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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美人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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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玄元闻声抬头, 纤长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美目含着怒气,靡丽的唇几乎要被他自己咬出血来。

    谁烧坏了脑子?他看分明是那不识抬举的南楚帝烧坏了脑子!

    可此刻,罪魁祸首陆陛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解风情。他略有些担忧地将手从暴君的额头挪开, 修长的手指微微加力, 捏开了对方的下颌,将那片饱受摧残的红润唇瓣解救出来,这才好声好气地问道:

    “这又是怎么了?又有谁惹陛下不高兴了?”

    谢玄元被气得不轻,可面对温柔和顺的心上人, 这火气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不明白,数月之前成婚那日, 当他穿着大红喜服出现在“陆贵妃”眼前的时候,是明明白白地从对方眼中读出过惊艳的。可为什么这次, 换上了比那日更为艳丽惹眼的红衣, 那南楚帝反倒觉得他脑子有病。

    总不能告诉那南楚帝,他难得精心打扮一番其实只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吧。

    无从解释, 他便只能用幽怨又不甘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皇后瞧。

    大概是老底已经被彻底揭穿,彻底没了心理负担, 那南楚帝索性连女装都懒得穿了。今日不必处置宫务, 他穿得更显随意,乌发半挽只松松地系了一根发带,面上不曾上妆敷粉, 却仍是显得肤白貌美, 清冽动人。

    从南楚到北卫这一路上,陆昭平为了替她皇兄挽回带球跑的小嫂子,可谓是说尽了好话。谢玄元依稀记得,那昭云长公主好像说过什么“男为悦己者容”。

    女装打扮这种事情,又花时间又耗心力, 若不是真心喜欢,堂堂南楚帝为何要夜夜女装与他相会呢?

    谢玄元觉得很有几分道理,一想到南楚帝对自己也算是情根深种,不觉有些飘飘然。

    可现在呢?这盛装打扮的人变成了他自己,而那姓陆的连装都懒得跟他装了。

    陆陛下不知道那暴君的目光为何时而带着怨念,时而灼灼烫人。他微微偏过头去,努力将目光从暴君冷白的皮肤和纤细的脖颈上移开,轻叹一声道:“陛下别闹了,好端端的,穿成这样做什么?小心脖子着凉。”

    说着他还真的“贤妻良母”一般脱了外套,披在了对方身上,整个过程几乎是目不斜视。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将手收回来,便被谢玄元一把扣住了手腕。

    被冷落了许久的暴君,一旦黏起人来威力也不容小觑。他一手抓着陆长平的手腕防止对方逃跑,一手扯着人的领口将人拉近,不管不顾地将脸埋在心上人的颈间不悦道:

    “过去来见朕的时候,即便朕看不见,你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现在朕眼睛好了,你却连这些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陆长平闻言只是一笑:“是陛下要臣妾不要总想着媚上取宠,要做个贤良皇后。更何况,臣妾到底是男是女,陛下不是已经再三确认过了么?”

    谢玄元被他三言两语堵得哑口无言,可仍是不肯就此放手。

    陆美人被缠得紧了,演起欲拒还迎的戏码愈发上道:

    “陛下,再过几个月阿临就要满周岁了,臣妾想送他一份礼物,给他在宫里修座大些的寝殿,这些日子请了不少匠人在宫中选址绘图。毕竟是给阿临住的,臣妾过一会儿得去亲自看看。”

    谢玄元没料到,之前还对阿临一脸嫌弃,想方设法要将孩子送走的人,如今竟这般体贴。他瞪大眼睛问:“你不在乎阿临是谁的孩子了?”

    帝王之心最是多疑。面对这这明晃晃的试探,一心要营造贤淑温良白月光形象的陆陛下连忙表决心道:

    “不管阿临是谁的孩子。今后他就只是我和陛下的孩子。若是陛下喜欢,将来让他完成你的心愿,继承南楚和北卫的江山有又何妨?”

    谢玄元的本意只是想要试探一番,南楚帝这些时日是否在宫里听说了有关阿临身世的传言。可他万没料到,等来的却是对方这委曲求全的“自绿”。

    若遇上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他谢玄元辜负了这般深情的皇后。

    暴君心软了片刻,难得端正了神色给出了些提示:“依你看,阿临长得究竟像谁?”

