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很大需要慌
问题很大需要慌
吊桥开启,只要这边传出了声音,那边的丧尸就会被吸引过来,广场上除了异能者之外都被清空了,并且给每个异能者都准备了一些锁链,用作他们抓到丧尸之后把丧尸锁起来。
这边故意敲响了声音,丧尸就很快朝着这边过来了,一众异能者见到丧尸顺着桥过来,先是习惯性地下狠手,但是这一次的任务不是剿灭,而是活捉,活捉了之后给那些普通人用作练习,所以很快众人尤其是像方安宴一类的强悍异能者,索性放弃了用异能,而是选择去近战捕捉。
一众异能者的防护穿得算是很全面,有人先上吊桥去抓,等到大部分丧尸被引到了基地里面,吊桥收起来,众人才开始扑上去。
全程君月月就躲在方安虞的身后,方安虞控制丧尸的能力,如果说先前还看不太明显,那么这一次,所有人都深刻地认识到,什么才叫控制力。
收起那些花哨的异能,近战异者们也并没有很轻松,毕竟丧尸像个永动机,只要核心动力,脑子不开壳,就几乎没有累,也不会昏迷,又不能弄断胳膊腿,毕竟要保证他们被抓住了也还是有战斗力,这样才能用于训练。
所以众人一时间也都很认真地对待,但是相比他们,方安虞只是干干净净地穿着那一身骚气冲天的衣服,连丧尸的边都没靠近,不知道发了个什么攻击,他旁边的两个丧尸就自己拿着锁链去套自己,由于已经是死尸体,肢体到底也不太灵活,有些僵硬,自己套自己也很费力,所以两个丧尸沉默地对视了一眼之后,又拿着锁链去套彼此。
君月月站在方安虞的身后,感受了一下和世界之主谈恋爱的酸爽,这一次连一向沉稳从不会轻易吃别人狗粮的姬菲,看到这一幕,都没忍住操了一声。
君月月有丰富的对战丧尸的经验,那可都是在生死边缘磨炼出来的,所以这种时候不跟着练习也没什么,相反她的那份丧尸被方安虞给代劳了,她就站在旁边指挥着众人,怎么躲避丧尸的蛮力,怎么扭动他们的关节去制服。
有经验丰富的“老师”现场指导,所有人都抓到了丧尸,多余的直接杀死由方安宴原地埋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拔掉丧尸的牙齿和去掉他们的指甲。
这种事情找的是两个力量型的异能者,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指导,抓到的丧尸全都处理完了之后,就关在一个小仓库里面,用锁链拴着,失去了牙齿和指甲,他们基本上没有了什么杀伤力,再简单地冲洗了一下他们皮肤表面的血污和腐烂的地方,第二天就投入了训练。
当然除此之外,异能者也开始进入了正式的训练,君月月作为教官,每天都和异能者们泡在一起,不过训练的过程大抵就是反复的消耗异能,每次耗空之后再重新积蓄起来的异能就会有很大的变化。
力量型和速度型的,靠的全都是对战,君月月作为这类里面的佼佼者和教官,每天都是精疲力尽一身臭汗。
不过所有人里面,方安虞是个例外,他的异能根本不能在基地里面消耗,要去控制吊桥对面的丧尸又距离太远,而木系异能,必须是在治疗或者让草木生长中消耗,这基地里面所以有病的人都被他治疗遍了的时候,他只好和几个大妈,整天埋头在基地的菜地里面,帮助各种种子发芽,幼苗生长果子催熟等等。
君月月每天和他见不到面,只有晚上回家的时候,才能看到方安虞,不过方安虞从来也没让她等过,每次她回家,方安虞都好像是拿捏好了时间,饭菜绝对是热得恰到好处。
而且饭后,尝尝伴随的都是十分的亲密,君月月一开始太累了实在是没什么心情,不太忍心拒绝方安虞,不过有了两回之后,她就发现,和方安虞亲热,并不耗费精力,甚至她都会在巅峰之后感觉到精神抖擞,能够绕着度假村来个十圈没有问题。
此刻正是夜半三更,狗都睡了,君月月揪着被角的手放开,惬意无比地垂在炕沿的边上,歪着头枕着枕头,眯着眼在余韵中眩晕不已,半晌才闷闷道,“你又用治疗了吗?你这样搞得我觉得我像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方安虞伏在她的后背,将她整个拢在身下,被子只盖到腰下的部位,将最美好亲密无间的风景阻隔,但是能够看出他腰窝下若隐若现的美好线条,汗津津的像熟透的蜜桃一般。
他没有表示,只是细密地亲吻君月月的肩头,许久也不曾起身,摸过手机打字问她――感觉怎么样,还累吗?要不要再来?
