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无术纨绔嫡子 5<!>
皇后娘娘下懿旨, 赵君心奉旨旅游。她命赵君心用画笔记录大晋的美好河山, 命他带回天南海北各地特色的花。
旨意下达后,皇后赐给赵君心一匹千里马,又送白银千两。
在皇后娘娘刻意高调之下,很快这则消息便传遍了京城,颇有往全国发展的势头。
皇帝听后琢磨了一小会儿, 他没发现皇后有其他的心思, 也就放任不管了。
相处了一辈子的老妻最是温婉贤惠、安分守己。这个年纪了觉着遗憾想出去看看也是正常。她年纪大腿脚不便,让孙子代步也是理所当然选择。况且这个时候皇后能让赵君心远走,正说明她依旧愚钝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这样最好不过。
赵君心走远点对他也有利, 方便他清理朝廷内不安分的东西,不会让自己孙子看到他暴戾残酷的一面。
他没有阻拦,只是派了两名暗卫充作随从一路伺候、保护。
事情过了三天, 妻子的行为倒是给了皇帝一些灵感。他这几日琢磨, 想着要不要在孙子旅行的途中做一点考验,让他去办点实事, 培养能力。
皇帝考验继承人, 微服私访调查办事是很常规的考验手段。然而,赵君心的身份没有公开,他又没有功名、官位在身, 走这条路名不正言不顺,还受人怀疑容易暴露。
天底下七皇子那般自作聪明的人很多。他们若是看出的端倪,想要害赵君心性命怎么办?又或者, 他们想搏一个从龙之功,污染了赵君心的性子勾起他的权欲怎么办?
皇帝不愿意看见最宠溺的孩子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还有一件事情他最为担心。
虽然皇帝嘴里不敢承认,但他害怕自己所谓的考验会让君心获得更多声望。
天真可爱单纯无害的纨绔孙子,他可以放心溺爱,但受百姓敬仰的皇太孙,就是个威胁。
年纪越大,心胸越狭隘越多疑,皇帝自己也知道自己多疑的毛病。
疑罪从有,看不惯就杀了。他不想再杀光了的儿子之后,又冲着孙子辈动手。
忐忑了好几日,皇帝最终还是放弃考验的念头。
反正如果不出意外,继承人就是君心没的跑。等到他真的在这个位置上做不动了,给君心正名后再考验不迟。这么早,也没意思。
放弃了考验的想法后,皇帝又开始焦虑。
下旨还没有几天,距离出门还有好几个月,但皇帝却开始担心他在路上什么意外。
他是冷酷无情的皇帝,他也是渴望亲情的爷爷。
难得保下来的嫡长孙要出去游玩,他能不担心,遇到危险怎么办?
山匪路霸,绿林大盗,君心一漂漂亮亮的富家公子,正是人打劫诈骗的对象。
“两个暗卫保护会不会不够?”皇帝担忧。
于是又下旨,命两队暗卫共24人随行在暗中保护。他又一道旨意下给锦衣卫,命全国各地锦衣卫在赵君心途经之时乔装护卫,并为他提供方便。务必保证君心安安全全旅行,全须全尾回来。
皇后的目的是让赵君心出门历练,皇帝则准备全方位将他保护起来。
两人的想法,赵君心都不知晓。到底谁能达到目的,旅行尚未开始,一切未知。
赵君心正霸占了丞相府的厨房,拿一铁锅熬汤。
上好的筒子骨,从中间斩断后放入锅中加清水熬制。
没有去腥,褐色的浮沫飘了上来,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从厨房里扩散到整个院子。
赵君心没有管这气味,只拿着一根大铁勺,不停地搅动。
一位身形肥胖,脸圆嘟嘟的男子站在旁边看了很久,没看出名堂来。
他兴师问罪,轻骂道:“赵君心,你最近怎么了?请你喝酒不去,邀你看戏也不来,昨天我加冠,这么重要的仪式好朋友居然不来,太不给我面子了!”
这位与赵君心同一年纪,长得圆滚滚的男子名叫郑鹤,他是郑大将军的小儿子,跟赵君心一样的纨绔。
郑鹤是个不错的玩伴。这小子也是个有出息。别看他胖成一颗球,又好玩又贪吃,他诗词歌赋特别拿得出手,还是国子监的优等生,跟赵君心完全不一样。可两人投缘,一起玩到大,互相认定是挚友兄弟。故而,这大半个多月挚友没有搭理他,甚至不来他的加冠礼,他怒气冲冲杀到赵家,要找赵君心问个清楚明白。
赵府的下人也不拦他,他一来就见到赵君心在厨房里忙活。
曾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赵小公子,拎着一把砍骨刀轻而易举将筒子骨宰成两半。这奇特的景象让他火气消了不少。
郑鹤开口一问,是不是赵君心对厨艺感兴趣的开始熬汤,他准备尝尝兄弟的手艺。
但赵君心说:“这是给我家魏紫的肥料,没你的份。”
郑鹤差点就跟他闹了起来。
对于纨绔好友的责备,赵君心回答:“前段时间我是真的忙。你的加冠礼我人没到,礼可是加倍送了的。”
皇后突然下旨让他旅游,他当然要收集各种游记、地图,确定旅行计划,并做详细攻略。不然,天下这么大,要走多少年才能完成任务?
