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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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黑手党平时的工作确实繁杂，但已经是干部候选的中原中也如果不是异常重要或者是难以处理的事件是不用他亲自到场的。nianweige
于是这间名为旧世界的台球吧倒是成了中原中也时不时过来休息的地方。
阿呆鸟手里拿着球杆，脸上挂着异常灿烂的笑容注视着中原中也的动作，目光中时不时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情。
一旁的外交官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面将阿呆鸟的目光吸引过来道：“你这又是什么表情，我看着瘆得慌。”
面对同伴的吐槽，一旁的中原中也也停下动作将视线放在了阿呆鸟身上，同样面露不解。
“哎~”神情夸张的叹了口气，阿呆鸟走到中原中也身边含笑调侃道：“我只是有些吃醋，中也每天都和那位五条干部在一起，我们能聚一聚的机会都变少了。”
中原中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话题的主人之一，微微一愣随后有些不大自然地捏起拳头咳了两声，“我什么时候天天和他在一起了，也就前几天而已。”
提到这个，一旁表情严肃的外科医生忽然接过话：“对，前几天一直在一起。”
顿时中原中也双耳通红，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间无从解释。
最后只能干巴巴反驳道：“他和太宰那家伙待在一起的时间才久呢。”
阿呆鸟没想到中原中也会来上这么一句，顿时垂下头变得宛如一位失望透顶的父亲沮丧着语重心长道：“看来我们中也才是吃醋的那一位啊。”
“阿呆鸟！你在乱说我回去了！”
一旁的外科医生在这时又突然冒了出来：“气急败坏了。”
“！！！”中原中也被调侃的满脸通红，放下手中的球杆就打算逃离这里，还是另一边的外交官伸出手搭在中原中也的肩膀上制止了众人的玩闹。
“看来中也很喜欢那位新上任的五条干部？”
其实在很早之前旗会的大多数人都以为中原中也会是太宰治成为干部后的另一位年轻干部，然而龙头战争后首领却给出了一个令大家意想不到的结果。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一部分传言在暗处开始慢慢发散。
没人敢怀疑这位五条干部的实力，因为有人传言这位五条干部是如今日本唯一的超越者。
外交官明媚的笑容中暗藏一部分担忧，作为光暗世界的交涉窗口他知道的自然比传言更为详细。
这位五条干部和他们可不一样，那可是五条家尊贵的家主大人。
中也与其交好会不会因此引来首领的不满呢
“还好吧，我和悟在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前就认识了。”
中原中也没有注意到外交官眼中暗藏的情绪，他拿起桌面上的一颗球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
不远处的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主动打断中原中也游离的思绪。
半响，中原中也忽然莞尔一笑毫无阴霾的深蓝色眼眸中带着释然的畅快，“其实我下定决心想要找回过去就是因为悟，他和我一样也忘记了很多事情，但忘记过去不代表就不能拥有未来不是吗。”
众人听到这句话顿时愣了愣，随后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
“你说的很对，中也。”钢琴家慢慢上前，他脸上带着成熟稳重的笑容，听到中原中也的话似乎颇有些感慨，“今天是你加入港口黑手党一周年的日子，我们大家准备送你一件礼物。”
“你们”
中原中也没想到钢琴家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转而将目光看向一旁的众人却发现此刻的大家都用同样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这是我们为你找到的过去，一开始大家都很纠结担心你因为这张照片而思虑太多，可现在我想这张照片不会再成为你的负担了，中也。”
