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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让无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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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秋音说得情真意切,放低了身段、拿出了银子,你不离开好意思吗?

    “还有一点,”她行完礼没有坐下,抬起头看向锦儿:“虽然话说出来不太好听,很有可能还会让人以为我居心叵测,但是我却不得不说。”

    “为了金府,为了我自己,为敬一也为了沐夫人。”她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天大的事情,非常的尊严以及认真:“我必须得说。”

    她长长吸口气:“沐夫人如果不离开的话,对我、对敬一,对金府不好,而且也对沐夫人同样不好。”

    “沐夫人倒真沉得住气,原本妾还以为沐夫人会听不下去,会喝斥妾几句。”她再次欠身行礼:“谢过沐夫人的通情达理。”

    她这次缓缓的坐下了,手一伸想要去取茶盏才想起锦儿不曾让人奉过茶——她的心下微微一凝,难不成刚刚敬一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有上茶?

    或者只是因为自己所以才没有茶呢?也有可能是她刚刚到府中,各处各样都不熟悉,这院子里也没有其它人,八成是连茶什么的都找不到。

    “我并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存心哄骗沐夫人,您就算不为我、不为敬一着想的话,也要为金府着想的;因为金府里还有大爷和大姑娘在,那两个孩子更是无辜。”

    她说到这里眼波转开了:“夫人执意要留下的话,事情闹得大了必遮掩不住,到时候敬一不好做有损名声,也就是金府有损名声,自然也是大爷和大姑娘有损名声。”

    谈秋音的话说到这里眼神再次回到锦儿的身上:“还请沐夫人三思而行。”

    锦儿见她不再说下去,淡淡的问了一句:“说完了?”

    谈秋音点头:“不知道沐夫人现在可有决定?”她满怀希望看着锦儿:“相信沐夫人真得有心,必不会做出对大家都不好的事情来。”

    锦儿笑笑:“我不如谈夫人出身大家,言谈之间自有气势天成,一言一句都仿佛是天经地义般;但,我自有我的道理。”

    “谈夫人说自己无辜,那我便不无辜了吗?我被人所害五年不曾归家,不能亲眼看着两个孩子长大——我不无辜吗?”

    “谈夫人你所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也不是有意,但我更是无心;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但是绝无应该我退一步的道理。”

    她看着谈秋音:“如果谈夫人真得有心,那应该是我们各退一步才对,因为你我都无错。”她五年来遭遇同谈秋音无关,所以她只字未向谈秋音提及。

    “谈夫人有句话说得很好,生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我何尝不是如此?嫁到金家那一天,我便是金家的人。”

    “至于说到我留下来对金府有害,我不能苟同谈夫人的话;我做为一个母亲,生而在世却要让孩子以为我已经死掉了,这便不是害了吗?”

    “而我生下子金家的大爷和大姑娘,此事没有见不得人之处,凭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有我这个母亲,凭什么不能让世人知道我并没有死?”

    说到这里锦儿的目光微微一缩,如同针尖一样刺向谈秋音:“还有,我蒙冤五年,今天如此走了才当真是让我儿、我女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

    “在他们的眼中,我会是个什么样的母亲?!说到对金府好,我能做的事情谈夫人为什么就不能做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锦儿轻轻的吐出这一句来,看着谈秋音:“正因为我有儿女在,所以我不能走,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母亲在世,且是清清白白的好人。”

    谈秋音的目光也变了,脸上的笑容也敛起来:“是妾想要见见沐夫人才过来的,是因为妾认为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实在不必反目的。”

    “妾一见沐夫人就认为你是个好女子,才会过来好言相劝;如果沐夫人当真要夺的话,那秋音也只好相陪了。”

    “只是有一句话要先向沐夫人说明,五年了,今时已经不同往日。真要到无路可走之时才离开,何不现在留几分香火情,也算是我们的一场缘份。”

    锦儿苦笑:“谈夫人,我不怪你苦苦相逼,因为你只是想保住你所有;但是你又如何忍心苛责于我,我也只是在保住我所有啊。”

    “不若大家各退一步,事情好说好商量,你意下如何?”她是真得不想和谈秋音反目成仇,真得没有那个必要。

    最为主要的是,谈秋音真得很无辜。

    谈秋音偏过脸去:“不知道沐夫人所指得各退一步是什么意思——其它的先不说,妾只想知道,沐夫人认为金家的主母、敬一的正妻应该是哪一个呢?”

