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你觉得这正常吗？
司不忘打量着林凡，皱眉道：“你最近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吗？”
林凡摇摇头：“我感觉都挺正常的啊！”
司不忘看着林凡的双眼，忽然再次释放出洁白的光芒！
林凡只感觉自己的脑海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翻动，一幕幕记忆宛若书页被人浏览！
“她在搜查我的记忆！”
林凡全身顿时紧绷，毕竟，自己最大的秘密可不是大力，也不是吞噬魔晶！
而是那诡异的系统！
一旦被发现……
但林凡却错愕发现，那刻画着自己一幕幕记忆的书页上，没有系统的痕迹。
只有自己战斗、吞噬魔晶、增强实力的一幕幕画面。
仿佛所有与最强战士系统有关的记忆，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擦去。
司不忘快速浏览了林凡的所有记忆，随即脸色古怪。
“怎么样，”林凡自信道：“很正常吧！”
"你觉得正常吗！"司不忘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凡：“你，你怎么那么喜欢异兽！”
她可是看到了林凡在这场魔法大测中的一切记忆。
吞食魔晶，诡异大力就不说了。
那些是司不忘早就知道的。
而司不忘之前不知道的是……这小子为何那么喜欢异兽！
狰狞可怖的异兽！
让所有人类，所有人类魔法师都下意识恐惧的异兽！
这小子非但不恐惧，反而无比兴奋，甚至有了一些别样的感觉！
在记忆中，司不忘以林凡的第一视角，充分感受到了林凡内心的渴望和激动！
那是面对美女才该有的本能的冲动！
这怪物竟然对异兽升起了那种本能的充电！
这是何等畸形的审美观，哪怕见多了失控怪物的司不忘，都从未见过如此扭曲如此畸形的审美！
难怪他不被自己的身体吸引，也不被之前柳云烟那双大白腿吸引。
在林凡的第一视角中，那完全是毫无吸引力！
就好像一个人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狗一样，只会觉得可爱，而不会出现那种感觉！
“你为什么会爱异兽！”
司不忘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凡，目光仿佛看待一只怪物，哪怕她实力如此强横，也忍不住后退几步，离林凡远点。
实在是这家伙，太变态了！
“啊？”林凡皱眉道：“这不很正常吗？”
“那么美丽的异兽……可爱娇小的冰霜兔，柔软轻盈的轻灵猫，还有体态饱满的暗影猪，结实健康的大地虎……”
“各种各样的异兽，满足一切需求的异兽。”
“为什么不爱呢？”
“一枪贯穿，撕心裂肺的惊呼，然后一动不动，微微抽搐，尤其是那眼神……”
“多让人兴奋啊。”
林凡疑惑道。
一时间，听着林凡的描述，不光是司不忘，就连李烈和柳云烟都默默的后退几步。
看向林凡的目光，宛若看待一个比异兽还要可怕的怪物！
“不是，哥们，”李烈小声道：“作为男人，你应该喜欢女人的……至少理论上，你应该喜欢女人。就算不在理论上，你至少也该喜欢的是人吧！”
“肤浅，真正的爱情没有种族。”林凡摇头道：“再说了，女人，能像是异兽那样让我肆意挥舞长枪吗？能像异兽那样完全承受我的大力输出吗？”
“能像异兽那样，让我酣畅淋漓，全力输出的战斗一场吗？”
“唯有异兽，才能满足我。”
一时间，李烈眉头微皱：“好像也对……”
“对什么对！”司不忘冷哼一声：“这小子不对劲，审美畸形……这是把自己当成了异兽！”
“这是失控前才有的征兆！甚至连失控的怪物都没有这么变态！”
司不忘立刻一把握住林凡的手。
将其贴在自己的胸口。
“嘶……”林凡瞪大眼睛，感受着那不可思议的触感，给出最高的评价和赞叹：“这手感……竟然和暗影猪不相上下！”
“竟然把我比作暗影猪。”司不忘脸色微微发红，这还是她第一次被男人真正接触！
别看她平日里不穿。
但她也只是想给别人尽量留下深刻印象而已，再说了，反正看了也会忘……
至于接触，可不一样了！
那是接触！
司不忘顿时感觉自己变脏了，但还是自行安慰道：“反正这小子也会忘记……我回头也要删掉自己这段记忆……嗯，都忘了，就相当于没发生过！”
深呼口气，司不忘心脏处涌出一缕精纯的魔力，只刹那进入林凡的体内。
