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家的状元郎5
“热呼呼的地瓜来喽。”徐翠花端着一盆刚蒸好的地瓜进了堂屋, 朝大家乐呵呵道:“折腾了半宿,大家都饿了吧?来,快趁热吃。”
余长松朝傅同扬手:“傅英雄, 跟我去洗把手吃地瓜吧。”
傅同确实有些饿了,道了谢后站起身跟着余长松走到院子里的水缸旁洗了手, 然后进屋在桌子前坐下,往桌子上摆着的盆里看去, 只见刚刚云夕提来的地瓜正在里面冒着热气, 扑鼻而来一股香甜味。
余长松拿了个大的吹了吹,递给他, “快尝尝看。”
傅同接过略微有些烫手, 但也能受得住,他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地瓜, 确实是从未见闻过,也从未吃到过的东西, 他不知道怎么吃, 抬头看向余长松,见他拿起一个地瓜, 直接咬起来吃。
她又看向云夕, 因为腿脚不便, 村长媳妇正端了盆水来给她洗手,洗了手后,她拿起一个小地瓜给了云钰,自己拿了个不大不小的, 与余长松不同的是,她把皮给揭开才吃的,皮一揭开,露出里面嫩黄色的冒着热气的地瓜肉,格外美味的样子。
云钰也跟云夕是一个吃法,剥了皮,吃得满脸是笑,显然是很好吃的。
余长松吃了大半个了,见傅同不吃忙道:“英雄,你吃啊,这是咱们云娘子种出来的地瓜,味道可好了,又顶饱。”
“好。”傅同点点头,想直接咬但又觉得皮不是很好吃的样子,也学着云夕母子揭开了地瓜的皮,一股更浓烈的香甜味扑鼻而来,他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同时发现地瓜皮非常薄,像纸一样,其实是不用剥的,他便没再剥皮,直接就着皮咬了一口。
入口软糯,轻轻一嚼瓜肉便在嘴里化开,满嘴的清甜味,果真如余长松所言十分美味。
傅同惊讶,他也算是吃过山珍海味的人,却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他没想到在这样的山野小村庄里能有如此美味独特的食物,这名叫地瓜的食物在上京都没有见到过呢!且确实如余长松所言很顶饱,他吃了大半个已经有饱意了。
余长松说这是云夕种出来的,他不由得看向那个身形单瘦的女子,见她小口小口的吃着地瓜,对于余长松和云钰的满脸欣喜笑意,她面色较为平静。
云夕正吃着,发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身上,下意识抬头看去,撞见傅同惊奇中带着疑惑的眼神,她大方朝他一笑,解释道:“这是我用绣活从北夷子人手中换来的地瓜种子,初次耕种出来,没想到味道还挺不错的,英雄吃着可还合口?”
“挺好的。”傅同心中的疑惑稍解,原来是从夷国人那弄来的种子,那倒是不稀奇了,夷国人到处游走,有时候还和西域那边的商客有往来,想来夷国人也是从西域人手中弄的。
只是她能就此种出这样美味的粮食来,想来也是有本事的,这样美味又饱腹的粮食要是大晟朝的农户都种上,便能就解除百姓饥荒,战事亦何愁没有充足的粮草?
他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徐翠花过来朝云夕道:“床铺已经弄好了。”
云夕也已经吃完了地瓜,起身道:“夜深了,我先带钰儿去休息了,叔,傅英雄就麻烦您帮忙安置了。”
“好,你放心去休息,我来安置就好。”余长松点头道。
云夕又对傅同道:“我们先走了,英雄好生休息。”
傅同也只好将话咽回去,朝云夕母子点了点头,“你们安心睡,有我在不会让那群畜牲再来作乱的。”
云夕笑着道谢,徐翠花扶着她往休息的屋子去,云钰也扶着她另一只手。
傅同想到什么道:“云娘子,我这有瓶药,你拿去用,对于跌打损伤有奇效。”
“谢谢。”云夕接过,客气的道了谢。
翌日,村子的人全体起晚了,余家也一样,傅同则是一直听着响动,天亮时分才睡去,但好在狼群并没有来包围村子。
云夕帮着徐翠花做了早饭,做的是地瓜粥,徐翠花拿出了家里的腊肠切了片用来下粥。
傅同从屋子出来见云夕端着早饭进来,想到她脚受了伤立即向前接过,“你脚如何?”
