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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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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喜来得太突然, 宋师竹根本都没有注意到宁氏的神色表情。

    她心情愉悦,忍不住一直回忆封恒这些日子带回家的消息,确定了一件事:这真是一个突然掉下来的馅饼。

    要是李先生先前提过收徒的事, 封恒一定不会不跟她说的。

    二道门旁,封恒的身影已经等在门边了。两人在李府都还端得住, 一到马车上就都笑起来了。

    宋师竹笑得尤其甜, 可惜高兴之余又有点隐忧:“李先生突然收你为徒, 学里会不会有人说你坏话?”

    任何地方都少不了红眼病,封恒突然入学, 在得了李先生的青眼后,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进一步成了他的入室弟子, 要是有些偏激些的, 就得编排他心机深沉了。

    封恒握着她的手, 道:“难不成我不做先生的弟子, 就没人说了?”封恒一向不愿意把学里那些不好的事跟宋师竹说, 在他入学第一日救了李教习后, 在他背后说三道四的人就不少。

    这个时候就显出宋师竹这段时间的经营了。那些跟他同住一个胡同的那些学子都会帮他顶回去。封恒也不是那等只会生受委屈的人。他自幼在读书上便出类拔萃, 习惯了成绩好被人簇拥, 处理类似被人嫉妒陷害的事也毫无压力。

    宋师竹这才知道封恒原来在府学里还被人排挤过,她赶紧道:“你怎么不跟我说?”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封恒道。就是没放在心上,他才没有特地在她面前提出来。更何况, 他回到家时看着宋师竹高高兴兴的笑脸,跟他说起家里果蔬长势、谁人过来串门这种家长里短都是兴致勃勃,那些闷气不自觉便消散了。

    就算封恒这么说, 宋师竹还是抿着唇,十分不愉。

    封恒伸手戳了戳她的梨涡,一下戳掉她嘴里鼓着的一口气 ,又笑:“今儿高兴,午膳咱们就在外面用吧,前几日学里刚发月考的奖励。”

    封恒的学习成绩从在书院开始就是一路超等,到了府学也是一甲行列,府学月考有膏火钱奖励,如封恒这种品学兼优的学子,将六两银子收入囊中是毫不费力的事。

    宋师竹每日都要往他荷包里装铜钱碎银的,当然也知道他多了一笔私房。

    虽然她手上不缺钱,但也没人会嫌银钱烫手,想着这些,宋师竹憋闷的心情才堪堪有所改善。两人达成一致后马车就往酒楼而去,在路上还拐了一个弯,去接上今日去了书肆的宋师泽。

    宋师泽一早就上街买书,听到封姐夫的好事后,也是真的高兴。因着族姐的关系,他找了一个好师傅,心里便一直十分希望封姐夫和柏族兄也会有同等好事发生。如今心愿得偿,他真是喜不自胜。

    不过这顿饭到底也没吃成,琼州府内消息灵通的人不少。李大儒在府学执教的消息深入人心,一传出他要收徒,许多人立时就炸开了。

    只能说封恒要拜李大儒为师的事情确实刺激了不少人,他们家的马车才到酒楼门口,就有家里下人追过来了,说是家里有不少人过来拜访。

    三人对视了一眼,宋师竹立刻拍板回去,才到家门,他们就听到李舅舅的大嗓门:“对,封恒就是我外甥女婿……哎呀,这都是外甥女婿运气好……瞧你说的,同喜同喜!”

    宋师竹惊喜道:“舅舅过来了!”看样子还在帮他们招呼上门道喜的人。

    听着舅舅说的这些话,她就知道他心情极好。

    封恒笑:“舅舅的消息也够灵通了。”

    两人进门时,就看到穿得一身富贵的李舅舅坐在一干长衫学子中,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跟左边一人道:“我看着你就觉得熟悉,外甥女婿跟我提过你,他说他在学里跟你最熟!”得到了那人一个惊喜的目光后,又跟右边一个寒暄:“你们真是太客气了,他们小夫妻来了府城还不到两个月,幸好有你们这些知交好友帮衬着!”

    总之是左拥右抱,一个都不得罪。

    就算这些人明知道李舅舅嘴里说的是胡扯的话,可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也是一通热乎。

    李舅舅坐在正房上首,看着一众羡慕的目光,也真是心花怒放。他天生就喜欢读书好的人,否则也不会家里那么多儿子,个个都供他们读书进学。

    先前李玉然那件事里得罪了李先生,他还一直心惊胆战,没想到转过头来,外甥女婿就给他长脸了!

