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白婼知道,每逢十五,秦敖总是要回府过夜的。gaoyawx
纵使他从来都不会招自己过去服侍,也没让旁的婢子伺候着,可每月的十五,秦敖都会雷打不动地回府。
偶尔是在书房里过夜,有时则是在他自己的院子里。
想到自家闺女殷殷切切期盼的眼神,白婼咬了咬牙,想着不论如何,今夜她都要请了秦敖过来自个儿的院子里看望瑶瑶。
不能再让闺女失望了。
若是……若是可以的话,她还想请他留下来……过夜。
想到那样的场面,白婼不由脸上一红。
边地苦寒,这里的宅子也不见得有京城随便哪家的那般富丽堂皇,秦敖也不是贪图享乐的性子,对住处没什么要求。
因此他的院子保留了历代驻守边地的将军府邸该有的原貌,除了旧时稍微修缮了一番,也没怎么装饰、摆设,看着就很是简单、朴素,不似白婼母女几个的院子那般繁复精致。
秦敖的住处都是极其简单的陈列、摆设,没什么招眼的玩意儿。
最是费心陈设的,怕是只有他的书房了。
白婼很少有机会去秦敖的院子,一是他经常不在府里,二是秦敖从不轻易见她。
不论每回白婼是如何的殷切渴盼,秦敖都只是三言两语,让人传了话过来,有什么事就去找府里的管家。
一来二去的,甚至都不想看到她那般,有时连话都不让人带了。
白婼苦思已久却是不得求解。
屡次求见都被秦敖冷漠地拒了,她怕自己这般会被府里下人看低了,碰了几次壁后,白婼也稍微收敛了些。
总归自己是有孩子傍身的,在这座没有秦敖旁的妾室在的府邸里,白婼就是名正言顺的唯一的女主人,就算下人心里再有什么不满,也不敢对她如何不敬。
更何况,白婼的性子本就极其善于伪装,面上一直端的温柔纯善的模样,对这谁都是一副好言好语,伺候的下人很难会对她有什么不满的。
秦敖素来不喜人近身服侍,他的院子里没有贴身伺候的婢子,偌大的院子除了巡逻看护宅院的侍卫,也只有寥寥几个扫洒、看门、听唤的下人。
这回白婼过去的时候,路上竟是一个人都没有遇到,就连守门的小厮都是难得地不见了踪影,就这样,她一路走到了秦敖的书房门外。
平日里秦敖总是歇在书房里为多,这也是为何白婼第一时间就来书房里找他。
之前白婼也曾来过秦敖的书房有三两次,可每回都是尚未来得及靠近,就被发现了她的侍从禀告给秦敖后劝走了,因此从来都没有进去过。
眼下她都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前来的,就算是秦敖可能也是跟之前的几次那般,就连见都不肯见她一眼,就让侍从把她给劝走了。
然而就在白婼心情犹疑着靠近的时候,却是没发现原本应该守在这里的侍卫。
可是秦敖的书房却是亮着灯的。
这说明,侯爷就在里头。
白婼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想见秦敖的念头占了上风,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外,细细地唤了声:“……侯爷?”
“您可是在里头?”
白婼静等了半晌却是没听到秦敖的回应,不由地咬了咬下唇,再轻声问了句:“婢妾有话想跟您说,婢妾……可以进去吗?”
等了小半晌,里头却是一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白婼禁不住皱了皱眉,停在书房门外思索了一会儿。
最后,再三犹豫之下,白婼还是决定推开了秦敖的书房门。
她绝对不能放弃见到秦敖的每一个机会。
秦敖的书房也是一如既往的朴实无华,除了书案上摆放着的文房四宝、书架上的大量兵书、游记等书籍,以及一些日常用物,再没有旁的精巧、昂贵的陈设。
一如他的性子那般冷沉。
……无趣。
可看在白婼的眼里,却是着实让人热血沸腾的,这是她隔了这般久,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到秦敖的具体生活里。
书房里头有他穿过的外衫、用过的茶杯,还有日夜抚触过的书籍、毛笔,坐过的桌椅等等,白婼如痴如醉地眼看着这一切带着秦敖踪迹的物什。
闭眼就好像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滚烫热意那般。
这般想着,白婼的身子都不禁颤了颤。
秦敖不在?
白婼瞬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发现这样的事实。
可是书房明明亮了灯的,侯爷他能到哪里去?
白婼不死心地继续往书房里头走去,终于在内室的小榻上发现了衣衫不整,露出了小半片极其性感的古铜色胸膛,正闭目歪躺在上面的秦敖。
“……侯爷!”她顿时惊呼出声。
秦敖像是醉了酒那般,那张俊美无俦的冷硬脸庞正冒着不正常的红晕,就连额上都冒了水雾般的细汗,寡情的薄唇艳红如血。
定睛一看,只见他微微紧蹙了眉头,似乎很是难受的样子。
看到这般的秦敖,白婼的心脏不住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这可能是大好的机会啊!
