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谢钰的嫉妒
乔芊芊将对方的一举一动,皆看着眼里。
一个丞相子之对着户部尚书之子,卑躬屈膝。若是被她那个丞相父亲知道,定会打断乔君泽的腿。
如果她猜得不错,乔君泽比她想象中还要堕落!
看来有必要让李默去好好查查了。
“宸王到~”
还未等来乔君泽,尖锐的声音响起。
乔芊芊抬头望去,只见面如冠玉的少年,身着金丝玄鸟云纹衫,腰系十二玉腰带,华美的银冠束发,美人在侧,身后有十多位美貌女子,端着金尊白玉盘,盘上放着许多精美绝伦的古董。
貌美风流的宸王一出现,顿时吸引得场上所有女子的钦慕!
“天呐!真不愧是宸王,出手竟这么大方。”
“那当然!宸王殿下可是陛下最受宠的皇子!”
“瞧!在辰王殿下身旁的可是乔二小姐!天呐!那可是怀绣纺的最新衣料吧!可真是漂亮!”
“殿下待她可好!”
听到周围的人恭维之声,乔诗诗笑颜如花,恨不得尾巴翘上天。
幸亏她今日出府得早,才没有跟着哥哥一起来,借口错过马车,借着宸王的马车一起来,两人一起盛装出席。
旁人只会以为这身漂亮的葱绿烟纹霞裙是王爷送的,根本不会想到,只是她花了心思,让他们一同坐车而来。
“三弟,你来了。”
随着谢钰的出现,宴会的主人谢长风姗姗来迟,对比起一身华贵的谢钰,他只是一袭清白色的长袍,金带腰封,简单的玉冠束发。
看上去清冷不少,可是因为长年浸泡战场整个人带着几分冷傲。
当初他带领着大军回来时,那浩浩荡荡的场面已经有不少姑娘见过,对方鲜衣怒马,丰神俊朗的模样。只是那时只是远远地瞧上一眼,如今近距离一瞧,这安郡王真的比两年前还要好看!
而且这位安郡王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瘦弱无比,但却打得周边小国不敢来犯,哪怕西夏和傲元国这种大国,想要攻打过来,也得掂量掂量!
正因为这样赫赫战功,他才能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回到京中。
“安郡王似乎也没有传闻之中那般残暴不堪嘛!”
谢长风去了边关两年,不知怎么就传出了他的残暴之名,什么杀人不眨眼还是轻的,甚至有传言出,他徒手拧下敌人的头,生舔断头上的血、最喜将人的四肢砍了当人彘,还有将人的肉一刀刀割下来烤得吃…
种种传言不知何时在京中传开…一开始百姓闻之色变,逐渐地总要暗地里骂谢长风两句不是东西。
“呵…知人知面不知心,别忘那可怜的宛答应是怎么死!”
“可能那对老夫妇失去女儿整日以泪洗面。”
人群中果然有人提起两年前那件事。
听到老人家一大把年纪失去孩子,不少姑娘心中同情,直叹可怜。
但乔芊芊并不觉得哪里可怜。
宛答应原是宫女,是被老夫妻为了还儿子的赌债,将她卖入宫中的。后来入了陛下的眼,被封为官女子,幸宠过后,封为答应。
借着这层关系,老夫妻一家鸡犬升天,不仅换上了大豪宅,儿子还娶了一名美娇娘。
哪怕后来宛答应身死,他们当着外人的面假模假样地掉几滴眼泪,便成了疼爱女儿的好父母,但又有谁能看到,这家人又添了一座豪宅和几百亩地。
哪怕女儿得了圣宠,可是一个平民家里却突然仿佛多出金山银山,这一点,却没有几个人关注,反而在这里苛责一个只是有嫌疑的人。
听到这些谈论,谢钰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笑意:“二皇兄,只是一些闲言碎语,不要放在心上。”
毕竟是兄弟,他知道谢长风有着自己的傲气,也过于迂腐,肯定会为自己辩白。
好好的乔迁之喜,闹起来才算有趣呢!
然而事情出乎他的意料,谢长风好像没听见那些话一样,微笑道:“三皇弟在说什么?”
他笑容风轻云淡,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任由那些人污蔑他的清白。谢钰瞪大眼睛,这还是他那个迂腐古板、不让自己染上污点的二哥吗?
未等他多想,大门口又有声音传来,那阵仗比他还要大,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男人,身后跟着十几位配着刀剑的侍卫打扮的人,他们抬着七八个箱子,箱子沉甸甸的,存放的珠宝足以让上万人十年内吃穿不愁。
而在京城内,除了皇帝以外,能有这么大手笔的人,只有一个。
“是!九千岁!九千岁也来了!”
“这个瘟神怎么来了?”
“这个阉人不是孤傲,只忠于圣上吗?就连宸王请客,他都没有上门,他竟然会来安郡王府?”
自从两年前,万子寿在福荣公主的推荐下,给圣上做事后,虽然沉寂了一年,但陛下从来没有忘了这个能干的少年,而万子寿自己也争气,当初向陛下讨的赏赐是希望能读书识字。
这两年来,他不仅学习了识字、更是学习了骑射之术,帮助皇帝解决了不少烦心事,一跃成为圣上面前的红人。
比前世更早地建立了东厂。
作为东厂厂公的他,拥有监听百官的权力、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建立东厂两个月来,已经有不少于二十位大小官员入狱,偏生这些人入狱的罪证,万子寿收集得十分齐全,其同党们想要包庇都没有办法。
如此雷厉风行,油盐不进的手段,难怪被旁人称为瘟神。
虽然京中许多人都怕他,但是对于错综复杂的朝堂关系中,万子寿的存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拉拢。
谢钰也曾经多次宴请于他,可是万子寿都拒绝了。
然而如今他却携礼出现在安郡王府!
看着万子寿走向谢长风时,谢钰眼都红了。
万子寿不卑不亢地缓缓跪下行礼:“奴才给两位殿下请安。”
“陛下知晓安郡王殿下,今日乔迁新居,特让奴才给殿下送来贺礼。”
他的声音清冷,如冬月寒雪,神色也是十分冷淡。
看上去只是来完成,陛下的旨意。
可是谢钰的脸色,却是从始至终也没有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