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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家的状元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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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秧子不能埋进土里太深, 会压着不长,也不能种得太浅,难以存活,这样, 大约半根手指的长度,种下去埋上土, 轻轻压一压就成。”云夕拿着一株地瓜秧子在教池蘅种,很是有耐心。

    池蘅蹲在他身边,听得倒也专注。

    云夕种完后对他道:“你来试试。”

    池蘅拿起秧子笨拙的动手,好歹种好了一株。

    云夕鼓掌夸道:“很捧。”

    “真的吗?你没安慰我吧?”池蘅笑问。

    云夕摇头, “当然不会, 我实话实说。”

    池蘅笑得更开心了,桃花眼里全是得意,过不了多久,他就能重新将云夕拿下了,这个女人终究还是离不开他的。

    云夕低下头继续干活, 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傅同在另一边扛着锄头挖土兜,时不时往两人的方向看去,见他们有说有笑,像是从未有过任何隔阂似的,地里的百姓皆议论纷纷,不久后就会喝到两人复合的喜酒,他眼里的神色越发暗淡下去。

    一旁的云钰突然拿了株草在玩,云夕抬头看见了, 吓得立即冲过去将草夺下,紧张道:“钰儿千万别碰,这草有毒的。”

    云钰吓得变了脸色。

    池蘅走过来,见被云夕扔在一旁的草,疑惑问:“这草有毒吗?”

    “是啊,这是毒草,一般庄户人家用来药耗子的。”云夕看向正走过来的司空锦和傅同大声解释。

    司空锦惊奇,“这草看着很普通,竟是毒草?”

    “这草长在乡野,你们久居闹市自是不识的,一般农户会将这草绞成汁用来药耗子蟑螂等虫子。”云夕说完,再次叮嘱云钰:“下次不可再碰,知道吗?”

    云钰点点头,“娘,钰儿知道了。”

    众人也都记在了心底,池蘅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问:“人食用会如何?”

    “大量服用会致命。”云夕道。

    池蘅脸色微变,反复看了看那株野草,记住了它的样子。

    司空锦奇怪的看了池蘅一眼,大家没再说什么继续干活。

    地里的活计忙活得差不多的时候,云夕问司空锦,“锦爷何时回京?”

    “明日吧,京中已来信催促。”司空锦拍了拍手上的土回。

    池蘅微惊,“这么快就回去了?”

    司空锦怪异看他一眼,“出来已经数日,再不回去怕事情积压太多。”

    “也对。”池蘅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他才刚来,都没好好表现司空锦就要走了,回京后他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和司空锦待在一起,再想要表现就没机会了。

    司空锦觉得池蘅的神情很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他看向傅同,傅同倒面色平静,他更觉得池蘅神色怪了。

    云夕笑道:“既然明日就离开了,今晚去我家吃顿饭吧,算是给各位饯行,我亲自下厨给各位做土豆粉吃。”

    “好啊,我真想尝尝土豆粉是什么味道。”司空锦立即道。

    这几日虽然在地里干活,他和傅同却是在镇上驿馆吃住的,还没在农家吃过饭。

    云夕朝不远处玩耍的云钰招手,“钰儿,回家了。”

    “来了,娘。”云钰一路小跑过来。

    司空锦道:“那我先回去洗漱更衣再过来,傅同,你也一道吧!”

    傅同点点头,跟上司空锦。

    池蘅也要跟去,云夕突然拉住他道:“池蘅,你等等,我有话同你讲。”

    “好,有什么话你说。”池蘅笑看了她拉住他袖子的手。

    云夕凑到他耳边说话。

    傅同走了几步,转头看去,见两人正凑在一块说悄悄话,夕烟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看着格外扎眼,他握紧了拳头,胸口堵得厉害,有种想冲过去分开两人的冲动。

    “傅同,快点,天要黑了。”司空锦催促道。

    傅同应了一声,再看了两人的身影一眼,转身,心中像被压了块大石头,难受极了。

    “要摘毒草药耗子?”田里,池蘅问。

    云夕点头,“是啊,家里耗子猖獗,把钰儿的书都啃坏了,我想弄点毒草药死它们,你帮我啊。”

    你帮我啊。

    这句话像羽毛一般从池蘅心头拂过,让他心跳不已,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夕阳微黄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五官精致好看,虽然长期在太阳下干活,她的皮肤却仍旧很白晰清透。

    她正好抬眼望着他,柳眉微蹙,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泛着期待,鼻子挺拔,在太阳光下打出一阵阴影,小嘴红润饱满,好看得不像话。

