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你的不败神话,第章 第章 第章
第四十九章
“太子殿下,您也快跑吧。modaoge”
宫人努力从太子手里扯回自己的衣袖,“听说叛军有三十多万人,咱们怎么打?”
“还是赶紧跑,最起码能捡回一条命。”
太子微微一愣,“三、三十多万?不是只有十几万吗?”
他纵马回皇城的功夫,叛军怎么一下子多了二十几万人?!
急于逃命的宫人没心情与太子器细细掰扯叛军究竟有多少人,把自己的袖子拽回来,宫人便抱着自己的包袱连忙逃命。
“三十万,肯定是三十万!”
宫人的声音从长廊处飘回来,“如果不是三十万,天子怎么可能昨夜便跑了?”
“”
那是因为他不堪为一国之君!
太子气得直哆嗦,在心里骂道。
“父皇糊涂啊!”
有些话只能心里骂,被天子抛弃的太子器仰面长叹,面上一片悲戚之色。
长风卷起一地狼藉,萧瑟冬风如刀子一般刮在太子脸上,太子身体晃了晃,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一国之君面对叛军竟望风而逃,弃国都与臣民皆不顾”
“大司马胜负未知,京卫哗变之事尚未调查清楚,梁地更有皇叔的三十万大军,我们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父皇竟如此懦弱,领着那个贱人趁夜而逃!”
提及宸妃,太子器面上的悲戚顷刻间变成滔天怒火,“弃国都朝臣百姓于不顾,这岂是一国之君能做出来的事情?!”
皇后扶着亲卫的手,缓缓走下马车,“他已经不是一国之君了。”
“器儿,大盛如今的国君,是你。”
太子器愣在原地。
但很快,这位被当储君培养了数十年的太子反应过来,看了又看自己母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后的意思是?”
太子器试探道。
“器儿,你父皇如此行事,又如何担得起大盛的九州万里?”
皇后敛袖而立,悲悯看着皇城内的满目疮痍,“你为储君,重整河山驱除叛军的重任,便要落在你身上了。”
太子器手指微微一紧,“母后的意思我明白了。”
“母后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誓与京都共存亡!”
太子器深吸一口气,“我不会逃的,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京都的城楼之上!”
“”
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是一点不懂啊。
皇后敦厚面容上出现一丝裂痕。
她那位好夫君虽心性薄凉,善弄权术,但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的——子不似父。
皇后叹了口气,“器儿,我们也要走。”
“叛军来势汹汹,我们不必与他们争一时长短。”
“你称帝之后,便领亲卫北上,去梁地寻皇叔。”
“皇叔尚有二十万之众,我们仍有一战之力。”
“至于你父皇呵。”
皇后敦厚面容上闪过一丝讥讽,“那位宸妃会替我们好好照顾他的。()()”
在端平帝仓皇逃命之后,皇后与太子率领百官权贵亦弃城而逃,偌大京都,眨眼间只剩平民百姓与留守京都的兵卒。
平民百姓无处可逃,在惶恐不安中等待叛军的来到。
可转念一想相豫章素有贤名,不杀降,更不抢掠,他的雷霆手段只对权贵豪强与贪官,对待庶民却是极好的,这样一想,百姓们倒也没那么慌张了,都是穷苦百姓出身,相豫章应该不至于拿他们开刀。
至于留守的士兵,则想得更开了,在确定被上峰选中留守京都之后,他们便清楚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听说叛军有五十万之众,他们只有不到一千人,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拿什么打?撒豆成兵都不一定赢。
既然赢不了,不如投降。
留守的士兵议论纷纷——
“听说叛军有三十万?()()”
“不对吧,我听说有五十万。()()”
“五十万?这怎么打?()_[(.)]()()”
“皇帝太子百官都逃了,咱们还替他们卖命干嘛?投降算了!”
