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六章 说不清楚<!>
第二百三六章 说不清楚
锦儿看到谈家只来谈家兄弟本就感到奇怪,按理说谈秋音有身子的人跌倒在地上可是大事,谈家来的人应该是谈秋音的母亲才对。
如今听到谈夫人的声音,她缓缓的回头看过去没有半点意外:如今才对嘛。只是谈夫人在知道女儿跌倒后,到了金府不先来看女儿先去见金太夫人,心还真的太宽了些。
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什么事情能重过谈秋音跌倒,能重过谈秋音母子去呢?
锦儿的目光越过谈夫人看向其后,谈夫人的身后并没有人,金太夫人没有过来:好奇怪。谈秋音跌倒要小产了,做婆母的金太夫人理应过来的,为什么到现在不见人影儿呢?
她原本认为金敬一没有告诉太夫人呢,不想让太夫人担心着急嘛;可是现在太夫人没有道理不知道,那又为什么不出现呢。
谈夫人斥完金敬一,看着门口的锦儿:“麻烦你让一让。不管你是不是金家的夫人,总要让我见见我女儿吧?”
锦儿默默的退到一旁没有作声,任由谈夫人趾高气扬的踏进谈秋音的房间;她的心思又转到了谈夫人的话上——好像对太夫人有怨气,或者说对金家有怨气?
那句“不管你是不是金家夫人”的话,难不成她在太夫人那里受了什么气不成。
“我可怜的儿。”谈夫人进屋急行几步到床前,握住谈秋音的手就落下泪来:“你偏就不听我的话,认定他会好好的待你和孩子,如今可醒悟了吗?”
谈秋音伏在谈夫人的手上更是泣不成声:“母亲,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实在不应该去心园的,实在是应该小心些的。”她开口的话还是怪锦儿,暗指一切都是锦儿害的。
她并不怪金敬一,也不恨金敬一,她深深爱重着自己丈夫;她恼恨的只有夺了她夫、如今又害了她子的沐锦儿。
谈家二爷此时再次开口,比起刚刚更加的气势汹汹:“敬一,你说句话,此事你们金家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妹妹如果有个什么不好,就算是惩治了恶毒妇人又如何?我们要的是妹妹母子平安。”
锦儿抬起头来看着谈家的人,抢在金敬一前开口:“刚刚二爷不是说要见官吗?正好,我们就去见官吧。事,不说不明,到时候让人把事情查个清楚明白最好,我实在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儿。”
谈夫人却不理会锦儿,抬头怒瞪金敬一:“你还任由她在这里大呼小叫?你们金家是不是真的不把我女儿和外孙的命当作命了?是不是真的要让我去请了你们金氏一族的长辈来做主才可以?”
她并不要和锦儿辩什么,就用谈秋音已经小产的事情来说话:让金敬一开口打发沐锦儿离开。
金敬一低着头恭敬的道:“秋音及孩子的性命当然是天大的事情,尤其是秋音腹中是我金家的儿孙,我们金家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金家的子孙。不只是我,金家上下都不会容下那等人。”
“但,”他说到这里微一顿,声音加重了几分:“事情倒底如何总要问个仔细查个明白,不管是请家中的长辈或是族中长辈做主还是见官,总是要能把事情来龙去脉能说的清清楚楚。”
金敬一真的不是有意在回护锦儿,因为事情的确不怪锦儿,如果谈秋音小产就要怪到锦儿的头上,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真的是锦儿在害秋音的话,他绝不会容下锦儿。他不会欢喜一个毒辣心肠的女子,更不会容下这样的人在金府之中。
谈家的人大怒大吵大闹他也能理解,换作床上是他的妹妹他也会怒不可遏;因此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有错的责罚无错的放过,谁也没有话说。
经官也罢还是请族里的长辈,他相信谈家人的本意都不是真的要把事情闹那么大,不过是为了给他压力而已。
谈夫人气的眼珠子都快红了,指着床上苍白脸色的女儿厉声道:“这还不够明白吗,是不是要等到秋音躺在床没有了声气了,你才能真的明白过来?秋音已经被害的小产,就在心园出的事情,你还要护着那个恶毒妇人到几时?”
