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学习主播的试播<!>
b……b站？！
这个词从叶主管嘴里说出来，对于孔克南来说就跟清朝人说wto一样——是的孔克南还记得一个wto，因为卷子上刚出现过。连同一起出现的还有什么……最惠国待遇……？
差不多就是那些。
当然这些都没什么，主要想表达一下孔克南对叶主管竟然也看b站的惊恐。毕竟叶主管一个25+的大姐姐，总感觉跟他是有些代沟的。
“……干吗。”叶主管感觉出了不对：“你不愿意？”
“啊？也没有，就是有点意外来着。”孔克南抓抓头毛：“栗子姐姐你也看b站的啊？”
“你还在泥地里打滚的时候我就已经在b站上跟人撕了。”叶主管冷笑一声：“就你那个3级小号遇到我都得乖乖喊一句‘捕捉6级野生大佬’，我也看b站？呵。”
卧槽还是个大前辈？！
孔克南一惊，随后更惊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号是3级？！”
叶主管：“呵呵。”
有关叶主管跟弹幕网站的特殊缘分还要说到她很久之前一个人在国外留学的经历，以为叶主管年轻的时候非常自闭，所以理所当然地变成了一个阿宅。说起来，之前的b站远不如现在内容丰富，鬼畜和mad统治半壁江山，号称全球最大的同友网站，美妆区连个影子都没有，学习区更是谁知道那是嘛玩意。
能发展成现在这样，叶主管觉得……可以。
她在打算把孔克南的近况放出去之前做过调研，市面上火爆的视频网站她都钻研过，最后觉得还是b站相对靠谱——那里的受众更年轻，对孔克南的好奇心和共情感更强，一个更稚嫩的面孔会和大家更能打成一片——而放在学习区，在逼着孔克南老老实实做卷子的基础上，还能带动围观的学生一起老老实实做作业，形成一种不错的宣传效果。
想到这些，叶栗就让茅山骗子去处理了一下。孔克南之前那个3级号不会再用了，茅山骗子给他注册了一个新号，名字叫……
今天我做了几张卷子？
“……”
孔克南压力有点大，在看到这个名字之后。但压力更大的是，茅山骗子同时通知他他要参加这个年度的高考。按照户籍，他是上海考生，和本届考生用同一张卷子，参加同一时间段的考试，也进行同一批次的录取。
“哎呀，别难过，你可以的！”孔克南弱小地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让星星特别同情他，跑过去鼓励他：“不就是高考——谁不考呢！”
“我们俩都没考过。”茶茶幽幽地说：“你是测智商之后直接上的学，我是进的少年班。”
不知道是不是星星的错觉，孔克南缩得更小了。
但这件事情板上钉钉，木已成舟，不是孔克南不想就可以不做的了——不仅仅肩负起了跟大家一起学习的重担，孔克南父母也可以上b站随时关注孩子的动态，而其他有需要的人也可以通过很多途径来登陆进行关注。
其他有需要的人。
叶主管脑子里转过这几个字，笑容越发缺德了，看得旁边茅山骗子毛毛的。
“头儿，上次你说得那几项特殊要求我跟技术部门传达过了，今天就能内部试运行一下。”茅山骗子说：“要是没问题我就发通知？”
叶主管点了头。
就在孔克南的惴惴不安中，他开始了第一次学习直播。直播的名字也很朴素，就是【距离高考还有天，大家一起加油！】这种没有任何爆点的，放在直播间里马上会被淹没的标题。孔克南很紧张，在开播前还问星星自己现在长得是不是还可以，状态是不是还不错，被星星连环肯定后问能不能让摄像头高度偏高一点，这样拍得脸瘦。
星星：“……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这种要求哦，下次我就告诉栗子姐姐了。”
孔克南缩了回去。
这在上海话里叫缩，非常不爷们，不过比起面对叶主管，丢面子也没什么——孔克南自己也有些紧张，坐在桌子上，面前是摊开的《灿烂在六月》英语卷，接着开始头疼。
“开始了哦。”星星一路小跑跑出去，挥挥爪子：“加油加油！”
直播于是开始了，孔克南抓抓脑袋，抬头看看摄像头，无奈地开始做题。他有些心里没底，不知道这次直播会有什么反响，所以有那么点焦虑——不过他心态很好，知道直播不结束是没办法出去的，不如好好做题。而且……
被告知真的要高考后，孔克南的肩膀上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压力。
“截至目前还是很正常的。”
茅山骗子在首都的办公室里跟叶主管做汇报：“因为是内部的测试，所以不出现在公共显示区域，不能搜索直播间号的都不可能进得来。能发弹幕的也都是认证过的自己人，但是暂时……除了星星没人发过。”
叶主管扫了一眼，【一闪一闪亮晶晶】投喂了主播不少辣条，还送了几个礼物，成为了主播的第一个舰长。
