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节【清玉魔姬】
更新时间:2014-01-08
叶君宜去帐房忙碌了足足一个时辰不提,且说她回了自家院,刚与二个小丫头用过午膳,便有小丫鬟进来禀报,白依依前来了,方才想起自己与她是有约的,这两日事太多竟是忘记得一干二净,于是赶紧起身去迎她。。
“姐姐,你来了。”叶君宜每次见她,便是心情很好,见了便是拉了她手,走回屋。
“这两日都是不见妹妹影儿,心中怪是挂念的。”
白依依今日里穿了一件紫色锦锻长裙,外罩淡紫纱衣,露出的白细的脖颈上,用黑绳挂了一紫色水晶吊坠,这身打扮让她平添了几分端庄,整个人看来又是别有一番风韵。
“姐姐的脖颈真是好看。”叶君宜拉了到里屋里,坐在榻上,“我有串上好的南海珍珠,是舅母送与我成婚的贺礼,不如与了姐姐,姐姐戴上定是更好。”
“好哇,早听说表哥给妹妹的聘礼可是富可敌国的,既是要施姐姐一分,姐姐就不推辞了。”白依依笑着,伸了一下手,旁边跟来的一名唤星儿的丫鬟,便递了一个沉重的盒子给她。
“这又是何稀罕一玩意儿?”叶君宜好奇的凑上去看。
只见白依依将盒子打,却原来是一副围棋,那棋盘是上好的小叶檀木制成,那棋子,白棋发着淡淡莹光,叶君宜将它拿在手中,冰凉润滑,再观那黑棋每一颗上均有一眼彩虹样光晕。
“果是罕见之物,可惜了我不会摆弄这玩意儿。”叶君宜放下棋子,笑着说。
“哦?妹妹不会下这棋子?”白依依似是有些失望,黯然道,“也罢。这棋子白色的乃是上好的羊脂玉制成,黑棋是用那极其罕见的一种黑石所制,先夫与皇上一次对弈中赢了圣上,圣上便将这月支国进贡之物赏了与他。。他常与我夜里饮酒对弈,自他支后,这物什便是与我一般寂寂然。”
“要不,要不姐姐教上我一番?”叶君宜对这伤脑子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提不起,见白依依如此伤感,便想着迎她一回,让她高兴一下,好看的:。
“好呀。妹妹学会了,我便将这棋子送与你。”
白依依听了,转而露出了笑颜,说着将盛黑棋的小盒递给她。
“母亲,哇哇”
正这时,珍怡大哭着跑了进来,见叶君宜坐在那儿,便往她怀里钻。
“啪!”
叶君宜伸手搂抱珍怡,未曾注意递来的棋子,手肘竟是将它打落在地上。
“哎呀!”
二人见状居是大惊,赶紧弯腰下去捡,珍怡见叶君宜不抱她了,吊了叶君宜的一只胳膊,哭着不肯依,叶君宜只得站了起来,又将她抱起。
“你们快来,帮着拾。这边,那儿”她着急的抱着小珍怡指挥丫鬟们。
“无事,无事的。”
白依依见拾的人多,也是站了起来,这话说得极是勉强。叶君宜见状,心中大感不安,手中珍怡又是放不下去。
“妹妹,”白依依数了一下,棋子差不多都拾好了,便是将棋收了,仍让星儿拿着,“妹妹既是不得空闲,那还是改日吧,我先得回去了。”
“也好,”叶君宜想了下,将秋菊找出来的那串珍珠给了星儿,让她一并收好,“这两小家伙二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近日倒真是还腾不出空闲来,待那一日,她们自行玩耍去了,妹妹再来请教姐姐。”
说着,抱着小家伙送白依依出门。
“对了,妹妹,”边走,白依依边说着,“我晨时便是来过,在院外听得你屋里闹腾得厉害,便是没进门了,这可是生了何事?”