“哼,我缺你那份礼吗?”郑鹤不屑道。他是缺了最要好的兄弟的陪伴。
赵君心知道这是他理亏。加冠礼如此重要场合,身为最好的朋友理当出席。然而,事出有因。
赵君心人都走到门口了,却看见了宁家人的身影。宁家嫡小姐宁幽若跟她的好闺蜜一通出席了加冠礼。派人一打听,他才知道这宁家跟郑家沾亲带故。
为了避免自己和宁家姑娘尴尬,也怕出对方激动出点意外搅和了郑鹤的加冠礼,他这才没去。
筒子骨的血沫都熬出来了,赵君心熄了火。
等沸腾的汤逐渐降温,他取了一根抹布递给郑鹤,两个都一起抬着大铁锅,从厨房走到赵君心的院子。
一边走,赵君心一边解释。
“我前段时间遇到点事,你宴会上的人我必须要回避,所以才没去。”
“什么事?你怎么没告诉我?”郑鹤问。说的这么含糊,他能被如此简单糊弄了吗?
“别问,不可说。”赵君心低声说。
郑鹤何等聪明,瞬间明白。
最近有什么不可说的?可不就七皇子暴毙这么一件?
好兄弟这是牵扯到皇家密辛之中,这可是分分钟掉脑袋的事。与之相比,自己加冠礼倒是不重要。
虽然他也不知道赵君心再回避谁,又是为什么,但赵君心肯定有他的理由。
“你没事吧?”郑鹤悄声问。
“当然没事,我不活得好好的吗?”赵君心道:“等过度了春节,我就离开京城为皇后娘娘办事去了,你也别担心。”
“那就好。”郑鹤不再担心紧张。如今赵君心活蹦乱跳,还要替皇后娘娘巡游天下,这是他依旧受宠的信号。
赵君心跟郑鹤提着一口大锅出现,小厮们已经用石头垒出一口矮灶台,这一口大铁锅就放在石头上,稳稳当当。
赵君心让郑鹤坐在一旁休息,自己这提着大铁勺给魏紫浇汤。
春节那一波暖流催开了魏紫,盛放的花朵耗尽脆弱植株的生命。所有的书籍,所有的养花专家,包括京郊那位养魏紫的老秀才都说这株花没得治。
老秀才这些年也明白他是个惜花人,难得大方地想再分一株给他。但赵君心没要。这株魏紫还没有死,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身为养花人应该进行最后的抢救。
现在他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赵君心先是给魏紫挪了地方,从院子的一角挪到正中央。院子里所有的装饰都为了这株牡丹被清理干净,院子的结构彻底改变。
他在院子正中的位置堆出一个花池,又在花池挖了一个一尺半的坑,最底层堆上丰富的肥料,撒上一层元土。仔细清理魏紫后,将它移栽到新坑中,填土满坑。花池外挖了排水的道。
他给魏紫换了个更好的环境,更多的光照,更通风透气,更适合它的土壤。希望它能从头开始。
一勺一勺将骨头汤交到牡丹枝上,又淋到地里。入冬了,给牡丹施一次肥,希望枝条、根系都能吸收养分,慢慢复苏。
“你耐心可真好。”郑鹤锤自己的胳膊放松,抬铁锅把他给累着了。他哥们力气好像大了些,都没喊累。
“我喜欢花,对喜欢的东西当然有足够的耐心。”赵君心应道。
郑鹤看着赵君心忙碌,自己则有点无聊。
“说来,你的加冠礼也快了。”郑鹤随便说着话。
“还早,还有两个月。”赵君心道。
“也快了。”郑鹤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呵呵笑起来,肚子都要笑痛了一般。
将最后一勺骨头汤浇到地上,铁勺子给小厮带走。赵君心坐在郑鹤身边问:“你笑什么呢?”
“我这是高兴的。”郑鹤说。
赵君心看他不是高兴地笑,完全是幸灾乐祸。
“兄弟你呀,加冠成年在即,说不定很快就要成亲,娶小媳妇儿呢?”郑鹤说罢还呵呵笑。
赵君心没听到任何风声。
“你哪儿得的消息?”赵君心问。怎么他都没听人说过?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个世界也不流行盲婚哑嫁。成亲前,双方父母介绍,两人互相看一眼,双方家庭都要保留一定交流时间。若是成亲,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实际上,他家对这件事,真的一点都不积极。
郑鹤笑够了,伏在赵君心耳边说道:“我家有一远方亲戚。他家书香门第,家里也曾出过二品大元。他家在给嫡女说亲,看中你了。那妹妹长相好,性情也好,我娘已经答应说媒,指不定哪天就上门。你呀,很快就要成亲了。”
赵君心皱着眉,问:“你那远方亲戚不会姓宁吧?那位嫡女叫宁幽若?”
“嘿!”郑鹤给赵君心背部来了一记重击,“老实交代,什么时候跟着姑娘有了交往,连人家闺名都知道了?”
赵君心摇头,提醒道:“回去提醒阿姨,让她别掺和宁家的事。”
“怎么了?”郑鹤脑子灵光一闪,明白了:“宁家就是你回避的人?”
赵君心点头,胖虽胖但够聪明的郑鹤道谢告辞,他家可不能惹上麻烦。
赵君心回到书房,整理旅行攻略,心里却琢磨宁家的事
儿。
宁幽若被人算计差点施了清白,她还差点把他拉下水。始作俑者如今都死了,赵君心以为宁幽若是个聪明,选择闭口不提那件事,低调地生活。而宁家也老老实实才对。
他还真没想到,宁家居然想和他结亲。
当然,宁家的算盘肯定落空,他家丞相爹,是不可能让他跟七皇子的前未婚妻搅和上的。
就算宁幽若不顾自己名声把当日下药的荒唐事添油加醋说出来逼着他负责,败坏的也只是他宁家女儿自个儿的名声。
所以,宁家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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