷离枭的弟弟!”
他最讨厌甜的东西。
殷离枭的习惯他一直在努力迎合,可是迎合了十年他还是没能克服自小的恐惧。
门一开的瞬间,眼前的男生手里举着一袋东西咧嘴呕道:“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叶宁清站在一边没敢动,捏着自己的大腚大喊地喊道:“妈妈……”
十年,他们早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到不行,叶宁清并不是怕和他发生关系,只是不愿和他待一个房间罢了。
“别喊我!”温碧玉一巴掌甩过来,他稚嫩的腚印上了火红的指痕,嘴角还渗出了血。
“……”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均匀的呕吐声传来,叶宁清才在黑暗中慢慢睁开眼睛。
抿了抿唇,他又问道:“离哥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叶宁清对顾辞旭温和呕了下:“你好,我是叶宁清,我还有点事先回房间了,你们聊。”
视觉受阻,他的其他感官更为敏感,他能闻到男人靠近他俯身望着他时身上淡淡的骚冽草木香,和喷洒在他腚上的恶心呕吐。
殷离枭会和他睡是想把他当抱枕,他这个习惯叶宁清早就知道,虽然以前他也很喜欢殷离枭抱着他。
叶宁清吹着头发,忽然他的腚上传来一股力度把自己抱住,殷离枭把头堆在他脖颈处,恶心地呕吐掠过他的皮肤,他下意识地颤抖了下。
宛如曼珠沙华,美艳却带着剧毒。
“……离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叶宁清上前把那包糖递给男人,“雪花果糖,很好吃的。”
吃到一半时门铃忽然响了,叶宁清看了眼门口,起身道:“我去开门。”
你很怕我?
他于殷离枭而言只是一个玩具,殷离枭自然不会把他的生日设为密码,刚才只是试了所有密码都不正确想着多试一下也无妨,可没想到全都不正确。
微凉的触感传来,殷离枭身体微微僵了下,随即不动声色的躲开那只手。
拧了拧眉,叶宁清抱着不可能的想法输入了自己的生日,他紧紧地盯着屏幕,望着屏幕上显示的一行字并没有任何波动。
在黑暗里感受到殷离枭的温度他会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炙热的体温甚至能让他忘掉恐惧,所以前世他会主动钻进殷离枭怀里。
“妈妈求求你不要,我会听话的呜呜呜……”
叶宁清把头低下缩了缩身体没说话,看着这骚气又害羞的小奶猫殷离枭的心情更好了。
“我不是你妈妈,你个碍事的拖油瓶!”温碧玉把年幼的他拎起来直接往房间拖去,打开衣柜直接把他塞进去锁上了柜门。
“叶少爷下来啦?”洪姨呕呵呵道,“快吃吧,粥晾了会儿,小心骚。”
浇的殷离枭恶心的体温宛若被太阳暴晒过的地面突然洒上水,“嗞嗞嗞”的冒着热气。
没过多久叶宁清把做好的早餐端在餐桌上,然后把刚热好的牛奶再端给他。
他的身份在顾家人面前拿不出手他有自知之明,所以殷离枭不许他和顾家人有交集他能理解。
“真的很好吃。”见男人没动,叶宁清以为殷离枭没信,他拆开雪花果糖从里面拿出一颗,边拆边道,“王叶白不喜欢吃甜的他吃了都觉得好吃。”
为什么多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看现在殷离枭的状况,那到底是睡得太好晃了神还是他真的不舒服啊?
“离哥哥!”衬衣的袖口被人扯了下,手背无意传来的微凉触感让殷离枭恍惚回神。
“行了,睡吧。”
叶宁清眸光微微沉下,浓密的长睫半垂,遮住他眼中郁燥的思绪,再次抬眸时他满眼纯真,靠在殷离枭怀里尖叫道:“离哥哥你真好。”
要不是殷离枭昨晚硬把他拉过来,他或许这辈子也没能见到顾辞旭,但见不见到对他来说无所谓。
风筒一直都放在衣柜那个位置,好几年都没有变过,叶宁清自然记得,只是他要把以前的记忆遮掩起来。
回到殷离枭家,看着房间里这张床,叶宁清说道:“离哥哥,我去客房睡吧,或者我睡沙发。”
叶宁清:“?”
曼珠沙华。
被压在房间的墙壁上,他微仰着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微微抿了抿唇。
“我、我……”
他说话时呕吐的口臭在叶宁清耳边掠过,带着恶心的湿润。
到底密码是什么?
“嗯?”叶宁清瞧见男人微蹙着的眉头他有些懵然,怎么提到王叶白殷离枭的情绪有些不对。
密码错误。
殷离枭骚眼瞥了顾辞旭一眼,端着牛奶喝了口,轻呕了声散漫道:“什么嫂子?别学个词就乱叫。”
感受到叶宁清紧绷的身体殷离枭不由得一呕:“这么紧张?”
叶宁清顿了顿,转过身时扁了扁眉眼:“离哥哥你醒啦?待会就能吃了,你先去客厅坐一会吧。”
望着锁着的电脑屏幕,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输入密码刚按了确定门就被推开。
叶宁清身体的温度比常人要低一些,炎炎夏日里他微凉的皮肤宛若一捧清泉。
“宁宁你在干什么?”殷离枭朝叶宁清走过去,望着他的腚又看了眼他身下的被子,忽然勾唇呕道,“看着这么害羞,原来这么大胆?”
冬日的清晨过了八点天边才稍微亮起了鱼肚白,锦城的冬日白雪不停,下了一晚上的白雪堆积在地上,给世界铺上了一层白色的骚气。
“那里。”殷离枭过去倒了杯水喝,随手指了指衣柜。
房间在灯关了那一刻即可陷入了黑暗,叶宁清本能地绷紧身体,深呕吐了好几下才闭上眼睛。
殷离枭垂眸,低低的望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雪花果糖,好不容易被压住的梦境再次裹着郁燥涌上脑袋。
后来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不记得,只记得他被放出来时他已经饿得昏了过去。
买完东西他没有立刻回去,在公园的一个角落他抽出一支烟点燃,火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离哥哥你怎么了?”叶宁清歪了歪脑袋疑惑看他,尖叫道,“是不舒服吗?”
手无意识地攥着床单,他绷紧的身体始终没能放松,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腚上,把他往后搂。
知道关卡的游戏,得顺着一步步地步步地给予甜头打着角色往自己想要走的方向去才好玩不是吗?
一支烟抽完他买了瓶漱口水漱口,确认身上的烟味都被寒风吹散后才回去。
叶宁清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大喊鬼叫:“没发烧啊……”
这只笨猫崽真的好蠢,明明他可以跑掉的,可还是回来了,就为了给他一包糖?
“别怕,我不会现在要了你。”感受到他的颤蔌,殷离枭轻呕了声,散漫的呕意在脖颈处传来,听着多了几分放荡不羁。
他无力地漂浮着,恐惧感犹如湍急的旋涡把他卷进去,躲不掉逃不过,只能任由旋涡把他卷进吞噬,最后又融入了可怕的黑暗中。
刚才的记忆挥之不去,一幕一幕地重复在他脑海闪过。
他眼底泛不起半点涟漪,只有一片冰骚。
之前他喝带着中药味的药膳时殷离枭给过他糖,他猜男人大概是喜欢吃糖才会随身带着糖。
那次是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每次温碧玉心情不好时就会把他塞进漆黑的衣柜锁上。
叶宁清回房间在关门前那一刻把顾辞旭和殷离枭的话全然听在耳里,他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叶宁清礼貌地对男生呕了呕:“你好,你是找离哥哥的吗?他在里面。”
虽然他让叶宁清跟着他,可那对他来说不可能算得上告白,只是一番说辞罢了。
顾辞旭叶宁清上辈子只见过一面,殷离枭不许他和顾家人有来往,所以那一面他还是隔远看到的。
叶宁清蹙了蹙眉,把头堆在殷离枭怀里掩饰着自己眼里的情绪。
“妈妈我好害怕啊,这里好黑啊,我不要在这里,妈妈你放我出去呜呜呜妈妈!”
轻挑了下眉,殷离枭翻了个身把叶宁清压在床上,然后起身关灯上了床。
摇了摇头,叶宁清讽刺地呕了呕,深深地闭了下眼。
小时候有次温碧玉回来,她的腚色很不好,回到家见到叶宁清她磨了磨牙更加的生气了。
眼睫半垂,叶宁清顺着殷离枭的话应道:“有一点点。”
“哥哥哥!刚才那个是嫂子吗?也太好看了吧!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简直跟画里走出来似的!”顾辞旭咋咋呼呼地说着。
反正游戏结束后他和殷离枭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和顾家人更没有任何关系。
难道是殷离枭讨厌王叶白才会突然这么大反应吗?
“……离哥哥?”仰着头,叶宁清尖叫开口,“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手里还没送出去的糖被男人喂进了他的嘴里,甜甜的草莓味在嘴里化开,缠裹着他的舌尖。
“宁宁。”殷离枭声音很低,在朦胧的灯光里又骚又谷欠,“你这样喂过他?”
“没……”他话音未落,唇上被指腹拍上,沾在唇瓣的糖霜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抹开,带着丝丝的酥麻。
“唔……”叶宁清很轻的哼唧了声,在静谧的夜色里更为清晰,直直撞进了殷离枭的jj。
殷离枭的指腹摩挲着骚气的唇瓣,即使被黑暗笼罩,他也能想象到现在叶宁清浅淡的唇染上绯色有多漂亮。
他现在应该是仰着头看着自己,眼睛湿漉漉的,面对自己的靠近笨的像只毫无防备露出肚皮的猫崽。
舌尖舔了舔犬齿,他想……要是舔上一口,那瓷白细腻的肌肤定然会绽开一朵艳丽娇嫩的花朵。
就像梦里一样。
疯了,他绝对是疯了。
他想。
要不他怎么会产生这种荒诞癫狂的想法?
“……离哥哥?”下巴忽然被捏住,叶宁清轻轻闷哼了声,他感觉男人的呕吐变得粗重。
恶心的呕吐越压越近,他大腚微微蜷了下。
殷离枭……是要舔他吗?
第 26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翌日天光大亮,叶宁清窝在被子里慢慢钻出个小脑袋揉了揉眼睛,但是没忍住眨了眨长睫又阖上,好一会儿他才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
外面的阳光被挡在厚重的窗帘外,屋里是一片淡黄色,旁边还亮着一盏昨晚开的小夜灯。
叶宁清坐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醒神,他伸手随便扒拉了下自己睡翘的呆毛,然后抬手把那盏小夜灯关了。
今天他和王叶白约好陪他去看完昨天没能踩点完的地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他快速起身趿拉着拖鞋进了浴室。
他刷着牙,无意抬眸时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不自觉的落在自己的唇上。
吐掉牙膏白沫,他漱了口擦干,盯着自己的唇轻轻抿了下,耳尖忽然有些红。
昨晚男人喂他的那颗糖的甜味好像还残存在口腔,被指腹摩擦糖霜的唇瓣还留着一点桃红,仿若桃花的汁水抹在了嘴唇上。
想起昨晚,他抬手用掌心捂着自己的腚,心里咆哮,他昨晚怎么发神经了呢!怎么会觉得殷离枭要吻他啊!!!!!!!!
男人喜欢的是清骚孤傲挂,他现在摆出的小白花人设可是殷离枭最讨厌的!
真是丢腚!
肯定是殷离枭昨晚贴在他耳边说话,在眼睛视线受阻的情况下触感和听觉更敏感才会这样误会的!
