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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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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寒连连点头, “是的。”

    楚修远忍不住说:“切磋切磋。”

    林寒欣然答应,“好啊。”不待他开口,又补一句, “晚上还想不想用艾草泡脚?”潜意思还指望我给你捏脚踩背吗。

    楚修远指望啊。

    明明已起身, 又不得不坐回去。

    林寒笑了,故意问, “夫君, 切磋切磋?”

    楚修远捏捏眉心, 双眼放空, 幽幽道, “夫人,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林寒:“男子汉大丈夫,泰山压顶不弯腰, 这么点事妾身相信夫君能忍住。”

    “噗!”

    室内响起一声喷笑。

    林寒下意识看楚修远, 楚修远也在看林寒, 发现不是彼此,同时朝外看去。

    门框边多出三个小脑袋。

    楚修远脸上闪过些许不自在,板起脸问, “什么时候来的?”

    楚扬进来, 道:“您说忍耐的时候。”

    林寒不禁看一眼漏刻,“这么快就放学了?”

    大宝宝在林寒对面坐下,“对我们来说不快。对您和爹爹来说很快。因为你俩在一块的时候, 时光啊,就如梭,一下就过去了。”摇头晃脑,冲他爹爹扮个鬼脸,“恨不得天长地久啊。”

    楚修远被他阴阳怪气的模样气笑了, “是又如何?”

    大宝宝本以为他爹会反驳,见他直接承认反倒噎住。随后,撇嘴说道,“您是爹爹,谁敢拿您如何啊。是吧?大哥。”

    楚扬点头,“是的。”

    楚修远瞥一眼俩儿子,道:“你俩不是一向不和?”

    楚玉忍不住说,“那是没遇上您啊。”

    楚修远下意识问,“什么?”

    楚玉忙说:“好话不说二遍。”不待他爹开口,拉着他哥拽着他弟,“别在这里碍眼。”

    楚修远不禁摩拳擦掌。

    不想离去的大宝宝见状忙爬起来走人。

    林寒好笑。

    楚修远瞪她一眼,“还笑?都是你惯的。”

    这话林寒就不爱听了,“那以后我不惯了,你来管。”不待楚修远开口,“你有时间吗?”

    楚修远没有,心虚又尴尬。

    林寒瞪他一眼起身出去。

    楚修远忙不迭跟上,“快用饭了,干什么去?”

    林寒:“不用你管!”沿着抄手游廊往东边去。

    西厢房的门打开,露出三个小脑袋,看了看远去的两人,彼此互看一眼,楚玉不禁问,“这么一会儿又吵起来了?”

    楚扬摇了摇头,道:“爹爹不敢跟娘吵,定是爹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得娘不想搭理他。”

    大宝宝点头,“大哥说得对!爹爹最喜欢故意气娘,偏偏娘亲还跟他好。”说着,哼一声,“真不知道娘是怎么想的。”

    楚玉看着俩人消失,若有所思,道:“我大概知道。”

    楚扬和大宝宝同时转向他,露出意外之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玉:“爹爹虽然爱惹娘生气,但爹爹也听娘的话。”

    大宝宝不禁说:“我也听娘的话。”

    楚玉摇头,“不一样。晚辈听长辈的话应该的。倘若你像沐哥一样娶了老婆,你会听你老婆的话吗?沐哥家就是嫂嫂听沐哥的话。”

    大宝宝想象一下,不禁皱眉,“我不想听老婆的话,只想听娘的话。”

    楚扬懂了,“二宝,是不是绝大多数人都跟大宝宝一样,像爹爹这种听老婆话的男人极少,所以爹爹偶尔惹娘生气,娘想到这点就不好跟爹爹计较?”

    楚玉点头。

    大宝宝不禁问:“很少吗?”

    楚玉:“你认识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除了爹爹还有谁?”

    大宝宝下意识想说皇帝陛下。然而,一想到他皇后姑姑都不敢跟皇帝大声说话,更别说像他娘亲一样三天两头要跟他爹爹切磋了,顿时说不出来。

    大宝宝又想想,“嫂嫂的爹爹?”