钢琴家是旗会的创立者，指导者，在中原中也的印象中他似乎总是温柔和煦的注视着大家，宛如兄长一般的存在。
而旗会的大家也如同家人一样互相照顾、相互扶持，这才走到今天。
接过钢琴家手里的照片，照片上五岁左右的自己身边站立着一个和自己模样相似的青年，两人牵着手看起来十分亲近。
如果是过去的中原中也可能早已经难以自控恨不得立马就找出照片中的另一个人，但现在看到这张照片，中原中也抬眸看向眼前的众人目光温柔淡然，他嘴角微扬，眼睛里的笑意渐渐荡开，“谢谢。”
万般感激，到最后化作一声无法言表的答谢。
中原中也在过去无法肯定自己是否作为人类而存在，但现在或许在拥有家人的那一刻他早已经是真正的人类了。
“别哭出来哟！”
阿呆鸟上前搂住中原中也的肩膀似乎有意无意想要驱散中原中也内心的伤痛。
中原中也哪里会不明白，缓缓收起情绪看向身边的阿呆鸟给了对方一个少来的眼神，随后莞尔一笑道：“晚上的宴会大家别忘了，我等会儿还要去给悟拿衣服。”
“啊？中也！你是那家伙的老妈子吗？凭什么让你去拿啊？”
眉角微微跳动，中原中也气极反笑看向一旁嘴无遮拦的阿呆鸟：“我记得上次某人在家里生病也是我去帮他买的药，怎么，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到这里，阿呆鸟顿了顿立马尴尬的笑笑不敢说话了。
“好了好了，中也快去忙吧，晚宴我们不会忘记的。”
看着中原中也逐渐走远至彻底消失身影，一直在角落沉默不语的冷血忽然道：“怎么说。”
钢琴家拿起中原中也放在地上的球杆，瞳色渐深望着台球桌上剩下的球慢慢弯下腰：“别轻易去试探。”
一杆进洞。
外交官注视着钢琴家这一发好球，轻轻抚上侧脸碰到了眼角的泪痣转而露出一抹笑容道：“五条家可不是什么善茬，不过那位五条少爷我见过。”
“哦？实力如何？”
拿起桌边的巧克磨了磨杆头，钢琴家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桌面上并未看向一旁说话的外交官。
“很强，不，或许该称为恐怖。”外交官思索片刻继续道：“那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
“是吗，我们中也也不差好吗！”
阿呆鸟面色不虞站在桌台旁，强行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钢琴家没说什么，但外交官无奈地扶额道：“至少我从未听说过一个人能拥有好几种异能，呵，说不定他还真是神的孩子，那些旧贵族的话也不是全然不可信。”
“什么？真的假的！”
钢琴家没有回答阿呆鸟的问题，不过像是想到什么转言道：“算了，现在只希望首领暂时不会察觉我们的问题吧。”
面对这句话名为旧世界的台球吧再次陷入沉寂。
另一边，港口黑手党的地下训练场。
“五，五条大人，太宰大人又不见了。”
下属胆战心惊地垂着头走到五条悟身边，吞吞吐吐说完了嘴里的话看样子很是害怕甚至不敢轻易对上五条悟的视线。
可五条悟哪里会在意别人的想法，接过来人递过来的毛巾随意的擦了擦手，“不在办公室吗？”
“额泽川秘书找了，没有。”
“那你找我也没用啊，我又不知道。”
五条悟顶着一张臭脸，他昨晚和太宰治打游戏刚输给对方，今天一整天的脾气都不大好，结果太宰治的下属还正好撞在他脸上。
下属没能察觉到这一点，小心翼翼抬头在接触到五条悟视线的下一秒立马收回目光，不安地解释道：“因为泽川秘书说您一定知道，所以晚上是首领举行的宴会，太宰大人不回来安排不了工作，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真烦人啊治那家伙，干脆揍他一顿怎么样？”
五条悟突然弯腰，眼前的人一下子就望进了那双透彻的眼眸中，顿时哇哇大叫起来还疯狂用手遮住自己的双目。
？
五条悟完全没料到自己只是看了对方一眼这人就被自己吓成这样。
他长的很可怕吗？
五条悟开始怀疑人生。
但事实上只是因为五条悟的双眼异于常人又过分瑰丽，于是下边的传言渐渐开始往魔幻的方向发展，又因为江户川乱步，太宰治，中原中也甚至还有首领等人对五条悟都过于“溺爱”，总之一些人居然开始说五条悟的眼睛拥有异能可以将任何人催眠然后掌控。