“对,咱们投降。”
“听说叛军优待俘虏,不轻易杀降的。”
守城将士一合集,不等相豫章大军赶到,便揣着官印,骑上快马,找尚未兵临京都城下的相豫章献降。
“这”
左骞不懂,但左骞大惑不解,一双与相豫章颇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皇帝佬儿这就跑了?太子也跑了?百官权贵更跑了?!”
“书上不是说文死谏,武死战吗?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文官死谏守城,武将悍不畏死为国捐躯。”
“至于皇帝,更是社稷主,要与国家共存亡。”
“怎么到了紧要关头,这群人一个比一个跑得更快?”
这事儿严重超出左骞对皇帝百官的认知,左骞不知所以,看向他们之中唯一一个在大盛当过官的严三娘,“三娘,这就是皇帝跟百官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吗?”
扪心自问,左骞这话绝无嘲讽之意,但不同的人听着感受各不同,更别提严三娘这位实实在在在大盛为过官的人了,严三娘被左骞问得面色微尬,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她这一生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为人坦荡,不做亏心之事,更无不被世人所容的龌龊黑点,但出身大盛,与这么一帮虫豸同朝共事,更效忠过这么一位弃国都而逃的君王,却是她一生都抹不去的耻辱。
严三娘恨不得把头埋在地缝里。
正藏着,军帐里却又响起相豫章的声音,“那什么,三娘,这事儿可不可信?皇帝佬儿就这么跑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
——白手起家的枭雄与左骞一样,着实不理解端平帝不战而逃的操作。
“可信。”
被人两次三番相问,严三娘不想回答也得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端平帝就是这种人。”
“”
他们竟然被这种废
物统治这么久?
相蕴和睁大了眼,“席拓真厉害。()??()()”
“有这样的皇帝治理着国家,他竟然还能维持大盛不倒。()()”
“我跟这种庸主打了这么久?()()”
相豫章绷不住了。
他知道皇帝佬儿是个废物,但没想到会废物到这种程度。
在他心里,端平帝好歹是杀了自己侄子自己上位的人,怎么都会有几分真才干,要不然压不住底下的权贵是朝臣。
但端平帝的才干似乎只用在了玩弄权术上,治国理政一塌糊涂,不过十几年,便把其兄长留下的蒸蒸日上的大盛糟蹋得民不聊生。
文上面不行,武更是差到令人发指,起义军离国都还有二十多里,端平帝便连夜跑路,甚至听士兵所言,仓促到连太子都没顾得上,带上自己的宠妃便匆匆逃命,不像是一国君主,更像是一个只想保命的普通人。
但普通人尚有气节与脊梁可言,端平帝是半点都没有。
——除了善弄权术外,简直一无是处。
“阿父,您不是跟他打,是跟席拓打。()()”
相蕴和纠正相豫章的话,“厉害的是席拓,不是端平帝。”
相豫章长叹一声,不在这种事情上与相蕴和争辩,“行行行,厉害的是席拓,端平帝就是一个废物。”
“明明还有三十万拱卫京都的京卫——”
“大哥,大哥,京卫来投降咱们了!”
话未说完,便听斥卫一路小跑来报。
相豫章眼皮一跳,蹭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相豫章难以置信,一双虎目盯着气喘吁吁冲进主帐的斥卫。
能当斥卫的人都是心思缜密又临危不惧的人,但此时的斥卫却因过于激动而有些话都说不利索,“京卫!三十万京卫!他们要投降我们!”
相豫章瞳孔微微放大。
左骞张口结舌。
严三娘长长叹气。
相蕴和眨了下眼。
姜七悦扯了下相蕴和的衣袖,“好奇怪啊,他们竟然直接投降?”
声音并不大,但却足以让主帐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
相蕴和歪头想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他们误以为席拓真的被阿娘大败,而阿父也真的有五十万大军?”