君月月噗嗤一下笑了,“你是在跟我炫耀你的能力吗?我可告诉你,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方安虞也露出点笑意,继续打字――我白天都见不到你,你晚上完事就睡得死猪一样,我好想你啊。
君月月笑得直抖,侧头转向后面,对着方安虞道,“麻烦起个身好不,这都快两点了,我看你明天不想让我起来了。”
方安虞这才不怎么情愿地起身,两个人洗漱好换了被子之后,已经快两点半了,君月月说不出自己的感觉,全身刚通完电一样酥麻麻的,说累吧,又很精神,感觉自己能扛着大鼎耍一圈,但是说不累,又感觉骨子都酥了想要休息。
方安虞看上去倒是精神很好,他或许是
木系异能的原因,真的像君月月以前听说的一样,木系异能越强,自身的模样越精致,水嫩水嫩的,君月月每天看着一群糙汉子,每次一回家,看到方安虞都感觉他像一块水豆腐。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执著,身上那些陈年的伤疤,无论是磕的,是咬的,都已经无影无踪,偏偏脸上的伤疤还在,肉粉色,明显就是他自己不肯去掉。
不过君月月无所谓,随他开心,只是躺在炕上,君月月迷迷糊糊地要睡觉的时候,方安虞捅她,把打好的字给她看――我今天,又催熟了一片西红柿,是先前度假村的游客种的,明天做给你吃。
“好,”君月月看了一眼后说道,“我老公最棒了。”
她迷迷糊糊地正要睡着,方安虞又捅她――我明天准备催熟黄瓜,负责浇水的大姐说她腰一直不好,我给她治好了。
君月月摸了一把方安虞柔软的头发,又说,“哇……好棒棒哇。”
到这会儿,已经明显能够听出是在敷衍了,但是方安虞一天能见到君月月的时间太有限了,他有好多话想要和君月月说,没一会,就又捅她。
三点了,君月月第n次被捅醒的时候,终于恼了。
“大哥,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十二点半,吃个饭一点,接着我连消化都没来得及,被你按着干了一个多小时,”君月月满脸暴躁,“你放个屁也告诉我,还他妈让我睡觉吗!”
方安虞被君月月吼得抖了下,抿着嘴唇放下了手机,果然没有再叫君月月起来,不止这样,第二天早上君月月是饿着走的,没见着方安虞的人影,这人每天早上都要和她黏糊一阵子才肯走的。
不过君月月也没多想,她想着他可能一早就出去了,直到晚上回家,屋子里一片漆黑,不光没有迎接她的热饭热菜,连门都打不开的时候,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她很确定方安虞在家,因为门是从里面锁的,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屋子里没点灯,但她怎么叫也不开门,她一开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直到君月月趴在窗子上,看到方安虞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她之后还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了,她这才放松下来,有些哭笑不得地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开门啊亲爱的,我今天专门早回来,就是要陪你的,”君月月敲着窗户,其实按照她的力气,她拆了窗户还是拆了门,都不是很大的问题。
不过君月月当然不会这么做,这里算是她和方安虞的第一个家,自己的家当然要格外的爱护,再说了主要的问题不是进去不进去,而是方安虞消气不消气。
君月月不回想也没什么,但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上的态度确实不好,他那么高兴地和自己说那些事,她要是不听,他还能和谁说呢?
再说她不是真的不喜欢,实在是太困了,才态度不好,她发誓她以后就算困死,昏过去,也绝对不吼他了。
但是君月月的诅咒发誓,也没见什么作用,方安虞这回是铁了心的不肯给她开门。
现在是夜里十点多,天上无星无月一片漆黑,证明某人的心情不佳,问题很大,需要慌。
不过十一点,君月月在外面好话说尽了,方安虞还是不肯开门,君月月万般无奈,敲响了对面方安宴和姬菲的门。
幸好,两个人还没睡,君月月进屋之后,两个人看到她都很惊讶,姬菲开口,“你这么晚来了,有什么事吗”
姬菲现在顶着的竟然不是她的脸,而是个十分娇媚的女人脸,眼下一颗泪痣特别引人怜惜。
而且不光是这样,她胸前的山坡变成了巍峨的大山,十分壮观……
君月月知道自己可能赶上了不怎么好的时候,人家两口子正在玩变身趴,她来的不太是时候,难怪方安宴一脸的不耐烦。
君月月视线勉强从她胸前一动就摇摇欲坠的大山里面□□,苦笑道,“我被安虞拒之门外了。”
“嗯?”姬菲眨巴了几下眼,很显然不相信这种事情。
方安宴也微微拧眉,问道,“什么?”