    他眼尖,宋师竹和封恒还没踏进正屋,他就连声道:“主人回来了!”

    宋师竹看了一下,屋里坐着的得有七八个年轻男子,见了封恒进门后,都是站起身来一通见礼道喜,提起封恒的好事,就没有一个不是交口称赞的。

    其中有一个听说封恒还没用膳,立时知机道:“今儿高兴,不如就由我做东,请封兄和诸位同窗一起到外头吃饭。”

    宋师竹对着这些人行礼之后,便把舅舅让到了里屋,和他道谢。

    李舅舅笑:“这有什么,我得赶紧给你娘写信才行,你爹娘要是知道外甥女婿这么出息,肯定高兴。”

    就在他说话的空当,下人已经来回了好几趟,都是邻居们送吃食礼物过来,就是看着里头人太多,不敢进门来。

    瞧这些筐子里装的

    都是什么。

    山货、糕点、果蔬、蜜糖,甚至有人还送了一篓子鸡蛋。

    李舅舅满脸笑眯眯的,心里直逗乐。

    他那个妹子养闺女自来精心,要是知道宋师竹到了府城后就降级成了一个乡气十足的妇人,恐怕得傻眼了吧。

    李舅舅进来时,就已经见过这个和先前完全不同的院子,他家外甥女居然把青石板敲掉三分之二,只留下一角凉亭,其他的全做了菜地。

    他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折腾。

    不过这样折腾了一番,这条胡同的人脉倒是全都稳固下来了。

    李舅舅心里称赞外甥女拉得下娇小姐的面子,嘴上却玩笑道:“还是竹姐儿人缘好。”

    宋师竹也没有理会舅舅的打趣,她自己知道其中好处就可以啦。如今的日子既热闹又简单,她过得还挺高兴的。

    之后封恒那边似乎是说好了要到外头摆宴庆祝,宋师竹跟舅舅道了声歉,又拿来钱匣子给封恒拿银票。

    李舅舅看着她这幅当家做主的小模样,一双眯眯眼弯成一条线,心道,看来外甥女把丈夫拿捏得挺好的。

    那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封恒出息后就变坏了。

    刚才听到宋师竹和封恒有了好事后还能想着到外头吃饭,他就觉得这两人还是年轻。

    看着封家院里的情况,过来道喜的人络绎不绝,要真是让人等上一两个时辰,外头就该有人说他攀上高枝后目高于顶了。

    李玉隐的书房里,熏炉在一角吐露着袅袅香烟。

    他手里拿着一卷书,心神却难得地不在书上。

    今日表妹家里的好事,他当然也是知道的。可惜前年那场尴尬后,他便下了一个决心,尽量避免同时出现在封恒和表妹面前。刚才听到他爹已经先一步出门后,李玉隐也没有跟上。

    夫婿如此出息,表妹应该是高兴的。李玉隐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描绘起表妹的表情,她一笑起来,脸上就会有两个梨涡。今日那两个梨涡,应该也会一直深深地凹陷着。

    ……半响,李玉隐才收回了心神。

    此时小厮突然说李玉然过来了。李玉隐顿了一下,因着先前的事,他爹对李玉然十分灰心,庶弟便在家里沉寂了一个多月,如今挑这个时候过来,李玉隐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没什么好心眼。

    李玉然正站在屋里欣赏着墙上的一幅挂画,听到门外的声响,就转身阴阳怪气道:“大哥可真是难见。”

    “你有何事?”李玉隐问道。

    李玉然下意识地怼了一句:“没事就不能过来找大哥了吗。”看着他家大哥深深皱起的眉头,李玉然才反应过来他今日不是过来找茬的,懊恼了一下,又道,“我刚才去了爹那里,才知道表姐夫家里有好事发生。”

    封恒将被大儒收徒的事,哪怕在琼州府中也算得上一个大新闻,在李家就更是如此了。

    一听到消息后,窥着堂上主子主母的神情,从上到下都是沸腾起来了。李舅舅李舅母看重宋师竹这个外甥女,众人投其所好,也愿意说几句好听话,一时间,也顾不得他这个得罪了大儒被退学的少爷的心情了。

    听他提起这件事,李玉隐眉头蹙起。

    李玉然却是突然换了一副表情,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封姐夫,就想起一年多前大哥在他面前醉酒的事情了。”