    楚玉摇头。

    大宝宝再想,“沐哥以前见的那个女的,她爹陆太常?”

    楚玉:“陆家跟咱家解除婚约,并不是因为陆太常的老婆对沐哥有所不满,是陆太常被他女儿闹的不得不听她的啊。娘可从未跟爹闹过。”

    大宝宝仔细想想,都是他爹个不懂事的闹他娘亲。

    随即大宝宝忍不住问,“娘不会往心里去,那以后爹爹惹娘生气,我们是不是要装作不知道?”

    楚玉:“为什么要装?”

    大宝宝想一想,“爹爹那么听娘亲的话,也不会真欺负娘亲啊。”

    楚玉:“娘亲又不是爹爹一个人的。”

    大宝宝的眼珠转了转,“继续落井下石?”

    楚扬忙说:“我可没落井下石。我是帮娘亲。”

    大宝宝哼一声,“这里又没外人,装什么装啊。大哥,我告诉你,像你这么假,到了太学真会没朋友的。”

    楚扬转向大宝宝,阴森森的看着他,“假?”

    大宝宝点头,“故意给爹爹添堵,还往娘身上推,不是假是什么?”不待他反驳,“你要跟我切磋吗?大哥,我不一定会输哟。”

    楚扬反手给他一记爆栗

    ,“哟你个头!”

    大宝宝不禁捂住脑门,“你——我告诉娘去。”

    楚玉悠悠道,“我所料不差,此时爹爹应该在哄娘亲,不怕爹爹挤兑你就去吧。”

    大宝宝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忍不住往东边看一眼,“以前娘亲都是跟咱们在一起,什么时候开始天天跟爹爹黏在一起?”

    楚玉想了想,道:“娘亲随爹爹出征回来吧。”

    大宝宝不禁说:“当初就不该让娘亲去。”

    楚扬接道:“可惜你也拦不住。”

    大宝宝转向他,大声问:“你跟谁一边的?”

    楚扬正想说什么,抬眼看到爹娘从东边回来,“我跟娘亲一边的。”

    大宝宝正想说他装,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爹和他娘手拉着手回来,顿时觉得眼睛疼——刺得慌,犹豫片刻,跑过去,冲开紧握的两只手。

    林寒吓一跳,忙扶着他,“慌慌张张干什么去?”

    大宝宝抱住他娘亲的胳膊,“不干什么,就是想娘亲了啊。”不待她开口,拽着林寒往中堂去,“娘刚才是不是去庖厨了?”

    林寒轻微点一下头,“叫厨子加一个大宝宝爱吃的菜,高兴吗?”

    大宝宝听了他二哥的那番话,很难高兴起来,想生气也生不起来,谁让整天粘着他娘亲的人是他爹爹,身上有他一半的血呢。

    大宝宝搁心里叹了口气,爹爹真是个老狐狸。抬头扬起笑脸,“高兴。娘亲,午膳吃什么啊?”

    林寒:“猪肉炖粉丝,玉米面煎饼,还有你最喜欢的鸡腿肉。”

    大宝宝听到“鸡腿肉”当真高兴起来,“没有娘亲喜欢吃的吗?”

    林寒笑着说,“你喜欢吃的娘亲都喜欢。”

    放在以往此话能骗到大宝宝,然而,今天的大宝宝已不是昨天的大宝宝,“爹爹喜欢吃的娘亲都喜欢还差不多。”

    楚修远跟在母子二人身后,闻言挑了挑眉,道:“不错。挺了解你娘亲的。”

    大宝宝脚步一顿,回头瞪一眼他爹爹,哼一声,就和他娘亲去洗手。

    饭毕,各回各屋休息。

    离大将军府大约百余丈的一处宅子里,时不时传出争吵声,偶尔还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声。此时楚沐倘若在此,定能认出这里便是他曾经拜访过的陆家。

    次日,午时两刻,楚修远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家中,甫一坐下就去端林寒面前的茶水。

    大宝宝正想挤兑他爹爹两句,看到他爹爹一脸倦容,把话咽回去。

    楚扬冲他招招手,哥仨悄悄退出去。

    林寒又给他倒杯水,“出什么事了?匈奴又死灰复燃?”

