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观测真理，得失相伴
无论是量子之海，还是虚数之树，从某方面来说，祂们对智慧生物的“态度”都很“大度”、“仁慈”，祂们就如同天地之间的「规则」一般，不怕被窥视、探索，甚至是掌握。
只要有能力, 谁都可以去观察祂们，谁都可以从祂们的身上获得宝贵的“财富”，获得足以改变「命运」、更改「法则」的东西。
然而，遗憾的是，人类太弱小了，没有这个能力, 即使虚数之树的“态度”如此, 可人类也很难窥见到祂的“全貌”，就像人类这一种群，穷尽“一生”，也很难走出银河系、探索更广阔的太空一般。
梧桐就很喜欢观察虚数之树，这种观测行为是通往更强道路上的捷径，是成为强者最节省时间的方法，他能从中窥探到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无法被看见的「真理」。
直接观测与使用第二神之键观察虚数之树是不同的，位置不同、视角不同、难度不同……危险指数亦不同。
风险与收益是对等的，直接观测虚数之树的行为肯定会伴随着一定的风险，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风险越大，收益的机会也就越多，得到某些东西的可能性越多。
最初，梧桐观察虚数之树的行为，相对而言是较为安全的，因为他比较“弱小”, 只要能保证自己不会疯掉，亦不会成为虚数之树的傀儡就好。
但是到了后来, 随着他所“站”的位置越来越“高”、或越来越“低”与“深”，当视角发生了改变, 真正的危险也就随之而来了。
观测虚数之树的存在有很多，祂们有的是人、有的被称为神、有的是虚数之树的傀儡、有的则是难以言喻的存在……
即便身份不同，但是有一点相同，祂们是出于各种各样不为人知的原因，走在「真理」之路上、妄图掌握祂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断超越自我的“行者”。
而当梧桐的位置从“被观测者”变为“观测者”时，曾经看到过梧桐的存在，若是有情绪的话，心中难免会不舒服。
毕竟，谁都不愿意看到“电视”中的人物，能够从“电视”内走出，观察到自己。
还好，梧桐至今还没有与谁起过冲突，甚至没有与谁接触过。
但未来会不会依旧如此“和平”，谁都说不准，万一梧桐碰到一个喜欢打架的“二百五”呢？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无论是梧桐，还是祂们, 目的都是去探索「未知」，而不是为自己树立不必要的敌人。
只有傻子才会惹事生非，不断的去打架。
不愿战斗、不愿与人为敌，这不是怯懦，只是有理智。
若是谁弱小也就罢了，看着不顺眼可以随手捏死，但既然能站在虚数之树的那个位置，绝对都是不好惹的主。
战斗其实是一件非常浪费自己时间与精力的事情，不仅风险极大，收获还极低，假如打赢了还好，但输了呢？输了便会万劫不复，曾经所做过的所有努力都会因此而付之东流。
而且，若是战斗的双方水平差不多，即使是赢了，下场也会很惨，因为难免会受伤。
如果敌人与梧桐目前的层次相当，那么，谁都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不为人知、难以理解的攻击方式与手段，谁都不知道对方有多强、会不会“爆种”，即使是死了，是否还有“后手”。
梧桐要是受伤了，那么他的伤势可能无法被理解、极其难处理，他甚至有概率因伤势而死亡，哪怕死不了，他想要治好也非常困难，特别棘手，不知会耗费多长时间。
就是治好了，因伤势而留下的后遗症，梧桐又要用多久才能消除呢？能不能消除都是一个问题。
若是把养伤的时间用在别的地方，他都不知道会成长到哪种地步，会变得多强。
而且，受伤的人往往很脆弱，很难去处理他平时能够处理的意外事件。
战斗只会提高一个人不理解与不了解的未知的战斗经验和领域。
想要因战斗而蜕变、破茧成蝶，需要的前置条件太多了，不是说谁把谁打死了，胜利者就一定能获得东西。
因战斗而失去的，往往比得到的要多很多。
所以，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很少会有人去主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喜欢没事找事，与人为敌的，是傻笔。
喜欢战斗这点没什么问题，但现实却是，越喜欢战斗的人会变得越弱。
弱到被原本同层次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超越。
弱到身上的伤痕累累，积重而亡。
别看千劫很猛，看上去喜欢与人鏖战，但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战斗，而且，他的敌人几乎很少有与他同水平的，不是比他强，就是被他碾压。
再者，千劫属于个例，很特殊，他的本质是人类，却与人类有很大的不同。说他强，他确实很强，但从某方面来看，他太弱了，表面上与他同水平的人很难杀死他，伤到他的根基。