    他平地惊雷地抛出这句话后,便一幅看好戏的模样盯着李玉隐的表情,没能看到他方寸大乱,心里还惋惜了一下。他爹一直把他哥当成正人君子,却不知道他这个君子哥一直在肖想表妹,就连表妹订亲了也没断了那份心思。

    不过这也好。

    他大哥要是立身太正,他下半辈子就无法翻身了。

    自听李玉然说出这番话后,李玉隐就知道庶弟是来者不善,他眉眼平静道:“我看你在家里过迷糊了,尽做些白日梦。”

    李玉然嗤笑一声:“大哥不愿承认,我也明白你的顾忌。女子名声精贵,只要有一点瑕疵,怕是李先生这个为人师傅的,就会代弟子休了表姐。”

    那一日到了最后,他爹置他的颜面于不顾,在表姐面前跟抓鸡仔一样把他带走了。当时他心里就隐隐有一股顿悟,他爹许是要放弃他了。

    回到家后,果然如他所想。

    他不甘心,可是又能如何,他下面还有好几个庶弟。他不成功,还有别的弟弟能顶上。

    他爹的想法如此明显,李玉然原本以为自己能一直倔强对抗他爹的冷心冷肺。

    可人大概总要经过事才能明白道理。府里下人知道他被亲爹不喜后,就连出门坐个马车,他都要看家里管家的面色。又有他姨娘在嫡母手下过日子,如今吃喝用度都不如从前。

    先前他追着嫡兄的脚步一路考学,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不如意。

    日子就这样难过了一个多月,李玉然终于想明白了,只有重新上学,他才有活路。

    李玉隐听着他这番隐隐带着威胁的话,也道:“你要是想鱼死网破,大可以试试。”

    “我当然不会鱼死网破。”李玉然笑。他手上拿着他大哥的把柄,他怎么会这么干。尝过今不如昔的日子,先前那些桀骜都被敲打得一丝不剩。同归于尽这种

    事他是绝不会做的,他只会一直加重筹码,要是大哥这个把柄不够份量,再加上封姐夫的又如何。

    就在李玉然动了邪念之时,宋师竹正在宋师泽的屋里十分无奈地看着这只小醉猫。就连封恒这个正主也没喝成这样。

    因着天色太晚,她让嬷嬷留在屋里照顾他喝解酒茶,又跟帮她搀着宋师泽回来的孙秀才道谢。

    孙三通笑道:“我喝得没有封兄多,他今日被人灌了许多酒水,弟妹好好照顾他吧。”家里亲娘每日都要过来封家一趟,孙三通对着宋师竹也并不陌生。

    宋师竹也笑:“刚才你们家老太太好几回打发人过来问我你们散了没有,孙大哥也赶紧回去休息。”今日这么多上门的邻居中,宋师竹最有好感的还要数孙家婆媳了。

    虽然都是在感叹封恒运气好,可有些人说话就总带着一股酸味。只有孙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地朴实。也因此,宋师竹对着孙秀才也带了些好感。

    不过……她突然觉得眼前笼罩着丝丝缕缕的错觉,孙三通身上开了一朵又一朵的桃花。

    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宋师竹揉了揉眼,等回到屋里后,看着在榻上闭眼休息的封恒,那种恍惚又明显了些。已经是五月份初了,她居然觉得封恒身上有桃花的香气。

    封恒见她凑过来像只小狗一样一直嗅他,便睁眼笑道:“今日还真要感谢舅舅先过来支应着。”

    李舅舅着实热心肠,封恒一时间也没想到那些人的消息这么快。他还没到家,就那么多人上门了。刚才那些人逮着他翻来覆去地问他是如何得到李先生的另眼相看。这种问题,要是真回答了,就是蠢了。

    因着确实喝多了酒,封恒看着她领口下如凝滞一般光洁嫩白的肌肤,目光深了几许,突然伸出手轻轻摸着她的脸,暗示十分明显。

    不料宋师竹却一下子躲开了,还一直低头不语。

    他顿了顿,还以为宋师竹是嫌弃他身上的酒气,便坚持着起来道:“我去沐浴。”

    宋师竹心里却在想一个别的事。

    她觉得自己身上也被传染上桃色印记了。

    这可真是……

    宋师竹第一回发生这样的事。

    她当夜就做了一个满是桃花的梦,梦里头,封恒居然跟个桃花姑娘牵扯上了,气得她隔日一睁开眼睛,看见他横在她身上的手臂,就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来狠狠咬了一口。

