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千里剑破邪,本鸟乃金乌
决心一下,凌熠马上决定找娱乐圈有玄学人脉的前辈求助。czyefang
他记得有一个对他还算可以的前辈,在他拍双男主那部剧前,开玩笑用龟甲投了几次铜钱,然后说这招是认识的大师教他的,可以看吉凶,他这部剧很有可能能火。
后来,那部双男主剧真的火了,前辈有时候也给他介绍一点娱乐圈里的人脉,对他发展还是有点关照的。
凌熠的前辈给他介绍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大师,这位大师看起来面色红润,天庭饱满,相貌上对比凌熠认知里的大师要更年轻。
前辈告诉凌熠,这正是大师修炼有成的证明,并神神秘秘地说,大师实际已经58岁了,圈子里很多女明星都想找大师学习驻颜养容的方法,但是大师说,女子修行,虽然不会如男子一般会因房中之事而导致阳气渐失,但是却会每个月有漏,若想通过修行驻颜,则需要斩赤龙得返先天。
总之大师道行深不可测,让凌熠事了之后,不要忘了给大师孝敬红包。
大师在凌熠前辈退出房间之后,对凌熠说道:
“我观居士面色晦暗,招惹上的邪物别有过人之处,一般人对此状不能观,不能观则法不达,故而无法对其驱离。我虽能观,却一己之力无法驱离,居士要想度过此关,我还得请我两位同门给我护法。”
凌熠也不是很能听懂他说什么,就知道这个仪式需要三个人共同施行,就对这个大师说道:
“如果能够让我的现状有所起色,几个人做法都无所谓,我配合就是了。”
“好,请居士这边来。”
大师带着凌熠穿过前厅,这前厅的后面有一处香坛,上面放着一些法器。
大师让凌熠在此稍候,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披了一身羽衣身上还挂了些配饰,身后跟着一个同龄男人和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也都身着道袍,穿戴正式。
“凌居士,这边请。”对方客客气气地请凌熠在地上的八卦图中央站定,然后燃香、敬香,开坛做法。
只见这三名道士打扮之人脚踏禹步,绕行一圈后,三人站定,有一人正站在凌熠对面,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
随后,手指尖所急夹符箓无风自动,无火自燃,他另一手端着一支杯子,这就将符入杯,这符居然也不熄灭,烧到全透,符灰与水完全融为一体。
那人将杯子递与凌熠道:
“饮!”
凌熠只能举杯就喝,这人在凌熠接过杯子后,又与另外两人开始了踏步转圈,转至另一人到凌熠面前时,那人以一杆玉尺轻点凌熠眉心道:
“坐!”
凌熠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将他一压,他竟然就着站立的姿势双腿膝盖往外一弯,盘腿坐在了地上。
三人再次踏步转圈,转至第三人来到凌熠面前时,这人抽出一把短剑,挽了个剑花厉声喝道:
“离!”
凌熠只觉得一阵眩晕,意识好像被抽走,双目一闭,便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这三个人见此状,也都原地打坐,各自结法诀在手,一个人形从凌熠的体内漂浮而出,只有一道虚影而无实体,这时,真正要斩杀此邪祟的人,才从后面踏步而出。
原来这三人所做法事,并不全是法事,他们做法事,更多是给凌熠“看”的。
实际上,只有喝符水、法器点眉心、以法剑分魂是有效操作。
他们三个只能算是萧家的普通弟子,其实要斩邪祟,穿不穿法衣,是不是要唱念做打,都不重要。
但是要让凌熠感觉到他们是在做普通人眼中的法事,这件事很重要。
因为人的想法是很奇怪的,真正的高人做法须臾之间,但是没有这种法事氛围的加持,这个人就要怀疑是不是骗子。
如果表演做足,哪怕是骗子,想要做法事的人也觉得自己得到了心理安慰,甚至会主动给对方自圆其说。
三人结印就是为了控制邪祟,好让它离开凌熠的身体,方便最后的斩杀。
这邪祟本来就是他们萧家有意广撒网养的“蛊”,此时只需要给萧家年轻一代修为最高的萧左完成一记斩破,则功德自然四人都有,萧左能得到最多。
这一轮凌熠的上架和杂志出问题,萧家在听说有人要对凌熠的曝光度做文章之后,马上也加入了这一行列,这样,在凌熠请他们做法之后、邪祟带来的业力反噬之前,他们只需要把自己封的部分解禁,就会给凌熠一种他的资源热度有所恢复的错觉。
但一切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凌熠身上的邪祟并不肯就死,萧左举剑闭目,意识离体,与凌熠身上的邪祟斗在了一处。
而此时的木连山脉深处,迟到的发烧和一系列状况找上了许沉石,他感觉自己需要用意识的能量去反哺自己的身体,从而意识进入了一个极为奇异的梦境中。
“我愿心受天下业果所引,愿以元神炼化天下业果,以斩吞天……”
这句话含有语神通,其中道韵殊胜,振荡魂魄。
许沉石一望之间,在梦境中便有众生之业,似可借一镜瞬观。
