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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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包这件事让姜阿沅立刻将目光从晏离身上移开,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直视晏离,“没有,没笑什么,王爷或许是看错了。czyefang”
晏离被姜阿沅睁眼说谎话的表情逗笑了。
两人离得很近,姜阿沅的目光被晏离的笑声吸引过去,看着晏离的眼睛。
晏离只有和姜阿沅在一处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眼睛微眯,目光明亮,带着十足的少年气,尽管,晏离已经过了少年的年纪。
这是外人没有见过的晏离,是独属于姜阿沅的晏离。
姜阿沅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晏离,一时之间有些看呆了。
脸颊上的手轻轻捏了她一下,不疼,痒痒的。
“阿沅笑了我一天,还想赖账不成?”晏离悦耳的声音近在咫尺。
姜阿沅像是被这声音蛊惑了一般,又笑了一下,决定坦白,“我不是在取笑王爷。”
她将白日听来的,嬷嬷对晏离的评价给晏离复述了一遍。
“王爷少年时的确十分俊俏,我只是觉得有趣罢了,绝没有取笑王爷的意思。”
晏离听完姜阿沅的话,眉梢微动,“王妃夸我少年时俊俏,那如今呢?”
他问出这话的同时,微微弯腰,和姜阿沅直视,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晏离的动作缩短了一半。
姜阿沅的视野中,晏离占据了大半,她感觉到自己失控的心跳,不敢再和晏离对视,垂下眼,“王爷如今自然也十分英俊。”
耳边又传来一声低笑,“阿沅看都不看我,这话实不可信,阿沅定是嫌我丑了,不忍骗我。”
晏离的声音带着些故意装出来的委屈,姜阿沅听出来了,但还是红着耳朵解释,“我说的是真的。”
温热的手指从姜阿沅的脸颊游移到她的下巴,轻轻用了力将姜阿沅低垂的头抬起来,和晏离平视。
晏离压低声音,“我还是不信,除非阿沅看着我的眼睛说一次。”
姜阿沅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她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比下巴处托着的手指还要烫。
晏离却不肯放过她,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阿沅,再说一次。”
姜阿沅直视这晏离的双眼,仿佛被勾了魂魄一般,顺从晏离的话,又讲了一次,“王爷如今也十分英俊。”
话音未落,她的声音突然中断。
温热的唇覆上她的,只是轻轻贴着没有动作。很软——这是姜阿沅大脑恢复意识时的第一感觉,和姜阿沅料想的不用,和晏离给人的感觉也不同。
姜阿沅瞪大了眼睛,看着晏离尽在咫尺的脸庞,心脏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过了不知多久,晏离才睁开眼睛,稍稍拉开和姜阿沅之间的距离,用指腹碰了碰姜阿沅红透的脸颊,嘴角翘起一个心悦的弧度,“那,阿沅喜欢吗?”
问出这话时,晏离的拇指正好轻轻落在姜阿沅的唇上,一时间让姜阿沅分不清晏离问的是喜不喜欢他,还是喜不喜欢亲吻。
姜阿沅答不出来,眼中透出一丝求饶。
阿沅没有答否,就足以让晏离开心,他弯着眼睛,回应了姜阿沅的求饶,“好,那我换个方式问。”
“阿沅讨厌吗?”
姜阿沅吸了一口气,暗道晏离好狡猾。
“阿沅,讨厌吗?”
晏离又问了一次,他眼中始终带着笑,他已经知道了阿沅的回答,但他想让阿沅自己告诉他。
姜阿沅说不出口,只好羞涩地垂眼摇了摇头,才又抬眼看向晏离,眼中有些嗔怪。
但她没能看清晏离的表情,眼前的视野就又暗了,是晏离又吻了上来。
姜阿沅重新僵住,愣愣地看着晏离闭上的眼睛。
晏离在姜阿沅的唇上轻贴了一下又分开,他睁开眼睛看着阿沅,“阿沅,闭眼。”
说完,又重新拉近了距离。
姜阿沅看着晏离靠近的动作,慌忙闭上了眼睛。
视野一片昏暗,触觉就更加灵敏。
她清楚地感知到晏离在轻啄她的唇,是她从没体会过的感觉,一种酥麻感从身体深处扩散开来,让她浑身都像是失去了力气。
晏离放在她身后的手有了作用,一只手扶着阿沅的后脑,一手握紧姜阿沅的腰贴向自己。
姜阿沅突然感觉到一处不同的触感。
她察觉到时,晏离也感觉到了,他身体忽然僵住,气息有些不稳。
晏离缓缓拉开自己和阿沅肢体间的距离,额头轻抵着阿沅的,喘息了片刻,过了半晌,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你先睡,我再去洗洗。”