    这当了爹的男人就是不一样,都是三句话不离自家儿子的。

    陆长平不疑有他,顺着暴君的心意不走心地顺嘴夸道:“当然是长得像陛下了。”

    谢玄元见他丝毫不开窍,语气逐渐暴躁:“这还用你说?朕的儿子自然是像朕。但除了像朕之外呢?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吗?”

    陆长平很想说,像阿临那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团子,能通过稍显特别的眸色辨别出来长得有几分像暴君都已经实属不易,还能如何碰瓷旁人?

    难不成,暴君要他说,阿临长得像他吗?

    陆美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办法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安抚似地拍拍暴君的背,轻声道:“就算阿临长得半分也不似我,我依旧会看在陛下的份上全心全意地对他好。陛下又何苦如此强求呢?”

    谢玄元明明气得要死,却硬是露出了带着几分阴郁的笑意,语气更是温柔得让人背后发凉:“半分也不似你,难道长得像你妹妹吗?”

    陆长平听了这话更是连连摇头:“臣妾是陛下的人,可以随陛下编排。可昭平已经有心上人了,她将来还要嫁人呢。”

    可他越是着急撇清与阿临的关系,越是忍不住朝着不可能的方向深想。渐渐地,就连陆长平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阿临莫非真是他儿子?

    他半弯下身子,定定地瞧着愈加明艳的暴君。

    坐在他面前的青年今日确确实实是用心打扮过的,不仅穿了一身红衣,还换了一条与衣服颜色相称的丝质发带。

    这颜色衬着暴君玉白的肤色,倒似雪中红梅,清中带艳,俊美妖冶。

    陆陛下一时竟分辨不出来,暴君打扮成这副模样究竟是故意来勾引他的,还是要与他说正事的。

    他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陛下能不能告诉臣妾,阿临究竟是谁的孩子?”

    谢玄元拉着他领口的手微微加力,将陆贵妃又往近前拉了几寸,微微挑眉:“这便是皇后求人的态度?”

    陆长平毫无防备,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几乎直接扑倒在暴君身上。

    他垂下头,半挽的乌发便从后背滑落至颊边,遮住了周围的光线。

    借着这个机会,他终于在暴君唇边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臣妾求陛下……”

    谢玄元显然对这小小的甜头并不十分满意:“在你眼里,朕就是这么好敷衍的吗?”

    说罢他指指自己不点而朱的唇,命令似地要求道:“亲这里。”

    亲那里之后会发生什么,陆长平自己再清楚不过。他看着外面大亮的天色,难得地有了几分羞耻心。不知是不是那三天抵债打开了什么开关,暴君仗着自己年轻,做起这事来丝毫没有节制。一旦开始,要想停下来就难了。

    陆陛下是个干一行就爱一行的人,他想起自己那争分夺秒的皇后事业,叹息一声,矜持道:“陛下,天色还早,阿临的寝宫设计图臣妾还没来得及敲定下来。你看,我们晚上再来行不行?”

    谢玄元本就疑心南楚帝已经腻了自己,这番推辞就像是坐实了他的猜测,逼得他拿出当暴君多年的积威:“不行。朕要现在,立刻,马上。”

    陆皇后被他逼得毫无办法,只得低下头认命地又补了一个吻。

    果然,这一次亲对了地方就如同羊入虎口。他还没来得及松口,就已经被暴君彻底困住,失去了一切逃跑的机会。

    没过多久,他们二人的“战场”就从桌边转移到了暴君的龙榻之上。

    虽说这龙榻名义上是给暴君一个人睡的,但是却宽大得容下两个人妖精打架还绰绰有余。

    谢玄元把人带上榻之后倒也不忙着直奔主题。他随手打开床头的木抽屉,从中取出几个卷轴和数枚印章,很是淡定地让枕边人打开自己看。

    陆陛下不疑有他,只觉得连白日宣淫的旖旎氛围也散去了几分。

    他想着,这卷轴藏的如此隐秘,许是立储诏书这种事关阿临的身世和将来的重要之物。打开之时,连脸色都不由得郑重了几分。

    然而待到那长得过分的卷轴一寸一寸地在他眼前展开,他才发现那是一幅尺度颇大的美人图,而且那美人图上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画上的年轻男子面容俊美,衣衫不整。