“大司马都输了,阿父的五十万大军又剑指京都,他们难免害怕,会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哦,这样啊。”
姜七悦似懂非懂,“看来支撑大盛不倒的是席拓,席拓输了之后,大盛就是被人一踹就倒的茅草屋,稍微来点风,就能让它土崩瓦解了。”
两个小姑娘交头接耳,相豫章慢慢平静下。”
“到底什么情况?”
征战沙场多年的枭雄远比众人想得多,“三十万大军怎会突然哗变?又怎会不战而降?”
喝了相豫章倒的水,斥卫不喘这么厉害了,把自己探听到的事情事无巨细
讲给相豫章听。“两军交战期间,战报乃三日一送,或者五日一送,若到了紧要关头,一日送数次战报也是有的。()()”
“但不知为何,盘水的战报已有两个多月不曾送往京都,而京都送往盘水的信件,更是一去不回,杳无音信。[(.)]♂♂()()”
“盘水战报音讯全无?()()”
相豫章虎目轻眯,声音不由得沉了下来,“席拓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断不会出现这种疏漏,必是往来京都的军报被人截取,才会造成两地之间全无消息。()()”
说到这,眼皮不由得跳了跳,“完全不知京都消息,竟还能与二娘缠斗这么久,甚至还隐隐占了上风,席拓此人,当真是绝无仅有的惊世将才。”
“席拓的确是天生将才,更是盛军心中的不败神话。”
斥卫点头道,“正是因为如此,大哥故意放出席拓在盘水一败涂地的消息之后,京卫才会如此慌张,更因为内部原因产生哗变,最后在一个人的指引下准备投降大哥。”
相豫章剑眉微动,“此人是谁?”
“好像是阿和的朋友,叫什么三郎?”
斥卫挠了挠头。
相蕴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是顾家三郎!”
“对对对,就是顾家三郎。”
斥卫小鸡啄归降就归降咱们。”
相豫章摸着下巴,眼睛却盯着自家女儿看。
小姑娘黑湛湛的眼睛闪着光,比看到好吃的点心都开心,但也仅仅是比看到点心更开心,眼底的天真稚气毫无半点男女之间的旖旎情绪。
相豫章松了一口气。
恩,阿和小着呢,对顾家三郎只是玩伴之间的感情,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
——这样就对了。
小姑娘家家的,喜欢什么臭男人?
跟着阿父阿娘一起建功立业不比嫁人相夫教子强?
那必然强太多。
等后日到了京都,一定要给阿和找名家大儒来教导。
什么三从四德女工女德全不教,只教治国理政,任贤举能,万不能让她生出刚过及笄便生出嫁人的念头来。
相豫章心里盘算着,心里又忍不住想起顾家三郎。
这厮是个厉害角色,目前对他们没有敌意,这样很好,他与二娘皆有容人之量,若顾家三郎愿意效忠他们,他们肯定以国士相待,全一全阿和与顾家三郎的赤诚友情。
若是顾家三郎以后生出自立山头的想法啧,以这厮的刻薄性格,断然坐不稳乱世之中的第一把交椅。
问题不大。
这厮好收拾得很。
相豫章心情大好,再无顾忌。
听斥卫讲顾家三郎劝降京卫,姜七悦一脸欣喜,“阿和,你这个朋友真好!”
“他确实很好,而且超级厉害。”
相蕴和开心极了,“三郎现在在哪?会跟京卫们一起来找咱们吗?”
斥卫摇了摇头,“应该不会。”
“我赶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前来投降咱们的只有京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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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怎么走了?”()()
姜七悦有些奇怪,“他想做好事不留名?”()()
相蕴和想了一会儿,“应该不是。”()()
“他这个人脾气有些怪,他不想来见咱们,可能有他不想来的原因吧。”
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好。
她与这位三郎虽然要好,但并未到交心的程度,不交心便劝降三十万京卫,为的大概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恩,定然是这样!
