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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一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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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敬一自然知道锦儿的委屈之处,虽然锦儿的性子硬了些,但每次总给太夫人留了脸面;这也是让他沉默的原因。

    对于自己母亲的几句话他当然明白,但是他并不能说什么,由此对锦儿也就更多一份的愧疚。

    今天晚上的事情,他对谈秋音多了一份感激,却也对锦儿多了一份愧疚,两个女子也就打成了平手。

    谈秋音至少是这样感觉的,而且她今天晚上并不是想就此就要收手;因为她要的本就不是金敬一的感激:如果金敬一对锦儿生厌的话,她才会更为高兴。

    锦儿并没有要和谈秋音一较高下的心思,目送太夫人走远后,自然的回身对金敬一道别:有太夫人的话,金敬一今天晚上不来纠缠自己,实在是再好没有。

    不然的话,她也只能搬出莲香来;但是莲香就是毒药啊,用的越多对她的就会越为不利。

    因此她对太夫人的安排没有点丁的不满,反而心生一点感激:不用担心金敬一的烤鱼了。

    金敬一并没有留锦儿,也没有多说一个字,今天晚上他要和锦儿烤鱼的事情,当然不会让谈秋音知道:等安抚过谈秋音,尽早赶到锦儿那里就是了。

    谈秋音却开口留下了锦儿:“沐夫人留步,有件事情正好趁太夫人不在,我们和老爷一起商议一番;都是一家人,沐夫人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的。”

    她说着话,上前还拉起了锦儿的手来,拖着她进了太夫人的厅一起坐下:“倒也算是我的不是,更是老爷的不是,早应该想到的。”

    金敬一跟着进来,看到谈秋音待锦儿如此,他心里极为欢喜的;如果两个女子的感情好,那谁妻谁妾就真得很好商量了。

    再者,家和万事兴嘛,他做为一个男人看到眼前的画面,当然感觉是赏心悦目的。

    “怎么了?”他坐到锦儿的身边,侧身看向谈秋音,伸手递给谈秋音一碟子点心:“先吃一点,我让她们一会儿把饭摆到母亲这边。”

    说到此处他看向锦儿解释道:“刚刚秋音就饿了,有喜的人就是如此;不过因为担心你,所以秋音顾不得吃东西就和我赶了过来。”

    “如今她还要和你说事情,我看不如我们就一起用饭吧。”他真心的很想能和锦儿、秋音一起坐下来说说笑笑的吃顿饭。

    男人家嘛,很正常的心思。

    锦儿点点头:“好。只是不知道谈夫人有什么事情?”她的反应有些冷淡,并且也不介意金敬一看到后会作何感想。

    因为她最清楚今天谈秋音做过什么,那份送到沐府的大礼,她还没有好好的谢过谈秋音呢;此时再听到金敬一的话,她心中生出来的当然只有警惕之意。

    金敬一心中满满的感动和祈盼,被锦儿的冷淡给泼上了一大盆的凉水,当下便有些悻悻,转头端起茶来吃以作掩饰。

    谈秋音叹口气瞪一眼金敬一:“你还吃得下茶,还能记得吃饭?!男人家就是这样粗心,沐夫人你也不必在意;老爷的心是有的,只是男人家嘛,你还能指望他事事想得周全?”

    她的话里话外透着一份真切的亲热,和金敬一的亲热,对着锦儿扑头盖脸的丢了过去。

    锦儿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谈秋音等她的下文。

    金敬一也有点意外的看看谈秋音,感觉谈秋音今天晚上有点不同,还有关他什么事儿啊?说得好像锦儿和她有多么的要好一般,但是妻位不定的情况下,他最为清楚两个女子其实见面不打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都是不想难为他。

    “我,怎么了?”他问了出来,看看锦儿又看看谈秋音,对谈秋音待锦儿好当然是乐见其成;只是一下子过于太好,让他生出一点不真实的感觉来。

    谈秋音前两天可是大闹过的。

    谈秋音闻言又瞪他一眼:“说老爷你粗心就是粗心。看,这是什么?”她一招手,舞笛更送上一个木托盘来,上面盖着一方锦帕。

    舞笛把木托盘放好,伸手把锦帕拿起来,然后施礼退到谈秋音的身后,自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

    木托盘上摆着的是一柄装饰用的、摆在房里辟邪的剑。

    金敬一认识,锦儿也认识:就是她房里的被沐坚拿走的那把剑——今天在沐府当中被气得七窍生烟,最终她还真得忘了这柄剑。

    这柄剑她想要再拿回来不过是置气,和金敬一给沐坚的银子不同,剑倒底算是她的东西;因此在生气后她才会忘掉。

    现在,本应该在沐坚手中的东西,却出现在谈秋音的手上;锦儿忍不住抬头看向谈秋音,目光霎间冷硬如刀。

    谈秋音回视着锦儿,眼中带着笑意,温和而没有半点的敌意,完全无视了锦儿眼中的质问。

    一切都只能怪你沐锦儿有个不争气的家人,如果不是沐坚做错了事情,今天你岂会被我拿到把柄?

