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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第84章 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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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魏昭侧头望着叶榕笑, 等她说完, 他才悠悠开口道:“这唐统今儿信心满满冲到侯府来, 仗着自己立了军功有些脸面,就想趁机带着叶桃去荣国公府。若没猜错, 他是想借着自己如今尚且炙手可热的势头与顾家谈条件、拉关系的。”

    “顾家那般皇亲国戚,又是百年世家,自然瞧不上他一个新贵。不过,他与顾旭兄弟相称, 有顾旭在,他便自恋的觉得顾家总会给他几面薄面。”

    魏昭越说越觉得想笑, 他也索性不憋着了,直接笑出来:“好好的如意算盘啊, 估计他之前自己都觉得自己盘算得好呢。结果呢?结果被咱外祖母只动动嘴皮的功夫, 全打得七零八落。估计, 他现在还晕头转向云里雾里呢……哈哈哈。”

    魏昭是个瞧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关键是,今儿唐统那势在必得的模样实在好笑。他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从前他还晓得收敛, 只喜欢暗地里搞些小动作,他以为他是多沉得住气的人呢。结果, 今儿就破功了。

    亏他高估他了。

    叶榕倒是没觉得好笑,见魏昭笑得有些夸张, 于是朝他看了眼。

    魏昭也知道自己方才是有些失态了, 忙解释说:“榕儿, 你自己再想一想那个场面, 你再好好想想。唐统堂堂一七尺男儿,瞧着人模狗样的,他自己也以为自己多厉害,最后还想靠提薛姨母一事儿翻盘,结果……被你们家老太太骂走了。”

    “你想一想他端架子的那股势气,再想想他最后灰溜溜暴走的背影,是不是觉得滑稽?”

    这样被提醒,叶榕再回想,倒的确觉得有些滑稽。

    不过,就算她觉得滑稽,也笑不成魏昭这样。她从小受的教育,是不允许她笑得这么放肆的。所以她望着此刻眉眼皆沾染笑意的魏昭,倒是心中挺有些羡慕的。

    叶榕忽然想起前世那个被她救下来的魏昭,那时候的他,伤痕累累,浑身几乎都是刀疤箭伤,没一处是好的。又是满门全灭,亲人全死,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就算那时候的他沉默寡言不爱说话,阴冷得有些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但,她也能从他身上看到些属于阳光的东西。

    所以她想,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吧。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趣?”叶榕问得直接。

    她觉得如今二人既然定了亲,日后是要一起过日子的,她还是希望能够尽量敞开心扉与他过。不希望总是他一个人在付出,若她有不好的地方,她也愿意改。

    恰好,此刻魏昭也想到了前世黑水镇二人独处的那段日子。目光正温暖柔和,闻声,朝叶榕探来目光说:

    “你怎么会无趣?”魏昭认真说,“若一个人心里装着你,不论你做什么,不论你是什么样的,他都会觉得好。”趁机告白,“比如我,我觉得你的每根头发丝儿都比别人的要好看。”

    叶榕本来是正经想跟他好好谈一谈的,结果蓦地就被告白,她有些措手不及。

    “噢。”

    她应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魏昭却不满意。

    “噢?”他驻足,面对面望着她,“‘噢’是什么意思?”

    叶榕觉得他多半是故意的,于是有些小生气,回嘴道:“‘噢’就是我知道了。”

    于是魏昭更不满意了,嘴角噙着笑,话说的含着几分不满足:“这种时候,你不该也配合着说几句夸我的话吗?难道,我就这么不好,不值一提?”

    叶榕越发觉得他是故意的,于是偏不夸他。不但不夸,还要跟他理直气壮讲道理。

    “古人言,谦受益,满招损。就算魏二哥觉得自己好,也不该处处讨夸。讨要来的夸赞,也着实没意思了些。”

    魏昭真是见缝插针似的表爱意:“我也没有要讨别人的夸,别人夸不夸我,不在意。但唯独在意你怎么看我。”

    又故意叹息一声说:“我就知道,榕儿看不上我。我是个纨绔子弟,虽然现在改邪归正了,但你还是瞧不上我的过去。”

