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显摆<!>
刘彻被他噎着了, “……你真是, 有事我儿子,没事你儿子。”
“是的。”康熙应的特别干脆。
刘彻想踢他, 碍于奴才跟在后面, 忍住, 往康熙所在方向看一下, 好心提醒他,“要点脸吧。”
“脸在你身上, 朕做不了主。”康熙道。
刘彻呼吸一窒,大步往清溪书屋去。
到寝宫洗漱后,刘彻屏退左右, 扬起下巴,看着康熙,神情倨傲, “我要开恩科,还要选武状元。不是在和你商议,告诉你一声。”
康熙想笑, “这几日没提, 还以为你忘了。”
“从没敢忘。”刘彻道。
康熙:“这种事朕拦不住你, 也没想拦。你想选一些不一样的人,想好怎么选?朕指的是试卷题目。大清人多, 读书人也比你那时多,如果是写策论直接递上来,由你一个一个过目, 即便只看开头,也得看到明年今日。”
“这么多?”刘彻不禁问,“选才乃举国大事。”
不能骗我。康熙听出他潜意思,“爱开玩笑的从来都不是朕。”忽然想起一件事,“你都知道恩科,不知道每次有多少考生?”
“你跟我说档案在礼部,我就没让奴才去拿。”刘彻道,“原以为用不到。”
确实用不到。康熙也没说他懒,“反正你知道人很多就行了。”
“明天宣礼部的人?”刘彻嫌科举考试古板,选才单一,偌大的内务府连个会做自鸣钟都找不到。后来康熙说科举考试是普通老百姓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刘彻一时也想不出比科举考试更好的法子,“和往年的科举考试一样,只是在后面另加几场,可考可不考。不考不会影响排名,考了,那几场考的好,就破格录取,来京城参加春闱,殿试。”
康熙:“不和正常录取的一起考?”
“来到京城分开考。”刘彻道。
康熙仔细想想,“行是行,但很麻烦。”
“国事有不麻烦的吗?”刘彻反问。
康熙抬抬手,“别总想着和朕吵,朕不跟你吵。科举考试不是印刷几张试卷就行了。户部那边还要准备钱粮。”
“钱粮?”刘彻不解,“给考生?”
康熙:“考试期间考生不能出去,一直住在考场里,朝廷管饭。几场就是几百万两银子。”
“还有这个?”刘彻皱了皱眉。
康熙点头,“每次科举考试,礼部、户部和兵部都要忙好几个月。兵部运送试卷,维护考场内外稳定。户部调度钱粮,礼部和大学士出头,批阅试卷等等。朕就不一一细说。若不是这么麻烦,朕都想一年一次。”
“今年准备试卷,是不是得明年才能考?”刘彻道,“我说最快速度。”
康熙:“是的。至少得给礼部一个月时间出题。试卷出来,在京城印刷的同时昭告天下,各地打扫考场,准备钱粮,再等试卷运过去,天就冷了。四季如春的云南考生没关系,京城考生能冻生病一半。”
“所以是秋闱和春闱,没有冬闱和夏闱。”刘彻说出来,也没想要他回答,“那就明年吧。”
康熙张了张嘴想解释,对上刘彻“明年也不行的?”的视线,忍不住笑了,“明年秋闱,后年春闱。”
“啊?你为何不早说?”刘彻惊得睁大眼,“说,是不是故意的?”
康熙:“朕故意什么了?还没说今年不行,你就想跟朕吵。容朕说了?话又说回来,你知道恩科,朕还以为你知道明年是大考年呢。”
“我才来几天?”刘彻道,“那么多事,就算知道也忘了。”
康熙连忙抬起手,做投降状,“不吵行不行?”
“说得好像谁稀罕跟你吵似的。”刘彻哼一声,别过脸。
康熙不禁扶额,“答应朕不吵,回头朕帮你一起出题。”
刘彻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面露轻蔑,“你?”
“你想找人做西洋钟,还想做能自己动的马车,那匠人就得懂点西洋的东西。”康熙道,“朕数学还行。”
刘彻:“我也会。”
“朕出题,你来做?”康熙立刻接道。
刘彻想也没想,“来就来。”随即就让太监准备笔墨纸砚。
一刻钟,刘彻看到纸上的字,每一个都认识,合起来全不认识,“这是,什么玩意?”
“不是玩意。”康熙猜到他不会,“你宣礼部的人,命他们把朝廷准备多加几科的消息透露出去,等等,不行!”
刘彻疑惑不解,“什么不行?”
