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不过好在她曾经是鲛人一族的公主,虽然因为没能当上圣女而叛出族群,但她依旧有些存货。nianweige
只不过,像这种人面花种子,他也不多了,也就还有那么几万颗的样子。
只是存货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的浪费呀,看样子以后得节省一点用了。
不然的话,几百年它就没有人面花种子了。
就半年时间吧,她难得发一次散心,给这张昱半年时间让他逃跑。
或许就此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他。回想着曾经和妹妹的各种做完事情,她陷入了回忆之中。
曾经她们也很要好,虽不是一个母亲,但关系却比一母同胞要好得多。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呢?
哦,对了,好像就是从选拔圣女时开始的。
两个亲密无间的姐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裂痕,最后十几个姐妹只有她和塞壬是最后的竞争者。
塞壬想要退出成全她时,塞壬的母亲找上她,让她“亲手”杀死了她,又“刚好”被塞壬看见。
塞壬就此放下和她的姐妹情谊,仿佛陌生人一般和她竞争。
她不愿意和塞壬冲突,便逃离了鲛人族群流落在外
几百年过去了,她还是这般恨我
塞壬母亲做的真的是对塞壬最好的选择吗?
或许只是对她自己最好的选择
回过神来,夏娃突然站起,按下墙壁处的一个按钮。
不一会,溶洞墙壁裂开,一个身穿浅灰色制服的亚当组织成员走了进来。
夏娃将张昱令牌消失的消息告诉工作人员,又挥手让他离开。
一只蝴蝶飞过来,在夏娃面前翩翩起舞,发出细微到极致的声音:“为什么?花了一颗人面花种子就这样浪费?”
“呵呵呵呵~我突然觉得让张昱太过安逸是对他的摧残,应该给他一些压力”夏娃妩媚一笑,随后便隐没于洞窟之中。
心血来潮,是她们鲛人的传统性格之一。
就像在大海上唱歌寻找恋人一般,前一秒蜜的像糖,后一秒便觉得不爱他了,转而将他撕碎。
鲛人残暴之名的大部分原因便是因为如此
“主人,这便是这次的目标。”
还是那座城堡,已经换了身衣服的白衣少年站在主人面前说道。
“哦,怎么这个样子
?”主人放下手中的书,指着地毯上被包成一个球状的普斯问道。
“实力太强,为避免任务失败就将他能反抗的力量全部拔除。”白衣少年答道。
“哦?实力太强?去看看还活着没有。”主人吩咐道。
一旁一个仆人点头,上去将昏迷的普斯解开,片刻后向着主人点头,示意还活着。
“都这样了还活着?我倒是有点兴趣了,说说吧,有多强?”主人将书放到一边,在普斯身边坐着,好奇的看着普斯。
白衣少年上前,细声说起为抓捕普斯时牺牲了多少多少人。
“嗯我或许知道该怎么对待它了,你说,送它到凯奇那里给我们打擂台怎么样?”主人问一旁的白衣少年。
“全凭主人做主。”白衣少年毕恭毕敬,丝毫没有在下水道时的乖张模样。
也是,在能够决定他生死的人面前,他又怎么敢乖张呢。
“嘁,无趣,把它送过去吧。”主人随意的摆摆手,然后继续拿起书看了起来。
接下来,仆人上前请白衣少年离开,又有专人将普斯提走,更换地毯
咚咚咚~
“一二五八吃饭了!”
潮湿逼仄的走廊上,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提着一桶不知道什么做的糊糊在走廊上穿行。
走到走廊两旁的铁笼旁,用瓢挖出一大勺,然后倒入铁笼门后的食槽中,再用瓢敲打两下铁笼门呼唤里面的生物吃,然后走向下一个铁笼。
工作人员刚刚走过的铁笼中,编号为一二五八的普斯瘫在地上,四肢用木板固定,伤口处敷满了黑色的药膏,身上其他的地方也满是这种药膏。
这药膏的效力很强,敷在身上能够每时每刻都感觉到肌肉骨头生长的酥麻疼痛感。
但是普斯丝毫没有为身体的恢复而感到丝毫的高兴。
哪怕被送到这里来三天了,它依旧滴米未进,它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食槽,发着呆。
心中回忆着与露丝卡妮亚的美好回忆。
最后,回忆的美好镜片被打破,一张带着张狂笑容的脸出现。
是白衣少年!