她闭目仔细感受着林凡的身躯。
“可怕的力量……是魔力强化过的身躯么？”
“对了，他是麻瓜，根本无法使用魔法，所以他通过吞食魔晶而吸收的魔力都被强化身躯了。”
“可为什么一个麻瓜能吞食魔晶而不被魔力冲碎……他吞食第一块魔晶的时候，应该只是普通人的身体。他的记忆中，他作为普通人的时候，甚至生吃过魔法。”
听着司不忘的呢喃，林凡微微摇头。
自己吞食第一块魔晶，甚至更早之前，生吃了第一个魔法的时候，体质已经是65点！
而且自己还有万魔不侵之体，显然，这是司不忘都无法感应到的。
当然，司不忘在大方向上也没猜错，林凡的身躯就是通过吞食魔晶来强化的。
“这小子吞食了那么多异兽魔晶，体内的魔性……嘶……”司不忘更加不敢置信：“几乎达到了失控的程度，就差一点点！”
“一个微妙的平衡！”
“只差一点点，就会失控！”
“可为何没有失控！”
林凡眉头微皱。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失控过！
那疯狂的呓语，那几乎被撕碎的意识，扭曲变形的外表……听司不忘解释“失控”之后，林凡无比确定，那就是失控！
那发生在自己吞食这只烈火魔猿的二阶异兽魔晶的时候！
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即就被系统将属性点封锁起来，将那股力量封锁，把自己限制在一阶。
也就是说。
系统封锁二阶异兽魔晶带来的属性点，以及限制自己晋阶，其实是在保护自己！
那个二阶异兽魔晶，本来就超过了自己目前能服用的上限，除非自己晋阶二阶。
也正是因为在那个时间，系统出现了，所以司不忘并未看到自己失控的相关记忆。
与此同时，林凡想到了很多。
自己想要晋升二阶，必须先吃下一颗人类魔法师的魔晶。
是为了提前稳固自己的人性？
然后才能晋升二阶，才能吞食二阶异兽魔晶，承受其中的魔性？
这么说，如果魔法师想要吞噬异兽魔晶而不失控，似乎要先吞噬一颗同阶的人类魔法师的魔晶，稳固人性。
这一刻，林凡对失控的了解，竟然超越了司不忘，超越了守夜者目前的研究！
实在是吞食魔晶这件事，林凡太有经验了。
整个守夜者怕是都没人能比林凡生吃的魔晶多。
但林凡并不准备把这个信息告诉司不忘，因为这涉及到人类魔晶。
如果守夜者知道，只要吞噬同阶的人类魔法师的魔晶就能避免失控，甚至能去吞食异兽魔晶……那林凡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而且林凡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毕竟自己似乎有些独特。
“可是这么说，我之前晋升一阶段的时候，并不需要吞噬人类魔晶来稳固人性……”林凡眉头微皱，“是因为我是麻瓜，所以天生基因稳固度极强，不需要被增强稳固度，就能承受一阶的异兽魔晶。”
“这么看，其他麻瓜也可以吞噬一阶异兽的魔晶来……不对，我是因为系统的原因，体质在吞食之前就已经变得强大，所以才能承受一阶魔晶转化的魔力。普通麻瓜吃下第一块，根本来不消化，就会被魔晶里蕴含的魔力冲碎身躯。”
果然。
自己是独特的。
而另一边，感受着林凡体内那磅礴的魔性，司不忘心中愈发震动：“就差一点，他就会失控！”
“而且在这种魔性下，他本该拥有了魔法天赋！就算是麻瓜，吞食了这么多异兽魔晶带来的魔性，基因完善度增加之后，也会将他变成一个魔法师……难道他基因稳定性这么好？这简直就是麻瓜中的麻瓜！”
“不，应该还有别的因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因素，但这小子肯定有古怪。”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抑着他，限制着他的实力和吸收的魔力……让他不能使用魔法的同时，尽可能维持住他的人性，不至于失控。”
而此时，林凡也在思考，系统到底对自己来说，到达扮演了什么作用。
压抑自己的实力？
不然也不会有“封锁点”那么奇怪的东西，而且还给自己设置属性上限，不让自己疯狂加点来强化肉身，而是让自己达到属性上限之后就必须做晋阶任务。
因此，自己体内明明有很多异兽魔晶转化成的能量，但却根本使用不了。
但似乎也在保护自己。
因为那异兽魔晶转化成的能量，似乎……会带来让人失控的魔性！
但现在对于林凡来说，已知信息还是太少，自己无法判断这个系统。
