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SAVE 48
尘封上千年的记忆在脑海之中松动, 卡修斯睁开眼睛望见身边的金发少女。
她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双目专注地凝视着他,唇边挂着熟悉的笑意。
朦胧间, 他好像看见细雪落下。
银发神明向来清冷得甚至有些薄凉的眸光融化了片刻, 一时间, 甚至分不清梦境现实。
乱雪中消散的生机还残存在他未散的噩梦之中, 卡修斯下意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扣在腕间的手指力气很大,不同于卡修斯往常的淡漠无争, 几乎将她的腕骨捏断,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温黎愣了一下,勉强维持住脸上一无所知的神情, 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恰到好处的困惑。
“卡修斯大人,您怎么了?”
温黎心里有点复杂。
完整而沉浸地经历了隐藏剧情,她其实也被游戏文案组当头砍下来的一把大刀狠狠创死了。
但是与此同时, 她心里也浮现起一点心虚。
她的[哆啦b梦の时光机]并不是ssr道具。
就像珀金曾经一脚踏碎的[香蕉皮]和卡修斯亲手震碎的[传送阵]一样。
如果对方有意识,是完全能够破解的。
卡修斯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温黎佯装关切地紧紧盯着他的表情,试图从上面解读出什么别的情绪。
然而她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血月的光辉自暗沉的天幕之中倾落而下,落在卡修斯冷倦俊美的面容上。
他的半张脸都陷落在阴影里,立体而分明的脸廓被勾勒出愈发凌厉的线条。
不远处的喷泉依旧不知疲倦地涌出冰冷清澈的泉水,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而他只是看着她。
少女身上披着月光, 看上去残忍而不祥的色泽落在她身上,却像是被那种永远不知阴郁和悲伤的气质涤荡, 反倒显出几分瑰丽的明媚。
那张陌生却精致的脸上,一双明亮的鸢尾色眼眸像是穿越了上千年的时光,紧张而专注地凝视着他。
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五官, 但或许是月色太过凄美, 卡修斯依稀间透过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回想起那个再寻常不过的冷夜。
金发的人类少女惊惧而倔强地咬着唇, 手中紧紧握着属于他的细剑指向他的心脏,鸢尾色的眸底写满了不愿认输的不甘。
那种眼神实在太过熟悉。
那张脸同样让他恍然。
在魔渊死寂的永夜之中,和深深尘封在他回忆中的那张脸严丝合缝地重叠。
沉寂的心似乎跳动了一下,卡修斯出手救下了她。
但他没有像千年前那样伸展他的羽翼保护她,只是平淡地转身离开。
真正的加西亚已经死去。
而他也遵守了他们之间的约定,记住了她最美丽的样子。
卡修斯敛下睫羽,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千年前,他没有保护好她。
与此同时,他失去了神格。
不知道算不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完成了他的誓言。
“以神格起誓,他会保护她。”
在那之后,他在魔渊中再也看不见星辰。
承受着来自众神之主盛怒之下降下的神咒时,卡修斯却总是不自觉地去想她的那些话。
想起那个宁静秋日的午后,她轻盈落在他唇边的吻。
还有雪原梨树下,泠泠月光见证着的,他终究没能圆满的冲动。
少女脸颊泛着红晕,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他。
——“这是小孩子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可他却至今不明白,究竟什么是喜欢。
卡修斯淡色的薄唇抿起一条平直的线。
他缓慢地收回目光,似是困倦般重新倚回石阶上,懒淡阖眸。
“没什么。”他淡淡地说。
与此同时,禁锢着温黎手腕的力道松开。
卡修斯无波无澜地收回手,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
“今天我没有胃口,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回去吧。”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掀开,看上去兴致缺缺。
温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卡修斯的表情。
见他似乎的确没有意识到她在他身上使用了什么古怪的手段,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很显然,尽管一起经历了隐藏剧情,卡修斯依旧没有把她当作加西亚本人。
