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江官场<!>
康熙又想送他一记白眼, 这人啊,真不知该怎么说他,“秦淮八艳坟头上都长草了。”
“小八艳。”刘彻接的飞快。
康熙无奈地摇摇头,“朕说去江南不止是玩, 看看黄河堤, 还得再去杭州阅兵。”
“这么多事还有空去江宁?”刘彻看着他, 你逗我玩呢。
康熙:“在江宁待两天足矣。你想看江南风光还是得去苏杭, 美食美人, 三月份过去,风景如画。”
“你去过几次?”刘彻盯着他问。
康熙见他一副“你去几次我也要去几次”的样子, 就觉得好笑, “两次。”
不是二十次, 刘彻心里舒服了,“乘船还是坐车?”
康熙:“乘船。你如果想去,现在就让内务府准备,回来正好赶上老七成亲。”
“那我宣常宁。”宫中有太子, 刘彻才不担心他走后朝廷会乱, “五月能赶回来吗?”据他所知, 江宁离京城可不近。
康熙:“水路好走。”
刘彻无法想象有多好走,担心三伏天赶路, 立刻命太监宣常宁安排下去。
而南巡诏书发出去,刘彻才问,“这次想带谁去?”
“瓜尔佳氏?”康熙问。
刘彻看向他,你说什么?
“朕替你说的。”康熙笑道。
刘彻此行去玩儿, 白天看一天的景,晚上睡觉都懒得翻身,“不带她。我是说你儿子。”
“依你的意思,老大和老三留在京城。”康熙道说出来,刘彻就点头,孺子可教。
康熙看懂他的眼神,又想揍他。可一想到他胳膊肘上的疤痕到现在还没消,就暗暗劝自己别跟他一般见识,“老四到老八?”
“除了老五都留在京城。”刘彻话音落下,康熙就忍不住打量他,“你没听错。让太子给他们找点事做,提前学如何当臣弟。”
康熙:“那你还问朕?”
“毕竟你生的,尊重一下亲爹还是要的。”
康熙抡起胳膊,刘彻把脸递过去,“不打不是人。”
康熙朝他胸口一拳,刘彻踉跄了一一下,“就带老五一个?”
“当然不是。老九、十二、十三和十五。对了,我大孙子能坐船吗?”刘彻问。
康熙:“你就别折腾弘阳了。想带他,还怕没机会。”
“说的也对。”刘彻见到弘阳,就对他说,好好吃饭,好好听话,等他不生病了,就带他去江南。
刘彻说的认真,弘阳信以为真,吃饭睡觉再也不用嬷嬷哄和催了。
二月中,南巡启銮。
三月份一行人抵达扬州。
刘彻听到“扬州”二字,脱口道,“烟花三月下扬州?”
“对。”康熙点头,“上了岸,你会看到很多娉娉袅袅的女子。”
刘彻:“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康熙乐了,“唐诗没白看。”
“这么多写扬州的?”刘彻说的时候没经过思考,说出来才意识到很多。
康熙:“这才多点。你知道春风十里,没看过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对了,朕记得他还有一句‘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有没有印象?”
“忘了。也有可能没看到。”刘彻学满语的时候看的,但他主要看的是李白,“二十四桥是指二十四座还是名字叫那个?”
康熙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后者。”刘彻肯定道。
康熙点一下头,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到扬州官员已在岸边,“上去吧。”
刘彻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这么多人?咱们出去玩的时候,他们不会也跟着吧?”