他太过强大了,强大到露丝卡妮亚死在它面却毫无反抗之力。
个人的力量太过弱小了,哪怕它可以单打独斗的杀死很多丙级战队成员,但依旧会被其他人车轮战
但是,它又能相信谁
?又敢相信谁?
这世界本就对老鼠充满偏见,老鼠本身也太过弱小。
若是以前科技还没那么发达时,老鼠还可以依靠疫病带来灾难,让人类在死亡的阴影下瑟瑟发抖。
但现在不行了,疫病已经被人类药物征服,老鼠的个体力量太过弱小。
而且老鼠很笨。
咚咚~
沉思中,一旁的铁笼响起。
普斯扭头一看,是绿手。
这是它给这个人取的名字。
他是个中年的秃顶男人,看起来和正常人类无异,却长了一双绿白过渡到鳞片利爪,鳞片之间还有些细小的毛发。
每次吃饭它都很积极,几乎是前脚工作人员发完餐,后脚他就吃完连。
好几次工作人员都怀疑是自己忘记了打,又打了好几次。
这几天普斯的食物也大多是它解决的。
“你,你要吃吗?”他指着食槽,发出有些嘶哑的声音问道。
普斯用头把食槽往绿手这边顶了顶,然后继续发呆。
“唔,谢谢。”绿手一把将食盒抓起,像喝稀饭一样,三两下就把食物吃光。
之后更是小心的把每一粒食物舔进肚中。
又过了半个多月,普斯偶然吃下食物,大多数都给了绿手,身上的伤也因为食物缺少而断断续续就是好不了。
这天,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个平板走了过了,“一二五八,半个月该你上场了。”
普斯耳朵微动,并没有在意。
哪怕这里的上场意味着必须一生一死。
但死活,那又如何?
露丝卡妮亚已死,他在这世上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而且,早在被送进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们被就被这个地方的主人在心脏处安装了微型炸弹。
只要主人想,就可以直接杀掉他们所有人。
哪怕普斯不关心周围的事物,可还是在周围的讨论中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处位于人迹罕至之处的斗兽场,专门为那些富人权贵而服务。
斗兽场里面关押着成千上万只各种各样的生物。
其中有些是因为生物实验而变异的兽类,有些则是因为生物实验而由人变成了兽类,有些是格斗高手,有些是早已灭绝的食物链顶端生物。
斗兽场主人将这生物从全球各地抓来,让后让他们生死相斗以取悦那些富人权贵。
普斯刚进来身受重伤,因此,便没有被派上场。
但是,离他上场的时间也不远了。
他的情况,与其他斗兽的情况不同。
他是被人寄养在这里的,和隔壁的绿手一样。
都是被一些家族寄养在这里用于赌斗某件事情。
因此,他们并不用像其他斗兽那样,全部被分到最底层的地窟之中群居,食物也不会像其他生物那样直接从地库上方往下倾倒,还是有专门的笼子专门的实操专门的人,提供高营养的食物。
就比工作人员添加的糊糊,模样虽然不好看,但却是一种高营养的物质。
吃了能够大幅度的获得大量的能量。
而在斗兽场,有能量便意味着能最大限度的锻炼身体,伤势好的更快更容易活下去。
只是生死已经与普斯无,他自然也就不用再在乎这么多了。
“老鼠,看看吧,了解一下对手。”一旁等隔壁的绿手说道。
他虽然看出普斯心情低落,看似不想活着。但这样的情况,他见多了。
很多刚进来的人,包括他都万念俱灰,想就死在这里算了。
但最后对生命的渴望,都会使他们出抉择,最后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苦苦挣扎,努力不让自己死在别人手中。
而想活下去,活的久,在赛前了解对手便是很重要的事情。
斗兽场会在决斗半月前将对手信息度公布给对手和各个观众。
对此,我了解你,你却不了解对手,这是必死无疑的。
看在这半个多月的食物份上,绿手觉得自己还是得提醒一下他,免得对战时后悔却又毫无办法。
对于绿手的提醒,普斯并不想理会。
但在这半月的半个多月的相处中,他已经很了解绿手了。
这是一个喋喋不休的人。
算了,为了接下来的安静还是看看吧。
普斯扭头转向工作人员的方向,打算随意敷衍一下,小半个月后,他便去赴死罢了。
只是这一转头,它却眼神露出狂暴的杀意。
平板电脑上的人正是,白衣少年。
了解,它怎么会不了解他呢?
