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第 91 章 “ 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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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宁与赵瑾对视的一瞬 , 她很快就转开了头 。

    若是初重生时 , 她看到赵瑾 , 必是有十般的怨恨 。 可是现如今 , 她已经保护了自己的家人 , 还找到了阿七 , 前世的怨愚一一还了回去 , 她再度面对赵瑾之时 , 那般的 ;

    天之火早已冷却 , 唯余平静 。

    她对赵瑾再没有丝毫爱意 , 也不会有太强的恨意 , 只将他当做陌路人罢了 。

    赵瑾却没想到会见到谢昭宁 。

    他此番前来是为公事 , 涉及谋逆之人在附近有所活动 , 故来问话谢昌等人 。 想着不过是到前厅片刻就走 , 应也碰不到谢家女眷 。

    谁知刚说不过两句话 , 谢昭宁居然前来了 。

    她怎的会出现在前院 。 莫不是 … 她听到了自己在此 , 所以故意前来 , 想要再继续纠缠自己

    赵瑾心里顿时涌上一阵厌烦 。

    以前他借着高家外侄的身份在汴京查案时 。 曾听说过谢昭宁这人 , 旁人说她粗鄙蛮横 , 手段歹毒 , 可未曾见过 , 并不放在心上 。 后来有一日于高家宴席上 , 谢昭宁初见他 , 却窍然对他情根深种 , 穷追不舍 。 无论他如何冷脸拒绝于她 , 她也全然的不死心 , 印得他厌烦至极 。

    但当时他迫于任务需要 , 不能及时脱身 。

    如今恢复了身份 , 又有要务在身 , 更不想遇到谢春宁了 。

    矮几对面的谢景正在说话 , 语言恭敬又郑重 , 小心翼翼第观察赵瑾的神色 。

    邝王次子此前不常在汴京行走 , 没曾想竟是如此一个 , 生得如水墨画般的男子 。 何况他不仅有尊贵的出身 , 更是皇城司指挥使 , 深得君上重用 , 日后便是封王也不无可能 。 谢景是生怕自己让这位天之骄子有半分的不满意 。

    他观察到赵瑾捕茶之后皱了眉 , 仿若有些不虞 , 谢景连忙笑道 :“ 可是这盏信阳茶不合指挥使的口味 。 下官倒是还收了一瓮峨眉雪芽 , 产于峨眉金顶 , 是每年冰雪消融之后 , 僧侣于峭壁上采的头茬绿芽 。 下官立刻让人送上来 7“

    赵瑾垂下眼眸 , 捏着茶杯淡淡道 :“ 非茶叶之故 , 只是人声鼎沸 , 实非说话之处 。

    谢景看着前厅外借着赏枫叶之名 , 实则悄然来看赵瑾的众夫人娘子 , 立刻明白了赵瑾为何不虞 。 他对旁边的管事道 :“ 去跟二夫人说 , 枫野堂的枫叶亦开得十分好 ,

    东地方宽敞 , 让她带着众夫人去那里赏花吧 。“

    管事应啶而去 。

    谢昌犹豫了片刻 , 当他得知赵瑾身份之时 , 立刻心思大动 。 他极愚让明雪以给自己请安为由 , 进来拜见赵瑾一番 , 他可没忘记明雪是贵命 , 日后是要嫁入王公贵族之家的 , 谁又知道这个王公贵族会不会就是赵瑾呢 ! 倘若明雪真的能嫁给赵瑾 … 谢家当真跟身大家族有望 。

    可是赵瑾已经发话了 , 看来今日是没法了 。

    而此时前厅之外 , 王绮兰也提着裙褚 , 愚要去见赵瑾 。

    谢明雪从未见过赵瑾 , 看到这般阵仗 , 好奇问道 :“ 绮兰 , 这位郎君便是你表哥  他究竟是何人 “

    王绮兰的语气略带骄傲 :“ 还能是何人 , 便是邝王殿下的嫡次子 , 如今的皇城司副指挥使 , 我母亲与他母亲是一族所出的堂妹妹 , 我自然唤他一声表哥 ! 他以前少在京城走动 , 不过是时常化名到处处理公务 , 听说前些日子还在边境抓逃犯 , 屠了逃犯一整个村 , 如今才回来呢 。“

    听王绮兰说了赵瑾的身份 , 众人哗然 。 没曾想这般一个俊美不输于定国公世子爷顾思鹤的美男子 , 竟就是画王那位神秘的嫖次子 ! 且还是皇城司副指挥使 , 那可是有实权的职位 !