“哎!”叶君宜叹了一口气,“真是不曾想到你表哥那些个姨娘,倒还没一个是省油的。。”
“呵,原是如此,”白依依听了,淡笑一下,“别的我不知道,这玉琪儿,我与表哥在国子监上学时就认得,确是不简单的,表哥那时可是倾慕她得很,她说甚便是甚,时不时还合着他人逗弄表哥,表哥也不会生她半分气,还与姨母闹着要娶她进屋,姨母气得不行,说是表哥不念着认真做学问,却是一味胡闹,狠是给了表哥几顿好打,母子二人也是那时便开始闹腾,到现在也还不太愉快。”
“哦,是吗?”叶君宜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两人的事,真是一说一个样呢。
“可不是,”白依依继续道,“他二人也不知怎生闹的,琪儿有一日不知怎的想转了,巴巴的要嫁表哥了,表哥却又不太愿了,二人闹得后来皇上皇后都是知了,皇后便是下了懿旨,成全琪儿,赐她与表哥为妾。妹妹你看他二人这折腾的。”
叶君宜听了眉毛挑了一下,未曾开言。这二人看来当年确是闹腾得够厉害呀,这话儿都传出了好几种样儿来了。
“妹妹可知这玉琪儿最是擅长的是何本事?”二人走到了院门口了,白依依并未直接跨了出去,而是转过身来继续说着。
叶君宜淡笑一下,摇摇头。
“琪儿乃是来自一唤有氏的小国,”白依依慢条斯礼的说着,“有氏国中人,家家遍种一种奇异之花,由此物炼出一种粉末,这粉末又是掺与其他几种物质而成一种迷药,这药只需得少许,便可迷人心智,
琪儿自国中来到此地时,身上便是带了这种药,常用此药收拾一些对她不敬的登徒浪子。由此在京中得了个‘清玉魔姬’的别名。”
“哦,”叶君宜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似这些与她半分关系也没有,“如此说来玉姨娘可真是个奇女子呀,其他书友正在看:。”
“姐姐与你说这些旧事,是告诫妹妹万不可接她的任何物品,与她人更是不要近身才好。”说了她又笑了一下,继续道,“说来,我与这玉琪儿既是同窗,又是相交一场,今日说得这些,也是算做得了一回小人。”
“姐姐也是关心我,”叶君宜笑道,“姐姐不与我说,我倒真是不知,那一日吃了暗亏还犹未知。”
“你知晓姐姐一片心便是了,姐姐这小人也算做得值了。”白依依说了,又亲密的拍拍她的肩,便率她的丫鬟径直离去了。
“珍怡,告诉母亲,是谁给委屈了?”看得白依依已是走远,叶君宜问珍怡。
“母亲,静怡的欢欢咬人,珍怡好怕。”珍怡抽泣着。
“甚?”叶君宜听了,一下子站了起来,问旁边珍怡的奶母,“静怡那只狗咬着谁了?可是咬着二姑娘了,哎呀,”赶紧又蹲下将珍怡的衣衫、袖子撩开看,“可是咬着那里了?”
“回夫人,”那奶母有些恼火的回道,“没倒是没咬着。可这大姑娘也忒不像话,竟是放了这狗来吓唬二姑娘,连、连奴婢几个都被吓住了,不敢上前,何况是二姑娘。”
“哦?”叶君宜听了,一怔,“大姑娘不会吧,可是二位姑娘又生了口角?”
“欢欢是坏狗狗,”珍怡又说道,“欢欢吃了咪咪。”
“哦。”叶君宜有了些明白,静怡是极维护这狗的,想是不喜珍怡这话,“谁都没有见到是欢欢咬了咪咪,这是毫无根由的事,无根由的事,十之便是假的。静怡放欢欢吓珍怡,是静怡不乖,母亲会责备她的,可珍怡也不能讲没有根由的话,让静怡与欢欢生气,知道吗?”
珍怡听了,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叶君宜又是宽慰了一下她,说了些姐妹俩要和睦之类的话,方让奶母带了她回去。
叶君宜是真心喜欢这俩丫头的,若是往日,便必是叫姐妹二人来好生劝导一番,但她今日心事重重,无心管这些锁事。带走了珍怡后,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叫了青玉进来。
“夫人可是有甚事吩咐?”那青玉跨了进来便开口问她。
“嗯,”叶君宜端起茶,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沫子,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方慢条斯礼的说道,“青玉,曾姨娘自晨时回去后,可是安静,未曾发疯了?”
“哎!”听得叶君宜问起这事,青玉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休息得提这事了,这不,正要回夫人,却又不知如何跟夫人提来着。”
“哦,”叶君宜似是有些讶然,“难不成这曾姨娘回屋了,还在发疯骂我?”
“可不是吗,”青玉回到,“这曾姨娘回去没多会儿,便是在屋内打砸发疯,不停的辱骂夫人,说要夫人还她香囊,婆子们压不住她,叫了奴婢过去,奴婢让人照夫人吩咐,将她捆牢了,又塞了嘴,以为她这下该是静下了,哎!不料她越是闹腾得厉害,还倒在地上,装那羊角疯病,抽过停,又是眼流水鼻流涕,让人看了好是恶心。”
“让太医来看了吗?”叶君宜心中暗叹,果是如此。
“不曾,”青玉回道,“没回过夫人,奴婢不敢擅自作主。”
“嗯,”叶君宜听了静默了片刻,方出言道,“我想见一下金护卫,你可能将他与我找来?”
“是,奴婢这就去找他。”青玉说着便福了福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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