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看到渊祭对洛宵的保护，牧野顿时怒了：“你居然跟渊祭勾结在一起！”
千叶相信自己的直觉,就算落落做着表面伤害他的事,但实际从未伤过他，上次被掳走的时候,其实他有很多次机会能够逃走，因为落落对他根本看管得根本不严谨,他甚至怀疑落落根本就是故意给他逃走的。
落落抓走他,又放走他,口口声声说要取他魂魄,可却从未伤害过他。
言行太矛盾了,仿佛不得已那么做似的,让人起疑。
但现在看到渊祭,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通了。
是渊祭逼落落做坏事的！
千叶道：“落落,那些事是不是渊祭逼你做的？”
一口大黑锅从天而降落在渊祭头上，渊祭面无表情，洛宵懵了。
见他不说话，千叶更确定了，他对牧野道：“牧野，你快救落落,他是被逼的。”
“逼什么逼，堕天使跟渊祭这种肮脏堕落的死魂亡灵勾结在一起,很难理解吗？”
牧野实在搞不懂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怎么千叶还这么相信洛宵，难不成洛宵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给千叶下蛊了？
他冷盯向紫袍男人：“你是渊祭的分身,不，分身邪力没这么强，你是本尊！”
“说，月在哪里？”
渊祭嘲讽一笑，看着面前警惕的男人：“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不说，那我就打到你说！”
牧野拿着刀就上去，渊祭站在原地不动，但周围无尽的黑暗突然翻滚，形成一条条黑暗藤蔓，将攻击而来的牧野团团围住。
这黑暗藤蔓太过诡异，即便被砍断了也能再次复生，越砍越多。
牧野的刀能除魔破邪，可对付渊祭本尊，就有些吃力了，但他一向横冲直撞，凭借着一股不怕死的冲劲将所有藤蔓都砍断。
千叶也举起了破魔之箭，他的灵力对于邪魔来说克制得更强，渊祭不怕牧野的刀，但却怕千叶的箭。
被千叶的箭指着，洛宵也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致命危险感。
察觉到渊祭有了退意，牧野打得更猛烈了，“不许走，把月的下落说出来！”
渊祭没有理他，抱着洛宵，在千叶的破魔之箭射来之前，缓缓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黑暗之中，传来牧野暴怒的声音，以及千叶隐约的担忧声。
…………
洛宵怂哒哒的，乖巧地在渊祭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渊抱着洛宵，感觉到怀中身体有点抖，转头看他：“怎么，害怕了？”
废话，你可是boss大人，不能不怕啊。
洛宵犹豫了下，看着他道：“你是统统？”
面前是他刚来的第一晚就上门合作的boss大人，诡计多端阴险可怕偏执腹黑，怎么可能是他可爱的统统。
他的统统清纯乖巧又美丽，怎么可能是文中开启全文恩怨情仇开端、扰得全书翻天覆地并且猫戏老鼠般戏弄了整个主角团的终极大boss！
渊盯着他，淡道：“不是。”
洛宵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然而渊接下来的话又让人差点哭了：“渊祭，吾之名，别乱给吾起名。”
洛宵：“……”所以他就是统统，统统是oss，qaq
天啊，那岂不是说从一开始，boss大人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哦不，他没那资格让堂堂boss监督他。
文中渊是一只吞噬了无数亡灵的妖灵，他的本体能分出很多亡灵分身，大概跟着他的是boss的分身，厉害啊，连分身都这么强。
亏他还以为统统是系统派来的小天使，没想到是大魔王，坏qvq。
渊看着委委屈屈的洛宵，冷淡道：“你在害怕？”
废话，boss谁不怕！！
但洛宵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怕，他还搞不清boss大人想做什么，回答不怕，那肯定也不行的啦，哪个大反派不想别人怕他。
就怕一个答错引起boss大人不满把他宰了，难得这个世界能躺赢，他还想让主角杀了他好经验翻倍呢，被boss杀死太吃亏了。
洛宵犹犹豫豫没回答，渊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
白皙修长的手指捏起了洛宵的下巴，洛宵被迫抬眸看他。
渊幽黑的瞳眼盯了他一会儿，声音莫名：“太干净了。”
洛宵：？？？啥，我脸一天没洗了很脏的。
渊道：“牧野冤枉你，他想杀你，你为什么不恨他？”
“……”