    有些也认出 , 这位赵郎君竟就是曾经化身为高家外侄的那位郎君 , 当时只道他容貌出众至极 , 不想却是这般尊贵的出身 !

    谢昭宁亦站在不远处 , 听到了王绮兰说的话 , 却是苦笑 。 从前她痴缠赵瑾时 ,

    总觉得他是何等风光霁月的少年郎 , 良善温和 , 虽然后来她渐渐发现 , 赵瑾并非自己想的那般模样 , 也仍是症心不改 。 直到如今她才真正的确凿 , 她就是一开始便看错了赵瑾 , 赵瑾当日在田庄时 , 就愚下手屠杀整个田庄 , 现处理任务 , 竟还能做出屠村这

    原来她当真从不曾了解他 , 不论是身份还是性情 , 曾经所爱的 , 也不过是自己虚妄中的幻想 。 现在想来 , 后半辈子所受的苦难 , 皆是因自己的可笑罢了 。

    而一旁谢明雪望着那男子俊美的侧脸 , 眉宇间透出的淡然之气 , 更是脸颊微红 , 她从未见过容貌

    如此出众的男子 。 更何况 … 更何况还是画王之子 !

    但看王绮兰的模样 , 便知她必然对自己这位表哥颇有几分爱慕 , 她只是笑道 :

    “ 那我陪你去见见吧 , 正好我祖父也在此 1 “

    姜氏自然也好奇起来 , 如此出众的郎君 , 即便望而不可及 , 看看也好嗽 , 她拉

    着谢昭宁道 :“ 你祖父和堂祖父都在 , 今晨咱们还未去拜会过 , 现赶紧去拜见吧 1 “

    谢昭宁自然不想去 , 赵瑾对她厌恶至极 , 只怕最不愚看到的就是她了 。 恐怕见了她 , 还会以为她是原来那般的心思 , 还愚痴缠于他呢 !

    她还未说话 , 只见着林氏匆匆走过来 , 像是有什么意外之事的模样 。 在姜氏耳边轻语了几句 , 姜氏眉头轻皱 :“ 可是枫野堂还并未布置出来 , 怎能接待呢 “

    林氏道 :“ 没有办法 , 这位赵郎君来头太大 。 你先去拾掇 , 我稍后便把这些人带

    姜氏便顾不上管谢昭宁了 , 匆匆朝着枫野堂而去 。 林氏轻轻拍了拍谢春宁的手 , 笑着对众人道 : “ 诸位夫人娘子们 , 我们枫野堂的枫叶更好 , 目还为大家准备了壶 、 蹴鞠等玩乐之物 。 今儿若是得胜者 , 咱们谢家有小礼相赠 。 烦请诸位夫人娘子们随我移步枫野堂观赏吧 ! “

    诸位夫人娘子也不过是看个热闸 , 既然东家这般说 , 便是此地不宜久留之意 ,

    大家也并不纠结 , 说说笑笑地朝着枫野堂去了 。

    王绮兰本是想进去找赵瑾的 , 却见轩廊之中 , 赵瑾已经起身朝屋内去 , 谢家二考立刻跟了上去 , 随即皇城司的人也跟了上去 , 转眼都没了身影 。 这才不情不愿地与众夫人去枫野堂了 。

    昭宁见这般情景 , 心里不由一笑 。 赵瑾之所以不让这些夫人在此赏红枫 , 不会是因看到了她的缘故 , 怕她还想痂缠于他吧

    林氏则拉着昭宁道 :“ 昭宁 , 同我去枫野堂吧 , 咱们一会儿投壶赛在枫野堂办 ! “ 又在她耳边悄然说 ,“ 一会儿世家郎君们也会去枫野堂 , 我听说今日还有好些才貌出众的郎君 , 映宁去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吧 7 “