    封恒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但一早起来就被袭击了,看着手臂上两排新鲜出炉的牙印,他心中真是啼笑皆非,听着宋诗竹盘问他昨日到哪里喝酒的,也没有撒谎,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许是他老实交代的态度取悦了妻子,她缓了一口气,还是带着些伤心,闷闷道:“我做了一个梦 ……”

    封恒还是第一回见她在他面前露出这样伤感的表情,凑过去把她哄了又哄,不过不知道妻子是不是太难受了,就着那一幅浑浑噩噩的表情,居然在他面前把那个梦都说出来了。

    封恒看着在他面前毫无保留说着梦里细节的宋师竹,心情十分神奇。

    能让宋师竹这么信任的人,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算一个,现在这个家里他是第二个。

    封恒突然有种待遇升级的奇特感。不过他看着神色明显郁闷的妻子,也没有表露出自己的高兴,而是跟她仔细分析梦里的细节。

    “你说孙兄和我沾了别的姑娘,惹上烂桃花?”

    肯定不会。

    这点上,封恒对自己十分有信心。男人要是自己不想成事,十个姑娘都强迫不了。

    除非他是被人陷害的。

    宋施主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心里面的那些伤心又往回收了一收,想了想,突然转过弯了:“我不过就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你干嘛那么认真?”

    看着宋师竹的表情,封恒犹豫了片刻,便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有些话若是信任不够,说出来便有算计的嫌疑,尤其是宋师竹的能力满天下只此一份之时,封恒更不愿意让她误会了自己。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宋师竹的重点却在其他地方,她看着他道:“……隔了两间屋子,你都能听得到我们说话?”

    封恒顿了顿:“我耳朵好使。”

    当时他去宋家在县郊的庄子帮弟弟送信给宋师柏,下人把他引到小舅子的书房,恰巧宋师竹当时在里间跟丫鬟说话,他一走进正堂,耳朵就敏锐地捕捉到她刻意压低的清脆嗓音了。

    也太好使了些。她又看了一眼他的耳朵,想了想道:“你说这是五年前的事?”

    这句话的语气又轻又软,带着些粘人的甜蜜,一出口,宋师竹的耳根就发红了。

    只是当她看见封恒谨慎点头后,她心中的滋味顿时就复杂起来。本来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秘密藏得很好,普天之下除了她爹娘小弟和螺狮后,就没有别的人知道,却没想到封恒好几年前就注意上了。

    那他是五年前就喜欢她了?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一跃出脑海,宋师竹便十分确定。想着他们从成婚至今的点点滴滴,难怪她总觉得封恒对她的情意来得莫名其妙。

    知道自己被人爱慕好几年,宋师竹心里不可抑制地小小兴奋了

    一下。

    只是又一想自己五年前还是个小不点,心中的耻意就跟着同步发酵了。

    她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封恒嘴角含笑,眉目舒展——宋师竹掩饰地咳了一下,十分庆幸自己的脑补无人得知。

    封恒毕竟不是宋师竹肚里的蛔虫,也不知道一瞬间她心中就转了这么多事情——要是让他说,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上心的。

    两人还在榻上贴在一起,中间一点缝隙都没有,他清楚地看到宋师竹的脸色如煮熟的大虾一般,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气氛灼人又暧昧。

    他欣赏着宋师竹璀璨如星子一般的眼睛,缓缓凑了过去。

    可惜却被一只小手抵住胸膛。

    宋师竹毕竟不糊涂,脑瓜子转过来后,还是一下切中最该在意的问题。

    这段日子自己肯定露出了不少马脚……敢情封恒就这样在一旁看着,看着她像个傻瓜一样粗糙地掩饰。

    越往深里想这些,宋师竹就越觉得自己是个蠢货。

    许是两个多月来,两个人的感情水到渠成,她并没有那种秘密被揭发的不安,而是越发觉得自己犯蠢。

    眼看着宋师竹目光大变地想要翻老账,封恒察觉到不对,立刻道:“正事要紧,你先说一说你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宋师竹:“……”她第一回在这种情况下回忆梦里的细节,只好把秋后算账的心思往后挪了挪,不确定道:“我看到场上有好些学子跟你们一块喝酒,孙大哥也在,众人喝得都蒙头了。应该在什么聚会上吧?”

    两人正说着,门房突然送进来一张邀请封恒参加文会的请帖。

    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宋师竹站起来道:“我去问一问孙娘子,孙秀才有没有收到这场文会的请帖。”

    要是有的话,那就证明肯定是在这一场文会上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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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题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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