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三章 唯你谈家是问
第一百九三章 唯你谈家是问
白三少有些害怕的回望着父亲,不知道父亲会如何责罚自己;他自幼就是由母亲来教导,因为父亲太忙了没有时间教导于他们哥俩,但是父亲每一次发怒他们哥俩都会倒大霉的。
“父亲,母亲那里也不会饶过儿子的。”他喃喃的吐出一句话来,就是想让父亲记起母亲来——他的母亲是不会舍得父亲狠狠的责罚他们哥俩。
白伯爷狠狠的瞪儿子一眼:“回去领杖三十,给金大姑娘压惊的银子都会出在你将来所分得的家业中。”
他就算想教训儿子实在也不想打得太重,可是眼前的事情摆着,沐锦儿所谓的法子还不知道是不是真得管用——毁了人家女儿的名声,换成谁做父母也会拼命的啊。
所以他干脆狠下心来把儿子打个半死,也算向金家请罪了,相信金敬一也不能再找他儿子的麻烦。
打,有时候就是一种回护。
白三少傻眼了,他没有想到父亲会如此狠,打了还要罚,还是要拿他将来所分的家业去给金敏儿赔罪:那肯定不会是小数目,如果是小数目父亲也不会这样说了!
他想说不的,可是在父亲的目光下他哪里敢多吭半句,只能低下头把肠子悔青了:为毛会听大哥的话去寻金敏儿的晦气,如今却是自己晦气到家了。
锦儿微微皱起眉头来,因为杖三十真得罚的有点轻:白伯爷还是没有真正的明白过来啊,看来她还要再用点力才能让白伯爷真正懂什么才叫罚。
太夫人那里却已经开口:“杖三十?”她看一眼白三少一身的细皮嫩肉——此时她心里闪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念头,锦儿都不如其很多,这几年来锦儿也真得吃了苦。
“老身怕他这身子骨……”她却深知杖三十有多厉害,因为白家是军体出身,家里行的家法就是军法,所谓的杖三十那可是指军棍,怕是白三少的命都要去半条。
她并不想和白家结下深仇大恨,所以恨极了白三少也不想看他被他爹活活打杀。
“太夫人放心就是。”白伯爷摆手:“我心里有数儿,小畜生虽然会吃些苦头却还不至于丢了性命;不好好的让他有个教训,还不知道以后会给老夫闯下多大的祸事来。”
他说到这里看一眼锦儿,眼底闪过一丝后怕:因为真得被锦儿那么做,他们白家还真就是在劫难逃。
当然不会因锦儿的话就会让皇帝定下反叛的罪名,但是失了圣心他们白家也就完了;再有,白家和金家只是政见不和,而在朝中可是有着真正的仇家,到时候那几家不会落井下石?
至于镇南王那里,如今朝中暗潮不断,几位王爷那是明争暗斗,他是真得不想把白家填进去:镇南王到时候给自己两条路的话,是要认罪还是归顺了镇南王——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啊。
他并不看好镇南王,因为这位主儿性子太过古怪了,因此不太得圣心。
好在这是金夫人,如果换成其它人要和他们白家弄个鱼死网破,他们白家就真得危矣。所以他才狠下心来好好的教一教儿子,棍棒底下出孝子嘛,不打不成材。
锦儿有些不明所以,因此看向太夫人暗示三十杖太少了些;太夫人回视着锦儿轻轻一叹:“三十军棍,嗯,白伯爷要教儿子我们自不便多说什么。”
她倒底是当过家的人,这么一句话就把金家择出大半来,就算白三少以后有个三长两短、头疼脑热也和他们金家无关了。
锦儿听懂了,知道三十军棍当真罚的不轻,怕是白三少两三个月是不能活蹦乱跳了;当下也就消了心头的大半的气。
她站起来对着白伯爷施了一礼:“伯爷不愧是伯爷,真当得人们的敬佩。”没有再多纠缠于三十军棍,她扫一眼谈家兄妹三人淡淡的道:“那就说一说我的法子吧。”
谈秋音兄妹三人也坚起耳朵来,想知道锦儿如何能解眼下之局。
白三少身子骨已经软了,原本他还想着金家的人不知道军棍之事,到时候由母亲出面可以改由府中的人来打板子,那就轻太多了:打上五十也比挨十军棍强。
现在金太夫人把军棍叫破,他的父亲极好脸面是绝不会再容他母亲弄鬼,而他就要生受:想一想他就吓得落泪了。
白伯爷顾不得儿子眼巴巴的瞅着锦儿,就是想知道锦儿是不是真得有法子:真的能让金家大姑娘名声不受损,他就是去受三十军棍也成啊——害了人家孩子一辈子,他怕是以后都睡不安生了。
锦儿看着七儿把茶换过,见谈家二爷的眼睛差点长在七儿的身上,她的心头生出几分恼意来,很干脆的瞪过去:“谈二爷的眼睛是不是长在我这丫头的身上了?您可是读圣贤书的人。”
谈家二爷脸上一红收回目光,谈家大爷有些恼怒的瞪一眼二弟,开口道:“只是听闻沐氏你身边很是养了两个张牙舞爪的丫头,惯会以下犯上,我们兄弟当然要好好的开开眼。”
锦儿点点头:“谈家大爷夸奖了,我几年来吃的苦太多,所以身边的丫头都教出了几分野性子,倒不如你们谈家出来的丫头能让人一见忘俗,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家的正经姑娘。”
她没有和谈家的人针锋相对,太夫人和敏儿
都没有太过奇怪,因为两个人都知道她肯定有后手。
只有谈家兄弟和白家父子不清楚锦儿的性子,只当她是不想太过开罪谈家人,在小事上不予计较罢了。
谈家大爷也不想再多说,因为倒底是自己弟弟丢人在前。
锦儿转头看向太夫人:“一路上可有人看到敏儿的脸?”
