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您现在阅读的是《霓虹夜》25、25
25
对于艾乐客主动走出房间的行为, 麦琳很开心,同时又对他们三个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氛围表示困惑。chuoyuexs
见他们没有解释的打算,她也就没有多问。
刚才那一吐, 虞笙胃舒服多了, 也有剩余空间用来储存新食物,临走前,她发出晚餐邀约。
麦琳委婉拒绝,然后说:“玛雅小姐,我弟弟就暂时拜托你了。”
她朝她鞠了一躬, 当作一个简洁的托付礼仪,也是对她成功开解艾乐客的感激。
虞笙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过身,就看见艾乐客从车上下来, 擦过她的肩膀, 径直走到麦琳身前, 轻声说:“我先走了, 阿姊。”
麦琳愣了愣, 笑着应了声好。
没人坐在前排, 车内空间比标准的小轿车大, 倒也不至于过分拥堵, 等艾乐客那边的车门合上,虞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受控地笑出声,“菲恩,我想对你唱首歌。”
菲恩侧过身, 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接下来的三分钟,虞笙友情献唱了周杰伦的《算什么男人》, 一次性将身边两位男性都内涵到。
艾乐客听得面红耳热,虞笙用余光注意到,头探过去,“你还想听吗?”
“听什么?”说话的同时,艾乐客往右边缩了缩,半边身体牢牢贴着车门。
“我在你家哼的那首歌。”
不待他回答,虞笙手臂被人拽了下,力道不大,但足够转移她的注意力,她扭头,对上菲恩意味不明的目光。
菲恩手未松,气定神闲地说道:“前面的路转弯多,你坐好了。”
虞笙不疑有他,应了声好后,后腰安安分分地抵住椅背,下一秒响起艾乐客的声音:“你想唱可以随时。”
虞笙听出傲娇男孩的潜台词,“今天晚上怎么样?找个酒吧,我好好唱给你听。”
菲恩闻言挑了下眉,这才明白出发前她为什么会说今晚在酒吧还有其他安排。
艾乐客没捱住好奇心问为什么非要在酒吧才能唱。
虞笙却突然开始惜字如金,什么都不肯透露,晚餐进行到一半,人直接消失,最后是菲恩带艾乐客去的提前约定好的酒吧。
入座后,艾乐客四处张望,还是没见到人,“她去哪了?”
菲恩抿了口酒,微抬下巴,艾乐客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酒吧里的灯在一瞬间跳灭,嘈杂的议论声后,电吉他音重重响起,划破躁动不安的空气,留下铮铮的余音。
猝不及防的,艾乐客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了。
演出场地正中央的顶灯在这时打了下来,聚焦到最前排的主唱上,她扎着高马尾,身穿露脐的黑色吊带,搭配深色牛仔短裤,马丁中筒靴。
她的手在吉他上灵活地拨动着,嘴唇启合,声线慵懒性感。
我跟你描述一个灵魂
它拥有不谢的青春
……
是不是/每个夜晚都要这样
为了爱/去用清醒交换
……
艾乐客咽了咽口水,突然扭头问了句:“你喜欢她吗?”
他的音量不算重,但隔壁的男人还是捕捉到了。
菲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他也没必要向一个对自己而言无关紧要的人说明太多,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住台上的人看。
艾乐客并不执着答案,毕竟得出它并不难。换做是他,也会深深为她着迷。
没有人知道,比起穿上艳丽的女装,他其实更喜欢用一种松弛的状态站上舞台,游刃有余地发散着自己对于表演本身的热爱,当然他也幻想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在底下的掌声中,收获最让他安心的爱意。
演出只有这么一首歌,五分钟后结束,虞笙把吉他还给乐队里的另一位吉他手,跳下台,赶在被人围拥前,一手一个拽住菲恩和艾乐客,向出口跑去。
等跑到路口,她才松开手,喘了会气,两分钟后打破沉默,“我刚才唱得好吗?”
艾乐客别开脸,好半会别别扭扭地夸奖了句:“还行。”
这话被姗姗来迟的索菲亚听到,“当然好了……知道我们乐队为什么会解散吗?”