温黎像是没有感受到卡修斯直白的拒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熊饼干。
“真的不吃一点吗?”她明目张胆地诱惑着他,“我可是精心准备了很久,特意为您准备的哦。”
不出她所料,卡修斯眉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视线落在她掌心小熊形状的饼干上,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嗓音冷冽地开口:“放下吧。”
温黎从善如流地把小熊饼干放在绸布里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在银发神明身侧的空地上。
然后,她没忘记顺手将他身上属于珀金的手帕拿走。
“那我就先走啦。”
温黎转过身,蓬蓬裙摆在空气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小步离开。
难怪当时的游戏菜谱之中会有小熊饼干的做法。
而在她将小熊饼干送给卡修斯之后误打误撞第一次解锁了隐藏剧情。
在她在加西亚的小木屋中发现小熊饼干的时候,温黎才意识到这种巧合根本不是巧合。
现在,她需要利用这种“巧合”,不断地暗示卡修斯。
直到他发现“真相”。
但是,这个过程太慢,她没有足够的时间耐心地等待他。
系统察觉到她的想法,主动问她:【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温黎想了想:【当然是去找我的爱马仕老公。】
她相信,哪怕是卡修斯并没有意识到她的真实身份,在爱神对她下手时,他同样会出手保护她。
可是她没办法一直留在他身边。
她还需要更多的“保镖”。
在剩余的选择中,尽管改造度不算太高,但赫尔墨斯有意向保护她的概率更大。
毕竟,她现在可是他最受用的储备粮。
如果爱神杀了她,无异于夺走他最称心如意的宠物。
无论出于什么缘由,他一定会出手。
但温黎有一点贪心,她不想只单纯地做他的储备粮。
那样的话,在她的最后一丝价值被彻底榨干时,赫尔墨斯便会成为最大的变数。
温黎走到昏暗无人的角落,切换身份卡。
在爱神和她第一次交锋之前,她还需要做出更多的努力。
回到色谷欠之神的神宫时,温黎正好看见一条长长的队伍没入宫门。
一眼望过去至少有数十人的队伍中,各种类型的美人穿着各种样式的华贵长裙,精致的面容和璀璨的配饰几乎将整个宫殿映得发亮。
简直比娱乐圈红毯还要养眼。
温黎避开人群从花园穿过小路率先回到宫中,一路上见到了不少新面孔。
刚才那些竟然还不是全部吗?
她讶然地感慨。
赫尔墨斯不愧是色谷欠之神,实在是艳福不浅。
可恶!
不守男德!
她心里恶狠狠地腹诽着,走廊里正好经过一名眼熟的女仆。
对方也一眼便看见温黎站在不远处,连忙上前行了一礼。
温黎顺势状似不经意地问:“今天神宫里好像来了许多新的女仆?”
“是的。”女仆并没有怀疑,坦白道,“每个月的魔渊宴会之后,人界供奉着色谷欠之神的神殿都会为赫尔墨斯大人献上新的女仆。”
每个月都选妃,皇帝听了都要羡慕地揭棺而起了。
温黎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内心却叹了一口气。
要是[哆啦b梦の时光机]这种类型的道具能多抽出来几个就好了。
有机会的话,她也想回到赫尔墨斯的过去。
毕竟,赫尔墨斯实在是太难攻略了。
虽然他平日里对她深情款款、百依百顺,但关键时刻却从未想过带她出席魔渊宴会。
让人几乎找不到任何切入点,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
“赫尔墨斯大人正在宴会厅,接受新来的女仆们的拜见。”
见温黎没有说话,女仆回想起之前听见的抱怨,主动提醒她,“不过,如果您现在想要见到赫尔墨斯大人,我想,他一定很乐意看见您。”
温黎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转身去了宴会厅。
夜明珠莹润的光泽将金色的大门点亮,上面凸起的狮鹫兽雕塑栩栩如生,眼瞳的位置反射着璀璨的光芒。
还没有推开门,温黎便听见里面喧扰热闹的声响,还有此起彼伏的女人声音。
她几乎能够想象一门之隔内的景象。
——白发金眸的男人慵懒地倚在沙发上,在他的身后、身侧、脚边环绕着无数美丽的女仆,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好一个奢靡浪荡的昏君形象。
温黎心里冷哼了一声,脸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伸手推开门。
轰——
沉重的大门向两侧徐徐打开,更加灿烂的光线从门缝中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一时间,温黎感受到无数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但和她想象中的景象不完全相同的是,赫尔墨斯身边的位置空荡,一道身影都没有。