“很奇怪。”司不忘松开了按着林凡的柔软手掌，皱眉道：“虽然你接近失控，但还是没有失控。”
“明明吃了那么多魔晶，但……那些魔力似乎大部分都没作用在你的身上。”
“人性，魔性，竟然达到了一个平衡，让你没有失控。”
司不忘眉头紧皱，随即指了指林凡手中的，那属于陈默的人类魔晶：“你现在赶紧把这个魔晶吃了！”
“啊？这……让我吃？”林凡愣了一下。
这可是你的战友啊！
而且……是人类的！
虽然身体在渴求，但林凡心理还是有些抗拒。
"让你吃，不然我怀疑你下一秒就会失控！只要你体内的魔性再增加一点，你就会彻底失控！
林凡心说你放心吧。
加不了一点。
因为自己的属性已经到达目前上限了，因为系统的限制，那些魔晶转化成的能量都加不到自己的身上。
“这可是人类的魔晶啊……”林凡心里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我这个同为守夜者的都能接受，你接受不了么？”司不忘笑了笑：“陈默，是一个合格的守夜者。”
“每个守夜者都签订过协议。”
“如果自己死去，请战友吞食掉自己的魔晶。”
“带着他的意志，带着他的魔力，继续战斗，直至战死。”
这是代代相传的信念！
“有时候，吞食，并不只是为了自己。”司不忘轻声道：“如果陈默在这里，他也会希望你吞下的。虽然你不是守夜者，但，陈默作为合格的守夜者，也绝不会坐视你如他那样步入失控。”
“让他成为你的人性。”
林凡看着那个怪物，看着怪物胸口上那张微笑的面庞，内心颇为复杂。
这明明是失控的怪物……
林凡朝着这位曾经要杀死自己的守夜者，缓缓鞠躬。
随即。
“咔！”
林凡一把将这紫色的、代表人性的魔晶塞到嘴里！
大口咀嚼！
只刹那，一股炙热的暖流奔涌开来，充斥林凡全身
每个细胞都在欢呼，他们仿佛挣脱了某个束缚，仿佛变得更加坚韧！
他仿佛听到了陈默的笑声。
与此同时。
“叮！”
“宿主吞食二阶人类魔法师魔晶，完成晋阶任务！”
“叮！”
“恭喜宿主成功进阶二阶，成为二阶【暴怒之龙】！”
“属性上限提升至400。”
“20点封锁点已被解封，转化成自由属性点！”
“获得【暴怒之龙】天赋技能，s级【龙之怒】，a级【怒龙吼】，a级【怒龙俯冲】！”
林凡呼出口气，只感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涌动，与此同时，那早已步入上限的身躯打开了桎梏！
“二阶了？”司不忘眉头微皱：“吃下人类魔晶，步入二阶……是恰巧。还是之前都特意压制……”
“这也太巧了，如果他吃下的是异兽魔晶，那他会死去……是他一直在等着吗，可是也没看他停下吃异兽魔晶等着啊……”
司不忘压下内心思绪，提醒道：“以后你得小心了，你有些特殊，如果被人发现了，你会是那些疯子梦寐以求的猎物。嗯，我现在的叮嘱你记不住……”
她手中再次凭空出现一张白纸，一支笔。
随即那支笔，在纸上快速书写起起来。
司不忘最终以莹莹目光看向柳云烟和李烈，随即对三人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啊？这就完了？”林凡愣了一下。
李烈也道：“我们知道了这么多守夜者内部的信息……不需要签个保密协定之类的吗，或者派人监视我们？”
无论是司不忘吐露的人类魔法师的魔晶，还是魔性人性，亦或者是那个叫做疯狂炼金会的组织。
似乎都不是他们能接触的！
谁也不是傻子，尤其是李烈、柳云烟本就是沧州市的天才。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相反，一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
李烈自从刚才得知了人类魔法师的魔晶这件事之后，就一直在发抖，生怕自己被人挖出魔晶，更怕自己一不小心说出去！
“不用。你们记不住的。”司不忘把纸条塞到林凡手中，随即笑了笑：“要是有人能记住，还好了呢。”
“还有。”司不忘忽然看向林凡。
林凡一愣。
“把你这只手，拿开。”
林凡的右手还按在司不忘的胸口。
林凡：“……”
“不好意思啊，忘了，实在是这手感……跟暗影猪都有得比了。”林凡嘀咕着拿开。
“好了，转身，离开吧。”司不忘笑道：“考场外面，现在很多人都在等着迎接你们。”
李烈和柳云烟缓缓转身。
林凡也缓缓转身。
“奇怪，”走了没几步，林凡皱眉道：“这叫司不忘的莫名其妙，就这么让我们走了？”
然而。
李烈却一脸迷茫道：“什么司不忘？”
林凡：“？？？”