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开小灶
秦家五口人围坐一桌，对眼前精致美味的菜肴赞不绝口。
“原本只以为取消了大厅，更换了装潢，没想到连菜品也有所精进。这个风老板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
秦永泰食指大动，竟比从前多吃了一碗。
宴席发展到一半，风扬才姗姗来迟。
“抱歉啊秦大人！”风扬脚步不慢，但姿态从容，“风某来晚了！”
秦永泰哪里会怪他，“福林楼贵客盈门，风老板忙一些也正常。”
“惭愧惭愧！”风扬又对众人行了一遍礼告罪，让侍者端上一壶酒来，“这是本店的招牌，怀玉露，希望大人喜欢。”
秦永泰端起酒杯闻了闻，又浅浅品尝一口，眼中露出惊叹之色，“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怀玉。这酒正如其名，越品越香醇有韵味，是难得的好酒啊！”
“多谢秦大人！”风扬自饮一杯以敬众人，末了对万掌柜道：“大人既然喜欢，赶紧去库房取两坛送去秦府。”
“是！”万掌柜立刻出门去取。
又寒暄几句，风扬再次告罪，秦永泰知他要出去陪贵客，不敢久留，生怕得罪其他贵人。“快去吧，你我不必在乎这些。”
秦晚月暗自挑眉，这就成自己人了？
正想着，身旁的侍女一不小心，将甜品杏仁露洒到她身上。
“蠢笨的东西！”风扬大怒，“怎么如此大意？赶紧给秦小姐赔罪！”
“对不起秦小姐！”侍女惊慌跪地，连连磕头，“奴婢第一天当值，奴婢，奴婢死不足惜！”
风扬对秦永泰躬身下拜，“秦大人，今日来客比预想的还多，风某实在是人手不足……”
秦永泰笑呵呵地将他扶起，“不过是脏了衣裳，无碍。”
“不行不行，”风扬转头对犯错的侍女道：“还不快领着七小姐去客房里换件衣裳？”
秦晚月得到秦永泰和叶氏首肯，方才起身道：“有劳。”
正当此时，秦暮烟也站了起来，“四姐姐陪你一起。”
秦朝云瞥了一眼秦晚月，见她低头没反应，便没有作声。
三人沉默着走出包间后，风扬就道别离去，而侍女则带着秦暮烟和秦晚月往相反的方向走。
秦暮烟认定二者肯定商量好了私下见面，她倒要看看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办。
正走着，侧方传来舒宁县主的声音。
“暮烟，你也来了！”
秦暮烟一愣，连忙过去行礼，“舒宁县主。”
“快陪我去喂锦鲤，听说是南方运来的新品种，京里头一份呢！”
秦暮烟一脸难色，“县主，暮烟要陪七妹妹去更衣。”
舒宁县主看向后面的秦晚月，一脸不屑，“她自己不能换么？”
秦晚月连忙道：“姐姐，您还是陪陪县主，妹妹去去就来。”
“县主，”秦暮烟抱歉地看着舒宁县主，“我这妹妹不常出门，今日福林楼人多且杂，暮烟实在放心不下她。”
啧，真能装。南乔心里偷偷翻白眼。
舒宁县主赞赏地看着秦暮烟，“你就是太善良了，也罢……”
引路的侍女一改在房间里的笨嘴拙舌，说话伶俐起来。
“四小姐不必担心，今日东家宴请的宾客都是德行俱佳的贵人，客房又是东家极力打造的安全私密之地。不少夫人小姐都在那里更衣，您大可放心。
“再说，今日赴宴的世家小姐不多，舒宁县主无人陪伴，连风老板都自责准备不周……如今既然您与县主熟识，那真是顶好的缘分啊！”
舒宁县主深觉有理，“是啊暮烟，你不愿陪我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秦暮烟哪里还敢怠慢县主，纵使心里不愿，也只得放秦晚月自行离去。
南乔忍不住悄声说道：“风老板连这也算到了？”
秦晚月也暗自惊奇。
舒宁县主性情高傲，地位崇高，京中仅有的几个好友就包括秦暮烟。
若这也是特意安排，那风扬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进入客房后，侍女迅速给秦晚月换好衣裳，随即推开墙后的两道暗门。
暗门之后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房间，面积不大，布置精简，显然是留着给自己人用的。
风扬正站在窗边不知想什么，听见来人转头笑道：“请秦老板吃顿饭，真不容易。”
“多亏风老板好算计呀！”秦晚月熟络地坐在桌边，“连舒宁县主都听你差遣？”
“想什么呢？”风扬呵呵笑着，酒气伴着他身上好闻的松木果香扑面而来，“我可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让她‘恰好’把秦暮烟引开。”
“费了多大力气？难不成出卖色相？”秦晚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肘子皮塞进嘴里。
风扬倒酒的手一顿，“秦老板觉得我色相好？”
“嗯……马马虎虎吧！”
风扬一噎，换了个话题，“秦暮烟这人倒有些麻烦，难道以后请你吃饭都要买一送一？”
“不知道，反正她最近盯上我了，”秦晚月倒觉得无所谓，转而一脸坏笑地看着风扬，“我这个四姐姐可是京城少男们的梦中情人，连大皇子都对她青睐有加，怎么风老板倒是跟别人眼光不一样？”
风扬冷哼一声，“大皇子看上的更不行，他是个睁眼瞎，家里有个好妻子放着不要，非要在外面找这种矫揉造作的女子。”
他暗自想如果东临国将来交给大皇子就好了，能给他和哥哥省不少事。
秦晚月倒是很意外，“你觉得大皇妃好？”
“难道你不觉得？”
“咱俩果然对脾气！”
秦晚月刚才在席间端着，不敢多吃。
如今风扬这一大桌都是专门为她准备，她吃得忘乎所以，甚至拉着南乔坐下一起吃。
风扬看着心生欢喜，“试试这酒？真的很不错。”
这是他家乡的东西。
“不了不了，带着酒气回去就露馅了。”
“十两一壶。”
“麻烦外送到霞澜阁，走后门，谢谢！”
风扬似是喝多了，愉悦至极，又呵呵笑起来。
秦晚月见他情绪大好，又喝了酒，暗戳戳试探。
“你年纪轻轻自己来京做生意，家里人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