以房间角落的软塌为圆心,辐射出一小片空旷的扇形区域,在一道看不见的分界线之外,跪满了一地的女仆。
她们身披轻纱、身材曼妙,此刻却无一例外虔诚而恭顺地匍匐在地,露出脆弱的脖颈和纤瘦的脊背,像是将弱点主动献给猎手乖顺的绵羊。
偌大的宴会厅中甚至没有能够落脚的地方。
而在她们正中,簇拥着的软榻上,慵懒斜倚着一道身影。
赫尔墨斯已经换下了那身墨色的神袍,他身上破天荒披着一件白色的长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衣领随意地搭在胸前,阴影中露出若隐若现起伏着的蜜色胸肌。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在他身体上涌动。
在他身后摆着一盏纯金制的灯架,上面沉浮着几颗明亮的夜明珠。
澄莹的光线落在他纯白色的发间,眉心落下的金色吊坠摇曳着,反射出的光晕和他锁骨处层层叠叠的配饰掩映着,似鎏金一般流淌。
赫尔墨斯单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捏着一只高脚杯。
杯中色泽瑰艳的酒液随着他轻晃的手腕流淌,他却并没有饮用,辨不清情绪的视线落在身前匍匐的女仆身上。
温黎怔了一下。
在那张英俊深邃的脸上,她第一次没有看见任何笑意。
赫尔墨斯的长相本就极具攻击性,但他的神情却永远是散漫而戏谑的。
那种蛊惑人心的魅力无声中和了他骨子里的侵略性。
而他深掩在骨子里的危险气息,在这一刻毫无掩饰地显露。
赫尔墨斯唇角的弧度莫名,眼神虚虚地落在她们身上,却像是透过她们看向了什么。
略微带着点令人读不懂的嘲弄。
可还没等温黎细细分辨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绪,赫尔墨斯便察觉到她进门的动作,抬眸看向她。
一瞬间,他迷人的金色瞳眸中再次流淌起再完美不过的深情。
“夜安,我的甜心。”
赫尔墨斯挑起唇角,眸底的思绪瞬间散去,“你怎么来了?”
温黎没有立即回应。
她飞快地垂眸扫一眼脚边,现在她甚至无法动作。
因为哪怕是上前一步,她都很可能会踩到地面上不知道属于谁的裙摆。
只一瞬间,赫尔墨斯便察觉了她的小动作。
“所有人都出去。”他的声线低沉而磁性,像是优雅的大提琴。
语气却很淡,带着些不甚在意的凉薄。
他话音刚落,地面上像是雕塑一般跪拜的女仆便立即整齐划一地站了起来。
但在她们自发排成队伍离开之前,赫尔墨斯再一次叫住了她们。
“看清门前这位美丽的小姐。”他抿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开口,“她是整座神宫唯一的女主人。”
“明白吗?”
下一秒,温黎便感觉身上掠过无数道视线,但那些灼热的目光并没有打扰她,只短短的一瞬间就恭敬地挪开。
女仆们回答:“是的,赫尔墨斯大人。”
然后,她们再次行了一礼,脚步轻盈地退出了房间,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热闹的宴会厅空下来。
温黎看着空荡荡的门沿。
这和她想象中逢场作戏的景象不太一样。
她沉思间,一道身影缓步而来,阴影将她的身体笼罩。
“你看起来好像不开心。”
赫尔墨斯自然地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像是安抚炸毛的小猫一样轻轻抚了抚。
他轻笑一声,“让我听一听,是谁有胆量让我的惹我的甜心生气?”
温黎抬起眼,毫不犹豫地说:“就是您。”
听见这样几乎称得上有些冒犯的回应,赫尔墨斯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甚至没有惊讶。
他露出一个稍有兴致的表情:“嗯?你是在埋怨,我对你照顾不周吗?”
女人总是贪婪的。
得不到爱情的时候,她们愿意抛弃一切追求财富。
得到财富之后,却又高喊着令人发笑的信条,重新想要拥有爱情。
赫尔墨斯并不意外他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只是眸底的笑意却无声地淡了些。
他原本以为这朵家养的野玫瑰会有什么不同。
但她让他感受到的意外和乐趣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退。
真是令人乏味。
然而下一秒,他看见少女轻轻摇了摇头。
“并不是这个原因,赫尔墨斯大人。”
温黎伸出手反握住赫尔墨斯落在她下颌上的手,神情认真地说,“您已经很久没有……”
顿了顿,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又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她脸上有点红,半晌才接着说,“没有进食了。”
赫尔墨斯眸光微顿,略有些意外地挑起眉。
他鼻腔里逸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嗯?”。
温黎一瞬不瞬地和他对视,她清楚地看见那双迷人的淡金色瞳孔中一闪即逝的讶然。
是时候让他吸她了!