    叶榕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气得龇牙,抬脚就狠狠踩了他一脚,示意他适可而止。

    魏昭却夸张的抱起脚来,然后赖着人,说这双脚算是废掉了,日后怕是要一辈子靠着她养了。

    叶榕就说:“给你做一双鞋子。”

    魏昭立即追加条件:“再做两套护膝。”他记得之前在书院念书的时候,叶萧在他面前炫耀过,所以他一直记得。

    叶榕抿了下嘴,答应了。

    本就是私下里闹着玩儿的,魏昭见好就收。魏昭走后,叶榕回去就开始着手纳鞋底绣鞋面了。

    桂圆见状,立即就说:“姑娘的手可是画画写字的手,这些粗活,还是奴婢代劳吧。”

    叶榕抬眸望着她说:“哪有什么粗活细活,高兴去做的,就是好活。你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

    蜜饯笑嘻嘻凑来,附在桂圆耳边说了几句。桂圆一听是做给未来姑爷的,立即就拉着蜜饯一起走了。

    于是,蜜饯就把花园里瞧见的都说给桂圆听了。

    桂圆就觉得自己方才闹了笑话,有些懊恼。难怪呢,姑娘怎么回来后,立即就进屋去摸起针线来

    了。

    原来如此。

    桂圆对蜜饯说:“这件事情,你莫要传得人人都知道。咱们心里明白就行,姑娘与魏二爷之间的事儿,姑娘不叫说,连夫人那里你都别说。”

    蜜饯保证:“我明白。”

    没多久,也就一两日的功夫,忽然的,叶世子跟薛姨母的事情,就被传得街头巷尾皆知。先是在坊间传,后来连朝堂上都开始有御史弹劾,说叶世子不知廉耻,竟强占妻姐养为外室,实在有失世家身份。

    嬴王一党人本来就在合力搞顾家,抓着这个机会,更是把顾叶两府的事儿搅和在一起,全力打压。

    一天傍晚,正在城外营中操兵演练的叶世子突然接到一道被革军职的圣旨。革除军职的同时,叶世子也被连夜召进了宫里去。

    得到这个消息的叶老夫人,突然两眼一抹黑,就晕了过去。

    整个叶侯府,忽然就乱了起来。刑氏立即差人喊了府医来,替叶老夫人灸了几针后,老人家倒是醒了,只不过,想着长子突遭此难,心中实在担忧,人也起不来,只哆嗦着双手问:

    “老大回来了吗?”

    叶老夫人一辈子没经历过什么事儿,加上此刻老侯爷与二老爷都不在家,她更是没了主心骨。

    好在有刑氏母女陪在身边,刑老夫人紧紧握住她双手,安慰说:

    “你也不必担心,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呢。姑爷只是被革职召进宫里去了,我们差人去打探了,姑爷去的时候,那宫里传旨的太监对他倒还算恭敬。若真是陛下要查办他,早该五花大绑绑进宫去了。”

    叶老夫人被安慰得稍稍放心了些,但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就被革除了军职呢?”不敢往深处想,越想越怕,“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因为薛姨母那件事?啊?”

    刑氏母女相互望了望,没吭声。

    叶老夫人见状,更是觉得自己猜测得是对的,于是恨恨道:“好狠的一个唐家啊,我们叶家这是养了什么白眼狼啊。这唐家靠着把女儿送到我们府上为妾起的家,他唐统从一介布衣混到今天的地位,借的是谁的势?还不是我们侯府的势,是老大的势。”

    “老大再没多大出息,好歹也是有军职在身,好歹也是侯府世子。人家重用他,升他的官儿,多少是瞧在老大的面子上的啊。我记得,有一回为了唐统调岗升职的事儿,老大为他跑了好几趟。”

    “为他疏关系,说好话。结果他倒是好,如今军职高了,立了战功了,一回来稍有不称心,就开始搞老大。这种人,他怎么配活在这世上的!”

    老太太越想越气,挣扎着要起来:“我要去杀了他!”