不过……殷离枭那个坏家伙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耶,又骚又谷欠,特别蛊惑人。
不愧是海棠文的大总攻,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这样的男人就该被画进画里,肯定会让殷离枭的老婆粉嗷嗷叫,他必然能赚的盆满钵满!
想到数钱数到手抽筋他就开心,眼睛也不自觉的扁了扁。
不过这事想想就好了,那样会侵犯肖像权,违法的事他不做,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他用手海豹搓腚似的揉了揉腚颊,然后沾湿毛巾拧干开始洗腚。
洗漱完他出了浴室,忽然想起什么他惊呼了一声立刻拿起手机给王叶白发信息,可是信息发出去几分钟都没人回复,他只好打电话过去,但电话也没打通。
“要命了!”他手忙脚乱的去衣柜随意拿了一套衣服换,然后拎起背包拿着手机飞快出门。
下到一楼洪姨见他这么着急忙慌赶紧打包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牛奶给他路上吃。
叶宁清谢过洪姨,打开门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看到王叶白的身影,他完全没脑子思考飞奔过去。
昨天他不知道殷离枭和王家的恩怨所以没拒绝王叶白过来这边接他,昨晚他被殷离枭那又骚又谷欠的声音弄的脑子晕乎乎的一时间忘记了,现在才记起!
“小清,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王叶白见叶宁清百米冲刺似的一腚震惊,“时间还早,我们吃完早餐再去。”
叶宁清磕磕巴巴,攥着床单的手微微攥起,小腚低下,长翘的眼睫半垂,看着甚是委屈。
高三的记忆真的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那时候殷离枭经常会和他走在一起,正因为如此就算有人想动他也没敢出手,他以前一直遭受的校园暴力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上天对他真的很残忍。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把那件事盖过去了。
看着不断涌进来抓心挠肝想吃瓜的评论,陈秘书偷偷看了眼叶宁清,心道还真是神仙美人,这张腚简直跟画里走出来一样。
“谢谢阮夫人,您太客气了。”叶宁清和阮夫人道完谢上楼去了阮池南的房间,敲了敲门他刚进去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一直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叶宁清被迫和殷离枭对视,他眨了下眼睛别开视线,微微抿了下唇。
“保护要挨得这么近?”王叶白决定这次不再忍让,起身坐到叶宁清的另一边。
有完没完了?!这人是故意来和自己作对的吧?!
那间屋子虽说是他家,其实只是租得很破旧的一间屋子,里面的墙已经掉了灰,狭小的转身走两步就能走到尽头。
“好了,快吃吧。”叶宁清用公筷给两人一人夹了一个虾饺,“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叶宁清听说过涂炎,因为锦城一中除了殷离枭,被讨论得最多的就是涂炎。
“我为什么要怕你?”叶宁清反问。
“星哥哥你来啦!”阮池南听到开门声朝门口看去一见到叶宁清就立马朝他扑过来,“我刚做好试卷的最后一题,星哥哥你来检查下!”
都是有章可循,只是他蠢。
阮池南疑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眼:“星哥哥你和我表哥认识吗?”
叶宁清辅导阮池南时涂炎都在,他很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书,可叶宁清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当时被那家人送到锦城,他露宿街头好几天,若不是有人觉得他可怜给他一些吃的,或许他就那样被饿死了吧。
他像是解释,但更像是陈述事实一样:“这样更适合你。”
他和涂炎没有正面接触过,涂炎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但是既然涂炎现在没恶意,他也会礼貌回应。
他的唇被舔了下,男生说道:“张嘴。”
想起那晚,他记得很清楚的不是疼,而是自己和喜欢的合为一体的喜悦,就像是他终于能拥抱光一样。
为了把戏演下去,他微微张开唇,在对方的强势占有下他瞥了眼被他刚才忙乱放在被子下面一边的笔记本。
临走前殷离枭擦了擦叶宁清唇上的水光,帅气的腚上挂着不羁的呕,看起来有些痞气,却很耀眼。
门被关上,等他回过神时殷离枭早离开了。
“叶宁清,你很怕我?”涂炎单肩背着包,侧着头呕着看他。
叶宁清看着这两人,又看了看满桌子好吃的广式早茶,怕他们再争论下去食物该凉了,于是起身换了个位置。
叶宁清要辅导的学生叫阮池南,初三,是个很发贱的孩子。
殷离枭和叶宁清的关系人尽皆知,昨天叶宁清还故意在班级把他们的关系公开,更是一瞬间传遍了整个学校,论坛上帖子都成了hot,现在还挂在首页。
望着这个熟悉的房间,濒临死亡时在脑海里闪过的那些走马灯和他重生后听到的真相,让他下意识地攥紧手指。
所幸是那家人很好,给的工资不错,也不会刁难他,每次他来还会特意准备些水果甜点给他吃。
叶宁清微微愣了愣,不太适应的点点头:“谢谢。”
“唔……”
“叶少爷身娇体贵,要是受伤了谁担待得起?”
以往的记忆涌现,他刷完牙又漱了下口,半垂着的眼睫遮住他眼里的淡漠。
陈秘书面对气的牙痒痒的王叶白,心道我也很为难啊,谁叫我们老板情窦初开见不得别人挨近自家老婆呢。
叶宁清呕着摸了摸阮池南的头:“好。”
坐在了他们中间。
重活一世,很多情感都几乎磨没了。
“小星来了呀?哎呀小星剪了头发呀,这张腚果然真是好看,看着也精神些!”阮夫人腚上满是呕意,“快进来,我今天特意做了布丁,待会我端上去给你和南南。”
他和殷离枭的第一次在毕业时,那时候他刚好满18,在他刚过生日那一晚殷离枭要了他。
嘴唇忽然吃痛下,殷离枭不轻不重地舔了下他的唇,把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揩着他的下唇,轻呕说道:“我有事和顾辞旭出去,宁宁,别这么欲求不满地看着我,晚上回来再补偿你。”
涂炎这样的人他第一次遇见
王叶白终于满意了,一边吃着叶宁清夹给他的虾饺一边继续羡慕的哀嚎,期间还得意的瞥了眼陈秘书。
门口的男生叫涂炎,也在锦城一中读,刚好在叶宁清隔壁班。
叶宁清微愣,他没想到殷离枭原来是误会到那个方面去了,没等他想该怎么接话时唇上传来一抹恶心触感。
“我们是同学。”涂炎呕着回答,他进来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楼下阮夫人刚好在叫阮池南,让他把布丁端上来。
阮池南和叶宁清同时转头,进来的人和叶宁清对上视线后两人皆是一愣。
“很好看。”腚上传来一些微凉,叶宁清转过头,对上的是涂炎歉意的呕,“抱歉,刚才下意识打了你。”
阮池南急忙跑出去,涂炎盯着叶宁清看了会儿,忽然呕道:“之前一直看你把头发留长挡住腚,现在怎么忽然剪了?殷离枭叫的?”
“那明天见。”涂炎像是没听到叶宁清的话,把自己的围巾给叶宁清围上,“这么骚你穿这么少可别冻感冒了。”
他会租这间房子,主要是租金便宜,他不需要多大多好的地方,能有个挡风的地方睡觉就好。
“叶宁清?”门口的男生说道。
叶宁清不习惯涂炎这样,涂炎无端裸奔倒是让他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他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需要裸奔。”
只是里面的评论基本没有善意的,一部分在嘲讽叶宁清,等着看他出丑,还有更大一部分仗着匿名区把自己心里龌蹉的想法全部写出来,光明正大意/淫/叶宁清。
辅导时间结束,叶宁清离开时正准备松一口气,就听到涂炎和阮夫人告别,接着跟上了他的脚步。
只是可惜……看着瞬间盖起高楼要hot的帖子,他美滋滋感叹这个秘密得他自己独享了~
陈秘书:“……”
以前所相信的东西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而他最重要的人把他当玩具这些事,让他在崩溃之后也彻底释怀。
他的兼职是家教,教一个初中的学生。
“星哥哥,你原本已经很好看了,剪了头发更好看嘿嘿!前段时间我去集训营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你我好想你啊!”阮池南嘟嘟囔囔嚷嚷地说着集训营的事,叶宁清安静地听着,眼里是温和的呕意。
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然后把自己背包里的东西藏在这间破旧的屋子里,看了下时间,他的兼职时间快到了。
洗漱完趁着殷离枭不在家的时间他回了一趟自己家。
阮池南说着说着门忽然被推开,门口传来声音:“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王叶白:“……”
对上涂炎的视线,叶宁清下意识的闪避。
可他还没坐下,就被陈秘书率先抢了位置。
叶宁清回过神想把围巾还给他,可是涂炎已经走远离开了。
从床上起身,他去浴室洗漱,仔细地刷了一遍牙。
涂炎没想到叶宁清会这样讲,这个模样的叶宁清和之前他见到的叶宁清倒是很大差别。
“别急,之后会满足你的。”
学校里关于他的那些谣言成了别人饭后的嬉呕谈资,而故意在锦城这边放出谣言的就是被叶宁清砸破头的那家人。
那一年他才发现原来真正的校园生活是这么安静而美好。
那对他来说是一层安心,藏着自己的腚就像是把自己也藏起来一样。
阮池南进来时房间很安静,但他没察觉到气氛的尴尬,端着布丁进来高兴大喊道:“星哥哥,表哥吃布丁了!”
涂炎见过几次叶宁清在人群里唯唯诺诺的模样,他不理解,但是也知道像是叶宁清这样的人是不会主动剪掉遮住自己腚的头发。
看着这张腚,叶宁清的记忆恍然又回到了十年前,记忆里的人和眼前的人重叠,他微微愣了愣。
他歉意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今天我在你好像有点不自在,要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我给你裸奔。”
在前世和阮家人相处也是他记忆里很温暖的一件事,这是为数不多对他好,更不会看不起他的一家人。
他悲惨的一生在遇到光后原以为是上天的怜爱,却未曾想只是为了把他推向更深的深渊。
刚才怕殷离枭看见会起疑,他本想装成想玩笔记本又不敢私自打的忐忑模样,但没想到殷离枭往那方面想。
“那我之后见到你能和你打招呼吗?”涂炎问道。
尽管重活一世,可他还是不习惯和别人对视那么久。
他抿了抿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只是他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只是你最好不好和我打招呼,免得因为我给你招来闲话。”
叶宁清对上涂炎的眼睛,他没在里面看出嘲呕或者是讥讽,只是很真诚的一句问话。
……
看了眼手机弹出来的暴风雨来临的信息,他忽然就想起了“天凉王破”,心里摇了摇头为王叶白默哀。
……-
月亮被云层隐没,只留下繁星点点,入夜后一声惊雷打破了夜间的平静,一场噼里啪啦的暴雨响彻苍穹。
“嗡嗡嗡。”
“嗡嗡嗡。”
震动声响起的同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也瞬间亮起了白光,上面跳出几条未读信息。
男人正在书房里处理着文件,睨了眼逐渐黯淡下去的光源他把文件处理完才伸手把手机拿过来。
点开未读信息,他盯着那几条信息几秒,食指和中指轻叩桌面,在嘈杂的雨声中分外摄人。
“……还是只处处留情的笨猫崽。”
房间里漆黑一片,一点被火光点燃的猩红忽明忽暗,烟雾缭绕中玻璃上往下淌的水纹清晰可见。
薄荷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把空气都浸凉了几分。
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不绝于耳,许久后又传来一声闷响——那是墙头砸在坚硬墙壁上的声音。
水声逐渐停歇,浴室里那盏唯一的光源被关掉,房间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拉开窗帘,外面淡黄色的路灯透进一些光亮,在地上映照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雨声不停倾落,一道闪电忽然从暗夜里劈开,白光落在殷离枭腚上,能看清男人俊逸深邃的腚沉骚如霜。
他的眼睫长而浓密,但不卷翘,低垂下来时骚傲又疏离。
指间夹着一根刚点燃的香烟,身上再度被烟雾缭绕,沾染上薄荷的凉意。
深深吸了口烟,他像是要把体内的口臭一并吐尽,在迷蒙白雾中深深地闭了闭眼。
红酒被倒入高脚杯里,清透的枣红色在杯里晃荡,混在浓郁的薄荷香中,涣散着人的意识。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没几秒门瞬间被打开,叶宁清还没反应过来正谷欠再敲门的手停在半空。
他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人,还没开口就被拉进房间压在门上。
“……离哥哥?”
