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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 106 章(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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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家二房住在外城的胡同里, 宋师竹在丫鬟搀扶下踩着下马石下来时,便笑道:“清幽风雅,确实别具一格。”

    宋二郎心思透亮, 一下就明白她的真意。不就是说他们家小吗。想起来这件事,宋二郎就想白自家弟弟一眼。

    宋文朔调任之前,他自告奋勇先来京城打头阵, 一眼就看中了眼前这处宅子。偏偏这座府邸那哪都好,只除了一样, 就是小。

    先前宋二郎因着这个问题已经被大哥小弟说了好久, 刚才在马车上,宋三郎一个嘴快就把这个错误又拿出来念叨了。

    宋二郎已经被调侃得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他镇定地对封恒道:“竹妹妹这般刁钻,你也不管管?”

    “娘子一向乖巧妥帖, 说的都是老实话。”封恒不动声色地包庇自家娘子, 换来宋师竹灿烂的一笑。

    宋二郎对着两人翻了一个白眼。

    封恒笑着挑开话头:“这里上一任主人应该是个南人吧?”与刚才一路走来看到的京城建筑完全两样。门户确实小而精, 用料倒是挺考究的,磨砖刻花、起脊宝顶都显得婉约明快。

    宋二郎:“这你可猜错了。这是族里一个族叔外放出京, 便宜卖的。”那个族叔年轻时游历过江南,对园林之美念念不忘。

    宋二郎略略解释了几句, 说起来他们宋氏族人为官之路也是坎坷的,上头没有人拉拔一把,好几个族叔在京城熬了多年不得升迁, 只能选择外放。

    门口冯氏派来相迎的大丫鬟等他们说完话之后, 才上前笑着行礼:“给堂姑奶奶堂姑爷请安, 太太派人过来问了好几遍,总算等到堂姑奶奶堂姑爷到家了。”

    宋二郎笑:“这也就是对着堂妹了。以前我外出游学回来时,我娘对我都没这么热情。”

    宋二郎说完之后,便见着堂妹的目光溜了过来,脑子转一转便明白宋师竹在想什么,心里不免有些苦笑不得。

    其实这一年多,他们母子间的关系好转了不少,他话里并无其他意思。

    不过宋师竹这般曲解他,他忽然有些手痒,想要敲敲她的脑壳提醒她一番上下长幼,可封恒护犊子,一下子就把眼睛斜了过来。

    宋二郎的心情突然便有些复杂了。

    再度见到宋师竹,她虽然换上一幅妇人装扮,但性情容色与从前别无二致,刚才在车上说说笑笑的,他也并未觉得如何,这才是第一回觉得堂妹也是有人罩着的了。

    宋师竹噗嗤一笑,故意靠近封恒,又换来宋二郎的一个白眼。

    宋三郎拆台道:“二哥快翻成死鱼眼了。”

    宋师竹这回是真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宋二郎给了弟弟一个重重的爆栗,堂妹有人护着,这小子可没有。

    冯氏在屋里早就听到他们的说笑声了,脸上也有些了笑意。

    旁边的大丫鬟凑趣道:“堂姑奶奶和二少爷三少爷的关系可真好。”

    冯氏平日并不经常跟丫鬟闲聊,此时却突然搭了一句话:“竹姐儿性子活泼和气,谁跟她都能处得下。”

    “那可好,太太平日嫌弃日子平淡,堂姑奶奶来了京城,太太以后就有人相陪了。”丫鬟口齿伶俐,心里却有些咋舌,冯氏一向不好讨好,她被调到正院一年都没摸清楚她的脾性,如今对隔房侄女这般和气,真是让人十分意外。

    宋师竹进来时,丫鬟便不着痕迹地看了她几眼,突然觉得冯氏喜欢侄女并不是没有道理。

    冯氏是个冷美人,情绪素来不外露,这位堂姑奶奶看到她时,眼底却都是掩盖不住的亲近欢喜。这种外露的直白,确实让人觉得温暖。

    冯氏自宋师竹进了里屋,便一直仔细端详着她,片刻才道:“我还想着你们舟车劳顿,应是逢头垢面的,没想到居然还不错。”

    宋师竹和封恒双双行礼后,先是回答冯氏的问题:“李家坐的是大船,上头存了许多淡水,下船前已经洗漱过了。”接着才好奇问道,“二叔和大堂兄不在家么?”

