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为她铺路
违约金是不可能给他准备的，纪遥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严先生你听我解释…”
纪遥把父母知道自己被分手，然后心疼她，还有后来在奶奶那的闹剧都给严时序介绍了一遍，也给他解释了她父母不会相信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了新的男朋友，希望他能看在她也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网开一面。
纪遥生怕没讲清楚，这一解释就是近10分钟。
严时序也没打断她，闭着眼睛听她磕磕绊绊把这事前因后果讲完。
“说完了？”
“嗯。”纪遥拿不准严时序的态度，认识以来，他一直是喜怒不形于色。自己虽然事出有因，但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违反了合同的约定，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她计较。
严时序掀开眼皮看她，小姑娘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他倒不是不相信纪遥，也知道里面那个男人无关紧要。但纪遥这事做的欠妥，这次要是给她轻轻揭过，下次还指不定给他整什么幺蛾子。
“我说过保持联系，纪小姐既然有这么多情况，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知道严先生忙，这点小事就没敢打扰，我想着家里那边应付一下，这边当面和来人说清楚就好了。”
这点纪遥没撒谎，她之前确实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严时序也未必愿意管她这些小事。
但今天被他看见的时机不好，纪遥又心虚撒了谎，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会她。
“这件事如果你事先告知我，情理上我可以接受。”
纪遥闻言刚要松口气，就听到严时序语气一沉：“但希望纪小姐记住，我不是每次都有耐心听别人解释，今天的情形，我可以单方面判定纪小姐违约。虽然我们签订的合同是以约定相关事宜为主，严格来说并不具有法律效益，但如果纪小姐违约，我也有的是办法让纪小姐感受一下违约的后果。”
这下纪遥是真的有些后怕，眼见为实，严时序完全可以不听也不信她的解释。
他的手腕她也见识过，这种事要是真让他误会了，那还不得整死她。
严时序看纪遥头越来越来低，两只手绞紧了抓着裤子，也知道她应该是吓到了。
吓唬够了还得给她解释解释，不然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编排他。
“我当初提出和纪小姐对外维持情侣关系，就是出于对我名誉的考虑，南城就这么点大，纪小姐能撞见我就能撞见别人，我月前才带你抛头露面，转头要让别人看见你相亲，你让我的脸往哪放。”
纪遥是真的没考虑的这么复杂，她只当自己是个普通学生，但严时序的话不无道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对不起啊严先生，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我会提前跟你说的。”
“还有下次？”
纪遥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没有没有，没有下次。”
严时序之前觉得纪遥看起来比以安成熟一些，现在看起来倒也差不多，还是个小朋友，看来得哄一哄。
“念在纪小姐初犯，今天这事就算了，后续你自己处理，这人我不想再看到她和你出现在一起。”
纪遥赶紧应是，人她本来也没打算再见，有了今天这事，回头给他转完饭钱就赶紧把人联系方式也删了。
想着总算是有惊无险，但今天严时序这车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搭了，多说多错，她还是趁早开溜，免得一会再生事端。
刚想开口说她有事先走，就听严时序道：“胡军老师这几天在南城，把你时间安排发到我手机上，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真的？”纪遥没想到雨过天晴的这样快，一改刚才的蔫样，两眼放光，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谢谢严先生。”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严时序看她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也放心下来，“送你回公寓吗？”
“哦不用，我坐地铁回去，顺便去买两本书。”
“不喜欢我这车对吧。”严时序看出她是不想坐他的车，今天也就算了，让她自己消化一下。
“是这么贵的车不适合我。”纪遥也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什么鬼话，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
严时序点头，没再多说。
都是成年人，这点体面还是要给对方留的，愿意怪车就怪车吧。
纪遥开门，示意等在外面的小赵上车，挥手和严时序再见。
…
胡军和严母李佑沁是多年至交好友。
当年胡军独身前往巴黎美术学院留学，由于语言不通，在国外吃了不少亏。
好在后来认识了会说中文的法籍华裔李女士，两人又在艺术上惺惺相惜，这么多年也一直保持联系。
当年李女士创办cosm-li，胡军也帮了不少忙，现在也是画廊的常驻顾问和画师，也是画廊z国分部的股东之一。
“怎么有空亲自来接我。”胡军出了会场，看到等在外面的严时序。
“这不是有事要拜托您吗。”严时序也不拐弯抹角。
胡军月前就听严时序提过，他有个朋友是南大油画系的学生，想请他帮忙带一带。
以他和他母亲多年的交情，这点小忙不算什么。他有空去南城的时候见一面指导一下就是了。
结果没过几天严时序又差人送了套名家手作的茶具给他。他上了年纪以后喜欢喝茶，又是个有艺术追求的，对茶具颇为挑剔。严时序送的那套他喜欢多年，因价格原因迟迟不曾下手。
如今心爱之物拿在手里，也知道托给他的人怕是不想让他随意糊弄。
“你倒是坦率，嘴里连句好听的都没有。”
严时序也算他从小看着长大，两人虽不常见但关系亲近，玩笑还是开得的。
严时序也笑道：“我跟您用不上那些虚的。”
场外人多，两人没说几句后就上了严时序的车。
胡军对严时序这个朋友还挺好奇，严时序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找他帮忙。
昨天严时序把对方的作品集发给他，他看过了，画面细腻又不失力量，是个有实力的。
“什么朋友得你这么重视，这人怕是不简单吧。”
严时序看这胡老一脸八卦，也没否认，“您老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