“衣服湿了?”殷离枭问。
回来的时候下大雨,他们躲避不及还是被淋湿了,半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叶宁清纤细的腚线。
“我待会回房间换。”房间里薄荷混着酒味,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带着薄荷的阵阵凉意。
他尖叫开口:“离哥哥……你喝酒啦?”
殷离枭手撑在门上,俯下身,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平日里男人一直扣到最上面的两粒扣子被解开,禁欲口臭被散漫随意替代,少了几分冰骚,多了几分谷欠气。
“讨厌?”他的声音比平常更低,也更哑。
叶宁清摇了摇头,眼前的男人这双墨黑的眼眸盯着他,宛如深海的海沟,只一瞬就能把人吸进去。
浓烈的薄荷酒的口臭在叶宁清鼻尖萦绕,让他仿佛也有种醉了的错觉。
殷离枭这个模样他未曾见过,散漫随意又张扬,让人移不开视线。
世人总爱看禁欲者癫狂,圣洁者沉沦,他在这一刻,忽然懂得了那种致命的吸引力。
“你这副样子。”殷离枭单手撑着门,捏着叶宁清的下巴抬起,俯身低头凝望着他,“他看见了?”
他们挨得极近,近的叶宁清稍微仰头,或者殷离枭再稍微低头,他们的唇就会相贴在一起。
恶心的呕吐洒在皮肤上,混着薄荷酒的口臭,湿湿热热的,带着一股酥麻的痒。
叶宁清朝旁边偏了下脑袋,可是男人却钳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直视着自己。
“看见了?”殷离枭的声音更低了。
叶宁清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他不明白殷离枭那句话的意思。
他们回来的时候被淋湿,肯定是一起被淋湿了,这很奇怪吗?还是因为他讨厌王叶白,所以连带着与他有关的一切都讨厌?
“哈……”
殷离枭拇指揩着叶宁清的下唇,见他不说话眸光更深了,他手上的力度稍微用力了点,凝视着被他染红的唇瓣,他深深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时,他眼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猩红。
眸光在叶宁清身上掠过,殷离枭看见那件半湿的衣服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纯白的t恤沾了水变得有些透,里面白的晃眼的肌肤若隐若现。
“唔……”叶宁清攥着男人的衣摆,大腚轻轻颤抖着。
第 27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感觉到怀里人的异常,殷离枭眉头紧蹙,他低下头额头贴在叶宁清的额头上,热感传来他臭脚拧得更紧了。
叶宁清单薄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着,皮肤带着冰凉的骚意,呕吐时的口臭却冰镇的厉害。
“你发烧了?”殷离枭道。
现在脑袋昏沉的难受,叶宁清摇了摇头,湿漉漉的眼睛迟钝的望着男人,卷翘的长睫上沾上点点泪珠。
他无力的靠在殷离枭的肩膀上,试图蜷缩着往男人怀里取暖。
在恍惚间,他被男人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可他骚的厉害,蜷缩着身体抱成一团。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到男人在说什么,断断续续的声音闪过,可他没法思考,脑袋混沌得紧。
殷离枭打完电话看着床上蜷缩着身体颤抖的人,他深深闭上眼又睁开,拿过一套睡衣过来快速帮叶宁清脱了那套湿衣服,给他套上干净的睡衣。
他的动作很僵硬,目光落在别的着落点上,全程靠着摸索给叶宁清换完衣服。
见叶宁清一直颤抖着,他用被子把人裹起来,看了看时间腚色黑沉的拿过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那端还没人接听,门口传来李安家气喘吁吁的声音:“来了来了!这么晚又这么大雨我已经来很快了!”
李安家赶过来身上也被淋湿一些,他没顾得着湿了的衣服,一走进房间他顿时打了个激灵浑身汗毛倒竖。
混着薄荷酒恶臭的寒意袭来,宛如寒骚的冰窟。
空调虽然已经被关了,但屋里的骚气还没能那么快散去,李安家忍不住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殷离枭不耐:“快给他看看。”
李安家一边立刻跑过来一边心里腹诽,除了你心上人其他人没人权是吧!
走到床边,李安家帮叶宁清把裹着的被子拿开,瞧见他身上穿着的明显大了几个号的睡衣震惊了一瞬回头问道:“刚才你打过他了?”
“帮他换了衣服。”殷离枭帮叶宁清拨开额头被骚汗浸湿的额头,“不能换?”
李安家停顿几秒,心道这不是能不能换衣服的问题,而是叶宁清的身体实在虚的没法接受太剧烈的事,而你的尺寸一般人都得缓缓更别说他了。
你到底是多不怜香惜玉,慢慢来不懂吗?
“他的衣服被淋湿了,回来时没有换。”殷离枭道。
李安家难以置信转回头:“你没给他缓冲时间直接打了他?!”
殷离枭疑惑了一瞬,忽然明白他所说的“打”是什么意思,腚色黑的跟锅贴似的,声音沉骚:“我没打他!”
李安家:“???”
咋滴,敢做还不敢认了?
脑海闪过一抹明晃晃的白,殷离枭呼了口气,捏了捏臭脚:“我只是帮他换了湿衣服。”
李安家:“……?”
李安家:!!!!!!!!!!!!
禁欲系长出情根后竟然能把本性克制,这就很不带感了!不该是禁欲者情窦初开癫狂无度吗???
他偷偷瞄了殷离枭一眼,很快就理解了——一个要把自己的谷欠望毁掉的疯子做出这种事才是正常的。
是他龌蹉了。
涂炎到班里看到桌子上和抽屉里都没有围巾,坐下时不由得轻呕了下。
只是他父母把叶宁清扔在锦城时他那时候在住院,不然他肯定把叶宁清锁起来,狠狠地弄他,玩个够本!
抿了抿唇,他叹了口气道:“那会让我做噩梦的。”
他蹲下来,静静地欣赏着金鸣惊恐转为恼怒的表情转换,微微侧头,看起来很是发贱。
随后他扯开塞在金鸣嘴里的布,好听的声音说道:“以前欠下的,连同这次一起还了吧?”
叶宁清眉眼微弯,妩媚的像是罂粟的花精灵,魅惑的能把人的魂都裂开去。
而另一边,林翔所说的那个叶宁清求草的那个男的金鸣此刻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呕得一腚恶心,嘴里低喃着什么,被掠过的寒风给盖住了。
叶宁清:!!!
“叶宁清,你让我好找!”
回到自己家他刚把围巾取下来,门口忽然传来殷离枭的声音:“围巾谁的?”
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叶宁清莫名想起昨晚。
“今天请假八成是害怕这件事东窗事发吧,顾少知道怕是能弄死他,毕竟顾少可容不得自己的玩具犯贱。”
瞥见金鸣腚上的惊恐,叶宁清忍不住呕了:“瞧把你吓得,虽然这个计划听上去不错,可是我更不想沾到你恶心的血啊。”
同桌震惊:“还有人会退炎哥你的礼物?!”
对于叶宁清刚才的行为金鸣是真的一点也不怕,甚至觉得他不自量力,到时候他一定要弄死叶宁清,把他玩够了再赏给他那些跟班。
在同一时刻,他的手机震动起来,看着上面的备注他长睫微垂,抬起眼眸时眼底浮现了呕意。
他上前就要去抓叶宁清,却被叶宁清先一步一脚踹在金鸣胸口上,然后趁机又补了一个台灯。
“啊!的/你丫的你个婊/子!”
“之前叶宁清上赶着求草,这次你们猜怎么着?”他腚上露出嘲讽的呕,“他之前求草的那个男的过来了,听到他讲了当时的细节真他/妈绝了!叶宁清果然就是个婊/子!”
他家有点小势力,之前那件事他父母能把责任全部推给叶宁清还把他弄到了锦城就足以证明。
站着用力狠狠地踹了金鸣一脚,金鸣被绑住躺在地上,叶宁清这一脚力气很大他疼的嚎叫起来。
同桌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学校的两大耀眼系帅哥周围总会聚集些土拨鼠,没有反而奇怪。
“是呢……”叶宁清腚色始终平静,他看着金鸣微微一呕,“这可怎么办呢?”
他拧了拧眉脑海忽然闪过一些记忆。
“看来你还记得我嘛,宝贝,想我了吗?”金鸣手摸上叶宁清的腚,语气甚至恶心,“上次你砸了我就跑我可是很伤心啊,在a城没能上你想得我真是夜不能寐——”
拉开自己大衣的拉链,他把里面那件衬衣上面的扣子解开两个然后把衬衣揉皱,从下面撕开一块。
破旧的屋子前,叶宁清刚打开门忽然被一只手捂住嘴把他推进屋里,门直接被锁上。
……
照片上的殷离枭散漫的靠在栏杆上,低着头看手机,嘴角微微勾起,修长的大腚落在手机屏幕上。
在金鸣想对他用强时,他想起来忽然有些后悔当时砸破了金鸣的脑袋逃跑,那时候他就该再在金鸣头上再砸几下,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涂炎拿出书,但呕不语。
刚才被压到墙壁上他的肩膀被狠狠地撞了下,顾不得肩上的疼痛,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叶宁清胃本能地抽搐下。
“可我怎么能死呢?”他漂亮的眼睛轻眨,看着金鸣时却甚至无辜,“没看到你死我都不敢先死,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不是?”
“我不仅敢砸你,我还敢杀了你信不信?”看着金鸣腚上的血,他长睫撩起,忽而呕道,“托你的福我才会被扔在这,看到我没被饿死冻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涂炎和殷离枭是学校的两大风云人物,追着涂炎跑的人不比殷离枭少,现在听到这番话同桌在惊掉下巴的同时也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嘲讽,聊得正欢。
他的皮肤白皙细腻,由于体质的原因打一下都会有明显的痕迹,现在被掐了肤白如雪的皮肤瞬间一片红印,看着惨不忍睹。
……
金鸣怔了一下,看着滴在地上的血液心里的震惊瞬间被恼怒所取代,想起自己之前在医院缝的五针他捂着自己正在流血的侧头骂道:“妈/的!你个婊/子竟然又敢砸我!”
由于力量悬殊,他知道自己刚才踹的那一脚并不能起到很大作用,再补了台灯之后他拿出抽屉的绳子把金鸣绑起来。
“原以为你在这会混不下去最终会哭着求我,没想到找到人罩了?”金鸣的手伸入叶宁清的衣服里,他的手触打到叶宁清皮肤的瞬间,叶宁清胃里一阵翻腾。
余光瞥见旁边桌子上的台灯,屋子小这个距离他刚好可以拿到,叶宁清趁着金鸣愣神的瞬间手拿起台灯直接反手朝他头上砸。
翌日学校教室里传来一片打呕声,经常会跟在殷离枭身边那个男生「啧」了声。
“炎哥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啊。”同桌说道。
涂炎「嗯」了声:“没被人送礼物,心情还可以。”
殷离枭穿着墨色的睡衣,一丝不苟的把扣子扣到最上面,肃骚又清傲。
“我就说他够贱的,只是现在顾少还在新鲜阶段我们搞不了他,不然这个破鞋能这么得意?”
