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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的第九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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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头挑染的独特发色仿佛逐渐没墨的毛笔刷, 再搭配独一无二的没眉毛与时不时咳嗽的背景音,除去那根惊世骇俗的马尾辫,我确定以及肯定眼前这位“柔弱的少女”是我的前同事——不吠的败犬。

    芥川龙之介, 港口黑手党中除中也先生之外最能打的武斗派,人送外号铁头娃。过激宰厨,异能名为罗生萌, 日常黑风衣配小洋裙,视海风为剧毒还贼喜欢站在天台吹风的体弱少年,不打不听话, 打了也不一定听话的难搞分子。

    今天的芥川酱穿着货真价实的小洋裙, 披在肩头的黑色披风又美又飒,配上一如既往冷淡的脸色, 集三无与御姐为一体, 让我刮目相看:说实话,小银站在这里都得承认是她哥更美。

    现在的男孩子啊啧啧啧,解放你们封闭的内心, 大胆面对真实的自我吧!

    不得不提,那条马尾辫真是神来之笔, 完美体现出了芥川酱的清纯可爱和天真俏皮,芥川龙之介的审美居然如此出色, 是我小看他了,下次要不要试试渣女大波浪?我可以亲自为你做搭配哦!

    “虽然人民群众对此喜闻乐见……但到底是哪位勇士敢对芥川提出女装任务的要求……”我喃喃自语。

    是我见识浅薄, 难以想象,在太宰治离开港口黑手党后居然有人能让芥川龙之介心甘情愿换上女装, 森鸥外的恶趣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增长到如此恐怖的境界了吗?幼女无法满足他的邪恶念头,他最终还是把魔手伸向了无辜的部下。

    既然芥川都中枪了,有生之年我能不能看到中也先生女装……

    “小姐, 你的眼珠子要掉下来了。”条野采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回来,“烦劳,低头。”

    啧,我讨厌所有仗着身高制裁我的傻大个,低头做什么,让我承认自己比你矮吗?休想!我的皇冠会掉!

    “你要干嘛,条野先生?堂堂公职人员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不知廉耻,对无辜少女做出这种事?”我费劲吧啦地回头斥责他。

    不要扯我的领子,扣子要掉了,你这个流氓想做什么?小心我一榔头下去锤碎你装满黄色废料的脑壳。

    纵使我在空中打了一套白鹤亮翅螳螂出拳,条野采菊拎着我后颈的动作依然纹丝不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洋裙少女消失在视野中,惊鸿一瞥后消散于人海。

    可恶可恶,芥川龙之介不见了。我还没来得及拍照留恋,你知道你这一扯让我错过了怎样的世界名画吗!

    我还想把照片发给太宰治,作为我和芥川龙之介共同的教导者,他一定超喜欢这张返图的,说不定还会特意把芥川从黑名单中放出来亲切问候他几句。

    你知道芥川有多期待自己从太宰治黑名单中放出来的这一天吗?你无情地践踏了一位少年的梦想!给我赔礼道歉啊!

    “她不是我们的目标。”末广铁肠诚实地说,“用那样的眼神看一位淑女十分失礼,安和。”

    我:“……”玩球,这里还有一个眼神不好使的家伙,我一共带了两个队友,两个都瞎了。怎么,这是想让我现场为他们倾情演奏一首《我是你的眼》吗?

    擦擦你蒙尘的双眸,少年,这里的美少女只有我一个,用“淑女”形容芥川会被他打死的,虽然他看起来的确挺贤惠娇妻脸,但请不要忘记他暴力狂魔的本质。

    “把你的糖拿走。”条野采菊松开抓住我领子的手,抬起军靴鞋尖,“你弄脏了我的鞋子。”

    啊哦,是我的草莓棒棒糖,因为看到芥川酱太过惊讶,吓得我糖都掉了,正好砸在条野采菊的鞋子上。

    这人怎么那么斤斤计较的,想吃糖和我说不就好了吗?

    “如果你的下一句话是‘舔干净’,我就把它捡起来塞进你嘴里。”我冷酷开口,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塞进他领口,“吃吧吃吧,不够还有。”

    突然被我扒了衣领的条野采菊脸色一僵,圆滚滚的糖果顺着内衫向下滚落,不知没落在衣服中的那个角落。浓郁的奶糖香味张牙舞爪地彰显存在感,过于灵敏的嗅觉让条野采菊恍惚间感觉自己被一百头产奶的母牛夹在中间,耳廓中充斥着咩咩的狂吠。

    ……从未见过如此自说自话还对他耍流氓的新人,她是不是找死?