阿父阿娘是难得一遇的明主,三郎投效他们再正常不过。
相蕴和弯眼一笑,伸手扯了扯相豫章的衣袖,“阿父阿父,等我们入了京都,你要三顾茅庐请三郎。”
“知道。”
相豫章笑眯眯揉了揉相蕴和的发,“放心,阿父肯定比刘皇叔更有诚意。”
白白送他三十万兵马,别说诚意了,让他认顾家三郎做义父他都做得到。
——反正他的便宜父亲死得早,他母亲应该不会介意他多一个模样俊俏又年轻的义父。
缺德如相豫章不觉得认人作父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翘首以盼等着京卫来投降。
在攻入中原之后,他便放出风声,说自己有二十万兵马,吹牛扯皮嘛,谁不会?主打一个给自己造势,让京卫与守城的士兵先从心里畏惧自己,让他后面的攻城计划能顺利执行。
万万没想到流言越传越离谱,从二十万传到三十万,从三十万传到五十万,甚至还有人说他是百万大军青面獠牙,一口能吞十万兵,要不然也不可能攻破从无败绩的大司马席拓的防备,从盘水抵达京都,把端平帝吓得连夜逃命,文武百官齐齐弃城,至于前来投降的京卫,除了顾家三郎的运作之外,只怕也有畏惧他五十万甚至百万大军的因素。
事实上青面獠牙没有,百万大军更没有,只有原来的五万兵马与后来又吸纳的流民,满打满算六万人。
但现在,他要以六万人做出百万之众,毕竟京卫是实打实的三十万,如果他的兵马太少,原本准备归降他的京卫很容易再出反心,生出直接把他吞并的念头来。
相豫章紧锣密鼓调动三军。
他极善用兵,不过几日,仅有六万人的起义军便完全变了模样,声势震天,仿佛有三五十万之众。
而此时,前来归降相豫章的京卫也终于抵达相豫章的营帐。
“!!!”
卧槽,流言竟然是真的,相豫章的兵马竟真的有几十万?!
京卫先被下马威所震慑,再看在一众悍将的簇拥下前来迎接他的相豫章。
男人龙行虎步不怒自威,几乎把老子就是天下主的豪迈写在脸上。
有长风吹倒三人才能勉强抬起的旌旗杆,男人唤了一声七悦,当即有一个一团孩子气的小姑娘走出来,单手托旗杆,重新把旌旗竖起来。
“!!!”
卧槽,一个小姑娘都这么厉害,这还怎么打?!
顾家三郎真是好人啊()(),
他要是不归降()(),
遇到相豫章这帮人还真的没活路。
京卫当即连心中最后一丝迟疑都没了()(),
纳头便拜()_[(.)]__()(),
涕泪投降,哭诉自己终于得遇明主。
相豫章微微一笑。
——还别说,若论威慑力,无人能及七悦这个小姑娘。
相豫章恩威并施,收京卫三十万于麾下。
三十万不是三两万,今日归降于他,明日也能杀他,与归降的将领诉完衷肠,相豫章立刻飞马传信姜贞,让她尽快赶赴京都,与自己一起统帅大军。
恩,席拓虽厉害,但贞儿更厉害,这会儿应该已经大破席拓,收拾旧部来京都了吧?
相豫章心里没底,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端的是姜贞以少胜多,是位比他更厉害的将才雄主。
京卫见此,更加坚信自己投降的举动没有错。
——家人们,谁懂啊?雄主还能买一送一,一遇遇到俩!顾家三郎,你合该配享太庙!
“三郎怎么没有与你们一起过来?”
相蕴和没有看到顾家三郎,便问了一句,“他回京都了吗?”
这是豫公视若珍宝的爱女,京卫对相蕴和的态度比对相豫章更恭敬,把顾三郎交代自己的话与相蕴和说清楚,“三郎道,女郎曾托付他一件事,如今他去做那件事了。”
“女郎若想寻他,便去商城好了,他在商城恭候女郎大驾。”
“商城?”