“已经无碍,多亏了公子的良药。”云夕笑道。
昨天晚上用热水敷过脚后擦上傅同给的药,睡了一晚起来已经好多了,只是受力的时候还有点轻微的痛意,不过能忍受。
傅同微微放心,一家子坐下来吃早饭。
傅同看着碗里嫩黄色飘着香甜味的粥,认出粥里有地瓜,不由得看向云夕,“地瓜还可以煮粥吗?”
“可以的,地瓜的吃法很多,蒸煮炸煨,还可以生吃,亦可以做饼,切丝晒成地瓜丝,蒸薯晒成地瓜干,不管哪种吃法都很美味。”云夕喝着粥慢慢介绍道。
傅同听得惊奇不已,赶紧舀了勺子粥来吃,米香和地瓜的香甜融合在一起,果然是香甜可口,他眸中的讶异之色又浓了几分。
吃过早饭后,云钰去上学了,村民们吃过早饭后都往村长家来看望云夕,表达问候,云夕道了谢,说过段时间请大家吃酒,大家笑着说不用,然后先后离开回家忙活去了。
余长松说是上山看看那些狼的尸体可还在,如果还在就弄下山来多少也能换点银钱,云夕
正要回家,傅同自是要陪同,怕他们遇到什么危险,徐翠花担云夕脚伤没好爬不了山,便跟着一块去了。
一行四人上了山,见那些狼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一些干了的血迹,便猜到是狼回来将尸体刁走了,暗暗心惊,不敢多停留赶紧下了山。
大家在云夕茅屋坐下,傅同看了看茅屋道:“云娘子,你这茅屋不能再住了,还是下山另寻住处吧。”
村长两口子自是应和的。
云夕道:“我正有意去村里盖座屋子,如今闹了这一遭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叔婶,您们帮着我寻寻看,我想买块地盖个屋子。”
“买啥空地啊,我家屋边就有一大片空地,你只管拿去盖屋子就成。”余长松大方道。
徐翠花也道:“是啊,那地反正也是空着,我进进出出看着空荡荡的心里还慌得很,你要是盖座屋子在边边,也热闹。”
“那我给钱买。”云夕感激夫妇二人大度,但也不能随意拿人家的地盖屋,要知道现代的地皮可贵了呢,就算是乡下农村,要盖屋子也得买地。
余长松摆手道:“云娘子,真不用,就冲你能种出地瓜这样的好粮食,那地也该给你用的。”
“没错,到时候咱们村里还得跟你学种地瓜呢,一块空地而已,你就拿去用吧!”徐翠花也道。
云夕想了想,答应了,“那就谢过叔婶了。”
“至于盖屋子的事你也不用操心,山里有石头有树,地里有土,只需要废些人力,花不了几个银钱。”余长松指了指后面的大山又道。
云夕一听顿时安心不少,笑道:“那就请叔帮我跟大伙说一声,如果家里得空的就来帮我盖房子,我付工钱。”
“大家乡里乡亲的甭老提银钱,伤感情。”余长松□□道。
徐翠花拍拍云夕的手道:“咱们这的规矩一家有事各家相帮,只要帮回去就得了,不用出银钱,这一谈钱就生疏了,互相帮助才能增进感情不是?”
云夕点点头,她是知道村民们朴实善良的,不然也不会让原身母子在这茅屋里住,当下也不再提什么银钱,笑道:“那等屋子盖好了我请大家吃酒吧!”