反派大大，就算你三观不正，但老是让别人怨恨他人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大家三观不同你坚你的观我持我的观各不管各各不妨碍各不好吗？！！
当然这些槽只敢在心里吐吐，反派大人要他怨恨，那他就怨恨咯。
洛宵顿时咬牙切齿，眼神恶狠狠，语气也恶狠狠：“我恨啊，超级恨，牧野这混蛋辜负了月大人，还想杀我，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凌迟处死五马分尸，把他生煎油锅炸了……”
渊：“……”
张牙舞爪的神情，说着恶毒的话，一边还用余眼偷偷看他，像只察言观色的小猫咪。
渊放下
了手，道：“别演了。”
被看出来了。
洛宵神情讪讪，他演得有那么差吗？
偷看了boss大人一眼，boss好像没生气，好吧，全文就没讲过他有生气的样子，连杀人都是一副风轻云淡样，即便败给了牧野，也不见他多么懊恼愤怒。
看着神情小心翼翼的洛宵，渊百思不得其解。
堕天使杀的生命越多，邪力就越强，就越难控制杀欲，到了最后，一旦变身使用邪力，杀欲就会控制住他们的思维，让他们将眼前所见之物全都撕碎。
从古至今，但凡成长起来的堕天使毫无例外，甚至他吞噬过的亡灵之中，就有一位堕天使，被杀欲浸染的堕天使黑暗邪力美味极了，差点连他也被那股嗜杀邪力影响。
但眼前这少年却完全颠覆了他一直以来对堕天使的观念。
干净的灵魂变身之后，无可避免地被邪力侵染，变得黑暗污浊不已，但一旦停止下杀欲，污浊就会渐渐散开，解除变身状态后，那黑暗的灵魂像是得到最强大的守护巫灵净化，顷刻间干净如水。
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即便处于变身状态，他也能控制住自身的杀欲，那些不想杀的，他一个都没伤害。
真是不可思议，这种被邪力侵占思维后的强烈嗜杀邪念，没有人比吞噬过堕天使的他更清楚有多难控制，便是意志力极其强大的人来，都难以做到。
眼前这个软弱可怜的少年是如何做到的。
他很好奇。
“你的灵魂很干净，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如此干净的人。”
被boss大人幽幽的眼神看着，洛宵也不敢开口，突然听到这话，微愣了下。
下意识地开口道：“第一个是幽神月？”
渊点了点头，看着他，突然轻笑了起来，笑容很温和，但无端有一种邪意：“是啊，幽神月从前的灵魂也很干净，可自从他爱上牧野之后，就有了弱点，开始变了，复活之后，更是污浊不堪。”
幽神月是守护巫灵，是百年以来最强大的巫灵，身份太大，身上背负的责任也太重。
肩负着守护灵玉跟世界安宁的重担，他的内心毫无杂质，灵魂强大而干净。
可自从爱上牧野之后，他也向往起了平凡的普通人生活，对终日与妖怪战斗，守护村民的生活起了厌倦之心，可职责所在，他不得不继续过着斩妖除魔的日子。
最后因为他的疏忽，导致村子被灭，怨恨首次袭击了这具美丽的灵魂，再到复活之后，牧野的移情别恋，终于，被怨恨彻底侵占。
只是可惜了，现在的幽神月没有灵魂，支撑着他行走于世间的那具身躯下，也不过是得不到解脱的强烈怨恨罢了。
渊看着面前乖乖巧巧的少年，相比于高冷强大的幽神月，面前这少年看起来懦弱极了，二者完全不可相比，可幽神月因为一个牧野就彻底堕落，面前这软弱可欺的少年，这些日子以来他不知用了多少办法，都没能将他灵魂污浊半分。
即便被所救之人恩将仇报，即便被人辱骂冤枉，可他懦弱得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怨恨，有的只有委屈与不解，甚至在后悔救了那些愚昧村民之后，这灵魂依旧干净。
他会委屈，会生气，也会愤怒，被牧野冤枉责骂后，气得恨不得将人咯嘣脆，但也仅限于此，就像一个小奶猫，再生气，伸出的牙爪也是软软的，把人挠个大花脸就没了，要说杀人，真是一丝一毫的念头都没有。
甚至在杀那些前来杀他的除妖师时，他也没有杀意，甚至还带着无奈。
真是不可思议，身为一个人人厌恶惧怕的堕天使，居然能保持着如此干净的灵魂。
他轻叹道：“太干净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污浊的灵魂。”
被渊这样看着，洛宵有点怕，总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块美味的蛋糕，boss大人随时都会把自己一口吞了。
夜色很暗，丛林之中，甚至连虫鸣都没有，寂静得吓人。
洛宵没被吓到，因为他身边坐着一个比鬼更可怕的幽灵oss，oss言语之中把他当成了盘中餐，正暗搓搓地在思考是把他生煎还是油炸火烤。
阔怕~
洛宵受了惊吓，又受了伤，想东想西的，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渊看着他的睡颜，有些无语，刚才还那么害怕他，转眼就能在他怀里睡着。