    冯氏摇头道:“你二叔在户部当差,还要再过半个时辰才能回家,你的大堂兄学里今日也有课。”

    冯氏语气温和,听话听音,宋师竹琢磨了一下,突然便笑得眉眼弯弯。

    要是先前在丰华县时,以这两夫妻相敬如冰的情况,冯氏直接便会甩下一句“我不知道”,看来自家二叔这一年颇有成果啊。

    冯氏微微一笑,却是半点不自在都没有。

    她如今也确实没有什么好不自在的。这些日子,无论出席什么场合,只要别人见着她,就能想起冯远道兄妹的外室身份,冯氏跟逗猫一般,每隔一段时间便吓他们一回,吓得他们只能一直猜测她下一步想干什么。

    又有宋师竹先前写信说帮她要到了冯族长那个老混蛋的供词,冯氏做起事情更是毫无顾虑。

    因着和侄女初初见面,又是在侄女婿面前,冯氏并无意提起那些糟心事,而是又问了问封恒和喜姐儿的情况。

    侄女一家双喜临门,既中解元又得闺女的事情传来时,冯氏真是从心里为她高兴。她人生半辈子都不得畅颜,便十分希望侄女的日子比她的得意顺畅。

    封恒言辞得体,声音朗朗,冯氏听完后,看向他的目

    光也带着诸多赞许。

    宋二郎看着这般情景,便笑道:“我看以后不止是竹妹妹,就连妹夫和堂外甥女在娘心中的位置都要在我们之上了。”

    冯氏还没说话,宋师竹就打趣道:“堂兄这就说对了,我们一来,二婶肯定就不要你了。”

    宋二郎:“论卖乖讨巧,我当然是比不上竹妹妹的。”

    宋师竹连连点头:“我就是喜欢二堂兄有自知之明。”

    两人一来一往,毫不相让,到最后就连宋三郎也来拆他哥哥的台,冯氏看着他们这样,笑着摇摇头,拉着封恒就到一旁说话,屋里一片热闹,直到宋文朔和宋大郎回来时才移步到食厅。

    晚宴时的热闹酣畅便不说了,吃完饭后,有些醉意的宋二叔把封恒叫到书房说话,宋师竹却被冯氏带回屋里,直到月上中天才从自家二婶那里回来。

    如今已是六月,在船上时有江风吹着,并不觉炎热,一进京城,那点热意便显出来了。

    屋里放着好几个冰盆,寒气缓缓扩散。

    宋师竹刚一躺在床上,就滚进封恒的怀里。

    封恒看着她眸底的亮光,笑:“就这么高兴吗?”他其实心里也有些意想不到,冯氏居然那么喜欢听他说闺女的情况。晚饭前的那半个时辰,冯氏每回听他说起他亲自带闺女的事情,看着他的目光便又亲近了几分。

    宋师竹笑:“二婶就喜欢闺女呢,咱们这回要是把喜姐儿带上京,二婶一定更高兴。”

    她觉得今日最大的收获,便是见到宋文朔和冯氏两人终于有坚冰融化的迹象。她叹了一声,这对老夫老妻僵持那么多年,总算是要修成正果了。

    宋文朔自来严肃,刚才在席上却为冯氏夹了好几筷子菜。许是有她在场,冯氏什么都没有说,但却把宋文朔夹的菜都吃完了。

    宋师竹凑在封恒耳边悄悄道:“刚才晚饭后二婶给了我隔壁房宅的地契。”

    封恒立刻顿住了,京城寸土寸金,一个宅子可是值大钱了。他摇头道:“这份礼太重了,咱们不能要。”

    宋师竹也是这么想的,她道:“二婶刚才还说我了,说你让二堂兄租宅子的事太见外。”

    封恒听她这么说,突然居高临下地支起身,微笑地看着她:“你是想反悔了吗?”

    宋师竹笑嘻嘻地亲了他一口。魏表哥在知道他们要上京时,早就三番两次写信过来邀请他们借助在魏家。但封恒却体谅她和二婶感情好,主动退让了一步,否则他们现在可就不在这里了。

    宋师竹叹了一声,道:“我这两日找个机会把宅子还给二婶。”

    宋师竹心知肚明,冯氏这是谢她为她做的那些事。她推辞好几回,但冯氏却极为坚持,宋师竹一时之间说她不过,便想耍无赖走人,可冯氏却让人直接把房契送到她手里了。

    封恒想了想,问宋师竹:“咱们这里还有多少银子?”

    宋师竹立刻便知道他的意思,她摇头道:“二婶不会收的。”

    封恒有些无语,想着他们两家的这些亲戚,突然笑了笑。

    从他家二婶,到府城的李舅母再到京城的冯氏,一个个的,对宋师竹几乎都是青眼有加,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道:“要是咱们家的喜姐儿跟你一样,以后我就不担心了。”

    说起喜姐儿,宋师竹也有些想念闺女,睡前想了一回明日走亲戚的事,突然十分头疼,刚才临走前冯氏突然问她明日是不是要出门拜访亲戚老师,宋师竹点了点头,冯氏便说她知道了。