    工笔细描的画作原本只有黑白两色,可绘画之人偏偏别出心裁,用批奏折的朱笔在那美人高举的腕上勾勒出了一段紧紧缠绕的红绫。

    画旁不仅盖了谢玄元自己的印章,还颇为潇洒地题了几句前朝诗词:“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诗句倒是一语双关,应景得很。叫人猜不出,这一夜过后究竟是哪位君王不能早朝了。

    虽说陆长平早就知道那暴君在他被玩到半梦半醒、意识不清的时候曾照着他的样子画了数幅春宫图,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实物。

    饶是陆陛下见惯了大风大浪,在看了这画之后也忍不住脸红心跳,无地自容。他手中拿着那相当于自己果照的图,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最终近乎恳求地对那敢想敢画的暴君说道:“陛下,这画还是烧了吧。你我好歹都是一国之君,若是一不小心流传出去该如何是好……”

    然而暴君显然比他更小气,他将那图一把抢过,顿时醋海生波:“除了让朕看,你还想给谁看?若是旁人敢看,朕便把他们的狗眼剜出来!”

    陆长平见劝不动,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那陛下,往后还是别画了吧。”

    谁料到一提起画画,那暴君反倒不依不饶了起来:“不行。业精于勤荒于嬉,画技不可荒废。”

    说着,他竟像模像样地拿起一枚小巧的私印,就这上面残留的些许朱红色印泥,在心上人的眉心处盖了一个戳。

    盖完之后还颇为自豪地说:“这才是朕最喜欢的画作,其他的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临摹之作罢了。”

    陆长平只当是谢玄元闲来无事又想法设法地欺负他,也顾不得去抢画了,下意识地去擦额上的红印。然而那暴君霸道得很,就势擒住了他的手按在床上:“不准擦。凡是盖了戳的,就都是朕的藏品。”

    这话宣示主权的意味太过明显,待到陆陛下终于发现自己被暴君给调戏了之后,反倒气不起来了。既然暴君喜欢往他身上盖章,那他再用其他方式盖回来就是了。

    紫宸殿中暗香浮动、纱幔轻摇。陆美人就这样陪着暴君,在龙榻上“鉴赏”了一下午美人画……

    “鉴赏”和“盖章”都是体力活,饶是暴君这种喜欢折腾的人,也并未坚持太久。待到夕阳西下,明月初升,谢玄元早已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一番简单清理过后,他被自己的皇后从后殿的浴桶里抱了出来,塞进了被窝里。他那爱操心的恋人怕他睡到一半蹬了被子,特地为他摆了一个极为端庄的睡姿。

    许是真的累坏了,暴君这次倒是乖巧听话,没过一回儿,呼吸便逐渐平缓了下来。

    陆长平此刻躺在暴君的右手边,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他侧着身子,就着殿中明灭的烛火细细描摹枕边人的轮廓。

    身为帝王,就算临幸妃子通常也不会过夜。而像谢玄元这般毫不设防,大大方方地让敌国皇帝做自己的枕边人,更是闻所未闻……

    这样想着,他脸上又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

    在进入梦乡之前,陆陛下模模糊糊地想起,似乎暴君还答应了告诉他阿临的身世。可现在开心也开心过了,对方居然倒头便睡。他似乎又被那暴君被白嫖了!

    好在陆陛下对于这一时的得失看得很开,他不过纠结了片刻,便主动伸臂揽住了熟睡的暴君。

    其实有关阿临的身世,他不是没有过猜测。

    但现在他想开了。

    只要能让他的阿元日后有个精神寄托,到底是谁的孩子反倒不那么重要了……

    陆长平甜甜蜜蜜地搂着暴君睡着没多久,便被紫宸殿外嘈杂的脚步声吵醒。

    没待他起身查看情况,便已经有宫人冒着吵醒暴君的风险闯入寝殿,声音颤抖地回报:“陛下!大事不好了!小皇子住的安华殿走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理了一下思路,估计很快就要完结了~

    番外肯定会有的。大家如果有什么特别想看的可以告诉我呀~感谢在2021-07-21 04:34:14~2021-07-26 00:12: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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