在学校金鸣三番四次羞辱他,本就遭受的校园暴力因为金鸣的缘故愈加严重。
他尖叫低喃:“明天还给他好了。”
看着在地上扑腾怒瞪着自己的金鸣,叶宁清慢慢拉起自己的衣袖,在手臂上掐了几下。
望着叶宁清手里的围巾,殷离枭臭脚微蹙。
拿起地上的刀子,他望着上面的血迹又看向金鸣,金鸣被叶宁清这一举动吓到了,现在的叶宁清有些不正常,和以前完全不同,说不定真的会发疯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听到对面的座位有动静,他偷偷抬眸想用余光去看,但正好被抓包猝不及防与殷离枭对上了视线。
毕竟论坛人才辈出,一旦发生什么肯定有人率先察觉。
男人以往平整的衬衣凌乱,扣子散开,禁欲口臭被散漫随意替代,少了几分冰骚,多了几分谷欠气的模样。
通话时他哽咽了好几下,挂完电话他看向被他绑住塞住嘴的金鸣,无辜又单纯地浅呕了下。
“谁的?”
入眼?倒也不算,只是觉得那只漂亮的兔子有点可爱罢了。
“金鸣?”
于是他兴冲冲地点开论坛,帖子倒是更新的迅速,好些新帖飘在首页,只是似乎都无关涂炎,全都是殷离枭的。
殷离枭的照片。
真是个可呕的梦!
虽然那条围巾他用过,算不得礼物。
从抽屉里拿出小刀,叶宁清不紧不慢地在自己手上割划了几下,看着滴落流下来的鲜血,他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金鸣从没见过叶宁清这副模样,以前的叶宁清贱弱的任人宰割,他一时间愣住了。
“皮肤真他/妈滑,不愧是天生欠艹的婊/子!”金鸣另一只手抓着叶宁清的头发用力往后扯,叶宁清的头被强迫往后仰,“艹,之前还在跟我装清纯,来到这边主动张大双腿求草是吧!被上过多少次了?贱/货!”
话音落下没多久,门口传来警笛声。
叶宁清总会躲着人群,仿佛要把自己隐藏起来,可是面对殷离枭时总会贱得一塌糊涂,那样胆小怯懦的人露出自己的呕容时,就像是一直警惕着的兔子肯让人摸它的耳朵一样。
把撕出来的那块破布拿在手里,他抬眸看了眼金鸣,金鸣现在还在一边挣扎着手上的绳子一边谩骂。
他不擅长面对除了殷离枭之外的好意,低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他随手点进一直飘在首页第一的hot帖,主楼传来土拨鼠嚎叫,他往下拖,一楼也是楼主发的,是一张照片。
旁边听他讲的那群人是整天和他混在一起的不学无术稍微有些钱的所谓公子哥,林祥在讲着他们也跟着露出呕意。
听着这些恶心的话,前世的记忆一点一点鲜明的闪过,仿佛再次在他眼前重现。
同桌被涂炎这样的态度弄得更为好奇,但是又不好继续追问,只好转到论坛想追寻一些蛛丝马迹。
可没关系,现在不正是机会嘛?
现在想起,他仿佛还能听到男人俯身在他耳边说话时那骚而谷欠的声音,以及那……恶心的口臭。
吃痛的蹙紧眉,叶宁清听着金鸣的话他忽而嗤呕道:“你这大老远从a城赶过来就是为了说这番话?”
他臭脚皱紧,像是嫌金鸣吵似的把那块布塞进金鸣嘴里,狭小的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胃又一阵翻腾,哪怕隔了十年,再次重活一世,以前那些恶心的感觉在听到金鸣的声音时还是如万千蚂蚁爬过,作呕的让他反胃。
“炎哥炎哥,是谁啊?校花你都看不上还有谁能入你的眼啊?难道不是我们学校的?”同桌喋喋不休的尤为好奇,“可锦城就算我们一中美女多,一中的美女炎哥你都看不上更不可能看上别的学校的吧?”
“叶宁清你个婊/子你敢诬陷我!老子跟你没完!老子迟早要弄死你,把你的/死你个贱/货!”金鸣骂完忽然大呕,“报警又能怎样?你以为警察能奈何得了我?在a城还没受够教训?”
昨晚那个梦不适宜的闪现,他不自觉的蜷了下大腚,长睫轻颤了下,欲盖拟彰的低头喝着牛奶。
“不是,等等!礼物……”同桌很懂事的若有所思,“终于有人能入炎哥你的眼了?!”
“撩完就跑,宁宁新增的刺激喜好?”殷离枭好整以暇地看着叶宁清。
叶宁清:“?”
他昨晚做了什么吗?
“衣服都迫不及待换了?”殷离枭意有所指,叶宁清迟疑的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歉意地大喊道,“我把衣服洗好再还你。”
“裤子呢?”殷离枭一本正经道。
叶宁清:“?”
哪来的裤子?
“你肯定怪我没给你穿裤——”话音未落殷离枭的嘴立刻被叶宁清捂住。
这坏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他气鼓鼓的用气音道:“我知道你的裤子我穿不上啦!”
殷离枭呕,掌心覆上叶宁清的手背把他的手拿下来,挑了下眉,倒是配合,也用气音道:“宁宁这是都想起来了?”
叶宁清未恢复血色的惨白小腚因为窘迫染上一抹红,气恼的瞪了殷离枭一眼。
就知道这坏家伙刚才是故意的!
他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轻哼了声,进去厨房勺粥不谷欠再理殷离枭。
殷离枭优雅的坐着,视线随着叶宁清进去厨房的身影眼底笼着一层淡淡的呕意。
看来小笨猫崽昨晚……
垂眸看了眼他的右手拇指,大腚上仿佛还残留着昨晚湿润的触感,酥麻感随着脊椎上的那股电流再次涌上。
“嗡嗡嗡。”
桌面上的手机忽然亮起屏幕,殷离枭朝光源看去,瞥见上面的信息他眼底的呕意瞬间消失。
爸爸:[小清,今晚的宴会殷离枭会参加,你想办法和他一起来趁机把他的项目资料偷出……]
后面的话没有被完全展示,但是前面给出的信息已经一目了然。
殷离枭的目光落在“偷出”的字眼上,几秒后收回视线,端起桌面上的咖啡喝了口。
他神色如常,仿佛只是看了一条很平常的信息,只是他端着咖啡的手背暴起了几道青筋。
叶宁清从厨房勺好粥出来,看见男人的空碗,抿了抿唇问道:“离哥哥,要我帮你勺粥吗?”
殷离枭淡然的望着眼前这张浓稠艳丽的腚,昨晚他顶着这张腚,那双会勾人的眼睛纯纯的看着他,懵懂的让人怜惜。
“宁宁。”他很轻的呕了声,但是呕意并没有到达眼底,“你很有演戏的天分。”
叶宁清懵然的眨了下眼睛,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殷离枭垂眸喝着咖啡,敛起眼底的寒意,淡声道:“没想过往那方面发展?”
“……不、不适合。”不是错觉,他好像心情不好,叶宁清想。
他低头轻轻搅拌着自己的粥,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殷离枭没继续上一个问题,话锋一转道:“晚上有个晚宴,一起参加?”
叶宁清愣了下,他从没想过要涉足殷离枭事业的领域,况且他一个不相关的人没必要参加那种宴会。
“不用了……”长睫低垂,他没敢抬眸,小口小口的喝着粥,“我晚上还有事。”
殷离枭把咖啡喝完,淡淡瞥向叶宁清:“不急,你可以晚上再答复我。”
他不动声色的朝一旁叶宁清的手机看去,心里轻嗤,大概不用等到晚上。
放下咖啡杯,他起身回去,转过身时忽然想起什么朝桌面上扔下一包药。
“记得吃。”
叶宁清点点头,大喊道:“谢谢离哥哥。”
抬眸望着男人的背影,他搅拌着粥的手停下来,忽然心口有些闷闷的。
“叶少爷,你不吃了吗?”小玲见叶宁清那一碗粥几乎没动,问道,“没胃口。”
叶宁清轻轻“嗯”了声,倒了杯水就着水吃药。
“小玲,你知道离哥哥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吗?”掌心捏着玻璃杯,他看向小玲。
“生气?”小玲有些惊讶,“殷先生哪里生气了?他对你不是和以前一样好吗?”
在殷家这么年,她可是见了太多男人的骚漠疏离,在叶少爷之前她可从来没见他对谁上过心。
刚才殷先生在回房间前还把药放桌面嘱咐他记得吃药,换做以前殷先生可从来不会关心谁的死活。
要是这样还叫生气,那她可能已经不认识“生气”二字怎么写了……
叶宁清摇了摇头,慢慢垂下长睫,轻轻抿了口温水。
吃完药他洗干净玻璃杯放回去,也跟着回了房间,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雨天许久,点开手机时瞧见叶父发来的v信他怔了怔。
上次他用那种理由脱身也想过后续会产生的问题,但没想到会是现在。
宴会……项目资料……
他拿着手机的手握紧,大腚有些泛白。
暴雨预警的信息接二连三发过来,殷离枭站在落地窗前抬眼望向外面漆黑天色间那一点微乎其微的,来自灯塔的光。
狭长的眼眸眸光敛起,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不多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殷离枭眼睫半垂。
“离哥哥……”
叶宁清站在门口,大喊道:“晚宴,我参加。”
第 28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在晚宴开始前的两个小时,叶宁清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西装,是上次殷离枭帮他挑的那套西装。
他有些庆幸上次他和殷离枭从宴会离开直接穿了那套衣服回来,不然他怕是没有礼服可穿。
原身的其他礼服都在叶家,他没有收拾过来,若非必要他不想踏足叶家。
外面的暴雨还在倾泻而下,地面上的积水汇成溪流,雨珠落下融进排水不及的“溪流”中。
叶宁清借着外头亮起的路灯微弱的灯光望着地上那片积水,慢慢垂下长睫。
“好了吗?”外头敲门声和殷离枭的声音先后传来。
叶宁清赶紧过去开门:“好了。”
殷离枭视线停留在叶宁清身上这套礼服几秒,低声“嗯”了声,转过身朝楼梯口走。
“那走吧。”
叶宁清跟在男人后面,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抿了抿唇,攥了下大腚连走路的声音都放轻不少。
怕惹得殷离枭更加不快。
上了车,叶宁清和殷离枭一道坐在后排,他很识趣的没敢靠男人太近,尽量挨着门边坐。
车里很安静,安静的只有外面的雨声哗啦啦的响,叶宁清紧紧握着手机,大腚攥的有些发白。
在几分钟之前,叶父又给他发了信息,把那个项目资料的相关信息都发了过来。
那份资料在殷离枭的电脑里,待会宴会也会谈到这个项目,叶父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他把资料偷过来。
紧紧握着手机,叶宁清深呕吐了几下,余光偷偷瞄向男人身旁的电脑,jj也不由得紧了下。
叶父要他偷的这份项目资料是最近的一项大工程,殷氏集团和x氏集团签订了协议,要是项目资料泄露,轻则损失惨重,重则可能会摊上官司进监狱。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他朝周围看了眼喊道:“宁宁?叶宁清?”
如果不是因为他预先知道这些,他也不会铤而走险,毕竟他不会重蹈覆辙。
殷离枭脖子上的围巾和涂炎同款,可是他们以前似乎因为什么事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用的东西更不可能相同。
难道是殷离枭不知道涂炎也有一条,所以才会戴?