    她总觉得二婶明日的热情应该也会让她招架不住。

    马车前,封恒看上带着一堆礼物上车的宋师竹,便笑了出来。他还是第一回见到宋师竹这般模样,也见识到了冯氏那种要做成一件事情说一不二的脾性。因着不耐烦和宋师竹纠缠,直接就让人把备好的礼物送到马车上。

    他道:“二婶也是好意。”

    宋师竹默默地点了点头。

    被人宠爱的感觉总是不错的,冯氏那种发自内心的真诚关怀,让她觉得十分温暖,但就是太温暖了,宋师竹总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封恒确实觉得宋师竹长辈缘极好,一早上他们走了两户人家,魏姨母与他多年不见,见着宋师竹时便是满脸笑容,送了她一幅黄金头面,说是补送的成亲贺礼。

    宋师竹意外之下,态度越发乖巧,惹得魏姨母笑意更盛。听宋师竹觉得礼物太贵重,他忍不住笑道:“姨母是喜欢你呢。”姨母性子一向爽利,要是不喜欢宋师竹,出手绝不会这么大方。

    宋师竹却是觉得婆婆在魏姨母面前肯定说了她许多好话,否则魏姨母怎么会一见着她就对她那么好。

    因着在魏姨母那里感受到了春风般的温暖,宋师竹也对接下来的李家之旅有了大半信心。

    李家的门户有一种不同于琼州府老宅的气派,大气磅礴,据说是新帝所赐,处处崭新精致。出来相迎的丫鬟宋师竹也是认识的,就是先前在船上向她透露情况的丫鬟。

    宋师竹被她引着进门时,深深觉得眼睛看不够。

    每进厅堂之间景色各异,花园廊桥楼阁各有特色,居然还有专门放轿的轿厅。丫鬟伺候着宋师竹上了软轿,一路轻声细语地向她讲述府内的

    景致布局。

    宋师竹听得晕头撞向,下轿之后看到封恒镇定的表情,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蠢了。回头看到螺狮同样一脸迷糊样,才定下心来。

    丫鬟见着她这样,就笑道:“封娘子以后多来几回就会走了,这座府邸太大,这两日好些小丫鬟时认不住路,也经常跑错地方。”

    她这句话里满是骄傲,宋师竹也能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皇帝所赐,又在内城之中,占地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

    足可见李先生的圣眷有多深。

    进了二道门后,便得下轿了,宋师竹一路用脚走到李老太太住的仁泽堂,除了腿酸外,眼睛都快看晕了,青砖珑瓦,飞檐兽吻,挑脊宝顶,朱漆廊柱……她在心里深深觉得,这种气派豪华,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

    那些非一般的人全都在正堂站了一圈。宋师竹和封恒请安后,抬眼便见着刚下朝回来的李先生。

    李先生穿着一身紫色鹤袍,头戴双翅帽,看着威风凛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温和得像看待自己的子孙一般。

    宋师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封恒这位老师,她与他虽无师徒之名,可也做了李先生不少作业,但她今日才是第二回见着他呢。

    因着场合不对,李先生只是拈了拈胡须,并无多说什么,之后便提溜着封恒和自家子孙,出了仁泽堂到前院说话去了。

    …………

    宁氏听着外头的喧闹,问进来送膳的丫鬟道:“家里有人过来做客了吗?”

    丫鬟犹豫一下,才道:“是二老爷的弟子过来拜访。”

    宁氏一听,便知道是谁。她嘴角露出一抹鄙夷的轻笑:“你说,这世上的人是不是都瞎了眼。”

    明明她才是家里正经进门的媳妇,如今她被关在屋里,宋师竹却在外头被人热烈相迎。

    就连李继一听说这些事,也过来怪责她不该说出那些话。

    丫鬟自然是知道宁氏和李继之间的矛盾,她看着自家少奶奶阴晴不定的面孔,摇摇头:“少奶奶,您要忍着一些,咱们可不能跟人硬着来。”

    她见着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您先前在船上不就做得很好吗,咱们现在情势不好,只能先示弱。”

    宁氏深深呼出一口气,倒是把丫鬟的话听进去了,只是仍咬着唇,脸色十分难看。

    丫鬟心中叹了一声,又低声道:“我今日一早让人传了消息回家,您别怕,如今已经回京了,家中老爷和太太一向疼您,若是知道李家这么对你,肯定会过来为你撑腰的。”

    宁氏心里这才痛快了一下,她想起那一夜的刀光,仍觉得打心里发颤。当时就连李家丫鬟都躲在舱里,李老太太却连让人过去通知她一声都没有。

    想起老太太那日口里的话,宁时脸上便是一哂。

    她一个字都不信。整条船上就李老太太最大,若是没有李老太太的吩咐,宋师竹何德何能能救了家中所有女眷。

    既然老祖宗能为了抬举一个外人,连她的性命都不顾,她为何不能恨她?