“安虞不让我进屋了,我把他得罪了。”君月月苦笑,“我都在外站了一个多小时了,他在屋里玩手机,不给我开门。”
姬菲笑起来,别说他们是以前认识,就是现在基地里面,谁不知道方安虞是出名的好说话,温柔亲和,连基地里面的小孩子都喜欢和他玩。
况且和君月月的组合,一向在姬菲看来,比较强势的都是君月月,方安虞每次和君月月在一起,眼睛从来不会看着其它的地方,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样,姬菲其实也是第一次见。
他会和君月月闹脾气吗?
这简直和晚上出太阳没什么区别。
方安宴明显也很惊讶,不过他是无条件地站在他哥哥那边的,所以一开口,问的就是,“你怎么惹着他了?”
君月月也很无奈,大概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下之后,方安宴皱眉,“他从来不和别人说话,我他也不会说,你要是连陪他说话都做不到,干嘛要招惹他呢?”
君月月……这狗比哥控,操!
姬菲笑着,说了句公道话,“安宴,君月月最近多忙你也看到了,这么说也有点歪了,晚上不让睡觉,你不是也会恼吗?”
方安宴动了动嘴唇,气焰一下就消了,他耳尖红了一点,想了想又说,“我哥那么喜欢你,你再去站一会,他就心软了。”
姬菲却说,“你别听他的,实在不行就住这里,让安宴去那边,你家那位总不会不开门的。”
方安虞立马道,“不行!人是她惹的凭什么我去哄!再说我还要休息呢,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决。”
说完之后,他冷脸无情地要撵君月月,被姬菲拉着,君月月啧了一声,开口,“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再去站一会,他肯定会心软的。”
君月月从对面出来,就又回去敲门,这会儿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方安虞虽然把窗帘拉上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没睡,窗帘后透出他手机微弱的光亮。
这时候信号已经没了,估计外面已经停电了,要不然君月月还能好歹给方安虞发个消息打个电话来认个错,现在只能蹲窗边上,寒风里瑟瑟了。
不过她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也真的没觉得方安虞胡闹,在君月月看来,这种事情,就是小夫妻之间很寻常的闹别扭,虽然大多是男的被关在外面不让进,要说尽好话发誓写保证书才行,不过方安虞不抽烟不喝酒不看别的女人不去和朋友聚会也不会流连在外半夜回家,她也没有闹的机会。
他的心思太细腻了,从来也不会做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君月月和他一比,那神经粗得能跑马。
惹着人不高兴了能怎么办,忍着呗,她还挺喜欢这样偶尔的波澜,和方安虞耍小脾气的样子。
他会这样,代表他心里不再像从前那样不安了,他是觉得她不会离开他,才敢这样,人不都是这样,没什么不好。
君月月坐在院子里面的凉亭,看着天上模模糊糊的已经出现了几颗星星了,她捧着脸看着,说不定等会星星都出来了,她就能进去了。
“晚睡一会多聊一会能怎么样……”君月月现在很后悔,特别后悔,她就不该昨晚凶方安虞的,导致今天有家不能回,有饭没得吃。
刚才应该死皮赖脸地在方安宴那里找点吃的。
不过说起来姬菲的这个能力真的绝了,方安宴得多美了还不得是天天换新年夜夜做新郎啊……
当然不同于她想的那样,姬菲觉得很新鲜,方安宴却一点也不喜欢她变成其他的样子。
“你变回来吧,好菲菲,”灯光调暗,方安宴还是适应不了,“你这样我没有感觉啊……好像抱着一个陌生人。”
“你不是喜欢这种脸像锥子,胸像屁股的吗?”姬菲眯眼,“我听说你以前和君愉有过一段儿,差点就订婚了,你喜欢她那样的?”