咕~
突然，一声肚子叫响起。
渊愣了下，看着怀中睡颜香甜的人，神情有些古怪。
咕咕~
咕咕咕~
像是起了开端似的，咕咕声响个不停。
渊：“……”
………………
第二天，洛宵是被一阵烤肉香味香醒的。
刚醒来的洛宵还没想起昨晚的事来，迷迷糊糊只觉统统越来越天使了，之前还要自己缠着它才肯给自己开火，现在都主动了。
一大早就有肉吃，洛宵感动得不行。
然后坐起身，就看到身旁坐着个大男人，有些发愣，随即想起昨晚的事：
统统小天使变成终极oss了！
他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看着boss大人。
被咕咕咕声骚扰了大半夜的渊，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莫名诡异。
咕~
一声不适宜的肚子叫声响起，洛宵有些尴尬，但他突然发现，boss大人神情似乎僵硬了一瞬。
“吃吧。”
跟统统一样的冷淡声音响起。
这一刻，洛宵突然不那么害怕面前这位冷漠的boss大人了。
变成了oss的渊大人还是跟统统一样，都是面冷心热，之前统统帮他找食物（不帮找就一直缠个不停），现在变成了boss大人，也还记得为他准备食物（不想听咕咕声），好感动！
洛宵一边感动一边大口朵颐，将三大只兔子都进了肚子。
邪力的增长，也让他胃口越来越大，这三只兔子下肚后，他还没饱。
无视了洛宵感动的眼神，这小傻子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让人想猜不出都不行，让他依赖些自己也好，更方便做事。
但是很快渊就知道被依赖的烦恼了。
堕天使使用邪力后，力量消耗越大，肚子就得进更多食物，不然可能会做出蠢事，比如看到什么就吃什么。
渊不想管洛宵，但是看着白白净净的少年，实在难以想象他茹毛饮血的恶心样，这才给他做了食物。
但那一顿之后，洛宵就赖上他了，虽然害怕还是有，但更多的却是把他当成“统统”了。
一旦肚子饿就缠着他，也不是像先前那种唠唠叨叨的缠法，而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企图把他心看软。
渊冷笑，他的心硬如山石，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洛宵没“缠”到食物，吃着野果神情委屈可怜，那干净澄清的眼神看着他，委委屈屈的。
莫名地让他产生一种烦躁。
一个忍不住，就给他烤了食物，结果有了一就有二，有了二就有三，接下来的日子，他堂堂渊祭大人，都快成了堕天使的专属“厨师”。
渊简直难以置信，他怎么会对这个少年这么容忍？！
“过来。”
少年乖巧地走过来坐在他怀里，澄清的眼眸看着他，毫无一丝杂质的眼眸映照出他的脸，干净的灵魂散发着温柔的气息，让他这具污浊冰冷的身体，仿佛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很舒服。
渊看着他，淡道：“前面就是人类小城，明天就能到。”
刚说完，就感受到怀中瘦弱身体的僵硬，少年眉头微微皱起，神情有些纠结看他：“我们可不可以别进城？”
渊冷笑：“怎么，怕了？你先前不是说自己是人类，如今连人类居住地都不敢接近了吗？”
洛宵确实被之前那些村民的做法受到了影响，想起那些人恶毒的嘴脸，仇恨与厌恶的眼神，他就有些抵触。
洛宵小声道：“我就是怕我的身份被发现，会给你带来麻烦。”
渊也不去揭穿他的小心思，只道：“放心，普通人感受不到堕天使的邪力，除妖师也得靠近才能发现。”看着少年紧蹙的眉头，他想了下，道：“城里的美食可不少，难道你还想继续留在野外吃野果子？”
洛宵眼睛一亮，瞬间从纠结转为期待，点了点头。
渊：“……”
第二天，来到这个世界后终于能进城镇的洛宵很是激动，随即就苦恼了，他现在这模样，一身衣服又脏又破又臭，头发也乱糟糟的，跟个小乞丐似的。
反观渊，淡紫色的华贵衣袍还是如初见的干净，长长的微卷头发披散在身后，身材高大颀长，五官俊美温润。
高贵俊美，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贵公子。
洛宵跟他站在一起，都快被衬成尘埃了。
“渊大人，你就没有多余的衣服吗？”
小乞丐可怜兮兮，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渊面无表情，伸出手揉了揉他脏兮兮又乱糟糟的头发，道：“去城里再买。”
小乞丐只能被迫穿着这身乞丐装去了。
来到城后，就看到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邪见城。
这城墙十分高大，看着就知道一定是个繁荣的大城。
进了城后，他就再没为衣着而苦恼过，满眼看着大街小巷里叫卖的食物，口水哗啦哗啦流。