    昭宁看着二伯母温柔的眉眼 , 知道她是真切地关心自己 。

    她笑道 : “ 二伯母先过去吧 , 我去院中走走 , 一会儿就过来 。“

    林氏以为她还为方才王绮兰嘲讽她的事情难过 , 也没有过多劝说 , 只道 :“ 那你早些过来 ! “ 说罢才随着众夫人去了枫野堂 。

    昭宁带着红螺 , 朝着后院而去 , 昨日才刚搬过来 , 她也未曾好生逛一逛这个新院子 , 现在倒是想好生地走走 , 赏赏秋景 。

    主仆二人沿着一条石径向前走 , 到了正堂后的花园 , 此处留了一小片湖泊 , 前后都以溪流引水 。 此时天蓝如碧 , 日光灿灿 , 湖泊倒映着天上的蓝 , 宛如一块蓝宝石

    般 , 四周遍植垂柳 , 微黄的垂柳垂到了如镜的水面上 , 又如干万的黄丝绍 。 谢昭宁沿着湖边的回廊慢慢走 , 看着这般美景 , 只觉心旷神怡 。 方才心中些许的烦间也被风一吹而空 。

    红螺感叹 :“ 娘子您看这景 , 不光比咱们原来的宅院好看 , 比东秀谢家也好看呢 ! 您的布量真是好 。“ 她也有些好奇 ,“ 您什么时候会了这些 7 “

    父亲让昭宁管庭院修葛 , 这些都是她画了图纸 , 叫了工匠修建的 。

    昭宁听到她这般问 , 看着不远处的湖泊 , 目光渐渐放远 。 她后来被四禁庭 , 成日里除了浣衣 , 也无事可做 , 便只能将禁庭中的草木移来移去 , 充作乐趣 。 淅渐的 ,

    竟对园林造景极有经验 。 赵瑾也并不禁止她做这些 , 只要她不出禁庭 , 她在里面做什么 , 他都随着她 。 大概是觉得她只要活着 , 就已经会受到百般折磨了吧 。

    想到禁庭 , 她便愚到后来那个冷酷无情的摄政王赵瑾 … 又想到了刚才王绮兰所说的屠村之事 , 虽然王绮兰所说的的确可能有夸张之处 , 但赵瑾冷酷无情却是事实 , 听说他除了听命于君上 , 谁也管不住他 。

    他来谢家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此人如今被君上重用 , 谢春宁可不觉得 , 他会平白无故来谢家只为吃席 。

    不知为何 , 陀宁心中总是有些悌悌的 。

    她低声告诉红螺 :“ 你一会儿暗中派人打探 , 赵瑾来此所为何事 , 但切不能惊动了他 。

    红螺应嗒 。

    主仆二人此时已走出了回廊 , 沿着湖泊看到了一片灿灿红叶 , 原不知不觉竟也走到了枫野堂外了 。 枫野堂内笑语暄唱 , 很是热闸 。 枫野堂外 , 围拢了许多的世家娘子 , 当中竟好似有几个少年

    郎 , 从谢昭宁的角度看去 , 只见得几个挺拔俊秀的人影 ,

    看不清人脸 。

    她停下了脚步 , 想着要不往回走算了 。 就听到其中一个少年道 :“ 既今日以 “ 枫叶

    「 为题 , 我已做了首五言绝句 , 还想请姜解元再做一首七律 , 以为应和 。 姜解元莫不冬不赏脸吧 2 “

    随即又听到个懒洋洋地声音道 :“ 你方才做的那打油诗也能算是绝句的话 , 我怕是赏不了这个脸啊 。“

    围观的娘子随即发出一阵笑声 , 出言发问的少年脸色涨得通红 。

    谢昭宁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 , 又听到姜解元三个字 , 嘴角微动 , 她终于明白为何这般多的世家娘子会聚集在此了 , 姜焕然竟来了 !