心念转动,这众生之业中,有一业果,正与他曾有意识联系,于是在这走马观花之境,许沉石看到了三人围凌熠打坐,一人意识离体正与那与凌熠头上现出虚影的,看似与凌熠一模一样的邪祟斗法。
这邪祟出不得三人所依仗的脚下八卦之阵法,却看出与他斗法那一人,已可外观邪魔,正是对应邪魔扰动之劫。
邪祟识念一动,他本是自凌熠的欲念、自凌熠粉丝这一类众生的痴妄中来,自然能引动相应的邪念意识与之呼应。
一时间附近的魑魅魍魉受它一念牵引而来,竟然是提前引动了萧左的邪魔扰动之劫。
这劫对应萧左可外观之邪魔侵袭,修行之人要渡此劫,需有同道中人为其护法。
此时困住邪祟三人自然可以为他护法,但三人法诀若一动,这邪祟自可重回凌熠身体,又或者脱身隐去,此后变成如南游神、北出马一类的仙家,还是找一个阴庙邪神之像附体,以世间之欲为诱饵,交换他人的健康、功德为人实现短暂的愿望,就不得而知了。
是以萧左怒极,他们萧家此算本无遗漏,这关键时刻眼见便要棋差一招。
这时,只见一炳金剑之影从西南方向凭空飞来,带着一力破万法之势,一剑便洞穿了那有着凌熠相貌的邪祟。
那邪祟本已逃脱有望,却被一把意识凝成的金剑一剑穿胸,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修为竟如之前那次梦境中一般,仿佛被金剑所引,瞬间便化作黑雾,吸入到金剑之中,金剑虚影一晃,一道金光大盛,又与其来时一般,化作一道金光向着西南方向消失无踪。
没有了击杀邪祟之功,四人虽得到了功德之力,却并没有多少,而萧左的劫数已至,只能意识回体,步入阵中,让三人为其护法渡劫。
这剑,便是许沉石自梦境之中对着走马观花之境中,所见到的邪祟射出的一剑。
他在梦中心念所致,一瞬之间便想起自己曾经在梦中那射向将他拉入梦境的出马仙的一剑。
在梦境之中,他的意识仿佛有通天之能,意之所致,念聚成剑。
一剑破万法。
而剑一收,他便感觉有一道强大的引力,将他从似有通天之能的体会中生生拖回到一种行动困难的感受里。
因为是真的行动困难。
他艰难地掀开眼皮,从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御剑飞行般的境界,跌落到口干舌燥,浑身乏力的状态,甚至流食都是靠鼻饲完成。
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但他不知道他经历了何等凶险,他本在古金木的第一阶上悟道,被人强行将他的意识与古金木的共鸣相分,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直接身死魂灭。
在昏迷之时,梦境之中,他的求生本能让他的意识去寻找可以救回自己一命的能量,于是在走马观花之境,他看到了那个与他梦中斗法的邪祟,与其说是斗法,不如说是他单方面的斩杀。
生死之间,一剑来去,邪祟的修为转化成能量被许沉石的意识尽数吸收,又反哺到身体之中,将他自死亡的边缘拉回。
之前见过的医生见他清醒过来,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用体温枪对着他的额头滴了一下,点点头道:
“温度降下来一些了。”
许沉石勉强抬起那只没有挂点滴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医生会意,并且似乎早有准备,用滴管抽了一管液体,把滴管塞进他嘴里,一点一点的把液体滴了进去。
这液体比水更清凉,而且带着某种轻微的香气,医生滴得很慢,主要是给他润喉,并不会呛到。
给他喂了两三管这种令他舒适的液体后,医生收拾了东西离开,走之前又点了那种特殊的香,这次再入睡,他没有做任何的梦。
许沉石这一睡,身体状况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反正鼻管已经做了,横竖不需要考虑什么时间起来吃饭,他本来就很嗜睡,这一次,更是睡得昏天黑地,再次醒来的时候,木远山正坐在他的床前,肩膀上还站着一支鹦鹉。
不知道为什么,一只鸟居然站出了气鼓鼓的感觉。
“这次感觉怎么样?你这觉睡得可真够久的!”说话的居然是鹦鹉,“你都睡了八天了,这八天你伤口都愈合了!就等你醒了拆管了。”
这鹦鹉有点厉害,居然是即时对话不是学舌的。
看出来许沉石的想法,那鹦鹉怒道:“我是金乌!呆在你左手那么久,被人剥出来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活该被人捅刀!”
完全没有了之前金乌梦中现身那种故作姿态,说着听不懂的语言,要通过语神通才能听懂,一副高级仙鸟的样子。
许沉石听它这么说,抬起左手一看,那上面的金色花纹果然消失了,但是因为他已经又睡了很久,一下子没有想明白很多事,脑袋还有一些钝,木远山一敲手指,那只鸟就停止了呱噪,看来他们之间是有什么莫名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几个脑洞解压,然而想了一圈,解压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