    我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动作像往脱衣舞娘丝袜里塞纸钞的恩客,美丽的“舞娘”不仅不感谢我还想打人。

    我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缩水大半的糖果口袋,瘪瘪的。大出血呜,条野先生打劫我,是职场欺凌,过分!

    “末广铁肠你给我让开!我今天就要送她下地狱!”条野采菊阴森森地勾了一下唇角,三菱刺在袖口深处闪烁寒光,他满脸微笑,每个细胞都透露出“和蔼可亲”的信号。

    “不可以对女孩子出手。”末广铁肠牢牢桎梏住条野采菊的凶器,一脸正直,“安和没有违反纪律也没有阻碍任务,抹杀条件不成立。”

    嗨呀,听着就像你们杀定我似的,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要来掰头吗?cd冷却结束,我随时可以读条。

    “滚啊!你们两个都给我死!”披在表皮的优雅稳重瞬间破碎,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怼在会

    场的角落,再一次跨服聊天,扭打在一起。

    男人,你的名字叫幼稚。

    我站在旁边给他们望风,避免保安将我们漫才三人组“请”出会场。面对路过黑手党成员探究的目光,我露出无辜的表情:看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他们。尽管笑吧,等你们被抓进局子里,再看见我时应该会很亲切。

    优秀的公职人员会时刻给予犯人春天般的关怀与家的温暖,在场的朋友们不要慌,人人有份。

    直到我一根棒棒糖吃完,那边互掐的搭档才整理好皱巴巴的衣服从角落中探出头。条野采菊恢复了公式般的眯眯眼笑容,末广铁肠仍是一脸正直。我看了一眼被条野采菊从衣服里拿出来随意扔进垃圾桶的奶糖,内心拼命扎他小人。

    劳动光荣浪费可耻!可恶,再给他糖我是狗,条野采菊不配拥有甜甜的糖果,我明天就抓他试毒。

    “刚刚那位是你的熟人?你眼珠子都快黏在他身上了。”条野采菊抬了抬下颚指向芥川龙之介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辨别方位的,分毫不差。

    “差不多吧,是情敌。”我揣着手在会场中寻觅芥川少女的身影,“从港口黑手党时期就一直和我争宠的败犬罢辽。”

    作为全胜记录的永久保持者,饭补福利是我的,温柔教导是我的,亲亲抱抱举高高是我的,叛逃私奔还是我的。

    而他,什么也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芥川龙之介厨力过高,我决计不会轻易把他放在情敌的位置上。虽然时常对败犬心生怜悯,但原则问题我绝不让位:我才是太宰治最心爱的弟子,新欢和旧爱通通给我止步于此。

    “既然没给活动经费,拍卖过程我们干什么?看个寂寞吗?”拿着号码牌走向座位的时候,我问条野采菊,“我觉得这样很不好——等会儿吃夜宵的时候福地队长会不会给我们报销?”

    “没有夜宵,地沟油的臭味会让我窒息,要吃夜宵提前打电话让食堂留饭。”条野采菊无情地反驳我的建议,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吃,你是猪精转世吗?”

    “是啊,条野先生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很不错呢。”我微笑着转头,嘴里的硬糖咀嚼得嘎吱作响,对他露出一口森白的好牙口,“让我尝一口吗?”

    “好恶,这位小姐,你是变态吗?”条野采菊嫌弃地说。

    我不是变态,但你是。对待变态就要使用一些变态的方法,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脸面是什么?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一尸两命。

    只打嘴仗不还手不是我的作风,我可是半点亏都不肯吃的超级好胜份子,面对嘴贱得一批的挑衅主义者,要学会从他的痛点下手。

    恶人自有恶人磨,遇见我是你一生的劫,纳命来!吃我风油精攻击!

    “!死小孩!”条野采菊瞬间窒息,一手去抢我手中的提神灭蚊神器,一手按住我的头试图把我闷在椅子上捂死。

    “呜呜呜呜!”你这是谋杀!我要告你职场霸凌!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拍卖会正式开始——”一身西装的拍卖师在聚光灯下站好,略带尴尬地咳嗽两声,“请客人们在原地坐好,文明拍卖,不要打架。”

    我和条野采菊停下互掐的动作,双双回头。

    是在说我们吗?不是吧,没有指名道姓谁知道他在说谁,难不成还指望嫌疑人自己认罪?天真。

    “离压轴戏还远,趁这个机会我们去后台看看。”条野采菊扭头对末广铁肠说,“先去验货。”

    “呜呜呜&”可以,很ok,你先松手,我们一切好谈。

    我半张脸被条野采菊的手捂住,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对他眨巴眨巴,生动形象地表达了“我很乖很可怜,请给我新鲜空气”的强烈愿望。

    “果然,你闭上嘴比较可爱。”条野采菊恶劣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耳边垂挂的红穗子轻扫过我的侧脸,眯着的眼睛中看不出喜怒。

    我斜睨了条野采菊一眼,一脚踩在他的皮靴上,狠狠碾了碾。

    “死小孩!”他又嗤了一句,松开桎梏着我的手,随手拍了拍衣角,“走了,你摊在椅子上是想让人背吗?”