    谈秋音没有生出半点的愧疚来,因为原本一个女子如何,其家人就在衡范围之中;沐锦儿要怪,也只能怪她的父母怎么就生养了那样一个弟弟而不是怪她。

    金敬一把茶放下,脸上的神色正经起来,终于明白谈秋音为什么留下锦儿了:绝不是他一心盼望的那种。

    此事当真是可大可小,且是

    那种很有可能会闹大的事情;而他当然不想事情闹大。

    “哦。”他应得极为平淡,也听不出他的意思来;并不是他不想把话说得更为清楚些,而是现在他知道的事情太少,尤其是剑在谈秋音那里拿出来,听她的意思谈家的人还知道。

    如果他冒然的说话,说不定会弄巧成拙;因此,他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后,以目相询锦儿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谈秋音白他一眼:“老爷还好意思问呢,我要是老爷就向沐夫人好好的赔个不是。这是我们家的一个掌柜着人送来的,当铺的掌柜。”

    她提到当铺的时候咬字点点的重,就是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并不是她特意如此。

    说到这里她看向锦儿:“掌柜的急急过来,说是收到了我们府上的东西,问问是不是失窃或是什么。他呢,也是好心。”

    “还有,掌柜的又担心会不会是我们府上女眷的东西,万一流落到什么人的手中,再对我们府上的名声不利——这老掌柜就是想的多。”

    “我看了并不认识此物,只是能确认是我们府上的东西,倒是太夫人身边的蝶舞认了出来,说是在沐夫人的房里见过一把相似的。”

    她把剑取到手里把玩,烛火摇曵下她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清楚了,但是那把剑却在灯光下闪出了让人心寒的白光。

    “我听到蝶舞的话并不当真,心想着沐夫人有什么事情会不告诉老爷呢,万没有去当东西的道理。”

    “只是府中的东西不能不仔细问问,我便把老掌柜叫进府仔细的问了问,看到当票后我才知道是沐夫人的兄弟去当的这把剑。”

    谈秋音看着金敬一笑了:“当时我心里便轻松下来,如此便不可能是失窃了;只是沐夫人房里的东西不便落在他人手上,我便把此剑留了下来。”

    “送走老掌柜的,我想了又想心里实在是有些难过;”她说到这里长叹一声,看向金敬一道:“总是我和老爷的不是,理应向沐夫人赔个不是。”

    “沐夫人刚刚回来,身无长物却难免有些花用,手头上没有现银,唉,但是如何能向老爷开口呢?当了东西也是沐夫人无奈之举吧?”

    她把剑放下,示意丫头把剑送到了锦儿的面前:“好在那是我谈家的当铺,并无他人知道此事,老爷和沐夫人放心就是。”

    听完,金敬一的脸色真得不好看,但是他却不知道应该发作谁;谈秋音吗?她做错了什么,毕竟特意背着太夫人说此事——如果让太夫人知道,锦儿肯定会被责骂的。

    就算谈秋音此举依然是出自一片私心,但是做错的人是锦儿而不是谈秋音,难道他能因为谈秋音发觉了锦儿的错便发作谈秋音?

    责备锦儿?就如谈秋音所说,锦儿如果不是因为着急用银子,至于去当东西吗?他虽然说过让锦儿有什么事情就对自己说,但是锦儿的性子如今硬的很,八成是宁可自己想法子也不会向他求助。

    就算是如此,金府的东西在当铺出现被人发现的话,真真就会成为开元城的一个笑话:如果不是重要的东西,上面也不会有金家的印记,被人问起时他要如何回答?

    金家是待哪位至亲之人不好,要让其当东西度日呢,还是说金府出了大事,已经沦落到靠当铺过活?总之不会让人有好的联想,而他面对别有居心的问题,全身是嘴也不会说得清楚。

    更为重要的是,那把剑是锦儿为了他的平安,特意请人铸成又请道长为此剑做过法事;如今,锦儿却把剑当了!

    就算要用银子,屋里有许多的东西,哪个不好当为什么偏要当这把剑呢?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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