简直成了性转版的美杜莎。
虽然传言毫无根据，但野史为什么那么多人流传不就是因为他野吗！
反正这个故事被太宰治听到的那一秒，脸色古怪了一瞬随后突然发出巨大的嘲笑声，以至于一旁的江户川乱步还有中原中也等人都僵住了表情。
而故事的主人公，五条悟本人却毫不知情。
“肯定又是治在背后说我坏话！”
虽然不理解下属的动作，但既然是太宰治的下属那肯定和他本人脱不了干系！
找到太宰治对于五条悟来说很简单，基本不是在办公室就是某条河里。这段时间五条悟将无下限异能掌握的游刃有余，横滨一共就那么几条河不过是眨眼之间空间压缩后立马就能到的地方。
“治！”
和以往不同，这次五条悟直接跳进河里将正在冒泡泡的太宰治给拉回岸上。
接触到太宰治的那一刻五条悟身上的无下限异能消失，最终两人同样湿漉漉地站在岸边，太宰治将头上的水草摘下百无聊赖道：“又是泽川让你来找我？”
五条悟不冷不热回道：“昂。”
听到这样的语气太宰治就知道五条悟肯定还在生气昨晚的事情，于是故意侧目，“泽川一句话五条少爷居然就特意过来救我，真让人感动呢。”
这样阴阳怪气的语气恐怕认识太宰治的人都听到过，不过五条悟却是第一次体会。
当即愈发不满，怒言道：“你说什么？”
“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不需要你来救我，明白吗？五条少爷。”
太宰治像是一个拥有多重人格的病人，前一秒或许他还对你笑容亲切但下一秒他又突然阴下脸色冷漠地注视着一切。
没有人受得了如此阴晴不定的态度，更别提太宰治给予的不仅仅只有目光还有子弹。
“”
五条悟从未被人这样嘲讽过，他想生气但看到太宰治充满阴郁的眼睛却又呼吸一滞，不可思议地慢慢垂下了眼眸，干净通透的蓝色大眼睛忽然裹上了些许水汽，太宰治一时之间竟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
可前面说过的话无法收回。
“我不明白，不明白治为什么生气，明明游戏输的不是我吗？”
五条悟越说越委屈，却也越说越理直气壮，刚才还水汪汪的眼睛突然升出怒意:“还有！救你怎么了！从今往后你都别想死了！不管在那里，不管什么时候，你太宰治都别想死！”
原本只是为了故意唱反调，故意不让太宰治如愿以偿，然而此时此刻五条悟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却令太宰治震在原地，许久未能回过神来。
就在五条悟以为太宰治会扔下他离开时，太宰治却突然笑了起来，甚至笑声越来越大，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用手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太宰治望向眼前的人目光平淡轻缓，他说：“为什么？”
眨了眨眼，五条悟不太能理解太宰治的问题但还是想了想直言道：“你不是说活着没什么意义吗，那我赋予你意义，既然你不想为自己而活，那你就为了老子活下去。”
极为嚣张的一句话，甚至可以说完全算不上是安慰人的话，恐怕也只有五条悟会如此自信的说出这样的话了。
太宰治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像是即将坠落悬崖的人突然间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片刻的救赎带来的是心脏剧烈地跳动。
但在五条悟面前，太宰治露出无语的神情反问道：“我凭什么要为你而活。”
五条悟盛气凌人继续道：“因为今天我救了你啊，你现在就是因为我才活着不就是为我而活吗？”
太宰治被五条悟胡扯的歪理打败，终究是不再反驳。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脑子的笨蛋。”
见太宰治走远，五条悟连忙跟了上去。
“我以前？我以前肯定比你聪明！”
“呵，还有这幅自以为是的态度也是。”
听到太宰治的话五条悟直接一个飞扑趴在了太宰治背上，嘴里嘟嚷着各种不满，而太宰治只能被迫听着五条悟在自己耳边发泄情绪，难以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