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一个血腥又缠绵的吻
看着季修瑾那苍白的脸颊,江缈伸手摸了摸,冷得都冰手。mbaiwenzai
“不好,这是又毒发了!”
江缈赶紧伸手摸向身上衣服的内袋,但却摸了个空。
怎么回事?她明明就把解药放在这里了啊!
她又在别的口袋里摸了摸,还是没有。看着季修瑾的气息渐渐微弱起来,女孩都快要急哭了。
突然,她摸到了一把小刀。
女孩眼前一亮,她抽出刀,直接在自己的手腕上拉了一下,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江缈把自己的手腕放在季修瑾的嘴上,捏开他的嘴,让血滴进去。
季修瑾终于渐渐恢复了些意识,他睁开眼睛,看到江缈的手臂就在他嘴上,而他满嘴都是血腥味。
“江缈!”
男生一边打着寒颤,一边把女孩的手拿下来,手忙脚乱地要给她包扎。
“阿瑾,这些还不够,你还得再喝一点才行!”
江缈神色焦急地抬起手臂,要重新把手腕凑到季修瑾的嘴边。
然而,季修瑾却偏头躲了过去,他紧抿着双唇,同时撕下自己的衬衫下摆。
江缈看出了少年无声的拒绝,她之前曾经担心过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但现在解药弄丢了,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女孩躲过季修瑾要帮她包扎的手,她抬起手腕,自己先吸了一大口血,然后抬起头来,用嘴堵住了季修瑾的嘴唇。
少年瞪大眼,被这突来的变故给惊呆了。
江缈撬开男生的齿缝,把口中含着的血哺给他。
然而女孩刚想退开,就被少年按住后脑,重新压了回去。
季修瑾按住江缈手上的伤口,单手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回换成江缈惊讶地瞠大眼了。
少年的吻青涩却又炙热,带着焚烧一切的热情。他忘情地勾着江缈,眸中的痴恋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扣在女孩后脑上的手渐渐下移,将她小巧的耳垂捏在手心,轻缓地揉捻。
江缈的耳朵向来敏感,她嘤咛一声,身子一软,倒在了季修瑾怀里,被人拥得更紧。
两人口中满是血腥味,却更加刺激了他们的神经。
江缈情不自禁地吮了下季修瑾的下唇,少年眼底泛起猩红,恨不得把江缈拆吃入肚。
暧昧的水声和急促的喘息相互交织,两个人吻得浑然忘我,甚至都没有发现门被人从身后打开了。
哈尔看到紧紧抱在一起拥吻的两人,都吓懵了。
他们、他们不是俩男的吗?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会玩。
他放下食物,悄悄离开了这里。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季修瑾抵着江缈的额头,他抬手蹭了蹭她唇边的水渍,轻笑了一声,就闭上眼晕了过去。
“阿瑾!”
江缈吓了一跳,赶紧扶着他躺下来,给他把了下脉,脉象平稳,已经没事了。
女孩这才松了口气,拉过被子给季修瑾盖上了。
她坐在床边,抬手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嘴唇。想到刚刚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耳根微微泛红。
阿瑾他……为什么会突然吻自己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江缈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缓缓进入了梦乡。
半夜,季修瑾睁开了双眼。
他面色冷然,眼神锋锐,然而在看到在他身侧熟睡着的女孩时,他的神情又重新温柔下来。
“缈缈……”
季修瑾伸出手,用大拇指在女孩的脸颊上轻抚。
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江缈闭着眼,轻轻在他手上蹭了蹭。
他的一颗心立刻软得不行。
季修瑾坐起身,在看到女孩受伤的手腕时,他狠狠皱了皱眉。
“凌风。”
凌风很快从窗外翻了进来。
刚刚他去查这伙海盗的底细去了,也是才回来。
“主上。”
“有伤药吗?”
季修瑾问他。
“有的。”
凌风赶紧把伤药翻出来,双手递给了季修瑾。
看着季修瑾那冷然的神情,还有沉稳的语气,凌风心下有些惊讶。
“主上,您现在是恢复记忆了吗?”
季修瑾接过伤药的手微顿,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凌风语调微微上扬,“要是夫人知道了,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这些天江缈对季修瑾身体的担忧,凌风全都看在了眼里。
然而季修瑾却摇了摇头,“暂时先别告诉缈缈,我现在的状况还不太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变回去。”
他怕江缈会空欢喜一场。
“好的,主上。”
凌风又跟季修瑾报告了一下这伙海盗的来路,季修瑾听完之后沉默良久,让凌风先出去了。
凌风走后,季修瑾动作轻柔地给江缈的手腕上了药,在包扎好之后,又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轻轻吻了吻。
男人的眸光温柔又怜惜,还泛着些细碎的星光。
“缈缈,是我让你受苦了。”
在女孩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季修瑾起身走去了浴室。
嘴里满是血腥味,他在洗手台前漱了漱口,抬头看向镜子时,却愣住了。
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男人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他之前能感知到外界,却掌握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不过由于毒素的作用,他的意识大多数时候还是处于昏沉的状态,因此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江缈一直都以为季修瑾只是失忆,但季修瑾却知道,他的身体里其实是有两个人格。
阿瑾就是他因为毒素的作用,而激发出的副人格。
如果毒解掉,这个副人格恐怕也会随之消失。
到时候……缈缈会难过的吧?
回想起最近这段时间,江缈和阿瑾相处的一些片段,季修瑾咬咬牙,心里面酸的要死。
就算是失去了一段记忆,但身体里爱她的本能还在,阿瑾嘴上说着不会喜欢江缈,但还是很快就沦陷了。
虽然这两个人格都是他,但他还是忍不住吃起了自己的醋。
不然在上次短暂地恢复意识时,他也不会把江缈的嘴都亲肿了,又在她脖子上种草莓示威。
只可惜阿瑾那傻小子,实在是太单纯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吻痕,还以为江缈是被蚊子咬了。
他十八岁的时候原来这么傻的吗?
季修瑾木着一张脸,拒绝承认阿瑾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