白婼心里哪能不蠢蠢欲动的。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她立时忍住心里的激动,赶忙走上前去,半蹲在秦敖的跟前,仔细观摩着他脸上的神色。
秦敖不是醒着的。
白婼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实,她的心脏顿时如擂鼓般使劲儿跳动,闪烁着慑人亮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小榻上的秦敖。
正好旁边的搁架上放了一盆水,甚至上头还搭了块干净的布巾子。
她赶忙坐过去把布巾子沾了些水,再拧干了,走进榻前蹲下,试图给秦敖擦擦额上冒出的细汗。
除了他们意外欢好的那一夜,白婼就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秦敖的模样,如今再次亲眼见到了,心里的激动难耐着实难以描绘。
只觉得胸腔内的心脏完全失控,“砰砰砰”地剧烈跳个没停,简直都快要跳脱出来了那般。
手下极其轻柔缱绻地把秦敖额上、鬓边冒出来的细汗仔细擦去,白婼的手仍是不想离开,似是受了蛊惑、着了魔般,用指尖再次轻轻地抚触着这张鬼斧神工般铸就的俊美脸庞。
细细地把秦敖脸上的轮廓、五官描摹了一边。
“侯爷,让婢妾伺候您更衣。”白婼忍住羞意,红着脸小声在秦敖的耳际道。
秦敖的身上热气滚烫异常,即使是久经沙场成就的一身性感的古铜色肌肤,仍旧能看出他肌肤上泛出来的不正常红晕。
因为身上热意而泅出来的汗水,都快把半敞着的白色中衣沾湿了。
白婼只以为他是醉了酒才会这般的,羞红着脸准备给秦敖更衣,刚好书房里也备下了干净的衣物。/p>
虽说白婼已经替秦敖生下了一子一女,可除了那一夜意识朦胧的欢好,他们就再也没有亲昵过了。
像眼下这般亲密相处、肌肤相触,还真没有过。
白婼颤抖着手去拨开秦敖身上的衣裳,把被汗水稍微沾湿了的中衣缓缓褪了下来,一时之间也没敢去碰他的裤子,羞臊着微偏了头刻意避开了视线。
心惊胆颤地只顾着擦着他身上的汗水。
秦敖不愧是大雍朝战神,年少成名,打下的大小战事数不胜数,身上的虬结肌肉线条极其流畅漂亮、结实坚硬,就像是一匹毛色漂亮、桀骜不驯的黑骏。
令人触目惊心、脸红心跳。
白婼擦着擦着就发起了愣,一不小心,指尖就触到了秦敖身上的滚烫肌肤,她的身子顿时颤了颤。
待到脸上的热度稍微消减了些,她才敢偷偷地瞄了眼跟前的秦敖。
然而一眼瞥了过去,却是意外地发现了秦敖身上的变化,她眼见着本就不算平坦的地方逐渐雄壮、苏醒过来。
还有刚才不小心触碰到的尖尖,也是傲然地耸立了起来。
甚至还能听到秦敖抖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以及似是不满那般的闷哼。
白婼的脸蛋瞬间再次爆红。
侯爷……这般,他……他也是欢喜自己的服侍的罢?
顿在原地犹疑了小半晌,眼见着秦敖似乎有些难耐地皱了皱眉,闷哼了一声,白婼瞬间就好像被惊到了那般,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
看似水柔的眸子越发坚定。
她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侯爷,让婢妾服侍您。”
白婼的嗓音仍旧是那般轻柔,可是细听之下,就能发现潜藏在其中的坚定、决绝。
深吸了一口气,白婼先是褪去了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蝉翼般薄透的纱衣,包裹着她那副曼妙勾人、窈窕有致的玲珑躯体。
半遮半掩,最是磨人。
只消看上一眼就能让人血脉贲张。
这是白婼来找秦敖之前,就已经先穿在了身上的,至于是出于何种心思,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没成想特地熬煮的“汤水”没让他喝着,这身衣物倒是派上了用场的。
白婼身上的纱衣极其轻薄,即使身上的小痣都能瞧得极其清晰的,更遑论她身上除了这件蝉翼薄纱,再没有其他东西覆体。
可以想见这是如何一副暧昧、绮丽光景。
若是让外人瞧见了的话,定是会骂她□□不知羞,竟是故意穿着这样不要脸的东西,大剌剌地去书房里勾引侯爷。
也就是仗着此时没有旁人在,秦敖又是半醒半醉的状态,白婼才敢这般大胆地先褪去了外头衣物罢了。
静静地看着只着了一条中裤的秦敖,白婼狠了狠心,走上前去,伸手就想要褪去他的裤子。
可就在白婼的指尖抓住了秦敖的裤子,忍住羞意就要往下褪去的时候,她的手就立即被一只滚烫、宽厚的手掌桎梏住了。
那只手掌毫不留情,拽得她手腕生疼,再也动弹不了一分。
紧接着,秦敖沙哑醇厚的嗓音在白婼的头顶上方响起,“……你在做什么?”
就像是数九寒天里被夹了冰块的冷水灌了满头满脸那般,白婼的身子立时就僵住了,心下的冰寒刺骨。
侯爷他怎么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