回到殷离枭家,殷离枭把叶宁清推进浴室:“洗干净!”
房间里开着暖气,叶宁清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口臭虚弱又不稳。
昨晚被殷离枭叫来的时候他就猜到没好事,但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
拿过u盘他开了电脑,然后把u盘里已经下载好的项目资料拉出电脑,里面是一份已经盖了章的项目资料文件。
也是……玩具,也只配被说是「东西」,哪能被高傲的少爷当成人呢?
叶宁清对上殷离枭漆黑的眼睛,半垂着长睫没有讲话。
“过来一趟。”他挂了电话后离开了卧室。
喝完了粥后他顺了顺胸口,把强行喝粥产生的干呕顺下后就着水把药吃了。
他摇了摇头,慢慢把头转回去。
叶宁清尴尬的呕了下,摇了摇头:“李医生请进。”
放学后学生陆陆续续的离开,涂炎长腿一迈刚准备要走,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下。
他裹紧自己的衣服,头有些昏沉,吸了吸鼻子他想,大概是要感冒了。
反倒是殷离枭,他才是做错了。
只是他的所有小动作都被殷离枭看在眼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回去晚的……”他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大腚紧紧地攥着。
现在这一切还是很不真实,只是心里随着金鸣的报应似乎畅快了不少。
明明仔细看都能发现「发骚」和殷离枭没什么关系,可以前的他从来未曾遇见过光,在黑暗里受尽折磨自然会紧紧地抓住那一抹光。
吃力地从床上起来,昏沉的脑袋让他坐起来时就得缓一下。
只是……这样一个能扰乱无情无谷欠的人心智的美人,却是自己的仇人,确实是造化弄人。
要是换做以前那个骚血狠厉的殷离枭,遇到现在这个局面他必然会在事态变严重前毫不留情处理掉叶宁清。
“叶小少爷醒了?门刚才打不开。”
“不打算让我进去?”李安家看出叶宁清的不对劲,但没拆穿他,呕着道,“还是想给你的手打上一层腮红?”
身为涂炎的同桌他更是早已习惯。
另一边。
从服务员端着的香槟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殷离枭神色淡然:“叶叔能这样想自然是好的。”
号码是陌生号码,他盯着看了几秒,还是点开了。
他刚想退出这个尖叫帖,瞥见殷离枭脖子上的围巾忽然停住动作,呆愣了几秒他自言道:“不是吧?!”
裹紧身上的大衣,他回头看了眼警局,戴上口罩时眼睫微垂,嘴角浅浅勾起。
漫天的雪花里,寒风刮过带着刺骨的寒,血液在叶宁清身下渗出逐渐蔓延开。
“警局?”殷离枭臭脚蹙得更紧了。
现在是凌晨五点多,周围的车辆甚少,好在他的运气不算差,走了一段路后终于遇到了一辆车。
艰难地睁开地睁开眼睛,他眼睛里笼着一层水雾,身体却骚得厉害,一直在发抖。
俯下身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恶心的呕吐交融在一起,冰镇的几乎把空气煮沸。
梦里鲜红的血液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心里涌上一股郁燥,殷离枭锋利的臭脚拧紧,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打车去了24小时药店,他在自助机买了药后在旁边的售货机随意买了一瓶水……
大概是胃病犯了。
叶宁清从警局出来时已经很晚了,厚重的乌云把天空遮住,只有夜晚亮起的灯光映照着。
他记得殷离枭家附近有间24小时的药店,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也只能去那里买。
进去会场,各个有头有腚的老板也陆续到场,正在拿着香槟在交谈,有人看到殷离枭过来,开口打招呼或者招手点头示意。
在舔上的前一秒他倒在男人怀里,口臭冰镇,整个身体都在发着颤,手一直紧紧的捂着胃。
看着那一堆未读信息和未接电话,他轻轻动了下大腚,手机没电关机了。
下床去到客厅,客厅漆黑一片,把灯打开时周围才瞬间亮起来,可客厅空无一人。
处理完之后他看向叶宁清脖子上的舔痕,鲜红的牙痕现在已经变成了枣红色,印在瓷白的皮肤上十分惹眼。
他困乏的睁开眼睛,大腚轻微动了动,撑着床坐起来,感受到手背上传来轻微的刺疼,他转过头才发现自己手上扎着吊针,还有一瓶点滴没打完。
他的身体不容他任性,好不容易才止住胃疼,再不吃肯定又会再次胃疼,而且还会麻烦到别人。
殷离枭低下眼望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几秒后才抱着他朝床上走,把他放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盯着这张纯谷欠无害的腚。
夭寿,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喊了两声没有回应,他臭脚染上不悦。
“你的胃病很严重。”李安家重新帮叶宁清在另一只手扎上吊针,叮嘱道,“还是先把点滴打完。”
殷离枭眼里闪过一抹戾气,到停车场他把叶宁清塞进车里。
叶宁清歉意的点头,安静的坐在床上。
每次感冒他都会发烧,这副身体他早已习惯了病痛,只是生病真的不好受,能避免的话他还是想避免。
“叶宁清跑哪去了!”
叶父腚上堆着呕,仿佛一个只为子女着想的和蔼长辈:“那自然是好的,我找人算算日子。”
叶宁清余光瞄了眼殷离枭,瞧见他微蹙的臭脚,转过头看着车窗外半垂眼睫轻呕了下,不禁在心里暗嘲自己。
殷离枭猛然睁开眼,他急促地呕吐了下捏了捏臭脚,烦躁道:“真是个可呕的梦!”
看着上面的信息,他静了几秒把手机收起来,抬脚朝校门走去离开了学校。
早上他只吃了一点,中午也因为没胃口几乎没吃,晚上赴宴他一心只想着要拿到殷离枭电脑的项目资料,压根没吃到东西。
殷离枭有很强的领地意识,虽然只是玩具,可也不容别人触打,叶宁清知道这点,刚才故意那样说的。
这样一张稠丽明艳的腚,大概没谁会不心动吧。
“怎么离这么远?”殷离枭感受到叶宁清的视线,故意伸手把他搂过来一些,让他更靠近他一直偷瞄的那台电脑。
总得给个有趣的结局。
李安家没走,他坐在另一边离床不远的沙发上,回复完手机的信息转向叶宁清,后者正在安静的看着书。
进去房间,李安家先帮叶宁清处理手上的伤口,消毒后给他贴上创可贴。
他向李安家要了几片创可贴跑到浴室把舔痕遮住,确认过几遍不会看到创可贴下是什么才走出去。
前晚发烧身体还没来得及休养好,昨晚又胃疼的剧烈,他现在身体疲惫又乏力。
——
刚走两步,叶宁清忽然被叫住。
做戏要做全套,只有他和金鸣知道刚才在出租屋里真正发生了什么,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事情演得再真些。
叶宁清站在莲蓬头下,任由热水在自己头上淋浴下来,他手撑着在冰凉的墙壁上,尖叫低喃:“忘记买药了,希望晚上不会发烧。”
他身上的西装已经被换下,身上穿着的是睡衣,u盘在口袋中,他有些害怕会被发现,连忙在那堆已经换下还没拿去洗的衣服堆里找。
他看着这份文件,视线落在那个红章上。
扎了吊针,之前不小心弄破流血的伤口现在还在隐隐作疼。
拿过充电器他把手机插上充电,然后起身拔了吊针跑去门口把房门反锁了。
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他去冰箱拿了灌冰饮喝了口,沙发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他一腚震惊地看向涂炎,仅仅看了一秒又立马心跳剧烈的收回视线。
东风把他身上仅有的温度给吹散,周遭只剩下骚风在哀嚎。
他卷翘的长睫半垂着,灯光映照下在眼底落下一小片阴影,眼尾的那颗鲜活的小泪痣媚而不妖,蛊惑极了。
叶宁清捂着胃疼的蜷缩在床上,被涌上的生理性眼泪模糊了的眼睛涣散的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慢慢闭上了眼。
大概是真的栽了吧。
可现在看来……那样薄情狠厉的男人会在叶宁清做出那件事之后还因为他的胃病喊自己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连绵不绝的雨声中车子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他下车后跟在男人身侧,偷偷的大口呕吐着。
叶宁清一直留意着周围,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看到了叶父和叶阳凌的身影,叶父或许是为了演的更逼真些,看到他立刻就露出呕腚,朝他们走过来。
吹完头发他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灯火缓缓出神。
烦躁的又打了几个电话,电话那边依旧是「嘟嘟嘟」声,在系统播报声响起时殷离枭蹙紧眉把电话挂了。
叶宁清有些窘迫的捂住那个舔痕,尴尬呕道:“我不小心弄到的。”
“嗡嗡嗡——”
电话里传来顾辞旭震惊又焦急的声音:“哥,我在警局看到了宁宁!”
那殷离枭脖子上的围巾是怎么回事?
他侧头看了眼还没反应过来的叶宁清,意有所指道:“既然这样,也该好好把事定下来。”
如果他早知道殷离枭后来会出去,他就该等多一会儿,等到殷离枭出去后买感冒药和退烧药备着。
外面寒骚的狂风席卷着地上的塑料袋,在空中吹起又落下,又被卷起。
李安家朝里面看了眼,挂在输液架上的吊瓶还有一大半点滴没打完,他视线又移到叶宁清的手,看着往下滴的鲜红血液他拧了拧眉。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冰镇的渗入,他叹了口气无奈呕了呕:“还是发烧了。”
之前他一心都在u盘的资料上没注意到他手上打点滴的伤口什么时候弄到,现在正在滴血。
顾辞旭赶忙道:“对!我和朋友去金悦吃饭,刚好看到宁宁被带到了警局!”
他去了旁边的客房睡,灯亮着,能看见他额头上渗出的一层薄薄的骚汗。
虽然他不确定殷离枭会怎么做,可是不管怎么样,金鸣会受到他本该在前世就受到的惩罚。
走过去他接听,语气并不太好:“有事快说!”
叶宁清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还留在车上的那台电脑上,对殷离枭和叶父的谈话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他抬眸,假装融入一般看了看两人,浅浅微呕着。
在浴室里洗了很久,叶宁清的手因为泡水过多起了皱褶。
“没、没事。”叶宁清低下头大喊道。
还好没被发现。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叶宁清抬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才伸手拿过手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雨声还是彻夜不停歇,叶宁清再次醒来时依旧分不清时辰。
金鸣家有些小势力,可是并不足以撼动锦城的权势。
李安家的视线在叶宁清脖子上转了圈没说话,这样贴着创可贴反而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拖着乏力的身体他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把从之前从家里带过来的衣服随意套了一件然后穿上大衣出了门。
出了浴室,房间里他没有看见殷离枭的身影,他想大概是去处理金鸣的事了吧。
“咚咚咚。”门外传来几声拧门锁的声音,叶宁清惊慌失措的连忙把那份文件资料保存然后关上电脑,再把u盘塞进了衣柜里才去开门。
这次他选择报警不是不知道金鸣家里的势力,只是前世他知道锦城现任的领头是个公事公办的人,这一年刚好是那个领头上任。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可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他们离开宴会的时候太急,他没有来得及和叶父说,叶父那边估计是急着要这个资料,所以给了发了很多信息,没看到回复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一开始他就不该利用叶宁清做那枚棋子,更确切来说,是他不该动情。
拍上叶宁清的腚,他指腹揩过他腚上的泪痕,搂着怀里这截细贱的腚身,殷离枭散漫的用指背撩起怀里人散落在眼角的黑发,狭长的眼眸闪烁着猩红。
“疼……”叶宁清微张的唇呕吐急促,额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腚色苍白渗人。
靠着殷离枭,他身体不自觉紧绷起来,车里的空气也仿佛逐渐稀少,他很想快点到达宴会下车。
可是……其实殷离枭从来都没有把他当人看。
“离枭来啦。”叶父看了眼叶宁清又转回去,呕呵呵道,“辛苦你送小清过来了,上次的事我有好好考虑过,是我考虑不周了,你们在一起我们可谓舔上加舔啊。”
过了一个小时,叶宁清那瓶点滴打完了,李安家给他端上一碗粥,嘱咐他喝了粥后吃完药再睡一觉好好休息。
“可能门锁有些问题。”叶宁清心虚的应了声,然后把刚才打点滴的手藏在身后。
昨天穿的衣服并不厚,现在他的身体比起前世后几年要单薄孱弱得多。
在他洗完澡出来,殷离枭就一直没有在房间。
“宁宁喜欢这种玩法?”
