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王翠霞诡秘死因
谢过大哥,敲几下门,外面喊人,三分钟一个矮个子的女人出来,年龄大概50来岁,皮肤颜色偏黑,头发挺短,脸小骨骼小,皮肤干枯。fanghuaxs
“你们是谁?”
声音发哑,小眼睛里充满警惕。
“我们有事相求,请问还走阴吗?”
已经知道王翠霞死了,现在不能找她,既然妹妹出来,直接提走阴的事儿。
“我姐姐走阴,她去世了,你们走吧。”
王翠萍转过去要走,九叔悠悠开口:
“王翠萍,不仅仅是走阴死的,尸身腐烂,灵魂不在。”
王翠萍吃惊回头,僵楞在原地,嘴巴张得老大,小小的眼睛愈发明亮。一分钟后,快速跑过来,赶紧打开里面插着的门栓,手上动作很快,仔细看还在发抖。
“快,快进来,快进来说。”
我看向九叔,吃惊程度丝毫不亚于王翠萍,不过表面没有太多情绪流露。
进入屋内,正中央是神堂,上面有王翠霞的灵位,还供奉王帅和赵帅。剩下的神像我不太认识,反正看着很庄重。
王翠萍将我们引进右边的屋,屋子里有沙发和茶几,应该是专门会客用的。倒三杯热水,放到眼前,之后‘扑通’一声在九叔身前跪下。
“高人,姐姐死的冤枉,请高人指点。”
王翠萍看向九叔,眼神熠熠生辉,与矮小身形形成鲜明对比。
我过去搀扶王翠萍,告诉她,如果想九叔帮忙,就要把知道的全说出来,不能撒谎,否则神仙来了也没辙。
王翠萍坐在九叔对面,手抓着袄子,眼睛看向我和小郭,看得出很紧张。嘴唇动几下,喝口水缓和情绪,平稳后说:
“姐姐是去年冬至死的,我记得那天下雪。不过我们南方的雪落地就化,不像北方那样能存住。姐姐看向窗外还说天气异象,恐有灾难。”
“中午开始吐血,开始只是一点,后来变成一碗、一盆、最后床上全是血。我没有办法,当时特别着急,问姐姐怎么办,她说这都是命。让我好好活着,不要给人出阴。”
“最后一口血吐出,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成为一具骷髅形态。骷髅之后,从脚开始腐烂,那种腥臭味比死鱼死虾还难闻。整个腐烂过程也就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就变成一滩水,甚至连骨头渣都没留。”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父母死了,周围也没有亲人帮忙,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向谁求助。当时真的麻爪了,看着床上的东西,楞坐一下午。”
“后期是有人来找姐姐,我才缓过神。以她身体不舒服为由打发走对方,赶紧收拾收拾,开窗通风,清洗被单。收拾姐姐柜子的时候,看到她留给我的信。”
“大概意思就是说,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死,让我别担心。还说让我一个人好好生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她的下场就是走阴人必经之路,提醒我千万别走阴。还告诉我之后应该怎么做,对外宣称她去世了,不要大办,神堂立排位就行。”
王翠萍哭得声音很大,情绪实在绷不住了。我特别能理解,家人就是精神支持,没有精神支持生活如同行尸走肉,尤其像她这种只与姐姐为伴的人。
这种情况,不禁想起当初鬼楼的张云了,也是用尽各种办法,为姐姐报仇。复仇成为活下去的动力,也是唯一的希望。
“你对我们警惕性很高,是之后有人来发生什么事吗?”
听她的陈述,我猜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发生,所以王翠萍才这么警觉。
“嗯。”她点头,用毛巾擦干眼泪说:
“我姐死后的第七天,有个男人过来,说是来上香的,之前受过帮助。我对这个人没啥印象,不瞒你们说,我记人还可以,对于之前的客户,或多或少有印象。”
“这个人进来上香,不知道嘟囔什么,后来就走了,我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晚上睡觉做梦,梦到我姐提醒,警告我不得走阴,更要堤防陌生人。这个梦也不知道啥意思,第二天早上去神堂上香,所有的排位都倒了,我姐的排位烧掉一半。”
“更奇怪的是,我对昨天来的那个男人,毫无印象。只知道他来了,具体样貌体态完全没有记忆。这在之前从来不能发生,不是我撒谎,一年前,两年前甚至五年前来过的人,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说到这,王翠萍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双手握拳,希望我们相信她。又怕自己说的不够详细,还特意强调如果有说不清楚的地方,会重新解释。
“你没试过,走阴问问你姐是怎么回事儿吗?”
自家姐妹,都是走阴人,应该很容易问出原因吧。
“我是走阴人,但很少给人走阴。她去世后,我想过走阴找她,但……根本找不到,就好像灵魂……”
“不在地府。”
这句话是九叔和王翠萍一起说的,听到九叔的肯定,王翠萍连连点头:
“对对对,我一直这么怀疑。高人,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姐真的不在吗?阴阳都没有吗?”
“那她在哪?!我怎么能见到她?从她死后,只有头七才梦到一次”
九叔依旧面无表情,起身在屋里转一圈,又到神堂看了眼王翠霞的排位,最后肯定点头:
“嗯,你姐被人收走了。”
“地府肯定没有,也不会投胎,想要找你姐,必须要找到收她的人。”
“按照你的说法,应该和那个男人有关。想要找回你姐,就要想找那个男的,对于那个男人,你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王翠萍摇头,看她的样子都快崩溃了。
“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我试过很多种方法,完全没用。”
她抱着脑袋,死死薅住头发,眼瞅着被薅掉几柳,赶紧上前阻止。还没等我过去,她突然抬头,精神有点恍惚,说话语无伦次,头发炸开:
“对,他,他,有,有。”
我过去拉着她的手问:
“有什么?记住什么了?”
“有,一个,一个梳着辫子的男人。”
这句话就像炸弹在我脑子里崩开,梳辫子的人,我只认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