    楚修远:“与匈奴无关。”

    林寒:“这个天蚊子都没了,总不能闹蝗灾吧?”

    楚修远又喝一口水,道:“韩王没了。”

    林寒的手抖了抖,险些把水壶丢出去,“陛陛下的弟弟?怎么这么突然?”

    楚修远不知该怎么说。

    林寒屏退左右。

    楚修远又往四周看了看,三间正堂内只有他夫妻二人,这才开口道:“死在女人身上的。”

    “咳咳!”林寒慌忙别过脸,怕咳到他杯中。随即就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修远:“韩王府的医者本是御医,陛下派过去的。韩王家眷想瞒也瞒不住。这事太丢人,陛下恶心,就交给我处理,从巳时一直忙到刚才回来,脖子都僵了。”说着,不禁伸手揉揉。

    然而,写了太多公文,楚修远的手也酸,揉两下干脆收回来继续喝水。

    林寒见状,移到他身后,用胳膊肘帮个按几下,待他肩上的肉软了,才改用手捏,“还以韩王之礼下葬?”

    楚修远:“不然能怎么办。他是陛下的亲弟弟,人都死了,陛下还揪着不放,百姓定会认为他的死跟陛下脱不了干系。”

    林寒:“只有愚昧无知之人才会这么想。他已是瓮中之鳖,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陛下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楚修远笑道:“话虽如此。可陛下也不是黄白之物,人人都爱。恨他的羡慕嫉妒他的,哪怕知道此事与陛下无关,也会推到他身上。”

    林寒:“所以养蜂的事你也没顾得提?”

    楚修远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让她自己体会。

    林寒手上用力。

    楚修远倒抽一口气,就去拉她的手。

    林寒朝他肩膀上一巴掌,移到他对面坐下,离他远远的。

    楚修远:“我也想,但被别的事给弄忘了。后来再想起来,陛下都走了。我总不能再去找陛下吧。”

    林寒:“除了韩王,还有别的事?”

    楚修远想想,“我说可以,你不准幸灾乐祸。”说着,端起水杯。

    林寒没想过笑他,可听他这么一说,反倒忍不住问,“谁死了?”

    楚修远险些被水呛死,连忙放下杯子擦擦嘴,“别胡说。”

    林寒:“谁让你磨磨唧唧的。”

    楚修远放下汗巾,就不禁叹了一口气。

    林寒见状,越发好奇,“你那个几个相识多年的好友被陛下一撸到底?”

    楚修远:“你就不能盼人点好?”

    林寒:“能让我幸灾乐祸的人,除了你的好友,还能有谁?”说着,仔细想想,真没有。

    楚修远闻言,不敢再磨叽,端是怕她下一句诅咒人全家,“陆太常的那个女儿近日相看人家,看了一家又一家,家家不满意,闹得陆太常寝食不安,早上一见着就问,我这边还有没有青年才俊。我又不是——”

    林寒忙说:“等一下,跟楚沐订婚的那个,还没嫁出去?”

    楚修远被问愣住了,“嫁过?”

    林寒反问:“都一年多了,还没嫁人?”

    楚修远明白,林寒误以为陆家姑娘早嫁人了,“没有。刚跟楚沐退婚,好像就有人要给她说亲,不知因为什么没见。听陆太常的意思,最近不知怎么了,跟中邪似的,主动开口要相看对象。结果……”不禁摇了摇头。

    林寒接着他的话说:“有楚沐那个珠玉在前,看不上后来的鱼目,是不是特后悔?”

    楚修远:“这倒没有。”

    林寒:“不是嘴硬?”

    楚修远不爱说人长道人短,今日跟林寒说这么多也是因为林寒是他的妻,世间最亲密之人,“这我就不知道了。”

    林寒见状,不禁说:“虚伪!”