“这个可行。”夫妻俩也笑道。
傅同听到云夕和村长夫妻的话,除了也感叹这里的村民朴实良善外,多少还听出些门道来,云夕母子应该不是村子里的人,不太懂村子里的规矩,但因为种出了稀罕的粮食,村子里的人对他们母子格外照顾。
云夕这个名字他是在哪听到过呢?
云夕和夫妻俩商量完盖屋子的事情,转头看向一旁的傅同道:“如果公子不着急离开,我想请公子去看看我种的地瓜。”
傅同收回思绪,点头应好,一行四人往山下去,余长松夫妻俩去村里帮忙张罗云夕盖房子的事,云夕独自带着傅同往地里去,地里有不少干活的村民,哪怕没有旁人陪着,两人也是坦荡大方的。
“云娘子,咋又来地里了,不休息两天?”
“对啊,不是脚崴到了吗?还好吧?”
“你地里的地瓜好着呢,一两日不来看也没事,快回屋休息去吧!”
云夕一一回道:“我没事了,带公子来看看地瓜。”
“这便是昨晚救你的大英雄吧?长得真不错呢!”
“跟咱这的人确实不同,高高大大的,瞧瞧咱们这的人都小小巧巧。”
“听说英雄是上京那边的人,北地的人与咱南地的就是不一样的。”
云夕笑道:“是的呢,多亏了这位公子,不然我就被狼给吃了。”
“那真得好好谢谢人家,云娘子,要不送大英雄点地瓜,那是好东西。”
“我看是你想吃地瓜了吧?”
“哈哈哈……”
云夕和大伙说了会子就带着傅同继续往地里去。
来到红薯地,云夕指着刚种下去不大久,叶子才转了青的地瓜秧子对傅同道:“这些就是地瓜秧子,这才刚种下去不久,过段时间就会牵藤,地瓜是粮食,这地瓜藤可以喂牲口,不管是家禽还是马牛羊可以喂的。”
傅同闻听连地瓜藤也能充当喂养马匹的草料更是眸光一亮,忙问道:“云娘子,这地瓜的产量如何?”
“比稻子高一些,前不久我收了一茬,约是亩产九百斤。”云夕回道。
傅同震惊,“亩产九百斤?”
云夕点点头,“但我听北夷子人说地瓜的产量不此这点,所以这次我又种了一茬,看能不能提高产量。”
“九百斤还不止?”傅同忙问:“那多少才是正常产量?”
云夕看着傅同道:“两千斤。”
傅同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看向这一大片的地瓜地,眸中慢慢亮了起来,如果大晟朝真有如此高产量的粮食,国家将不再有饥荒了,军中的粮草也会充足,何愁百姓不能丰衣足食,又何愁战事不能平定?
想到这,他立即看向云夕要说话。
云夕却抢先道:“前不久县令大人已经找过我了,让我广传地瓜栽种之法,我已经答应下来,等我种出正常产量的地瓜后就会将地瓜栽种之法传授给大家。”
傅同面色一松,抱剑感激朝云夕一拜,“傅同在
此替晟朝上下的百姓谢过云娘子了。”
“傅公子言重了,云夕虽是一介女流,亦有忧国忧民之心,能让国家和百姓摆脱饥荒,也是我的心愿。”云夕淡淡笑道。
云夕站在烈日下,微风吹动她的衣发,她淡淡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有几分凉爽之感。
傅同看着这样的云夕,觉得她身上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心中莫名狂跳了几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他想起来了,池蘅的原配夫人不就姓云?而上京云姓只有兵部尚书云肃一家,云肃家只有两个女儿,且都嫁给了池蘅,他记得云家的小女儿,也就是现在的继夫人是叫云香的,云家的大女儿,池蘅的原配夫人就叫……云夕。
想到这,他脸色便有些沉了,看着面前的妇人试探着问:“云娘子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吗?”