可是，即便千劫如此特殊，他也很少会因为战斗而获得“成长”，自从与程凌霜一战后，他也没少与人打架，但事实却是，他没有再因战斗而“成长”。
千劫属于本身就强，他就是看似喜欢打架，但他喜欢战斗的原因却另有其他，战斗可以让他“伪装”得更好，可以“麻痹自我”，他的目的不是为了从战斗中获得“成长”。
当然，如果能得到“成长”、有一些新的感悟就更好了。
“鏖战”、“野兽”、“疯狂”……这些形容千劫的词汇只是他的“面具”，事实上，千劫很有理智，比大多数人都讲道理。
梧桐喜欢观察「虚数」，而终焉则喜欢观察「实数」，这种喜好的差异与实力的差距无关，只是二者的区别与本质不同。
每次观测虚数之树时，梧桐多少都会收获点新的感悟与理解，偶尔还会由此解开一些以前解不开的“难题”。
也不知总是眺望着星空的终焉是否如他一般。
还好，梧桐并没有沉迷于此，没有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迷失自我，他能约束住自身对力量的欲望。
每次从虚数之树归来后，梧桐都需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去“消化”、理解，以及想办法消除自身过度的“理性”和一些其他的副作用。
让自己的身心时刻保持愉悦，换句话说，找一点乐子，就是梧桐用来消除过度理性思维的方法之一。
可是即便如此谨慎，随着梧桐的精神力愈来愈强，他的身体也渐渐有些点吃不消了。
虽然在“人类”中，梧桐的身体强度只比终焉差，但是相较于他那恐怖的精神力而言，他的身体素质就是“孱弱”。
到头来，限制梧桐力量的还是他的身体。
他也曾想过抛弃身体，但最后，他依旧选择了每天锻炼，想办法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
抛弃身体对他而言不全是好处，也是有弊端的，身体本就是一具独一无二的“武器”。
而且，樱和梅比乌斯若是知道了丈夫的想法，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以前的梅比乌斯或许会同意，到现在的她不会了。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星空下，池塘边，
晚风轻拂，流水叮咚。
席地而坐，倚靠梧桐，遥望星空。
万物如流水般易逝，对人而言，不变的，似乎只有这片浩瀚无垠的星空。
不同的时空，不一样的地点，却能看到同一片风景，却不知仰望着星空的人们，心情是否相同。
“你怎么没去休息？是在修行吗？”
从虚数之树回来的梧桐走到池塘边，用清澈的凉水洗了一把脸。
这次的收获不错，他想到了一个强身健体的方法。
终焉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梧桐。
夜色下，金色的双眸如最璀璨的星星一般，深邃、明亮、渗人。
她的眼睛仿佛是一本经典的恐怖小说，让人们看到了会不由自主的害怕，头皮发麻、背心发凉，可是，惊悚好看的“剧情”却又深深的吸引着读者，勾住了人们的心弦，催促着阅读者继续“翻阅”下去。
“在等你。”终焉道。
梧桐轻轻挑了一下眉：“又在电视上学的？”
终焉点了点头。
“电视上的某些情节不是真的，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会发生。”
“知道。”
“嗯……你可以看看樱平时是怎么……算了，你别跟她学了。樱呢？”
终焉看了一眼铃卧室的窗户，意思是樱今晚去陪妹妹了。
“琪亚娜呢？睡了吗？”
“睡了。”终焉想了想，补充道，“她醉了。”
“？”
“她喝酒了？”梧桐稍感意外。
“嗯。”
琪亚娜平时不喝酒的，因为她感觉酒没有饮料好喝，看来，她可能是碰到了一些烦心事，心情不太好。
梧桐对此也没有多想，琪亚娜愿意干啥就干啥吧，那小丫头的身体健康的很。
他从武器库中取出了一块酒心巧克力，刚要递给终焉，结果却看到终焉提前张开了小嘴。
梧桐愣了一下，不用问，这肯定又是从电视上学的。
终焉见梧桐没有马上喂给她，于是稍稍思索了一下，发出了声音：“啊～”
“……”
梧桐把巧克力塞进了她的嘴里。
终焉似乎很满意，虽说她始终都面无表情。
“找到方法了吗？”嚼着巧克力的终焉主动询问道。
“找到了。”
“下次我陪你去。”
“不用。”梧桐摆了摆手，“表面上危险罢了。”
“我陪你去。”终焉又重复了一遍。
“……行吧。”
梧桐拿她也没什么办法，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吃完巧克力的终焉清洁了一下口腔，然后伸出了一只笔直大长腿，向梧桐勾了勾脚趾，意思是老办法也不错，不能丢。
老办法的“成长速度”虽然不明显，但是“稳”，而且能让梧桐的身心感到愉悦，帮他消除一部分观测「真理」后的副作用。
姬麟曾经创造的功法挺好用的，能很违背常理的提升双方中“羸弱者”的身体素质。
晚风拂过，
不知何时，二人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夜色不早了，确实不应该在外面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