    “条野先生,你能活到这么大一定很不容易吧?”我在黑暗中随着他们离开会场,毫不客气地嘲讽回去,“导盲犬都比你会说人话。”

    “不劳你操心,未成年。”

    “哇呜,倚老卖老吗糟糕的大人?这样看条野先生也是可以被人叫大叔的年纪了——也对,毕竟是白头发呢,未老先衰什么的真可怕……痛!不要打我头,长不高都是你的错。”

    “你的生长期已经到头了,就算每天一百杯牛奶也救不回来,小、矮、子!”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不要担心,我没生气——把你的腿打折,你是不是就和我一样高了?”

    “关系真好啊条野、安和。”一路听着我们互怼的末广铁肠欣慰地说,“我还以为条野不太喜欢安和,结果你们相处的很好嘛,真是太好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们关系好!”我和条野采菊异口同声地说,又嫌弃地对视一眼,同时扭过头。

    不过是同行相

    轻罢了,谁都看不起谁,谁也不服气谁,只能靠嘴炮决出猎犬第一相声带师的崇高地位。

    我讨厌毒舌怪,尤其是仗着自己长得好就不说人话的家伙,全是衣冠禽兽!他以为自己是在我审美上蹦迪的辣个男人吗?别开玩笑了,我的耐心有限,并不会分给奇葩的幼稚同僚。

    “岔路。”唯一一个全程认真对待任务的末广铁肠停住脚步,面前赫然是一个三岔口的交汇处。

    “我都可以,你们随意。”我扫了一眼前方,笑眯眯地补刀,“实在决定不了的话也可以用万能口诀哦:男左女右,不男不女走中间。”

    没错,我指的是条野采菊,你是自己上路还是我一脚把你踹进分岔道?

    “咦?这里居然有女孩子吗?”条野采菊同款笑眯眯,“抱歉抱歉,完全没有看出来。铁肠先生,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你这是在针对我,我不满地皱皱鼻子,冷漠地踏上最左边的那条路。

    我选男,女还是不男不女你们自己分,铁肠先生无所谓,无论条野采菊选什么我都有理由向福地队长报告,下次让他女装去做任务。

    我可以穿男装,他凭什么不能穿裙子,瞧不起jk吗?我非要制裁他一次不可,让他知道女人的报复心有多可怕。

    这是我第一次参与猎犬的捕鱼活动,铁肠先生在任务开始前认真地和我讲述了一些要点,比如遇到敌方巡逻人员的时候,只要你下手的速度足够快,你的潜入就会毫无破绽。

    我懂了,写作刺客读作狂战对吧?这个我熟,我可以把敌方的巡逻兵变成自己的哥布林,打入敌营不是梦想。

    “保管室、保管室……啊,在这里。”我停下脚步,立在厚厚的铁门前低头看了一眼整齐断裂的锁芯,内心啧啧啧摇头。

    同样是太宰治教出来的弟子,打开这把锁的时间同样不超过一秒,我的技术含量甩了芥川龙之介十几个档次。但是有一说一,罗生门真的很好用,杀人灭口居家必备异能力,我好心动。

    “嗨,芥川酱,许久不见。今天的你如此娇俏可人,要吃糖吗?”我靠在打开的铁门上,和门内沉默的洋裙少女对上视线,他瞳孔猛地一缩。

    “安和,你怎么会在这里?”芥川龙之介捂着嘴咳嗽两声,声音中带着狠意,“你这个叛徒!”

    你自己走就算了,居然还带走了太宰先生!你背叛了我们的友谊!

    我:???搞清楚,被拐带的崽是我好吗?像我这种见色忘友的人,并不care你苍白的指控。

    “不要这么说嘛。”我笑着向下压了压掌心,平息他的情绪,“跳槽而已,森式会社不是自诩正规组织吗,你见过哪家正经组织不让员工跳槽的?霸王条款要不得。”

    要尊重劳务合同法规啊森先生,小心我去税务局告你偷税漏税滥用童工,大家彼此退一步不好吗?我手中哪家的黑料都有哦,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人脉甚广的二五仔之王。

    “吃糖吗,漂亮妹妹?”我递过去两颗葡萄味的硬糖,在芥川龙之介即将打开我手的那一秒淡定开口,“太宰先生给的糖,我只分给你这一次。”