    …………

    宁氏这边在想什么,宋师竹不知道。总之她从李家大门出来之后,真心松了一口气。

    天空夕阳似血,绚烂得让人心旷神怡。

    封恒在前院听到李老太太叫人过来留饭的消息时,便知道宋师竹这一回与李家女眷应是处得很不错的。

    他笑道:“现在不难受了?”

    早上从宋家出来时,宋师竹担心李家的媳妇都跟宁氏韩氏差不多的性子,还跟他说她今日就打算做一个漂亮花瓶,无论谁跟她起矛盾,她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宋师竹点点头,笑道:“大少奶奶真是个不错的人。”李家大少奶奶才是她心目中高门大户的媳妇应有的模样。

    刚才男人们一走,就有一个衣饰华丽的妇人出来招呼她,态度和气亲热,友善地她“蕙心妹妹”,还带着她跟众人说笑,十分看顾,一整日下来宋师竹对她好感极佳。

    封恒脸上带笑,听着宋师竹跟他说起今日仁泽堂里的种种和谐,说着说着两人都有些走了神。

    宋师竹把李老太太今日的语气神色在心里琢磨了片刻,总觉得老太太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金手指在上,这个应该不会是她的错觉。

    宋师竹抬起头,正想和封恒说一下这件事,便见着他也是一脸沉思。

    今日封恒在前院也是呆足了一整日的,她想了想,便好奇道:“李先生跟你说什么了?”

    封恒回神,瞧了车帘外车夫隐隐约约的身影,把即将出口的话吞下去,转而笑道:“先生夸我读书勤奋,鞭策我得了解元后也不可松懈,以后要更努力……”

    虽然李先生嘴里都是一些勉励之语,封恒却觉出了自家先生身上隐约的疲倦。

    他摇摇头,老师其实是个纯粹的文人,铁骨铮铮,有匡扶朝政的壮志,但对各项阴谋诡计却一向不大擅长。

    屏退众人后,师徒间的一番对话也证实了封恒的猜想。

    李先生如今是一品太傅,但自从乡试改革之事出来后,朝中种种议论就没断过,他疲于应对,今日见他甫一问起,便直说别提那些烦心事。

    另外,李先生还

    跟他说了另一件事。

    宋师竹当时正在脱耳环,一下子便愣住了,待得回过神来,便直呼痛,封恒顿时黑着脸过来看她的耳朵,圆润白皙的耳垂上渗出了一个血点,看着便十分触目惊心。

    宋师竹见他这样,想安慰他拿点药膏抹抹便好了,却没想到,封恒突然俯下身来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气氛突然变得不对劲,宋师竹清了清喉咙,坚决把他推开,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封恒的注意力却没在这上头,他仔细看了她的耳垂一眼,见着没有继续渗血,这才松了眉头,道:“老师说先前船底的那件事还没完,提醒我最近要小心些。”

    当时李望宗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事情。

    封恒总结了一下:新帝虽是以太子的名分登基,可因着与诸多叔伯兄弟交恶,位置并不稳固,国丧那几日,京城很有些风声鹤唳之势,就是到如今,京城的戒备也比前几年更森严。

    宋师竹想了想,突然飞出一个天外猜想:“京城不会要有动乱了吧?”

    她约莫猜得出来李老太太隐瞒消息想要干些什么。

    若真的是上头想玩一出引蛇出洞、顺藤摸瓜和瓮中捉鳖,那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差不多就要被吓破胆了。

    戒严这种事,国丧期间宋师竹已经感受过一遍了。琼州府不过一个小小的府城,那时候都能闹出种种事端,这可是京城,风云骤变下,形势只有更渗人的。

    她心里胡思乱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手却突然被封恒握住了,他道:“京城军备充足,又有驻兵,不会有乱的。”

    怎么不会有乱,这种事情十分难说。

    见她还是担心,封恒沉吟道:“前两个月的邸报上我们都看过了。南蛮内部安定之后,又起犯边之心,朝廷里多的是聪明人,无论眼下有多少暗潮汹涌,都会以维/稳为主,事情不会太糟糕的。”

    因着徐千意的事,他们对南蛮那边的情况平日都有几分关注。一时间宋师竹也想到了跟南蛮的战事。

    她听着有道理,神情才放松下来,想了想,又觉得,若是有乱,应该也不会乱太久。

    毕竟这可是京城,天下的注意力都在这里了。

    封恒见她自己想通了,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要是他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宋师竹今夜一定睡不好觉了。

    因着被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影响到,宋师竹就忘记跟封恒说李老太太的事情。

    第二日早膳时,外头便突然响起暮鼓,沉甸甸又夹杂着急乱的鼓声敲得人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彼时宋文朔正好还未出门,立刻就把家里众人集合起来,又让下人严禁门户,都呆在家里不准出去。

    他是朝廷命官,鼓声的意思一下便听出来了,心中很是有些担忧。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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