姬菲无所谓地耸肩,“你要是对那种有感觉,我可以变成那种类型,甚至她的样子。”
方安宴真是被雷得不清,顿时捂住了姬菲的嘴,“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哪种,你整容那次,我是随便找的照片我说了几遍了!”
方安宴暴躁,“别玩了,我不喜欢任何的类型,真的,我就喜欢你。”
姬菲笑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不要这种好机会的。”
姬菲慢慢变成自己的样子,方安宴看到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要亲下来的时候,姬菲又说,“哎,你怎么没有觉醒这种异能呢?要是你也觉醒了,我就能选个我喜欢的样子……”
方安宴动作一顿,瞪着姬菲狠狠捶了下枕头,没好气道,“不做了!”
说完之后就翻身躺倒,背对着姬菲闭上了眼睛。
姬菲愣了下,她是真的不在意这种事情,她对忠诚的定义和方安宴不一样,她到底不是个寻常的小妹妹,会因为一点点男朋友的忽视就黯然神伤,她当然很喜欢方安宴,她要求的也是方安宴忠于自己忠于婚姻,只要忠于她就行,她不介意关起门来满足他对其他人的臆想,毕竟人都是善变的。
当然前提是这个人是在她的基础上臆想,她当时说如果方安宴敢背叛她,就崩了他。
其实那也不是真的,他只要不是出轨瞒着她,只要光明正大地和她说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姬菲根本不会疯狂,也不会杀他,不喜欢自己的人没必要勉强,她早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依赖型的人格,她不畏死亡,不惧痛苦,也不会放任自己沉迷悲伤。
而方安宴的性格,恰恰和她完全相反,两个人能够在一起,也算是个奇迹。
他守旧,骨子里传统,因为传统而被姬菲的放肆吸引,但是他可玩不开,他除了姬菲还没有过别的女人,姬菲变成其他的样子要他适应,他真的适应不了。
她方才说想要他变成别人那个,也深深地刺痛了方安宴的心。
于是姬菲哄不好人了,方安宴屁股对着她,装睡觉,她觉得自己现在虽然躺在炕上,但本质上和外面凉亭里面蹲着的君月月是一样一样的。
君月月低头看了眼手表,估摸着今晚上估计进不去了,不行明天她请天假,好好地陪陪他。
季节从末世之前就没有交替过了,君月月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末世虽然没来,但是季节不交替,就应该警惕的。
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也就无所谓了,所有的植物疯了似的反季节生长,这就导致,蚊
虫施虐,庆幸的是那些丧尸不招苍蝇,不知道因为什么,苍蝇末世之后变得极其稀少,也不会出现丧尸身上生蛆的事情,要不然真的,想象都能他妈的受不了。
但是蚊子已然坚强得很,一茬接一茬地没有停止他们的繁殖,君月月在外这么长时间,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了,平时她是不会被咬的,在方安虞的身边,没有任何的虫蚁会靠近,很神奇。
但是现在她的小可爱不理她了,她被蚊子吸了好几管血了,本来这天气暖和屋子里进不去在外面对付一夜也没事,可惜蚊子这会率领大军看上她了,只要她停止动作,就群起而上,嗡嗡嗡的活像是好多轰炸机在耳边徘徊。
君月月又看了一眼屋子里,发现微弱的亮光没了,狠心的虞美人真的睡了,她琢磨着找个地方先借宿一晚上。
回想了一下基地人员的住宿情况,君月月想到了一直在对她示好,感谢她前些日子帮着处理那三个小畜生的母女俩。
上次那批人,大多被安置在了住宿酒店那边,不过这母女俩是主动要上这边的,平时在帮着君愉打下手,菜园子那边也在顾着。
君月月思来想去,这个时间去打扰也没关系,能够收留她一晚上的,也就只有徐州月牙母女俩了。
君月月又趴窗子看了看,方安虞似乎是睡熟了,她就没有再吵,甩了甩身边的蚊子,悄悄地走出了院子。
方安虞躺在枕头上咬着被子,君月月一从院子出去,门口的爬藤玫瑰就争先恐后地开始喊,“她走了她走了她走了啊!”