    刑氏母女没拦着。

    不过老太太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给她把刀让她去刺唐统,她也是不敢的。

    刑氏母女没拦,自有满屋伺候着的丫鬟婆子拦着。等老太太安静下来后,刑老夫人才说:“这种靠着送女儿入勋贵人家为妾起家的人家,你能指望他讲什么道义?需要仰仗你们的时候,自然说好话巴结着,如今见可以靠自己站稳脚跟了,自然一脚踹开昔日恩人。”

    又感叹:“可怜我们家的姑娘,半辈子都在你们家当牛做马,回头竟然讨不着那姑爷一句好。倒是那个做小的的,白得了十多年恩宠。”

    叶老夫人也知道对不住刑氏这个儿媳妇,满脸愧疚说:“是我们叶家对不起老姐姐你的女儿,这些年来,叫她受委屈了。但从今往后,我保证,再不会叫她受半点委屈。”

    刑老夫人只觉得好笑,叶家倒是还想再欺负呢,他们家如今敢吗?

    第85章

    刑老夫人脸色意味不明,只哼哼笑了两声说:“当初也是怪我,竟然没把事情搞清楚,你们家提我们家老四,我竟就真以为是老四。结果,姑爷瞧上的是我们家老三。亲家母,你说这笑话闹的。”

    呵呵两声,又说:“若是当初知道是老三,就把老三嫁过来了。”

    叶老夫人才瞧不上薛姨母呢,如果当初知道儿子看中的是刑三,她压根不会去提亲。不过,叶老夫人也摸不透自己这亲家母对薛姨母的看法,所以,不好贸然说她坏话。

    只能说:“都是造化弄人。”

    刑老夫人又说:“可如今,我们家两个姑娘都被糟蹋了。一个虽嫁了来做正妻,在姑爷那里,却没得到过一日正妻该有的待遇,他宠妾灭妻去捧一个小妾的臭脚,也就是你这个做婆婆的对她尚有几分好……”

    “而另外一个,成了寡妇都要遭他毒手。如今满城闹得沸沸扬扬,竟累得薛家那新科进士都遭了殃……亲家母,我们家这位姑爷,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刑老夫人可不是软和好欺的性子,不可能叶家稍稍放低些姿态,她就可以忘记这叶家对她女儿所做的一切。不过,刑老夫人也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自然也不会抓着错处就死咬着不放。

    软硬兼施,迂回战术,她总是会的。

    此番唐家忘恩负义,这叶老夫人肯定是恨唐家人入骨。越是恨唐家人,越是会觉得对刑家心怀亏欠。

    这种时候,刑老夫人自然会抓住机会说叶家几句。这个时候,越是抱怨,叶老夫人

    越是会觉得唐家可恶。

    刑老夫人就是要帮她加深这种印象。

    但刑老夫人更懂见好就收的道理,既然还不想彻底撕破脸,总得留有余地继续迂回周旋才是。

    于是抱怨完,在叶老夫人羞愧得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刑老夫人又保证说:“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这两个孩子,是势必要分开的。你儿子那儿你自己去说,我那个庶女那儿,我来说。”

    “对,必须到此为止。”叶老夫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哪里还能由着这两个祸害胡来?我们家老大若是能逃过此劫,日后还是要继续在朝为官的,他不能名声不保。”

    “而薛家那位郎君,听说也高中了,他更需要保得名声。有那么个母亲,也是难为他了。”

    刑老夫人听得出来叶老夫人言下之意是在怪薛姨母,虽然刑老夫人也不多喜欢薛姨母,但,在叶家人面前,至少薛姨母是薛刑氏,她需得维护几句。

    所以,刑老夫人倒是严肃说:“我们薛家的姑娘,就不劳亲家母你评判了,我心中自然有数。怕只怕,我安抚好那边,而你这边却拖后腿。”

    叶老夫人保证:“不会的!”她严肃说,“等老大回来,他敢不听,我让他爹打断他双腿。日后若是他再主动去见薛姨母,就逐他出家门。”

    “那便好。”

    刑老夫人应了一声,只让女儿刑氏好好照顾叶老夫人,她则连夜去了薛姨母的住处。

    薛姨母这几日门都不敢出,自从丑闻传得家喻户晓后,三五不时便有人来她家面前泼大粪。还会将破旧的鞋子从高高的院墙扔进来,骂她是破鞋。

    甚至有人探得消息悄悄来告诉她,说是她儿子高中后本来吏部已经安排了他差事的,结果因为她的原因差事也没了。若不是如今寄宿的一家叫梁记米铺的老板仁厚,并不搭理外头的风言风语,怕是他们小夫妻得留宿街头。