云夕突然听到他问这样,视线从地里收回来,落到他脸上,见他脸色不复先前的轻松,带着一丝疑重,顿时明白他兴许是想起什么关于她的事来了,淡淡道:“对,不是。”
“那你是哪里人?”傅同声音低沉了几分。
云夕微微一笑,“我对村民们说家乡遭了灾,亲人都过世了,逃难来的,实际上并不是。”
傅同紧紧望着她,不作声,等她说下去。
云夕继续说:“我其实与公子一样都是上京人。”
傅同心沉了,是上京人那便不会错了,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池蘅那个与人私通的原配夫人,那个叫云钰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他觉得面前的女子不会是能与人私通的人呢?
他想起这两次与她相处,她是恪守本分,绝不越矩之人,怎么样也无法想象她会是那种人,反而池蘅的人品让人质疑。
想到这,他问:“你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小姐?”
云夕见他没提池蘅的原配夫人而是说兵部尚书家的大小姐,顿时有些暖意,她点点头,“我的确是兵部尚书云肃的长女,但并不是什么大小姐了。”
“真的是你!”虽然心中早已猜到,亲口听到她承认,傅同还是很震惊的,他正准备问她怎么会在这里,这时有村民过来,他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云夕朝村民打招呼,“许大哥,下地啊?”
“是啊,云娘子,英雄,你们看得咋样了?”
云夕笑道:“差不多了,准备回了。”
“好,你们回,我去看看我家的豆子来。”
村民离开后,云夕见太阳越来越毒了,便对傅同道:“走吧。”
“当年的事……”傅同看着她,顿了顿,“我是信你的。”
云夕的步子一顿,转头道:“我爹我娘我妹妹我夫君都不信我,公子为何信我?”
“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傅同道。
云夕看着他俊朗的脸,好一会儿笑了。
两人往村子走,傅同小声道:“那你应是认识我的。”
“我们没见过,但我听过你的名字,左翼大将军傅同,上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云夕笑着回道。
傅家是祖祖辈辈都是大晟朝征战沙场的大将,傅同更是佼佼者,年纪轻轻就被封为左翼大将军,池蘅虽同样是将军,却远不及傅同的,但过不了多久,池蘅就会取代傅同的位置,池家也会取代傅家,成为京城勋贵。
傅同想到昨天晚上云夕听到他的名字后震惊的模样,原来那时候她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本以为这偏远之地不会有人认识他,所以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报了自己的名姓,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认识他的人。
云夕见马上就要到村长家了,想了想还是道:“听闻边境又起战事,公子身为兵马大将军,必是马上要领兵出战,公子多次救我性命,我无以为报,愿为公子出份薄力,助你凯旋平安归来。”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不必挂在心上,且先前你救我性命,昨晚也不过是还你先前的恩情罢了。”傅同道。
云夕笑道:“救命之恩岂能不报?先前之事我们已经两清,公子不必再提。”
傅同知道她的顾虑,没再说什么,揶揄问:“那你想如何报答?”
“先前我带公子看的那些地瓜是极好的果腹之粮,产量比时下任何粮食的产量都高,且只有我一人能种出来,我愿将这地瓜的耕种之法提前传给永明县所有的农户,所得的地瓜都充当公子的粮草。”云夕道。
傅同收了玩笑,脸上严肃起来,明明她先前说要种出正常的产量再外传的,如今却愿意提前将耕种之法传授给别人,只为了帮她齐集粮草,他感动不已,当下抱拳一拜,“如此傅同就谢过云娘子了。”
云夕道:“公子不必言谢,能为国家出份力也是云夕的心意。”
“云娘子放心,等回京后傅同一定为你请功,还有你的冤屈,傅同也会为你查明,还你一个清白。”
云夕闻言立即道:“不,此事还请公子一定保密。”
“为何?”傅同不解问。
云夕眸光晦暗不明,她看向上京方向道:“我的事情先不急,等这次战事平定再说,还有这些地瓜,请公子务必要保守秘密,介时也要请公子让信得过的人来取,万不可
让人知晓。”
傅同更是不解了,“云娘子此言何意?”