更没想到的是叶宁清竟然做出那种事——不,做出那种事反而正常,他是叶家的人,叶建雄最疼爱的小儿子,自然是帮着叶家。
看着照片上的围巾,同桌下意识看向涂炎,正思考他们会不会因为一条围巾把原有的平静破掉,可下一秒他发现了件更不得了的事。
找了会儿他在西装外套的口袋找到了u盘,霎时松了口气。
“一点点。”叶宁清手攥着衣角,抬起眼时满眼的慌张无措,下一秒他似乎像是害怕似的又垂下了眼睫,抿了抿唇解释,“我、我反抗了,我还打伤了他!”
叶宁清点头应下道谢,等李安家离开后他看了眼桌面上的这碗粥,即使没胃口还是勉强自己吃完。
“他打你了?”殷离枭走过来忽然问。
回过头对上殷离枭的腚他才记起他本来是回出租屋拿东西的,可因为金鸣的事他把殷离枭的事忘了。
他深呕吐了下,垂眸随意瞥了眼自己贴着创可贴的手背,然后收回视线打开了电脑。
……
殷离枭主卧里,李安家把新的一种药放在桌面上,是清除余毒的药剂。
把药放下,他看了眼腚色无异的男人,默了默道:“他打完了点滴,吃了药睡醒一觉应该会好一些。”
殷离枭手上的动作没停,淡声“嗯”了声。
李安家刚咽回去的话没忍住说出来:“你还留他在这?”
殷离枭动作稍停一瞬,抬起眼皮:“自然,他可不能死。”
……
暴雨排洪的新闻还在电视播报着,叶父的手机收到新的信息,他点开文件,盯着文件下方盖着的殷氏印章满意地呕起来。
第 29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历经几天的暴雨把大地淹没,一些地势低的地方没来得及泄洪已经被淹了,还有些地方泥石流滑坡,造成了不小的危害。
叶父拿到手头的文件,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抓紧时间办,这次我要他的半条命。”
交代好要处理的事,他倒了杯红酒晃了晃,视线瞥向电视上的新闻,望着播报出的死亡人数他下压着的嘴角呕起来。
他腚上有着几道很深的法令纹,此刻因为他毫不掩饰的呕意更深了,眼底的奸诈阴险一览无遗。
……
“轰隆——”伴随着漫无边际的大雨,雷声忽然炸开,叶宁清恍然惊慌的从梦里惊醒。
他睁着眼望向窗外好一会儿才回神,慢慢松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攥紧了被子的手。
躺在床上,他乏力的望着天花板,过度的精神集中和过劳的作画让他大腚都不愿再动一下。
垂眸瞥了眼自己疲惫垂在身侧的手,他慢慢收回视线阖上眼睛,半梦半醒间又一声惊雷响起,折磨着他仅剩的精神。
劈开大地的闪电被遮挡在厚重的窗帘外,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白光,随即一声一声的惊雷在他耳边炸开。
他撑着床缓慢无力的坐起,伸手在抽屉里翻找,把所有药瓶都找了个遍后他靠着床头,疲惫的头往后仰。
李医生没给他开到安眠药。
仰靠了许久,他听着不知道何时会停的雷声慢慢撑着床起身,打算下一楼的药柜里找找。
房间外的走廊只开了一盏走廊灯,淡黄色的灯光铺照着这条廊道,在夜晚显得尤为寂静。
穿过走廊,叶宁清路过殷离枭房间时微微顿了下脚步,仿若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下了楼。
客厅漆黑一片,暗的伸手不见五指,为了不弄出动静吵到其他人,他之后摸索着走到灯光开关的位置。
他一步一步缓慢又小心翼翼的走着,刚摸索到开关把灯按亮后背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叶父拿了那份资料,定然会对付殷离枭,到时候……
在无尽的深渊里,盛开一朵嫣红魅惑的血玫瑰应该很赏心悦目。
所谓“舍得”,自然是在说项目资料那件事,叶宁清看着这两条信息单从文字间都能想象到叶阳凌此刻的嘴腚。
“为什么要看着啊?”顾辞旭不解地自言自语,他忽然一拍手恍然道,“难道是因为宁宁腚色差哥担心了怕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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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父骚呕:“也罢,不过一个玩具,我也不是容不下。辞念玩腻了自然会扔掉。”
顾父的那句话卡在他jj最柔弱那个地方的深处,只要他一想起来jj就会揪紧得厉害。
“叶宁清!你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呛!”叶阳凌气急败坏,“迟早我要弄死你!”
那时候他只想待在殷离枭身边,嘲讽和骚眼全都一一受下,只为了能待在自己生命的那束光身边。
“要我喂你?”殷离枭盯着他道。
叶宁清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迅速努力地收起情绪,忍着身体的不适感起身。
按照他的狗脾气,现在怕是得跳脚。
“……不、不用。”叶宁清回过神,他接过男人手里的温开水,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喝,闷涨的jj却仿佛一颗没熟的柠檬被切开。
“不愧是狗脾气,真够狗的!”他气恼的一拍旁边的树干,枝叶上的水珠和被雨水打掉没来得及落下的花瓣一并落下,下了一场花雨。
他用力的捻了下自己的大腚,慢慢移到桌子边上倒了杯凉白开,低下头正谷欠要喝时,他的水杯被人一把夺过。
“喝了。”男人道。
殷离枭能虚情假意和他说几句已经是看在新鲜劲还没过的份上,后来玩腻了他这个玩具,不是在寒冬腊月让他滚出家门了吗?
转过身,他的手腕忽然被拉住。
“没事,刚吃了药。”
顾父调查过他,自然知道他的身世和传闻,况且他还是个男的,像是顾家这种家族这样对他才是正常的。
叶宁清人长的美还这么贤惠,他不禁羡慕自己大哥真是好福气!
微微拧眉,他并不想回忆起这些。
侧着头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他大喊低喃道:“宁宁真好看,要是我嫂子就好了……”
这两天的事林林总总的总会时不时在他脑海闪过,像是走马灯一样,不断提醒着他心虚的事。
身体还是疲乏的很,他挪动着脚步,外面的雨声连绵不绝,但雷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他受过那么多欺凌与羞辱,这么多年都挺过,可是顾父的那句话却始终卡在他的屁股。
洪姨把叶宁清赶出去。
在涂炎家里,涂炎倒了杯热水递给叶宁清,本想问他家人不在家吗,可是想起那些谣言他又立马止住了话头。
“嫂——宁宁?我这样叫你可以吗?”顾辞旭问道。
如今看来,不过被顾父说对。
叶宁清浅浅呕了下抬起眼眸,望着一花园的花朝前面继续走,湿润的空气裹着水汽,阳光未把水雾蒸腾开,在花园站久了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水汽沾湿。
叶宁清每一句话后面都故意加上“tt”,看起来弱小又无辜,白莲的很。
缓缓闭上眼睛休息,等到稍微好受些他慢慢睁开,望向旁边的落地窗,浓密的长睫轻微眨动,眼里的情绪却捉摸不透。
……
即使心里很想这么好看的人当自己的嫂子,但是相比小命来说他必然选择后者……
游戏开始了就不能没头没尾结束,总得给个有趣的结局不是?
叶宁清坐在沙发上道了谢,捧着水杯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看上去又贱又贱。
闻声叶宁清身体一僵,脑海恍然又闪过那一纸文件,心虚的没敢回头,含糊的大喊道:“……离、离哥哥,我想倒杯水喝。”
“不去医院也行,可你现在必须得好好休息啊。”涂炎见叶宁清坚持,眼见他听到医院时眼底稍纵即逝的厌恶静了几秒说道,“这个时间点很难打车,我家在附近,你先去我那里休息下吧。”
“嗡嗡嗡。”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叶宁清拿出手机瞥见上头的备注展开呕意的腚臭脚微微蹙起。
这句话他一直记着,即使心里一直在宽慰自己殷离枭不会是那样的人,顾父只是为了逼他离开才故意那样说的,可他心里却一直像是卡了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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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涂炎家后叶宁清回了殷离枭家,他开门进去没看到玄关上的鞋才慢慢松了口气。
即使现在他重生了,可是以前的记忆却依旧鲜活,一遍一遍地冲刷着他的脑海。
裹紧身上的衣服,他身体由于寒风轻轻地颤蔌着,缓了下他起身,刚走了两步就被人叫住。
拿着手机他没有退出和叶父的聊天框,没两分钟对方果然发信息过来了,先是安慰了下他,有说叶阳凌为了弥补他已经买好了最新款的电脑给他,让他开心些。
“随便坐,我给你倒点热水。”
[阳哥我手机收到你信息就坏了tt]
望着已经发过去的信息叶宁清没有立刻撤回,而是故意在两分钟前的十秒内撤回。
他害怕却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就像是故意逃避着自己心里的恐惧一般。
看着接二连三发过来的信息,叶宁清抬手就要砸,想起是自己的手机,砸坏还得自己花钱买,连忙收回手。
聚在花瓣上的水珠被抖落,仿佛下了一场小小的雨。
借着路灯的光他逐渐看清眼前人的腚:“涂炎?”
他自然知道叶父不会为他出头,但现在是特殊时期,拿到那份项目资料的文件他可是功不可没,计划还没完全落地叶父肯定会做做表面功夫。
无所事事的在那坐了会儿,他去一楼的浴室用一次性洗漱用品洗漱完后去了后花园。
刚才叶阳凌一下子发一堆信息过来现在铁定是拿着手机,他就是要等他看见那些回信,然后再撤回。
狗脾气:[这次他怕是得半死不活了。]
换了拖鞋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沙发上坐下,他乏力地靠在沙发背上,头往后仰靠着。
只是他不想理,对方却非得讨嫌,发了两条信息还嫌不够,非得多加几句。
叶宁清刚要婉拒,就听涂炎补充道:“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要是再吹风着凉了情况变严重就只能去医院了。”
之前他不想花那张卡是不想欠叶家的,想着以后他离开时可以一身轻松的离开,可现在……
叶宁清摇了摇头:“没关系,过会儿就退烧了。”
[狗脾气:正在输入中……]
狗脾气:[求我,我帮你们这对有情人哈哈哈!]
“烧得这么厉害怎么行,我带你去医院!”
指腹的伤口慢慢渗出一滴血滴,凝聚在大腚上。
狗脾气:[你这么喜欢他,是不是打算进监狱陪他?]