    “此事怕是不能用先来后到解决,秋音实在是无法接受,在这一点无论如何不能退让半步。”

    锦儿合上眼睛长长的一叹:“谈夫人,此事恕我也不能相让;并不是我执意要和谈夫人过不去,而是我有儿有女,委屈我一个人不要紧,那一双儿女我岂能让他们受累?”

    谈秋音忿而起身:“好,那妾就无话可说了。只是,太夫人的意思你是懂得,也不必我再来多说什么。”

    她说完就要走,却被锦儿唤住。

    “谈夫人,我也有几句肺腑之言要说,还请谈夫人坐下。”锦儿站起来看着谈秋音: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谈夫人来了就在今天把话说清楚吧。”

    谈秋音有些不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左不过是不肯离开,定要夺……”

    锦儿长长一叹:“所说得正是这个夺字,我不知道谈夫人以为我回来是要夺什么,但是我真得不是为了要夺什么才回来。”

    她伸手相请,谈秋音还是顺势坐下却忍不住出口:“即是如此为什么不肯离开?”

    锦儿看着她:“不管谈夫人你信与不信,我回来只是拿回我必须要拿回的,守护我必须要守护,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谈夫人不要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她看向窗子外面,那株大柳树依然还是默默的一言不发,就像十几年来一样——谈秋音有句话说得极对,五年了,今日已非往昔。

    她把心头的一点感概丢开,打起精神来对谈秋音道:“我不来争什么、更不是要夺什么,所为只是想守着我的儿女,看着他们健康平安的长大。”

    “儿子娶媳、女儿嫁人,到时候抱抱孙子这一辈子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认真的看向谈秋音,希望她真得明白自己的意思:“金府里事情、金敬一本人,都与我无关。”

    “我不会理会,也不想理会,一切还和从前一样;”锦儿合了合眼睛:“只要找到当年害我之人,只要给我原本的名份,那我只要一处小院,一日三餐清粥小菜我也过得。”

    “必不会有半句怨言。”她再次强调一遍:“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只要我儿我女没有委屈,我就不会开口说一个字——我会从此以后诵经抄经。”

    谈秋音听到后真得很吃惊,看着锦儿半晌说不出话来;在看到锦儿眼中的真诚时,她依然不能消掉心中的疑惑:“妾自会好好相待大爷和大姑娘……”

    “那不同的,再说倒底是隔了肚皮。”锦儿摇摇头:“我只是回来做个母亲,除此无他;金府内的事情,不论大小我都不会过问。”

    看着谈秋音她问一句:“如此,谈夫人认为可以吗?”

    谈秋音看着锦儿:“你的意思是说——”

    锦儿点点头:“对,我不会再和老爷同房;就像你所说,五年了,今非昔比,我并不想破坏你和老爷之间的感情。”

    “要得只是一处小院,要得只是能伴着我的儿女,看着他们成家立业、儿孙满堂。”

    谈秋音惊疑的再看锦儿两眼,事情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好像是简单了,但是事情便更难了。

    因为沐锦儿要得不是金府的荣华富贵,要得不是金敬一那个男人,要得也不是金家主母的权势与地位;她要得只是儿女,为此那个名份她是万万不会放手。

    “不行。”她避开了锦儿的眼睛,因为锦儿所说的话她很明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已经等于是让出了一切来;但是她不能同意,因为她不能为妾。

    她不能让父母家人受辱,不能让自己受辱,也不能让将来自己的儿女们平白就矮了旁人一头。

    “沐夫人如果所言当真,名份又何必苦苦执着?大爷和大姑娘到时候记入我的名下……”她想还让锦儿再让一步,那么锦儿是不是留在府中也就真得不重要了。

    锦儿打断她的话:“谈夫人,让你的将来的所有儿女记到我的名下不是一样?你事实上依然是金府的主母,我说过我不会插手金府的事情。”

    谈秋音的声音微微有一点高:“当然不一样。庶出记到嫡母名下,也和真正的嫡出不同,真正讲究的大家族是不会要这样的姑娘家做嫡妻,更不要说是嫡长子的妻室。”

    锦儿点头:“谈夫人原来知道,我以为谈夫人说要把大爷和大姑娘记到你的名下,是不知道其中的分别。”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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