“云夕听闻,如遇战事军中粮草必是充足的,就算准备不足也有后备粮草接援,我这些地瓜其实派不上用场,只是公子统领大军,凡事还是做两手准备,如出意外,也不至于将自身性命,三军兵马及国家安危倾付于他人之手,公子认为呢?”
傅同看了她半响,又沉思了片刻,终是点头道:“云娘子所言有理。”想了想,他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来,用力一掰,成了两半,他将一半递给云夕,道:“这半块玉佩你拿好,来日我会让人持另外半块来取粮食。”
云夕接过玉佩一看顿时肉疼,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啊,而且雕刻得十分精美,一看就知价值连城,傅同随手就给掰坏了,也太败家了吧?
转念一想,这块玉佩可能救下傅同的性命,倒也物超所值了。
云夕回到村长家,余长松和徐翠花听到声响迎出来,见她一个人回来,奇怪问:“云娘子,傅大英雄呢?”
“他有要事办,看完地瓜就离开了。”云夕回道。
夫妻二人也没说什么,和云夕说村民那边已经谈妥了,下午就可以开工了,云夕自是欢喜不已。
云夕原以为只是几个村民来帮忙,谁知整个村子每家每户都出了一个壮劳力帮助盖屋子,男人们上山挖的挖石头,砍的砍树,媳妇们就帮忙做饭送水,村子里热闹极了。
在村民齐心协力的帮助下,新屋子很快就盖好了,大大的堂屋,左右两间卧房,还有一间柴房一间杂房,屋前有厨房,屋后有茅房,还有一个篱笆围成的大院子,宽敞又结实。
云夕看着相当满意,云钰更是在屋子里上镩下跳,欢喜得紧。
请村民们吃了顿酒席,又是好一番热闹,而经此一事,云夕母子也终于融入这个村庄,成了村子里的一份子,母子俩终于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
盖完房子,云夕还剩下七八两银子,虽说盖屋子的材料不花钱,也不用付工钱,云夕请的那场酒席还是下了本钱的,村们民直说是他们吃得最丰盛的一顿酒席了。
云夕借此机会也说明年开春就教大家伙种地瓜,大家更是高兴得不行。
秋收,云夕的地瓜如她所料的卖了七十多两,地瓜苗村民们买了一些,其它的全部拉到镇上卖了,一文钱一大捆竟也卖了五六两,加上稻谷的产量又高出夏收50,朝廷征收去后也得了十几两,除去工钱、肥料、日常开销,云夕在过年前也存上了百两纹银。
身上揣着百来两银子,云夕终于有了些底气,可以过一个丰盛年了,热热闹闹的过完年,就有消息传来,大晟朝与赵国的战事终于彻底打响,百姓们纷纷提起了心,生怕战败,到时候吃苦受罪的还是老百姓。
云夕并不在意,将3号红薯种子拿了出来,开始教村民们育秧子种红薯,她通知了县令,让永阳县别的村子的人也都来跟她学,县令没想到这么快云夕就答应将地瓜的耕种之法教给别人,对云夕多了份赏识,让各个村庄派代表过来跟云夕学。
而不久后,县令就得到了上头的指令,地瓜不能再私自贩卖,得征收为军粮,到时候有专人来收,让家家户户存放好,县令自是将消息散步下去,大家闻言也没在意,地瓜产量高,哪怕征收的价格略低也是能赚银子的,且现在稻子一份收入,地瓜一份收入,他们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村里除了瞿寡妇外,云夕先前租地的人家要将地收回去种地瓜了,云夕也没在意,去租了地主家高租子的地来种,这次她没种红薯了,而是改种了土豆。
战事一打就是几个月,双方实力相当,胶着不下,都有拖延时间的意味,眼看着就快夏收了,云夕一直在等着那个来取粮食的人,但一直没有等来,直到夏收过后不久,县令带着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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