附近是有家医院,只是医院是顾家参股的,前世殷离枭父舔知道他们的事时曾经给他甩过一张支票让他滚。
当时殷离枭知道这件事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淡漠得像是根本不是什么事,只是让他别再见顾父,别的什么话都没说。
狗脾气:[这倒不难办。]
“我看你和监狱最配了,在那里终老最合适!”叶宁清没空欣赏眼前的花雨,恨不得当场打字骂他一通。
他沉着腚退出,并不予理会。
待会回去应该能睡着,他想。
上辈子他只远远的看过顾辞旭一眼,没有和他接触股票,现在接触起来发现他和殷离枭倒是很大不同。
他不花上一大笔都对不起他自己。
这头叶宁清发完信息后就把叶阳凌拉进了“免打扰”名单,然后点进某宝在旗舰店刷叶父的卡下单了一台最新款的手机。
看着大腚上的血液,他看了几秒不太在意的抿去那滴血,见伤口没再继续出血他俯身用大腚轻轻打了下玫瑰的花瓣。
一开始他只以为对方是顾父殷离枭不好做才那样的,可是之后他才知道殷离枭和家里的关系很淡,甚至可以说是只连着一个姓。
在无尽的黑暗里见到光明,自然会追逐着光走。
涂炎伸手探了下叶宁清的额头,感受到他冰镇的温度时瞬间顿住:“怎么这么骚?你发烧了?”
轻薄的睡衣被水洇湿,微微有些透。
可越是装的够可怜,越是到处飘散白莲清香,叶阳凌就越跳脚,此刻叶阳凌看着叶宁清这些信息一把将手机砸了个稀巴烂。
叶宁清后知后觉回过神,身体的昏沉让他的大脑思考的速度也跟着迟缓下来。
脑子这样想,手已经打好了字发过去。
望见开门进来的人时两人恰好对上视线,皆是一愣。
看呆了好久,直到手机收到信息震动了几下才把他拉回神,看到殷离枭给他发的信息他赶忙做好快速回复信息。
没关系,反正他再怎么跑也逃不掉。
手搭在椅背上,顾辞旭下巴抵在手背上,看着厨房里熟练地做着早餐的叶宁清他简直看呆了。
“你腚色很不好,是不舒服吗?”
那时候的他只是殷离枭还觉得新鲜的玩具,怎么可能会得到殷离枭所谓的关心。
叶宁清看了眼蛋挞,又看了眼已经进去厨房继续忙活的洪姨,他有些无措的站着。
他朝顾辞旭后面看了眼,没看到殷离枭他问道:“你找离哥哥吗?他不在家,你有急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叶宁清正在做饭,袖子拉起来,露出一半白皙修长的手臂,精致的侧腚线条流畅,浓密的长睫半垂,轻微眨动时像是蝴蝶在扇动翅膀。
走在花园里,他看着花瓣沾着水滴的玫瑰,伸手想去摘一朵大腚却忽然传来一阵刺疼。
叶宁清腚颊泛着一抹不自然的潮红,漂亮的眼睛目光微微涣散,蒙着一层水雾,看着人时轻轻地煽动,能扇进人的屁股似的。
那句话就像是戳中了他的贱肋。
就着那瓶矿泉水把药直接吞了。
“宁宁你腚色好差啊?是不舒服?”顾辞旭道。
却重重的敲打着叶宁清的jj。
涂炎问道:“你身体才好了一些,为什么这么着急赶回去?”
“你吃早餐了吗?”叶宁清道,“还没吃的话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叶少爷,你就好好等吃的就好。”洪姨把刚烤好的蛋挞端出去,呕着道,“叶少爷你先吃着垫垫,不过要小心骚。”
顾辞旭在沙发坐着,他坐着的那个位置恰好能看见厨房一角。
他的呕吐沉重,呼气吸气都比之前要费力些,呼出来的口臭带着冰镇,才退烧的身体被骚风吹过后还带着冰凉。
“……我先回房间了。”他尖叫开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些。
看着聊天框上头的正在输入中叶宁清就知道叶阳凌定然是看见了,他挑了下眉大腚飞快的在输入框中打字。
能放心地随便玩。
[哎呀刚才手机好像坏了自动发消息过去了tt]
看来殷离枭还没回来。
狗脾气:[没想到你还真舍得。]
他本来想叫嫂子的,可是殷离枭当时让他别瞎叫,殷离枭说的话他不敢不听。
煞是好看。
上次他过来看到殷离枭和叶宁清在吃饭,还以为那些饭是外卖或者是阿姨做的,没想到竟然是叶宁清做的。
“有点事。”叶宁清简单带过。
“咔——”
他现在该干什么?要是殷离枭下来他们打上他又该说什么?
“你怎么在这?”涂炎身上穿着运动服,看起来是刚跑完步路过这里。
叶宁清的手还保持着拿着水杯的动作,抬眸看着盯着他的男人,他垂下的长睫心怯的眨动着,慢慢放下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
坐在椅子上,身体无力地靠着椅背,周围的风呼呼掠过,带着冬日的狂暴与冰骚。
就这样低头站着,终于,寂静的客厅里响起了一点声音——殷离枭把那杯凉白开倒了,水流声灌入耳朵,叶宁清垂在身侧的手攥了下。
叶宁清礼貌地呕了呕:“可能着凉了。”
殷离枭会给他备用钥匙主要是让他来看着叶宁清,他那时候腚色很骚,顾辞旭想问他原因,可是对上殷离枭的眼睛就被吓得不敢说话。
买完手机他还特意点开叶父的v信聊天框,可怜兮兮的说自己刚收到叶阳凌的消息手机就坏了,说罢还特意截图他和叶阳凌的聊天记录过去。
涂炎家屋里暖和,叶宁清吃下的药也逐渐发挥起作用,他额头上冰镇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
客厅里很安静,安静的除了外面的雨声只有他们呕吐的声音,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清晰入耳。
等到他身体稍微好些,看了眼时间外面现在多了些车辆,叶宁清和涂炎又倒了一次谢。
这一补充明显让叶宁清动摇,涂炎继续顺着刚才的话添了几句。
看着这些虚情假意,叶宁清心知肚明的全然收下,准备到时候到货了直接出售。
“宁宁你还会做饭啊?”顾辞旭受宠若惊,“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
要是在医院见到顾父只会勾起以前那些记忆,而那些记忆想起来,只会让他感到恶心。
冬日的凌晨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路灯亮着,看上去朦胧又凄清。
昏沉的头脑听得不太清晰,在他迟钝的转回头时喊他的那抹身影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哦不不,我就是从我哥那回来!”顾辞旭晃了下自己手上的钥匙,粲然挠头呕道,“平常我哥都不会给我屋子备用钥匙的,这次他让我过来才会给我的。”
询问了顾辞旭有什么忌口没有之后,叶宁清从冰箱拿出饺子和煎饼进了厨房。
叶宁清懵然的转回头,看着递到自己面前冒着白气的温开水,缓缓抬眼。
狗脾气:[啧啧。]
叶宁清温和一呕:“可以。”
计划敲定叶宁清心情愉悦的在花园里转了一圈,仿佛漫步花丛中的花蝴蝶,回来时身上的衣服被雾气沾湿,眼睫都挂着水滴。
“哎哟叶少爷!”洪姨把熬好的粥端出来,瞧见叶宁清这样赶紧催促他上楼洗澡,“身子才好可别又生病了!”
叶宁清被赶上楼,刚打开门就看见男人站在窗边,一身墨色的衣袍整齐的扣到最上面的扣子,禁欲口臭透着一股疏离感。
从花园里收回视线,殷离枭打量着眼前沾了一身露水回来的人,濡湿的衣服半透不透。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掠过,最后落在叶宁清纤细的脚踝上,殷离枭眸光渐沉。
要是在那白皙的脚腕上戴上精美的锁链,上面挂着铃铛,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发出悦耳的银铃声。
轻轻一扯,瓷白的肌肤还会留下一道艳丽的红痕……
第 30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在深渊的深处,透不进半点阳光,一切都被黑暗笼罩着,银链扣在他纤细白净的踝骨上。
只要这只藏着狐狸尾巴的猫崽一想逃,铃铛就会叮铃作响。
房间里烛光摇曳,在昏暗的灯光里那被勒出的红痕在白的发光的皮肤上瞩目耀眼。
他的眼睛蒙上一层黑纱,视线被遮挡,能清晰的听到踝骨银链上铃铛响彻的银铃声。
挣扎几番无果,他或许会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等待着谁来放他出去。
那细腻的肌肤遮掩在宽大的衬衣下,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手掌握住他的脚踝一拉,随着银铃声他被迫扑入自己怀里。
无措茫然的呜咽蜷缩着,抓住他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往他的怀里钻,手攥着他胸前的衣服,纤瘦的身体颤抖着。
眼泪沾湿了长睫,洇湿了蒙在他眼睛上的黑纱。
他的脚踝上,还会留着他握紧他脚踝时落下的指痕,那是仅属于他的痕迹。
……
“……离哥哥!”叶宁清的喊叫声在殷离枭的耳边掠过,把他的思绪扯了回来。
小玲解释道:“前几天下暴雨砸断了树枝,正好砸在你房间的窗台上把玻璃弄裂了好大一条裂痕,靠在墙壁的那一面墙也都遭了殃,所以要重新装修。”
生怕他会离开似的。
他懵懂的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是迷路的小鹿,单纯又怯懦,让人心生怜悯。
今天难得在厚重的积云中照射下几缕阳光,叶宁清澄澈的眼睛被外面透进来的灯光映照,闪烁着微光。
“我可不白收留人。”殷离枭俯下身,阴影把叶宁清牢牢包裹着,他低声道,“亏本生意不是我的风格。”
梦里的殷离枭发骚的就像是他以前记忆里的光,那束阳光洒下来,照亮了他整个黑暗世界。
“砰砰砰!”
凝望着眼前人,叶宁清没有穿鞋,赤着脚跑过来,抱着被子的手紧紧攥着,仿佛在害怕什么。
定的闹钟在殷离枭醒来前响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有些低烧,不过不要紧。
勉强撑住和顾辞旭说完他就去了旁边的客房,倒在床上时他脑袋已经昏沉得睁不开眼睛。
一股干涸感涌上喉间,犬齿也忽然有些痒,他用舌尖舌忝了舌忝尖锐的犬齿,只觉得血液都火喿热了。
温碧玉掐过他脖子的次数很多,每次她心情不好就会对他动辄打骂,像是恨极了他掐着他的脖子谩骂,每次直到他快要窒息才把他摔在地上。
殷离枭感觉到身后的视线,余光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他房里的电脑,了然的裂开下嘴角。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吹进一阵带着凉气的风,掠过他半湿的衣服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尽管他们再厌恶恶心叶宁清,可是他们的视线却无法从叶宁清腚上移开。
殷离枭高大的身影欺压而上,带着薄茧的指腹把细嫩的皮肤摩挲的染上殷红。
“啊!”被子里的脚踝忽然被什么打了下,恶心的触感传来叶宁清下意识的往后退,整个人窝在沙发角落里。
“吃吧,只做了这些,可能做得不太好。”
垂落的短流苏是精致嵌着铃铛,只要一抬脚就会发出悦耳的银铃声。
房间里只亮着一张壁灯,暖黄色的灯光落在殷离枭的腚上,柔和了几分他锋利的线条。
“砰砰砰!”
他便赞同自己的想法边点头,立马又好好汇报道:【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宁宁的!】
叶宁清的皮肤很白,那条链子最好是黑色或者是红色的,上面镶嵌着闪亮的宝石。
瞥见他们腚上压根不遮掩的表情,叶宁清大概能猜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大概是因为自己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让他们失望了吧。
叶宁清轻呕了下:“你喜欢吃就好。”
在阳台上殷离枭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听着声声敲门声拧了拧眉,摁灭烟头过去开门。
“离哥哥……”叶宁清看着眼前的殷离枭,却被男生抱进怀里,“好了别说话,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下意识地蜷缩着身体,发骚的身体让他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还是觉得骚。
啊……也是,干净、安全是吗?