康熙看看他,犹豫要不要说。
“你便秘?”刘彻道。
康熙瞪他一眼,“百姓懂得多就——”
“不好管?”同为皇帝,同样恨不得老百姓屁都不懂。但刘彻知道普通老百姓祈求的不过是吃饱穿暖,生活安定,没有战争。刘彻就故意激他,“堂堂一皇帝,居然怕普通百姓。”啧一声,“玄烨,你太让我失望了。”
康熙想送他一记白眼:“激将法对朕没用。别忘了,皇帝是朕也是你。老百姓闹起来,你会跟朕一起死。”
“我不怕。”刘彻扬起下巴,“你怕就直说,别往我身上扯。”
康熙是担心,见他一副“没人能伤着我”的模样,不禁说,“你不怕,朕就不怕。朕命硬!”
“好!”刘彻等的就是他这句,“明日宣礼部所有官员?”
康熙点头。
翌日上午,刘彻用过早膳,稍稍歇一会儿,就令小太监宣礼部的人。
没有索额图和凌普找太子,也没有花喇跟太子玩,也没有宫女敢勾搭太子,刘彻也没再让太子帮他批阅奏章,太子现在别提多闲。
每天吃过就看书,看得昏昏欲睡,导致夜里睡不着。偏偏爱新觉罗家的老祖宗一次没找过他。太子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就领着大儿子出去“微服私访”。
太子本来没打算带弘阳,他觉得他爹挺喜欢他儿子,才带上他。爷俩到门口,远远看到一群人往清溪书屋去。
太子悄悄跟到门口,问当值的侍卫,“出什么事了?那些人拿的什么?”
“像是往年的试卷。”侍卫道。
太子:“离秋闱还有一年多,这么早就准备出卷?”
“奴才不知道。兴许皇上突然想起来,就把人叫过去。”侍卫道。
太子他觉得不像,往里面看看,沉吟片刻,“张英来了没?”
“没有。”侍卫老实回答。
太子:“没他就不是什么大事。”冲他大儿子伸出手,“孤牵着你。”
“阿玛休沐?”小孩奶声奶气问道。
太子笑道:“你还知道休沐啊。不休息也可以出去,因为孤是太子。”说出来,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孤抱着你。”
侍卫忍不住提醒,“殿下,君子抱孙不抱子。”
“汗阿玛说可以。”太子弯腰抱起他,没往大门方向去,而是拐去无逸斋。到皇子们读书的地方,太子有些累,换一只胳膊抱他儿子,也没把小孩放下。随即故意从走廊上穿过,高声说,“弘阳,阿玛今儿领你去天桥。”
“天桥是哪儿啊?”小孩大大的眼中尽是好奇。
太子仿佛不知道里面正上课,“天桥就是天桥,那边好玩的东西特别多。什么爬杆,耍猴,斗鸡,都是宫里没有的。”往屋里看一眼,迅速收回,“想不想去?”
“想去。”小孩想也没想,脱口道。
不愧是他儿子,真乖。太子笑道,“阿玛现在就带你去。”
太子领着他儿子到城里,无逸斋下课了——中间休息。十四阿哥出来就找八阿哥,“八哥,下午没课——”
太子的话八阿哥也听见了,打断他的话,“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故意的。”
“我知道。二太子仗着我得上课,还冲我挑眉炫耀呢。”十四阿哥说起来就气,“可我就想去。我长这么大都没去过天桥。不对,我都不知道天桥在哪儿。八哥,就带我去吧。”
八阿哥掰开他的手,抽回自己的衣袖,“让四哥领你去。”
“忙着对账没空。”十四阿哥道。
八阿哥看向九阿哥。九阿哥慌忙说,“天太热,二太子请我去,我都不去。”
“十哥。”十四阿哥转头找人。
十阿哥摇头,“我比九哥还怕热。”
“你属蛇的?”十四阿哥大声问道。
八阿哥见他这么执着,“你把弘阳扔到地上,汗阿玛只踢你一脚,太子也没跟你计较,再闯祸,就没这么幸运了。”
十四阿哥顿时蔫了。
以前都不能出去,十四阿哥不羡慕。现在他爹允许出去,十四阿哥又正值贪玩的年纪,让他呆在屋里,简直是要他的命,“你们真不领我去?”
“外面太热。”八阿哥道,“不热我也不想去,离城里太远。”
十四阿哥抬头望着他,“一次也不行?”
“你的一次是这个月一次。”八阿哥很了解他,“下个月还会说一次。”
小心思被直白的说出来,十四阿哥有些不高兴,抿抿嘴,“我去找汗阿玛。”
“汗阿玛也不会领你去。”八阿哥道。
十四阿哥脚下一顿,“不用。我就跟汗阿玛说,二太子天天往外跑,也不知外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他。”顿了顿,“汗阿玛不信,我就说是女人。”
“想挨现在就去。”九阿哥道,“太子一定会满足你。”
十四阿哥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一想他爹对太子很严格,知道太子跑出去玩,一定会生气,“不用激我,现在就去。”拔腿就往清溪书屋跑。
十三阿哥不禁喊,“十四弟!”
“别管他。”九阿哥拽住十三阿哥的胳膊,“太子给汗阿玛面子,就以为太子不敢揍他。等他被太子抽的皮开肉绽,就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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