微风吹过,花朵颤巍巍地晃动,都是她们在上蹿下跳地摇头喊叫,但是正常人是绝对听不到的,这就是方安虞昨晚上想要告诉君月月的,他不光能够利用自己身上长出的叶子了,他已经能够借助其它的植物去听这个世界了。
方安虞其实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他都开始咬被角了,但是君月月一走,他嗖的就坐起来了,一边发散他的能力,整条街的爬藤都变成了他的奸细,君月月走到哪里就报告哪里。
方安虞一开始是没打算跟上去的,因为他猜到了君月月要去哪里过夜,虽然生气,但是他决定再晾她一晚上,明天她说不定会请假哄他的,方安虞太想和她腻在一起一整天了。
当然了,明天君月月就算不请假,方安虞也会原谅她的,因为能够坚持到明天,也是他的极限了。
可是就在方安虞准备躺下的时候,远处的爬藤上有朵玫瑰,突然说道,“呀!她和两个人在聊天!”
这声音在一堆报告她转弯和她停下的玫瑰里面显得尤为的突出,方安虞驱动小玫瑰们描述男女长相,然后就在屋子里待不住了。
方安虞出门的时候,君月月正站在一处拐角,看着夜幕中一对拉拉扯扯的男女。
当然了,一般这种半夜三更出来的男女,都是白天看对眼的,无论在干什么,上前打扰都是没眼力。
这世界已经很苦了,在这样一个世界幸存下来,每一天都是多赚的,患难中相爱,这本来就是很美好的事情。
只不过借着路边的灯,看清了这两个人之后,君月月就不觉得美好了。
“振飞哥,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一个女声娇滴滴的,还真是让君月月陌生又熟悉,不正是先前和午振飞一起进入基地的那个娇娇么。
君月月之所以觉得陌生,是因为她虽然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但是已经好久没有注意到她了,自从进了基地之后,她似乎一直很老实,大概是知道自己烦人,又怕君月月,所以很少在她的面前晃。
这会儿娇娇眼中含着泪,正抓着午振飞的胳膊……诉衷情?
“我和张叔叔真的没什么的,”娇娇说,“后来我……我之所以那样,是为了救你啊!他说要把你和明珍姐姐扔下的!我才会……”
午振飞背对着君月月的方向站着,挣开了娇娇的手,沉默了片刻道,“你们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你已经缠着我很久了,再私自钻进我的屋子,我就要上报了。”
“你怎么能这样!”娇娇低低地抽泣起来,“要是没有我,你绝对会死在丧尸群里面,和明珍一样!你不能这么对我――”
说着又要来拉午振飞。
午振飞猛的甩开她,“你够了!”
这是君月月第一次看午振飞这么疾言厉色,他其实也是个很温和的性子。
“你别提起她!别用你这张嘴提起她!”午振飞后退几步,正好走到君月月躲着的爬藤后面,“你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活命才甘愿和……你要是真的为我,我宁愿死在那丧尸群里面!”
“你怎么能这样!”娇娇的声音有点尖锐起来,午振飞转过头正要走,突然间手臂被抓了下,吓得他一哆嗦,下意识地做出攻击,被君月月轻松地化解。
“悦悦?”午振飞一看拉他的是君月月,顿时就放松下来,但是随即又很快紧绷起来,解释道,“我只是回来得晚碰上她的,我和她没……”
“我知道,”君月月打断他,越过他皱眉看向娇娇。
娇娇发现了君月月,刚才对着午振飞的那种令人作呕的情态,早就收得一干二净了,整个人像个小鹌鹑似的,眼见着绕过两个人要走。
君月月出声叫她,“你站住。”
娇娇哆嗦了一下之后站住,回头害怕得脸色都有些发白,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在基地吊桥的门口,君月月是怎么徒手掐断一个男孩的喉骨,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什么……什么事,我要回去睡觉了。”娇娇的声音也完全没了刚才那种调调,君月月扯了午振飞的衣服一把,午振飞就跟在了她的后面,一起走到了娇娇的前面。
君月月开口,“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你们遭遇丧尸群的那一天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午振飞说他昏迷了,也不知道,姓张的死了全凭你一张嘴说。”
“你说出来的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死无对证,”君月月说,“但是……你说你是为了救午振飞才甘愿和一个能当你爸爸的老男人搅合在一起的,妹妹,你真是不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怎么着,看他变异出了点异能,就想用这种烂借口攀上?”她伸手指着娇娇的脑门,“你别以为人都他妈是你这种傻子?”