“不想让他们跟着,只能微服出巡。不过,一旦被认出来,就有可能遇到危险。”康熙道。
刘彻看看守在外面的御前侍卫,“我相信他们。再说了,我还有鸟铳。”
“你不怕就行。”康熙能碰到刘彻,遇到危险时也可以帮刘彻一把,“让老五领着十五他们。”
此话正合他意。
在行宫休息一晚,翌日敲打一番扬州官员。第三天早上刘彻就以累为由,不让人打扰他,随即从行宫侧门出去。
康熙对扬州知之甚详,便由他为刘彻讲解。
走累了,刘彻就去扬州当地最有名的酒楼吃饭。只是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扬州名菜都吃过了。
“怎么了?”康熙问。
刘彻没开口,看着他,我在想是在这里吃,还是回去吃。
康熙听到他心里话,也想到扬州名厨此时都在行宫,“这个酒楼的大厨不在,还敢照常开,里面的饭菜必然不错。你下午还想玩,就在这里吃。不然回去用过饭再出来,天也差不多黑了。”
“那就在这里吃。”刘彻一行进去,店小二见他气质卓尔不凡,立刻把他往楼上引。
刘彻选个临窗的房间,身着常服的侍卫四下散开,康熙飘到楼顶上看看,确定四周没可疑人员,进来冲刘彻点一下头。刘彻才点菜。
康熙飘到他对面坐下就忍不住说,“朕现在都成你的侍卫了。”
“明儿咱俩换回来,我给你当侍卫。
”刘彻顺嘴接道。
康熙:“算了。换回去的时候朕几天睡不好,身体跟生了病似的,随行的人和当地官员都得多想。”
身后站着梁九功和王以诚,刘彻想笑也没敢笑,倒一杯试过毒的茶,用茶杯挡住嘴巴,看似喝茶,其实心说,“下午就在这附近逛逛吧。我的脚有点痛。”
“命人准备轿子?”康熙道。
刘彻摇头,“在轿子里什么都看不清,还得一直挑着轿帘,麻烦。”
“那你等一下慢慢吃,多歇一会儿。”康熙道。
刘彻点点头,一顿饭吃半个时辰,又在酒楼歇一会儿,才结账走人。
“救命!救命!”
康熙下意识抓住刘彻的胳膊。
侍卫瞬间把刘彻团团围住。
刘彻吓一跳,“出什么事了?”
“奴才不知。”梁九功以为问他,连忙回答,“奴才去看看?”
刘彻往四周看了看,没什么异常,“不在这边?”
“我听声音像是从那边巷口传过来的。”康熙指着东南方向。
刘彻立刻说,“你去那边看看。带两个人过去。”
“是,主子。”梁九功此时是管家,就没敢说“嗻”。随即挑两个人跟他过去。
片刻,梁九功带着一串人回来。
为何说一串?
人多,侍卫抽掉其中两人的腰带,把他们的手绑起来拽过来的。
刘彻和康熙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不解,什么情况?
王以诚不禁问:“出什么事了?管家,你没事吧?”
“我没事。回主子,这些人殴打这个老头。老奴问他们为何打人,他们说跟老奴没关系,还说别多管闲事,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里毕竟不是京城,不是被威胁,梁九功是不会让侍卫绑人,顶多回去禀告刘彻,然后命扬州地方官详查。
刘彻不知道梁九功心里的小九九,听他这样讲就问:“没说为何打人?”
“没有。老奴让咱们的人拦着,他们还要打咱们的人。”梁九功道。
刘彻看向蓬头垢面的老头,“他也不知道?”
“老奴还没来得及问。”梁九功道,“主子去对面茶馆坐会儿,老奴问清楚了,再向主子禀告?”
刘彻看向康熙。
康熙:“听他的,你已引人注意。朕在这里盯着。”
刘彻微微颔首,转身去对面,也就没看到他刚才吃饭的酒楼掌柜跑到后院,随即从后门消失。
大概一刻钟,梁九功带着侍卫回来,康熙却走在最后面。
刘彻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和当地官员有关?”肯定道。
梁九功睁大眼,他还没说,怎么皇上就知道了?
刘彻瞬间确定他猜对了,“屈打成招,冤假错案,还是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梁九功下意识摇头。
“都不是?”刘彻眉头微蹙,“难不成私造兵器,被那个老头看到,他们要杀人灭口?”
不怪刘彻会这样想,主要是他对造/反这种事太熟悉。
梁九功连忙说:“也不是。”
“那是什么?快说。”刘彻道。
梁九功犹豫着说:“奴才没证据,那个挨打的人也没证据。”
刘彻听到这话,结合康熙的表情,立刻命侍卫和王以诚守在门外,屋里只剩他、梁九功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康熙,“现在可以说了?”
“私盐。”梁九功道,“那些人说那个老头贩卖私盐,让他把盐交出来。那个老头说他没有贩卖,盐是他一个在海边的亲戚晒的。
“奴才就问,就算他贩卖私盐,也该把他送去见官,为何要打他。那个老头说,此地官商勾结,一起贩卖朝廷的盐。还说以往官府缴获的私盐,也多是交给跟他们关系好的商人卖掉。”
这种事刘彻遇到过,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你刚才为何不敢说?”
“牵扯的人有些多。”梁九功说着,小心翼翼看了看他,见他没发怒,才敢继续,“听那个老头的口气,江南半个官场的官员都牵扯其中。”
刘彻眉头微蹙,随即看向康熙,见他改盯着梁九功,“玄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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