看着脏兮兮的小乞丐馋着一张脸，拿着兔皮就跟那些小贩换吃食，渊无语至极，拉着他来到城主府。
洛宵刚疑惑来城主府做什么，就看到守门的护卫对着渊喊了声“城主大人”。
洛宵愣住了，渊是邪见城的城主？！
好厉害，不愧是oss，不仅武力值牛逼，连人类身份也不是牧野那些苦哈哈打工的小村民能比的。
果然有些反派混得比主角还好。
进了城主府，渊就把他交给了婢女。
婢女在看到脏兮兮小乞丐的时候，还有些不解，但等小乞丐洗完澡，换上全新的衣服后，就惊讶了。
好漂亮的少年啊。
就是胃口有点大，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桌子的食物大半进了他肚子。
都不知道那堪比三个大人量的食物是怎么装进他那还是扁平的小肚子里的。
这么多天以来，总算吃上了饱饭，洛宵别提多满足了，虽然平时boss大人会
看在他十分可怜的份上，给他烤些肉吃，但都不够吃啊，他又不好意思总麻烦人家，偏自己厨艺也不好。
现在好了，进了城主府，肚子是不用再挨饿了。
洛宵摸了摸肚子，肚子饱了，身体也干净了，也有新衣服穿了，这生活才是人过的，之前的山顶洞人他是不想了。
来到邪见城后，渊并没有约束他的自由，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城主府随他逛，还可以去外面逛街。
就是有一点，白天他可以去任何地方，但到了晚上睡觉时就必须留在渊身边。
这点让洛宵疑惑不解，之前在丛林里，他一直都是躺在渊怀里睡，那时候他以为渊是在保护他，虽然保护的方式有点奇怪，但boss嘛，总有点异于常人的地方，理解理解。
可在城主府就不用了吧，那么多房间，干嘛还要挤一张床？
虽然也没做什么，就是□□，单纯地睡觉。
除了第一晚洛宵以为boss大人要吃他这个堕天使的血肉，害怕得睡不安稳外，第二天起来发生没缺胳膊少腿后，就再也没怕过了。
不就是□□吗？别说，虽然boss大人身体冰冰凉凉，但还挺有安全感的，在boss身边，他一觉睡到天大亮。
洛宵不大想出城主府，但在城主府玩了几天后，那些下人待他与常人无恙，渐渐的他就放心了，起了想出去外面玩的心思，他想看看这个战乱时代的风俗习惯。
婢女见他想出去玩，便带他出去，洛宵开开心心地逛街，买了一堆东西，吃的玩的都用，满载而归地回到城主府。
房间里。
男人坐在窗边的矮几前，阳光从窗口渗入，照在他身上，俊美的容貌温润如玉，但漆黑的瞳孔，却如一潭古井般毫无波澜。
看着外边那笑得开心的少年，少年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暖暖的，看得人的心也无端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特，很新奇，或许以前有过，但太久了，久得他都忘记了什么是温暖。
自从成为妖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有的，也只是累着时的休息。
漫漫的长夜，寂寥无边，陪伴着他的，只有死魂，阴冷，黑暗的死魂。
他是个死魂，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周围人的情绪，他手下人对他的贪婪痴迷，牧野对他的厌恶，幽神月对他的仇视。
所有人对他的情绪都是阴暗的负面。
渊习惯了，也享受着别人对他的畏惧，要不然他不会为自己起名为渊。
无妄深渊，祭祀巫灵。
渊祭这个名字，涵盖了他生前死后的命运。
洛宵是个例外，虽然对他存在着惧意，但更多的是亲近与信任，他就想不通了，他已经明确地说过他跟在洛宵身边只是为了得到他的血肉与灵魂，为什么洛宵还能如此毫无防备甚至全心信任着他呢？
灵魂太干净了，干净得能净化心灵，有他在身边，渊也能安然入眠。
很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
这个少年，总能带给他很多意外。
以前也有个对他无欲无念的干净灵魂，可惜后来被他亲手毁了，灵魂染上了怨恨，变跟他一样污浊。
渊喜欢污浊的东西，越是干净的东西，染上污浊后越好看。
“渊大人，我觉得你应该出去外面走一走，外边好好玩哦，你总闷在房里心情会不好的。”
看着窗外给他招手的少年，渊嘴角微掀。
不过一点不值钱的玩意儿，也值得那么开心？
突然感觉，这么干净的灵魂，若是染上了污浊，有点……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渊祭生前是巫灵，所以祭祀巫灵没错。渊这个字取自奈落地狱深渊的意思。二者合起来就是渊祭
今天答应的二更更不了，明天二更，绝对保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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