“我警告你,这地方我说了算,现在把你杀了扔了,没人会管,”君月月说,“留你狗命,你就好好地苟着,再打我朋友主意,瞎钻屋子,你那是找死。”
娇娇被君月月几句话说得开始哆嗦起来,一眼也不敢看午振飞了,君月月盯着她,先前她推方安虞的事情,君月月心里始终过不去那个坎,可是那件事过去了,她没有犯其它的事儿,她也不是什么杀人狂。
她盯得娇娇脊背冒出冷汗,在君月月嘴里终于吐出一个“滚”字的时候,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
君月月转头看向午振飞,“你们遭遇丧尸的时候,你是怎么昏过去的?”
“我当时拿着枪,但是打不太准,开车的被咬,脚踩到了油门,我被车板……撞晕的。”
午振飞说起这个很难以启齿,因为实在是太废物了。
君月月皱眉,没有再问,边继续朝前走,边说,“这小姑娘心术不正,再纠缠你,你就去君愉那里举报她,会有惩罚的。”
午振飞跟在君月月的身后,一直盯着君月月,前些天,和丧尸实战的时候,他也意外觉醒了异能,虽然还很弱,已经从普通人转到了异能组,君月月每天都专门给他补落下的技巧,午振飞心里真的很感动,也很开心。
人心所向,是控制不住的东西,他从小就喜欢君悦,这么多年了,他现在还是一如既往,只是君月月始终不肯回头看他。
他其实在没有末世之前,就已经和明珍提了离婚,是他家里人和明珍一起算计他,给他酒里下东西,事后又用明珍怀孕做借口逼他们结合,午振飞在得知是个骗局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起草了离婚协议。
但是末世了,他的离婚协议没能签成,现在明珍不幸……方安虞和她的感情看起来又那么好,他已经不想了,真的不想了。
但是这些天几乎每一天都能看到她,她那么厉害,那么勇敢,依旧是小时候带着他跳墙逃课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午振飞已经竭力压制了。
可是今天她突然出现,在这样静谧的夜里,陪着他走这样一段路,他压抑许久的心脏和感情,又死灰复燃,势不可挡地淹没了他。
午振飞稳了稳呼吸,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君月月顿了一下,没说进不去家门了,只说,“我去找徐州有点事。”
“这么晚……”午振飞又问,“很重要吗?”
“唔。”君月月含糊一声,“你家到了,回去吧。”
君月月站定,转头看着午振飞,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性格就是太软了,从小就是,那个娇娇纠缠你不是第一次了吧,你得再坚决点,那种人没皮没脸的。”
午振飞抬头看向君月月,应了一声。
君月月冲着他摆了摆手,想起他这段时间拼命地努力,整个人她都能看出瘦了不止一圈,又说,“以后别练这么晚了,你其实也不用太着急。”
午振飞又应了一声,君月月转头的时候又忍不住说道,“你可别真的被那个娇娇说的话骗了,我觉得她就是撒谎的,明珍……我很遗憾,但是你就算以后真的喜欢了谁,也不能是娇娇。”
君月月其实一直都拿午振飞当朋友的,两辈子了,唯一能够算作是她朋友的,那种狐朋狗友不算,也就只有午振飞一个。
要不是他的心思,君月月也不会刻意地躲着他。
午振飞又应了一声,心里跳得要炸裂开,声音有些发飘地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明珍……”
“是他们骗我,我才……”
午振飞对上君月月的视线,有些说不下去了,明珍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君月月就是不喜欢他。
如果直接问,君月月肯定不会回答,午振飞心里一直很不甘,他明明和方安虞是一个类型的,他以前以为,君月月不喜欢他,因为他性子太软了,但是后来她找了个更软的,他就开始迷惑。
“我喜欢谁都行,只要不是她吗?”午振飞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他不敢抬头,不敢去看君月月的眼睛。
君月月
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午振飞只要不和娇娇扯一块,君月月真的觉得他能够从明珍的事情里面走出来挺好的,毕竟人活着,就是朝前看。
所以随口道,“对,只要不是她,快回去睡觉吧。”
君月月说完就转身准备走,没料到午振飞会突然间抓住她,她更没料到,自己转过头之后,午振飞会不管不顾地亲上来。
由于太震惊了,她没能及时地躲开,然后让君月月震惊到眼珠子差点脱眶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午振飞只是快速地贴上她的侧脸,君月月却越过午振飞,看到了站在一片幽暗的爬藤玫瑰中,神情阴沉无比的方安虞――:,,,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