“你们金家的人都被她迷了心窍吗?我真不知道她有何手段,居然能让你们一个两个都拿她当个好人,眼看着她做出恶事来,居然成为瞎子什么也没有看到。”
锦儿淡淡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既然你们认定是我所害,就让人们把事情经过说一说有什么打紧,正好让人们知道我的错,也让我们老爷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这个做恶的都不怕,你们有什么怕的?难不成是你们也知道事情根本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样,所以才会问也不问一句就要发落我——金府上下太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又在我们老爷要上书的关键时候,说不定大家会认为是你们谈家人害我,就是要用……”她说到这里倒底没有说下去,不管如何谈秋音腹中孩子小产只是意外,绝非谈秋音的本意。
做母亲的是不会伤害到孩子的。
就算是她要激谈家的人,她也说不出那句话来,便模糊过去继续往下说:“到时候就算我离开金府,可是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呢?事情又是如何发生的,我有没有认
过罪?”
金敬一看看锦儿点头:“就是这个道理。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对秋音也是好事儿。如果真有人要害秋音,我是绝不会放过那人的,不管那人是谁。此言对天可表。”
谈秋音哭的说话都断断续续了:“好。老爷既然这样说了,就请老爷为我们没有看这个世上一眼的可怜孩儿做主。事情我来说,老爷尽可以问。”
她想的明白,因为当时院子里的人只有她的丫头和沐锦儿的丫头:她就是咬定是沐锦儿所为,她的丫头当然会这样说。
至于沐锦儿的丫头说法不一样,那当然是那些奴婢们护主;到时候一顿板子打下去,就不相信没有那挺不住痛的人开口。
就算沐锦儿的人都嘴硬又如何,顶多算是各执一词;她就是咬定了此事,而她的孩儿是真的没有了,做为母亲她是不会害孩子的,能害她孩儿的人当然就是沐锦儿了。
金氏一族的长辈来了也只会这么想。事情就算问也问不清楚,因为本就是混乱一片嘛;还有,沐锦儿的丫头还拦住了她的丫头,此事可是千真万确的——就算沐锦儿舌头上能长出花来,也说不清楚此事的。
于是她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哭诉起来:“我只是到心园去走走,因为老爷要上书了他很为难,我就是想和沐夫人聊一聊,看看能不能找个法子为老爷解忧;大家都是女人也都是母亲,相信沐夫人能理解的。”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到了沐夫人房里沐夫人就是恶言相向,我无奈便打算离开;正好遇到一个小丫头,正好看到她手里有信便问了几句,不想沐夫人赶出来就骂人。”
谈秋音说到这里哭了好大一阵子:“都怪我,我为什么非要拿那封信,为什么要管那封信是不是太过蹊跷?如果我就那么走了,孩子可能就不会有事儿了。”
“就因为沐夫人太过着急那封信了。其实我只是把信接过来,想转身交给沐夫人的,可是沐夫人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着紧,误认为我要看信居然过来抢夺。”
“我一个有身孕的人,当下就急急的喊起来说把信给沐夫人;但是沐夫人不听,反而伸手推搡我;我只能后退,一退再退。”
“沐夫人一会向左推一会向后推我,我为了躲沐夫人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可是沐夫人你能看得到我身后有人啊——我看不到身后,沐夫人又推我推的越来越急,我一脚踩在小丫头的身上,便跌向地上。”
“如果沐夫人不再推我那一把,我也断不会倒在一块石头上!”谈秋音放声大哭:“还有谁更清楚心园的一草一木?可怜我的孩儿啊,你连看一眼母亲都不曾,连看一眼你的父亲也不能。”
谈夫人陪着掉眼泪,直到谈秋音说完她一把抱住女儿:“金敬一,你还不把这个恶毒的女人绑起来?!她活活的害死了你和秋音的孩子,你没有听到吗?秋音,秋音,母亲会给你做主的。”
谈秋音看向沐锦儿:“我都说了,一切都依老爷的话来,你是发妻你留在祖宅,老爷要去京里我跟过去伺候——你如果愿意上京也可以;你不答应也就罢了,有什么对着我来,可是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
谈家二爷指着锦儿:“来人,把她绑起来,绑起来!此等恶毒女人定要严惩才是,如此妇人岂能为主母,如何能教导儿女?敬一,你要问个清楚,现在问清楚你怎么不说话一句话,是不是忘了你刚刚说过的话。”锦儿轻启唇:“谈氏,你当着刑部的神捕扯下这弥天大谎,也不怕被当场揭穿吗?”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