    楚修远挑眉,“夫人,我可是你夫君。”

    林寒:“我胳膊肘子没往外拐。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真没后悔,陆太常会找你?三条腿的青蛙没有,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楚修远冲林寒勾勾手。

    林寒一脸警惕,“干什么?”

    楚修远:“过来让我看看我夫人怎么那么聪明。”

    林寒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瞪他一眼,“幼稚!”

    楚修远的胳膊撑着桌子,一手托着脸一手给自己倒杯水,“此事别让楚沐和娉婷知道。”

    林寒:“我不讲也瞒不住。凭陆家姑娘见一个不行,见一个嫌弃,谁都不讲,官媒也忍不住跟人抱怨。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还是陆太常家的事,不出三天就能传遍京师。”

    楚修远想想他克妻的名声都能传遍天下,顿时觉得林寒说的很有道理,“那也是她自找的。”

    林寒点头,“被陆太常惯坏了。”

    楚修远:“陆太常大概觉得女儿家,娇惯一点就娇惯一点,反正不会给家族招来欺君之罪,灭顶之灾吧。”

    林寒:“但有可能给她夫家招来祸患。幸好当初我没过去。”

    楚修远听她这么说,也不禁庆幸林寒态度坚决,“我今儿算是明白了。”

    林寒下意识问:“明白什么?”

    楚修远笑看着她,“妻贤夫祸少啊。”

    林寒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抿抿嘴瞪他一眼,就去喊几个孩子回来用饭。

    饭毕,天空飘起小雨,林寒忙提醒家丁把蜂箱移客院里。

    孰料自此年前再也能搬回后院,只因雨过气温骤降,天气异常寒冷。

    没过几日,京师长安就迎来入冬后的第一场小雪。

    小雪过后天晴了半个月,气温回升一点点,又下起了大雪,断断续续,也到了除夕。

    除夕和初一中午,楚沐和他老婆在林寒这边吃的。

    林寒本想让他们除夕和初一早上也过来,但天冷,小侯爷难得休息,等他磨磨蹭蹭起来,太阳升高,大宝宝都跟两个哥哥到东市玩一圈了。

    天寒地冻,楚沐和他老婆吃过午饭回去,呆在屋里就不想出来,所以晚膳也是在自家用的。

    初一晚上,林寒和楚修远用热水泡脚的时候,楚修远就忍不住说,“二十九那天楚沐嚷嚷着三十和初一他家不做饭,都来这边过,我说他起不来,他还不信。”

    林寒:“以后再说你装听不见,不然回头他自己想起来还不好意思。”

    楚修远往盆里添一点点热水,道:“我就没搭理他。”

    林寒见他添的水还没他脚上沾的多,抬手舀半勺倒进去。

    楚修远惊呼一声,就瞪林寒,“干什么?”

    林寒把水瓢放回去,“又没往倒在你脚上。瞧你娇气的。”

    楚修远指着盆里的脚,“咱俩谁娇气?!”

    林寒低头看了看,她的脚比楚修远的白很多,“你娇气。”

    楚修远拿起布擦擦脚。

    林寒:“不泡了?”

    楚修远:“不泡!”

    林寒擦擦脚,让丫鬟进来收拾干净,才去找楚修远,“你睡觉的时候脚别往我腿上放。”

    楚修远:“那你再去拿一床被褥。”

    林寒下意识问:“为什么?”

    楚修远:“你一睡着就往我怀里钻,我睡着了不知道,定会碰到你的脚。你不让我碰就分开睡。”

    林寒气笑了,“要不要脸?”

    楚修远:“不如你脸皮厚。”

    林寒摩拳擦掌,笑看着他,“大将军,你说这大过年的,我要是把你的脸挠花,是不给陛下面子,还是不给万千将士面子呢?”

    楚修远笑着说:“我说你不敢。”

    林寒:“试试?”

    楚修远点头。

    林寒过去,楚修远抓住她的胳膊,把人甩到床上,不待林寒反应过来欺身上去。

    林寒浑身僵住,回过神就挣扎,

    “你耍赖!”