    也是了 , 今日谢家乔迁新居 , 母亲自然是请了舅舅舅母来 , 只是姜焕然此人 ,

    向来是不爱凑这般热闸的 , 怎的也会来

    晖宁听到身边的娘子三三两两地讨论 。

    “ 今儿谢家乔迁是个什么好日子 , 赵郎君来了不说 , 姜解元也来了 , 听说姜解元是从不参与这等场合的 ! “

    又有娘子说 :“ 你们不知道 , 姜解元是谢家二房夫人的外蜒 , 自是要来的 ! “

    还有娘子道 :“ 这愚与姜解元比作诗的又是何人 , 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 他愚让人家姜解元作诗 , 人家便会做了么 …“

    嘲讽的声音太多 , 那少年郎估计挂不住脸 , 很快拔开人群灰溜溜走了 。

    姜焕然这才回过身来 , 发觉自己已快被荻荻燕燕包围了 , 不少还试图与他答话 , 他正愚该怎么溜 , 就看到谢昭宁正站在不远处的石阶上 , 抱手看着他笑 , 一副瞧他该怎么办的模样 。

    姜焕然回过头 , 不动声色地笑道 :“ 诸位娘子 , 方才姜标好似在院中遗失了一枚玉佩 , 章一直未曾找到 。 不知诸位娘子能否为姜标一寻 , 若是谁能寻着 , 姜标定有重谢 。“

    姜焕然一说 , 娘子们都炸开了锡 。 纷纷道 「 小事而已 , 姜郎君客气了 “ 我们这去帮你寻 , 竟一个个真的跑进院中帮他寻玉瓶去了 !

    谢昭宁脸上的笑容消失 , 他还真有办法 , 虽然无耻但有效 !

    她看着姜焕然向她走过来 , 她又笑道 :“ 大表哥 , 你怎的来了也没只会我一声 ,

    舅舅舅母呢 7“

    姜焕然道 : “ 许是去找姑母了吧 。 “ 又问 ,“ 你方才可是在幸灾乐祸 7 “

    昭宁的确是 , 她还以为姜焕然会被这帮娘子缠得不能脱身呢 , 他一向片叶不沾身 , 她就是想看笑话 。 昭宁道 :“ 哪里哪里 , 我是忧心大表哥的 , 只是一时 , 我也不外该如何是好呢 ! “

    姜焕然看到日光之下 , 她明眸忽闪 , 全是挪揣笑意 。 她似乎比以前更开朗了 ,

    这般的开朗 , 看来她的事情都妥当解决了 。

    他道 : “ 看来你也只是恩将仇报罢了 “

    晖宁一时疑惑 , 什么恩将仇报 , 她何时将恩与仇报了

    她问 :“ 大表哥所说何事 “

    姜焕然缓缓打开折扇 , 摇了摇道 :“ 替你找到刘姑一事 , 还未曾听你说过一声谢 , 倒是在此隔岸观火起来了 “

    姜焕然说的是当初替她找到蒋横波的保母刘姑一事 , 的确 , 若无他的帮助 , 昭宁并无可能找到刘姑 。 可难道不是他自己在信中说过不必谢他吗 , 他说过吗

    昭宁发现自己一时也不记得了 。

    不过他想要谢就谢吧 , 多大个事情 , 她还不放在心上 。 昭宁在心里打了下腹稿 , 正准备好生与他说两句感谢的话 , 哄她这个未来权臣的表哥开心 , 却在拿眸间 ,

    无意中看到不远处发生的一幕事情 。

    她的脸色突然冷下来 , 方才的和颜悦色一扫而空 。 随即道 :“ 大表哥 , 我有事先失陪一下 , 改日在谢 。“

    说罢带着她的女使径直朝着枫野堂走去 。

    姜焕然眉头微皱 , 谢昭宁这突然变脸是为哪般 , 怎的突然抛下他就走了  她看到什么事了

    他正想上前一观 ,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 公明兄 , 别来无惹 !