待面前的人离开了卧房,姜阿沅才敢将眼睛睁开,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心脏,那里正不知疲倦地肆意跳动,深呼吸了几次仍无法好转,怕晏离很快回来,她爬上床用被子掩住自己通红的脸,只露出眼睛等着晏离。
但直到她坚持不住睡着了,晏离才一身水汽地从浴房回来。
看着姜阿沅的睡颜,晏离被欲|望染得微红的双眸充满了温柔。
姜阿沅没睡太熟,晏离坐在床边时,她从浅眠中醒过来,睁着睡意浓浓的眼睛看着晏离,“王爷回来了。”
晏离看着这样的阿沅,下腹又是一热,他深吸一口气,“嗯,我回来了,好好睡吧。”
姜阿沅便闭上眼睛,对晏离甜甜一笑,又睡过去了。
晏离借着门口灯烛微弱的光看到姜阿沅饱满柔嫩的唇,他刚刚才触碰过,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美好。
姜阿沅似乎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什么,她不安地抿了抿唇,唇瓣上添了些水光。
这一幕被晏离尽收眼底,吸气没了用处,他悄声起身,又回了浴房。
姜阿沅第二日醒来,晏离已经去上朝了。
她转头发现枕边没人,愣了一瞬才想起来他们已经回了京城,晏离要重新开始忙公务了。
也好,免得两个人老是待在一起,姜阿沅极力忽视心中的失落,安慰自己,晏离自从追到江南将对她的心意的说开后,越来越让她招架不住了。
昨天还……姜阿沅想起昨天睡前的事,脸腾得一下红起来,她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在床上蹬了两下脚。
宁朱和清霜进来帮姜阿沅洗漱时,发现她脸红得不太自然担心她发烧了,语气关切地问要不要去请太医来看看。
姜阿沅脸上温度更高了,“不用了,我没事。”
宁朱和清霜见王妃羞恼的样子,也明白过来,她们两个也红了脸,没再问了。
——
威远侯府。
面容憔悴的妇人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在怀中哄着,她眼神有些慌乱,因为坐在一旁的贺良琪已经面色不虞了。
贺良琪自从岭南回来脾气越发阴晴不定,他服药后的一个时辰里,还和往常一样,甚至比往常脾气更好,但他没有服药的时候,就变得更加易怒,更加暴虐。
抱着孩子的正是府中唯一的妾室,玉兰,做为威远侯世子唯一的妾室,又为他生下了庶长子,京城中悄悄爱慕贺良琪的世家贵女无不嫉妒着玉兰,并将玉兰视作自己的假想敌。
任谁看来,贺良琪迟迟不肯娶正妻,还允许妾室诞下子嗣,定是对这位妾室喜爱极了。
若是知道那些女子的看法,玉兰定是会苦笑一番。
她不是被家人卖进府里的,而是侯府中的家生子,因为大公子从前性情温和,体恤下人,她爹才将自己想法子调到了大公子院子中伺候。
玉兰的爹娘早早就给玉兰和邻居家的儿子定好了婚事,就等公子大婚后玉兰到了出嫁的年纪,请公子将玉兰放出去嫁人。
可天不遂人愿,玉兰的爹娘跟着威远侯去了任上,边境辛苦,玉兰的爹娘不忍心女儿跟着受苦,才将她留在京中。
谁知,公子的脾气在侯爷走后一天天变大,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但玉兰本是不怕的,她并不需要贴身照顾公子,她只要负责公子院中的花草就可以了。
可她没料到,公子忽然有一日从她身边经过,笑着问了她的名字。
她忐忑着说了。
再后来,就有嬷嬷来告诉她,她被夫人定做公子的通房了。
玉兰看着如今大变样的公子不由想起了往事,手上轻拍婴儿的动作迟了些。
婴儿原本已经减弱的哭嚎声更大了,贺良琪黑脸站起来,“我看他是不认我这个父亲。”
这个通房贺良琪并不多喜欢。
连带着这个婴儿他也不在意。
但毕竟是他的长子,贺良琪回府多日后终于屈尊过来瞧了一眼,可这孩子只知道哭,哭得他心烦极了。
果然,不讨人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也不讨人喜欢。
贺良琪眯着眼睛打量着玉兰手中抱着的孩子,眼中情绪复杂。
玉兰被贺良琪的表情惊得一阵寒颤,她忙抱着孩子跪下,“小公子今日可能是饿了,妾让人抱小公子去找奶娘。”
贺良琪抬起一只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玉兰一眼,讥笑一声,正要开口,门外忽热来人寻世子。
“进来,”贺良琪侧了侧头。
“世子,城外来信。”进来的人点到为止。
贺良琪这才看向来人,“走,去书房说。”
贺良琪离开了,婴儿的啼哭居然也停了下来。
玉兰直到再也听不到贺良琪的脚步声,才身子一软,坐倒在地。
书房里,贺良琪看完手中的信件满意地笑起来。
“他们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