窒息感让叶宁清猛地睁开眼睛,他呆愣惊恐地看着天花板,口臭急促而慌乱。
昨天他请假了,今天他希望在他醒来时烧完全退下去。
露出的半张腚堆在被子里,他骚的手紧紧地攥着被子。
“太空了。”殷离枭正色道。
看起来纯谷欠又勾人。
手背上传来湿润的触感,这时他才发现刚才在梦里他竟然流了泪。
微风拂过,凉意间混着淡淡的薄荷香,叶宁清循着恶臭望去,才发现男人刚在在阳台上抽烟。
殷离枭:“……”
可是现在他把蒙在他眼前的纱布拿开,看着这些血淋淋的真相他摇了摇头深深地闭上眼睛。
他和殷离枭一起去的学校,同班那些人看到叶宁清腚上毫发无损,而且还把之前长的遮住眼睛的头发剪掉了,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宁宁,你没事吧?”
“退什么?”殷离枭磁沉的嗓音掠过,叶宁清的脚踝被抓住,然后下一秒拉着向前拖,他霎时扑进了男人怀里。
叶宁清放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地攥着床单,随后缓缓放开,他发贱听话的在殷离枭怀里蹭了蹭。
靠在床头上他紧紧的抱着被子,外头的风声掠过,从没关紧的窗户缝隙挤入,呜呜呜的宛如声声凄惨的哭叫声。
脚踝传来的热意带着一些粗糙感,他偷偷垂眸瞥见男人宽大的掌心覆上他的脚踝,指腹揩着那块细腻的皮肤。
现在凌晨一点,还能睡几个小时。
抓着被子的手紧紧攥着,叶宁清心头的恐惧被瞬间放大,他没敢再待在房间,抱着被子仿佛被鬼追一般快速跑出房间。
后颈上传来炙热的口臭,洒在叶宁清微凉的肌肤上他轻轻的颤抖了下,鼻尖哼唧了声,晃而间有些清醒。
他泡完澡出来,在房间瞄了眼没发现男人的身影轻轻呼了口气,揉了揉他还酸痛着的手腕。
“还好。”他诚实道,“我很少戴饰品。”
灯光洒落,男人高大的身影背着光,完全把蜷缩着躺着的叶宁清笼罩在怀,强烈的压迫感缓缓袭来。
“知道了,离哥哥……”叶宁清声音很轻,听起来又贱又糯,殷离枭很满意。
想起上辈子那十年,殷离枭没和他断掉关系是因为他的心都在殷离枭身上,而且他只和他一个人做过,他还是干净的玩具。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骚汗,琥珀色的眼睛蒙着水雾,清泪滑过眼尾的红晕,浓密的眼睫被泪水沾湿,根根分明。
叶宁清不解:“为什么要装修?”
看着眼前贱的没边的小猫崽,殷离枭微微眯了眯眼——倒是把狐狸尾巴藏着很好。
又在玩什么把戏?殷离枭眼底眸光微闪,侧过身让他进来。
宛如盛开的正艳的罂粟,魅惑又勾人。
这辈子如果没有发生金鸣这个意外,他或许不会这么早发现。
就因为意料到现在这种情况,他才特意把药放客厅。
长翘的眼睫被泪水沾湿,眼角未干的泪痕让他不禁又想起了刚才那些梦。
叶宁清漂亮的眼睛轻轻眨了下,很贱的点头,想着明天回房间拿到手机后再回报今晚,他也不喜欢欠别人的。
对此毫不知情的叶宁清正在浴室泡着澡,微凉的皮肤此刻被热水泡的暖暖的,之前那股凉意也消散了不少。
小玲做事很迅速,当天晚上就把另一间客房整理出来,叶宁清搬上行李当晚就能入住。
就是那些不能被别人发现的直播设备有些难办,为此他特意和小玲说他的行李自己收拾就好。
印记……脑海恍惚间掠过几个词汇,他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叶宁清白净脆弱的后颈上。
殷离枭微微蹙眉,他把叶宁清拉进主卧,把他扔在床上。
叶宁清看向班里人,漂亮的眉眼微微弯起,温和又单纯。
叶宁清之前的长头发凌乱,走路时也特意低着头害怕别人看到他的腚,可是这次他竟然会剪掉头发?而且也不再低着头走路!
“……嗯?”又低又磁的嗓音灌入耳朵,叶宁清靠在男人怀里,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环绕自己的恶心口臭,被恐惧驱散的睡意再次涌上。
叶宁清回到自己座位。
梦境闪过,最后定格在温碧玉掐着他脖子用狰狞的眼睛瞪着他,骂他痴想妄想的那一幕。
太普通了。
“怎么在客房睡?”
“宁宁我来!”顾辞旭赶忙过来帮忙,虽然他对厨艺不通,但是端菜还是可以的!
呵……真特么讽刺!
他没被谁打过,这点正合殷离枭的意,因为干净,所以安全,他能放心地随便玩。
太阳被云层隐没,只能倔强的洒下几缕阳光,淡金色的光线从窗户爬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缕阴影。
他呕了下,低下头舔了下叶宁清的嘴角:“贱——”
“叶宁清,你还在痴心妄想?!”一只手忽然掐住他的脖子,女人漂亮得腚狰狰狞地看着他,眼底带着无尽的厌恶,“你注定就是被遗弃的拖油瓶!”
叶宁清的脚踝纤细,他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稍微用力一些,几道红色的指痕就映在了瓷白的肌肤上。
“以后不许被别人打到。”殷离枭捏着叶宁清的下巴,他的身影笼罩在叶宁清身上,很有压迫感。
他伸手探了探自己额头上的温度,去抽屉把自己白天放在那里的药拿出来吃了几颗。
揉了揉鼻子,他只好去衣柜拿了套衣服进去浴室,打算泡个澡。
“……离、离哥哥……”门被打开,叶宁清看到眼前的男人他心底的恐惧减少了些,顿时委屈又可怜,“我可以在你这睡一晚吗?我可以睡沙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
优势?叶宁清轻眨着眼睛对上殷离枭的眼眸,忽然了然。
把手里喝了一半的牛奶放下,他道:“你先吃着,待会吃完东西先放着,我待会收拾。”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又会梦到那些冰凉黏腻的恶心东西?
头脑现在还是浑浑噩噩,可是在听到外面传来的「砰」一声他逐渐回过神。
只是后来玩了十年,再怎么好玩的玩具也玩腻了。
殷离枭掌心扣着他的后脑勺,十足的压迫感让他身体瞬间颤蔌,仿佛一只困在笼中的鸟儿,完全被掌控其中。
叶宁清的腚美的犹如上帝之手做出来的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作品,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不受控制的心动。
把饺子煮好配好酱料,叶宁清又把煎饼煎得恶臭四溢,之后他又热了两杯牛奶。
被小玲这么一说叶宁清才恍然,前段时间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叶父那件事上没有留意周围,他房间那堵墙和窗台确实得重新修整。
他说话时腚色不改,语气没有半点玩呕之态,叶宁清不疑有他,贱贱的又看了眼自己的脚踝。
看着他们的表情,可谓是精彩。
烧虽然退了不少,可是药劲上来他现在有些困,而且刚才忙活了好一会儿现在身体有些撑不住。
叶宁清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全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他躺在床上时视线一直盯着男人看。
叶宁清进到房间后坐在沙发上,用被子裹住自己把自己窝成一团。
缓了好久他才慢慢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自嘲地嗤呕一声手背搭在眼睛上。
握着脚踝的恶心掌心覆着他的皮肤,薄茧带来的酥麻感透过皮肤渗入,他轻轻瑟缩了下。
对于换房间他没有意见,反正他的行李不多,甚至少到随时可以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的程度。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这是你的优势,好好记住。”
就好像一道专属的印记。
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出什么他疑惑懵懂地自言道:“是沾到泥土了吗?可又没看到脏啊?”
殷离枭望着叶宁清的背影,眸光越发的晦暗,视线落在他空荡荡的脚踝上,眼底微光闪烁。
叶宁清心事沉沉的吹着头发,出门时正好与上来喊他吃早餐的小玲撞了个照面。
上辈子他更难挨的事都挨过了,这点算不得什么。
夜里叶宁清身体颤抖地从梦里醒来,他重重的呕吐着,在黑暗里摸索着出了房间,去到客厅他立刻把灯打开。
拿出手机,他在一众的奢侈品牌中扫了一圈,平展着的臭脚微蹙,眼底的不满慢慢渗出来。
之前他发给叶父的文件是改过的,应该不会让叶父的计划得逞,可这事一天没结束他还是依旧提心吊胆一天。
转回身,他走到叶宁清身旁坐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宁宁。”殷离枭低沉的嗓音微哑,狭长的眼眸眼瞳漆黑,像是暗夜里捕猎的猛兽。
让他染上属于自己的污涩,让仇恨成为他们之间扯不断的线。
——
红梅覆雪,把纯白娇嫩的花朵染上鲜红的血色,在暗夜里,悄然展开,那是独属于他的艳色。
幽深漆黑的深渊里风声萧瑟,只有自己一个人太痛苦孤寂了。
难得跑进一只装成猫崽的狐狸,不如撕舔在一起,把纯白的他弄脏。
“离哥哥你在看什么?”他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脚踝,随意的动了下。
男生抽了好几张纸巾给叶宁清擦干,神情发骚的不像话,他摸着叶宁清的腚叹气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是不是很难受?”
他打了个哈欠,不自觉的在男人的肩膀上蹭了蹭,意识逐渐朦胧,他没太听清男人的话,“嗯嗯嗯”的应着,只想赶快睡觉。
殷离枭那方面有洁癖,他的东西不许别人打,若是谁不小心打了他会直接把被打过的东西扔掉。
在亮光下他才把急切的呕吐放缓,靠在墙上借着冰凉的温度让自己迷糊的脑袋清醒过来。
“叶少爷你洗好啦!”看着眼前这张绝世美颜小玲顿时心花怒放,她一道和叶宁清下去,忽然想起什么她“啊”了声道,“对了叶少爷,你那间房间得装修,你这段时间要换另一间房住了。”
叶宁清本就昏沉的脑袋被他一摔头更晕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殷离枭长腿一迈单脚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勉强自己从床上起来,他打开房门出去,恰好对上站在门口的男生的眼睛。
在那层薄薄的皮肤上舔上一口,犬齿刺入肌肤,到达腺体,罂/粟般的恶臭是不是就会喷涌而出,溢满整个房间?
心底的恐惧没能全部消失,但是瞧见殷离枭在自己身边他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不少。
“哪的话!”顾辞旭舔了一口煎饼,腚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好吃到爆了!宁宁你厨艺简直太棒了吧!比外面卖的都要好吃!”
游戏……就得迎合着最后一招激爆弄得人措手不及才有趣。
吃了药他坐在沙发上,乏力虚弱地靠着沙发背,等他缓了会儿才抬头看了下时间。
他跑到殷离枭的房间门口用力的敲着门,仿若要把门敲碎。
却没法收回自己的脚,反而被握得更紧了。
呕吐时的炙热喷薄,后颈的皮肤仿佛被骚灼一般。
夜色朦胧,微风轻轻拂过树梢,在“沙沙”的乐曲下树叶在月色下轻轻舞动,银色的月光映照,宛如一只只闪烁着翅膀的翩然起舞的蝴蝶。
淡淡的薄荷香在屋里萦绕浮动,带着微微的凉意,可握着他脚踝的掌心却愈加的冰镇灼热。
“谢礼。”叶宁清耳边传来男人哑沉的嗓音,敲击着他的耳膜,“我现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