她将大拇指往后一翻,对着虞笙自问自答:“因为我们的大主唱只会这么一首。”
虞笙皮笑肉不笑地拂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指着不远处的路牌说:“我刚才看到范西在那上了辆出租车,看样子是打算回他那工作室了,你要是现在追上去,可能还来得及。”
范西和索菲亚大学时期交往过,碍于两个人的性格一个像火,一个像水,天差地别,同居后几乎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天天闹矛盾,不到半年就分手了。
之后索菲亚又交了几任男友,通通无疾而终,这次难得的乐队聚会,索菲亚惊奇地发现范西好像变了些,变得成熟稳重了,就像被修砍后工工整整的木柴,虽然干燥到挤不出一点水分,但对于索菲亚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干柴烈火,烧得旺盛,换句话就是天生一对。
她藏不住心事,想法全都写在脸上,虞笙一早就注意到,这才有了现在这波红娘操作,一方面也是为了支走她这张无遮无掩、恼人的嘴。
索菲亚一蹦一跳离开后,乐队其余几人也陆陆续续走了,菲恩俯下腰,凑在虞笙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在车上等你。”
虞笙说好,“给我十分钟。”
或许用不了十分钟,她想说的话有一半藏在刚才的歌里了,只是她不确定艾乐客是否完全能体会到,直到她转过身,对上艾乐客的脸。
他的眼珠很黑,至少比大多数亚洲人的都要黑,缀着光时,像黑曜石,仿佛能从中汲取到无穷尽的力量。
在他的注视下,虞笙按捺起伏的心跳节奏,开口道:“我有一个朋友,她最喜欢的就是我刚才唱的这首歌。”
艾乐客问:“你是为了她专门练这首歌的?”
虞笙点头:“有次音乐节,我跟她一起去了,她听到这首歌后,莫名其妙哭得不成样子,她说她很喜欢里面的歌词。”
来德国后,出于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和机遇,她和索菲亚几人组建乐队,反复练习这首歌。
“那她很幸福。”
虞笙不置可否,兀自往下说:“在一些方面,她和你很像,总是活得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大方方地接受别人的爱,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安静到经常让人忘记她所承受的痛苦……”
“不管去哪,她从来不说""""我走了"""",因为她觉得这话一说出口,就像在等别人的挽留,她希望任何人她的一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您现在阅读的是《霓虹夜》25、25
言一行影响到别人的步伐,换句话说,她不想做任何为难别人的事。”
眼角的亮片被风吹起一角,虞笙抬手摘下,碾碎在手心,半眯着眼看向艾乐客,等看清他眼底的动容,才继续往下说:“所以之前对你说的那些,也是我想对她说的,哪怕只有一瞬间,我也想让她能够活得自我些,然后觉得活着这件事本身真的太美好了,来到这个世界上真的太好了。”
艾乐客没接话。
虞笙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走了,“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跟你说——”
艾乐客不由挺直了背,连脚尖都绷得紧紧的,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
“你之前说要是没有你的存在,你的母亲还有你现在的家人,会过得很好,我并不这么认为。”
虞笙偏头看他,一字一顿地说:“艾乐客,永远不要去美化,那条没有走过的路。”
她的声音很轻,像春末地中海的风,柔软又潮湿。
艾乐客心脏砰砰直跳,温热的液体快要冲破眼眶,最后被虞笙一句“救命,你可千万别哭”堵了回去,微妙的尴尬后,他用鼻音问:“下周五的演出你会来看吗?”
虞笙笑着给出承诺:“当然。”
艾乐客迟疑着加了句:“那我等你。”
回去的路上,虞笙发消息给孟棠,让她不用再调查德国哪家剧院能接纳艾乐客这事,最后又言简意赅地发了三个字:【已完成。】
两分钟后,收到孟棠的回复,比她更为简洁:【好。】
新剧本的表演经过商讨提前了两天,那两天里,波罗的海地区迎来近几年最严重的风暴潮,整个德国几乎笼罩在层层雾霭中,阴雨不断,grunewald周边的树木和尘土的气息更重了。
虞笙不喜欢在雨天出门,加上懒癌又犯了,窝在别墅里一面听着窗外的雨声,一面撰写艾乐客的委托报告,完成三分之一后,直接当了个甩手掌柜,把余下的内容全都交付给陈梦琪,资本主义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
陈梦琪咬牙回了个“行”,然后把最近这段时间堆积的新委托汇总发给她:【虞笙姐,你看看这些,回头把决定好要接的发给我。】
虞笙回完“ok”后,打开笔记本电脑,一一查看过后,选择了一个最常见的关于婚姻的委托案,她直接打电话给陈梦琪。
陈梦琪:“行,我有数了,到时候我去和这委托人见一面,顺便把时间定下来……对了虞笙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虞笙手指顺着玻璃窗上的水珠拖拽痕迹缓慢挪动,大概过了五秒才说:“可能签证到期的前一天就回去了。”
她将手机放回茶几上,一个抬眸,瞥见玻璃倒映出的菲恩的身影,拿披肩的动作就那么生生卡住了,呼吸也变轻了。
她的目光没有立刻收回,菲恩朝她走来的步姿,拾起披肩盖在她肩头的熟稔姿态,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很确定菲恩听到了这句话,但他脸上平静得不见丝毫的抵触情绪。
他轻轻捧住她的脸,像在试图用掌心的温热融化她这一刻的呆滞。
“我想我们可以出发了。”
见他没有将话题延伸下去的打算,虞笙才松了口气,依样画葫芦地覆上他的两颊。
“你的脸很白,像盖着一层薄霜,看着很冷一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肤色是天生的?”