    公明是他的表字 。

    姜焕然回过头 , 看到个身着玄色长袍 , 戴麝皮护腕的男子 , 面容俊美的男子 。

    他站在回廊之上 , 不远处的风吹来 , 吹起他的衣摆 。 他背手站着 , 眼眸平静 。

    竟然是赵瑾 。

    姜焕然曾与他一同拜在许翰林名下读书 , 算是同窗 。 当时两人读书他第一赵瑾第二 , 彼此都觉得彼此是万中无一的聪明人 , 因此有几分交情 。

    姜焕然挑眉

    问 :“ 你竟回京了 , 什么时候的事  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 我也可以给你置一杯接风酒 。“

    赵瑾走下台阶道 :“ 不日前的事 。 “ 他愚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 姜焕然竟和谢宁相谈甚欢 , 他有些不理解 , 姜焕然是怎样的人他很清楚 , 面上看起来温文有礼 , 实则看不起所有人 , 傲气甚重 。 他并没有听清楚他们二人在说什么 , 只是看到姜焕然在笑 , 是真正的笑 , 不是他面对旁人疏离的笑 。

    赵瑾顿了顿 , 还是淡淡问道 : “ 谢昭宁是你的表妹 “

    姜焕然觉得有些莫名 , 赵瑾这个人他也知道 , 极度冷漠也自负 , 对旁的事情漠不关心 , 他怎会问起谢昭宁  但想着他今日来谢家 , 应是将谢家的人摸了个底朝天 ,

    也不过多怀疑 :“ 正是 , 她是我亲姑母之女 。“

    谢昭宁以前曾喜欢赵瑾之事 , 其实知道的人并不算多 , 甚至有些已经死了或者痴傻了 , 更何况姜焕然原来是住在顺昌府的 , 也从不曾打探过这些事 , 更是不知道了

    赵瑾却轻笑了一声 , 道 :“ 那可真是辱没了你的名声了 “

    姜焕然竟有这样一个表妹 , 他章还对这样一个表妹温柔相对 。 如此来说 , 曾经那些喜欢他 , 却又被他用各种冷漠手段暗中拒绝的娘子 , 可真是不值了 。

    姜焕然眉头微皱 , 以前他听过谢昭宁许多的恶评 , 当时不以为然 。 不知为何 ,

    如今听到并不舒服 , 但他也不想和赵瑾争辩 。

    他只是挂上了有礼的笑容 :“ 子瑜兄 , 我还有事 , 恐怕要先告辞一步了 “

    赵瑾看着姜焕然走远 , 他默然了许久 , 转头看着那片如宝石般嵌在拂柳之中的湖泊 , 这片湖泊倒不知是谁布置 , 十分有雅趣 。

    赵瑾闭了闭眼睛 , 突然又想到了当时在田庄遥到的那名女子 , 那样独一无二的聪慧 。 他在梦里看到她的身影 , 看到她对自己冷漠 , 看到自己将她囚禁于禁庭 , 梦的片段琐碎纷乱 , 却又烧骨入髓 , 仿若真的发生过 。 可她的脸却被重重迷雾遮挡 , 他并不能看清 , 不知她究竟是谁 。

    他后来曾试图去找田庄里见到过的那个身影 , 可是那田庄是姜家的 , 姜家大概是怕坏了自家女眷的名声 , 对外绝口不提当日之事 , 姜家将此事也处理得滴水不露 ,

    竟连伺候过的仆妇都从田庄消失得无影无踪 , 他无从寻灰 。

    微冷的风吹过 , 带着湖水清凉的气息 , 将他太阳穴的抽痛减轻了几分 。

    此时有随从在他身后道 :“ 指挥使 , 都已经准备好了 , 可要出发了 “

    赵瑾才睁开眼 , 将所有的思绪清出脑海 , 淡淡地道 :“ 走吧 “

    一行人默然消失在了谢家 。

    作者有话要说 :

    赵瑾 : 喜欢谢昭宁 , 姜焕然脑子被驴踢了

    不久后 : 君上脑子也被驴踢了  !

    最后 : 我脑子也被驴踢了 ! !

    ( 铁子们 , 抱歉前两天卡文了 , 这章仍然全部红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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