相蕴和眸光微微一转,轻轻笑了起来,“原来他去找商溯了。”
“正好,等京都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便去商城找他们两个。”
两个都是百年难遇的将才,阿父如果能将他们纳于帐下,必是如虎添翼,实力大涨。
“谢谢你告诉他的消息。”
相蕴和甜甜一笑,谢过京卫。
少女眼里有晴空,弯眼笑起来时仿佛又藏了星辰在里面,又剔透又好看,京卫被晃了下眼睛。
——怪不得刻薄桀骜的顾家三郎提起女郎便眉眼带笑呢,这样满是晴空的一双眼,任谁见了都喜欢。
“喂,你在看什么?”
亲卫的动作引起姜七悦的不满,小姑娘当即鼓了脸,瞪着眼睛看京卫。
京卫连忙回神,“没什么,没什么。”
“你最好没什么。”
姜七悦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要不然我一拳打扁你!”
她最讨厌旁人盯着阿和看了,谁都不行。
——她都没盯着阿和看呢,其他人更不行!
京卫连连告饶。
“七悦,快开饭了,咱们一道去吃饭吧。”
相蕴和笑着岔开话题,“听说今天的饭很丰盛呢,去晚了就没肉吃啦。”
·
而作为京卫心中素未蒙面的买一送一的另外一位雄主姜贞,此时与席拓的决战也到了最后关头。
“噗嗤——”
画戟刺破肩甲,将女将钉在地上。
鲜血流了满地,如一朵无声盛开在黄泉路上的曼
陀罗花。
席拓掀了下眼皮()(),
俯身去揭女将面甲。
面甲被卸掉()18のの()(),
被鲜血染红的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
凤目凌厉()(),
薄唇紧抿,他瞧着那张脸,万年没甚表情的脸终于有些一丝波动。
这般歇斯底里的决绝疯狂,与曾经的太子妃有着几分相似。
——好眼神,只可惜,马上就会成为一个死人。
“姜二娘,你的确很厉害,可当我席拓一时的对手。”
席拓淡声说道,“可惜,只是一时。”
“一时?”
姜贞忍着疼,轻声嗤笑,“只怕未必。”
死到临头仍嘴硬,这种人虽少,但也不是没有,席拓见怪不怪,单手抽画戟,准备斩下姜贞的头颅。
画戟被抽离姜贞肩甲的那一瞬,有鲜血喷涌而出,他一向厌恶这样的颜色,不由得眯了眯眼,然而变故却生在他眯眼的那一瞬——
只剩一口气的姜贞手撑地面,翻身而起,早已被他卸去武器的女人不知从何处摸来一柄短刀,瞬间隔开他的甲衣横在他脖颈。
——他的画戟尚在姜贞的肩甲处,而姜贞的匕首,已割破他脖颈,只需稍稍用力,便能割下他头颅。
“杀——”
原本被他追得四散溃逃的叛军像是得到号令,突然一改颓势,与追击的盛军战在一起。
紧接着,漫山遍野的盛军如潮水一般涌上来,顷刻间将盛军包围其中。
战局瞬间被扭转。
这显然是诱敌深入的佯败,待敌军深入,藏于暗处的野兽才会亮出自己锋利的爪牙,然后一击致命,将历史为之改写。
“我只能当你一时的对手?”
鲜血顺着姜贞的肩甲往下淌,但她反手握匕首威胁席拓性命的动作却不曾颤抖分毫,她挑眉看着不可一世的绝世悍将,悠悠一笑,揶揄说道,“大司马神机妙算,你我之间的确如此。”
“因为此战之后,你便不再是我的对手。”
“大司马,您的不败神话,被我姜二娘破了。”
“感谢您的全力以赴,成全我以少胜多的名垂青史之战。”
作者有话要说
姜贞:感谢大司马的亲情赞助,让我声震四海,名扬天下!
席拓:
快过年啦,家里的事情有点多,暂时每天一更,等我忙完之后再回复双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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