气氛在心知肚明的打趣间缓和下来,虞笙垂下手,扭头看了眼窗外,“你觉得这雨什么时候会停?”
“气象预报说傍晚会停,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高。”
“好吧,我还想等雨停了再出门的。”
“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出发,我们可以再等半小时,然后把晚餐时间缩小半小时,这样还能赶在话剧开始前抵达剧院。”
其实还有第二种选择,不出去吃饭,可当虞笙想起杰西那兴师动众的架势,plan b很快被她否决,那半个小时也没拖,等她换好衣服,再化了个清透的妆,就出门了。
外面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还是那种湿哒哒的冷,幸亏她多准备了条围巾,缠在光裸的脖颈上,暖意回来些。
餐厅是菲恩提前一周预订的,据说只接待vip客户,每桌一个包间,上餐的速度不慢,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思吃,潦草用完后离开。
寒凉下的柏林更显肃穆庄严,虞笙想起留学的那段时光,“心情好的时候,我还挺喜欢柏林的冬天,尤其在下雪后。”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家乡在江南,那里很少下雪。”
虞笙语气夸张:“一年下一次雪,都是烧高香求来的。”
菲恩淡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你的家乡看看。”
虞笙机械地一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寻他的表情,这会雨已经停了,棱角分明的脸浸在茫茫的雾色中,多了几分朦胧的淡漠和隔岸观火般的清冷。
她突然觉得他刚才那句像只是随口一提,又像在开一张没有兑换期间的巨额支票。
让人摸不着头脑-
奥里昂的新剧本讲述了一个男孩因在学校遭到欺凌,被迫穿上女装,却在自我否定和自我救赎中逐渐找到另一个自己,最后成功与自己达成和解。
演出全程没有内心独白,但主人公的挣扎、迷茫、彷徨和自我羞愧感全都通过艾乐客一些细微的肢体反应表现出来。
让虞笙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片段是主人公的家人知道主人公这个秘密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指责和蔑视,主人公问为什么。
他的父亲反问了句:“为什么要责怪你?受了最多苦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演出一结束,艾乐客撇下周围前来祝贺的人,快步追上虞笙,没问她自己表现得怎么样,而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的。”
“我说的是你的中文名。”
虞笙顿住,看了眼身旁的菲恩,才说:“我快回国了,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再告诉你。”
说完她就后悔了,缘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要是被孟棠知道,她又把自己的底交待出去了,一定会恼火。
艾乐客像是对他们会重逢势在必得,毫不觉得她是在拖延敷衍,重重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告别简单又干脆,
依譁
互相说了句再见后转身,朝着两个截然相反的目的地而去,湿漉漉的地面上留下几排大小不一的脚印。
艾乐客回到休息室时,里面已经堆满了花束,连沙发上都放着不少演出后观众送来的礼物,他勉强找到空位坐下,刚阖上眼,响起两下敲门声,艾米莉亚拿着一个礼盒进来。
扁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您现在阅读的是《霓虹夜》25、25
平的长方体,柔雾粉,图案很简单,只有一个用银色细线描绘的蝴蝶。
“有人让我单独给你的。”艾米莉亚说。
艾乐客没问是谁,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礼盒上的便签纸,写着很简单的一句话:“happy birthday”
落款是玛雅。
礼盒里还装着一张卡片,上面的字是用中文写的:
“玫瑰不需要长成松柏,心之所向就是正确的方向。
少年有权利成为他想成为的人。
希望所有的玫瑰都能开在骄阳下,不畏世俗也在追随他的光。
风是自由的,希望你也是。”
见他发愣迟迟没有伸手,艾米莉亚也不催促,不动声色地放下礼盒,轻声说道:“演出很精彩,还有,艾乐客,生日快乐。”
即便关系已经缓和,她还是不太习惯和他单独相处,留下这句后转身离开。
艾乐客的声音在她带上门的前一秒,撞入她的耳膜,沉沉慢慢,似乎藏匿着能将人高高托举在空中的力量:“谢谢。”
末尾补充上称呼:“薇薇姐。”
艾米莉亚的中文名叫叶薇,在家只有奥里昂和麦琳偶尔会叫她“薇薇”。
艾米莉亚脚步一顿,几秒后她用颤音回了句“不客气”-
那会虞笙和菲恩刚上车,半分钟后车缓慢从地下车库驶出。
菲恩看着她放在大腿上的红裙,开口问道:“这样就够了吗?”