    池蘅半点抗拒的力量也没有,他道:“好,我帮你,不过有奖励吗?”说着伸手要拉她。

    “都是一家人,做点事还要什么奖励?”云夕转身搂住跑过来的云钰,不动声色的躲开了他的手。

    池蘅听到这句一家人顿时心花怒放,他道:“好,我去拔毒草。”

    云夕带着云钰往自家牛车走,到了牛车旁时她转头看去,见池蘅正爬上一处小坡,地里来来往往收工的村民都看见他上了那处长满毒草的小坡,她眼底浮现一抹寒意,稍纵即逝。

    天快黑的时候,司空锦和傅同坐着马车到了村子

    里,俩人下了车,遇见正从家里出来的徐长松两口子,几人说说笑笑的进了云夕家的院子,正巧见池蘅蹲在院子一角在捣鼓什么东西。

    司空锦奇怪问:“池蘅,你在干什么呢?”

    池蘅似乎被吓了一跳,转身脸色有些不好,结巴道:“没、没什么。”

    司空锦还要说话,这时云钰从屋里跑出来,拉住司空锦和傅同的手往屋里去,“娘做好饭了,就等你们来,快进屋吃饭喽。”

    大家伙便没再管池蘅,跟着小家伙进了堂屋。

    池蘅见众人离开,立即吐起了口水,天啦,刚刚不小心溅了点毒草汁进嘴里,会不会毒死啊?

    “池蘅,进来帮我。”厨房响起云夕的喊声。

    池蘅立即将捣好的毒草汁藏在角落里,想等会儿再来弄,走到院子里的水缸旁洗了手,又喝了一瓢水漱口,这才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进了厨房。

    司空锦的随从正验完毒,没有问题了才出了厨房。

    云夕指着灶台上的一碗土豆粉道:“那碗是给锦爷的,小心些,别洒了。”说完自已端着菜出了厨房。

    “云娘子,我来帮你吧!”傅同从堂屋走出来,要接云夕手里的菜。

    云夕避开他,道:“不用了,傅公子是客人,屋里坐着就成,有池蘅帮我。”

    傅同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好一会儿才收了回去,看了厨房里的池蘅一眼,转身回了堂屋。

    厨房里的池蘅听到云夕的话,得意极了,听说灶上的土豆粉是给司空锦的,赶紧小心的端起来放进托盘。

    云夕今天晚上做了土豆红烧肉和酸辣土豆丝,还有野菜鸡蛋饼,小鸡炖蘑菇,米饭里掺了红薯块,再是一人一碗土豆粉,很足的份量。

    池蘅端着土豆粉走到司空锦面前,谄媚道:“爷,这是您的。”

    司空锦看到他手指尖染了些青汁,心中疑惑但也没多问,看着面前的土豆粉食欲大开。

    乡下地方,正式场合也有男女不同席的说法,不过今日云夕是主人,又有徐翠花作陪,也没什么顾忌,大家都是坐一桌子的,一边说笑一块开始吃起来。

    旁的菜司空锦在驿馆是吃过的,唯独那土豆粉没尝过,便拿起筷子开始吃土豆粉,又弹又滑的土豆粉吃进嘴里,格外软糯有嚼劲,司空锦不由得竖起大拇指,“云娘子,妙!”

    “锦爷喜欢就好,等会我把做法写下来,锦爷带回去让府中的厨子照着做。”云夕给一旁的云钰夹了块肉,笑道。

    司空锦点头,“好。”然后继续埋头吃。

    大家伙都吃得很是高兴,唯有傅同食如嚼蜡,眼神时不时看一眼云夕,没得到回应后,神色越发消沉。

    “叔婶,你们帮我招呼着,我去厨房看看火,给几位爷煨了些地瓜,让他们带着路上吃。”吃得差不多了,云夕站起身朝余长松夫妻道。

    夫妻俩自是应下。

    云夕又招呼云钰,“吃完就回屋做功课,等会儿娘要考你的。”

    “哦,我这就去。”云钰已经吃饱了,放下碗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屋。

    大家都夸云钰乖巧懂事,池蘅在一旁格外得意,那当然,可是他的儿子。

    云夕走后,傅同朝司空锦说有点事来,便也离了席。

    云夕在灶前扒拉着灶台里的煨红薯,翻一翻,免得一边没煨熟,另一边又糊了。

    突然有脚步声响起,很快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便走了进来,她抬头看去,见傅同沉着脸站在那,眉眼似乎带着许些怒意,她微微一愣,转而笑问:“傅公子,怎么了?”