普斯狞笑,上前就想将他撕碎。
滋~滋~
一阵电流在铁笼上出现,把普斯电了回去。
工作人员瞟了一眼,好心的在此处停留将手上的平板画面来回切换
了几次后便转身离开。
他知道老鼠的对手和它的关系,而这斗兽场的卖点之一。
让昔日仇敌再见,看是否能反杀。
接下来的半月内,斗兽场为普斯添加了双倍的食物,让他们以更高的胜率胜出。
弱者逆袭,是大多数人都喜欢看的。
那些富人权贵也不例外,但,前提是不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在这半月内普斯并没有将食物。给绿手而是自己吃。
绿手看出了不对劲,在问了几次后。,没有得到答案,又喋喋不休了好几天,便也将他的食物也一同给了普斯。
“生命啊,如此美好,总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还不如赖活着”
他不停的喋喋不休吐司,吃了它的食物也不好再对他龇牙咧嘴,便也在一旁默默承受着。
在经历了小半个月的高强度恢复后,普斯身上的伤好了八层。
在最后几天内,他不再用能量恢复伤势,而是开始不断打磨自己的爪子,让自己的爪子更加锋利。
八层恢复已经足以让它短时间内爆发出自己原本的实力,若短时间内无法击败,那自己大概率也是没什么胜算的了。
毕竟人类可是持久最强的生物之一,甚至跑步能跑过马儿
更何况白衣少年,人类中的佼佼者。
它必须短时间内爆发,让他来不及反应。
对于白衣少年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现在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了他,为了露丝卡妮亚报仇。
几天后,工作人员将铁笼上方的门打开,对普斯说道:“一二五八,出来。”
普斯睁开眼,看了眼绿手。
“去吧!”绿手指着出口说道。
普斯点头,便沿着铁笼上爬,沿着铁笼之上的走道,到达了一处被透明玻璃笼罩的场地之中。
整个场地大小数十米长宽,以某种土黄色的合金制成。
场地夹缝中,未被洗净的血垢埋藏着这座斗兽场的罪恶发出无声的讥笑。
似笑这粉饰太平,似笑这衣冠禽兽,似笑这人与动物无异。
而在这玻璃罩之外,是一个更加巨大的屋顶。
屋顶之下,密密麻麻地坐着人类。
他们穿着华贵,神色狂热,双眼通红,好似赌徒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钞票。
衣冠楚楚,绅士礼仪,一切都是人
模狗样,在这里,狗都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接下来的战斗由鼠人普斯对抗莫科家族乙级护卫队队员李刹,这一场宿命对决,你们决定谁能胜利!”
伴随着主持人的话语,整个场立即被引爆。
“鼠人!”
“鼠人!”
“李刹!”
“李刹!”
“”
无数昔日的女神男神狂热的将钱币四处挥洒,表达自己的疯狂。
包厢内的权贵富人也以此进行一场场见不得光的私下交易。
广场另一边,一个高台升起,手持一把柳叶小刀的李刹站在上面,出现在场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