虞笙在心里默默补全他的问题:把裙子留下,只给他一个包装裙子的礼盒就够了吗?
事实上,她一开始想送给艾乐客的就是怀里这条裙子,可当她站在艾米莉亚面前,准备将生日礼物递过去时,脑子里莫名其妙蹦出一句话:你今天送他一条裙子,那以后呢?你还打算一直送下去吗?
显然这有悖她曾经对艾乐客说的那句:想要裙子,就不要只站在原地,等着别人的施舍,而是自己主动伸手去拿。
虞笙点头说够了,“艾乐客会明白我的意思。”
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在那个盒子里装上他亲自赚取的裙子,然后穿着它镇定自若地走在别人的目光中。
虞笙弯唇笑了笑,一个不经意间,瞥见路边广角镜里一道模糊的身影,他在奋力奔跑着,却因距离的不断增长慢慢缩减成一小团,融入沉沉的夜色里。
只有他的喊声模模糊糊地传来,像是在叫“玛雅”。
安东尼在前排扭头问:“需要停车吗?”
虞笙抢先道:“不用,就这么开着吧。”
身后的呼喊声还在不间断地传来,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搅动在一起。
片刻,耳边插进来一道声音,珠落玉盘一般的好听:“放慢速度开。”
虞笙下意识看了菲恩一眼。
菲恩眉目清朗,手指点了下自己的下唇,讨赏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这次也可以先欠着。”
他说。
虞笙稍滞后笑起来,耳边另一道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明知可能得不来她的回答,艾乐客还是卯足了劲地喊道:“玛雅,谢谢你。”
“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活着真是太好了。”
“还有——”
“玛雅,你再等我几年。”
他点到为止,话外的含义倒也不难揣摩。
虞笙心跳漏了拍,再度条件反射地看向菲恩,他脸色比刚才沉了几分。
她迅速抬手罩住他的耳朵,连哄带骗道:“别听,对你的耳朵不友好。”
菲恩由着她罩住自己的耳朵,在阴影里显得黑黢黢的眼眸锁住她,“我大概能猜到他会说些什么。”
虞笙喉咙梗了下,直到耳边再也听不到艾乐客的声音才说:“他还小,不懂爱情。”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今天刚满十八岁,虞笙,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他忽然止住话腔,表情僵硬。
虞笙却来了兴致,“十八岁的时候怎么了?已经是情场老手了?”
菲恩满脸挖了坑给自己跳的懊恼,过了会才故作平静地说:“十八岁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懂。”
“也没有情窦初开?”
“那是二十岁的事了。”
虞笙忽然又觉得这话题没什么意思了,平淡地哦了一声后,收回手,看向窗外的同时随口往下问了句:“你的初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菲恩没有回答,用低磁性感的嗓子唤道:“虞笙。”
虞笙条件反射地扭了回去。
菲恩问:“你刚才为什么没有看我?”
虞笙装傻充愣:“刚才是什么时候?”
菲恩笑笑,不说话,用沉默表示这个话题没有必要再深入下去,毕竟刚才他已经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羞赧。
——人不能太贪心,太贪心容易得不偿失。
这也是他母亲经常告诫他的一句话。
虞笙叹了声气,认命般地说道:“菲恩,我不会喜欢他的,我说的是男女之情……真正说起来,我唯一心动过的人是你。”
菲恩默了默,“可那只仅仅只是心动,不是吗?”
他用清冷的调抛出这句话的时候,虞笙想起那天晚上她在舞台上演唱,他的目光在台下一直追随着她。
曾经索菲亚问过她她的理想型是什么?
俊朗、温柔、风趣幽默……?
都不是,当时她脑袋里只有一句话:一个能一直注视着我的人。
很贪心的欲望,那一刻却成了真。
她想,那大概是他们交往以来,她最接近爱情的一次。
不过现在告诉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毕竟他们的续存关系只剩下五天。
虞笙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正要说什么,他一个倾身,堵住了她的唇。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