    而且,那绣娘还怀孕了。

    之前薛姨母只感受了攀附权贵带来的好处,经此一事才明白,原来一旦事情败露,不但会害了自己,而且会连累儿子至此。她本来还指望那个男人来救自己的呢,可方才听说,因为这事儿,世子爷也被革职传唤进宫去了。

    不但救不了她,可能连自身都难保。

    至此,薛姨母才彻底明白,是她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美好了。

    她如今在京城无依无靠,若是世子爷都不能来救她,她可怎么办。如今,竟然还连累了护儿,她真是怄死了。

    护儿好不易才中的榜。

    薛姨母正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又惊闻噩耗,她那个嫡母上门来了。

    薛姨母一听,就吓得一屁股从圈椅上跌落下来,更是七魂去了六魄。只想着,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她做谁的外室不好,偏做了嫡母亲闺女丈夫的外室。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薛姨母瞬间成了没头的苍蝇,吓得只想往桌子肚里钻。

    刑老夫人不但自己来了,还把薛护夫妻也一并带过来了。

    薛护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母亲跪趴在地上到处要钻的场景,他忽然就觉得心口犹如压了块巨石一般,十分难受。母亲如今为何变成了这样?

    当初父亲在的时候,二人十分恩爱。怎么父亲才走三四年功夫,母亲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薛护真的不敢想,不敢想他母亲日夜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场景。他也是娶了妻的人了,他知道那是怎样一番场景。

    有那么一瞬,他真想拿刀一并解决了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但他还算是理智的,加上又要做父亲了,他必须对妻儿负责。所以,每每最后都是忍了。

    今儿若不是外祖母亲自去见他,要他来一趟,他根本不想看到她!

    “护儿?”薛姨母瞧见儿子一刹那,都惊呆了。

    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薛护跟前,眼泪汪汪:“你终于肯来见母亲了?”又哭,“护儿,娘对不起你啊,是娘害了你的前程。”

    薛护别过头去,也将被她抓着的手一点点挣开。

    “我今儿来,是希望你可以走上正轨。不要百年之后去了底下,无颜见父亲。”薛护声音冷淡至极,但却透着些哽咽,“只要你知错能改,不说别的,但我会保你晚年安然。若你一错再错,死不悔改,我薛护在此对着父亲的灵位起誓,即刻与你断绝母子关系。”

    “日后你是死是活,是穷是富,皆与我无关。”

    闻言,薛姨母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刑老夫人道:“孩子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薛姨母十分惧怕自己这个嫡母,从小就怕。此番见着,忙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母亲,我知道错了。”她哭着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您千万不要怪护哥儿。我虽不是您亲生的,可护哥儿身上却是流着老太爷的血的啊。求您瞧在父亲的面子上,帮一把护哥儿吧。”

    她知道,只要嫡母肯,护哥儿还是有希望的。

    刑老夫人道:“护哥儿是好孩子,我知道。即便你今儿不说这番话,该做什么,我也会做。今儿来,不是论护哥儿的事的,是论你的

    事儿的。”

    绣娘给老夫人搬了椅子来,老夫人坐下后,继续说:

    “你爱慕虚荣,攀附权贵,如今也吃了苦头。不必我说,想你也是知道错了。我想,你如今在贵京城内已经成了名人儿,也不适合继续住在这里。而薛家老家那边,你自然也回不去。所以,方才来的路上,我与护哥儿讨论过,把你连夜送到京郊的一个县城去。”

    “日后,你就一直住在那儿。离得不远,若是想孩子,提前差人来知会一声就行,孩子们自会抽空去看你。”

    “至于你,往后一辈子,就不必再离开那半步。”

    刑老夫人不是在商量,而是在下命令:“你若是愿意,现在就赶紧走。若是不肯,还恋着这富贵之地,那不但护哥儿不认你这个母亲,刑家也不认你这个女儿。日后,你便靠着那位世子爷一辈子吧,看他到底能不能护你一世周全!”