    楚修远褪去她的衣衫,“技不如人,还倒打一耙,夫人,为夫对你很失望。”放下帷帐,床内漆黑一片,林寒担心磕着自己,不敢乱动,“夫君,妾身明儿还得早起。”

    楚修远:“我可以说你病了。”不待她开口,“夜深露重,夫人,咱们歇吧。”

    次日清晨,楚修远见着几个孩子就说,“你娘亲昨晚做噩梦,半夜没睡着,天蒙蒙亮刚歇下,别去打扰她。”

    大宝宝忙问:“做的什么梦?”

    楚扬跟着问:“严不严重?”

    楚修远一本正经道:“梦见她辛辛苦苦养了半年的蜜蜂都死了。”

    仨孩子“啊”一声,满脸的不敢置信。

    随后仨孩子就往客院跑。

    楚修远笑笑,去洗漱。

    片刻,仨孩子回来。

    楚修远已坐在室内等用饭,见一个个面带喜色,“怎么样?”

    楚玉开口道:“还活着。爹爹,是不是你睡前跟娘说,她的蜜蜂快死了,娘才会做那种梦?”

    大宝宝哼一声,“还用问。除了爹爹谁敢拿这事故意逗娘亲。”

    楚修远:“这次真不是我。天气太冷,你娘总担心蜜蜂撑不过冬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楚扬只关心一件事,“蜜蜂能等来春暖花开吗?”

    楚修远:“倘若等不到,哪还有野蜂蜜。”

    几个孩子想想,很有道理。

    楚玉不禁说:“娘是关心则乱啊。”

    楚修远轻微点一下头,就命丫鬟摆饭。

    正月初七,上午,散朝后楚修远留下。

    皇帝商曜不由得回想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没什么事值得他的大将军私下禀报啊。

    商曜试探着问:“你夫人又想做什么?”

    楚修远苦笑。

    商曜顿时知道自己猜对了,吐出一个字,“说!”

    楚修远把林寒想在芙蓉园养蜂的事和盘托出。

    宣室内响起一阵惊呼。

    商曜循声看去,有宫女有太监。

    皇帝商曜不禁问,“出什么事了?”

    守在一旁的太监宫转过身回禀,“奴婢第一次知道蜜蜂还可以家养。”

    商曜也是第一次听说,一想到要养蜂的人乃林寒,反倒习以为常,“大惊小怪。”随即转向楚修远,“朕的芙蓉园不是她的芙蓉园,想都不要想!”

    楚修远料到他皇帝姐夫会这么说,“不是现在。入秋后臣府里的花没了,再借陛下的芙蓉园——”

    商曜:“不行!”

    楚修远拱手道:“喏!”

    四月三十日,清晨,楚扬、楚玉和楚大宝宝从西厢房出来,不约而同地深深吸一口气。

    随后大宝宝开口道,“咱家院里真香。”

    楚玉点头,“全是花香。”

    然而,吃过午饭,哥仨躺在榻上正要进入梦乡,被浓烟呛醒了。

    仨孩子趿拉着鞋就往外跑,边跑边问,“哪儿着火了?”

    绿荷忙拦住大宝宝,“小公子,没着火,夫人说你们不能过去。”

    楚玉停下来,“我娘?我娘怎么了?”

    绿荷忙说:“夫人没事。是后面在用浓烟熏蜜蜂,把蜜蜂熏出来好取蜂蜜。后院到处都是蜜蜂,你们不能过去。”

    楚扬忙问:“我娘呢?”

    绿荷:“夫人在后面,但夫人裹得就露两只眼睛,所以蜜蜂蜇不到她,三位公子放心吧。”

    一墙之隔,皇帝商曜站在大将军府外,指着北方上空的滚滚浓烟,“是不是从你府里出来的?”

    楚修远微微颔首,“是的。”不急不慢的推开门,“陛下请。”

    商曜不禁打量他一番,见他神色平淡,怀疑他没听懂自己的意思,“你家着火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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