有她的[一罐猫薄荷]效果加持,每一次赫尔墨斯亲近她,他都会感受到一种美妙的错觉。
她会一直在合适的时机和范围内,让他体会到这种错觉。
直到错觉成为现实。
所以……
来呀,快活呀。
金发少女的眼神坚定,灼灼地凝视着他。
落在赫尔墨斯眸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意味。
身为从前的魔渊之主为他培养的食物,她就是为了他而生。
他的每一次“进食”,都可以从她身体中获得对抗神罚的力量。
而她的生机则会随着他的掠夺而逐渐衰弱。
此消彼长。
直至死亡。
赫尔墨斯唇角的笑意重新染上玩味。
她这是在求死吗?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食物”。
先前每一次敲响丧钟前,赫尔墨斯总会在那些美丽的脸庞上看见如出一辙的惊恐和绝望。
千篇一律。
“说说你的理由。”他好奇她的答案,也就自然地问出口。
这是上钩了吗?
温黎眼前一亮,神情中最后的一抹挣扎褪去。
像是经过无数个日夜的深思熟虑,她郑重道:
“那天我无意间撞见您身上的秘密,察觉到您身上痛苦的神罚——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她抿了下唇角,“我想过了,赫尔墨斯大人。既然我总有一天要死去,那我不介意这一天来得快一点。”
“——如果能够发挥自己最后的价值,尽可能减少您的痛苦的话。”
赫尔墨斯色泽清浅的金瞳中掠过一闪即逝的怔然。
另一边,少女仍然一字一顿地表达着她最真挚的感情。
“这是我的使命和归宿,也是我的……”
说到这里,少女微微停顿了一下。
“愿望。”
良久,她轻声说。
赫尔墨斯眸底的兴味淡了。
半明半昧的光点凝集成更晦暗不明的情绪,沉入他眼中。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答案。
在他回应之前,金发少女便主动抬起头来。
像是生怕他在她说完前便同意了她的请求,她语速很快地补充。
“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
啊,果然是这样。
前面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在耐心地等待着这一刻吧。
深深刻在骨髓里的熟悉感回笼,赫尔墨斯这才察觉到,他的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自觉紧绷了起来。
他偏了下头,放松唇角挑起一抹无懈可击的笑意,语调闲适地开口,“你想要什么?”
付出这样大的代价,他有理由期待她提出一个惊世骇俗的要求。
譬如利用他的宠爱,在整个魔渊中肆意妄为。
或者,干脆索取他的赐予,开辟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宫殿,短暂地成为魔渊之中一位新的堕天使。
然而这些无礼的请求,赫尔墨斯一个都没有听到。
少女只是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刚才那些女仆围着你。”
她的语气有点别扭,眼神闪烁着望向别处,看上去和曾经见过的恃宠而骄的样子没什么不同。
但通红的耳根却暴露了她极力试图掩盖的情绪。
赫尔墨斯看着她,冷不丁笑了一下。
那笑声不同于以往完美却虚伪的面具,是一种真实而没什么意义的笑意。
她竟然……爱上了他?
因为那些他根本不需要在意、举手之劳的“宠爱”?
赫尔墨斯饶有兴致地扬起眉梢。
一时间,他甚至无法分辨她此刻究竟是自然流露的真情,还是欲擒故纵的假意。
有趣。
美好的谎言听得太多,被豢养的宠物竟然真的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她倒是没有让他失望,依旧是他沉闷生活中唯一的变数。
那就让他看一看,这朵甘愿自己拔下倒刺的玫瑰,为了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淡金色的瞳眸中漾起深情款款的笑意,赫尔墨斯微微俯身,薄唇贴近少女小巧的耳廓。
“明天我就将她们送给珀金,好吗甜心?”