“没有。”太夫人摇头,她怎么可能让人看到敏儿的脸,在白三少纠缠的时候她更不可能敏儿抛头露面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敏儿的祖母,绝不会害敏儿的,因此她对锦儿的话生出三分的闷气来。
锦儿点点头:“那白三少可曾喊出金家大姑娘几个字来?”敏儿的闺名绝不是白三可以知道的。
白三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还不至于……”他调戏归调戏,但也知道分寸,并没有想过要逼出人命来,是以一路上没有指名道姓的宣扬他调戏之人是金家大姑娘。
但是众人识得金太夫人的马车,对于他们的一路上的纠缠自有有会猜测,更何况敏儿还在庵中出现,并在布施的薄子上留下了名号呢。
“嗯,我的法子很简单,今儿白三少你没有见过我们家大姑娘,我们家大姑娘也在太夫人的马车上——布施的事情嘛,只是我们大姑娘一番诚心,让人把财物带了过去。”
锦儿开口就化繁为简:“大姑娘不在马车上,白三少你调戏的只是我们府上的一个丫头;但是丫头也是女子也有清白,你也说过要提亲的,那丫头便让你带回去吧。”
“伯爷不会不同意吧?”她看向白伯爷:“今天的事情,如果再有其它的闲言碎语传出去……”她掏出帕子拍了拍衣裙并没有往下说。
白伯爷果然很明白事理,把刀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恶狠狠的道:“如果再有什么闲言碎语我就把谈府一把火烧掉。”
谈秋音兄妹三人本来正在听,对于锦儿的话各种的不屑,忽然听到白伯爷提到谈府他们齐齐一愕:“关我们谈家什么事情?”
“小畜生做了错事,我们白家也脸上无光当然不会再提,就是回去也不会对家人言及;至于金府的人当然不用说了,在厅上这些人当中如果有人会多说几句的话,除了你们谈家还能有谁?”
白伯爷又把刀拿起拍了几下子:“再说我白伯爷的话没有听清楚嘛,我说找你们就是找你们,只要有闲言碎语我就去找你们谈家麻烦;你们兄弟二人谁也不要想跑,老夫到时候非要揭下你们一层皮才痛快。”
“瞪什么眼睛,是不是认为我们白家人都没有长脑子,可以任你们耍着玩儿?你们想细细的说老夫奉陪,老夫也正想和你们好好的、细细的说一说。”
白伯爷的刀再次拍在桌子上,瞪着谈家兄弟的眼中全是怒火——他儿子傻但他不傻,在朝中这么多年历练下来,再实心眼的人也会多长出九十九个心眼来,他岂会看不穿今天的事情?
只是无凭无据,不然他的刀就不会只是拍在桌子上:谁让谈家如今如日中天呢。
谈家兄弟心中当然有鬼,原本他们就没有认真的布置,所以被白伯爷大眼珠子一瞪他们也就不作声了。
白伯爷转过头来对锦儿点点头:“行。这个法子可以,就依了金夫人;我们白家不会亏待了那丫头——嗯,哪个丫头?”
他的眼睛看向了七儿:个子不高就算了还有点太瘦了,长相也平平,只是一对眼睛长得不错;好吧,金夫人身边的人也差不到那里去,长相这种东西吹了灯就什么人都一样了。想到这里白伯爷也就没有什么不情愿了:“金夫人你说一说聘礼多少吧。”纳妾当然不用聘礼,那只是一句客气话,说白了就是我们要纳你家丫头为妾你要多少银子。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