    “如今云娘子与傅某竟是如此生疏了吗?”傅同看着她沉声问。

    灶台上点着烛火,风从窗户吹进来,火光摇曳,照得云夕的脸忽明忽暗,朦胧的光线下,摇曳的火光下,她的眼睛格外明亮,像夜里的星子一般,他心中一阵荡漾,有种情绪呼之欲出。

    云夕奇怪,她不是一直叫他傅公子吗?以前都不觉得生疏,如今怎么又觉生疏了呢?她用火钳继续翻着红薯,淡淡道:“没有啊,你想多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傅同突然迈步过去,一把将她拽了起来,生气问。

    云夕吓了一跳,莫名觉得刚刚给司空锦的土豆粉是不是给傅同吃了,她看着他刚毅而又轮廓分明的脸,十分不解,“我、我应该看出什么?”

    “我……”

    “锦爷,锦爷,你怎么了?”突然,堂屋里传出众人的惊呼声,打断了傅同的后话。

    云夕手中的火钳掉在地上,一把抓住了傅同,“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帮我的对吗?”

    傅同听到堂屋里的惊喊声,以为她是怕司空锦在她家里出事,会受到连累,他点点头,“以命相护。”

    云夕抓他的手一紧,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放开他便往堂屋跑。

    傅同在她的笑容下愣了愣神,也快速跟了出去。

    堂屋里,司空锦正捂着肚子,一脸虚弱,大颗大颗的汗珠朝他额头滚落,十分痛苦的样子。

    余长松已经跑出去请大夫了,徐翠花抱住听到响动出来的云钰站在一旁,脸色也是十分不好。

    池蘅则是惊呆了,有些不知所措。

    司空锦的随从在给他号脉,但半天都没号出问题来,也是心急如焚。

    云夕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冲进屋问:“发生什么事了?”

    “锦爷不知为何,突然腹痛难奈。”司空锦的随从靳叶急道,见傅同回来,赶紧再道:“傅公子,快来看看锦爷。”

    傅同常年在外行兵打战,是略懂医术的。

    傅同立即快步过去,搭上了司空锦的脉,又压了压司空锦的腹部,片刻后道:“脉像虚浮,腹涨如鼓,面色暗青,是中毒之象。”

    一言出,众人皆骇。

    “能解毒吗?”靳叶问。

    傅同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来倒出两粒给司空锦服下,又朝云夕道:“去取温水来。”

    “我去。”靳叶怀疑的看了云夕一眼,转身往厨房去了。

    云夕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嫌弃最大,便也不作声,在一旁看着。

    靳叶取回水来交给傅同,傅同给司空锦灌下去,又扶着他去屋里躺下,不一会儿余长松就请了大夫来。

    大夫进屋去给司空锦看症,云夕问气喘吁吁的余长松,“叔,咋这么快?”

    “正好村里有人病了,去镇上请了大夫过来,我给撞见了。”余长松道。

    云夕点头,“运气真好。”

    “是啊,运气真好。”余长松抹了抹汗道。

    云夕家被司空锦的人包围了起来,谁也不能进出。

    大夫看症过后,道:“是中了寒节草之毒。”

    “寒节草是何物?”靳叶问。

    这时,云夕和余长松走进屋,云夕解释道:“是咱们这一种特有的毒草,平日用来药耗子蟑螂等害虫的。”

    云夕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下午在地里,云钰就曾采了那毒草来玩。

    池蘅闻言脸色立即就变了,怎么会?

    大夫又道:“所索他服用的剂量不大,只是轻微伤了肠胃,吃几服药调理一段时间就无碍了。”

    靳叶赶紧让人跟大夫去抓药。

    司空锦吃了解毒的药,此时已经好多了,他想坐起来,傅同立即过去扶起他坐靠在床头,“爷,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司空锦安抚的看他一眼,又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在云夕脸上停顿了一下,见她除了担忧并没有别的情绪,而视线扫过池蘅时,却见他满脸的慌张,他拧了拧眉,对靳叶道:“查!”

    “是。”靳叶看了云夕一眼,转身出去。

    不多久,屋子外就传来翻找的声音,接着,院子里有人喊,“找到了。”

    屋里的人心里都是一沉,特别是池蘅,已经有些端不住了。

    靳叶提着一个破碗进来,里面是青黑的草汁,他对司空锦道:“刚刚大夫看过了,这就是寒节草,而且所有的饭菜中,只有爷您那碗土豆粉里有寒节草的毒。”说完他看向云夕,想让她给个解释。

    司空锦见这碗有些眼熟,便问:“这是在哪找到的?”