说完这句话,赫尔墨斯重新站直身体。
他垂下眼,视线落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少女小巧的耳根色泽愈发红润。
赫尔墨斯眼角眉梢流淌过不易察觉的愉悦。
“你知道的,任何事情在我心里,都远远没有你重要。”他语调慵懒地说。
与此同时,系统音在温黎脑海中响起。
【可攻略对象,[色谷欠之神,赫尔墨斯]改造度+45,当前改造度13/100】
紧接着,属于[反派改造指南]的界面自动弹出来。
[改造对象:色谷欠之神赫尔墨斯
性格特征:口蜜腹剑,性情凉薄,喜欢的食物是新鲜的魔渊少女
初级目标:让他对你更加特殊(05/1)(备注:拥有独特的昵称[甜心]),心无旁骛的单纯亲近(1/1)(备注:一个与进食无关的吻)
中级目标:为了你驱逐宫中女侍(05/1)(new),尚未解锁
高级目标:尚未解锁]
温黎看着两个05,感觉自己多年的强迫症快要被迫自愈了。
她的视线在“独特的昵称”几个字上停顿了一下。
看起来,她必须要让赫尔墨斯记住她的名字,才能把初级目标的尾巴扫干净。
至于剩下的——
温黎唇角露出欣喜的弧度,随即像是刻意压抑着什么,把那抹笑意压下去,仰起脸来接着道:
“除了这个,我还有别的条件哦。”
“哦?说说看。”赫尔墨斯眉梢抬了抬,慢悠悠地说。
他英俊的脸上并没有显出多少因为对方得寸进尺而生出的不悦,像是能够包容少女的一切小要求,唇角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
在他的注视下,少女眨了眨眼睛,一字一顿道:
——“我还要做你真正的未婚妻。”
赫尔墨斯唇角笑意微微收敛。
他眯着眼睛,目光似是玩味,似是审视。
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盯着温黎看了半晌,忽地笑开。
“甜心,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故事?
怎么突然频道就从非诚勿扰切换到故事会了?
温黎默默腹诽,表面上却非常配合地问:“什么故事?”
赫尔墨斯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弧度,用一种非常慵懒随性的语气说:
“一名家缠万贯的贵族无意间得到了一张藏宝图。传闻中,在那片深海中,埋藏着一个没落的文明,其中的随意一件物品,都是能够令人富可敌国的宝藏。”
“贵族对这个传闻信以为真,他散尽家财,组建了一支经验丰富的船队。为了防止船员独占他的财宝,他选择亲自登船,一同出海寻找宝藏。”
温黎一言不发地听着,这时才好奇地抬眼:“那他找到了吗?”
“当然。”
赫尔墨斯扬了下眉梢,几分放荡几分肆意。
他语调懒散地吐出令人生寒的字眼。
“但令文明没落的,是沉睡在深海之中的恶魔。”
说到这里,赫尔墨斯好整以暇地垂下眼睫,“贵族的到来惊扰了它,连同他的所有财富和生命,都被恶魔一起吞噬了下去。”
光线在空气中无声的穿行,点亮满室奢侈却冰冷的装潢。
“误入花园中贪心的小偷,会被玫瑰锋利的倒刺刺伤。”
在通明的灯火掩映下,赫尔墨斯俯身欺近,眉心金坠摇曳。
他脸上挂着松散的笑意,“甜心,这个故事你喜欢吗?”
温黎不偏不倚地和他对视,眼神很平静,像是没有察觉到他话中深掩的寒凉。
“那赫尔墨斯大人,”她歪了歪头,“您是恶魔吗?”
那张几乎挑不出一丝缺点的漂亮脸蛋近在咫尺,赫尔墨斯微微眯着眼,深邃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他垂眸打量了她半晌,这才轻轻笑了下。
“当然不是。”
随即,赫尔墨斯伸出手臂揽住温黎的月要,带着她在软塌上坐下。
就像是刚才涌动的危机从未出现过,动作一如既往的体贴优雅、风度翩翩。
温黎被腰间柔和却强硬的力道禁锢着。
她重心一个不稳,便被他按着面对面坐在月退上。
赫尔墨斯放松地倚靠在椅背上,而她坐在他的膝头,身体比他高出一截。
他自下而上睨着她,目光悠长而懒散,带着点充满暗示意味的揶揄。
“做我真正的未婚妻——”
一只手在她月要间轻轻摩挲了一下,温黎听见赫尔墨斯低沉磁性的声音。
“你想怎么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