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邪师出现,我不再是我
鬼魂呈上下交泰的趋势攻击,以腰为中心点,一直攻击上段,另只攻击下段。modaoge李牧即刻被黑暗包裹,任凭他如何挥舞都无济于事。
“天杀地杀,周公一百零八位部下,逢杀自杀。”
咒语念完,一道火光从他身体发出,将两只小鬼烧得精光。再看李牧,头发花白,皮肤变得枯槁,堪比八十多岁的老人。
应该是刚才的一击透支他太多力量,才会有如此形态。
他踉跄走过来,好在身前有不少鬼魂拦着,要不然李牧肯定直接到我面前大开杀戒。
“唐齐,你快出来,那里面会透支你的寿命,榨干身体,阳气耗尽,你就会死!”
他现在的模样确实值得人同情,与之前狰狞想让我死的神情对比,还真是鲜明。
“李牧,之前你把我塞进阵法里,我只能以平面的形式在地里。要不是九叔救我,现在我还在里面!”
我歇斯底里大叫,生怕李牧听不到我的反抗。现在就让他看看,破坏他计划的我势必将他毁灭。不让我出来,肯定是怕我耽误他收服整个鬼魂。
“你在说什么?什么平面?我根本不知道。刚才你我进到黑暗中,然后去很久之前的农村学校,之后我就出来了。”
“不过没看到你,我一直在学校找你,好不容易找到,你咋这样了?赶紧出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或者是被谁迷惑了?”
“我们两个没有联系了,怎么打电话都不通,你是不是把布条扔了?!”
李牧走两步就被鬼魂拦住,看着特别虚弱,竭尽全力嘶吼,身体却支撑不住发颤。
我在池塘里也懵逼了,不对啊,刚才的感觉明明那么真实,怎么突然反转了?九叔把我救出,撕扯手指的疼痛依然印在脑子里,传遍身体每个细胞,怎么可能说假就假?
但李牧说的也不能忽视,毕竟之前我经历过真实循环,那里的人、事、物极近逼真,我确实一次次被迷惑。
所以,现在我究竟应该相信谁?相信九叔,毕竟是他把我救出来的;相信李牧,他目前的样子确实值得信任。
我应该怎么办?
就在犹豫不决时,九叔从宿舍楼后面跑出来,边跑边喊:
“唐齐,快,快躲起来,他要杀了我们。”
九叔边跑边喊,声音越来越大,脚步却随之变小,最后摔倒在地。此时的李牧无暇顾忌我,转身拎着水果刀冲向九叔,虽然佝偻着背,但气势不输。
“九叔,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我顾不了那么多,池塘里的水满得要溢出,现在必须救九叔。但我遇到致命的问题,身体就像与水融合在一起,被其紧紧吸附,根本拔不出来。
“九叔!九叔!快醒醒!”
我现在能做的,只是拼命大叫,让九叔赶紧逃。
李牧的气势凶狠,水果刀反射的光凌厉寒凉。旁边的鬼邪也不上前,只是在池塘边站成一排,释放镇守一隅的压迫。
就在李牧接近九叔的瞬间,九叔突然惊坐而起,手拿桃木剑,呼出一道火焰,两人拉开一米多的安全距离。
九叔的伸手敏捷快速,看来他刚才是故意装成难受得样子,目的是诱敌深入。桃木剑指向下,地面出现现一道环状黑影,李牧被无数只手紧抓。
手腐烂而漆黑,就像是从地狱伸出的,周遭萦绕着绿色的障气。温度骤降,就像待在冰箱旁吃着雪糕,冷战从头冰到脚。任凭我看过无数鬼魂,也会被眼前的手吓得毛骨悚然。
李牧的腿以肉眼可见变黑,就像是烧黑的木炭,一碰都掉渣。黑炭外还萦绕着绿气,不停向上蔓延,速度很快,眨眼间没过腰。
?!!
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术法,我虽然不清楚修炼之人的法术,但看也能看明白,正经修士谁用鬼魂的力量凝滞人?而且这么强的阴气,绝对不是正经修士应该用的。
所以,九叔究竟是谁?再结合现在的处境,源源不断外泄的阳气,身体逐渐脱力,仅靠坚挺的意识支撑。
眼看着黑色没过李牧的胸口,他倒是很淡定,拿出符纸贴在身上,符烧火光亮起的瞬间,黑色褪去,身体也恢复三十多岁的模样。
火焰燃烧至脚跟,身体如同脱胎换骨般焕然一新,局面再次逆转,我的思绪又陷入迷茫。
“李牧,你用了禁术,还能活多久?!”
随着火焰熄灭,黑手消失,九叔吐几口血,讪笑看着李牧。抽出腰间的水果刀,猛然刺向李牧,白刀进,红刀出,连捅好几下,刚缓过来的李牧倒在血泊中。
此时天空云密如夜,掉下雨滴,血腥味开始在空中蔓延。九叔像个刽子手,拿着刀一步步走向李牧,有种屠夫看宰杀之物的感觉。
这种冷漠感似曾相识,但我不知道在哪相识。
李牧躺在地上死死盯着敌人,张嘴说话吐出的都是血。尤其是天空洒着血珠,周围都是鬼魂,将所有恐怖凝集在一起,就差咽最后的气。
“李牧,你……”
九叔刚说三个字,一道火光在雨天形成箭柱射向他,幸好九叔躲得快,不过半边发髻被烧掉。
从黑暗中走出一人,他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鼻子塌陷,左眼凹进去大洞,右眼死死盯着九叔。
没错,此人正是邪师!
邪师走到李牧身前,摆出与九叔对抗的架势,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明白,原来九叔真的是好人。
不过现在明白也晚了,身体越陷越深,这种感觉我可太熟悉了。
“救命!救命,救……”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只看到眼前的鬼魂被邪师打散,他冲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沉到里面,无法呼吸。
……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闪现,闪现过后消失,在此期间,我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但怎么抓都抓不住。
当睁眼时,看到所有人都与我倒着而行,就像是上次在宿舍楼,我踩在天花板而他们在地面的那种交错的感觉。
不过这次更严重,我倒掉在虚空中,或者说只有我的头在空中半掉,而眼前多了个新的我,新的唐齐。
他,在冲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