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竞拍千万新娘
纪棠心中隐隐不安,并不想回家。nianweige
但是卧室抽屉里有很多她画的手稿,是吃饭的大家伙,不能不去拿。
回到家打开门。
客厅里坐着几个粗狂大汉,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痞气丛生。
一看就知来者不善。
鼻青脸肿的纪德生抱头蹲坐在地上,神色恐惧。
纪恬恬和刘玉琴则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看到纪棠,领头的刀疤男猥琐一笑,“现在人都到齐了吧,你爹他意图强行和我女人发生关系,说吧,该怎么赔?”
纪棠额上渗出冷汗,强作镇定,“爸,你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我哪知道啊。”纪德生抱头痛哭。
他只是好色了一下,没想到这是用美人计做的仙人跳陷阱。
刀疤脸拿出匕首,在他手上划出一道血印,“要么赔三十万,要么赔上你的右手。”
剧痛让纪德生发出一声惨叫,不停求饶:“我错了,我是真的没有钱。”
“没有钱也有别的办法。”
刀疤脸环视这屋里的三个女人,身材样貌都挺不赖的。
他俯身拍拍纪德生的脸,狠狠威胁:“没钱就用你这屋里的女人来偿还,你选一个,不然就砍下一只手。”
纪德生怯生生地望向母女俩,神情复杂。
不行,这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纪棠身上,抬起右手毫不犹豫地指向她,“那,就她吧。”
纪棠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想要逃跑时,已经晚了。
几个凶猛大汉瞬间冲过来,用麻绳将她死死捆住,往楼下拖拽。
再惨烈的皮肉之痛都比不过心里的痛。
锥心刺骨,痛不可言。
既然早已决定将她卖出去,何必假惺惺地演这一出戏。
纪棠的眼泪翻涌而出,撕心裂肺,“爸!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吗!”
而回应她的,只有纪家沉闷的关门声。
下了楼,他们把她使劲推上一辆白色面包车。
其中一个猥琐男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嘴里不停吐着污言秽语。
“这小娘们长得真不赖啊,怕是个雏儿,玩玩一定很爽。”
纪棠浑身颤抖,惊恐万分,“我有钱,你们放了我。”
“你唬谁呢!你个臭送外卖的能有多少钱。”
“谁说我只会送外卖了,我还”
刀疤脸凶神恶煞,怒吼道:“闭嘴!再逼逼马上办了你!”
“一会儿把她拉去地下赌场拍卖了,价高者得。”
纪棠绝望地闭上双眼,他们压根就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在心底盘算好了,如果这些人做出凌辱她身体的行为,她立刻咬舌自尽。
车子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家金碧辉煌的奢华会所门口。
刀疤脸将纪棠推给一个经验颇丰的老鸨。
老鸨带进房间里,见她刚烈不肯屈服,于是干脆利落地朝她脖子上打了一针麻醉剂。
可怜纪棠没来得及叫出声,眼前便一片漆黑,沉沉睡去。
希盾赌场。
偌大的圆桌上摆放一排花花绿绿的筹码,着装性感的兔女郎在四处逢迎。
商人们觥筹交错,面带微笑,言语间却流露出算计。
时行川百无聊赖,玩弄着手里的金币,眸子掩上一层薄冰。
他想起奶奶刚才的嘱咐:“阿川呐,明天必须把棠棠带到新家里来,我们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可是,那个女人自从领完证以后,就一直不回短信。
像失踪了一样,她在搞什么鬼。
“哟,这不是自诩清高的时少爷嘛,怎么肯屈尊降贵来这种地方玩。”
说话的男人叫顾宴河,西海城有名的浪荡公子。
时行川用余光冷瞥一下,不苟言笑。
呵,又是这个蠢货。
顾宴河眉峰轻佻,径直坐下,嘴角浮上纨绔的笑,“听说你不近女色,是不是那儿有问题啊?”
毕竟,怎么会有男人不爱美人儿的,又不是出家人。
“我听说,你一年有367天都在发情。”
“一年只有366天,哪来的367…”
顾宴河意识到被他嘲讽了,立马住口,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看到顾宴河吃瘪的神色,眼里略过一丝讪笑。
蠢东西,就这智商还想跟他拌嘴。
大厅里的灯光忽然暗下来,主持人拿着话筒出现。
“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今晚有一个特殊场次,竞拍‘雏鸟新娘’,十万起拍。”
话音落完,天花板缓缓降下一只巨大金色鸟笼。
鸟笼里,是一位穿着纯白婚纱,正在沉睡的新娘。
她的手脚均被固定在十字架上,专属于耶稣的姿势。
新娘肤若凝脂,粉唇透出玻璃质感,如一朵黑夜中的洁白睡莲,摄人心魂。
顾宴河眼里瞬间泛起光亮,心尖涟漪不断,
“啧啧啧,这可真是个尤物啊,小爷我喜欢。”
时行川抬眸看到笼子里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眉头锁成一团。
这,是白天跟他领证的那个女人。
她职业不是送外卖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怪发消息一直不回。
主持人清清嗓子,高声:“起拍价十万,价高者得,有要加价的吗?”
顾宴河痛快地举出手上的牌子,“五十万!”
直接出五倍价钱,他势在必得。
毕竟,五十万买一个女人,没什么性价比可言。
时行川想起奶奶的嘱咐,容不得多思索,立刻举牌,“五百万。”
“五百万!还有更高的价钱吗,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主持人说话的声音激动不已,有些打颤。
众人纷纷向这边投来惊诧的目光,议论声此起彼伏。
顾宴河咬牙切齿,眼神里正燃烧一团火焰。
这个时行川,分明就是故意在与他作对。
他犹豫着加价,正要张口。
时行川却察觉到他的举动,立马又举一次牌子,淡漠开口:“一千万。”
“天呐!”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这种断崖式竞拍第一次见。
顾宴河愣住了,久久未回过神来。
这个混蛋是疯了吧,为了跟他作对,花那么多钱来买一个女人。
“一千万三次!成交!”
主持一锤定音,顷刻间,大厅里掌声雷鸣。
顾宴河气得从座位上跳起来,破口大骂,“时行川你特么有病吧,说是不近女色,竟然出一千万买个女人。”
“在我这儿,她就值那么多钱。”他冷掀眼皮,回答得漫不经心。
“你!”顾宴河气不可遏,却又不好当场发作,憋屈得很。
说完,时行川立即吩咐保镖将她抬上车,起身离开。
他看向后车座沉睡的女孩,脸上没有半点怜惜,只有冰凉。
要不是因为奶奶,他是绝不会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