    “我……”薛姨母犹疑。

    她自是舍不得这荣华富贵,但也很怕真的儿子母族都弃了自己。何况,如今的情况,那叶世子也是救不了自己的了。

    可又会存些侥幸,觉得,万一他能救自己呢?

    见她犹豫,刑老夫人直接果断干脆:“护哥儿,给你母亲磕三个头,算是回报她的养育之恩。磕完头,她就不是你母亲了。”

    “是,外祖母。”说罢,薛护就撩袍子要跪下磕头。

    “等等等等等等……”薛姨母不肯,“护哥儿,我是你母亲,你不能这样。”

    薛护耷拉着脑袋,并不说话。

    薛姨母伸头朝外面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哪里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啊……她突然一咬牙,答应了:“好!我答应你们!”

    “既是答应了,日后就没有回头的余地!当着你儿子儿媳还有你儿媳肚子里孙儿的面,日后你若是食言,便一辈子不得子孙福。”

    “我……我答应了就……就会做到。”薛姨母颇有不甘心。

    “那好,签字画押。”刑老夫人示意身边的丫鬟,那丫鬟便拿出一张写有字的纸来。

    薛姨母草草看了眼,然后按了手掌印。

    老夫人没收这字条,等薛姨母按押后,递给了一旁的薛护。

    “护儿,你收着,这是你们母子之间的账。”

    薛护弯腰,双手接过,对老夫人十分敬重。

    老夫人没久留,只对薛护说:“外头马车备好了,你们母子婆媳有话就赶紧说。说完了,得送你母亲去富阳。富阳县那里,我有个远房亲戚在,你把这封信给她,她看了后会明白的。”

    “护儿多谢外祖母。”薛护跪了下来。

    旁边绣娘见状,也跪了下来。

    老夫人亲自扶起绣娘来,而后对他们两口子道:“你们只好好过你们自己的日子就成,做好自己该做的。至于别的,顺其自然就好,总有风平浪静的时候,莫要激进。”

    “是,护儿谨记外祖母教诲。”薛护应下。

    刑老夫人回侯府后,就从女儿那里得了消息,说是老侯爷亲自进宫去向陛下请罪了。不但如此,且还请旨废了大老爷的世子之位,陛下准了。

    得到这个消息,刑氏外头的时候,陪着叶老夫人一起肃着脸,但回了自己母亲这儿后,却立即换了一副面孔,高兴得不得了。

    世子爷如今成了大老爷,那按着世家继承制的规矩,过几日,便该立即请封嫡长孙为世子的。也就是说,她儿子萧儿就要做侯府的世子爷了。

    刑氏是太兴奋了,觉得自己终于熬出了头。兴奋过头,就容易忽略很多,还是叶榕提醒了母亲。

    叶榕道:“越是这种时候,哥哥越是不要做这个世子的好。”又看向自己兄长,“这几日,若是祖父唤哥哥过去,问哥哥说请封你为世子好不好,哥哥千万要拒绝。”

    被女儿这么一提醒,刑氏目光一转,倒是瞬间清醒过来。

    “榕儿说得对,方才是我糊涂了。”刑氏忽又严肃起来,“如今风尖浪口上,萧儿是该谦让几分。等过些日子,避了这风头再说不迟。”

    刑老夫人道:“不单单是如此。”她说,“姑爷与薛姨母那事儿,是我们暗中做的手脚,如今嫁祸到唐家人头上,叶家暂且是相信的。但若是姑爷世子之位才被撸,萧儿就做了世子,难免不惹人怀疑。”

    “既得利益者,便是始作俑者。到时候,唐家若是这样与叶家说,叶家可能不疑心吗?所以,萧儿不能做这个既得利益者。”

    “不但不能,反而要让那个叶千荣回来抢一抢,更加坐实唐家的罪状。”

    “萧儿本来就是长子嫡孙,废了他父亲,世子之位迟早是他的。他名正言顺,所以根本不必急于一时。此刻谦让,一来是礼数,二来,也好让别人觉得是有机可趁。那唐家钻营了那么多年,心可大着呢。”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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