    “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靳叶答。

    司空锦和傅同对视一眼,想起先前进院子时看到池蘅就在院中角落鼓捣这个碗,顿时沉了脸。

    云夕疑惑道:“咦,这个碗不是回来后池蘅让我给他找的吗?”说着她又似乎想起什么道:“下午收工的时候,池蘅倒是问了我哪有寒节草采。”

    池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辩解道:“爷,不是我,不是我啊,是云夕,是她让我采毒草的,说是药耗子,而且我也没给爷您下毒啊。”

    “池蘅,我什么时候让你采毒草了,我这是盖的新屋,关了门窗耗子是进不来的,根本就不用药耗子。”云夕指了指屋子道。

    余长松点头,“没错,云娘子说得对,新屋子根本不用药耗子,一般是旧屋子破了洞,耗子才进得来。”

    傅同看向云夕,突然明白了她在厨房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竟然……

    “就是她让我采毒草的……”池蘅指着云夕急道,见所有人都似乎不信他,他突然间也明白了什么,向前一步冲向云夕,“你害我!”

    傅同立即挡在了云夕面前,冷声道:“池蘅,你想做什么?”

    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应答了她要以命相护,他今日都要护住她。

    “是这个贱人故意害我!”池蘅暴怒。

    原来她接近他,向他示好都是假的,她这么做都是为了陷害他,这个贱人,他真是小瞧她了,竟然这么有心机。

    云夕从傅同身后走出来,看着池蘅道:“池蘅,靳公子验过毒后,锦爷那碗土豆粉只有你接触过,我要怎么来陷害你呢?而且……”她伸出手来晃了晃,又朝众人道:“只要碰过大量寒节草,手上就会留下寒节草汁,大家伸出手,看看是不是只有池蘅手里有寒节草的青汁?”

    众人都伸出手,都干干净净,唯独池蘅手指上染上青色。

    池蘅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他指着云夕怒喝:“你让我去采的毒草,我手上当然染有毒草汁了。”

    “好,就算是我让你去采的毒草,可是也只有你一个人碰了那毒草,我又没碰,我怎么下毒?”云夕道。

    池蘅张了张嘴,竟不知道如何辩解,是啊,这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

    碰了毒草,可恰巧只有司空锦的碗里有毒,任他如何辩解也辩解不了了。

    司空锦大怒,“池蘅,你好大的胆子!”

    池蘅惊得又跪了下去,急道:“皇上,臣没有,臣没有啊!”

    余长松夫妻吓了一跳,皇上?!

    云夕也是大惊:“锦、锦爷?您是皇上?”

    司空锦咳嗽了一声,点点头。

    云夕立即跪了下去,“民妇参见皇上。”

    “参、参见皇上。”余长松夫妻带着云钰也跪了下去。

    司空锦扬手道:“起来吧,不必拘礼。”

    “皇上,云娘子根本不知您的身份,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害您?”傅同抱拳道。

    司空锦点头,“朕知道不会是云娘子。”

    “皇上,臣也没动机也理由啊!”池蘅喊道。

    傅同冷哼一声,“池大人先前因为云香之事被降职,连亲生母亲也送到了庄子里,怕是心里有怨气吧?”

    “傅同,你别血口喷人!”池蘅吼道。

    司空锦怒喝,“够了,池蘅,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

    “皇上,臣……”

    司空锦打断他的话,“亏得朕觉得你是无辜的,想着回京后就恢复你的官职,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丧心病狂?你太让朕失望了。”

    这时,傅同从身上取出一封血书,递给司空锦,“皇上,这是云香死前招供,当初陷害云夕是池蘅指使。”

    司空锦接过血书一看,立即揉成一团砸向了池蘅,“岂有此理,池蘅,先前那叫胡三的也是你收买来帮你做假证的吧?你简直可恶!”

    “皇上,臣冤枉,云香那贱人诬陷臣,臣没有指使她!”池蘅一个劲叩头辩解。

    云夕面露悲痛,“池蘅,我诬陷你,云香也诬陷你,怎么大家都那么喜欢诬陷你呢?你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对皇上下毒,就是想让皇上在我这出事,好让我为你背负罪名,你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其实你是嫉妒我得皇上青睐,你眼里只有自己,哪有旁人?”

    “你胡说,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池蘅已经完全没了理智,起起就朝云夕扑去。

    傅同快步向前护住云夕,三两下就擒住了池蘅,“圣上面前你都敢这般放肆,你还说你是冤枉吗?”

    “靳叶,将这弑君的反贼抓起来,明日押回京中交由大理寺审判!”司空锦也怒不可遏道。

    靳叶立即命人向前将池蘅给擒了,拉了出去。

    池蘅不停的喊着冤枉,可是没有任何人相信他,他的声音渐渐远去,然后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云夕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垂头遮挡住眼底的神色,池蘅,被人诬陷的感觉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一章,这个故事就写完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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