“……你跟星星说，有钱没地方花就攒起来，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叶主管露出了地铁大爷看手机的脸：“让人把送礼物的这个通道给关掉，好好学习的事情，不要搞这些歪门邪道—
—孔克南又不是没有津贴。”
茅山骗子：“好嘞。”
“诶？”
星星拿着手机看，发现自己的礼物被退回来了，同时送礼物的渠道也被关闭。她脸蛋鼓了鼓，知道叶主管注意到了她，乖乖地退出去跟别人聊天。而在【一闪一闪亮晶晶】退出了直播间后，其他人发了个弹幕。
“这题有点简单。”【我今天依旧绿油油的】说：“上海题真的不难。”
“何止不难，这题我用脚后跟都能做出110分。”【冷面真好吃】说：“而且为什么上海人不做五三？黄冈题库？”
“上海单独命题的啊。”【鬼画符】解释了一下：“他们做《灿烂在六月》、《走向成功》什么的，跟全国卷不一样——对了格总你这名字有点意味深长啊。”
【鬼画符】就是茅山骗子，他眼神偷偷瞥了一下叶栗，看到叶栗还在看书，迅速发问。
【鬼画符】：“感觉好像家庭不太幸福。”
【我今天依旧绿油油的】：“……”
“噗。”
北方战区某基地分部，葛嘲风正在看着手机屏幕笑。他面前站着来汇报人物的王柏熙，但他完全没在意。过了一会儿，【冷面真好吃】退出直播间，将手机扣在桌面上：“东西放这儿吧，早点回去休息。”
“是。”王柏熙顿了顿：“那个，我其实……很久都没收到其他人的消息了。孔克南，黛兰……他们都还好吗？”
“我记得我们说过这个话题，小王。”葛嘲风说：“孔克南在西部，彭黛兰由宗教管理局接收——那里有彭黛兰的同种同源的同类，不需要你操心。”
“那艾佛瑞和……”王柏熙说到一半，看到眼前那个男人的气场有了一种变化：“……那其他人呢？”
葛嘲风十指交握，思考了一下。
“小王，你在基地看守仓库也有几个月了，我个人认为你是个很认真负责的人。”他的浓眉压着眼睛，看起来很深邃，也很阴沉：“我之前没有直接问过你，这次我开诚布公地问你一句，你当时先跟绿灯军团示好，再跟绿灯军团对抗，这中间到底为什么变了那么多？”
是的，当时在安光照事件中，最开始王柏熙是赞同将其送回母国的，但后来突然反悔，并且骂出了那句让景之遥一直记恨的名言“政·府·走·狗”——这成为了裁定他时对他最不利的证据，也是葛嘲风没想通的地方。
“你跟我是差不多的，小王，我是说你的经历，在你遇到孔克南之前。”
葛嘲风也是从一应征到现在，经历过很多次考验和洗礼的人，对任务一丝不苟，看待荣誉比看待生命更重要。他以为王柏熙也是差不多的，因此更为不解，也更想知道原因。
和green一样，葛嘲风认为前中国正联的成员都没那么坏，是可以挽救一下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分配的时候，他从叶栗那儿争取了王柏熙。
王柏熙一定不知道，如果不是葛嘲风出手，那么他就会落到景之遥手里——倒不是说景之遥人不好，景之遥人也不错，但景之遥当时兼任中国绿灯的总指挥，是他们第一批直面安光照这个大麻烦的人，和前中国正联的对抗最激烈，当时军团任务失败，景之遥也最恼火。
景之遥的履历在这件事之前是完美的，优秀到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地步。前中国正联带给她的抹黑不算毁灭性，但也绝不会让景之遥能够和他一样，让王柏熙有时间安安分分地当一个库管员，反思和回忆一下自己之前的过错。
“王柏熙，我把你当兄弟看。”
葛嘲风说：“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但我现在给你一条路，那就是回去写个检查，该认错认错，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我给你担保，你可以回队伍。”
王柏熙有点意外，不过几秒后又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葛嘲风的心情慢慢down了下来，又拿起手机。
“我跟叶栗说过，你是从队伍里出来的，很多东西在本质上和我们没有区别。哪怕你走了点弯路，但年轻人成长起来哪会不走弯路。”
孔克南的直播间依旧在继续，不过【我今天依旧绿油油的】依旧改名为【我今天又长出了一片叶子】，之前的弹幕也都被删掉了。孔克南还在做卷子，几十个内部人员安静地围观着。
这在东北刚出事之前，谁都想不到孔克南还有乖乖学习的时候。表面上看着是孔克南在green手底下，实际上都是叶栗在操盘。
“我劝你听我的，小王。”
葛嘲风给王柏熙发了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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