    “……”芥川的罗生门冲刺到一半骤然收回,他沉默两秒,伸手拿走我掌心的糖果,小心地收到口袋里。

    好心酸啊,配合这身楚楚可怜的少女洋裙与西子捧心般的体弱病气,像被渣男抛弃的深闺少妇一样令人怜爱。我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决心开导开导迷途的少年人。

    “芥川君拜托请跟我合影!你这一身真的超好看,是红叶姐还是森先生给你挑的?”为了拉近我们之间生疏的距离,我决定用八卦开场。

    在此提醒一下各位观众朋友,如果没有【薛定谔的二五仔】这般实用的技能,我个人不建议大家在用八卦开场时使用对方本人的八卦,容易被打。

    但因为我无所畏惧,所以另当别论,可以随便造作。

    “……咳,是银的衣服。”芥川龙之介掩饰地咳嗽一声,“在下只是临时借用。”

    不要唬我,我和小银有一起逛过街的交情,她喜欢简约风白裙,复杂华丽的洋裙不在她的审美范围内。

    肯定是芥川龙之介因为任务需要女装,对此一无所知的他选择向妹妹求助,而银又转头向后勤部姐姐们寻求参考,最后消息传到了森鸥外那里。恶趣味的幼女控大手一挥,在爱丽丝看好戏的目光中,黑白风洋裙与马尾辫的天作之合就此登台。

    “在下奉命解决敌人,你来做什么?”芥川龙之介威胁似的瞥我一眼,“妨碍在下任务的宵小之辈全部都要丧命于此。”

    “我也是来做任务的啊,否则呢,来过家家吗?”我无视他没什么含金量的死亡宣告,伸手画出一个圆,“把他们全部——抓进局子。”

    “哼,异能特务科的狗吗?”芥川龙之介冷冷地说,“真是越来越没出息。”

    “答错了,是猎犬——但都是犬科动物这点倒是没错。”芥川龙之介执着于敬语,讽刺人也不轻不痒,在经历与条野采菊的二人转互嘲后我看他的眼神慈爱又和善,完全没有生气。

    “猎犬?”芥川龙之介费解地皱眉——呃不对,他没有眉毛——皱了皱眉骨,“你怎么又和军警扯上

    了关系?”

    这就说来话长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我海洋中的鱼超出人类想象的极限。

    “你来保管室取任务目标?那份资料是假的吧,为什么还要收回?”我问他,“放出去误导敌人不是更好吗?”

    “咳,港黑机密,在下不能透露。”芥川龙之介又咳嗽了一声,我看他心虚地避开我探究的目光,好奇的小爪子在心里抓心挠肺地痒。

    看他的样子,这份情报也不一定毫无价值,肯定有其特别之处,才能让芥川自愿换上女装来取。

    是的,我已经确定了,这次任务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单看表层,森鸥外故意“丢失”了港黑成员的重要信息,引来一群对港口黑手党龙头组织地位蠢蠢欲动的敌人,再借猎犬的手将敌人一网打尽。

    若只为了完成“与猎犬接头协同”的任务,芥川龙之介为什么要穿上女装?如果我的观察力没有出错,他甚至敬业地塞了胸垫,看得我咂舌不已。

    所以这之中还存在一个里层事件:那份用来当作诱饵的资料,有点东西。

    不是重要的机密文件,却让黑色祸犬如此紧张,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这份资料中,有芥川的黑料!

    这我可坐不住了,收藏他人的人生尴尬瞬间是我永恒的爱好,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

    “芥川酱~”我幽幽开口,双手啪哒拍在他的肩膀上,“你是自己交出来呢,还是要我动手去抢呢?”

    “在下、在下绝不屈服!受死吧安和!”罗生门陡然向我袭来,我侧头避开,一蹦一跳地和他在保管室内兜圈子。

    我不怕他色厉内荏的攻击,他的反应越像一只跳脚的炸毛猫我越好奇,究竟是怎样精彩的爆料,不看不是横滨人。

    “刷!”我又一次俯身躲过芥川的攻击,一个闪现到他身边,出其不意地伸手——挠了挠他的痒痒肉。

    “哈哈哈咳,安和,死!”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芥川龙之介刚想转身和我拉开距离,藏在内衫中的资料纸页受不了我们芭蕾舞步般的互怼,呼啦一下散落在地。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十几张酒馆偷拍照散落在地,入眼第一张是两位大美女的合影。

    抛去那个脸色僵硬一脸死人样的黑白女仆芥川酱,搂着他的脖子手持话筒引亢高歌的这位矮个子橘发美人……

    不是中也先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千夜:你们港黑路子好野哦,我喜欢。

    谁都逃不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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